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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心驚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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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心驚的試探

這幾天波洛咖啡廳的生意一如既往地好,就算是榎本梓推出了新品限時限量的營銷方案,本質上是想減輕工作壓力,卻達成了饑餓營銷的效果,生意更加好了,甚至還吸引了一大批慕名而來的人,米花町形形色色的人更多了。錯過限定餐品的顧客將目光轉向了其他的常賣餐品,榎本小姐更加忙碌了。但是好事是,最近另一個員工安室透一直是全勤,也沒有遲到早退,所以工作並不算焦頭爛額。

工藤新一咬著吸管半月眼頂著吧臺上笑容滿面溫柔耐心的安室透,心中腹誹這家夥帶自己去公安的時候可不是這張臉,嚴肅認真的降谷警官還是挺嚇人的,特別是當自己闖大禍的情況下。

[吶吶,安室先生。]

[嗯?怎麽了小偵探?]

工藤新一慢慢挪到安室透旁邊:[最近公安這麽閑嗎?]

[哐!]降谷零把手中的咖啡杯猛地砸到桌子上,接著裝作不小心手滑了向周圍的顧客道歉,然後湊近工藤新一,臉上神情完全變了一個人,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不該好奇的不要多問哦。]

工藤新一渾身一僵,身體微微往後靠拉遠了與降谷零的距離:[好兇。]

降谷零笑笑又恢覆了溫柔的模樣:[我該下班了,早點回家哦小偵探。]

工藤新一擡頭看表,秒針剛過12,安室透的身影就已經不見了,那位蘇格蘭的魅力還真是大誒……不對,安室先生又早退了!

下班路上降谷零又遇到那只流浪狗,毛發很臟但是看得出來是條白色的柴犬。白柴可不多見,這小狗好像很喜歡降谷零,降谷零幾乎每天下班都能遇到它,就像是它每天都等在了降谷零回家的必經之路上。

降谷零看著腳邊瘋狂向他搖尾巴的小白柴,忍不住蹲下身子輕輕摸小狗毛。

[要不要帶回去給hiro解悶呢?hiro會喜歡小狗嗎?不行不行,小狗要帶出去溜的,hiro現在還不能出門,要不買只貓?]

小白柴似乎是聽懂了降谷零的話,焦急地圍著降谷零的腳邊打轉,然後端正坐好表示自己會很乖,看降谷零好像沒懂它的意思它幹脆仰躺在地上露出柔軟的肚皮。

降谷零被小狗逗笑了,拍拍小狗的頭:[再過段時間吧,事情解決後就能帶你回家了。]

午後的陽光透過樹葉斑斑駁駁地照射在大地上,明明暗暗光影交錯,降谷零將車窗打開,混著草木香的風吹了進來,一切都很美好。

——如果降谷零沒有被擄走就更美好了。

降谷零將車停好之後剛準備下車就聽到有人爬上了車頂,降谷零做好了作戰準備可是當他看向車頂的時候發現沒人,又繞著車走了一圈也毫無發現。

難道是車底?!

降谷零迅速俯身檢查車底,依舊一切正常。奇怪了,明明聽到異響了啊。

[汪!]

身後傳來一聲犬吠,原來是那只小白柴,降谷零轉過身無奈戳了戳小狗的腦門:[你怎麽跟到這裏了啊。]

[汪汪!]小狗好像突然變得很焦急。

突然降谷零感覺後腦有什麽東西戳了戳。

大意了!

降谷零剛想轉身不成想眼前一黑,一塊浸了刺激性氣味的手帕蒙了上來,須臾降谷零便失去了意識。打扮嚴實的兩人迅速將人裝進麻袋塞進降谷零還沒鎖的白色馬自達裏,兩人就這麽連人帶車一起順走了。

小白柴急得追那車追出好遠一段距離,眼看根本追不上了才停下腳步,嗓子裏發出嗚嗚的委屈聲。

朗姆這幾天心情很好,雪莉那邊的科研有了實質性的進展,雖然藥效還不穩定,但是千分之一的成功率是有的。而且他想狩獵的獵物,終於露出了馬腳。

波本,你到底是不是老鼠呢?

朗姆看著店外路過的跟同行人說說笑笑的工藤新一,露出了興奮瘋狂的笑容。新招攬的兩個黑警也是實力可人,短短幾個月就已經把改良的槍械和炸彈研制得七七八八了,今天收到郵件說不日將會登門送上大禮。

很好,很好,雖然他知道波本那邊不會坐以待斃,但是看著波洛越來越好的生意,到底還是太年輕。年輕人總是會被別的東西吸引去了視線,看不清真正想要的,總想著兩只手能抓住所有的東西,怎麽可能呢?

[咚咚咚。大叔,送貨!]

後門傳來叫門聲。伊呂波的貨不會從這個逼仄的小門送,朗姆心中已經有了預感,他皺了皺眉頭,這份大禮這麽快就送到嗎?能力過強的人一般來說不太好操控,但是這並不是畏畏縮縮的理由,敢於利用並且能完美驅使最鋒利危險的武器的才是真正的強者。

朗姆始終堅信自己是這樣的強者。早在他第一次見到安室透的時候就能從那張迷惑性很強的娃娃臉下看出這人了不得的野心,他樂於見到這樣想要喧賓奪主的架勢,當然同時也做好了被其反撲的準備。這些再在他看來不過是無痛關癢的小打小鬧罷了,但不得不說的是——波本,是他這麽多年碰到的難得能讓他熱血興奮的狠角色。

朗姆用手指頂了頂假牙,確認假牙牢固不會脫落,才去慢慢悠悠開門,而他的右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手槍。

[你們這兩個家夥,不是說了不要突然來找我嗎?]來人正是芝華士和格蘭威特,格蘭威特身上還扛著一個大麻袋,兩人硬是撞開門擠了進來,朗姆只能順勢往後讓。

[你們這袋子裏裝了什麽,貨嗎?]

格蘭威特將袋子往地上一摔,發出沈悶的一聲咚響,朗姆皺了皺眉,這分明不是金屬機械的聲音。格蘭威特一副仿佛累慘的模樣,卸下袋子之後隨手拉開一張椅子,大喇喇地坐下,頭向後仰靠在椅背上,一副不想搭理朗姆的樣子。一旁的芝華士瞥了一眼攤成一塊松餅的格蘭威特,嘴角忍不住揚了揚,接著一臉神秘地湊近朗姆:[是人。]

朗姆心中已經有了人選,但還是配合著問了句:[誰?]

[朗姆!]身後的格蘭威特突然大聲,朗姆驚得猛地回身,獨眼瞪視著癱在椅子上的人,周身淩厲的氣勢瞬間不再遮掩磅礴而出,正想拔槍之時肩膀卻被人按住了,芝華士的聲音幽幽地從耳後傳來:[不要這麽驚訝嘛大叔,我們把你的上司綁來就這麽讓你緊張嗎?]

朗姆聞言冷靜下來,仔細看向那個安安靜靜的麻袋:[你們的意思是袋子裏的是朗姆?]

趁著朗姆的註意力在麻袋上的時候芝華士和格蘭威特迅速對視交換了一下眼神,視線一觸即分,卻已經足夠他們確認情報。

[這不可能是朗姆,你們從哪裏綁來的?]

[你都沒看怎麽知道不可能是朗姆?我們可是掌握了可靠的情報設計了萬無一失的天羅地網蹲守三個星期才抓到的。]芝華士一臉篤定地瞎說八道。

朗姆聽得眉頭緊皺:[你們兩個技術人員哪來的情報?你們會搜集情報嗎?]

格蘭威特鳧青色的眼眸透過墨鏡毫不客氣地直視朗姆:[我們好歹也是警察出身,基本的情報搜集能力還是有的。大叔你這麽說是篤定袋子裏的不是朗姆?你為什麽這麽肯定?難道……]

朗姆心下有感地暗暗繃緊了全身的肌肉。

[難道大叔你先我們一步拿下了朗姆?]

朗姆一時語塞:[為什麽你們對於抓朗姆這件事這麽執著?]

芝華士笑著接話,語氣平常地就像是下班後跟同事吐槽老板一樣:[朗姆先生提出的炸彈要求太嚴格啦,我們搞不出來。]

[就……就因為這個?!]

[我們本來就是黑警,大叔你也知道的啦,如果這邊不接納我們的話,我們就沒有容身之處了。]芝華士手裏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把蝴蝶刀,蝴蝶刀在他的手中旋轉紛飛,竟也有了些機械蝴蝶的錯覺,[畢竟我們還想暴打警視總監呢,有什麽不好理解的。]

[……如果你們沒能做掉朗姆呢?]

芝華士像是被他問住了一樣,他停下手中把玩的刀仔細思考了一片刻:[那就去投奔波本,聽說是能跟朗姆平分秋色的狠角色。別說這些啦,先來驗驗貨吧,大叔。]

芝華士拿著刀蹲下將袋子胡亂劃拉開,露出一顆亂糟糟的金色腦袋。

朗姆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的反應,他有點想笑,但是最終他忍住了:[你們還是好好研制炸彈吧。]

[為什麽?]格蘭威特看起來很不解。

[這是波本。]朗姆面色覆雜地看著兩人,[你們把波本綁來了。]

朗姆看著眼前明顯僵化的兩人,若有所思地輕聲嘀咕:[不過你們就憑兩個人能把波本毫發無損地綁來也是厲害。]如果就這樣順勢將波本處理掉的話,boss那邊也有理由應付。就在朗姆低頭思考的時候,芝華士和格蘭威特的站位悄悄變了。而就在一瞬間,異變突起!麻袋裏本該被藥迷暈的波本猛然暴起,子彈朝著近在咫尺的朗姆飛射而去,擊中了朗姆的左胸。

[你就是朗姆吧。很抱歉你今天走不出這裏了。]波本的手槍直指朗姆,朗姆捂著被擊中的地方,幸虧他穿著組織最新研制的防彈衣,但是這種距離難保肋骨不會斷裂。他暗暗觀察著逃出的方向發現都被芝華士和格蘭威特兩人堵死了。呵,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或者說果然是這樣。預料之中的,朗姆並沒有覺得多讓人意外。

[你們什麽時候投奔的波本?還是說,你們本來就是公安的人?]

朗姆一席話如深水炸彈,在三人心中轟然爆開。為什麽朗姆會這麽說?日本的警察和公安本就是兩個獨立的體系,甚至兩方關系很差,朗姆在日本這麽多年沒道理不知道。要懷疑也是懷疑他們是警視廳的人,而不是張口就是公安。

[有這麽驚訝嗎,波本?]朗姆被三把槍指著卻絲毫不慌不忙,他的胸口甚至沒有鮮血流出,[我早就懷疑你的身份了,可惜你足夠謹慎也足夠狡猾,在琴酒的事情之後你就開始慢慢藏不住你的狐貍尾巴了,還是說你脫離了蘇格蘭的庇護就一無是處了?]

降谷零沒有被朗姆拙劣的嘲諷失了理智:[你有什麽證據說我是公安?那兩個黑警能投奔你,為什麽就不能投奔我?我可以承諾給他們更好的。]

朗姆咧著嘴笑得肆意,聲音一改偽裝時候的市儈,變得深沈嘶啞:[多羅碧加樂園的那場交易,田納西為什麽突然失蹤了?伏特加又為什麽緊急派往埃及?組織在埃及的業務線少之又少,根本沒有把代號成員外派到那裏的必要。]

降谷零面上一臉不屑,心下懷疑伏特加會不會被朗姆截胡了:[那又怎樣?你就憑這些懷疑我?]

朗姆慢慢踱步,顯得是那麽氣定神閑:[工藤新一。這個人還記得吧。你明明跟伏特加說要把這個人帶給雪莉做實驗,但是為什麽我看到他還生龍活虎呢?而且雪莉那邊沒有任何關於工藤新一的信息。答案顯而易見——波本你救下了那個高中生。]

[雪莉?!你……]降谷零慌了,宮野志保可千萬不能有事!

[噓——聽我講完,親愛的波本。]朗姆停下腳步,靠在後廚的案板上,[早在你說你跟公安有仇,每次都搶公安有關的任務開始,我就開始有所懷疑了。到後面的蘇格蘭被公安埋伏,雙輪摩天輪轟炸事件官方新聞被修改,再到最後的火燒海猿島,我對你的懷疑一點一點加重。我接觸這兩個警察把他們收入麾下,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釣你出來。]

[最近波洛的生意很好啊,吸引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人,有不少是公安吧,比如那個帶方框眼鏡的正經男?你說我放置多少炸彈可以把那些討厭的公安全部送去見上帝呢?]

[玩過貓鼠游戲吧?貓與鼠的游戲最好玩的部分就在於,貓明知道鼠跑不掉,但還是喜歡抓到再放掉,給一點縹緲的希望再全部碾碎。]那只獨眼裏滿是算計和興奮,[波本,你現在的表情簡直好看極了。再告訴你一件事吧。]

[雪莉的實驗進展得很順利,人體臨床實驗成功了一例,猜猜實驗體是誰呢?]話音剛落,朗姆就觸發了案板上的機關,他腳下的地磚突然打開,隨即整個人落入深深的地道中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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