第00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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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第 5 章
尋貴妃這一聲吼，一般高門貴女可能會嫌粗鄙不堪，但對尋貴妃來說卻剛剛好。所有宮人都是一副耳朵聾了的模樣，全當做沒聽見。
尋貴妃這性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陛下都沒說什麽，哪輪得到宮人們來管。
只有五皇子的眼角跳了一下……丟人能不能別拉著他一起丟啊？
秀兒聽到阿娘的聲音倒是很興奮，在哥哥的懷裏扭動的身體想要去看看阿娘。她也覺得阿娘和哥哥的相處模式很有意思，阿娘雖然嘴上總兇哥哥，關心其實一點也沒少，而哥哥，雖然他不相信阿娘，甚至偶爾還會露出嫌棄，但哥哥對阿娘並不會有像是對爹爹時的敵意。
敵意……秀兒咬著手指思考起來，今天第一次見爹爹，她才清晰地意識到，哥哥對爹爹的敵意竟然那麽重？可為什麽呢？
秀兒邊思考邊看著哥哥認命般地閉了閉眼，而後立定，轉身，看向阿娘，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開口：“母妃早上好，母妃晚上好，母妃您吃了嗎？母妃我還沒吃呢。”
五皇子一次性把一天的問候和關心說完，提前堵住尋貴妃的嘴。
尋貴妃：“……”
尋貴妃沒好氣地看著自家兒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六十斤的人，怎麽五十九斤都是反骨？這孩子真是越長大越叛逆了，說話都透著股陰陽怪氣的味兒。
“呀~”阿娘阿娘，我在這兒呢！
哥哥一轉身，秀兒就看到了阿娘，這會兒她也放棄思考了，對著阿娘揮舞著自己的小爪子，雖然和哥哥在一起很開心，但一天都沒見到阿娘了，她有點想阿娘。
“秀兒小寶貝，快來讓阿娘親親。”尋貴妃一下子就從五皇子手裏薅走了秀兒，還是小閨女好啊，見到她多熱情，哪像那個臭小子，看到親娘都不願意笑一下。
秀兒好好感受了一把來自親娘的愛的親親抱抱，惹得她“咯咯”笑個不停，秀兒也開心地跟阿娘分享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秀兒伸開雙手做翅膀飛飛，尋貴妃秒懂她的意思：“你哥哥又帶你出去飛飛了？”
秀兒點頭，尋貴妃則是眼神不善地看向了五皇子。五皇子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看尋貴妃。
秀兒歪了歪腦袋，又用小拳頭錘了錘，尋貴妃則是面色一冷：“秀兒遇到壞人了？”
秀兒點頭，又搖頭，還艱難地用手比劃了個射飛刀的姿勢，而尋貴妃也立馬回應女兒：“你哥哥射飛刀把壞人打跑了？”
秀兒再次點頭，阿娘真是太聰明了。母女倆一個靠比劃，一個連猜帶說，毫無任何溝通障礙，尋貴妃每天都是這麽跟秀兒交流的。
秀兒還想要和阿娘繼續交流，王公公終於是忍不住出聲了：“尋妃娘娘，陛下那邊還等著小公主過去一起用膳呢！”
尋貴妃像是才看到王公公一般，驚訝地開口：“陛下還沒用膳呢？”她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本宮正好也沒用膳，能否一同前去用膳？”
王公公持續微笑：“娘娘客氣了，這自然是要看陛下的意思。”
“那便一同過去吧。”
尋貴妃非常自然地抱著秀兒一同前往龍華宮，兒子女兒都過去了，她自然也要跟過去看看。
見阿娘也要一起，秀兒更開心了，他們一家人終於可以一起吃飯飯了。因為這是第一次，秀兒尤為期待。這次有爹爹在誒，爹爹什麽樣子來著……秀兒吸了吸手指，發現她好像有點記不清爹爹的樣子了，明明今天才見過！算了不重要，待會兒見到爹爹就知道了。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龍華宮。
整個龍華宮異常安靜，比其他地方都要靜得多。宮人們分立在兩旁，只有東臨帝一人坐在那兒。脫去鎧甲，洗去了滿身塵土血腥味，一身雪青色常服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柔和了許多，不再像先前那般不好接近了。
人都到了，菜也剛好這個時候都端了上來。
見到一起跟過來的尋貴妃，東臨帝也沒覺得意外，像是隨口問了一句：“怎麽這個時辰了還沒用膳？”
尋貴妃笑著接道：“陛下都還沒用膳，臣妾怎麽敢先用膳。”
聞言，東臨帝擡眸看著尋貴妃，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語氣倒顯出幾分無奈來：“行了，既然來了，便坐下一起吃吧。左右這裏也沒外人，你就別那麽拘謹了，隨意點吧。”
東臨帝這話一出，宮人們都識趣地退了出去，只留下王公公一人在旁守著。
秀兒在阿娘懷裏，看看爹爹，又轉回頭看向阿娘，再看看一旁的哥哥，大眼睛忙得很。
尋貴妃對東臨帝的話表示了高度認可，抱著秀兒就準備坐下了。
“這可是你說隨意的，那我就隨意了。”
尋貴妃是一點也不客氣，跟東臨帝相處這麽多年，她多少還是知道點的，只要不觸及東臨帝的底線，放肆點也沒關系。天天那麽拘著，累的是她自己，還是隨意點好。
只是人還沒坐下，就看到東臨帝對她張開了懷抱。
“這就不必了吧……”當著孩子的面摟摟抱抱怪不像話的。
“……孩子給我抱抱。”東臨帝沈默了片刻才開口。
尋貴妃：“……”
這怎麽還跟她搶起孩子了？
尋貴妃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學著兒子的樣子皮笑肉不笑：“你不是不喜歡孩子嗎？”
“我何時說過不喜歡孩子？”他只是不喜歡膽小懦弱，被他看一眼都要哭的孩子。
尋貴妃：“……”
說是沒說過，但東臨帝的種種行為，可一點都不像是個喜歡孩子的。
尋貴妃與東臨帝二人一立一坐，兩人無聲對視著，明明是東臨帝在仰視尋貴妃，尋貴妃卻一點沒有被仰視的感覺。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煩躁的情緒，下一刻，卻被一只溫暖柔軟的小手撫平。
尋貴妃低頭看向懷中的女兒，就見秀兒正在摸著她的眉心，很努力地在撫平她皺起的眉。
“咿呀~”阿娘別生氣啊，不生氣的阿娘最美了。
秀兒相信阿娘能聽懂，她很努力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尋貴妃看著秀兒，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心底嘲笑自己還是定力不夠，她跟一個皇帝講什麽道理啊？只是，這男人要跟她搶女兒，到底還是有些不爽，她詢問秀兒：“秀兒要爹爹抱嗎？”
秀兒看著對自己伸出手的爹爹，又轉頭看向拼命跟她眨眼睛的阿娘，她對著阿娘做出一個吃飯飯的動作，才對著爹爹伸出手。
這下尋貴妃開心了，閨女是為了讓她好好吃飯才讓她爹抱的。
而東臨帝也很滿意，小家夥選擇了他。哪怕經歷了之前的事，小家夥還是不怕他，這讓東臨帝對秀兒的喜歡又多了幾分。
“小家夥很有膽色，像我。”
來自帝王的評價，很高。
在場的其他人，卻顯得不是很開心。
尋貴妃沒好氣地坐下，怎麽就像你了，閨女明明像我。
五皇子也握了握拳，妹妹明明是像我！
王公公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表示什麽都沒聽到。
既然女兒希望她先好好吃飯，尋貴妃也不再不客氣了，只是她才吃了一口，東臨帝就跟她算起賬來了：“我聽說你今天挺威風，先是跟李妃進行了‘坦率交談’，幫她修理了頭發，後又去和孫妃進行了‘親切會面’，順便還幫人修了門。”
尋貴妃嘴裏的飯還沒咽下去，差點一口噴了出來……他怎麽連這都知道？
秀兒對爹爹阿娘的話很感興趣，豎起小耳朵想聽得更清楚些。阿娘有多威風呢？
尋貴妃在宮中，那確實還挺威風的。
李妃被撿了頭發，自然是要過來找東臨帝為她主持公道的。只是任李妃哭得有多慘，東臨帝始終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到最後他還問李妃：“拋開尋妃剪你頭發這件事不談，你自己就沒有錯嗎？”
李妃：？？？
李妃：“……”
李妃當場就破防了，皇上你偏袒得還敢再明目張膽一些嗎？什麽叫拋開事實不談啊？
李妃是哭暈了被擡出龍華宮的，她這一通告狀，不僅沒落得半點好，還讓她爹李尚書官降一級，罰俸半年。
“陛下，不是我要惹事，是李妃先動口的。”
“嗯。”東臨帝點點頭表示讚同：“李尚書那點心思，也就李妃還看不明白。這次的處罰，是朕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東臨帝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語氣依舊沒太大起伏，但帝王威嚴還是溢了出來。
如今東臨國次次打勝仗，國力越來越強盛，天子發怒的情況也少了很多，以至於很多人都忘了東臨帝登基之初血洗朝堂時的狠辣了。
尋貴妃不想和東臨帝討論國事，接著說起下一件事：“至於孫妃那……她兒子欺負我兒子，我這個做娘的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
尋貴妃說到這看了看五皇子，其實她是想看看兒子的傷勢的，只是五皇子一回宮就被叫到東臨帝這來了，一直都沒機會看。她厚著臉皮非要跟過來，是既擔心女兒又擔心兒子，尋貴妃是真覺得東臨帝不喜歡孩子。
“所以你把孫妃宮裏的門全踹壞了，你還特意找去欽天監問了，今夜有大風。”
東臨帝平淡敘述，卻是把尋貴妃的心思都摸清了：“孫妃來告狀只說你太囂張，不把她和皇上放在眼裏，隨意破壞宮殿，她怕是不知道今夜還得挨冷風吹吧。”
尋貴妃狡辯的聲音都弱了下去：“我都沒打人……天有不測風雲，這也不能怪我。再說了，誰讓四皇子打天佑的？”
五皇子：“……”
五皇子別扭地轉過臉，正好對上了秀兒的視線。
秀兒伸出兩根食指在兩邊臉上轉圈圈：咦~哥哥，羞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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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貴妃這性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陛下都沒說什麽，哪輪得到宮人們來管。
只有五皇子的眼角跳了一下……丟人能不能別拉著他一起丟啊？
秀兒聽到阿娘的聲音倒是很興奮，在哥哥的懷裏扭動的身體想要去看看阿娘。她也覺得阿娘和哥哥的相處模式很有意思，阿娘雖然嘴上總兇哥哥，關心其實一點也沒少，而哥哥，雖然他不相信阿娘，甚至偶爾還會露出嫌棄，但哥哥對阿娘並不會有像是對爹爹時的敵意。
敵意……秀兒咬著手指思考起來，今天第一次見爹爹，她才清晰地意識到，哥哥對爹爹的敵意竟然那麽重？可為什麽呢？
秀兒邊思考邊看著哥哥認命般地閉了閉眼，而後立定，轉身，看向阿娘，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開口：“母妃早上好，母妃晚上好，母妃您吃了嗎？母妃我還沒吃呢。”
五皇子一次性把一天的問候和關心說完，提前堵住尋貴妃的嘴。
尋貴妃：“……”
尋貴妃沒好氣地看著自家兒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六十斤的人，怎麽五十九斤都是反骨？這孩子真是越長大越叛逆了，說話都透著股陰陽怪氣的味兒。
“呀~”阿娘阿娘，我在這兒呢！
哥哥一轉身，秀兒就看到了阿娘，這會兒她也放棄思考了，對著阿娘揮舞著自己的小爪子，雖然和哥哥在一起很開心，但一天都沒見到阿娘了，她有點想阿娘。
“秀兒小寶貝，快來讓阿娘親親。”尋貴妃一下子就從五皇子手裏薅走了秀兒，還是小閨女好啊，見到她多熱情，哪像那個臭小子，看到親娘都不願意笑一下。
秀兒好好感受了一把來自親娘的愛的親親抱抱，惹得她“咯咯”笑個不停，秀兒也開心地跟阿娘分享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秀兒伸開雙手做翅膀飛飛，尋貴妃秒懂她的意思：“你哥哥又帶你出去飛飛了？”
秀兒點頭，尋貴妃則是眼神不善地看向了五皇子。五皇子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看尋貴妃。
秀兒歪了歪腦袋，又用小拳頭錘了錘，尋貴妃則是面色一冷：“秀兒遇到壞人了？”
秀兒點頭，又搖頭，還艱難地用手比劃了個射飛刀的姿勢，而尋貴妃也立馬回應女兒：“你哥哥射飛刀把壞人打跑了？”
秀兒再次點頭，阿娘真是太聰明了。母女倆一個靠比劃，一個連猜帶說，毫無任何溝通障礙，尋貴妃每天都是這麽跟秀兒交流的。
秀兒還想要和阿娘繼續交流，王公公終於是忍不住出聲了：“尋妃娘娘，陛下那邊還等著小公主過去一起用膳呢！”
尋貴妃像是才看到王公公一般，驚訝地開口：“陛下還沒用膳呢？”她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本宮正好也沒用膳，能否一同前去用膳？”
王公公持續微笑：“娘娘客氣了，這自然是要看陛下的意思。”
“那便一同過去吧。”
尋貴妃非常自然地抱著秀兒一同前往龍華宮，兒子女兒都過去了，她自然也要跟過去看看。
見阿娘也要一起，秀兒更開心了，他們一家人終於可以一起吃飯飯了。因為這是第一次，秀兒尤為期待。這次有爹爹在誒，爹爹什麽樣子來著……秀兒吸了吸手指，發現她好像有點記不清爹爹的樣子了，明明今天才見過！算了不重要，待會兒見到爹爹就知道了。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龍華宮。
整個龍華宮異常安靜，比其他地方都要靜得多。宮人們分立在兩旁，只有東臨帝一人坐在那兒。脫去鎧甲，洗去了滿身塵土血腥味，一身雪青色常服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柔和了許多，不再像先前那般不好接近了。
人都到了，菜也剛好這個時候都端了上來。
見到一起跟過來的尋貴妃，東臨帝也沒覺得意外，像是隨口問了一句：“怎麽這個時辰了還沒用膳？”
尋貴妃笑著接道：“陛下都還沒用膳，臣妾怎麽敢先用膳。”
聞言，東臨帝擡眸看著尋貴妃，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語氣倒顯出幾分無奈來：“行了，既然來了，便坐下一起吃吧。左右這裏也沒外人，你就別那麽拘謹了，隨意點吧。”
東臨帝這話一出，宮人們都識趣地退了出去，只留下王公公一人在旁守著。
秀兒在阿娘懷裏，看看爹爹，又轉回頭看向阿娘，再看看一旁的哥哥，大眼睛忙得很。
尋貴妃對東臨帝的話表示了高度認可，抱著秀兒就準備坐下了。
“這可是你說隨意的，那我就隨意了。”
尋貴妃是一點也不客氣，跟東臨帝相處這麽多年，她多少還是知道點的，只要不觸及東臨帝的底線，放肆點也沒關系。天天那麽拘著，累的是她自己，還是隨意點好。
只是人還沒坐下，就看到東臨帝對她張開了懷抱。
“這就不必了吧……”當著孩子的面摟摟抱抱怪不像話的。
“……孩子給我抱抱。”東臨帝沈默了片刻才開口。
尋貴妃：“……”
這怎麽還跟她搶起孩子了？
尋貴妃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學著兒子的樣子皮笑肉不笑：“你不是不喜歡孩子嗎？”
“我何時說過不喜歡孩子？”他只是不喜歡膽小懦弱，被他看一眼都要哭的孩子。
尋貴妃：“……”
說是沒說過，但東臨帝的種種行為，可一點都不像是個喜歡孩子的。
尋貴妃與東臨帝二人一立一坐，兩人無聲對視著，明明是東臨帝在仰視尋貴妃，尋貴妃卻一點沒有被仰視的感覺。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煩躁的情緒，下一刻，卻被一只溫暖柔軟的小手撫平。
尋貴妃低頭看向懷中的女兒，就見秀兒正在摸著她的眉心，很努力地在撫平她皺起的眉。
“咿呀~”阿娘別生氣啊，不生氣的阿娘最美了。
秀兒相信阿娘能聽懂，她很努力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尋貴妃看著秀兒，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心底嘲笑自己還是定力不夠，她跟一個皇帝講什麽道理啊？只是，這男人要跟她搶女兒，到底還是有些不爽，她詢問秀兒：“秀兒要爹爹抱嗎？”
秀兒看著對自己伸出手的爹爹，又轉頭看向拼命跟她眨眼睛的阿娘，她對著阿娘做出一個吃飯飯的動作，才對著爹爹伸出手。
這下尋貴妃開心了，閨女是為了讓她好好吃飯才讓她爹抱的。
而東臨帝也很滿意，小家夥選擇了他。哪怕經歷了之前的事，小家夥還是不怕他，這讓東臨帝對秀兒的喜歡又多了幾分。
“小家夥很有膽色，像我。”
來自帝王的評價，很高。
在場的其他人，卻顯得不是很開心。
尋貴妃沒好氣地坐下，怎麽就像你了，閨女明明像我。
五皇子也握了握拳，妹妹明明是像我！
王公公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表示什麽都沒聽到。
既然女兒希望她先好好吃飯，尋貴妃也不再不客氣了，只是她才吃了一口，東臨帝就跟她算起賬來了：“我聽說你今天挺威風，先是跟李妃進行了‘坦率交談’，幫她修理了頭發，後又去和孫妃進行了‘親切會面’，順便還幫人修了門。”
尋貴妃嘴裏的飯還沒咽下去，差點一口噴了出來……他怎麽連這都知道？
秀兒對爹爹阿娘的話很感興趣，豎起小耳朵想聽得更清楚些。阿娘有多威風呢？
尋貴妃在宮中，那確實還挺威風的。
李妃被撿了頭發，自然是要過來找東臨帝為她主持公道的。只是任李妃哭得有多慘，東臨帝始終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到最後他還問李妃：“拋開尋妃剪你頭發這件事不談，你自己就沒有錯嗎？”
李妃：？？？
李妃：“……”
李妃當場就破防了，皇上你偏袒得還敢再明目張膽一些嗎？什麽叫拋開事實不談啊？
李妃是哭暈了被擡出龍華宮的，她這一通告狀，不僅沒落得半點好，還讓她爹李尚書官降一級，罰俸半年。
“陛下，不是我要惹事，是李妃先動口的。”
“嗯。”東臨帝點點頭表示讚同：“李尚書那點心思，也就李妃還看不明白。這次的處罰，是朕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東臨帝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語氣依舊沒太大起伏，但帝王威嚴還是溢了出來。
如今東臨國次次打勝仗，國力越來越強盛，天子發怒的情況也少了很多，以至於很多人都忘了東臨帝登基之初血洗朝堂時的狠辣了。
尋貴妃不想和東臨帝討論國事，接著說起下一件事：“至於孫妃那……她兒子欺負我兒子，我這個做娘的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
尋貴妃說到這看了看五皇子，其實她是想看看兒子的傷勢的，只是五皇子一回宮就被叫到東臨帝這來了，一直都沒機會看。她厚著臉皮非要跟過來，是既擔心女兒又擔心兒子，尋貴妃是真覺得東臨帝不喜歡孩子。
“所以你把孫妃宮裏的門全踹壞了，你還特意找去欽天監問了，今夜有大風。”
東臨帝平淡敘述，卻是把尋貴妃的心思都摸清了：“孫妃來告狀只說你太囂張，不把她和皇上放在眼裏，隨意破壞宮殿，她怕是不知道今夜還得挨冷風吹吧。”
尋貴妃狡辯的聲音都弱了下去：“我都沒打人……天有不測風雲，這也不能怪我。再說了，誰讓四皇子打天佑的？”
五皇子：“……”
五皇子別扭地轉過臉，正好對上了秀兒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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