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退休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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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退休第三天
“看他們去的是叢林的方向，或許是之前遇到白蟒時落下了吧。”
季如初猜測，心中同時升起慶幸的想法。若是一開始就被那群人發現，那不死也得重傷。相較於冷兵器，現代的裝備殺傷力相對更大，也更難防範。
還未和溫知簡討論破局封的辦法，不遠處的叢林那塊忽然傳來人類的慘叫。季如初忍不住抓緊溫知簡的手，將人護在身後。
“你在做什麽？”耳邊傳來男人輕聲的詢問，話語中似乎帶著異樣的情緒。
“那裏好像有些不對。”他簡短地回答道，又忍不住將溫知簡往身後拉了拉。
溫知簡沒再說話，季如初只感覺一股溫暖的呼吸噴在他的後脖頸上，泛起一陣癢意。他不禁打了個哆嗦，卻聽溫知簡小聲說了句什麽。
“什麽？”
“我說……”溫知簡靠近季如初的耳側，“面對危險時，我們應該一起面對。”
“而不是每次都是你將我護在身後。”
耳邊傳來濡濕的觸感，隨後季如初只覺耳朵一痛，他不由倒吸一口氣。
“看，你也會痛，會流血，並不是什麽鋼鐵之軀。”溫知簡松開嘴，舔了舔耳垂上留下的牙印。最開始擔憂氣惱的情緒在片刻的安靜後逐漸平緩，一股不安漫上心頭。
“……抱歉。”季如初轉身面向看著他的溫知簡，瞥見男人眼底的忐忑，他情不自禁抱住對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說得對，身為夫夫我們應該風雨同舟。”
“之前是我想岔了。”只不過是習慣，習慣了保護他人，也習慣了沒有他人保護。
說話間，叢林裏的響聲越來越大，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驟然響起。
彼時太陽即將落下，樹木繁茂的林地顯得愈發陰森危險。透過樹木的空隙可以看見微弱的黃色光線，遠望著，那樹木的輪廓就像剪影。
漸漸的，光線慢慢暗下去了。
季如初兩人待在灌木叢中眼見著幾個人陸續從叢林之中逃出來，神情異常驚恐，口中呼喊著什麽。下一秒，林中傳來沙沙的摩擦聲，一個長條狀的巨大黑影從林子裏撲了出來。
在看清黑影的一剎那，季如初快速抓緊溫知簡的手。
“是我眼花了嗎？”他喃喃道：“還是這叢林裏還有其他巨蟒？！”
那黑影無疑是一條巨型蟒蛇。
在那幾個外國雇傭兵即將路過灌木叢時，巨蟒的動作驟然加快，龐大的身軀迅速絞緊人類的軀體，幾聲清晰的喀嚓聲傳出……驚恐的叫喊聲頓時消失。
嘭——嘭——
是人類沈重的軀體倒地的聲音。
周圍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巨蟒行動間，季如初瞧見了那白色蛇軀上凝結住的暗紅血跡。這分明是之前被他殺死的巨蟒。
像是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巨蟒慢慢移動身體向灌木叢的方向游動。昏暗中，季如初可以看見蛇頭上閃現的黃色幽光，那是蛇的豎瞳。
龐大的身軀壓倒路上的枯枝發出哢嚓哢嚓的細微聲響，隱約間兩人聞到了一股腥臭腐爛的味道。
“停下了……”溫知簡註視著近在咫尺的龐然大物，心臟一陣陣發緊。
叫人感到奇怪的是，就在蟒蛇靠近灌木叢時，這個怪物忽然沒了動作。隨後整個蛇軀忽然立起，就像人一樣，朝季如初兩人點點頭。下一秒，一道溫和低沈的聲音響起。
“吾親愛的孩子，還有……任務者。”
“吾是這個世界的化身，或者按穿越司的說法，吾還有一個名字——世界意識。”
世界意識？
季如初看著這條奇怪的蛇，沈默不語。
世界意識怎麽會長這樣？還有之前……季如初可沒忘記這條蛇最初攻擊自己，拖走溫知簡的行為。
像是察覺到季如初的懷疑，系統突然發出提示音。
【滴——檢測到世界本源力量，請任務者探明情況，自主選擇是否回收。】
並不給季如初問話的機會，世界意識迅速說出下面的話。
“如今吾的支柱已然穩固，接下來只需收回吾被吞噬系統竊取的世界本源力量，吾便可恢覆正常。”
“吾已與穿越司簽訂了協議，待任務完成，你便可在吾的世界退休。”
最後一句話，莫名帶著幾分妥協的意味。
原來叫吞噬系統，季如初捕捉到這一名字，這應該就是那個野生系統的名稱。
吞噬往往帶有侵占的意思，有著吞噬名頭的系統名聽上去就叫人感覺殘酷，而結合季如初與這個系統兩次交手的經歷，也確實如此。
“那剩下的世界本源力量在哪邊？”他順勢發問道。想來相較於他這個外來者，作為世界意識必定更清楚祂自己力量的下落。
“就在S市。那個盜取吾力量的竊賊現在就在那裏。”
短短的幾句話後，這具龐大的軀體仿佛支撐不住一般，後退了一步，世界意識快速說完最後一句話。
“還請任務者務必小心謹慎，你如今不是一個人！”最後五個字加了重音，透著一股咬牙切齒。
話音落下的下一秒，白色的巨蟒重重墜落到了地上，黃色的瞳光因著世界意識的離開也隨之消失。
四下再次恢覆了安靜。帶著涼意的晚風吹過，帶來了一陣惡臭的氣味。
好惡心的味道。季如初捂住嘴，胃中不禁翻滾起酸水。
他迅速拉著溫知簡遠離那座白色的肉山。
“這蛇腐爛的速度好快。”在往落腳點走的路上，溫知簡撫著季如初的後背，發出感慨。
按理說，這蟒蛇才死去沒幾個小時，島上的天氣也算不得炎熱，如今卻散發出這樣強烈的臭味，實在詭異得很。
“或許這條蛇最開始便被人控制住了。”季如初回應道。
一旦被控制住的生物死去，本就失去大量生機的軀體自然比正常死亡要容易腐壞。
他想到最初遇見蟒蛇時的那些不同尋常的地方。無論是利用溫知簡引誘自己來到叢林還是被人發現時那抹極具人性化的邪笑。
若是用控制解釋，一切便可以說通。
想來在顧之相等人發覺自己與溫知簡定位信息的時候，那個吞噬系統便利用竊取到的世界本源力量操控生物對他們進行殺戮行動。
所幸，自己成功反殺對方，還回收了巨蟒身上的世界本源力量。
或許也正因為這條蛇曾經被世界本源力量侵入過，世界意識才借著這副蛇軀與自己二人對話。
想到這，季如初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世界意識那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關心自己？
心思流轉間，季如初已經同溫知簡一起回到了營地。等瞧見那傍晚時生起的火堆還殘留有零星的火種，兩人迅速將火焰再次燃起。
時間緩緩流淌，最後一抹霞光消失，銀白的月色開始籠罩整個大地。
月光下季如初正在看溫知簡烤椰子。
所謂術業有專攻，正因為深深了解季如初的廚藝水平，不論是在家中還是在野外，溫知簡都未曾讓季如初上手準備食物。
溫知簡撥弄著火堆，擡頭便瞧見季如初呆呆看著他的模樣，不由笑了起來。
他想到之前被季如初煮糊過的粥，以及其他稀奇古怪又創意百出的菜色。所謂廚藝黑洞說的便是他的阿初吧。
被撬開過上層果殼的椰子放在火堆裏，等到表皮發黑碳化。揭開上面安著的殼頂，裏面的椰子水便會冒起熱氣。
因為被火烘烤過，這種椰子帶有與生吃時不一樣的特別味道，聞上去是微微的碳烤味夾雜著類似椰子糖的醇香，嘗起來甜度也更濃郁。
就在季如初兩人裹著毯子烤火的時候，他們的頭頂傳來一陣低沈的轟鳴聲伴隨著螺旋槳旋轉的動靜。
擡起頭，在島嶼上空飛來一架尾部閃著紅光的直升機。
在發現火光的一剎那，一道燈光照下來，季如初隱約可以聽見熟悉的呼喊聲。
“好像是溫柯他們。”光線比較刺眼，季如初避開視線，扭頭對溫知簡說道。
男人平靜地應了一聲，臉上的表情迅速收斂起來，似乎又成為了那個溫文爾雅的溫氏家主。
在等待溫柯他們救援的時間裏，季如初悄悄和溫知簡耳語道：“回去我想吃別墅師傅做的家常菜。還有林叔烤的酥餅。”
“都給你做。”溫知簡目光移到青年的臉上。總感覺就這一天一夜的功夫，他的阿初臉都被餓瘦了。
思及季如初的肚子裏還有一個小寶寶，他眼中泛起心疼，“等回去了，想吃滿漢全席都行。”可得好好養養他的阿初。
空中垂落的繩索慢慢將人拉上直升機，在那裏季如初見到了雙目充滿血絲的溫基二人。
“家主！”持續了一天一夜的救援終於得到了圓滿的結果。
面目憔悴的溫柯情緒上頭，忍不住想抱住溫知簡痛哭流涕。但他對上家主的眼睛，心中有些發怵，便試圖抱住另一個，卻又被人躲開。
溫知簡拉過季如初，用行動拒絕了溫柯與他倆親近。最後，溫柯默默和溫基互相攬住肩膀，平覆著激動的情緒。
季如初安靜觀察著溫柯兩人，見他們的眼睛都是和往常一樣的黑色，提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不管怎樣，像吞噬系統這種可以操縱他人的能力向來都是大殺器。現在來看，想要順利收回世界本源力量，還需要找一個克制住這種能力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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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們去的是叢林的方向，或許是之前遇到白蟒時落下了吧。”
季如初猜測，心中同時升起慶幸的想法。若是一開始就被那群人發現，那不死也得重傷。相較於冷兵器，現代的裝備殺傷力相對更大，也更難防範。
還未和溫知簡討論破局封的辦法，不遠處的叢林那塊忽然傳來人類的慘叫。季如初忍不住抓緊溫知簡的手，將人護在身後。
“你在做什麽？”耳邊傳來男人輕聲的詢問，話語中似乎帶著異樣的情緒。
“那裏好像有些不對。”他簡短地回答道，又忍不住將溫知簡往身後拉了拉。
溫知簡沒再說話，季如初只感覺一股溫暖的呼吸噴在他的後脖頸上，泛起一陣癢意。他不禁打了個哆嗦，卻聽溫知簡小聲說了句什麽。
“什麽？”
“我說……”溫知簡靠近季如初的耳側，“面對危險時，我們應該一起面對。”
“而不是每次都是你將我護在身後。”
耳邊傳來濡濕的觸感，隨後季如初只覺耳朵一痛，他不由倒吸一口氣。
“看，你也會痛，會流血，並不是什麽鋼鐵之軀。”溫知簡松開嘴，舔了舔耳垂上留下的牙印。最開始擔憂氣惱的情緒在片刻的安靜後逐漸平緩，一股不安漫上心頭。
“……抱歉。”季如初轉身面向看著他的溫知簡，瞥見男人眼底的忐忑，他情不自禁抱住對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說得對，身為夫夫我們應該風雨同舟。”
“之前是我想岔了。”只不過是習慣，習慣了保護他人，也習慣了沒有他人保護。
說話間，叢林裏的響聲越來越大，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驟然響起。
彼時太陽即將落下，樹木繁茂的林地顯得愈發陰森危險。透過樹木的空隙可以看見微弱的黃色光線，遠望著，那樹木的輪廓就像剪影。
漸漸的，光線慢慢暗下去了。
季如初兩人待在灌木叢中眼見著幾個人陸續從叢林之中逃出來，神情異常驚恐，口中呼喊著什麽。下一秒，林中傳來沙沙的摩擦聲，一個長條狀的巨大黑影從林子裏撲了出來。
在看清黑影的一剎那，季如初快速抓緊溫知簡的手。
“是我眼花了嗎？”他喃喃道：“還是這叢林裏還有其他巨蟒？！”
那黑影無疑是一條巨型蟒蛇。
在那幾個外國雇傭兵即將路過灌木叢時，巨蟒的動作驟然加快，龐大的身軀迅速絞緊人類的軀體，幾聲清晰的喀嚓聲傳出……驚恐的叫喊聲頓時消失。
嘭——嘭——
是人類沈重的軀體倒地的聲音。
周圍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巨蟒行動間，季如初瞧見了那白色蛇軀上凝結住的暗紅血跡。這分明是之前被他殺死的巨蟒。
像是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巨蟒慢慢移動身體向灌木叢的方向游動。昏暗中，季如初可以看見蛇頭上閃現的黃色幽光，那是蛇的豎瞳。
龐大的身軀壓倒路上的枯枝發出哢嚓哢嚓的細微聲響，隱約間兩人聞到了一股腥臭腐爛的味道。
“停下了……”溫知簡註視著近在咫尺的龐然大物，心臟一陣陣發緊。
叫人感到奇怪的是，就在蟒蛇靠近灌木叢時，這個怪物忽然沒了動作。隨後整個蛇軀忽然立起，就像人一樣，朝季如初兩人點點頭。下一秒，一道溫和低沈的聲音響起。
“吾親愛的孩子，還有……任務者。”
“吾是這個世界的化身，或者按穿越司的說法，吾還有一個名字——世界意識。”
世界意識？
季如初看著這條奇怪的蛇，沈默不語。
世界意識怎麽會長這樣？還有之前……季如初可沒忘記這條蛇最初攻擊自己，拖走溫知簡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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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給季如初問話的機會，世界意識迅速說出下面的話。
“如今吾的支柱已然穩固，接下來只需收回吾被吞噬系統竊取的世界本源力量，吾便可恢覆正常。”
“吾已與穿越司簽訂了協議，待任務完成，你便可在吾的世界退休。”
最後一句話，莫名帶著幾分妥協的意味。
原來叫吞噬系統，季如初捕捉到這一名字，這應該就是那個野生系統的名稱。
吞噬往往帶有侵占的意思，有著吞噬名頭的系統名聽上去就叫人感覺殘酷，而結合季如初與這個系統兩次交手的經歷，也確實如此。
“那剩下的世界本源力量在哪邊？”他順勢發問道。想來相較於他這個外來者，作為世界意識必定更清楚祂自己力量的下落。
“就在S市。那個盜取吾力量的竊賊現在就在那裏。”
短短的幾句話後，這具龐大的軀體仿佛支撐不住一般，後退了一步，世界意識快速說完最後一句話。
“還請任務者務必小心謹慎，你如今不是一個人！”最後五個字加了重音，透著一股咬牙切齒。
話音落下的下一秒，白色的巨蟒重重墜落到了地上，黃色的瞳光因著世界意識的離開也隨之消失。
四下再次恢覆了安靜。帶著涼意的晚風吹過，帶來了一陣惡臭的氣味。
好惡心的味道。季如初捂住嘴，胃中不禁翻滾起酸水。
他迅速拉著溫知簡遠離那座白色的肉山。
“這蛇腐爛的速度好快。”在往落腳點走的路上，溫知簡撫著季如初的後背，發出感慨。
按理說，這蟒蛇才死去沒幾個小時，島上的天氣也算不得炎熱，如今卻散發出這樣強烈的臭味，實在詭異得很。
“或許這條蛇最開始便被人控制住了。”季如初回應道。
一旦被控制住的生物死去，本就失去大量生機的軀體自然比正常死亡要容易腐壞。
他想到最初遇見蟒蛇時的那些不同尋常的地方。無論是利用溫知簡引誘自己來到叢林還是被人發現時那抹極具人性化的邪笑。
若是用控制解釋，一切便可以說通。
想來在顧之相等人發覺自己與溫知簡定位信息的時候，那個吞噬系統便利用竊取到的世界本源力量操控生物對他們進行殺戮行動。
所幸，自己成功反殺對方，還回收了巨蟒身上的世界本源力量。
或許也正因為這條蛇曾經被世界本源力量侵入過，世界意識才借著這副蛇軀與自己二人對話。
想到這，季如初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世界意識那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關心自己？
心思流轉間，季如初已經同溫知簡一起回到了營地。等瞧見那傍晚時生起的火堆還殘留有零星的火種，兩人迅速將火焰再次燃起。
時間緩緩流淌，最後一抹霞光消失，銀白的月色開始籠罩整個大地。
月光下季如初正在看溫知簡烤椰子。
所謂術業有專攻，正因為深深了解季如初的廚藝水平，不論是在家中還是在野外，溫知簡都未曾讓季如初上手準備食物。
溫知簡撥弄著火堆，擡頭便瞧見季如初呆呆看著他的模樣，不由笑了起來。
他想到之前被季如初煮糊過的粥，以及其他稀奇古怪又創意百出的菜色。所謂廚藝黑洞說的便是他的阿初吧。
被撬開過上層果殼的椰子放在火堆裏，等到表皮發黑碳化。揭開上面安著的殼頂，裏面的椰子水便會冒起熱氣。
因為被火烘烤過，這種椰子帶有與生吃時不一樣的特別味道，聞上去是微微的碳烤味夾雜著類似椰子糖的醇香，嘗起來甜度也更濃郁。
就在季如初兩人裹著毯子烤火的時候，他們的頭頂傳來一陣低沈的轟鳴聲伴隨著螺旋槳旋轉的動靜。
擡起頭，在島嶼上空飛來一架尾部閃著紅光的直升機。
在發現火光的一剎那，一道燈光照下來，季如初隱約可以聽見熟悉的呼喊聲。
“好像是溫柯他們。”光線比較刺眼，季如初避開視線，扭頭對溫知簡說道。
男人平靜地應了一聲，臉上的表情迅速收斂起來，似乎又成為了那個溫文爾雅的溫氏家主。
在等待溫柯他們救援的時間裏，季如初悄悄和溫知簡耳語道：“回去我想吃別墅師傅做的家常菜。還有林叔烤的酥餅。”
“都給你做。”溫知簡目光移到青年的臉上。總感覺就這一天一夜的功夫，他的阿初臉都被餓瘦了。
思及季如初的肚子裏還有一個小寶寶，他眼中泛起心疼，“等回去了，想吃滿漢全席都行。”可得好好養養他的阿初。
空中垂落的繩索慢慢將人拉上直升機，在那裏季如初見到了雙目充滿血絲的溫基二人。
“家主！”持續了一天一夜的救援終於得到了圓滿的結果。
面目憔悴的溫柯情緒上頭，忍不住想抱住溫知簡痛哭流涕。但他對上家主的眼睛，心中有些發怵，便試圖抱住另一個，卻又被人躲開。
溫知簡拉過季如初，用行動拒絕了溫柯與他倆親近。最後，溫柯默默和溫基互相攬住肩膀，平覆著激動的情緒。
季如初安靜觀察著溫柯兩人，見他們的眼睛都是和往常一樣的黑色，提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不管怎樣，像吞噬系統這種可以操縱他人的能力向來都是大殺器。現在來看，想要順利收回世界本源力量，還需要找一個克制住這種能力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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