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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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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養膘蓄肉兩天,周一墨婷想穿去年買的春裙去上班,可穿上之後,覺得腰有點緊,摸著有點小肉的肚子,她自我安慰是衣服質量不好,洗了一次就縮水了。

看著衣櫃裏那些腰桿盈盈一握的裙子,她認命的穿起寬松的衛衣,暗暗的下定決心一定要減個肥,就算不能練出馬甲線,也要能秀出小蠻腰。

“墨婷,你的花。”經過前臺時,前臺的果果叫住了墨婷,看到她那身裝扮忍不住調侃,“喲,你這身打扮是準備重返校園吶?”

“誇我年輕就直說嘛,不用這麽拐彎抹角。”墨婷抱住樊驊送來的非洲菊,嘻嘻一笑。為了搭配衛衣的休閑風,她特意翻出了很久以前的黑色雙肩包。

“裝嫩。”果果給了她一個白眼,然後看到進門的人,喊道,“遲耀,有你的郵件。”

“早。”墨婷轉身擡手和遲耀打招呼。

遲耀沒想到那個背影會是墨婷,她黝~黑的頭發紮成馬尾高高的束在腦後,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均勻筆直的腿裹著九分鉛筆褲,腳上一雙帆布鞋,從背影看,他還以為是個未出社會的大學生。

“早。”接過果果遞過來的郵件,掃一眼寄件人,果然是穆一柯。

“呀!”果果一拍腦門,“我剛想起來,墨婷,上星期有人給你送了一封郵件。”

墨婷正好奇的瞄遲耀的郵件,聽到果果這麽說,指著自己,滿臉不相信,“我?”

“對呀,上周五送過來的,當時我給忙忘了……誒,跑哪去了?……我之前明明放在這裏的啊。”果果埋頭苦尋,剛剛才整理好的前臺又亂了。

“沒事,不著急。”應該不是什麽重要郵件,如果是宿舍三只寄的,她們一定會提前打電話,問題是,她們三個會寄郵件嗎?

答案,不會。

“找到了找到了。”

果果把郵件放在前臺,看到上面的名字,墨婷真懷疑她上輩子是不是搶了黎知非的財路斷了她的生路,所以她這輩子才會這麽給自己添堵。

輕嗤,收下黎知非的大禮,墨婷徑直進了辦公區。

果然是春天來了,百花齊放,雜志社的女人們紛紛穿上光彩亮麗的春裝,一會說說最近的時裝發布會,一會聊聊歐美流行的裸妝,就連向來素顏的蔣怡都化了個淡妝。

“喲,這從哪跑來的高中生?”

蔣怡倚著辦公桌,正對著剛踏進辦公室的兩人,妖~嬈的紅色指甲與手裏潔白的咖啡杯形成鮮明的對比,配上她米白的覆古毛衣,清純中帶了三分性~感。

“市十三中。”

“拉倒吧。”蔣怡嫌棄的掃一眼自我感覺良好的某人,輕抿咖啡,享受的咂咂嘴,中肯道:“就你這智商,別侮辱了十三中的威名。”

墨婷:“……”

老天作證,她真的來自十三中,借她家李老師的光,她乃貨真價實的十三中學子。

“你家樊樊可真是大手筆啊,天天送花,一個月還不帶重樣的。”

“怎麽,羨慕啊?”墨婷搖著腦袋炫耀,拉開椅子坐下,把郵件隨便的丟在一邊,卻是小心翼翼的把非洲菊安置。

“不,我嫉妒。”蔣怡放下咖啡杯,湊到墨婷身邊,秀眉一挑,“要不和你家樊樊商量……”

“別打我家樊樊的主意。”

墨婷立馬打斷蔣女子腦子裏還沒成型的想法,別人不清楚,她可清楚著,在蔣怡的世界裏只有喜歡不喜歡,其他的東西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切。”直起腰,悻悻的擺手,居高臨下,“如果樊驊是男的,你看我打不打她主意。”

“可惜,我家樊驊是女的。”

墨婷惋惜的攤手,皺著眉,撅著嘴,委屈的看著蔣怡。只是在蔣怡看來,她那模樣不叫委屈,叫慶幸。

遲耀正在給穆一柯回消息,雖然沒有參與她們的對話,卻是把兩個人的談話內容聽得清清楚楚。聽到“樊驊”兩個字,寫字的手微微一頓。

很獨特的名字,也很熟悉的名字,只是不知道這個名字的主人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也許只是個巧合,畢竟那個人說過,她在法國,一定在法國。

“同城快遞?”

蔣怡疑惑的問道,墨婷“嗯”了一聲便拆了郵件,遲耀聽著撕開的聲音,明明是硬紙彈動空氣的響動,他卻覺得是她心頭結痂的傷口被肆意撕裂的殘忍。

“哇哦,好漂亮的請帖。”

墨婷認同的點頭,這請帖算是她長那麽大收到的最好看的請帖。與傳統的紅色請帖不同,鵝黃鏤空的紙片鑲著金邊,露出新人若隱若現的甜蜜笑容。

打開請帖,首先入目的是一句簡單的情話:擇一城終老,攜一人白首。請帖的字娟秀清麗,想必新人花了不少心思,以那十幾年近二十年的了解,墨婷不用猜都知道這是黎知非的精心準備,和六年前如出一轍。

以前她不計較,是因為她懶得計較,但不代表她不會計較。既然黎知非大方邀請她去,她肯定要去,必須去,不爭饅頭爭口氣!

“能不漂亮麽,一輩子就一次的事情。”墨婷掃一眼時間地點,果然如黎知非所說,在下個月,三月月末,也就是這個周末。

“誰說一輩子就一次,保不準還有二婚三婚。”

蔣怡說的是大實話,如今這社會,離婚的再婚的太常見,什麽愛你一輩子,愛到海枯石爛的海誓山盟不過是花前月下。

擇一城終老,攜一人白首。哪有那麽容易,情愛這東西,輕則傷筋痛骨,重則粉身碎骨,就像金庸筆下的人物: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誠然墨婷是放下的,對裴逸簫的感情還未萌芽就被無聲無息的扼殺,她不需要覓死覓活。只是黎知非三番兩次的來挑釁,的確讓她不痛快。

所以她決定做些什麽,大鬧婚禮她肯定是不敢,但婚禮她肯定要去的,至於要怎麽去,問樊驊,保不準她家樊樊直接鬧出事,問宿舍三只,出的都是餿主意。

丫丫:“多簡單啊,把黎知非給綁了,你自個兒上!”

綁架是犯法的。

大神:“準備一盆狗血,直接潑在他們身上。”

能想個靠譜點兒的嗎?

二爺:“婚禮,肯定是要去的,關鍵是帶個骨灰級男神,分分鐘秒殺那誰,誰來著?反正就是新郎啦,簡單粗暴。”

天下男人何其多,男神何其少,骨灰級男神更是少之又少,她去哪裏找那麽一個男色?二爺真當裴逸簫是豆腐渣渣嗎?好歹是十三中的校草,哪裏那麽容易就被秒的!

都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輪番問下來,三個臭皮匠是一個比一個不靠譜,但俗話說,死馬當活馬醫,有人出主意總比沒人出主意來得好。

坐在茶水間,墨婷支著腦袋瓜,興致缺缺的掃描著辦公室裏的雄性生物,比她小的,帶過去保不準被人說她老牛吃嫩草,比她大的,除去有家室剩下的也就那三四個。

總編助理就算了,腦思維太活躍,上一秒和你說著巴黎走秀,下一秒能跳到亞歐板塊運動,時而是陽光大男孩,時而是得寵的小公公,她自認為自己跟不上他善變的節奏,所以還是下一個吧!

下一個是服裝搭配師藍錫,一大老爺們叫這麽小家碧玉的名字,不知道的以為他是個女孩子,而事實上,他自帶陰柔特效,潔癖比蔣怡還恐怖,隨身攜帶一塊藍色格子的小帕子,時不時的扇扇臉上的空氣,扇時,翹著蘭花指,比那姑娘的蘭花指還要動人,就連笑,都是掩唇輕笑,像極了舊時守著規矩的深閨女子。

墨婷不歧視娘氣的男人,相反,她和藍錫關系還不錯,只是……如果帶著藍錫去,究竟是藍錫秒裴逸簫,還是裴逸簫秒藍錫,她不用想都知道結果。

“唉。”

惆悵的抓起幾塊山楂片塞進嘴裏,鼓著腮幫子嚼著。這辦公室能看得過去上得了臺面的男人,放眼望去就那麽兩三個,而經過一番比較,是一個都沒有了。

遲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墨婷抓著已經不能直視的頭發,臉撲在桌上,在那哼哼唧唧。

“一張請帖就要死不活,你要真去了婚禮還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啊。”

放下杯子,倒水。

墨婷撲著的臉突然立起來,亂七八糟的頭發擋住了她大半張臉。

“呼。”

朝上吹氣,吹開幾縷,露出~水靈靈的眼睛,只見她的睫毛撲閃著,像為了讓家長給自己買玩具裝乖巧的小孩。

遲耀掃一眼蔚墨婷盯著自己的眼神,就跟豺狼虎豹盯著獵物一樣,她眼睛雖然沒有放綠光,但他知道他已經成了目標,索性等著她先開口。

“遲總,幫我個忙唄。”

誰知道她是不是獅子大開口,在不知道幫什麽忙的時候,他第一時間選擇拒絕,“不幫。”

“你怎麽那麽小氣!”墨婷直起腰,扒~開臉上的頭發,爽快的給了遲耀一個大白眼,“上次你還借我家醬油了呢!”

“哦,借醬油那天你不也在我家吃了一頓飯嗎?”說完,遲耀拿起水杯,輕抿。

“上次我收留你,沒有讓你流落街頭!”

聞言,遲耀微微把水杯挪遠,輕掀眼皮,“哦,你不是把我給睡了嗎?兩訖。”尤其配上他清淡的眼神,好像在控訴墨婷是個負心漢,睡了他,不負責,還好意思和他在這裏討價還價。

墨婷:“……”

這到底誰把誰給睡了!吃虧的明明是她,好嗎?!遲耀這個死變~態,變~態!

作者有話要說: 遲總!說好的高冷呢?!

你東岳遲美人的高傲冷艷呢?你確定你這不是厚臉皮?!

就算厚臉皮能撲倒媳婦兒你也不能這麽沒節操吧?

啥叫“你不是把我給睡了嗎”?

明明是你把我們家墨婷給睡了,好嗎?好嗎!

身為親媽,我一定要淡定,嗯,淡定

(╯‵□′)╯︵┻━┻

淡定個球啊,我可愛善良單純的小墨婷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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