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動如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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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動如王者
其實洞獅的覆明並非魔法, 也並非傾刻間的事。
它不像金錢豹因為年齡太小，異化後智商直線降低，成了個小屁孩。
而是跟劍齒虎閻焰一樣, 也有往昔的記憶, 記得自己感染後的痛苦, 記得它控制不住兵刃揮向弟弟，當場削掉弟弟腦袋時的可怕場景和母親的哀嚎聲。
它甚至也記得曾被鄭佩羅毆打時的憤怒和疼痛。
當陳香把覆蓋瞳孔的白內障剝除時它其實就已經看到她了。
她跟它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皮膚是白那麽白皙, 雙眸是那麽明亮, 那雙一直以來幫它緩解眼部疼痛的手也如它想象中一般的纖細, 柔軟, 但要更加白皙。
她治好的也不僅僅是它的眼睛，更是它的性命。
它看見了陽光, 看得到那個皮膚白皙，眼眸像黑葡萄一般晶晶明亮，紅唇莞爾，微笑著的監護師, 甚至可以說經由陳香的手，它重生了。
當然, 她與它來說也就無與倫比的重要。
這時看到金錢豹亮爪，它以為它想傷害她，立刻就亮了兵刃。
可它才覆明就動粗, 嚇壞了熒幕前的菲奧娜。
她下意識向後躲閃，尖叫：“我就說它是魔鬼吧，看吧, 才覆明就要殺人了。”
但就在這時陳香直接抓上它爪間的利刃，柔聲說：“好啦洞洞, 豹豹還是個寶寶呢，它也只是頑皮而已，收手吧，現在我們要做另一只眼睛的手術啦。”
就在柔指撫上兵器的剎那，兇猛的雄獅噌的收回了利刃。
蘇英說：“媽咪您看到了吧，瞧瞧它多乖。”
再問：“您怎麽忍心讓人殺了它呢？”
菲奧娜也在啜泣：“可他當初為什麽要殺傑尼呢，那可是它弟弟呀。”
蘇英有幸未感染，但五年來她親眼見識了太多變異後的血腥，是能理解洞獅的。
當然，母親的喪子之痛也很難抹去，她也只能緊緊握著母親的手安慰她。
都是自己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而當看到瘦骨嶙峋的洞獅那麽配合懂得配合陳香時，菲奧娜心裏於它的怨恨也少了許多。
看陳香再舉起針來，她問蘇英：“這只眼睛做完它就能徹底覆明了？”
蘇英說：“應該是的。”
又堅定的說：“不，媽咪，肯定會的。”
雷蒙醫生皺著眉頭，卻問蘇英：“蘇少將，你確定陳香小姐的手術手法真的是愚昧落後的中醫，而非我們以地球時代的西方醫學為基石的現代醫學嗎？”
再攤手聳肩：“這個手術太棒了，我不相信它會是中醫的成就。”
蘇英不是專人士，解答不了這個問題，但陳香馬上就用事實打臉雷蒙醫生了。
……
萬事開頭難，做完第一只，第二只就容易多了。
胡耀也敢叨叨了：“師父，這不是中醫吧，是您獨創的手法吧？”
陳香切開結膜，說：“這個叫金針拔障，源於咱們華夏的大唐時期，你說呢？”
大唐盛世胡耀知道，但那屬於上古時期，是非常落後的時期，那時候中醫就能做手術了？
胡耀上星網搜索，還真搜到個叫[金針拔障]，解釋確實是中醫用詞。
但他還是覺得不對，他說：“您切開了結膜，這得做縫合，師父，難道唐朝時期的中醫就能做結膜縫合手術嗎，我還是覺得不能。”
陳香嘆氣：“傻瓜，只有1cm的創面，結膜是可以自愈的，不需要做縫合。”
胡耀一想還真是，他再感慨：“壯哉我華夏大醫，牛X我華夏大醫。”
過了片刻他又說：“師父，人工眼球僅培育費就要28萬。”
陳香專註剝離晶體：“唔~”
胡耀再說：“但目前的科技只能幫普通人培育器官，S級將領的不可以，而要想給一個S將領做一次眼部手術，最簡單的，成本都要40萬星幣。”
他要不算這個賬，直播間觀眾還省悟不過來，這一算大家豁然開朗：
[香姐就一個人，幾乎沒有成本。]
[中醫既成本低，效果還顯著，它為什麽會失傳？]
[香姐開個診所吧，就這手金針拔障你就能賺大發。]
[就那麽兩根針，費用也不高吧，香姐要開診所，我第一個找你看病。]
胡耀也在疑惑：“師父你說這麽好的治療方式，它怎麽就失傳了呢？”
又自己想明白了：“是因為它難度太高卻又不好能收高價的原因，對吧？”
關於中醫的失傳有很多原因，但像金針拔障一類覆雜又考驗功底，還賺不到太多錢的精細手術之所以失傳，除了它難學之外，收不上高價格也是個很重要的原因。
陳香只是普通人，也只想救母，不會去考慮太覆雜的事。
正好這時金錢豹蹲坐在遠處，氣咻咻的在瞪胡耀，這也是有原因的。
她遂問胡耀：“你屁股上的褲子被豹豹劃爛了？”
胡耀垂頭喪氣：“大概我的屁股犯了天條吧，好像所有的異獸都討厭它。”
陳香說：“你有痔瘡，還是內痔+外痔的混合痔。”
胡耀大驚：“這您都看出來啦？”
又說：“中醫講把脈的，你都沒把脈，怎麽看出來的？”
陳香糾正他：“中醫不止講把脈，更講望聞聽切，我是聞出來的。”
所以是因為他的屁股太臭金錢豹才總愛撓的？
胡耀訕訕的說：“聯邦80%的普通人身上都有痔瘡，過段時間我去切了它。”
聯邦時代人們走路太少，能坐著也絕不站著，十人九痔是基操。
治療手段也只有一種，做手術切除。
陳香卻說：“一會我幫你治吧，一個很小的方子，但可以根治它。”
痔瘡雖然是小毛病，但很麻煩的，畢竟每天蹲坑都得痛一回，屁股也不是器官，沒法培育，就只能手術切割，所以別看它是個小問題，但困擾著大部分的人類。
一聽陳香居然能根治痔瘡，他喜出望外：“謝謝師父！”
直播間觀眾也一同炸開鍋了：
[香姐還有什麽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
[香姐說能根治痔瘡，我需要方子，立刻，馬上！]
[平臺算我求你了，開通打賞吧，我要給香姐打錢。]
[香姐你看，我已經跪下了，跪求痔瘡痊愈方。]
蘇英這邊，她的繼父漢克也起興趣了：“我也有痔瘡，陳香小姐真的能治？”
奧美診所的大醫生雷蒙雖然沒搭腔，但也挪了挪屁股。
因為他不但有痔瘡，還有很嚴重的便秘，要真能根治，他當然也得試一試。
但雖然觀眾都在期待痔瘡方子，陳香得先治好洞獅。
所以她依舊全神貫註做著手術。
終於她擡起頭：“洞洞，閉眼吧！”
洞獅應聲閉眼，陳香再說：“現在把眼睛睜開。”
此時直播間在線人數達到了空前的13萬之巨，所有人皆屏息。
毛發金黃而光滑的雄獅顫動著睫毛，微闔眼又緩緩睜開，再猛然閉上。
深呼吸，它終於徹底睜開了雙眼。
本來覆蓋整個眼眶的白膜一掃而空，白色的眼球，黑色的瞳仁，那雙明亮銳利的眼睛透過屏幕註視著所有人，但只聽陳香喊了聲過來，它便立刻扭頭去看她了。
陳香示意胡耀把早晨吃剩的兩根烤羊腿提了出來，舉起一根來，當著洞獅的面將它甩起並遠遠扔了出去。
香噴噴的烤羊腿就那麽被扔掉啦？
這還得了。
金錢豹拔腿就追。
但洞獅跑的遠比它更快，瞄的也更準，起跑的瞬間速度已經加到了百公裏/分鐘，且穩穩接住了羊腿，但是它沒有吃，而是把它叼回來，回到了陳香面前。
毛發金黃而漂移，眼神明亮而銳利，它動如王者，靜，如一只乖巧的緬因貓。
……
[洞洞這速度，不愧S級大佬。]
[它的視力不但回來了，似乎還更好了。]
[豹豹都被氣哭啦，不哭不哭，香姐會給你羊腿的。]
[洞洞，既然覆明了就好好跟著香姐混，但不能欺負豹豹，它可是你的主人喔。]
當一頭洞獅覆明，它的行動可遠比頭小金錢豹快得多。
它叼回了羊腿，雖說不了話，但眼裏浮了滿滿的全是感激和感恩。
陳香仍把羊腿還給了它，並說：“從現在開始你每天要盡量多閉眼多休息，能不睜眼睛的時候就不能睜，更不能跟豹豹打打鬧鬧，結膜才能更快愈合喔。”
洞獅重重點頭，嗚了一聲：“嗯。”
菲奧娜呼吸急促，問蘇英：“阿英，這真的不是夢嗎？”
那頭洞獅分明曾經是個魔鬼，可現在它懂事的就像個正常人一樣，菲奧娜不敢信。
蘇英耐心說：“媽咪，這不是夢，我弟弟的眼睛痊愈了，它的變異說不定也會好。因為我聽很多人說，陳香小姐不但能治療眼疾，還能治療變異。”
雷蒙醫生首先不信，而且他是個堅定的清除派，所以他說：“蘇少將，變異是上帝於人類的懲罰，它無可救藥，除非所有人類都虔誠的信仰上帝，並祈求上帝。”
另一個客人也說：“現代醫學都治不好變異，中醫更不可能。”
菲奧娜手撫胸脯，也機械搖頭：“我也不相信。”
蘇英握上母親的手，說：“您可以不信，但您也不要再試圖殺阿野了，好嗎？”
過了半晌，菲奧娜終於緩緩點了點頭。
她還沒有原諒大兒子，但總算不執著於殺掉他的異獸形了。
……
聯邦有十幾顆宜居星球，千億人口。
不管他們是否認同，陳香都堅信自己能治愈變異。
但當然，那需要時間，而現在，她該收屬於她的獎金了。
60萬，只要錢到賬，沈茹就可以接受檢查並進行器官培育了。
還不等她發消息，客服馬克發來消息：【恭喜陳小姐，你將獲得60萬獎金。】
陳香連忙查詢光腦賬戶，見上面只有2700塊，生怕是監護中心賴賬了，都差點要跟當初的鄭佩羅一樣直殺服務中心了，但就在這時賬戶餘額陡然一變。
六十萬一分不少，已然到賬。
她都顧不得喝水，顫手把錢轉給了沈蓉：【姨媽，錢錢來啦！】
沈蓉：【香香，等你媽咪醒來，一定會為了你而驕傲的。】
再說：【我已經在奧美了，馬上她辦理VIP手續。】
手術圓滿成功，洞獅也足夠聽話，在啃掉一根羊腿，並喝了兩瓶營養液後乖乖回到窩棚裏，閉目養神去了。
金錢豹本來因為陳香不重視自己而不開心，但看她坐在臺階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立刻屁顛屁顛跑了過來，小屁屁一撅，大腦殼就放到她的膝蓋上了：“吼~”
今天劍齒虎不在，所以它還可以盡情嗅她身上香噴噴的味道，可真開心啊。
但兩頭異獸開心了，網友們卻並不開心，還如坐針氈。
就連大醫生雷蒙都不停的扭動著屁股，煩躁的盯著直播間。
[死胖子有點眼色好不好，這麽多人等著呢。]
[勸你識相點，趕緊問方子。]
[求求了胖哥，我也混合痔，痛啊！]
胡耀也覺得自己好像還有什麽問題，但他換了一條好褲子，然後就忙著清洗醫具，又還逮了一只野雞來做晚飯，忙忙碌碌的，楞是想不起來還有啥事。
直到一彎腰，屁股火辣辣的痛他才一聲大叫：“師父，救命！”
陳香：“……”
胡耀：“您不是說能根治痔瘡嗎，放心吧，我不怕草藥苦，啥都能吃。”
陳香一笑：“誰說要給你用草藥了？”
撿起他那條破褲子，她說：“就用這個吧，我馬上給你做藥。”
用一條破褲子給他做藥，她確定？
胡耀不怕湯藥苦，但也不想吃一條破褲子呀，這可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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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甚至也記得曾被鄭佩羅毆打時的憤怒和疼痛。
當陳香把覆蓋瞳孔的白內障剝除時它其實就已經看到她了。
她跟它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皮膚是白那麽白皙, 雙眸是那麽明亮, 那雙一直以來幫它緩解眼部疼痛的手也如它想象中一般的纖細, 柔軟, 但要更加白皙。
她治好的也不僅僅是它的眼睛，更是它的性命。
它看見了陽光, 看得到那個皮膚白皙，眼眸像黑葡萄一般晶晶明亮，紅唇莞爾，微笑著的監護師, 甚至可以說經由陳香的手，它重生了。
當然, 她與它來說也就無與倫比的重要。
這時看到金錢豹亮爪，它以為它想傷害她，立刻就亮了兵刃。
可它才覆明就動粗, 嚇壞了熒幕前的菲奧娜。
她下意識向後躲閃，尖叫：“我就說它是魔鬼吧，看吧, 才覆明就要殺人了。”
但就在這時陳香直接抓上它爪間的利刃，柔聲說：“好啦洞洞, 豹豹還是個寶寶呢，它也只是頑皮而已，收手吧，現在我們要做另一只眼睛的手術啦。”
就在柔指撫上兵器的剎那，兇猛的雄獅噌的收回了利刃。
蘇英說：“媽咪您看到了吧，瞧瞧它多乖。”
再問：“您怎麽忍心讓人殺了它呢？”
菲奧娜也在啜泣：“可他當初為什麽要殺傑尼呢，那可是它弟弟呀。”
蘇英有幸未感染，但五年來她親眼見識了太多變異後的血腥，是能理解洞獅的。
當然，母親的喪子之痛也很難抹去，她也只能緊緊握著母親的手安慰她。
都是自己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而當看到瘦骨嶙峋的洞獅那麽配合懂得配合陳香時，菲奧娜心裏於它的怨恨也少了許多。
看陳香再舉起針來，她問蘇英：“這只眼睛做完它就能徹底覆明了？”
蘇英說：“應該是的。”
又堅定的說：“不，媽咪，肯定會的。”
雷蒙醫生皺著眉頭，卻問蘇英：“蘇少將，你確定陳香小姐的手術手法真的是愚昧落後的中醫，而非我們以地球時代的西方醫學為基石的現代醫學嗎？”
再攤手聳肩：“這個手術太棒了，我不相信它會是中醫的成就。”
蘇英不是專人士，解答不了這個問題，但陳香馬上就用事實打臉雷蒙醫生了。
……
萬事開頭難，做完第一只，第二只就容易多了。
胡耀也敢叨叨了：“師父，這不是中醫吧，是您獨創的手法吧？”
陳香切開結膜，說：“這個叫金針拔障，源於咱們華夏的大唐時期，你說呢？”
大唐盛世胡耀知道，但那屬於上古時期，是非常落後的時期，那時候中醫就能做手術了？
胡耀上星網搜索，還真搜到個叫[金針拔障]，解釋確實是中醫用詞。
但他還是覺得不對，他說：“您切開了結膜，這得做縫合，師父，難道唐朝時期的中醫就能做結膜縫合手術嗎，我還是覺得不能。”
陳香嘆氣：“傻瓜，只有1cm的創面，結膜是可以自愈的，不需要做縫合。”
胡耀一想還真是，他再感慨：“壯哉我華夏大醫，牛X我華夏大醫。”
過了片刻他又說：“師父，人工眼球僅培育費就要28萬。”
陳香專註剝離晶體：“唔~”
胡耀再說：“但目前的科技只能幫普通人培育器官，S級將領的不可以，而要想給一個S將領做一次眼部手術，最簡單的，成本都要40萬星幣。”
他要不算這個賬，直播間觀眾還省悟不過來，這一算大家豁然開朗：
[香姐就一個人，幾乎沒有成本。]
[中醫既成本低，效果還顯著，它為什麽會失傳？]
[香姐開個診所吧，就這手金針拔障你就能賺大發。]
[就那麽兩根針，費用也不高吧，香姐要開診所，我第一個找你看病。]
胡耀也在疑惑：“師父你說這麽好的治療方式，它怎麽就失傳了呢？”
又自己想明白了：“是因為它難度太高卻又不好能收高價的原因，對吧？”
關於中醫的失傳有很多原因，但像金針拔障一類覆雜又考驗功底，還賺不到太多錢的精細手術之所以失傳，除了它難學之外，收不上高價格也是個很重要的原因。
陳香只是普通人，也只想救母，不會去考慮太覆雜的事。
正好這時金錢豹蹲坐在遠處，氣咻咻的在瞪胡耀，這也是有原因的。
她遂問胡耀：“你屁股上的褲子被豹豹劃爛了？”
胡耀垂頭喪氣：“大概我的屁股犯了天條吧，好像所有的異獸都討厭它。”
陳香說：“你有痔瘡，還是內痔+外痔的混合痔。”
胡耀大驚：“這您都看出來啦？”
又說：“中醫講把脈的，你都沒把脈，怎麽看出來的？”
陳香糾正他：“中醫不止講把脈，更講望聞聽切，我是聞出來的。”
所以是因為他的屁股太臭金錢豹才總愛撓的？
胡耀訕訕的說：“聯邦80%的普通人身上都有痔瘡，過段時間我去切了它。”
聯邦時代人們走路太少，能坐著也絕不站著，十人九痔是基操。
治療手段也只有一種，做手術切除。
陳香卻說：“一會我幫你治吧，一個很小的方子，但可以根治它。”
痔瘡雖然是小毛病，但很麻煩的，畢竟每天蹲坑都得痛一回，屁股也不是器官，沒法培育，就只能手術切割，所以別看它是個小問題，但困擾著大部分的人類。
一聽陳香居然能根治痔瘡，他喜出望外：“謝謝師父！”
直播間觀眾也一同炸開鍋了：
[香姐還有什麽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
[香姐說能根治痔瘡，我需要方子，立刻，馬上！]
[平臺算我求你了，開通打賞吧，我要給香姐打錢。]
[香姐你看，我已經跪下了，跪求痔瘡痊愈方。]
蘇英這邊，她的繼父漢克也起興趣了：“我也有痔瘡，陳香小姐真的能治？”
奧美診所的大醫生雷蒙雖然沒搭腔，但也挪了挪屁股。
因為他不但有痔瘡，還有很嚴重的便秘，要真能根治，他當然也得試一試。
但雖然觀眾都在期待痔瘡方子，陳香得先治好洞獅。
所以她依舊全神貫註做著手術。
終於她擡起頭：“洞洞，閉眼吧！”
洞獅應聲閉眼，陳香再說：“現在把眼睛睜開。”
此時直播間在線人數達到了空前的13萬之巨，所有人皆屏息。
毛發金黃而光滑的雄獅顫動著睫毛，微闔眼又緩緩睜開，再猛然閉上。
深呼吸，它終於徹底睜開了雙眼。
本來覆蓋整個眼眶的白膜一掃而空，白色的眼球，黑色的瞳仁，那雙明亮銳利的眼睛透過屏幕註視著所有人，但只聽陳香喊了聲過來，它便立刻扭頭去看她了。
陳香示意胡耀把早晨吃剩的兩根烤羊腿提了出來，舉起一根來，當著洞獅的面將它甩起並遠遠扔了出去。
香噴噴的烤羊腿就那麽被扔掉啦？
這還得了。
金錢豹拔腿就追。
但洞獅跑的遠比它更快，瞄的也更準，起跑的瞬間速度已經加到了百公裏/分鐘，且穩穩接住了羊腿，但是它沒有吃，而是把它叼回來，回到了陳香面前。
毛發金黃而漂移，眼神明亮而銳利，它動如王者，靜，如一只乖巧的緬因貓。
……
[洞洞這速度，不愧S級大佬。]
[它的視力不但回來了，似乎還更好了。]
[豹豹都被氣哭啦，不哭不哭，香姐會給你羊腿的。]
[洞洞，既然覆明了就好好跟著香姐混，但不能欺負豹豹，它可是你的主人喔。]
當一頭洞獅覆明，它的行動可遠比頭小金錢豹快得多。
它叼回了羊腿，雖說不了話，但眼裏浮了滿滿的全是感激和感恩。
陳香仍把羊腿還給了它，並說：“從現在開始你每天要盡量多閉眼多休息，能不睜眼睛的時候就不能睜，更不能跟豹豹打打鬧鬧，結膜才能更快愈合喔。”
洞獅重重點頭，嗚了一聲：“嗯。”
菲奧娜呼吸急促，問蘇英：“阿英，這真的不是夢嗎？”
那頭洞獅分明曾經是個魔鬼，可現在它懂事的就像個正常人一樣，菲奧娜不敢信。
蘇英耐心說：“媽咪，這不是夢，我弟弟的眼睛痊愈了，它的變異說不定也會好。因為我聽很多人說，陳香小姐不但能治療眼疾，還能治療變異。”
雷蒙醫生首先不信，而且他是個堅定的清除派，所以他說：“蘇少將，變異是上帝於人類的懲罰，它無可救藥，除非所有人類都虔誠的信仰上帝，並祈求上帝。”
另一個客人也說：“現代醫學都治不好變異，中醫更不可能。”
菲奧娜手撫胸脯，也機械搖頭：“我也不相信。”
蘇英握上母親的手，說：“您可以不信，但您也不要再試圖殺阿野了，好嗎？”
過了半晌，菲奧娜終於緩緩點了點頭。
她還沒有原諒大兒子，但總算不執著於殺掉他的異獸形了。
……
聯邦有十幾顆宜居星球，千億人口。
不管他們是否認同，陳香都堅信自己能治愈變異。
但當然，那需要時間，而現在，她該收屬於她的獎金了。
60萬，只要錢到賬，沈茹就可以接受檢查並進行器官培育了。
還不等她發消息，客服馬克發來消息：【恭喜陳小姐，你將獲得60萬獎金。】
陳香連忙查詢光腦賬戶，見上面只有2700塊，生怕是監護中心賴賬了，都差點要跟當初的鄭佩羅一樣直殺服務中心了，但就在這時賬戶餘額陡然一變。
六十萬一分不少，已然到賬。
她都顧不得喝水，顫手把錢轉給了沈蓉：【姨媽，錢錢來啦！】
沈蓉：【香香，等你媽咪醒來，一定會為了你而驕傲的。】
再說：【我已經在奧美了，馬上她辦理VIP手續。】
手術圓滿成功，洞獅也足夠聽話，在啃掉一根羊腿，並喝了兩瓶營養液後乖乖回到窩棚裏，閉目養神去了。
金錢豹本來因為陳香不重視自己而不開心，但看她坐在臺階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立刻屁顛屁顛跑了過來，小屁屁一撅，大腦殼就放到她的膝蓋上了：“吼~”
今天劍齒虎不在，所以它還可以盡情嗅她身上香噴噴的味道，可真開心啊。
但兩頭異獸開心了，網友們卻並不開心，還如坐針氈。
就連大醫生雷蒙都不停的扭動著屁股，煩躁的盯著直播間。
[死胖子有點眼色好不好，這麽多人等著呢。]
[勸你識相點，趕緊問方子。]
[求求了胖哥，我也混合痔，痛啊！]
胡耀也覺得自己好像還有什麽問題，但他換了一條好褲子，然後就忙著清洗醫具，又還逮了一只野雞來做晚飯，忙忙碌碌的，楞是想不起來還有啥事。
直到一彎腰，屁股火辣辣的痛他才一聲大叫：“師父，救命！”
陳香：“……”
胡耀：“您不是說能根治痔瘡嗎，放心吧，我不怕草藥苦，啥都能吃。”
陳香一笑：“誰說要給你用草藥了？”
撿起他那條破褲子，她說：“就用這個吧，我馬上給你做藥。”
用一條破褲子給他做藥，她確定？
胡耀不怕湯藥苦，但也不想吃一條破褲子呀，這可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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