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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小狗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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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小狗咬死你

次日清晨, 宮中終於又派人來探望遼陽王。

看他一副很可憐的樣子,曾經被他欺負過的內侍譏嘲了幾句:“遼陽王只管想怎麽鬧,就怎麽鬧, 這普天之下哪有人管得了您了?”

林玄禮心說:英英要是擱這兒, 缺德老爹的七七都過完了,徐太尉的墳頭草都長起來了了。我不行, 我只能抓緊一個目標。

內侍從他手腕上摘下一枚金鐲,故意慢慢裝進自己兜裏:“十郎請上車。聖人召見,別叫咱們把您捆好了帶進宮去。進了宮見了親眷,您可別想著咬人。”

絲綢紮的花朵點綴在樹枝上, 京城街道上的每一棵枯樹, 都花紅似火,綠葉依稀。衣不蔽體的窮人就在樹下蜷縮成團, 瑟瑟發抖搓手取暖,露在外面的肢體枯瘦發青, 另一些已經不再抖動嘆息。

林玄禮放下簾子嘆了口氣。這似乎不是殺一個皇帝就能解決的問題, 但絕對能算得上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總比啥也不幹的強。

玉階光滑明亮,宮娥內侍服飾鮮艷,還沒進入宮門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氣, 衣冠身惹禦爐香。真不知道此地每日焚燒多少香料,耗費多少錢。林玄禮做郡王那會也用香料,但只是集中起來熏衣服,或是磨粉制成香囊香牌隨身攜帶。

兩名內侍扶著虛弱無力、腳步踉蹌擡不起頭的遼陽王到了大殿之內。

林玄禮全程加快呼吸和心跳,放松自己的每一節關節, 武功越是精妙,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力就越強, 將自己調整的就像個大病一場的懦夫。

宮裏有開不完的宴會,這兒又有無數或年輕或年老的高官,穿著朱紫華服,懸掛金魚袋銀魚袋,腰間頭上光華閃耀,命婦們爭奇鬥艷,滿頭黃金珠寶耀耀奪目,胸口腰間一層層掛著瓔珞珠串,每一個都佩戴著價值幾十萬的黃金珠寶,紅色的、紫色的、黑色的狐裘裹在所有人肥胖的身體上。

房頂上的大燈座上點著無數的蠟燭,金燭臺、銀燭臺璀璨生輝,大殿太大太深了,無論白天黑夜都需要點滿蠟燭。

五哥穿了一件耀眼的紅袍,頭插宮花,輪椅的腳踏上安放了兩只白玉雕琢的腳。看起來完全起不到安慰和假肢的作用,反而非常的……諷刺。

皇帝:“玄禮,擡起頭來。”

前後三輩子,這麽叫過林玄禮的人只有第一世的教練,別人叫倒也沒什麽,但這老棺材瓤子一叫,就叫他渾身雞皮疙瘩爆發。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深深的埋下頭:“臣,臣不敢。”

“朕一向很愛你,你別怕。”

林玄禮哭了,這他媽的實在是太惡心了,雖然自己見多識廣,什麽樣的傻逼都見全了,但是孫賊你就不虧心嗎,六哥我真的好需要你啊。

他擡起頭,睜開雙眼打量這位大垃圾,五十多歲,白白胖胖,頗為威嚴。

這一下也露出了雙眼中的血點。

滿座皆驚,紛紛看向五皇子,人人都知道他被瘋了的十郎咬下去一塊肉。

渤海王·玄霜·慕容覆好整以暇的喝著酒,他眼中的血點依然被徐太尉提供的秘藥持久遮蔽,這種藥稍微有些損傷視覺,如果再不動手他就得逃出京城,總不能真失去雙眼。和徐太尉虛與委蛇也已經用盡了他全部的耐心,徐老狗那種神態語氣著實令人作嘔。

有些人可能覺得失去雙腳就失去戰鬥力,沒有辦法跑路。那這人顯然是沒見過段延慶,即便失去雙腿,容貌盡毀,武林高手照樣能殺人,能叫人聞風喪膽。

人們的目光又從被咬傷的五郎身上,調轉到咬了人、兩只眼白上有紅點浮現的十郎身上,他看起來是如此邪惡冰冷,有一張年輕漂亮的小臉,長得還挺像先皇後,可他已經是個惡魔了。

有人失聲驚呼:“護駕!護駕!”

還有幾名大燕皇親不安的按著桌子,想要起身逃避,手裏抓緊了一寸來長的割肉小刀。

慕容覆只覺得他們愚蠢無趣。他又倒滿了一杯酒。

淑妃驚恐的捂住肚子:“聖人,遼陽王的眼神真叫人害怕。”

皇帝只覺得他愚蠢可愛,活了十八年可是什麽都不懂,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流眼淚。

林玄禮慌忙垂下眼睛,伏地叩頭:“淑妃母恕罪。聖人,兒臣近日來常思己過…”徐太尉安排的臺詞非常好,非常惹人憐愛,盡了為人臣子最謙卑懇切的言辭。

代筆的人品-100分,文筆+100分。

徐太尉就坐在宴席上最接近皇帝的地方,拿著筷子撿兩塊珍饈美味,靜靜的聽著,又爽了一遍,十郎今日的語氣甚至不如昨日那樣緊張發抖,他怕我勝過怕聖人。在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有趣的事麽?他笑著對五皇子舉杯,即便這位冷若冰霜的皇子待所有人無禮,但沒關系,他總會找到每一個皇子的弱點,讓他們在聖人看不見的地方匍匐在自己腳邊。就像太子這樣。

皇帝已經快要把之前的寵妃忘光了,雖然三日後的周年忌準備大辦一下,那也沒準備親自去祭奠、“高將軍,拿過來給他看看。”

高將軍臉上有一絲不忍之色,很快就沖著內侍們招招手,內侍去擡了一個一大大的方形朱漆箱子過來,就放在十郎面前。

箱子上用紅綢彩帶紮著綢帶花。

林玄禮抽了抽鼻子,他聞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或許可以說是鮮美,但絕不只是鮮美,像是帶著奶香味的羊肉,而且絕不普通,是去草原旅游時在馬背上玩了一整天,下馬跟人摔跤直到精疲力盡饑腸轆轆才去等著吃飯時,在大鍋裏剛剛好用清水煮到脫骨的小羊排才會有的香氣,能滋養靈魂的味道。又像是雙腿發抖的爬上泰山,又熱又累精疲力盡時,突然看到有一家奶茶店在這裏賣冰激淩,雖然還沒吃到嘴裏,已經提前爽到了。

兩名內侍非常恭敬拘禁的解開綢帶,緩緩打開箱子。

慕容覆也情不自禁的聞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他和遂寧郡王那饞鬼不一樣,不是很在意口腹之欲,絕沒有任何食物能叫他垂涎。那麽就只有一樣。

希望小郡王能忍住別吃,不要什麽都吃。

林玄禮探頭好奇的看了一眼,隨即猛地向後退,驚懼且連滾帶爬的向後躥出兩米外。

這身體的基因是一代不如一代啊,上一世只是會生出傻逼小孩,這一次可厲害了,看見家人們是真的很想咬一口。

慕容覆暗暗咬牙,這可真是奇恥大辱,這狗皇帝當著百官的面,真把他當瘋狗戲耍嗎?

皇帝哈哈大笑,對淑妃道:“看見了麽?十郎不會傷著小嬰孩。”

箱子裏裝著個蜷縮在箱子裏的三歲小孩,一個從犯罪的皇室宗親家中查抄,沒入掖庭的小奴隸,只穿著小肚兜,看起來可憐到恐怖的程度。

林玄禮驚懼到內力外洩,手掌沒控制住,內力往外一吐,壓在地面時壓碎了一塊厚實堅硬的明亮方磚。差點演不下去了,只能往前爬兩步,飛快的趴在地上遮住神情,也遮住被自己碾碎的方磚。匍匐在地,悲悲切切的哭了起來。

皇帝頗為好奇的問:“聞起來這是什麽滋味?”

德陽長公主:“哥哥,可不能因為他現在忍住了就掉以輕心。”

“很好…很好的味道,臣從沒聞過這麽香甜的…東西。”林玄禮盡快開始思考,怎麽說呢最近三個月完全沒有社交和談話,一門心思的專研武功,感覺腦子已經不那麽靈活了。難怪武林高手除了我大哥之外,剩下的人看起來都不是很聰明,人情往來和話術還是需要練的。

“賜死我吧。”

慕容覆:???我永遠不搭不上你的誘敵之計。

林玄禮悲悲切切非常絕望的說:“臣咬了五哥,只是發狂時無意所為,但已經鑄成大錯。嗚嗚。聖人當年訂下律法,臣,臣犯了瘋病,以身試法,嗚嗚嗚。”

皇帝道:“你不是忍住了嗎?可見吃得少,並不要緊。”

德陽長公主:“哥哥!你要小心啊。”

林玄禮裝作苦情戲女主角——雖然不看這種片子但大概神情就是那個意思,含悲忍淚:“兒臣只怕將來忍不住,鑄成大錯。請陛下賜兒臣一死!嗚嗚,倘若臣死前,還能像兒時那樣,被父親摩頂祝福,死後靈魂不至於沈淪地獄,兒臣死而無憾。”

皇帝:“哦?”

林玄禮:哦你媽個頭啊!火速下來摸摸頭然後我送你去死。你這種有表演情結喜歡當眾侮辱人的老傻逼,哥當燒烤師的時候見得多了,就等老了退休了被兒女天天掄大嘴巴子吧。拿我當狗,小狗咬死你!

皇帝確實覺得事情更有趣了,看了看左右:“你們意下如何?律法不外乎人情,十郎又是朕的愛子。”

徐太尉道:“旁人怎麽敢議論此事。這又不是謀逆大案。”

德陽長公主:“照我說,哥哥你就準了十郎的請求吧,也叫他有個心安。”

太子的語氣依然死氣沈沈:“臣以為…十弟並無害人之意。”

皇帝搖搖頭:“你如此懦弱,竟無半點殺伐決斷,將來這天下托付給你,難道每一個罪犯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你都要說他沒有害人之意?五郎你呢?”

慕容覆在考慮如何把這老狗騙下來,靠近郡王。

他的輪椅旁邊有一雙拐杖,純金打造,看起來很沈很華貴,實戰應用時還可以,因為足夠粗。但這老狗的脾氣秉性摸不透,萬一他本來想下來,我一勸他又要跟我擡杠呢?“殺不殺他,都在聖人一念之間。我只看他像一條喪家之犬。”

林玄禮瞥了一眼自己的靠譜盟友,垂著頭沒說什麽。

衣袖上的刺繡摩擦著身上的刺繡,只聽得環佩叮當,聖人步下禦階,走到自己曾經最喜歡的兒子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撚了撚指頭,又故意把手指伸到他嘴邊,勾著下巴擡起頭。

林玄禮難以置信的狂喜,擡眼看他。

高將軍就悄無聲息的跟在皇帝身邊,隨時準備護駕。

皇帝笑著看他:“你啊”

林玄禮不敢托大錯過這唯一的機會,捏著蘭花指擡手到胸口,斜上方一記大金剛掌。

之前偷偷在室內練武,是能隔空傷人,但具體有多猛並不清楚,不想被遠處宮墻望樓上的監視者發現。

大金剛掌第五式:如來說法!

一掌揮出,大殿內頓時平地起狂風,吹的百官和家眷的衣袂紛飛,皇帝身後的燭臺在狂風中全數熄滅、傾覆。

這一掌盡力發出至剛至強的雄渾內力,內力平穩的穿過肌膚,擊碎了皇帝的內臟和脊椎,他看起來只是緩緩堆萎的倒下,實質上肥胖的肚子內已經化作肉泥,而且是香腸小作坊的研磨機力連骨帶肉一起磨成肉泥的狀態。

餘力又穿過衣衫,還能撲滅數丈之內全部的燭火。

高將軍站在皇帝身側,只覺得如龍似虎的一掌在自己身邊飛出,瞬間拔刀劈向十皇子的肩頸:“逆賊受死!!”

林玄禮以拈花指應答,半似蘭花指的翹起指尖,輕輕拈住飛落而下的刀光:“高將軍息怒。”

皇帝這才覺察到難以形容的疼痛,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雙腿是站直還是彎曲,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只是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歇斯底裏、不似人聲的嚎叫。

這一聲慘嚎並未激發文武百官的反應,他們一個個都像土雞瓦狗似的呆立原地。

剛剛還怕十郎暴起吃人,現在卻只是瞪大眼睛,手腳發軟的癱坐在椅子上。

林玄禮捏著刀鋒,不容他再近半步,從容鎮定的說:“是聖人叫我這樣做的。”

高將軍擡腿撩踢他小腹,避這弒父的逆賊松了手,連環劈下:“一派胡言!!徐太尉、原將軍、黑尚書!還不動手更待何時?你們也竄連一氣,意圖謀反嗎!”

林玄禮其實還真是有些喜歡他,這人是個忠臣,朗聲道:“聖人說他為徐太尉的妖術所攝,做了許多天怨人怒的事,絕非他的本意!聖人自登基以來,勵精圖治,以天下萬民為重,絕不會殘害忠良、脅迫臣妻、令京城內外餓殍遍地。諸位備受聖恩,還不助我除妖?”

高將軍一瞬間楞住了,他真的覺得皇帝是個聖明君主,最近幾年是有荒唐,尤其是今日。十年前的皇帝絕不會用小孩子實驗吃了親人血肉犯了禁忌的皇子會能不能壓抑欲望,也不會當眾侮辱自己的兒子。可是又很難相信那個懦弱的小皇子有膽略和武功弒父,若說是徐太尉以妖術左右聖人,十郎暗中受聖人親信的指點,布下一盤大旗,反而更加合理。可是聖人除我之外,還有什麽親信?

徐太尉啞然失笑,小孩子真有意思,我放重腳步呼吸聲,讓他能聽見我,他就覺得能與我一戰嗎:“你現在的武功很好,可以逃走了。但還不足以對抗我。”

慕容覆心中讚嘆連連,真是妙計,有沒有千秋罵名倒在其次,先讓皇帝生不如死,再殺了徐太尉,這最幹脆最痛快的,好一招一箭雙雕。倘若殺不了徐太尉反而被其所殺,皇帝也是無藥可醫,三五天內痛苦而死。倘若殺了徐太尉,反而可以在太子面前邀功請賞。

提了自己的真金雙拐,準備隨時上前相助:“十郎所言不假,我親眼見徐太尉做法操縱木偶,木偶人上的生辰八字便是聖人的。就在他府中的精鐵耳房中!”

徐太尉被這些年輕淺薄狂妄的人逗笑了:“玄霜,憑你也敢反咬我一口?不知死的東西!”

林玄禮餘光瞥見一道寒光沖自己飛來,擡手一抓,便是一把寶劍:“五哥,你還蠻貼心嘛。”

慕容覆:“兄弟,你好虎膽!”

拔劍/舉著金瓜錘奔來的兩名絕世高手一時陷入兩難之間,先上前扶了皇帝,一扶之下,這人的腰間柔軟如棉,上身能動下身卻動彈不得,說句大不敬的話,皇帝的腰腹摸起來如灌滿水的尿泡。

皇帝不像個聖人,倒像個被砍斷腰的野豬,在發狂的大叫,拍打地面,嘶吼掙紮。甚至拖著無法行動的下半身爬了兩步,那沈重的冠冕和長長的龍袍影響爬行:“殺了他!!!殺了他!!!”

黑尚書反應最快:“徐太尉祝禱聖人,我們不曾得見。玄禮,你刺殺君父,這是十目所視,十手所指,你受死吧!”

原將軍道:“我等為太尉馬首是瞻。”

大殿門口的小官摔倒在地,椅子一聲巨響,他連滾帶爬的往門口跑去。踩過了另外幾個人跌坐在地的身體,瘋也似的手腳並用狂奔。

這一舉動似乎提醒了所有人,都爭先恐後的往門口跑去。

得到恩賜可以佩劍上殿的人不多,高將軍是一個,徐太尉是另一個。

徐太尉拔出寶劍,隨手將點綴黃金與七寶的劍鞘隨手一扔,淩空而起,人劍合一直撲向小皇子,剛一交手就發現他的經驗著實淺薄,應付的頗為生疏:“三日之內,各州府郡縣都會知道,十皇子玄禮食親發狂,咬死了當今聖人。”

林玄禮壓根就沒有以命相搏的經驗,被圍攻也只是府裏的游戲,比他領場應變的經驗技巧確實不如,一開始被這身居高位三十年的老人氣勢和排山倒海的劍光壓制住。

但英英的《無名劍法》確實強,他這在這一百天裏練了一萬遍,如今還不知道該怎樣靈活運轉,就一招一招的按順序使出來。任憑徐太尉巨浪滔天,他就做了個弄潮兒,無論如何也沒被壓制下去。

原將軍,黑尚書一開始還想賣力上前,只是也被徐太尉壓制,難以靠近,數招過後發現遼陽王出乎意料的強,前十個回合過後竟未分高下,這實在是世上罕有。

立刻開始放水。

高將軍聽聖人的嘶吼已經變了聲,嗓子喊劈了,聲聲如杜鵑啼血猿哀鳴。頓感內心不安,只恨自己疏忽職守,甘願一死以報君恩:“逆賊,聖人待你…”

說不下去了:“君臣父子,天理正道,你怎麽敢為了茍且偷生,謀害君父!徐太尉,老奴前來助你。”

慕容覆原本是緊張焦慮的觀戰,看高將軍下場,頓感情況不妙,將真金雙拐提在手裏,往地下一點,一躍便是三丈距離,下一步也只是用拐杖在地上輕輕一點:“高將軍,得罪了!”

茶杯粗細的黃金雙拐,一米多高,一根就有五十多斤重,勢大力沈,駕馭起來耗費內力頗多。

林玄禮已經被徐太尉壓制到開始逃竄,並真心實意的想,如果現在把聖人肚子上紮個洞當嘬嘬樂補血有沒有用,隨即想起解刨學最基礎的知識,不行,完全不行。

二人一前一後飛出大殿,殿前樂舞百獸早已四散奔逃。

林玄禮只聽得腦後生風,殺氣緊隨其後,又有幾道無形的攻擊被護體真氣阻擋住,幸而沒有被卷住脖頸。靈機一動,像使回馬槍似的,猛然回身一掌:“佛陀寂滅!”

這是大金剛掌中威力最大最強的一招,一掌就用掉了5%的內力,在半空中隱約浮現出一只金光燦燦的佛手。

這巨大佛手遮天蔽日,仿佛半空中真佛出世。易筋經確實是強。

徐太尉和他對了一掌,原以為只是花架子,這一掌卻擊碎了他無形的氣勁不說,還勢大力沈難以招架,一連後退數步才停下,愕然道:“這是什麽功夫?我通曉天下武學,從未聽說過。”

林玄禮暗暗的喘氣,調勻呼吸試圖拖延:“這是佛門武功。”

徐太尉的情緒依然穩定:“好功夫,好神功!玄禮你若將這武功傳授給老夫,皇位也可以讓你做,你要吃皇室宗親,自然可以每月供應兩個,叫你快活自在。”

林玄禮咽了咽口水,拖延時間回血,滿臉將信將疑:“你這話當真?”

徐太尉道:“千真萬確。你不是老夫的對手,老夫卻又想要那門武功。聖上遇刺,最後可能指使的人是太子。”

太子知道自己的命運完全由他人決定,安靜的等著結果。

林玄禮不只低頭沈吟,做作的撚了撚腳尖,慢吞吞的問:“那…我的血親並不是很多(咽口水),又能吃多久(超大聲的咽口水)你就不怕我武功大漲?”

徐太尉面露笑意:“哪裏就很少呢?宗室上下共有百餘人,叫他們男婚女嫁,盡力生育,十月瓜熟蒂落,一年進貢三十五十也是有的。像五郎這樣的人才,給他幾百名美女,叫他盡力效忠。”

慕容覆駕馭雙拐也不是很熟練,練了,但沒有對練過,交鋒時腳下無根。心裏莫名其妙的好笑,我竟然對他的人品有十足信心。

回想當年暗暗發誓要報覆他,真是恍如隔世。

哦不是恍如,真的是隔世了。

林玄禮自詡見多識廣,但真的被惡心到了:“艹!別他媽的侮辱美食了!!我寧可一死!!”也不是必死的局面,勝負在五五開。拼一個同歸於盡我特麽也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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