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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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艾德裏安你和彼得他們去清理附近的怪物後, 剩下我們幾個便決定去搜查一下附近看看是否還有活人存在。”
“經過了兩個街區之後，我們發現在那裏有一個巨大的黑色洞口，像是一個巢穴。”
“剛開始, 我們以為那是一個怪物聚居的巢穴，本想不驚動怪物的存在, 然後離開。但是我們卻發現裏面有人類的聲音傳來。”
史蒂夫向艾德裏安講述著事情發生的經過。
“擔心裏面有人類受到襲擊，韋德和托尼他們兩個便一起進入到了巢穴當中去尋找可能存在的活人。但是回來的時候, 只有托尼一個人，韋德卻不見蹤跡。”
“不過，托尼說韋德並沒有危險，只不過他想要留在那裏。而且托尼還帶回來了韋德留下的一封信。”
史蒂夫看向跟在後面進來的托尼。
“韋德那個家夥叮囑我一定要把這封信親自交給你。”
托尼摘下頭盔，將一張折疊了兩次的白紙掏出來遞給了面前的艾德裏安。
“你們到底見到了什麽……”
愛德裏安皺著眉打開了紙張, 只見上面用頗具韋德特色的字體寫著：
親愛的小艾德，daddy我找到了一生所愛, 現在要去追尋愛情了，如果你有良心的話，就不要來打擾我的蜜月之旅。
——你的daddy
艾德裏安看完上面這無厘頭的信箋, 直接揉搓著手裏的紙攢成了一團，本來想把這寫得亂七八糟的東西扔掉，但是回頭想了想, 艾德裏安又把紙張鋪展平整，疊好塞進了自己的兜裏。
“那個所謂的怪物巢穴在什麽地方？我親自去找他。”
布魯斯指了指西邊：“出了警局以後往西走, 大約三公裏的地方，那裏靠近哥譚療養院。需要我們去幫忙嗎？”
艾德利安搖搖頭：“你們也忙了一天了，好好休息休息吧。我剛剛吃了不少怪物, 剛好出去消消食，你們不用擔心, 我會安全把韋德帶回來的。”
在艾德裏安起身離開前，和韋德一起進入過那個巢穴的托尼提醒了一句：“在進去之前，我想你應該做好心理準備。”
艾德裏安點點頭：“好，我會註意的。你們等我的好消息。”
艾德裏安離開後，剩下幾人都好奇地詢問托尼倒地發生了什麽，托尼只是回了他們一個難以描述的表情，並不想多說什麽，轉身去實驗室裏繼續埋頭改進戰甲。
按照布魯斯所指的方向，艾德裏安離開哥譚警局之後，就向著他們之前發現的巢穴而去，一路上，空曠寂寥的大街上回蕩著的只有艾德裏安的腳步聲。
在趕路的這段時間裏，艾德裏安回想著自己在這段時間裏面與韋德的相處。試圖從他們相處的點滴當中，尋找到韋德想要離開他們的原因。
最後只能歸結為，韋德對自己之前擅作主張參與武器實驗作試驗品那件事還在生氣。
艾德裏安一路上想著該如何跟韋德和好，很快就來到了布魯斯他們所說的地點。
艾德裏安觀察著面前這個被某種東西啃噬出來的黑洞，在黑洞的內部，是一個直通地下的狹長甬道，順著風吹拂的感覺，艾德利安能夠聞嗅到從裏面傳來的腐朽的氣味。
據史蒂夫他們所說，在這個洞穴中有人類居住。
但是艾德利安不禁懷疑，人類要如何才能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居住下去呢？
哥譚市表面上雖然已經成了斷臂殘垣，但是最起碼要比這樣的一個環境適宜人類居住，但是為什麽這些人類不選擇住在外面，而是選擇這樣的居住環境？是有什麽不得不讓他們居住在這樣的環境裏的原因？
艾德裏安垂眸思索片刻，沒有猶豫多久，就漆黑的洞口走了進去。
“先找到韋德再說……”
洞口向下，甬道狹長，而且到處彌漫著腐臭的氣味，不過在與無數奇形怪狀的怪物戰鬥的洗禮下，艾德裏安已經不受這些氣味的影響。
進入洞穴十米之後，便沒有了任何光線，只能摸黑向前走。
不過艾德裏安或許由於身體被屬於怪物的那一部分強化了的原因，即使在漆黑環境當中仍舊能夠看清楚甬道當中的一切景象。
這個甬道看起來並不像是人為造成的，反而像是某種巨大的類似於蚯蚓一樣的動物，在地下打洞而造成的。
艾德裏安一邊觀察一邊向前，甬道裏面回蕩著艾德裏安的腳步聲。
幸好這裏沒有分岔口，艾德裏安只需要一直往前走就可以了，大概過了五六分鐘之後，艾德裏安感覺自己所在的位置應該已經到達了療養院的正下方。
前面的道路忽然間變得開闊起來，而且從甬道的前方也傳來了人類說話的聲音，但是那些聲音聽起來有的粗糙有的粘膩，並不像是正常人類能夠發出的聲音，但是又確確實實在用英語單詞對話。
根據托尼他們的消息，居住在裏面的人類應該對他們沒有惡意，所以為了不驚動裏面的人類，讓他們對自己進行攻擊，艾德裏安故意制造出了一些響聲，腳步聲加重，然後呼喚著韋德的名字：“韋德！我來了，我想你猜錯了，我並不是一個多麽有良心的人！”
在艾德裏安發出聲響的同時，裏面人類對話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傳來了嘈雜的，正在混亂收拾什麽東西的聲響。
“啪啪！”裏面忽然間傳來了一道急促的拍手的聲音，似乎在吸引他們的註意力。
“外面是你的朋友嗎？”
裏面有人聲問道。
對面沒有回答，但是艾德裏安已經知道這個聲音問的人是誰。
“那你快出去解決一下吧，我們只想安靜地生活在這裏，不想要被其他人打擾。”
隨後，應該是韋德對他們比劃了什麽，裏面停止了混亂，繼續進行著他們之前未完成的工作。
伴隨著裏面由混亂再變得井然有序的聲音，韋德出現在了甬道的盡頭。
“pia！”
被艾德裏安攥成一團又疊起來的紙“pia”地砸到了韋德的肩頭。韋德伸手抓住那塊爛紙，揉搓了兩下攥在手裏，然後對艾德裏安比劃了兩下：‘我就知道這東西對你沒有什麽用。’
“你知道你還用這東西來糊弄我？”
艾德裏安邁著步子走到了韋德進前，走近了他才發現韋德身上並沒有穿著他那套戰鬥緊身衣，而是穿著一件簡單的連帽衫。
沒有了面罩的遮掩，韋德的臉部完全暴露在漆黑的環境當中，艾德裏安敏銳的視線能夠看到韋德臉上屬於人類的皮膚早已經被腐蝕得千瘡百孔，出現了不少醜陋的瘢痕血疤，看起來猙獰又恐怖。
看到韋德的樣子，艾德裏安頓住了。
‘很恐怖吧？’
韋德指一指自己的臉，雖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但還是在艾德裏安把目光投過去的時候，刻意拉了一下自己的領子，遮住了脖子那裏上更多的猙獰血痕。
艾德裏安眼眶湧上一股熱流，他嘴唇顫抖，伸手拉下了韋德試圖遮住自己脖子的手掌，然後將他的衣領整理完好。
“不……只是，很抱歉，我沒有註意到你，變成了這樣……對不起，韋德……”
帶著對韋德又在亂來的抱怨來尋找韋德的艾德裏安，在看到韋德現在這副模樣的時候，原先準備好的所有和他吵架的說辭全都被咽進了肚子裏，只剩下了驚訝和擔憂，艾德裏安小心翼翼問道：
“為什麽會這樣？是因為你身上的癌癥嗎還是——”
在艾德裏安詢問的時候，韋德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小孩子的身影，他探出了腦袋，正在偷偷觀察的他們，小孩子似乎發現了艾德裏安註意到他了，連忙將自己的身體躲回到通道後面。
但，雖然只是一閃身，艾德裏安還是發現了這個孩子身上的異常。
那個孩子，不，或者說那已經不再是一個孩子，他雖然擁有著屬於人類的外貌，但是在他的半側臉上突兀的長出來了密密麻麻的肉黑色瘤子，幾乎將他的半個身體全部都覆蓋。
看起來，那個孩子就像是一半怪物一半人類拼湊起來的半成品。
在那孩子藏起來後，艾德裏安又看到在韋德身後有兩個人正在相互攙扶著走過去，也和剛才的那個孩子一樣，那兩個人已經一半怪物化。
其中一個人，他的上半身像是一顆巨大腫脹的水泡，所有的五官全部聚集在了水泡角落裏只有手掌大的位置，看起來整個腦袋一戳就會爆炸，另一個人則是下半身變成了毛毛蟲一樣的軀體，只能在地上蠕動爬行。
見到韋德和艾得裏安在這裏，他們奇怪的看了看，然後在韋德的比劃下對他點了點頭，兩人攙扶著走過甬道去找那個孩子，然後這三個人用他們早已經變形的喉管交流著什麽，隨後一起消失在了通道裏。
艾德裏安疑惑：“他們這是……”
韋德見到艾德裏安關註著那些人的目光，他聳聳肩，伸手過去拉著艾德裏安走進了通道內。
穿過狹窄的通道，進去之後就是一個占地面積巨大的地下空間，艾德裏安他們站在這個空間的其中一個入口，從上方向下看去，艾德裏安看到了更多的半人半怪物的存在，正在下面的空間裏忙忙碌碌。
雖然一半是人，一半是怪物，但是他們仍舊遵照著人類生活的方法，像是普通人一樣在那裏烹飪做飯、互相交流，看起來和正常人類沒有什麽兩樣。
這裏就像是一個小型的人類社會。
而艾德裏安也發現了，制造了這個地下空間的存在，那是一只有三米高的巨大蠕蟲，正盤臥在這個地下空間的一個角落裏面。雖然看那起來是一只巨大的蠕蟲怪物，但是在它的不知是頭還是尾巴的地方，能夠看到在那裏有一個人類的臉，很顯然，那也是一個由人類變成的怪物。
艾德裏安在看到這樣的景象的時候，才明白當時自己離開的時候托尼為什麽會那樣叮囑自己。
韋德對艾德裏安一邊比劃一邊介紹著：
‘一半人類一半怪物，這裏這裏居住著的全部都是這樣的東西。’
不知道為什麽這些人的異變沒有完成，他們還保留著一部分屬於人類的思想，於是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在哥譚的地下開辟了一個能夠暫供他們生存的環境，然後在這裏維持著正常的社會生活。
韋德指了指自己臉上的血色瘢痕：‘你看到了吧，我和他們現在是同類，我們都是一半人一半怪物，所以說，這裏才是我應該待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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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裏安你和彼得他們去清理附近的怪物後, 剩下我們幾個便決定去搜查一下附近看看是否還有活人存在。”
“經過了兩個街區之後，我們發現在那裏有一個巨大的黑色洞口，像是一個巢穴。”
“剛開始, 我們以為那是一個怪物聚居的巢穴，本想不驚動怪物的存在, 然後離開。但是我們卻發現裏面有人類的聲音傳來。”
史蒂夫向艾德裏安講述著事情發生的經過。
“擔心裏面有人類受到襲擊，韋德和托尼他們兩個便一起進入到了巢穴當中去尋找可能存在的活人。但是回來的時候, 只有托尼一個人，韋德卻不見蹤跡。”
“不過，托尼說韋德並沒有危險，只不過他想要留在那裏。而且托尼還帶回來了韋德留下的一封信。”
史蒂夫看向跟在後面進來的托尼。
“韋德那個家夥叮囑我一定要把這封信親自交給你。”
托尼摘下頭盔，將一張折疊了兩次的白紙掏出來遞給了面前的艾德裏安。
“你們到底見到了什麽……”
愛德裏安皺著眉打開了紙張, 只見上面用頗具韋德特色的字體寫著：
親愛的小艾德，daddy我找到了一生所愛, 現在要去追尋愛情了，如果你有良心的話，就不要來打擾我的蜜月之旅。
——你的daddy
艾德裏安看完上面這無厘頭的信箋, 直接揉搓著手裏的紙攢成了一團，本來想把這寫得亂七八糟的東西扔掉，但是回頭想了想, 艾德裏安又把紙張鋪展平整，疊好塞進了自己的兜裏。
“那個所謂的怪物巢穴在什麽地方？我親自去找他。”
布魯斯指了指西邊：“出了警局以後往西走, 大約三公裏的地方，那裏靠近哥譚療養院。需要我們去幫忙嗎？”
艾德利安搖搖頭：“你們也忙了一天了，好好休息休息吧。我剛剛吃了不少怪物, 剛好出去消消食，你們不用擔心, 我會安全把韋德帶回來的。”
在艾德裏安起身離開前，和韋德一起進入過那個巢穴的托尼提醒了一句：“在進去之前，我想你應該做好心理準備。”
艾德裏安點點頭：“好，我會註意的。你們等我的好消息。”
艾德裏安離開後，剩下幾人都好奇地詢問托尼倒地發生了什麽，托尼只是回了他們一個難以描述的表情，並不想多說什麽，轉身去實驗室裏繼續埋頭改進戰甲。
按照布魯斯所指的方向，艾德裏安離開哥譚警局之後，就向著他們之前發現的巢穴而去，一路上，空曠寂寥的大街上回蕩著的只有艾德裏安的腳步聲。
在趕路的這段時間裏，艾德裏安回想著自己在這段時間裏面與韋德的相處。試圖從他們相處的點滴當中，尋找到韋德想要離開他們的原因。
最後只能歸結為，韋德對自己之前擅作主張參與武器實驗作試驗品那件事還在生氣。
艾德裏安一路上想著該如何跟韋德和好，很快就來到了布魯斯他們所說的地點。
艾德裏安觀察著面前這個被某種東西啃噬出來的黑洞，在黑洞的內部，是一個直通地下的狹長甬道，順著風吹拂的感覺，艾德利安能夠聞嗅到從裏面傳來的腐朽的氣味。
據史蒂夫他們所說，在這個洞穴中有人類居住。
但是艾德利安不禁懷疑，人類要如何才能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居住下去呢？
哥譚市表面上雖然已經成了斷臂殘垣，但是最起碼要比這樣的一個環境適宜人類居住，但是為什麽這些人類不選擇住在外面，而是選擇這樣的居住環境？是有什麽不得不讓他們居住在這樣的環境裏的原因？
艾德裏安垂眸思索片刻，沒有猶豫多久，就漆黑的洞口走了進去。
“先找到韋德再說……”
洞口向下，甬道狹長，而且到處彌漫著腐臭的氣味，不過在與無數奇形怪狀的怪物戰鬥的洗禮下，艾德裏安已經不受這些氣味的影響。
進入洞穴十米之後，便沒有了任何光線，只能摸黑向前走。
不過艾德裏安或許由於身體被屬於怪物的那一部分強化了的原因，即使在漆黑環境當中仍舊能夠看清楚甬道當中的一切景象。
這個甬道看起來並不像是人為造成的，反而像是某種巨大的類似於蚯蚓一樣的動物，在地下打洞而造成的。
艾德裏安一邊觀察一邊向前，甬道裏面回蕩著艾德裏安的腳步聲。
幸好這裏沒有分岔口，艾德裏安只需要一直往前走就可以了，大概過了五六分鐘之後，艾德裏安感覺自己所在的位置應該已經到達了療養院的正下方。
前面的道路忽然間變得開闊起來，而且從甬道的前方也傳來了人類說話的聲音，但是那些聲音聽起來有的粗糙有的粘膩，並不像是正常人類能夠發出的聲音，但是又確確實實在用英語單詞對話。
根據托尼他們的消息，居住在裏面的人類應該對他們沒有惡意，所以為了不驚動裏面的人類，讓他們對自己進行攻擊，艾德裏安故意制造出了一些響聲，腳步聲加重，然後呼喚著韋德的名字：“韋德！我來了，我想你猜錯了，我並不是一個多麽有良心的人！”
在艾德裏安發出聲響的同時，裏面人類對話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傳來了嘈雜的，正在混亂收拾什麽東西的聲響。
“啪啪！”裏面忽然間傳來了一道急促的拍手的聲音，似乎在吸引他們的註意力。
“外面是你的朋友嗎？”
裏面有人聲問道。
對面沒有回答，但是艾德裏安已經知道這個聲音問的人是誰。
“那你快出去解決一下吧，我們只想安靜地生活在這裏，不想要被其他人打擾。”
隨後，應該是韋德對他們比劃了什麽，裏面停止了混亂，繼續進行著他們之前未完成的工作。
伴隨著裏面由混亂再變得井然有序的聲音，韋德出現在了甬道的盡頭。
“pia！”
被艾德裏安攥成一團又疊起來的紙“pia”地砸到了韋德的肩頭。韋德伸手抓住那塊爛紙，揉搓了兩下攥在手裏，然後對艾德裏安比劃了兩下：‘我就知道這東西對你沒有什麽用。’
“你知道你還用這東西來糊弄我？”
艾德裏安邁著步子走到了韋德進前，走近了他才發現韋德身上並沒有穿著他那套戰鬥緊身衣，而是穿著一件簡單的連帽衫。
沒有了面罩的遮掩，韋德的臉部完全暴露在漆黑的環境當中，艾德裏安敏銳的視線能夠看到韋德臉上屬於人類的皮膚早已經被腐蝕得千瘡百孔，出現了不少醜陋的瘢痕血疤，看起來猙獰又恐怖。
看到韋德的樣子，艾德裏安頓住了。
‘很恐怖吧？’
韋德指一指自己的臉，雖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但還是在艾德裏安把目光投過去的時候，刻意拉了一下自己的領子，遮住了脖子那裏上更多的猙獰血痕。
艾德裏安眼眶湧上一股熱流，他嘴唇顫抖，伸手拉下了韋德試圖遮住自己脖子的手掌，然後將他的衣領整理完好。
“不……只是，很抱歉，我沒有註意到你，變成了這樣……對不起，韋德……”
帶著對韋德又在亂來的抱怨來尋找韋德的艾德裏安，在看到韋德現在這副模樣的時候，原先準備好的所有和他吵架的說辭全都被咽進了肚子裏，只剩下了驚訝和擔憂，艾德裏安小心翼翼問道：
“為什麽會這樣？是因為你身上的癌癥嗎還是——”
在艾德裏安詢問的時候，韋德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小孩子的身影，他探出了腦袋，正在偷偷觀察的他們，小孩子似乎發現了艾德裏安註意到他了，連忙將自己的身體躲回到通道後面。
但，雖然只是一閃身，艾德裏安還是發現了這個孩子身上的異常。
那個孩子，不，或者說那已經不再是一個孩子，他雖然擁有著屬於人類的外貌，但是在他的半側臉上突兀的長出來了密密麻麻的肉黑色瘤子，幾乎將他的半個身體全部都覆蓋。
看起來，那個孩子就像是一半怪物一半人類拼湊起來的半成品。
在那孩子藏起來後，艾德裏安又看到在韋德身後有兩個人正在相互攙扶著走過去，也和剛才的那個孩子一樣，那兩個人已經一半怪物化。
其中一個人，他的上半身像是一顆巨大腫脹的水泡，所有的五官全部聚集在了水泡角落裏只有手掌大的位置，看起來整個腦袋一戳就會爆炸，另一個人則是下半身變成了毛毛蟲一樣的軀體，只能在地上蠕動爬行。
見到韋德和艾得裏安在這裏，他們奇怪的看了看，然後在韋德的比劃下對他點了點頭，兩人攙扶著走過甬道去找那個孩子，然後這三個人用他們早已經變形的喉管交流著什麽，隨後一起消失在了通道裏。
艾德裏安疑惑：“他們這是……”
韋德見到艾德裏安關註著那些人的目光，他聳聳肩，伸手過去拉著艾德裏安走進了通道內。
穿過狹窄的通道，進去之後就是一個占地面積巨大的地下空間，艾德裏安他們站在這個空間的其中一個入口，從上方向下看去，艾德裏安看到了更多的半人半怪物的存在，正在下面的空間裏忙忙碌碌。
雖然一半是人，一半是怪物，但是他們仍舊遵照著人類生活的方法，像是普通人一樣在那裏烹飪做飯、互相交流，看起來和正常人類沒有什麽兩樣。
這裏就像是一個小型的人類社會。
而艾德裏安也發現了，制造了這個地下空間的存在，那是一只有三米高的巨大蠕蟲，正盤臥在這個地下空間的一個角落裏面。雖然看那起來是一只巨大的蠕蟲怪物，但是在它的不知是頭還是尾巴的地方，能夠看到在那裏有一個人類的臉，很顯然，那也是一個由人類變成的怪物。
艾德裏安在看到這樣的景象的時候，才明白當時自己離開的時候托尼為什麽會那樣叮囑自己。
韋德對艾德裏安一邊比劃一邊介紹著：
‘一半人類一半怪物，這裏這裏居住著的全部都是這樣的東西。’
不知道為什麽這些人的異變沒有完成，他們還保留著一部分屬於人類的思想，於是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在哥譚的地下開辟了一個能夠暫供他們生存的環境，然後在這裏維持著正常的社會生活。
韋德指了指自己臉上的血色瘢痕：‘你看到了吧，我和他們現在是同類，我們都是一半人一半怪物，所以說，這裏才是我應該待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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