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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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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冬·-4

五條悟同樣面帶驚恐的被林打了當頭一棒,盡管五條悟已經提前感知到身後的咒力,並且做出相應的閃避。

可仍舊還是不可避免的被砸到肩膀。

“好痛!”五條悟痛呼一聲,連忙後退,他臉上的驚恐並未消散,反而在看到一個倒在地上只剩半邊的林,與突然出現毫發無損但是怒氣沖沖的林時更加濃烈。

林強忍著怒氣,一腳踹在五條悟身上,將他踢飛。

她一只手向後一抓,只剩半邊的那個她立刻變成一張只剩下半邊的小紙人。

好氣啊,本以為來霓虹交流學習不會遇到太多危險才對,結果這才來了沒一個月,這張工齡即將滿一年的小紙人就此報廢。

林心疼的看著手中可憐兮兮的小紙人,將它塞進口袋,放心吧,她這就把那個白毛的腦袋擰下來賠罪。

林將五條悟踹飛後,五條悟歪歪扭扭的穩住自己停下來,他抽氣的捏著自己的肩膀,“好痛啊,她怎麽真打下來了。”

“無下限被突破了呢,悟。”夏油傑看著五條悟揉捏肩膀的動作,微微挑眉。

“這我當然知道啊,要不然……嘶……”五條悟說著說著,聲音中帶著比先前更加濃烈的笑意,“挺有趣的嘛,一級咒術師留學生,倒是讓我提起興趣了呢。”

夏油傑不動聲色的看向林那邊,那邊不像是有興趣的表情啊,反倒有點像是血海深仇的樣子。

“是她術式的原因?”夏油傑問。

“不知道。”五條悟相當爽朗的回答。

“嗯?六眼看不到嗎?”夏油傑有些驚訝。

“六眼的反饋是……”五條悟頓了頓,“她沒有術式。”

說話間,林緩慢的腳步逐漸逼近,她用目光輕掃一眼夏油傑。

接收到信號的夏油傑識趣的後退幾步,拉開與五條悟之間的距離,同時做出“請”的手勢。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我覺得你還是先道歉比較好,悟。”夏油傑給他的摯友提出誠懇的建議。

五條悟與林瞬間又撞在一起,一反先前五條悟主攻的狀態,林出手快準狠,在怒氣的加持下幾乎是按著五條悟打。

當然其中沒有一次再突破無下限,打擊在五條悟的無下限屏障上,除了讓他有些不爽之外,也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

五條悟伸出手指,想要再來一發蒼。

早已在這上面吃過虧的林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林從另外一個口袋中一掏,一搭厚厚的符紙出現在她手中。林迅速靠近五條悟,符紙好似有膠水一樣牢牢的粘粘在五條悟身上。

林單手掐訣。五條悟手上蓄勢待發的蒼的外面猛然間出現一層將他包圍起來的障壁。

蒼與這咒力障壁碰撞在一起,爆炸產生的傷害全都讓五條悟一人承受。

眼見裏面偃旗息鼓,林松開掐訣的手,符紙井然有序的飛回到她的手中。

林像點鈔票一樣一張張將符紙點了一遍,沒有損壞的,還能再用幾次。

“咳咳咳……”五條悟一邊咳嗽著一邊走出由他親手制作出來的灰塵地帶,“雖然……嘖,真是很不爽啊。”

林心中的氣消了八九分,這是也不能全怪別人,只能是說大家都有責任,把這位白毛同學打一頓就行了,紙人庫存還有幾個,後續再慢慢畫。

林朝著元力五條悟的方向走了幾步,緊接著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夏油傑。

畢竟兩人最開始的架勢就是分別和他們打一架吧,眼下只打了其中一位,另外一位該不會也跟早上打招呼非要統一稱呼的那位一樣,不得不和他打吧。

“我們下次打,今天就先到這裏吧。”盡管林沒有說話,但夏油傑還是看懂了她眼睛裏的意思——你該不會也跟五條悟一樣什麽事情不能落下吧——

夏油傑當然不會跟五條悟一樣,但今天的操場實在是承受了太多,如果最後一下林沒有控制蒼的爆炸範圍,那麽這個剛剛修好沒幾天的操場估計又要重新修建。

“(英語)抱歉,我聽不太懂日語。”林疑惑的看著夏油傑。

“(英語)我們先吃午飯。”夏油傑趕緊對自己的話進行二次翻譯。

林聽完後輕輕的點點頭,而後率先走向家入硝子身邊。

“哇偶。”一走到家入硝子的視線範圍,家入硝子就開始鼓掌,“好厲害哦,竟然毫發無傷。”

夏油傑與五條悟也來到家入硝子身邊。家入硝子也看到五條悟不自然的肩膀。

“哈,好弱啊,最強。”家入硝子立刻發出善意的嘲笑,不過話雖這樣說,但家入硝子還是對五條悟的肩膀進行妥當的治療。

“只是……巧合嗎?”五條悟若有所思的看向林,“還是說因為我咒力輸出不穩定……”

“在嘀咕什麽呢。”夏油傑聽見五條悟在小聲自言自語。

“可她後續的攻擊都沒有破開無下限啊。”五條悟非常困惑這個問題,“我都沒看清她是怎麽做到的,當時只是感覺有咒力襲來,下意識閃躲——說起這個,她一開始是不是瞄準我的腦袋來著。”

“這麽好奇的話,親自去問本人如何?反正向別人解釋原理攻擊就會相應增強。”夏油傑看著走在前方的家入硝子與林的背影。

“這倒是,等回到翻譯機那邊的時候,我問問她。”五條悟豁然開朗。

結束一上午的對戰訓練,四人坐在空蕩的教室中昏昏欲睡。

原本說一回來就要問個清楚的五條悟也沒了幹勁,滿腦子都是在想中午吃什麽。

“中午吃什麽?”家入硝子自然而然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林的回答也斬釘截鐵,“壽司。”

“既然如此,那就吃壽司全宴好了。”五條悟猛地一拍桌子,做出決定。

“那悟請客好了。”夏油傑說的漫不經心。

“為什麽?!”五條悟震驚。

“算是給林的賠禮吧,你弄壞了人家東西不是嗎?”夏油傑看向林。

頂著三方目光的壓力,林從口袋中掏出只剩下一半的小紙人,略帶粗糙的黃裱紙上有朱砂紅色流暢的線條,黑褐色的邊緣好似被燒過一般。

“應該是替身替命之類的咒具吧。”夏油傑合理猜測,要不然林也不會安然無恙,更不會在這個東西毀掉後這麽生氣。

是也不完全是,林撓撓頭,有些苦於如何開口解釋——語言不通真的好麻煩啊。

“算是吧。”林只能模棱兩可的回答。

“……嘖,行。”

五條悟後續給林帶過幾次飯,點的都是壽司。

只有第一次的時候林沒有給錢,因為能算是賠禮。

五條悟不帶飯之後,家入硝子自發性的選擇幫林帶飯。

和之前一樣,點的都是壽司,也都給了錢。

所以某天早上,當夏油傑邁入教室之後,五條悟與家入硝子的目光就牢牢的黏在夏油傑身上,雖然他們兩人誰都沒說話,但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今天該輪到你帶飯了。

夏油傑苦笑一聲,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不過好在大家對言語不通的留學生的寬容度很高,對好看的言語不通的留學生的寬容度更高。

看在留學生的語言學習仍舊停留在五十音的份上,帶幾天飯就帶吧。

“想吃什麽?”夏油傑敲敲林的桌子詢問。

“壽司。”林的回答仍舊不假思索。

“行……”夏油傑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從五條悟帶飯開始到現在斷斷續續也要有個把月,怎麽每天報菜名的時候,只報壽司呢。

於是夏油傑將五條悟與家入硝子拉到門外小聲討論,“她會不會是因為只認識壽司,所以每天只吃壽司吧。”

“不會吧……應該……”家入硝子有些不確定的說。

“可她不是有雙向翻譯機嗎,完全可以翻譯出來告訴我們啊。”五條悟顯然不太相信這個猜測。

“種花家與霓虹的菜單也不完全相同吧。”夏油傑繼續說說出自己的推斷,越說越覺得有這個可能,“而且不同地區做法口味不同,但米飯的味道是一樣的啊。”

“那要怎麽辦,直接詢問的話她的自尊心豈不是會碎一地?”五條悟大概能想象出這個問題問出口時,林窘迫的神色。

“……你什麽時候這麽為別人考慮了。”家入硝子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向五條悟。

“好歹是能跟我打的有來有回的咒術師,要是因為這種小挫折直接回去了怎麽辦?!”五條悟顯然是在為他以後對戰訓練的長遠計劃做打算。

“那我們旁敲側擊的問一下吧。”夏油傑最後一錘定音。

“沒問題倒是沒問題,不過……怎麽個旁敲側擊法?”家入硝子對這個方案沒有疑問,只是如何執行呢?

在門外嘀嘀咕咕商量了許久的三位同期看似輕松,實則腳步沈重的依次走到林身邊,四面八方呈環繞式坐在她周圍。

“?”林的疑問已經到了哪怕不用翻譯機也能被看出來的地步。

“壽司、便當、拉面,更喜歡吃哪一個?”家入硝子率先展開較為初級的提問。

林下意識的看向翻譯機,可夏油傑先一步伸手將翻譯機倒扣在桌面上。

“不可以作弊。”夏油傑笑瞇瞇的說。

倒有點像之前突擊小考那味了。

“壽司。”林說出這個詞匯,沒錯,在她貧瘠的知識儲備中,壽司是她唯一知道的食物。

“那……漢堡、燒鳥、天婦羅?”夏油傑提高難度。

“嗯……漢堡?”林有些遲疑的說,她說完後飛快看了一眼旁邊五條悟臉上的神色,然後飛速確定答案,“漢堡。”

夏油傑註意到留學生的小動作,他也跟著林看向五條悟——盡管五條悟臉上沒有答案,但卻能根據五條悟的神色判斷正確答案。

也不全是看五條悟的神色作答。林心想,幸好當時漢堡是直接音譯的。

“油畫、牛排、拖拉機。”五條悟直接將難度提升到最高等級,三個毫不相幹的詞匯從他嘴裏一股腦的說出。

這道題的確很難,林在聽完這三個詞之後整個人當場傻掉。

良久後,秉持著實在不會就選C的原則,林給出她的答案,“拖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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