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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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兩位徒弟齊刷刷地看向他。
“為師還是要與你說一下，你既然是無靈根體質，那來本觀也只能做個外門弟子，外門弟子沒有俸祿，而且三年內沒有為師的準許不可踏出山門一步，每日不僅要到後山去刻苦修煉，回來還要打掃道觀，砍柴燒火，洗衣做飯，收拾寢臥，給師父洗腳，很辛苦的，你可願意？”
一句為師，已經是最仁慈的包容，什麽俸祿，什麽辛苦，紀小柏確定了，只要肯收他為徒，這些根本無關緊要。
“師父！”
“弟子，願意！”
紀小柏重重一叩首，陸逢生心裏一咯噔。
小師弟，你真可憐。
正想著。
尋仙道人忙將愛徒扶起，捧去雙肩，簡直愛不釋手，滿眼泛著我要升天的寵溺。
我的好徒兒啊，只要把你填得滿滿的，你就累的沒心思再往外走。
尋仙道人隨手揮揮衣袖，從半空中畫出一張仙書契約。
“紀公子，這是仙書契約，凡是拜入我師門的都必須簽下仙書契約，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哪怕你不想在師門了，也不能忘本，更不可走入歧途，否則會受懲罰，這些你可要斟酌想好了。”
紀小柏點頭，他明白這就跟公司裏簽勞動合同一樣，違約就得賠錢。
不過，那些都無關緊要，因為事實證明，他這種廢材體質哪裏都不會要，根本不存在換師門的可能性。
“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徒兒一定會好好孝敬您！”
尋仙道人快要老淚眾橫，白嫖的徒弟就是孝順。
“好好！好徒兒啊，相信師父，只要你聽師父的話，師父一定會讓你這無靈根修成正果的！”
“師父，徒兒謹遵師命！”
就這樣，紀小柏毫不猶豫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仙書契約上滴入自己的鮮血，他的賣身契從此生效。
完，一個被坑害的可憐孩子！祝你平安，陸逢生心裏默默念道。
“恭喜紀公子，拜入我青雲觀，日後你就是我小師弟，師兄會照顧你的。”
陸逢生的話音響起，聽著叫人暖心。
紀小柏瞇起眼睛：“多謝大師兄。”
尋仙道人見他二人兄友弟恭，心裏歡喜的不得了。作了這麽多年的師父，他也第一次由衷地想說出幾句教導之言。
“徒兒啊，這修仙之路漫長孤苦，為師希望你要清心寡欲，不要為七情六欲亂了心性，也不要為了世俗的眼光看輕了自己，你就是你，不一樣的煙火，資質尚弱，就一定要沈下心潛心修煉，要付出多餘常人幾倍之苦，但切記，不可操之過急，不可貪圖捷徑，不可誤入歧途，如若不然，瀕臨大禍之時就悔之晚矣，你能懂嗎？”
師父的一襲話，讓紀小柏有些感動，盡管自己是個廢材，但師父還是很把他放在心上的。
他點點頭，恭敬地作揖：“師父放心，徒兒一定會將這些話銘記於心。”
師父寵溺地拍了紀小柏的肩膀：“小柏啊，這幾日為師有要事在身，就讓你大師兄帶你熟悉一下門中環境，也由他先教你一些基本的道法心決什麽的，這道修，有劍術，煉術，法術，符咒，陣法，還有心法，師父不知你喜歡些什麽？想先學些什麽呢？”
紀小柏又一次沒想到師父對他這麽好，上來就問他想學什麽，這種恩師，簡直千年難尋，以後不管能不能走這修仙之路，他決定都會好好孝敬師父。
這會兒，他想了想師父的問話。
又羞澀地看了一眼他大師兄。
“師父，徒兒剛踏入此道，也不知該先學些什麽，不過…徒兒看大師兄那布雨之術，甚為精湛，不知可否讓大師兄先教授一二。”
布雨之術？
什麽布雨之術？
師父懵了，慢慢轉頭看向自己大徒弟，你什麽時候與龍王拜了把子？
陸逢生眨吧眨吧眼…
麻了，從頭麻到腳。
小師弟你是故意的嗎？學什麽不好，偏偏學我胡謅的布雨術？
就在這尷尬之間，師父開口道。
“小柏只要努力想學都可以，那就讓你大師兄現場再演示一下這布雨之術，說說心決什麽的。”
這師父更是個壞心眼兒的，對徒弟落井下石，誰讓他裝嗶沒下線的？
還布雨術，他怎麽不下刀子？
陸逢生聽了話，嘴都嚇抽抽了：師父你做人要積德，不然，生兒子給別人當老婆！
詛咒完，馬上回歸了一副道法高深莫測的模樣，裝模作樣捏起蘭花指，掐指一算。
“師父，今日雨量已足，龍王休沐，不宜再布雨，改日吧。”
“……”
師父一抹荒誕的笑掛在臉上。
自己這大徒兒，給他桿兒就往上爬，一點下限沒有。
不過，穩了穩了。
把小柏交給他絕對能忽悠住！
而反觀紀小柏......
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驚得出奇。
脫口而出：“龍王？大師兄，龍王你都認識，你真的好神通廣大啊！”
……陸逢生汗顏。
“師父，我這就帶小師弟出去轉轉，熟悉熟悉門中環境。”
說完，他忙拉起紀小柏的手臂往大殿外走，再不走，壞師父估計還得坑他！
越行越遠。
空洞的大殿只留下幾道尷尬的話音回蕩。
“師弟，餓了吧，師兄先給你下碗面吃啊？”
“師兄，我不餓，我想學那布雨之術，也認識龍王。”
“小師弟，你不知道，那龍王長得可醜了，還是個歪嘴，再嚇到你。而且你現在才是個鍛體，日後有了一定根基，師兄再教你，明天，師兄先交你劍術……”
………
………
近三個月的折騰，紀小柏終於有了師門，終於落下了腳。
這天夜裏，他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自己穿到這個修仙世界已有三四年了，雖然剛開始入錯了行，但還好及時收手，沒一錯再錯。
想想自己若是有一天能在天上飛來飛去，他就開始激動。
只是，不知自己一個廢材體質，以後的修仙路到底會如何？
但願不要太差就行。
生而為人，可以平庸，但不能活得不上進，哪怕有一點點的成績也算是沒白來一趟。
何況自己遇上這麽好的師門。我一個廢材他們都沒嫌棄，還鼓勵我，教我道法。
這樣無私的師父，還有那麽善良的大師兄，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一定要加倍努力，比以前讀書更努力，絕不能讓他們失望。
想了許久。
紀小柏終於累了，他吹了燈，緩緩睡了過去。
暗夜。
月黑風高。
大殿的那頭，那善良的大師兄見紀小柏的房門燈終於熄了，忙將門栓緊閉，又開起了一場緊急會議。
五個弟子騎著小板凳圍成了一圈。
“大師兄，你這麽晚叫我們來到底什麽事啊？”
二弟子蘇達水問道。
陸逢生小心翼翼地望了眼窗外，而後低聲說道：“師父有要事外出幾日，剛剛給我傳達了指示，從明日起，要我們教小師弟本事，但是千萬不能讓小師弟看出來我們修為低下，覺得我們無能，再退了師門，一定要把他拖住了，一直安心在師門待著。”
師弟師妹聽了話後，臉色有些愁苦。
師父這又要打什麽算盤？
他自己的徒弟他不管，把人丟給我們？
這時，一個姑娘嬌媚的聲音響起。
“大師兄，你的意思是說要我們偽裝成很高端的樣子去騙人嗎？紙可包不住火，那新來的，看樣子也不傻，你就那麽肯定他察覺不出來？”
“何況師父收他，也就是為了掌門師尊來查，只要掌門那關過了，那小子他自己選擇是走是留，師門也都沒多大損失，何必一直拖著人家留在師門呢？”
這話出自四師妹楚嬈。
楚嬈天生一副好皮囊，擡眼，美得過分，垂眼，大的也過分。
而她說起話來，總是拖著一副妖嬈的長音，懶散又漫不經心的。
晚飯時，她見過紀小柏一面，那就如同一只心思單純的小綿羊掉進了狼窩，讓人瞧著心疼，她巴不得紀小柏趕緊離開師門，可別耽誤了人家。
“對對對，師姐說的對。”
小師妹在旁一個勁兒地點頭，這是她的親師姐，從小將她帶到大的。
咦～也不算很大。
“對對對，四師妹說得非常有道理，大師兄，不是說小師弟就是個無靈根嗎？一個無靈根的弟子還費勁巴力留他幹什麽？到時候他要走，走就是了。”
二師弟蘇達水也表示認同。
只要是四師妹說得，他全都認同，哪怕對方放了個噗嗤，他都覺得真香。
陸逢生聽了師弟師妹們的話，無奈皺起了眉頭。
“師弟師妹們，你們有所不知…”
“師父當時是拍著胸脯對人家說，會有辦法讓他修行，而且師父其實是將小師弟收作了有俸祿的內門弟子，只是小師弟他自己不知道而已，掌門那關若是過了以後，只要他願意留下來，那上面還會繼續給他發俸祿的，既然他不知道，那不就便宜了咱們嗎？”
“師父的意思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多拖一天是一天，到時候小師弟每個月的俸祿會平分給咱們幾個，算是教學工資。”
“但如果誰要是露了餡兒…師父也說了，就要沒收誰一年的俸祿！”
話音落下，師弟師妹們一臉懵批。
這叫什麽事？給個甜棗打一棒子？
師父，說你什麽好？
說你靠譜，每次你都能在坑蒙拐騙上另辟蹊徑。
說你不靠譜，每次你都能站在我們這些窮狗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最可惡是考慮完了，還得從我們這裏劃拉點錢回去！
盡管大家心裏痛斥，但也都默認了。
畢竟都是窮狗，“糞土”這個東西它香啊。
過了半晌，無人吭聲，因為這事忒不要臉。
又過了一會兒。
一位一直都不曾說過話的人終於亮起了深沈的嗓子。
“大師兄，既然事情已經很明白了，大家都是為了那點銀兩過活，也別扭扭捏捏了，接下來要怎麽騙？咱們盡快商議一個辦法來。”
陸逢生舉起大拇指，說話人是三師弟周韜，他平常不怎麽愛說話，可一說話就能抓住重點，力挽狂瀾。
於是乎，五位善良的師兄師姐們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商量了一個對策。
那就是:
一對一，輔導大作戰！
每個人根據自己最擅長的科目，輪番上陣，大師兄先上，而後老二、老三以此類推。
哪個快不行了，換下一科目。
能拖多久拖多久，拖得越久錢越多，若是誰翻了車，他扣的俸祿，大家就一起給擔著。
從這件事上能看得出來，對於騙，青雲觀弟子絕對繼承了他們師父的衣缽。
而且這次是意想不到的團夥作案。
最後，以大師兄為首的詐騙團夥，陸逢生在會議即將結束時，著重強調了一下。
“教學時，大家一定要表現的高深莫測，時刻保持神秘感，千萬不要與小師弟說太多的話，說得多就容易露出馬腳，盡量讓他自己慢慢去參悟，都懂了嗎？”
“我等明白！”
好。
很好。
“我們的口號是？”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齊心協力，共創輝煌！”
一聲“散會”，大家都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
天剛破曉。
陸逢生早早就醒了。
其實他一直也沒怎麽睡，畢竟他是大師兄，第一天上崗萬一掉了鏈子，被小師弟察覺出來，那可就在師弟師妹面前丟盡顏面了。
於是，他又是精心地收拾了自己，打扮得如謫仙模樣出了房門。
去找小師弟的路上。
陸逢生一邊走一邊想。
此次教學任務，重點是拖時間，學不學得會，並不重要。
而且，小師弟一看就是又傻又白的那種。
所以教學難度應該不大，先震懾住他，別讓他問太多問題，而後隨便丟下個什麽知識點讓他自己領悟，也夠他玩上一陣子了。
此舉，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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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還是要與你說一下，你既然是無靈根體質，那來本觀也只能做個外門弟子，外門弟子沒有俸祿，而且三年內沒有為師的準許不可踏出山門一步，每日不僅要到後山去刻苦修煉，回來還要打掃道觀，砍柴燒火，洗衣做飯，收拾寢臥，給師父洗腳，很辛苦的，你可願意？”
一句為師，已經是最仁慈的包容，什麽俸祿，什麽辛苦，紀小柏確定了，只要肯收他為徒，這些根本無關緊要。
“師父！”
“弟子，願意！”
紀小柏重重一叩首，陸逢生心裏一咯噔。
小師弟，你真可憐。
正想著。
尋仙道人忙將愛徒扶起，捧去雙肩，簡直愛不釋手，滿眼泛著我要升天的寵溺。
我的好徒兒啊，只要把你填得滿滿的，你就累的沒心思再往外走。
尋仙道人隨手揮揮衣袖，從半空中畫出一張仙書契約。
“紀公子，這是仙書契約，凡是拜入我師門的都必須簽下仙書契約，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哪怕你不想在師門了，也不能忘本，更不可走入歧途，否則會受懲罰，這些你可要斟酌想好了。”
紀小柏點頭，他明白這就跟公司裏簽勞動合同一樣，違約就得賠錢。
不過，那些都無關緊要，因為事實證明，他這種廢材體質哪裏都不會要，根本不存在換師門的可能性。
“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徒兒一定會好好孝敬您！”
尋仙道人快要老淚眾橫，白嫖的徒弟就是孝順。
“好好！好徒兒啊，相信師父，只要你聽師父的話，師父一定會讓你這無靈根修成正果的！”
“師父，徒兒謹遵師命！”
就這樣，紀小柏毫不猶豫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仙書契約上滴入自己的鮮血，他的賣身契從此生效。
完，一個被坑害的可憐孩子！祝你平安，陸逢生心裏默默念道。
“恭喜紀公子，拜入我青雲觀，日後你就是我小師弟，師兄會照顧你的。”
陸逢生的話音響起，聽著叫人暖心。
紀小柏瞇起眼睛：“多謝大師兄。”
尋仙道人見他二人兄友弟恭，心裏歡喜的不得了。作了這麽多年的師父，他也第一次由衷地想說出幾句教導之言。
“徒兒啊，這修仙之路漫長孤苦，為師希望你要清心寡欲，不要為七情六欲亂了心性，也不要為了世俗的眼光看輕了自己，你就是你，不一樣的煙火，資質尚弱，就一定要沈下心潛心修煉，要付出多餘常人幾倍之苦，但切記，不可操之過急，不可貪圖捷徑，不可誤入歧途，如若不然，瀕臨大禍之時就悔之晚矣，你能懂嗎？”
師父的一襲話，讓紀小柏有些感動，盡管自己是個廢材，但師父還是很把他放在心上的。
他點點頭，恭敬地作揖：“師父放心，徒兒一定會將這些話銘記於心。”
師父寵溺地拍了紀小柏的肩膀：“小柏啊，這幾日為師有要事在身，就讓你大師兄帶你熟悉一下門中環境，也由他先教你一些基本的道法心決什麽的，這道修，有劍術，煉術，法術，符咒，陣法，還有心法，師父不知你喜歡些什麽？想先學些什麽呢？”
紀小柏又一次沒想到師父對他這麽好，上來就問他想學什麽，這種恩師，簡直千年難尋，以後不管能不能走這修仙之路，他決定都會好好孝敬師父。
這會兒，他想了想師父的問話。
又羞澀地看了一眼他大師兄。
“師父，徒兒剛踏入此道，也不知該先學些什麽，不過…徒兒看大師兄那布雨之術，甚為精湛，不知可否讓大師兄先教授一二。”
布雨之術？
什麽布雨之術？
師父懵了，慢慢轉頭看向自己大徒弟，你什麽時候與龍王拜了把子？
陸逢生眨吧眨吧眼…
麻了，從頭麻到腳。
小師弟你是故意的嗎？學什麽不好，偏偏學我胡謅的布雨術？
就在這尷尬之間，師父開口道。
“小柏只要努力想學都可以，那就讓你大師兄現場再演示一下這布雨之術，說說心決什麽的。”
這師父更是個壞心眼兒的，對徒弟落井下石，誰讓他裝嗶沒下線的？
還布雨術，他怎麽不下刀子？
陸逢生聽了話，嘴都嚇抽抽了：師父你做人要積德，不然，生兒子給別人當老婆！
詛咒完，馬上回歸了一副道法高深莫測的模樣，裝模作樣捏起蘭花指，掐指一算。
“師父，今日雨量已足，龍王休沐，不宜再布雨，改日吧。”
“……”
師父一抹荒誕的笑掛在臉上。
自己這大徒兒，給他桿兒就往上爬，一點下限沒有。
不過，穩了穩了。
把小柏交給他絕對能忽悠住！
而反觀紀小柏......
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驚得出奇。
脫口而出：“龍王？大師兄，龍王你都認識，你真的好神通廣大啊！”
……陸逢生汗顏。
“師父，我這就帶小師弟出去轉轉，熟悉熟悉門中環境。”
說完，他忙拉起紀小柏的手臂往大殿外走，再不走，壞師父估計還得坑他！
越行越遠。
空洞的大殿只留下幾道尷尬的話音回蕩。
“師弟，餓了吧，師兄先給你下碗面吃啊？”
“師兄，我不餓，我想學那布雨之術，也認識龍王。”
“小師弟，你不知道，那龍王長得可醜了，還是個歪嘴，再嚇到你。而且你現在才是個鍛體，日後有了一定根基，師兄再教你，明天，師兄先交你劍術……”
………
………
近三個月的折騰，紀小柏終於有了師門，終於落下了腳。
這天夜裏，他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自己穿到這個修仙世界已有三四年了，雖然剛開始入錯了行，但還好及時收手，沒一錯再錯。
想想自己若是有一天能在天上飛來飛去，他就開始激動。
只是，不知自己一個廢材體質，以後的修仙路到底會如何？
但願不要太差就行。
生而為人，可以平庸，但不能活得不上進，哪怕有一點點的成績也算是沒白來一趟。
何況自己遇上這麽好的師門。我一個廢材他們都沒嫌棄，還鼓勵我，教我道法。
這樣無私的師父，還有那麽善良的大師兄，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一定要加倍努力，比以前讀書更努力，絕不能讓他們失望。
想了許久。
紀小柏終於累了，他吹了燈，緩緩睡了過去。
暗夜。
月黑風高。
大殿的那頭，那善良的大師兄見紀小柏的房門燈終於熄了，忙將門栓緊閉，又開起了一場緊急會議。
五個弟子騎著小板凳圍成了一圈。
“大師兄，你這麽晚叫我們來到底什麽事啊？”
二弟子蘇達水問道。
陸逢生小心翼翼地望了眼窗外，而後低聲說道：“師父有要事外出幾日，剛剛給我傳達了指示，從明日起，要我們教小師弟本事，但是千萬不能讓小師弟看出來我們修為低下，覺得我們無能，再退了師門，一定要把他拖住了，一直安心在師門待著。”
師弟師妹聽了話後，臉色有些愁苦。
師父這又要打什麽算盤？
他自己的徒弟他不管，把人丟給我們？
這時，一個姑娘嬌媚的聲音響起。
“大師兄，你的意思是說要我們偽裝成很高端的樣子去騙人嗎？紙可包不住火，那新來的，看樣子也不傻，你就那麽肯定他察覺不出來？”
“何況師父收他，也就是為了掌門師尊來查，只要掌門那關過了，那小子他自己選擇是走是留，師門也都沒多大損失，何必一直拖著人家留在師門呢？”
這話出自四師妹楚嬈。
楚嬈天生一副好皮囊，擡眼，美得過分，垂眼，大的也過分。
而她說起話來，總是拖著一副妖嬈的長音，懶散又漫不經心的。
晚飯時，她見過紀小柏一面，那就如同一只心思單純的小綿羊掉進了狼窩，讓人瞧著心疼，她巴不得紀小柏趕緊離開師門，可別耽誤了人家。
“對對對，師姐說的對。”
小師妹在旁一個勁兒地點頭，這是她的親師姐，從小將她帶到大的。
咦～也不算很大。
“對對對，四師妹說得非常有道理，大師兄，不是說小師弟就是個無靈根嗎？一個無靈根的弟子還費勁巴力留他幹什麽？到時候他要走，走就是了。”
二師弟蘇達水也表示認同。
只要是四師妹說得，他全都認同，哪怕對方放了個噗嗤，他都覺得真香。
陸逢生聽了師弟師妹們的話，無奈皺起了眉頭。
“師弟師妹們，你們有所不知…”
“師父當時是拍著胸脯對人家說，會有辦法讓他修行，而且師父其實是將小師弟收作了有俸祿的內門弟子，只是小師弟他自己不知道而已，掌門那關若是過了以後，只要他願意留下來，那上面還會繼續給他發俸祿的，既然他不知道，那不就便宜了咱們嗎？”
“師父的意思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多拖一天是一天，到時候小師弟每個月的俸祿會平分給咱們幾個，算是教學工資。”
“但如果誰要是露了餡兒…師父也說了，就要沒收誰一年的俸祿！”
話音落下，師弟師妹們一臉懵批。
這叫什麽事？給個甜棗打一棒子？
師父，說你什麽好？
說你靠譜，每次你都能在坑蒙拐騙上另辟蹊徑。
說你不靠譜，每次你都能站在我們這些窮狗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最可惡是考慮完了，還得從我們這裏劃拉點錢回去！
盡管大家心裏痛斥，但也都默認了。
畢竟都是窮狗，“糞土”這個東西它香啊。
過了半晌，無人吭聲，因為這事忒不要臉。
又過了一會兒。
一位一直都不曾說過話的人終於亮起了深沈的嗓子。
“大師兄，既然事情已經很明白了，大家都是為了那點銀兩過活，也別扭扭捏捏了，接下來要怎麽騙？咱們盡快商議一個辦法來。”
陸逢生舉起大拇指，說話人是三師弟周韜，他平常不怎麽愛說話，可一說話就能抓住重點，力挽狂瀾。
於是乎，五位善良的師兄師姐們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商量了一個對策。
那就是:
一對一，輔導大作戰！
每個人根據自己最擅長的科目，輪番上陣，大師兄先上，而後老二、老三以此類推。
哪個快不行了，換下一科目。
能拖多久拖多久，拖得越久錢越多，若是誰翻了車，他扣的俸祿，大家就一起給擔著。
從這件事上能看得出來，對於騙，青雲觀弟子絕對繼承了他們師父的衣缽。
而且這次是意想不到的團夥作案。
最後，以大師兄為首的詐騙團夥，陸逢生在會議即將結束時，著重強調了一下。
“教學時，大家一定要表現的高深莫測，時刻保持神秘感，千萬不要與小師弟說太多的話，說得多就容易露出馬腳，盡量讓他自己慢慢去參悟，都懂了嗎？”
“我等明白！”
好。
很好。
“我們的口號是？”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齊心協力，共創輝煌！”
一聲“散會”，大家都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
天剛破曉。
陸逢生早早就醒了。
其實他一直也沒怎麽睡，畢竟他是大師兄，第一天上崗萬一掉了鏈子，被小師弟察覺出來，那可就在師弟師妹面前丟盡顏面了。
於是，他又是精心地收拾了自己，打扮得如謫仙模樣出了房門。
去找小師弟的路上。
陸逢生一邊走一邊想。
此次教學任務，重點是拖時間，學不學得會，並不重要。
而且，小師弟一看就是又傻又白的那種。
所以教學難度應該不大，先震懾住他，別讓他問太多問題，而後隨便丟下個什麽知識點讓他自己領悟，也夠他玩上一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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