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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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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鋣!”優曇一手扶起她,一手放在她肚子上,瑩光閃閃漸漸籠罩住鋣的全身,“我帶你去找人取下這個金圈。”優曇腦中浮現出曼羅溫暖的笑容,和睿智的眼眸,還有那永遠沈穩的神態。

“不,恩公。”有了優曇的靈力支撐,鋣說話平穩了許多,“來不及了,項圈上有王母的法力,除非魔君奚南豐在此或許有一線希望,其他的都是徒勞。”一把抓住優曇的手,急切的說道:“快,孩子撐不住了,我感應到王母已經運用天地意念在找我了,快!”

優曇放她躺下,冷聲道:“要我殺了你,我做不到,我就不信我優曇仙子修煉一萬年竟然連一個項圈都解不開。”

張嘴吐出一顆圓潤瑩白的珠子,回手就往鋣脖子上的項圈撞去,卻聽鋣一聲尖叫,“等一下!”

“怎麽了?”

“你……你說……你是誰…….”鋣全身顫抖,望著優曇的眼睛盡是驚喜。

“我叫優曇!”

“你是優曇花仙?”

“正是!”

“天吶,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鋣激動得渾身顫抖,“怪不得菩薩說產子之日便是重生之時,我只道我會步母親的後塵,沒想到原來這世上真的有優曇花仙!”

“鋣拜見恩公!”鋣翻身從地上爬起,四肢跪伏於地,圓滾滾的肚子緊貼在地上。

“快起來,怎麽我成了你的恩公了?”優曇不肯受她的禮,扶她坐下來。

“恩公,你有所不知,我麒麟一族原本是守護天界的神獸,後來不知犯了什麽錯被貶為坐騎,自此我們世代都被人騎在背上。麒麟中數九色麒麟最為珍貴,乃麒麟中的王,能號令天下麒麟,其他的麒麟每一千年出生一次,九色麒麟卻要一萬年才能出生。而且為了防止王位混亂,九色麒麟每一代只有一只,子生母死,傳了不知道多少代,一直到我母親。母親也叫鋣,是一只漂亮的九色麒麟,她不願意我與她同樣的命運,趁著王母拜會觀音菩薩時求菩薩搭救麒麟一族。菩薩慈悲,聽了母親的哭訴心生不忍,她告訴母親,‘優曇花現,麒麟涅槃’。母親回來後琢磨了許久,到處找優曇花都沒找到,直到生我之時她才明白,涅槃即是死,以死換來重生,便是麒麟產子,母死子生。‘優曇花現,麒麟涅槃’,講的是若在產子遇見優曇花,那便可以重生,只可惜母親生我時沒有遇見優曇花,所以她死了,而我為了我的孩子脫離我的命運逃了出來,遇見了您,恩公,您就是解脫麒麟一族的人,求恩公救救麒麟一族。”鋣說完深深的跪伏下去,卑微的顫在優曇腳邊。

“原來是這樣。”優曇扶起她,“可我不知道怎麽做才能幫你。”又一波痛楚扭曲了鋣的身體,她哀哀的嘶叫,大口喘息下壓,卻始終無法產下腹中的胎兒。

摸著鋣脖子上的項圈,優曇的心裏竟然浮現出曼羅的笑臉。優曇,你是佛家花,本身已極具佛性,吸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所生,你的血已經是萬靈的靈藥,若想破除王母的法力,你便要用自己的血與修煉的內丹一起去融化她。

心裏一個模糊的聲音,優曇辨不出是什麽人在說話,“是誰!誰在說話?”

然而,洞裏除了鋣壓抑的嘶吼沒有人說話,優曇毫不猶豫的劃開手指滴血在項圈上,取出內丹融入血中,‘哧’的一聲,仿佛燒紅的洛鐵一下子放進了水裏,項圈慢慢變細便薄,最後一聲龍吟化而不見。

與此同時,鋣渾身光芒大盛,旋轉的九彩光華上下連貫將她團團包裹,四下散亂的七彩霞衣自動拼合,‘哇’的一聲,一個嬰兒從鋣的體內滑出,掉落在優曇用鮮花鋪就的地面。

“生了,生了!”優曇大呼出聲,此時她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屏住呼吸,伸手抱過嬰兒,“是個男孩兒!”小麒麟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瑩白的皮膚隱現彩色的光華,身上有一層細密的絨毛,彩光就是從絨毛上發出來的。

“恩公,王母已經往麒麟堂來了,我必須回去,否則麒麟一族將面臨滅族之禍,這個孩子是您救的,今後您就是他的主人,恩公,您的大恩大德鋣來世再報了!”鋣的身體漸漸透明七彩的華光透過肌膚,整個人慢慢消失不見。

優曇看看懷裏的小麒麟,小家夥黑亮的眼睛正看著自己,眉宇之間隱約有一絲王者的霸氣,果然是獸王,生下來就帶有如此強悍。

“我該如何處置你呢?帶你回莫名湖嗎?”輕聲逗弄小麒麟,“你母親不想留你在天界,你天生是適合山林的,也罷,既然救你一命我便送你一程吧。”說完手指一點,小麒麟便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天地間一聲霹靂,驚得三界一陣戰栗,莫名湖畔的曼陀羅心潮翻滾,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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