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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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登堂入室
直到一頓飯吃完，黎珩琰也沒有給安潤裴回覆。
回程的時候，陸熙澤有人來接，送黎珩琰回家的這件事，則被安潤裴攬下來了。
頂著好兄弟怪異的目光，安潤裴只說了兩個字：“順路。”
黎珩琰眨了眨眼睛。從上回安潤裴從他小區門口駛離的方向看，他倆的住所分明是以名悅食府為起點的兩個方向？
可陸熙澤居然點了點頭就上車、關門、離去，一點猶豫都沒有，問都不多問一句的。
安潤裴回頭，“我們也走吧。”
黎珩琰卻沒有動。
“怎麽？”
“我們似乎……並不順路。”
安潤裴將人的表情細細打量過，看清了對方溫和面目下的防備，說道：“我並不是尋你開心，也沒有要做什麽的意思。我在靈曄居確實有一套房子，不長住，只偶爾開會或是有什麽事耽擱，回山上不方便，才會睡一晚。師父常說居所需有人氣，否則容易被侵占。我想找人幫忙打理有一段時間了，只是找不到信得過的。況且你現在住的小區，外面都是狗仔和粉絲？是這麽說的麽，你回去可能還會碰到危險。那小區安保不錯，但也只是普通居民小區罷了。”
聽他說得頗為迷信，黎珩琰不太相信，還覺得他在找借口。堂堂安家家主找這種借口留人，黎珩琰倒也不好戳穿了，卻還是得問：“為什麽信我？”
“能讓陸哥信任的人，我沒有理由不信。”見黎珩琰低頭思索，安潤裴擡腕看了看表，“有什麽事上車再想。今天請你去試住，只有你住。但再耽擱下去，就不止你住了。”
靈曄居離名悅食府不算太遠，行車二十分鐘就到，車子一路開進小區，駛入地下車庫，安潤裴帶著黎珩琰走電梯，刷完卡，便將兩指寬的磁卡遞給黎珩琰。
“整棟樓只有這架電梯能上十二層，刷卡才運作。如果想走樓梯，也需要刷卡，或者鑰匙也能開。鑰匙在家裏，我一會兒找給你。”安潤裴見黎珩琰不接，也不以為怵，率先下了電梯，進門，就將門卡放在了玄關櫃的小瓷碟上。
開櫃門給黎珩琰找拖鞋的時候，看著櫃子裏各有其主的鞋子，以及上回陸熙澤開玩笑似的塞進去的一雙至今沒人拆的拖鞋，陷入了沈默。
黎珩琰在他身後微微探頭，也看到那雙淡粉色毛絨拖鞋。
兔子外形的。
所以為什麽這裏會有這種東西，莫不是……黎珩琰下意識偏頭看安潤裴，安大董事長臉上嚴肅的表情似乎有一絲龜裂，讓黎珩琰把腦子裏蹦出來的無厘頭想法摁了回去。
安潤裴清了清嗓子，佯作鎮定地關上櫃門，“不介意的話，今天就別換鞋子了。明天阿姨會過來打掃，到時候我讓她給你備一雙。”
黎珩琰有些尷尬地摸了摸後頸，嗯了一聲，卻脫下了板鞋，踩上了通鋪羊毛地毯的地面。安潤裴也沒阻止。
靈曄居一棟頂層，一梯一戶，整一層就是一個住戶，足足兩百四十平米大平層，房間不多，空間劃分卻很合理。入戶玄關，左手邊是玄關櫃，右手邊是個衣帽間，再進是個極大的空間，目測能有七八十平米，圓柱形空間，三分之二墻面做滿通頂書架，靠近落地窗的地方做了地臺，上置一張長案，放了一套茶具和一套香具，另一側一支長頸瓷瓶立著，像是古代世家冬日裏插梅枝的小瓶。除了空間大小，看著倒是和山上陸和的居室有些像。
走道另一側是用餐區。比起仿佛小型圖書館的客廳，廚房空間顯得有些小，但蒸烤一體、多功能烹飪機、大功率煙機和時間利用率拉滿的三眼竈，明面上看到的器具就已經很全面了。
“我很少在這兒開火，東西都是新的，你如果喜歡下廚，可以慢慢研究。”安潤裴見黎珩琰頗感興趣地看了廚房好幾眼，提了一嘴。
聽到這話，黎珩琰的耳朵有些紅。他會燒菜，也算擅長，畢竟很長時間自己照顧自己，但其實他並不熱衷。會好奇，也只是因為安潤裴看起來多少有點不食人間煙火。他著實無法想象對方洗手作羹湯的樣子。但再一想，這裏未必是對方親力親為布置的，這廚房也未必是給他自己準備的，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想太多了。
安潤裴看著少年發紅的耳垂，也不點破，領著他往後面走。
“這裏四間房，主臥是我的房間，一間堆了些不常用的東西，還有一間放了些健身器械，就這間收拾收拾還能用。時間不早了，就不讓阿姨來了。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先睡我房間。東西都是定期換的。我這兒沒什麽貴重東西，可以隨意使用。如果不滿意，明天也可以搬走。”
站在兩間臥房門之間，黎珩琰聽出安潤裴給自己留足了餘地，不由地點了點頭，問道：“房租怎麽算？”
“我請你來替我打理房子，不收你房租。”
“我並不能做什麽，只是白住的話，請恕我拒絕。”
安潤裴多少也聽陸熙澤說過黎珩琰的情況，真聽到對方這麽說的時候，還是驚訝地挑了挑眉。但他早已準備好了說辭。
“我們算筆賬。靈曄居的房子目前沒有外租的情況，我們就按照這個地段的普通租金計算，月租在一萬三左右，鑒於租金太高會有租不出去的情況，酌情下調到一萬。我現在這套房子請人打理，一周清掃兩次、采買補充物品，一個月費用在一萬五。這還沒算常住的情況。你現在替我每天住在這裏，這筆錢可以酌情上調到兩萬。如果你真的要跟我算房租，那麽我每個月應該付給你一萬元。從今天開始計算，如何？”
安潤裴這段話說得語速頗快，沒給黎珩琰留打斷的間隙，說完黎珩琰已經有些懵了。他似乎是給對方一點消化的時間，又或許沒打算給對方拒絕的機會，在心裏默數三個數後，安潤裴道：“既然你不反對，那就這麽定了。今天先不忙，明天睡醒記得把銀行卡號發給我，我讓我秘書每個月給你開工資。另外，這是家門的磁卡和安全通道門的鑰匙，收好。”
黎珩琰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一瞬間覺得有些熟悉，就這麽楞了一會兒的功夫，人已經走到玄關，關門走了。
鬼使神差地往玄關方向跟了兩步，直到大門徹底關上，黎珩琰才如夢方醒。他正一時無措，手機“叮”一聲提示，是收到蘇南的短信，黎珩琰掃了一眼，是問他吃完了沒，讓他先別回家的。於是黎珩琰幹脆回了個電話，問：“怎麽了？”
蘇南的聲音有些沮喪，“哥，之前跟你說家裏位置暴露了，想讓在醫院多住段時間，是為你的安全考慮。粉群裏一個小姐姐聯系我，說你的地址在私生圈子裏傳開了，怕你有危險。而且現在因為網上輿論，好多人都想采訪你，聯系不上我們或者明確被拒絕的幾個媒體，已經蹲到小區門口了。我剛才給你送東西回去的時候，有兩個兇神惡煞的家夥在你家門口……我剛才問了一圈，也沒什麽靠譜的地方可以讓你暫住……”黎珩琰的情況蘇南是了解的，他實在沒那個經濟實力去住酒店。再者說酒店龍蛇混雜的，也不方便。
黎珩琰感覺胸口有些憋悶，直覺那兩個人可能是葛邵祺的保鏢。而那些狗仔和粉絲，簡直是上輩子噩夢的實體化……
他看看手裏的門卡鑰匙，又看了眼瓷碟裏的電梯卡，嘆了口氣。沒想到目前最安全的地方，竟然真的是這裏。
“哥，你別急，我再想想辦法……”
“沒事，我已經找到地方住了。”
“啊？這麽快？”蘇南詫異了一下，又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問，“是不是安先生和陸先生幫的忙？”
“嗯。”
蘇南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那哥你先休息，一會兒給我發個地址，醫院開的藥我明天給你送來。”
“好。”
掛了電話，黎珩琰走到落地窗邊坐下。
這裏附近有大片的綠化，周圍的住宅層數都不是很高，他獨處高處，心緒卻說不上舒暢。
看了一會兒外景，黎珩琰坐在地臺邊，打開微信通訊錄，一眼看到那個布偶貓的頭像，點進去，編輯了一條信息發出去，起身，去收拾那間側臥了。
黎珩琰用手機導航查了一下周邊情況，靈曄居在二環以內，離安氏的傲世集團總部很近，到師大附中有地鐵直達，到影視城稍微麻煩一些，要倒兩班地鐵。主要B市的交通情況不容樂觀，從二環開車，很多時候還不如坐地鐵方便。這裏周邊規劃得很好，商超、市場都很近，小區對面有小學，門口就有便利店、小茶樓、早餐鋪子等。算得上鬧中取靜。
雖然是個不愛出門的宅，但現在有了一份“工作”，該了解的還是得了解。
等收拾完，黎珩琰又將現在身上最值錢的東西——這套房子的門卡鑰匙，放進了他隨身佩著的荷包裏，然後舒舒服服洗了個澡，關燈回周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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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頓飯吃完，黎珩琰也沒有給安潤裴回覆。
回程的時候，陸熙澤有人來接，送黎珩琰回家的這件事，則被安潤裴攬下來了。
頂著好兄弟怪異的目光，安潤裴只說了兩個字：“順路。”
黎珩琰眨了眨眼睛。從上回安潤裴從他小區門口駛離的方向看，他倆的住所分明是以名悅食府為起點的兩個方向？
可陸熙澤居然點了點頭就上車、關門、離去，一點猶豫都沒有，問都不多問一句的。
安潤裴回頭，“我們也走吧。”
黎珩琰卻沒有動。
“怎麽？”
“我們似乎……並不順路。”
安潤裴將人的表情細細打量過，看清了對方溫和面目下的防備，說道：“我並不是尋你開心，也沒有要做什麽的意思。我在靈曄居確實有一套房子，不長住，只偶爾開會或是有什麽事耽擱，回山上不方便，才會睡一晚。師父常說居所需有人氣，否則容易被侵占。我想找人幫忙打理有一段時間了，只是找不到信得過的。況且你現在住的小區，外面都是狗仔和粉絲？是這麽說的麽，你回去可能還會碰到危險。那小區安保不錯，但也只是普通居民小區罷了。”
聽他說得頗為迷信，黎珩琰不太相信，還覺得他在找借口。堂堂安家家主找這種借口留人，黎珩琰倒也不好戳穿了，卻還是得問：“為什麽信我？”
“能讓陸哥信任的人，我沒有理由不信。”見黎珩琰低頭思索，安潤裴擡腕看了看表，“有什麽事上車再想。今天請你去試住，只有你住。但再耽擱下去，就不止你住了。”
靈曄居離名悅食府不算太遠，行車二十分鐘就到，車子一路開進小區，駛入地下車庫，安潤裴帶著黎珩琰走電梯，刷完卡，便將兩指寬的磁卡遞給黎珩琰。
“整棟樓只有這架電梯能上十二層，刷卡才運作。如果想走樓梯，也需要刷卡，或者鑰匙也能開。鑰匙在家裏，我一會兒找給你。”安潤裴見黎珩琰不接，也不以為怵，率先下了電梯，進門，就將門卡放在了玄關櫃的小瓷碟上。
開櫃門給黎珩琰找拖鞋的時候，看著櫃子裏各有其主的鞋子，以及上回陸熙澤開玩笑似的塞進去的一雙至今沒人拆的拖鞋，陷入了沈默。
黎珩琰在他身後微微探頭，也看到那雙淡粉色毛絨拖鞋。
兔子外形的。
所以為什麽這裏會有這種東西，莫不是……黎珩琰下意識偏頭看安潤裴，安大董事長臉上嚴肅的表情似乎有一絲龜裂，讓黎珩琰把腦子裏蹦出來的無厘頭想法摁了回去。
安潤裴清了清嗓子，佯作鎮定地關上櫃門，“不介意的話，今天就別換鞋子了。明天阿姨會過來打掃，到時候我讓她給你備一雙。”
黎珩琰有些尷尬地摸了摸後頸，嗯了一聲，卻脫下了板鞋，踩上了通鋪羊毛地毯的地面。安潤裴也沒阻止。
靈曄居一棟頂層，一梯一戶，整一層就是一個住戶，足足兩百四十平米大平層，房間不多，空間劃分卻很合理。入戶玄關，左手邊是玄關櫃，右手邊是個衣帽間，再進是個極大的空間，目測能有七八十平米，圓柱形空間，三分之二墻面做滿通頂書架，靠近落地窗的地方做了地臺，上置一張長案，放了一套茶具和一套香具，另一側一支長頸瓷瓶立著，像是古代世家冬日裏插梅枝的小瓶。除了空間大小，看著倒是和山上陸和的居室有些像。
走道另一側是用餐區。比起仿佛小型圖書館的客廳，廚房空間顯得有些小，但蒸烤一體、多功能烹飪機、大功率煙機和時間利用率拉滿的三眼竈，明面上看到的器具就已經很全面了。
“我很少在這兒開火，東西都是新的，你如果喜歡下廚，可以慢慢研究。”安潤裴見黎珩琰頗感興趣地看了廚房好幾眼，提了一嘴。
聽到這話，黎珩琰的耳朵有些紅。他會燒菜，也算擅長，畢竟很長時間自己照顧自己，但其實他並不熱衷。會好奇，也只是因為安潤裴看起來多少有點不食人間煙火。他著實無法想象對方洗手作羹湯的樣子。但再一想，這裏未必是對方親力親為布置的，這廚房也未必是給他自己準備的，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想太多了。
安潤裴看著少年發紅的耳垂，也不點破，領著他往後面走。
“這裏四間房，主臥是我的房間，一間堆了些不常用的東西，還有一間放了些健身器械，就這間收拾收拾還能用。時間不早了，就不讓阿姨來了。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先睡我房間。東西都是定期換的。我這兒沒什麽貴重東西，可以隨意使用。如果不滿意，明天也可以搬走。”
站在兩間臥房門之間，黎珩琰聽出安潤裴給自己留足了餘地，不由地點了點頭，問道：“房租怎麽算？”
“我請你來替我打理房子，不收你房租。”
“我並不能做什麽，只是白住的話，請恕我拒絕。”
安潤裴多少也聽陸熙澤說過黎珩琰的情況，真聽到對方這麽說的時候，還是驚訝地挑了挑眉。但他早已準備好了說辭。
“我們算筆賬。靈曄居的房子目前沒有外租的情況，我們就按照這個地段的普通租金計算，月租在一萬三左右，鑒於租金太高會有租不出去的情況，酌情下調到一萬。我現在這套房子請人打理，一周清掃兩次、采買補充物品，一個月費用在一萬五。這還沒算常住的情況。你現在替我每天住在這裏，這筆錢可以酌情上調到兩萬。如果你真的要跟我算房租，那麽我每個月應該付給你一萬元。從今天開始計算，如何？”
安潤裴這段話說得語速頗快，沒給黎珩琰留打斷的間隙，說完黎珩琰已經有些懵了。他似乎是給對方一點消化的時間，又或許沒打算給對方拒絕的機會，在心裏默數三個數後，安潤裴道：“既然你不反對，那就這麽定了。今天先不忙，明天睡醒記得把銀行卡號發給我，我讓我秘書每個月給你開工資。另外，這是家門的磁卡和安全通道門的鑰匙，收好。”
黎珩琰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一瞬間覺得有些熟悉，就這麽楞了一會兒的功夫，人已經走到玄關，關門走了。
鬼使神差地往玄關方向跟了兩步，直到大門徹底關上，黎珩琰才如夢方醒。他正一時無措，手機“叮”一聲提示，是收到蘇南的短信，黎珩琰掃了一眼，是問他吃完了沒，讓他先別回家的。於是黎珩琰幹脆回了個電話，問：“怎麽了？”
蘇南的聲音有些沮喪，“哥，之前跟你說家裏位置暴露了，想讓在醫院多住段時間，是為你的安全考慮。粉群裏一個小姐姐聯系我，說你的地址在私生圈子裏傳開了，怕你有危險。而且現在因為網上輿論，好多人都想采訪你，聯系不上我們或者明確被拒絕的幾個媒體，已經蹲到小區門口了。我剛才給你送東西回去的時候，有兩個兇神惡煞的家夥在你家門口……我剛才問了一圈，也沒什麽靠譜的地方可以讓你暫住……”黎珩琰的情況蘇南是了解的，他實在沒那個經濟實力去住酒店。再者說酒店龍蛇混雜的，也不方便。
黎珩琰感覺胸口有些憋悶，直覺那兩個人可能是葛邵祺的保鏢。而那些狗仔和粉絲，簡直是上輩子噩夢的實體化……
他看看手裏的門卡鑰匙，又看了眼瓷碟裏的電梯卡，嘆了口氣。沒想到目前最安全的地方，竟然真的是這裏。
“哥，你別急，我再想想辦法……”
“沒事，我已經找到地方住了。”
“啊？這麽快？”蘇南詫異了一下，又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問，“是不是安先生和陸先生幫的忙？”
“嗯。”
蘇南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那哥你先休息，一會兒給我發個地址，醫院開的藥我明天給你送來。”
“好。”
掛了電話，黎珩琰走到落地窗邊坐下。
這裏附近有大片的綠化，周圍的住宅層數都不是很高，他獨處高處，心緒卻說不上舒暢。
看了一會兒外景，黎珩琰坐在地臺邊，打開微信通訊錄，一眼看到那個布偶貓的頭像，點進去，編輯了一條信息發出去，起身，去收拾那間側臥了。
黎珩琰用手機導航查了一下周邊情況，靈曄居在二環以內，離安氏的傲世集團總部很近，到師大附中有地鐵直達，到影視城稍微麻煩一些，要倒兩班地鐵。主要B市的交通情況不容樂觀，從二環開車，很多時候還不如坐地鐵方便。這裏周邊規劃得很好，商超、市場都很近，小區對面有小學，門口就有便利店、小茶樓、早餐鋪子等。算得上鬧中取靜。
雖然是個不愛出門的宅，但現在有了一份“工作”，該了解的還是得了解。
等收拾完，黎珩琰又將現在身上最值錢的東西——這套房子的門卡鑰匙，放進了他隨身佩著的荷包裏，然後舒舒服服洗了個澡，關燈回周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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