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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掃地僧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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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掃地僧出場

放虛竹回去跟著念經做法會。

林玄禮有些猶豫:“倘若我要你去殺一個人, 一個漂亮女人,你別問為什麽,替我悄無聲息的把人殺了, 行不行?”就是康敏, 你去死吧。針對段正淳我不介意,謀殺親夫也雨我無瓜, 但是王八蛋你敢拆我最愛的CP,她要是不殺,將來還能再幹壞事。他不會反過來被康敏搞定吧,我知道康敏能睡服除了大哥之外的每一個人, 這他媽是我的代餐, 別叫別人給吃了。

蕭遠山立刻答應:“行,她家無論老幼良賤都殺了。等離開少林寺就去。”他的道德底線早就在二十多年前全都扔掉了。

“你不問問為什麽?”

蕭遠山伸手按住他肩膀:“殺仇家才是真正快樂的事。遠比什麽鋤強扶弱樂呵的多。”

林玄禮:“我還不清楚她家地址, 最近就找出來。”

蕭遠山無語:“你不會是臨時起意吧?”

“我只看過她一眼,不知道為什麽很想殺了她。之前沒合適的人選, 也沒計劃。府裏其他人雖然是心腹, 六哥也不會在乎我想殺一個民女的事……總歸不太好。”林玄禮也很無語哦,原著裏沒在意細節,我又不能問蕭峰,馬大元的遺孀住在哪兒。搞得我好像對小寡婦感興趣似的…她現在是寡婦了嗎?大哥他真的不分享八卦啊。

此後數日, 少林寺繼續做水陸大法會,葉二娘被風幹保存的人頭就挑在長長竹竿上,高懸於山門之外,受害者家屬們啼哭唾罵,對朝廷感恩戴德。

郡王在按照花名冊嚴選少林武僧, 按照章惇的建議當然是少林寺整個扔到西北邊關去,開什麽玩笑, 後續還需要培養有生力量,留給子孫後代使用,這需要一些優秀的老師代代相傳,還要防備著吐蕃國師鳩摩智來竊取武功。

打魚的都知道不能用絕戶網,要綿延不絕。只怕碰到傻逼皇帝,明明能贏的局面他都能搞砸。

自玄生玄寂等老僧開始,其下無數弟子沒一個推諉害怕的,都知道要被發配充軍——換了個好聽的說法是去邊關弘揚佛法,倒不怕自己死,也不是很怕造殺業。

基本上是上下一心,都很願意為了少林犧牲。

玄生:“少林有五百羅漢大陣。郡王爺直接都拿走吧。餘下的人還夠保護少林。”

林玄禮:“你們有精通暗器,會解毒的人麽?”

老和尚們探討了半天:“有。寺中有四個菩提院慧字輩弟子,精通醫術,能解百毒。”玄慈當年就很會治病,就是下山治病救人的時候……

“我帶三個走。”

少林寺內並沒有什麽景致可言,老樹野花,還有些隨手扡插就能活的菊花垂柳,種了許多果樹,沿著山路上開墾了許多田地,化凍之後撒種子種蔬菜。

郡王每日的生活非常規律,早上被和尚們誦經的聲音吵醒,爬起來吃個齋飯,練武,被慕容覆嘲諷,口頭反殺,在水陸法會開始時帶著穿著武德司制服的下屬們,英俊而帥氣的去上頭一炷香,保持名望都屬於自己。

剩下時間自由活動,主要項目分別為:被蕭遠山抓著習武、逗呆頭小和尚、抓著慕容覆下棋。

慕容覆的棋藝和他的武功一樣,未必天下無敵但對上郡王輕松穩贏。多年來和表妹相處時,除了聽她講故事就就是下棋彈琴,也不能做什麽別的事。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一個人臉上轉移到另一個人臉上。

林玄禮:“打牌吧。夫人會算牌嗎?”

王語嫣搖搖頭:“我從來沒玩過。郡王爺要教我麽?”

林玄禮沈思了一會:“你和我一夥的話會故意輸給你表哥吧?那樣就不帶你玩了。”

“不會的。”

林玄禮沖侍衛招招手:“李芝你來,和慕容公子一夥。”

慕容覆幽幽的說:“拆散人家恩愛夫妻,還要和我的表妹一夥來贏我,傳出去你也不怕受人非議?”他本來想詼諧一下,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本來想調侃他打牌也要靠表妹出謀劃策的!

王語嫣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心說打牌玩耍又不賭錢,賭錢咱們也不缺錢,輸贏都沒什麽,你幹嘛要鬥嘴。

“這樣著實不好。”郡王非常誠懇,一把抓住他白凈修長的手摸一把,捏著他的手腕,忍著笑意挑眉:“那還是咱們一夥,多親多近,就在三聖像前同登極樂。”

慕容覆毛骨悚然,往外一抽手,郡王卻在不恰當的時候用上了拈花指,非常沒抽出來,反而握的更緊了。

蕭遠山疑心他要動手,在暗處站起來。

林玄禮看他氣的紅了眼圈,正要大發脾氣又強行按捺下去,雖然不怕但也沒什麽必要,這小子怎麽總是過敏啊,人到中年了還這麽脆弱,真是白活了。“你還能贏得了我?你和喬峰兩個人加在一起,都未必是我的對手。你忘了在少林寺中,本王如何慷慨陳詞,少林上下鴉雀無聲嗎?夫人在此不便施展。”要不然我能讓你小子從臉紅到屁股。

慕容覆試圖想個詞反擊,但他混跡武林這些年,不能說完全沒聽過黃段子,確實是沒記住幾個。想起來的也不好意思在表妹面前說,在這兒爭論上下那也太有病了,順勢造謠他和蕭峰不清不楚還會讓這色鬼暗爽,說贏了也不露臉,幹脆認輸:“我固然不是郡王爺的對手,蕭兄則未必。將來你們閉門比試,千萬不要叫我。我寧願直接認輸。”

王語嫣忍著不要笑得太大聲,用捋好的紙牌遮住臉:“表哥,可惜我實在是愛莫能助,哈哈哈哈哈。”

林玄禮開始捋牌:“江南多美人,果然不假,慕容公子的手不僅白皙還很細膩呢。你說我當初要是對你無禮,玄慈會設法制止嗎”

慕容覆偷偷掏手帕擦手,暗自腹誹:你還會點別的招數嗎?

蕭遠山極其平靜的說:“玄慈並不在乎有誰淪落魔爪。”

林玄禮點點頭:“我估計也是,哼,對三!”

王語嫣笑道:“玄慈必然不會阻攔,可是有人會攔著。對五~”

林玄禮嘻嘻一笑:“你說的是我的良心和道德,還是英英。”

慕容覆試圖轉移話題:“郡王爺莫急,丁春秋相貌堂堂,將來若能捉了他來,鎖在一旁也可以供你戲謔玩笑。倘若郡王又不慎被敵人抓去,丁春秋一向處於偏僻邊陲,沒見過你這樣氣派體面的人。對九。”你也是個很會阿諛逢迎、大吹法螺的人,準能靠油嘴滑舌保住小命,等人去救你。

林玄禮對此很有信心:“不瞞你說,自打我會說話之後,就沒見過真心不喜歡我的人。要說有,那也就是李乾順,他是真心恨我,等大宋滅了西夏,把他抓過來哢嚓一殺,我再說這話就實至名歸了。”

蕭遠山:有一點點可愛。

慕容覆心說你面前就坐著一位呢!

“阿彌陀佛,王霸雄圖,百戰成功,萬眾白骨。”一個掃地老僧的聲音突然在眾人耳邊響起,他已經掃了一會地,把房前屋後掃的幹幹凈凈:“施主的來處迥然不同,五千年興衰成敗,由生到死、由死到生,來到此地,仍然看不破嗎?”

布置在各處的侍衛等人驚覺竟沒發現這老僧提著掃帚靠近,但看他形容枯槁,實在不值得厲聲呵斥:“沒你的事,老和尚,你出去。”

“誰叫你過來的?出去。這兒不用你伺候。”

林玄禮把牌往桌子上一扣,打量這須發皆白的掃地僧,當初看小說看他按頭讓蕭遠山放下仇恨,氣的他無能狂怒。慕容博現在死了,好,心情很好:“吉兇禍福,生死存亡,自有天意。大師,小王能到這裏來,你又怎麽知道不是天意安排呢?”你管這麽多,出家前叫金庸嗎?

掃地僧看也沒看蕭遠山:“生機不局限於一人。生則皆生,死則皆死。聖賢畜生,一視同仁。”

蕭遠山覺察不測,已經走到他身前,低聲詢問:“你認得他?”

慕容覆只覺得他有點太小題大做。

林玄禮看他就很煩但是又真的打不過,而且沒必要在這個人身上浪費人手,他或許不殺人,萬一給蕭遠山按頭出家了我真的要火燒少林寺:“不錯,我終有一死,在座列位莫不如是。大師,你我具是有情眾生,各有執著,本王並不強求。”吃幹飯不幹活,你真該穿越去某些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的地方。裝什麽在乎人命啊,要麽像小呆瓜似的在乎每一條人命,要麽就都別在乎,別突然到我要大殺四方的時候跑過來勸我少殺人。又當又立。

掃地僧聽到他的心聲,對自己百般辱罵,倒也不惱。“善哉善哉,貧僧有一樁機緣,送與郡王。”

蕭遠山以前還沒聽過小孩這麽生氣的時候,怒氣隱忍不發,似乎是怕極了眼前之人。他擡手便是一掌,掌力直擊掃地僧面門。

這一掌到了近前,卻似遇到屏障一樣,憑空嗤嗤兩聲輕響,化為無形。

蕭遠山心中大驚,但既已動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探手去捏掃地僧的咽喉,憑他多高的功夫,內力有多深厚,終究是個行將就木身形枯瘦的老人。

偏偏又預料錯了,掃地僧看似風中殘燭,卻一晃身,繞到蕭遠山背後,直取郡王。

慕容覆橫劍一擋:“前輩且慢!”

他話音未落,掃地僧的枯手已經落在他額頭上。

慕容覆聲音頓息,安詳的倒地不起。

王語嫣遭逢巨變,愕然驚呼:“表哥!”

一切只在電光火石之間,蕭遠山在掃地僧背後雙掌齊出:“住手!!!”

攻向頸後和後心,第三掌終於打破那無形的氣勁,一掌結結實實的落在掃地僧背後。

林玄禮一向都有清晰的自我認知,現在也不反擊,逃也沒必要反正也跑不了幾步。大概是因為我毀了他等了百八十年的成名機會,老棺材瓤子都要恨死我了。考慮了一下最後的遺言:“你等死吧。”

掃地僧幹枯的手掌落在他頭頂上,掌心並非溝壑縱橫的老人掌心,而是一片莫名炫目的星空。

再恢覆意識時只覺得自己睡在硬邦邦的床上,強烈眩暈,喉嚨劇痛,眼睛疼的睜不開,身邊一陣濃郁異香,有女子在旁啼哭,自己頭發濕漉漉的,渾身酸軟無力。

“咳咳咳咳。”此處省略罵掃地僧的臟話五百字。

“郎君!郎君你醒了?”那異香撲鼻的女子撲在他身上,晃了晃他,絕望悲憤的低聲說:“郎君,你怎麽能自尋短見…你要拋下妾身嗎…聖人萬壽,你怎麽能投水自盡!!”

林玄禮腦子嗡嗡響,剛要開口說話,腹部一痛又湧上一口水,有個活蹦亂跳的硬物躍出喉頭,吐在地上還劈啪亂蹦。他按兵不動,先運轉內功,好麽,這身體比自己作為遂寧郡王時還差得多,和現代相比好像還虛弱一些。

“郎君…”女子哀切悲憤,但還頗為端莊克制:“咱們夫妻死在今日,但願能留一具全屍。”

林玄禮也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是誰:“莫急,咳咳咳,我眼睛睜不開。”

“聖人勃然大怒,叫人刺瞎你的雙目,惠妃求情,只是用膠沾住。”一雙冰冷顫抖的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到九泉之下,你不要忘了衡娘。”

門口甲胄聲響,兩扇木門猛地被雄壯有力的甲士踹開,如狼似虎的士兵大喝:“玄禮!聖人傳召,你放心上路吧。”

兩個士兵上前架起他,直接就往外拖。

衡娘:“妾身等你回來!”

林玄禮心裏只有三個問題:我他媽是誰啊?這什麽朝代,哪個傻逼皇帝在位啊是架空嗎?我他媽現在裝瘋來得及嗎?

心裏計算著距離,大約過了數百米,過了個門檻,又過了幾百米,上了臺階。

就這個距離來說距離皇帝的宮殿不算太遠,皇帝萬壽節在宋朝叫大慶殿,在清朝是太和殿,這具身體的老婆也在獲罪後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目標可以鎖定在官員,五品以上,要不然不夠格帶老婆進宮赴宴。

被拖進宮殿內,倆甲士撒手往地下一扔:“啟稟聖人,玄禮帶到。”

室內及其寂靜而低氣壓。

林玄禮匍匐在地上,還沒想好要不要裝瘋。

過了很久,一個中年人緩緩發問:“玄禮,你可知罪?”

林玄禮只覺得身子一麻,多少年來第一次被人叫真名,莫名其妙的尷尬。緩慢的爬成跪拜的姿態:“聖人萬歲,聖人萬壽…臣,臣沒喝多。呃。”

皇帝便問身邊人:“他喝了多少?”

一閹人答道:“遼陽王自入席之後,並無半點笑顏,舉杯祝壽時敷衍了事,一連飲了三壺酒,王妃出言勸阻,他打了遼陽王妃一巴掌,離席到岸邊無人處投水自盡。”

林玄禮跪在地上:“聖人明鑒,臣年紀輕輕還沒活夠,絕不會自盡,臣看到水中一彎明月,月亮中游著一只二寸長純金小魚。”

“胡說八道!”皇帝斥責他:“現在才是正午時分,你到哪裏去看見月亮!太陰晝見,你竟敢咒朕死!不孝子!朕即便死了,皇位也輪不到你。太子,你拿個章程處置他。”

林玄禮:皇帝的崽子——好高危的職業啊。傻逼皇帝,好常見的物種啊。

太子木然垂首,皇帝身邊的起身,下了禦階,跪在自己兄弟身邊,緩慢無力的低聲說:“十弟今年內總有些神智昏聵,也曾幾次在兒臣面前失禮,大喊大叫。以兒臣愚見,玄禮看見了水中月鏡中花,不如就此圈禁,留一個淺池,讓他去水中撈月,時時叫人陪伴左右,等病治好了,再來請罪。”

林玄禮:聽起來是個倒黴太子。人還不壞。

皇帝冷笑兩聲,起身走下禦座:“總歸是你的骨肉兄弟,你這太子便如此折辱他麽?玄禮,你哥哥不念兄弟之情,也不肯叫你體面,非要慢慢的弄死你呢。”

林玄禮憤怒的一拍地面,裝作還帶著酒意:“正是!淺池怎麽能夠用!要深深的池塘!以臣愚見,水淺了怎麽裝得下月亮。”

被人一腳踹在肚子上,往後飛出數米,滾落在地上,又吐了幾口湖水。

皇帝揪著他濕漉漉的發髻,迫使擡起頭來,只看到他雙眼被漆黑的膏藥貼的嚴嚴實實,一臉迷茫,端詳片刻:“你真的瘋了?”

“臣沒瘋!”林玄禮堅定的發揮演技,擲地有聲:“假以時日,臣一定能把月亮撈上來獻給聖人。”

太子一言不發。

皇帝問:“你要是撈不上來呢?”

林玄禮撓撓頭,心說我是碰上變態了:“臣,我,額,啊…臣,臣覺得有幾分把握。阿耶…”唐朝是叫這個的嗎?我草這也不是唐朝啊。

閹人忽然道:“啟稟聖人,當時天空中雖然沒有月亮,但賜給德妃的照月寶鏡,光芒就倒映在水波之中。”

皇帝忽然一怔,換上一副慈父語氣,揪著發髻的手也換做摸摸頭:“那你要好好撈,做事務必善始善終。不要和衡娘鬧別扭,她是你娘生前精心為你選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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