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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忘的聖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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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忘的聖誕

赤井秀一走到電腦前,看到了那道密保問題,突然感覺有點無語。

——[我最討厭的人是?]

這真的不是哪個無聊的小鬼設計的惡作劇嗎?技術人員找不到這封郵件的IP地址,說對方是小鬼實在是貶低對方的實力了。

[秀一,有什麽想法嗎?]詹姆斯問道。

[等等,我想一想。]

赤井秀一仔細回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三天前死在一千多公裏外的俄亥俄州的公路惡魔,今天蓄意挑釁FBI的冒充公路惡魔的不明男人,以及突然到來的印著戴針織帽烏鴉的黑色匿名信,每一條線索都像是獨立的珠子,就差一根線把它們全串起來。

[最近日本那邊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嗎?]赤井秀一問詹姆斯。

[朱蒂,趕緊查一查。]

朱蒂用電腦查詢片刻,整理了一下說:[最近日本的政局有很大的變動,雨宮家族倒臺了,導火索是日賣電視臺記者水無憐奈的一場直播采訪。]

赤井秀一瞇了瞇眼睛:[她是黑衣組織的人,代號基爾。但是采訪裏的她倒是正義凜然像個正義的夥伴。]她會是NOC嗎?

[那場采訪之後她就一直稱病沒去電視臺工作,這會跟這封匿名信有關嗎?]

[目前還不清楚,再看看還有什麽新聞。]

許久,朱蒂滑動鼠標的手有些遲疑地停住了,光標停在了一個游樂場摩天輪事故的圖片上面:[我有些奇怪,你們看這張照片。]

——一架巨型直升機撞進了雙輪摩天輪的縫隙裏,冒出濃濃的黑煙。

[這個是日本東都水族館的雙輪摩天輪,不久前發生了意外事故,這張照片是當時在場的游客拍到的,跟官方報道展示的照片有些出入。]朱蒂放大了兩張照片,[官方報道的照片裏的直升機是小型的,就是游樂園裏巡查使用的那種,但是游客拍的這張照片裏明顯是重型武裝直升機。]

赤井秀一單手撐在桌上湊近屏幕觀察這張因為放大而失真模糊的照片:[這是魚鷹,一般的恐怖組織還搞不到這種軍用武器。]

[但要是那個組織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赤井秀一突然想做一場豪賭,雖然現在一切還籠罩在迷霧之中,所有的線索一一斷開,但是赤井秀一想押上所有的砝碼。答案會是黑衣組織嗎?但是組織怎麽能算[討厭的人]呢?

[這種處理手段不像是一般的警察廳做出來的,倒像是日本公安的做法。]赤井秀一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某個金發男人用假炸彈掩護他假死脫身的身影。糟糕,怎麽這個時候想起波本那個討厭又幼稚的家夥來了。等等,波本?!

接著FBI眾人就看到赤井秀一整個人突然僵住了,然後機械性地伸手在鍵盤上敲出[Rye]三個字母,敲下回車,然後純黑色的背景顏色突然變成了亮眼的粉色,一朵朵櫻花出現在郵件上,然後是一段不長的文字。

[赤井先生以及FBI的大家,您們好。我們是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在黑暗裏掙紮的同伴,我們正在積極聯合所有具有共同目標的力量,懇請貴方與我們合作,就算看在當初在海邊不惜暴露救下赤井先生的份上。ps:據查組織總部在日本,如果貴方相信我們願意合作,請前往日本,我們會為你們提供合法入境權。]

落款是一枚櫻花。赤井秀一知道櫻花在日本指代的含義,果然是公安嗎?

[秀一,要合作嗎?接受的話我們就沒有行動的主動權了。]詹姆斯有些猶豫,且不論總部在日本這個消息準不準確,但如果這個情報是真的那麽他們擊潰組織的進程往前推了一大步。而且不知道日本公安已經掌握了多少情報,合作的利與弊到底哪個更大。

赤井秀一笑了,綠色瞳孔裏滿是興奮:[當然,如果是那個男人發來的邀請的話,我自然要答應。]

朱蒂疑惑地看向赤井秀一:[哪個男人?]

[波本。]赤井秀一直起身,[就是當初掩護我假死逃生的那位臥底公安先生。]

[誒?!你說那個洞察力頂級的情報成員波本嗎?他是臥底?!他明明心狠手辣還睚眥必報……]卡邁爾幾乎要懷疑人生。

[你能這麽想恰巧說明波本是一名優秀的臥底,不是嗎?]赤井秀一雖然嘴上說同意與公安合作,但是回覆的內容卻是[期待合作,希望能夠當面談一談]。開玩笑,他大名鼎鼎的FBI是能被小小的日本公安拿捏的?利益不談妥怎麽談合作?此時再回頭細想所有的線索,還是一頭霧水不得其解,一切估計要等到與波本會晤共享情報才能真正解開吧。

諸伏景光很疑惑,明明早上的zero還心情很好,哼著歌打掃房間,時不時跟自己貼貼,但是自從zero收到了一封郵件之後就肉眼可見地低氣壓了。

誰惹到zero了?上次能讓zero這麽生氣的還是那位已經假死逃脫的萊伊,這次會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諸伏景光不放心走進廚房看降谷零,卻被降谷零手上的動作嚇了一跳。芹菜!芹菜先生已經快要被你搓爛了啊zero!

諸伏景光趕緊上前抓起降谷零正在暴力洗菜的雙腕,可惜為時已晚,芹菜的屍體七零八落地飄在水槽裏慘不忍睹。啊,已經不能吃了,諸伏景光心中嘆了口氣,溫聲哄道:[zero怎麽啦?這麽生氣是哪個壞蛋惹zero了?]

諸伏景光甚至開始在大腦裏列舉暗殺的一百種方法然而聽見降谷零咬牙切齒的聲音:[當然是赤井秀一那個狂妄的混蛋了!]

誰?赤井秀一?哦,又是萊伊。

諸伏景光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同時默默劃掉了幾乎成型的暗殺計劃。

[我都這麽誠心誠意地發出合作邀請了,甚至還白給他一個這麽重要的情報,他竟然還說要當面談一談!美國我是不會去的,日本的入境許可我也是堅決不給的!]降谷零掙脫諸伏景光的手,拿出手機把赤井秀一回覆的郵件內容指給諸伏景光看,氣呼呼地像一只炸毛的貓。

生氣的zero也好可愛……諸伏景光強忍住將人拉進懷裏逗弄的沖動,仔細看了一下赤井秀一回覆的郵件,觀察降谷零的表情斟酌著開口:[zero,FBI的請求其實也沒有很過分……不,太過分了!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同意公安的合作呢?!FBI太霸道了太不講道理了!]

[對吧!hiro也是這麽覺得的吧!]降谷貓貓收回威脅的凝視,滿意地點了點頭。

諸伏景光心想,人家CIA也是說匯報上去等高層的決策再決定要不要合作的,怎麽換了FBI就這麽雙標呢,看來是真的很討厭赤井君了。諸伏景光好好先生地把降谷零推出廚房,今天的午飯還是讓他來拯救一下吧。

下雪了,紐約的上空細細密密地降落起潔白的雪花,街上冷冷清清空無一人。

[伏特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琴酒站在巨大落地窗前俯瞰這座靜謐的城市,狀似無意地問一旁的伏特加。

被突然叫到的伏特加楞了一秒,停在正在整理東西的動作,想了想然後不確定地開口:[平安夜?]

[確實是平安夜,哼。]琴酒將口中的煙掐滅,冷笑一聲轉過身看伏特加,[FBI今晚可過不了平安夜了。]

[誒,為什麽?]伏特加疑惑地看琴酒往門口的位置走,疑惑地問,[大哥,這麽晚要去哪兒?]

[帶上東西,我們去給那群FBI送上一場盛大的聖誕。]

伏特加不明白琴酒的意思,但是他沒有遲疑把東西又重新裝回包中立即跟上了琴酒的腳步。他們坐酒店的電梯到了頂樓,伏特加發現頂樓停了一架武裝直升飛機。

[大哥,我們這是?]

[去華盛頓,讓FBI總部的那群蠢貨體會一下聖誕的降臨。]

伏特加跟了琴酒這麽久,到這裏他已經知道琴酒想做什麽了,他興奮地搓了搓手,上一次直升機轟炸還是炸摩天輪,說實在的他現在很期待。

飛行進行了很久,眼前逐漸能看清正前方大樓的輪廓。

[聽著伏特加,我們這次的目的是轟炸FBI總部大樓,不能戀戰,炸完必須快速撤離,明白了嗎?]

[明白,大哥!]

霎時間槍林彈雨籠罩了聯邦調查部總局,火光和尖叫壓制住了零點的鐘聲。

[Merry Christmas.]

琴酒輕喃出這句聖誕祝福,迅速撤離了現場,朝日本飛回。

[大哥,我們不管貝爾摩德了嗎?]

[哼,那個女人還輪不到你來操心。]琴酒看了眼雷達,FBI還沒派出追蹤機,足夠他們拉開距離了,[而且……]

[蘇格蘭和波本那兩個人共事總讓人感覺不放心。]

[……]感覺確實是這樣,伏特加在心裏默默點了點頭。

赤井秀一剛從本部回到家就收到了上司詹姆斯的消息。

FBI總部大樓被炸了?!受到不明直升機的襲擊,還沒能截獲直升機的相關信息?赤井秀一頭痛極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太離奇,就像推倒多米諾骨牌一樣一件接一件發生了。

要不,去問一問那位情報專家?

由於今天那封櫻花匿名信的緣故,現在波本在赤井秀一心裏的存在感很高。就是不知道這位臥底先生的情報網有沒有廣闊到涵蓋美國。

赤井秀一嘗試著撥了臥底時期保存的波本的號碼,意外地撥通了。電話對面過了好久才接,開口就是熟悉的冷嘲熱諷:[真是活久見,竟然接到死人的電話了。]

赤井秀一倒也不覺得生氣,波本這家夥這不是很有活力嘛。

[哦?我這個死人的號碼竟然還沒有被波本拉黑?]

[萊伊!]

[好了好了不生氣,我回覆的郵件你有看到嗎?]

[沒有。]

[……]這麽幹脆的否定一聽就是在說謊,赤井秀一耐著性子繼續道,[這些先放一邊,我打電話是想問你,你知道FBI總部大樓剛剛被襲擊了嗎?]

[什麽?誰幹的,這也太棒了!]

赤井秀一開始後悔自己撥了這一通電話,就在想直接掛斷電話的時候耳力極好地聽見電話那頭蘇格蘭的輕聲勸阻安撫的聲音。啊,就不該打這個電話!

[沒告訴他嗎?]這是蘇格蘭。

[……啊,好像是沒告訴他。]這是心虛的波本。

赤井秀一疑惑,沒告訴他什麽?

[萊伊,我現在告訴你一件事,你做好準備。]降谷零深吸一口氣,[你當初假死的事情暴露了,琴酒伏特加和貝爾摩德去美國調查了!]

赤井秀一震驚,赤井秀一茅塞頓開。原來是這麽回事!貝爾摩德殺死公路惡魔頂而替之,扮成他的模樣將自己變成活餌引FBI出動。而今晚他親自行動逮捕公路惡魔就是實錘自己假死了,重傷貝爾摩德之後遭到了組織的報覆,FBI總部大樓被轟炸,死傷慘重——事件全都連起來了。

[我暴露了話波本你沒事吧?沒有受到審查嗎?]

[托您的福,我被boss的機槍燒焦了發尾。]

[boss?!你見過boss了?!]

[並沒有,boss謹慎而且神秘,隔著監視器不算是見過吧。]

[波本,你要是我假死暴露把這個消息早點告訴我,我們今晚就能抓到貝爾摩德了。]

[什麽?!]

赤井秀一把貝爾摩德頂用公路惡魔身份試探FBI卻受重傷逃走的事情跟降谷零簡單說了一遍。

[哈,這就是FBI王牌探員的實力嗎?還能放跑重傷的罪犯?你們就是這麽當FBI的?]

突然被陰陽怪氣一臉的赤井秀一火氣也慢慢被勾起了:[那你的公安又當得怎麽樣了呢?跟你的那位蘇、格、蘭?]最後三個音節赤井秀一是一字一頓吐出的,然後成功聽到了對面波本飽含怒氣的抽氣聲。

一旁的諸伏景光看降谷零即將炸毛,趕緊把電話從降谷零手裏奪過來:[所以說今晚去轟炸FBI總部的很有可能就是琴酒和伏特加?]

赤井秀一聽出蘇格蘭的聲音,頓了頓收回被挑起的情緒:[我覺得是他們。]

[現在日本地區的情報組和行動組是我和zero代管,琴酒他們在確認你還存活之後應該會立即動身返回日本。]諸伏景光摟住降谷零的肩膀拍了拍,用眼神安撫對方的不滿。

赤井秀一沈吟片刻,zero?波本的真名嗎?不過那位許久未見的宿敵先生,就這麽讓對方跑了他可不太樂意。

[我決定即刻前往日本,零君,或許你能為我申請一份入境許可?]

[想得美!FBI!]降谷零湊到電話旁邊大喊。

[那就拜托零君啦。]赤井秀一當作沒聽見降谷零拒絕的話語直接掛斷了電話,跟詹姆斯報備申請使用直升機,叫上卡邁爾準備動身去日本。

[你這是偷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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