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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令人震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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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令人震驚的消息

範幫主拿到了一小瓶‘神仙睡倒’, 心滿意足,也有幾分感激。

林玄禮感覺自己成功加入了‘圍剿胡二爺小團隊’,以後必要時又可以找丐幫給自己幹活, 也心滿意足:“嘿嘿, 我殺我自己,真有意思。”

次日陳巡撫還沒回到長沙, 傳話回來令人把姜大夫打包送去給南巡的乾隆,另外兩名老大夫早已先行一步。

除了姜鐵山不到三十歲,另外倆人都在五六十歲。

倆戈什明著不敢羞辱折磨姜先生,也不太敢靠近他身邊一丈之內, 暗地裏想了個損招, 瘋狂催促趕路,恨不得一天跑過四百裏地, 把他一身骨頭顛散。

林玄禮:笑死,沒想到我騎術精湛並且內力深厚吧?

他閑的沒事就愛跟人較勁, 摸出一枚藥丸悄悄吃了, 這藥基本上是一種神經性毒素,兒童禁止服用,成年人吃了後大概效果是兩三天睡不著覺,亢奮異常, 有一點狂化效果。

到夜裏露宿野外時,讓兩名戈什睡上一個半時辰,自己趁機打坐練功,隨即就不辭辛勞的拿小棍撥草尋蛇,掏兩條小蛇扔進人家營帳裏, 過一會再將二人叫醒:“走。”

“啊啊啊啊有蛇!!!”

林玄禮假惺惺的問:“可有在下效勞之處?”

胖戈什:“我被蛇咬了!!我被蛇咬了!!要死啊!!!”

從長沙趕到山東境內時,得知乾隆已經帶著大隊人馬抵達江蘇。

這兩千裏路不算輕松, 但顯而易見,沿途的官道修整的還不錯,清朝看起來還在鼎盛時期,行政和軍事方面的行動還很迅速,就連驛站也保持了高效率的運轉。

瘦戈什變得更瘦,胖戈什也要減肥成功了。

又礙於面子不能說自己哥倆既是滿人又是侍衛,卻騎馬騎累了,只能暗暗腹誹他肯定用藥了。

……

胡斐醒來後只看到二叔留下兩封信和二十兩銀子,一封開著口,裏面還放著幾十兩銀票,一封封了口。抽出來看了。

平四問:“怎麽了?寫的什麽?”

胡斐面帶笑意:“有人想要暗殺胡二爺,二叔要去看熱鬧,幫幫場子。”至於朝廷派人來強行請姜鐵山一則,就暫且忽略不提,相信二叔能把所有人都給玩了。

平四訝然,也不敢點評他人行為,只覺得略有深意:“那這封信上寫的又是什麽?”

“這是給一嗔大師的信。過半個月,我們買些肉菜和信一起送過去。”胡斐指了指銀子:“其中五兩銀子給我拿去,找個學堂背書,另外十五兩,平四叔你拿著日常花銷用。二叔他就這麽安排的。”

洗了把臉就去找人:“苗叔叔,我二叔說他有些事要出去幾個月,這段時間裏請您多多費心。二叔說知道你一定答應,就不跟您客氣了。”

苗人鳳大喜:“好極了!”早就看他安排的課程不順眼了,怎麽老是讓小孩剁餡,你是教俠客還是教廚子?我看下一步就要教揉面了。十八般兵器包括暗器都教一遍!

此時此刻,小胡斐還不知道自己要面對多麽高強度的訓練。

習武時不僅沒有閑聊——苗人鳳不舍得兇他,只是不搭腔而已。

進度也有了明顯加快,原本練武之後吃了加餐就帶出去玩,現在改為吃了加餐之後被按倒塗抹藥油推拿一番,然後繼續打坐練功。

趙紅玉已經把蘭兒姑娘送到自己爹媽那兒,這姑娘雖然體力不行,但人並不笨,也不怕生人。爹媽見了她也很喜歡,當個幹女兒帶在身邊——但親女兒都得幹活,幹女兒自然也得幹活。她因為姜二爺出門去了,南紙鋪子開業時間和往後推了推。暗中觀察了一段時間:“你對胡少爺的要求可真高。”

苗人鳳微微笑了笑:“我急性子,只希望他盡快成材。二哥性情平和,太沈得住氣,我不行。”

“我看他這幾天都有點蔫蔫的。別等二爺回來,看到他愛說愛笑的好侄兒跟你一樣不善言辭。”

苗人鳳:“……不能吧?”

管家給她杯子裏添酒:“好姑娘,您就別嚇唬大爺了。胡少爺只和二爺聊個沒完沒了,人家有來言有去語,難道要對著咱家大爺喃喃自語一整天嗎?”

苗人鳳剛要點頭,忽然發現這不是也說我嗎!“玉不琢不成器。我小時候練錯一招,我爹怎樣的打我?到斐兒犯了錯,我連打都不舍得打他一下。”

趙紅玉心說練一千遍和打一下,我選擇被打一下,我估計胡斐也是這麽想的。

……

半個月之後要去給毒手藥王送信,胡斐簡直如蒙大赦。

他這個歲數的小男孩,只要吃飽喝足就有有無盡的精力,能蹦跶一整天。但也被練趴下了。

住在人家家裏不方便吐槽,在路上總算能說一句:“他那樣盡心竭力的教我,這半個月所學抵得上之前學一個月的,又親手為我推拿,實在是我的福氣。只是我有些精力不足,怕令他失望。。”不能抱怨累,但確實是很累。

平四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摸了摸胡斐的後背,之前被二爺餵胖了點,臉上身上都有點肉,最近半個月明顯肉少了也變壯了。

薛鵲來應門,一見他就剜了一眼,這是那千年老鬼騙來的便宜侄子,和我姜師兄沒有一文錢關系,欺世盜名。“姜師兄呢?就派你小子來?”

“是,有封信送給一嗔大師。”

“把東西拎進來。只有一只胳膊的,你別進來。”

胡斐暗惱她如此輕蔑無禮,看她駝背毀容,還有臉嘲笑平四叔斷手毀容?只是想起二叔的百般叮囑,暫且忍住沒有發作:“四叔,你在這兒等我回來。我認得進去的路。”

平四並不生氣:“少爺,多加小心。”

一只雞一只鵝一條魚,兩斤五花肉,十斤小米都拎進去扔在廚房,信也送到一嗔大師面前。

石一嗔看完全部內容,對此評價為:“都毒死算了。”我的徒弟如果去太醫院裏了此殘生,不如直接自殺。那地方既沒有追求又沒有進步空間,完全是混吃等死敷衍了事,直接廢了。

胡斐大驚:“藥王爺爺,您是要殺誰?”

石一嗔:“哼。”氣哼哼的走了,姜鐵山貪財又貪慕虛名,到處給人治病,學藝不精還嘚嘚瑟瑟,這做好事又留名,你不是擎等著招災惹禍?看看我,一般人不到生死難料時,都不敢登門求醫,朝廷官員更不敢招惹我。

胡斐放膽追過去:“藥王爺,我二叔他是被逼無奈,想去把事情解決了,就盡快趕回來。”

石一嗔懶得搭理他:“福禍無門,惟人自召。”隨手把信紙團成一團,往旁邊一撇,信紙上雖然沒有火苗,卻像起火一樣快速化為一團黑灰。

他把門一關,決定念完經就睡覺。今天有雨,不用拔草,不用給蟲子撣水。

胡斐焦慮的左右看了看,無計可施,師徒如父子,毒手藥王對自己徒弟要打要殺也沒辦法,只能等二叔回來,提醒他多加小心。

一個清清淡淡的女孩聲音在他背後響起:“你慌什麽?”

胡斐回頭:“程姑娘,你,你臉怎麽了?”

程靈素臉上起了一溜水泡,雖然不大,卻紅腫恐怖。她移開眼睛:“和你有什麽關系?”

胡斐看她倔強可愛:“又是那個姓薛的幹的?”

程靈素並不著惱,這雖然是一種毒藥,但她快要煉好解藥了,師姐要鬥那就鬥到底好了。“你別瞎擔心。”

“我沒”

程靈素沒讓他把話說完:“師父很喜歡姜師兄的,就算有氣,也不會對他下狠手。你出去,別在我們這兒吵吵嚷嚷,耽誤我師父念經。”

石一嗔:摩訶波若波羅蜜多…多聰明的小丫頭!

……

趕到濟南之後,又收到了兩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皇後病好了。

而且這皇後是第二位皇後。

林玄禮:“啊???”那不是孝賢皇後啊??我雖然不是常常沖在吃瓜第一線的人,但怎麽會錯過這麽多年,還搞錯了時間?

胖戈什皮笑肉不笑:“辛苦姜先生白跑一趟,準備打道回府吧。”

“也行,那就不用辛苦二位送我回去。難得離開窮鄉僻壤,我也去瞻仰瞻仰天子法駕。”感覺適合偷點什麽。

“呵呵。”弟兄倆避他如避瘟神,散了之後私下議論要不要叫地方官把他抓起來整治整治,倒不怕叫人知道,只怕他武功高又會用毒,關押不住。

林玄禮自己找了個小酒館,準備享受一下軟兜長魚、蘇造肉、老鴨湯、大煮幹絲。之前在當遂寧郡王時,天子富有四海,自己能拿到全國各地進貢的食材,不耽誤發揮創造。在毒手藥王這兒只能拿到本地生產的食物,不僅匱乏而且有些不是最好的。藥材講究地道藥材,食材也是一樣。

小河上有橋,橋上有一名美人顧影自憐,小橋左右兩邊的人都看美人。

林玄禮思考了一會,忽然明白過來自己怎麽會搞錯了時間和皇後。一個原因是民間對他們的代號就是乾隆皇帝和皇後,不分皇後的姓氏和第幾位。再一個是,在藥王莊裏用的是農歷,今年乙酉年,去年是甲申年,習慣於用幹支紀年,而不用乾隆三十年這種說法。

但更多的‘去年八月你幹了什麽蠢事’‘前年三月你育苗一顆都沒出’‘三年前你犯的錯這就忘了嗎?’。更往前的事也用不著記時間,會以‘你剛拜入師門時還挺聰明’來開啟。

坐在這兒等菜時又在心裏研究了一會毒藥,那個‘神仙睡倒’算是在毒手藥王的配方基礎上進行了改良,原配方非得用解藥才能解開不可,改良後的配方更適合居家旅行,日常吃的解毒藥就能頂住,而且脫力後幾個時辰就能自行恢覆內力。

是一款很適合‘我殺我自己’的藥。

胖戈什又狂奔回來,沿途張望觀察,這廝果然在風景好的地方大吃大喝,真可恨啊,走上二樓:“姜先生,福公子有請。”

林玄禮點了點桌子:“吃完再去。我剛點了菜。”

胖戈什想要上前拉拽,突然渾身一軟,被他一只手托著,穩穩當當的坐在椅子裏。口不能言,也不能動彈,只能瞠目結舌的瞧著姜鐵山。

這廝還他娘的像個文人似的,夾了一筷子大煮幹絲,配著紹興黃酒,開始慢慢吃軟兜長魚。

林玄禮手頭沒有迷藥了,但他會用氣勁隔空點穴啊,還可以裝作我有藥的樣子:“誰家的福公子,有名嗎?”

胖戈什只見他伸手在自己面前一晃,看不見有什麽動作,就又能說話了:“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福康安福公子。別看這位福公子年紀還小,卻是先皇後的侄兒,養在萬歲爺身邊。”

“依你老兄之見,福公子找我能有什麽吩咐?”

“興許只是好奇。”

蘇造肉是一款有當地特色的紅燒肉,老鴨湯也要多燉一會,先結了賬出去,叫他們把菜留兩個時辰。

在皇帝行宮附近的酒樓雅間裏見到這位貴公子,一身上下珠光寶氣,裝模作樣的戴了個扳指,在指頭上空空蕩蕩。四個侍衛站在旁邊。

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他倒像個窮書生:“聽說姜先生是毒手藥王的得意門生?不必多禮。”

林玄禮道:“家師確實有個毒手藥王的雅號,在下卻始終不能令恩師滿意。”

福康安又問:“他們說你極有本事。你有包生兒子的藥沒有?”

林玄禮頓時一呆:“家師已經出家為僧,從沒提過這樣的神藥。”

福康安略感遺憾:“你有孩子麽?”

“光棍一條,哪來的孩子。”

福康安頓時放棄尋找生子秘方:“聽說你有點迷藥,極靈異,比評書故事中的還神秘莫測。我想要一瓶玩玩,這不為難吧?”

林玄禮想了想,這花花公子要害人時有的是辦法,有沒有迷藥並不耽誤什麽。而且江湖上的迷藥還挺多的:“一路上和兩位戈什大人開玩笑,都用光了。福公子想要,等我過幾天做出來了,再送來府上。”

“你竟不怕他們兩個。”福康安沈吟了一會:“姜先生,我要迷藥並沒什麽用處,只是拿來耍耍。但有一種藥,我確實是十分需要,不知姜先生是否願意屈就?”

林玄禮遲疑了一下:“金瘡藥?”在戰場上止血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藥王莊的止血藥極其神異,基本上是切著主動脈了撒點藥粉也能止血,我不理解。

“聽說姜先生善解蛇毒,不知是否會解瘴毒?”

學習就是越學越發現自己的短板,除非你是萬能的毒手藥王。

林玄禮誠懇的搖頭:“蛇毒我也只會解中原地區的數百種,聽說海裏有海蛇,亦有劇毒。至於瘴毒,雲貴地區的或許不難,但自在下有生以來,也沒離開過湖南境內,實在不敢打包票。”

福康安又不能明說朝廷準備對緬甸用兵,而且有可能讓傅恒領兵,搞得哥幾個到處尋覓善於解毒的名藥給爸爸,準備了一箱安宮牛黃丸,也不知道夠不夠用。善於治病的大夫不少,善於解毒的就很少,今天聽陳巡撫身邊的戈什和自己身邊的侍衛聊天,才聽說這麽一個人物。留他在身邊呢,又嫌姜鐵山一身是毒,又晦氣又不方便跟著聖駕,而且不知道什麽時候準備用兵。難道要養著一個隨時會被別人詢問‘福公子準備給誰下毒?’的江湖人物?

“姜先生,你請坐。你們行醫之人,不用雲游天下嗎?”

林玄禮實在沒琢磨透他有什麽目的:“按理說是要游學的,但家師年老體衰,挑水劈柴,服侍茶飯,換洗衣物都要我來做,還有一個年幼師妹,實在離不開,也不敢離開。”

福康安:“倘若送你兩名美貌侍女,替你盡孝。姜先生,你肯不肯往百越之地走一趟,研究研究國內國外的毒瘴霧氣?當年諸葛丞相都幾乎被瘴氣阻擋,我實在是好奇,又不方便親自前往。”

林玄禮不由得怦然心動,去做調研真的很重要,誰說我沒有對南方百越之地動兵的需求呢,解毒藥丸的研究自然是多多益善:“固所願不敢請。只要福公子肯讚助馬匹和路費,令沿途官員給予方便,姜某求之不得。美貌侍女就不必了,我那師妹略有些殘疾,生性好妒,見到漂亮姑娘就恨得寢食不安,怎麽忍心令紅顏化作枯骨。”

福康安剛考慮試試有毒的漂亮女人,不漂亮那就算了:“也好。先給你三百兩銀子算作路費,你拿回去雇幾個醜陋男仆服侍藥王,哈哈哈。姜鐵山,你有什麽稀罕玩意給我玩玩?”

林玄禮給讚助商掏了兩枚蠟丸敷衍一下:“這藥專治傷寒,一丸即見效。但小孩和年老體弱的人不能服用。這藥能解百毒,就算服用鶴頂紅,立即服用也能延壽一日,是在下平生得意之作,幾位主藥罕見難得。”罕見的意思是苗人鳳身上帶著滿滿一荷包,胡斐身上也帶著一荷包十幾枚。

福康安大為驚異:“竟有如此神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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