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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唯一的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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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唯一的姐(2)

鼻尖傳來陣陣花香,鬧鐘鈴聲乍然響起,黎簇幾乎是從床上一躍而起,他下意識一掌拍向鬧鐘止住它的跳動,而後才納悶地坐在床邊。

“怎麽回事,我什麽時候放了個鬧鐘在這?”

他摸著太陽穴仔細思索前一日的事情,記起了他和汪小媛的那個吻。

深深的,軟軟的,帶著草莓唇膏的味道……

就在此時一陣喝聲刺破屋子在黎簇的耳中炸開:“黎簇,你又想遲到了是吧?!”

門被大力地推開,聽到這個聲音看見這張熟悉的臉,黎簇楞在原地半晌沒有動彈。

“你,你!……”

“你什麽你!”黎一白伸手在黎簇頭上打了一巴掌,旋即將書包丟在了黎簇的懷裏,“楞著幹什麽,你今天不是要值日嗎,還不趕緊去學校!”

“值日?”黎簇仍然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人已經被迫拎著豆漿油條趕出門去了。

他一邊下樓一邊習慣性觀察每家每戶的現狀,他眼神一瞥,看見了樓下奶奶家催繳水費的單子,日期竟是幾年前,他還是個學生的時候。

什麽情況?!

一覺醒來,我重生了?

人還站在樓道上,黎簇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聲音和臉頰劇痛無不告訴他,這已經不是做夢了!

“我靠!”

黎簇眸子一亮,這個年紀的他,應當還在讀高二,也就是說他還不是高考落榜生,還沒有入吳邪的棋局,父親沒有失蹤,沈瓊還沒有死……

沈瓊?

他回頭望向樓下,只見一個背著米色書包的姑娘正擡頭望著他的方向,目光裏帶著幾分疑惑。

黎簇呼吸急促了幾分,連忙喊了句:“沈瓊,你等等我!”

接著三步並兩步沖下樓去,可樓下早已不見沈瓊的身影。

“怎麽回事?……”黎簇慌張了一瞬,難道方才的一幕只是自己的幻覺?

然而下一刻他便警覺地聽到身後腳步聲。

他猛地回頭做出防禦的姿態,卻與女孩驚訝的大眼睛對視上了。

“你這是做什麽呀?怪滑稽的。”

沈瓊似乎反被黎簇嚇到,握著書包帶子後退了半步,上下打量著神色呆滯的黎簇。

黎簇試探般問了句:“汪小媛?”

沈瓊歪頭疑色更深,“什麽?”

黎簇喉結滾動了一下,輕描淡寫道:“沒事,我們上學去吧。”

來到學校,他有些不適應身邊同學的玩鬧,幹脆趴在桌上睡覺,心裏思緒萬千,自己究竟為什麽會突然回到幾年前還在高中上學的時候?

身邊的蘇萬放下手機,搖了搖黎簇的胳膊說:“鴨梨你快看,外面那個女生是不是沈瓊?”

黎簇擡起身子,望向蘇萬所指的方向,只見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孩站在他們班級門口,正神色平靜地與一名同學說話。

不知怎麽,黎簇“謔”得一下站起身來,他心裏忽然升起一個念頭,那個人她不是沈瓊,她是汪小媛。

他快步走到“沈瓊”身前,握緊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又轉身帶著她穿過人群,來到操場的角落。

“黎簇你幹什麽?你弄疼我了!”

“沈瓊”用力甩開黎簇的手,黎簇卻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問道:“姐,你是汪小媛,你不是沈瓊,對嗎?”

“沈瓊”一楞,旋即神色怪異地瞪著黎簇:“黎簇你沒事吧,‘汪小媛’是誰啊?”

黎簇卻上前捉住她的肩膀,不依不饒道:“沈瓊會喊我鴨梨,而姐你在生氣的時候會叫我黎簇。”

“沈瓊”神色收斂了幾分,目光淡然地望著黎簇,過了半晌,她噗嗤一笑,掐了掐黎簇的臉邊笑邊說:“鴨梨,你傻了吧?我就是沈瓊呀。”

在她逐漸放大的瞳孔中,黎簇按著她的後腦吻了上來,一如那天在學校門口他與汪小媛的那個吻,熱烈而深沈。

她沒有躲開,似乎也沈迷其中,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蘇萬的尖叫聲。

“你們在做什麽?!”

“沈瓊”猛地推開黎簇,黎簇擦了擦嘴角殘留的水漬,低笑了一聲。

“姐,你騙不了我,你就是你,你不是沈瓊,你是汪小媛。”

蘇萬此時奔到二人身邊,一拳撞在黎簇胳膊上,疼得黎簇齜了齜牙,“你幹嘛?”

“你還問我呢,你和沈瓊……怎麽回事?!”

黎簇牽起汪小媛的手,伸到蘇萬面前,道:“你看清楚了,她不是沈瓊,是我的戀人——汪小媛。”

蘇萬徹底繃不住了,在他眼裏汪小媛跟沈瓊有什麽區別嗎?

可只有黎簇知道,沈瓊是少年時的朋友,也許曾經懵懂情動,可汪小媛才是那個命中註定的存在,是他身處最危險境地唯一的光。

他這一生被無數人虧欠,被無數人利用,可他最虧欠的,利用最深的,是面前這個微笑的女孩。

在她離開自己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都不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究竟是不是虧欠與愧疚,可現在能夠觸碰到她、感受到她,他知道,這不僅僅只是虧欠了。

她輕輕啟唇:“鴨梨,你不是想要我和你一起上學嗎,現在,我來了。”

黎簇攥緊她的手,哈哈笑道:“姐,我們現在算早戀咯!”

汪小媛指著不遠處氣勢洶洶的教導主任,“或許,我們要遇到麻煩了。”

“那又怎樣?”黎簇故意擡起那雙緊握的手,“姐,我不會再松開了。”

他們背過身奔跑在操場上,身後是緊追不舍的教導主任,風吹過黎簇的發梢,他嗅到熟悉的花香味,仿佛在搖曳花海中狂奔而前。

眼淚簌簌從眼角滑落,可他臉上卻滿是笑容。

“姐,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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