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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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你去找過艾德裏安了, 對吧？”
布魯斯站在拐角，攔住了離開的韋德。
韋德不置可否，只是抱著雙臂反問：“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布魯斯指指韋德的胳膊：“最近幾天, 你胳膊上時不時傳來的血腥味，還有, 艾德裏安一直在頻繁使用他的能力。”
“我記得之前艾德裏安喝了我的血之後，並沒有支撐他使用多少能力, 而現在艾德裏安一直在通過他的能力為我們提供信息，那只有一個可能，他接觸了新的血肉。”
“血腥味不能是我在逃命的時候受的傷？艾德裏安能夠使用能力或許是美國隊長血液的效果呢？畢竟美國隊長的身體進行了四倍加強，血液也許一口更比四口強呢？”
韋德開著玩笑試圖把咄咄逼人的布魯斯堵回去，轉身便要離開。
布魯斯見韋德還在打哈哈, 直接伸手狠狠抓住了韋德胳膊上被艾德裏安咬過的傷口處。
“嗷！”
布魯斯沒有收力，疼得韋德齜牙咧嘴：“我的胳膊！行了行了, 我去過行了吧！你再按一把的話，我的胳膊可以整個卸下來給艾德裏安吃了。”
布魯斯只是想要提醒韋德，見他不再找借口, 便松了力道，沈聲告誡：“我們每個人都擔心艾德裏安的情況，但是, 不應該讓艾德裏安養成吃人肉的習慣。”
“艾德裏安仍舊希望他像是一個人類。”
“希望你能尊重艾德裏安的想法。”
布魯斯一邊說著，一邊垂眸回憶著昨天晚上的情景。
“我仍舊希望我像一個人類一樣活著, 布魯斯，請你尊重我。”
昨天晚上，布魯斯也曾偷偷來到艾德裏安所在的角落, 想要給艾德裏安餵點自己的血液，縮在墻角的艾德裏安用這樣的話回絕了布魯斯。
“布魯斯, 我知道每個人都在擔心我。但是，我現在真的還好，我不需要血液，也不需要人肉，我可以撐住的。”
“我想要回到現實世界。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變回正常的人類。”
艾德裏安蜷縮在角落裏，看起來狼狽又痛苦。
“我不想當個吃人的怪物。”
艾德裏安那含著鼻音的泣聲，滿是痛苦和懊悔，到最後甚至在懇求布魯斯。
布魯斯只能答應。
而布魯斯在通訊室裏看到韋德這家夥似乎準備晚上偷偷去餵艾德裏安，布魯斯便在外面攔住了他。
“艾德裏安他不想要把同伴當做食物，他想要做個正常人。”布魯斯淡淡道：“既然這樣，我們就不能讓艾德裏安養成食用人類血肉的習慣。”
韋德從布魯斯這裏得知艾德裏安昨天晚上的情況之後，原本想著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去找艾德裏安的沖動被壓制下來。他揮了揮手，甩開了布魯斯抓著自己的手掌。
“好好好，既然小艾德這麽說的話，那我就不去了。”
韋德揉了揉自己的胳膊:“雖然艾德裏安咬哥一口也根本不會有什麽所謂，但是哥並不想看到艾德裏安哭泣的樣子。”
艾德裏安還是笑起來更好看一點。
++++
兩艘孤零零的船只航行在海洋上，雖然海中的所有生物幾乎全都已經在血肉汙染下死亡，但是也免除了多餘怪物對船只的打擾，一路上他們只需要躲開暗礁航行即可，因此他們一路上的航行可以說是十分順利的。
很快便漸漸入夜，船艙內外全都安靜下來。
除了在駕駛室裏面操控船舵的人仍舊徹夜不眠，還有另外一人沒有睡著，那就是艾德裏安。
縮在角落裏的艾德裏安將腦袋擱置在欄桿上，望著被月光照耀著的海面，雖然海面因為汙染的原因顯得色澤有些詭異，但是這是艾德裏安所感到最為安逸的時刻。
艾德裏安已經靠著觀賞海面波紋度過了數個無夢的夜晚。
在夜色下，艾德裏安雖然覺得安寧，但是有時也會感到一種奇怪的被註視的感覺。
當他仔細去探尋的時候，那種感覺又會隨著海風消失。
“是錯覺嗎？”艾德裏安喃喃自語：“世界上的怪物，應該都被亞當的死亡抽離了力量，基本上都已經腐朽死亡，除非像是耶格拉納達那樣的存在還有可能活著……”
但是全視之眼中並沒有看到任何外神的存在，耶格拉納達也不過是依靠著亞當的覆蘇而借機將自己的一部分投射到了這個世界而已，沒有經過正式召喚的家夥，根本無法來到這個世界。
從亞當的力量當中，艾德裏安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認知，因此他對於怪物的弱點，以及某些外神的特性也有所了解。
所以，艾德裏安此刻並沒有將那種詭異的窺視感放在心上，只是當做是自己長時間緊繃的神經下產生的幻覺而已。
就是因為這樣，當看到那個家夥的時候，艾德裏安才無比懊悔自己當初為什麽沒有繼續探尋那種窺視的來源。
++++
異變發生在即將到達北冰洋中心的夜晚。
通過船上的望遠鏡，已經能夠看到北冰洋中心那部分未被汙染的水域，很快就能回到現實世界的消息被傳達下去，兩艘船只上爆發了巨大的歡呼聲。
靠在船沿邊餓得神志不清的艾德裏安也被這聲音所驚醒。
在這幾天裏，艾德裏安又使用了兩次全視之眼，第一次窺探到了世界上殘存活著的人類僅剩下兩艘船上的幸存者，第二次窺探到了在北冰洋中間，因為極寒的原因，亞當的血肉蔓延速度降低，艾德裏安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史蒂夫他們，讓他們迅速利用破冰船到達北冰洋，趁此機會離開這個世界。
隨後艾德裏安的力量便被抽空，陷入了昏昏沈沈的睡眠。
到達北冰洋之後，氣溫迅速下降，艾德裏安呼出的氣息都成了一陣白霧。
艾德裏安仰起頭，向著歡呼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人們全都擠到了船頭，即使是冰冷的寒風也無法將他們趕回船艙，他們全都緊緊盯著距離只剩下幾百米的純凈水域，迫不及待想要回到他們的世界。
“快到了快到了！”
“太好了！我想回家！”
“我親愛的梅麗莎！媽媽馬上回來了！”
彼得站在人群前列，雙眼喊著水汽，思念著自己的家人：“本叔、梅姨，我馬上就能見到你們了。我好想你們。”
艾德裏安聽到彼得的話，扯起嘴角笑了起來：“我們終於能回去了……”
就在眾人欣喜若狂的註視下，船只漸漸靠近了純凈水域。
在探照燈的照射下，純凈水域裏散發著淡色的光圈，就像是承載人類登入天堂的聖光。
船錨拋下，幾條向下的索道也隨之而下，落入了海面。
“大家註意安全，一個接一個向下！”
史蒂夫和神盾局的人出來維持秩序。
或許是因為寒冷與心情激動的原因，幾個爬上索道的人動作有些磕磕絆絆，一時間許多被卡在船頭的人等得著急了。
“餵！你快點！”
“抱歉，我腳滑了。”
“不要催我！這不是正在往下嗎！”
“不等你們了，老子不想待在這鬼地方了！”
有人迫不及待地爬上了船沿，想要直接跳下去。
就在此刻。
“轟——”
北冰洋水中劇烈晃動，一只將海面全部覆蓋的怪物從水中冒了出來。
那是一只巨大的骷髏架子，渾身泛著綠光，只有在頭顱的地方長出來了濃稠的綠色皮肉，整個腦袋像是一只巨大的章魚，在三庭五眼的地方長出來的不是瞳孔與嘴巴，而是扭曲的觸手。
而那個迫不及待跳下船的人類，瞬間被怪物嘴巴部分的觸手卷裹起來。
“啊——救命！！！”
那人發出了殺豬般的尖叫。
彼得手中的蛛絲射出，拉扯住了那條觸手，讓這個人不至於被吞進去。
“我去救他！”史蒂夫將手搭在了盾牌上想要去救人。
不過，在眾人動作前，只聽得“嘭！”的一聲，裹著那個人類的觸手瞬間爆炸，連帶著身後的怪物也全都炸成了碎塊。
渾身是綠色怪物血肉的人類失去了支撐，也猛的栽進了純凈水域，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船上的眾人轉頭看向從船艙角落裏出來制服怪物的艾德裏安。
艾德裏安身上仍舊披著布魯斯留給他的那件外套，在異變發生的瞬間，撕裂了束縛手臂的那一部分布料，伸手控制住了那個怪物，用最後的微弱力量捏爆了怪物，然後渾身無力地軟倒在地。
艾德裏安瞪著那幾個試圖過來扶起自己的家夥：“不要！靠近我！快點……走！我最後……離開！”
被剛才的畫面嚇得瑟瑟發抖的人類們，不再敢去另辟蹊徑，只是小心翼翼地接連下水，甚至心有餘悸地害怕水裏還會有東西竄出來，在進入純凈水域的一瞬間還猶豫了片刻，最後閉著眼睛才敢跳進去。
很快，船上就剩下了艾德裏安幾人。
艾德裏安顫抖著伸手爬上了船沿，才勉強能夠站起來，緩緩走到了船邊，與彼得他們拉開了三米的距離。
讓那些新鮮血肉的味道被海風吹散，不至於讓他聞到那些誘人的味道而失控。
“你們先走……”艾德裏安指指水域。
史蒂夫與布魯斯幾人對視一眼，知道艾德裏安絕不會在他們之前離開。
於是，史蒂夫叮囑道：“艾德裏安，我在現實世界等你。”
布魯斯沈沈的目光落在艾德裏安身上：“我會去紐約找你。”
托尼對艾德裏安許下約定：“到時候歡迎來斯塔克集團參觀。”
韋德吊兒郎當：“你回去以後要是還想吃榛子的話，記得聯系我。”
彼得想了半天，撓撓頭道：“艾德裏安之後你記得來我家做客，梅姨很喜歡你。”
艾德裏安扯起嘴角，對著幾人笑了笑：“好。”
艾德裏安看著幾人紛紛靠近水域的背影，忽然間，巨大的被窺視感瞬間籠罩了艾德裏安，他渾身汗毛炸起。
“快離開！”
艾德裏安撲向離自己最近的彼得，用力將幾人推進了水中。
艾德裏安也隨之撲進了水域。
在他最後的視線裏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被拉近的月球。
落進水中的身體，一半被超越空間的力量拉扯著回到現實世界，另一半被來自月球的力量吸引拉扯著。
“啊！！！！”
艾德裏安感覺自己的身體與精神被撕裂成了兩半，發出了痛苦的嚎叫。
++++
彼得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他發現自己正位於他的好友兼同學的艾德裏安的家中，但是艾德裏安卻不見蹤影。
他恍惚間記得，自己來找艾德裏安，是想要和他道歉並且修覆朋友關系的。
彼得看了看莫名覆蓋了一層灰的室內，困惑地撓了撓頭：“艾德裏安？你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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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之前艾德裏安喝了我的血之後，並沒有支撐他使用多少能力, 而現在艾德裏安一直在通過他的能力為我們提供信息，那只有一個可能，他接觸了新的血肉。”
“血腥味不能是我在逃命的時候受的傷？艾德裏安能夠使用能力或許是美國隊長血液的效果呢？畢竟美國隊長的身體進行了四倍加強，血液也許一口更比四口強呢？”
韋德開著玩笑試圖把咄咄逼人的布魯斯堵回去，轉身便要離開。
布魯斯見韋德還在打哈哈, 直接伸手狠狠抓住了韋德胳膊上被艾德裏安咬過的傷口處。
“嗷！”
布魯斯沒有收力，疼得韋德齜牙咧嘴：“我的胳膊！行了行了, 我去過行了吧！你再按一把的話，我的胳膊可以整個卸下來給艾德裏安吃了。”
布魯斯只是想要提醒韋德，見他不再找借口, 便松了力道，沈聲告誡：“我們每個人都擔心艾德裏安的情況，但是, 不應該讓艾德裏安養成吃人肉的習慣。”
“艾德裏安仍舊希望他像是一個人類。”
“希望你能尊重艾德裏安的想法。”
布魯斯一邊說著，一邊垂眸回憶著昨天晚上的情景。
“我仍舊希望我像一個人類一樣活著, 布魯斯，請你尊重我。”
昨天晚上，布魯斯也曾偷偷來到艾德裏安所在的角落, 想要給艾德裏安餵點自己的血液，縮在墻角的艾德裏安用這樣的話回絕了布魯斯。
“布魯斯, 我知道每個人都在擔心我。但是，我現在真的還好，我不需要血液，也不需要人肉，我可以撐住的。”
“我想要回到現實世界。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變回正常的人類。”
艾德裏安蜷縮在角落裏，看起來狼狽又痛苦。
“我不想當個吃人的怪物。”
艾德裏安那含著鼻音的泣聲，滿是痛苦和懊悔，到最後甚至在懇求布魯斯。
布魯斯只能答應。
而布魯斯在通訊室裏看到韋德這家夥似乎準備晚上偷偷去餵艾德裏安，布魯斯便在外面攔住了他。
“艾德裏安他不想要把同伴當做食物，他想要做個正常人。”布魯斯淡淡道：“既然這樣，我們就不能讓艾德裏安養成食用人類血肉的習慣。”
韋德從布魯斯這裏得知艾德裏安昨天晚上的情況之後，原本想著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去找艾德裏安的沖動被壓制下來。他揮了揮手，甩開了布魯斯抓著自己的手掌。
“好好好，既然小艾德這麽說的話，那我就不去了。”
韋德揉了揉自己的胳膊:“雖然艾德裏安咬哥一口也根本不會有什麽所謂，但是哥並不想看到艾德裏安哭泣的樣子。”
艾德裏安還是笑起來更好看一點。
++++
兩艘孤零零的船只航行在海洋上，雖然海中的所有生物幾乎全都已經在血肉汙染下死亡，但是也免除了多餘怪物對船只的打擾，一路上他們只需要躲開暗礁航行即可，因此他們一路上的航行可以說是十分順利的。
很快便漸漸入夜，船艙內外全都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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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在角落裏的艾德裏安將腦袋擱置在欄桿上，望著被月光照耀著的海面，雖然海面因為汙染的原因顯得色澤有些詭異，但是這是艾德裏安所感到最為安逸的時刻。
艾德裏安已經靠著觀賞海面波紋度過了數個無夢的夜晚。
在夜色下，艾德裏安雖然覺得安寧，但是有時也會感到一種奇怪的被註視的感覺。
當他仔細去探尋的時候，那種感覺又會隨著海風消失。
“是錯覺嗎？”艾德裏安喃喃自語：“世界上的怪物，應該都被亞當的死亡抽離了力量，基本上都已經腐朽死亡，除非像是耶格拉納達那樣的存在還有可能活著……”
但是全視之眼中並沒有看到任何外神的存在，耶格拉納達也不過是依靠著亞當的覆蘇而借機將自己的一部分投射到了這個世界而已，沒有經過正式召喚的家夥，根本無法來到這個世界。
從亞當的力量當中，艾德裏安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認知，因此他對於怪物的弱點，以及某些外神的特性也有所了解。
所以，艾德裏安此刻並沒有將那種詭異的窺視感放在心上，只是當做是自己長時間緊繃的神經下產生的幻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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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船上的望遠鏡，已經能夠看到北冰洋中心那部分未被汙染的水域，很快就能回到現實世界的消息被傳達下去，兩艘船只上爆發了巨大的歡呼聲。
靠在船沿邊餓得神志不清的艾德裏安也被這聲音所驚醒。
在這幾天裏，艾德裏安又使用了兩次全視之眼，第一次窺探到了世界上殘存活著的人類僅剩下兩艘船上的幸存者，第二次窺探到了在北冰洋中間，因為極寒的原因，亞當的血肉蔓延速度降低，艾德裏安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史蒂夫他們，讓他們迅速利用破冰船到達北冰洋，趁此機會離開這個世界。
隨後艾德裏安的力量便被抽空，陷入了昏昏沈沈的睡眠。
到達北冰洋之後，氣溫迅速下降，艾德裏安呼出的氣息都成了一陣白霧。
艾德裏安仰起頭，向著歡呼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人們全都擠到了船頭，即使是冰冷的寒風也無法將他們趕回船艙，他們全都緊緊盯著距離只剩下幾百米的純凈水域，迫不及待想要回到他們的世界。
“快到了快到了！”
“太好了！我想回家！”
“我親愛的梅麗莎！媽媽馬上回來了！”
彼得站在人群前列，雙眼喊著水汽，思念著自己的家人：“本叔、梅姨，我馬上就能見到你們了。我好想你們。”
艾德裏安聽到彼得的話，扯起嘴角笑了起來：“我們終於能回去了……”
就在眾人欣喜若狂的註視下，船只漸漸靠近了純凈水域。
在探照燈的照射下，純凈水域裏散發著淡色的光圈，就像是承載人類登入天堂的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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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註意安全，一個接一個向下！”
史蒂夫和神盾局的人出來維持秩序。
或許是因為寒冷與心情激動的原因，幾個爬上索道的人動作有些磕磕絆絆，一時間許多被卡在船頭的人等得著急了。
“餵！你快點！”
“抱歉，我腳滑了。”
“不要催我！這不是正在往下嗎！”
“不等你們了，老子不想待在這鬼地方了！”
有人迫不及待地爬上了船沿，想要直接跳下去。
就在此刻。
“轟——”
北冰洋水中劇烈晃動，一只將海面全部覆蓋的怪物從水中冒了出來。
那是一只巨大的骷髏架子，渾身泛著綠光，只有在頭顱的地方長出來了濃稠的綠色皮肉，整個腦袋像是一只巨大的章魚，在三庭五眼的地方長出來的不是瞳孔與嘴巴，而是扭曲的觸手。
而那個迫不及待跳下船的人類，瞬間被怪物嘴巴部分的觸手卷裹起來。
“啊——救命！！！”
那人發出了殺豬般的尖叫。
彼得手中的蛛絲射出，拉扯住了那條觸手，讓這個人不至於被吞進去。
“我去救他！”史蒂夫將手搭在了盾牌上想要去救人。
不過，在眾人動作前，只聽得“嘭！”的一聲，裹著那個人類的觸手瞬間爆炸，連帶著身後的怪物也全都炸成了碎塊。
渾身是綠色怪物血肉的人類失去了支撐，也猛的栽進了純凈水域，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船上的眾人轉頭看向從船艙角落裏出來制服怪物的艾德裏安。
艾德裏安身上仍舊披著布魯斯留給他的那件外套，在異變發生的瞬間，撕裂了束縛手臂的那一部分布料，伸手控制住了那個怪物，用最後的微弱力量捏爆了怪物，然後渾身無力地軟倒在地。
艾德裏安瞪著那幾個試圖過來扶起自己的家夥：“不要！靠近我！快點……走！我最後……離開！”
被剛才的畫面嚇得瑟瑟發抖的人類們，不再敢去另辟蹊徑，只是小心翼翼地接連下水，甚至心有餘悸地害怕水裏還會有東西竄出來，在進入純凈水域的一瞬間還猶豫了片刻，最後閉著眼睛才敢跳進去。
很快，船上就剩下了艾德裏安幾人。
艾德裏安顫抖著伸手爬上了船沿，才勉強能夠站起來，緩緩走到了船邊，與彼得他們拉開了三米的距離。
讓那些新鮮血肉的味道被海風吹散，不至於讓他聞到那些誘人的味道而失控。
“你們先走……”艾德裏安指指水域。
史蒂夫與布魯斯幾人對視一眼，知道艾德裏安絕不會在他們之前離開。
於是，史蒂夫叮囑道：“艾德裏安，我在現實世界等你。”
布魯斯沈沈的目光落在艾德裏安身上：“我會去紐約找你。”
托尼對艾德裏安許下約定：“到時候歡迎來斯塔克集團參觀。”
韋德吊兒郎當：“你回去以後要是還想吃榛子的話，記得聯系我。”
彼得想了半天，撓撓頭道：“艾德裏安之後你記得來我家做客，梅姨很喜歡你。”
艾德裏安扯起嘴角，對著幾人笑了笑：“好。”
艾德裏安看著幾人紛紛靠近水域的背影，忽然間，巨大的被窺視感瞬間籠罩了艾德裏安，他渾身汗毛炸起。
“快離開！”
艾德裏安撲向離自己最近的彼得，用力將幾人推進了水中。
艾德裏安也隨之撲進了水域。
在他最後的視線裏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被拉近的月球。
落進水中的身體，一半被超越空間的力量拉扯著回到現實世界，另一半被來自月球的力量吸引拉扯著。
“啊！！！！”
艾德裏安感覺自己的身體與精神被撕裂成了兩半，發出了痛苦的嚎叫。
++++
彼得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他發現自己正位於他的好友兼同學的艾德裏安的家中，但是艾德裏安卻不見蹤影。
他恍惚間記得，自己來找艾德裏安，是想要和他道歉並且修覆朋友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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