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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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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部內選拔賽在開學後的第二周結束了。

正選的陣容沒什麽變化。

事實上, 如同一年前幸村、柳、真田和葵上錦四人在部內選拔賽結束後預料的那樣,現在的立海大戰力水平已經達到空前的水平。

像是真田和柳,在一年級時就已經達到全國水平, 如今網球實力更是站到了中學網球界的最頂端。

再譬如丸井、仁王、桑原,經過了一年的磨礪, 積累了豐富的大賽經驗, 球技也是更上一層樓。

二年生們也紛紛後來居上,照橋悠已經打敗過真田——且不論真田是否隱藏了實力,照橋悠都已經成為明面上的實力最強,切原和灰呂也已經具備和前輩們一爭高下的實力。

灰呂這次終於沒有倒黴地分到和仁王、柳生一組。他作為準正選,被劃分到真田、桑原的組別。

他輸給了真田,打敗了桑原, 以B小組內第二的積分擠入了正選行列。

選拔賽結束, 準正選陣容也發生變化:原來的三年生已經徹底被一、二年生取代了,只剩下從正選裏退出來的桑原;二年生裏有玉川、齋藤、小林、清水,還有新轉來的窪谷須亞蓮;一年生裏有梨步田英吾和浦山椎太。

“浦山椎太……是那只嗎?”切原想了想,問道。

新生裏他只認識梨步田英吾, 其他人全部沒什麽印象,只有浦山椎太, 他的發型奇特、頭頂正中間有一卷沖天豎起的發角, 實在太有辨識度了,所以切原記得很清楚。

……照橋悠嘴角一抽,切原的形容還挺形象的。

浦山椎太這個後輩他也指導過幾次,手腕上掛著金屬牌, 看到他的一瞬間兩眼立即發亮, 數字很靠前,很明顯是他的粉絲。

但是他的性格卻和梨步田恰恰相反, 不擅長交際,和同齡人交流得少,他的控球雖然精準,但卻還沒形成個人特色的球風,目前只能說是基礎實力突出。

選拔賽時,照橋悠也去看了浦山椎太對一個三年生的比賽。

那是一盤無比漫長的比賽,大概拖了兩個小時左右,或者說是由於太過無聊才凸顯漫長。

浦山椎太的球風……有些過於穩健了,他本可以快速贏下的。但是他幾乎沒有什麽攻擊性的招數,甚至好像畏懼於打出這樣的招數一樣,以至於這場比賽幾乎變成接發球練習。

他那個三年生的對手估計也是因為比賽拖得越來越長,逐漸失去了耐心,到最後才頻頻出錯失分出局。

浦山椎太和梨步田英吾這兩個人,一個過於老實、一個又太有心機,恰好有著赤也和灰呂最欠缺的兩點特質。

如果把他們四個放在一起,或許會帶來一些改變?

……

雙打的培養方案制定了出來,要求所有部員都要學習雙打技巧。切原和灰呂理所當然地組成搭檔,梨步田和浦山因為同是一年生準正選形成搭檔。

四人被照橋悠暗箱操作成同組的固定練習對象。

切原和灰呂對照橋悠的安排一無所覺。

梨步田倒是從中察覺到一絲刻意,他既不喜歡切原、灰呂,也不覺得浦山這種獨角瓢蟲能配得上做他的搭檔,但是照橋前輩一片苦心想要磨礪他,一定是對他寄予了厚望!他是絕對不能辜負的。

浦山更不用說,以他老實的性格,對前輩們的指令根本是言聽計從。

四人都十分配合,於是按照計劃表定期一同訓練雙打,也漸漸熟絡起來。

緊跟著四月下旬,地區預選賽開幕,照橋悠和柳蓮二、真田商量過後,也把他們分別放到了雙打二、一的位置上。

比賽是在一個周末進行。

巧合的是,照橋悠去抽簽時又抽中了和去年一樣的對手——柿之木中學。

“但願他們這次不會再棄權了,”丸井文太和照橋悠吐槽,“雖然棄權了也很輕松,但是來都來了,連球都沒有碰到就回去,總覺得怪怪的。”

“應該不會的。”照橋悠笑著道。

他剛才已經看到柿之木的部長去簽到了,後面跟了七八個人,上次躺在水溝裏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那個忠邦、秀則、吉竹也在裏面,柿之木的選手這次應該是已經到齊了。

反倒是立海大這邊……

“只剩下十分鐘了,赤也他們怎麽還沒到呢?”照橋悠點開手機看了看時間,“不會有什麽事吧?”

“總不會是迷路或者坐過站吧?”丸井文太想起切原赤也劣跡斑斑的遲到史。

“應該不至於吧,從學校門口直接上車,兩站就能到了。”桑原想了想道,“就算赤也不靠譜,還有灰呂、梨步田和浦山,總不至於四個人都出狀況吧?”

“赤也的電話關機了。”照橋悠又撥開灰呂的電話號碼,但等了許久,一直無人接聽。

他心中頓時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

該不會真的四個人都出狀況了吧?

……

公交車上。

“切原前輩好厲害哦,上次看到那招不規則發球,簡直太帥了!待會等比賽結束了,可不可以再給我展示一下呀?”梨步田一臉崇拜地對切原道,“我也想學學!”

“沒問題!”切原飄飄然地享受著梨步田的吹噓,“等比賽完我就教你。”

“真的嗎!前輩們真是太好了!”梨步田立即雀躍道,“其實我真的很羨慕兩位前輩呢,實力那麽強……不過你們為什麽總是加訓啊,是照橋前輩要求的嗎?”

“感覺照橋前輩也不是那麽嚴厲的人呀,”梨步田露出一絲疑惑,“上次我多跑了兩圈出了點汗,照橋前輩就很擔心我呢,不停地囑咐我不要運動過度,還專門給我送飲料……”

“確實。”灰呂一臉認同地點頭,“你的身體的確太弱了,上次輕輕一碰就倒了。有加強鍛煉的意識是好的,但是以你這種弱不禁風的身體基礎,確實不適宜過量運動。還是要循序漸進啊,英吾。”

梨步田一哽。

可惡!這只瓢蟲究竟是故意還是……

他打量著灰呂的神情——對方看起來的確是真情實意的關心,沒有一絲虛偽的成分。

但這樣一來,梨步田反而更加心梗了。

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瓢蟲,憑什麽占據照橋大人的註意力啊!

“啊,說起來,我還真是緊張呢。”梨步田重振旗鼓,又道,“我才只是一年生,剛進入準正選沒多久,照橋前輩就安排我上正式比賽,唉,我真的好害怕自己辜負照橋前輩的期望啊……”

“請千萬不要這麽說!梨步田君真的超厲害的!”一直沈默著的浦山椎太忽然擡起頭,他眸色認真,“對不起,是我太弱了,和我這樣的人搭檔,實在太拖後腿了。”

——你能有這種自知之明就好,愚蠢的獨角瓢蟲。

梨步田連忙搖頭:“浦山君千萬不要這麽說,你的努力我們都看在眼裏的!”

浦山椎太他雙頰通紅地低下頭,腦袋以微不可察的幅度點了點,嘴唇囁嚅:“梨步田君……其實我……”

“啊,用不著這麽緊張吧?”切原隱約還記得去年的預選賽他們一路都贏得很輕松的,他撓了撓頭,“對了,我們這次的對手是誰來著?”

“好像是……叫做柿之木中學。”

“好耳熟的名字……”切原終於反應過來,他猛地一拍腦袋,“對了!這不就是那個水溝中學嗎……”他正激動著,公交車突然剎車。

切原一個不註意,身體往前傾倒,整只右手便一下子卡進吊環,“啊啊啊我的手!”

“怎麽回事?好像拔不出來了?”他努力地收著右手往外抽,但怎麽都抽不出來。

“我來幫你!”灰呂立即幫忙抓著切原的右手往外拔,然而切原的手背都被勒出了一道深深的紅痕,還是死死地卡在拉環裏。

“別拔了別拔了!痛痛痛!我手都要斷了!”切原忙道。

“如果知道怎麽伸進去的應該就能拔。出來了吧?”灰呂擡頭研究自己頭上的拉環,漸漸生出一絲疑惑,他試探地將手往拉環圈裏伸,果然感到手被卡在一半鉆不進去,“好小的一個圈,你剛才是怎麽伸進去的呢……”

灰呂正準備將手抽出來,公交車恰好一個猛轉彎,連帶著他的右手也順利地穿過了拉環。

灰呂:“……”

好吧,他現在知道了,原來是這麽伸進去的。

在將切原剛才拔蘿蔔一般的動作重覆了一遍之後,灰呂終於放棄:“我的手應該也是卡住了。”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呢?”梨步田英吾一臉擔憂。

——別開玩笑了,這種東西怎麽會卡得住手呢?這兩只瓢蟲太蠢了吧?絕對是手臂太粗的原因吧,果然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設不倒,梨步田心中鄙夷。

像這種公交車的拉環圈全都是扁三角形狀,也就是說上方會有一小段鈍角形成的空隙,只要轉一轉就能將手抽出來。

梨步田對著扁三角的空隙將右手往裏一伸,輕松地鉆了進去,然後縮著手掌往外一拔,雖然有些阻力,但也很輕松地退了出來。

“能伸進去肯定就能拔。出來的呀,可能是前輩剛才的角度不對,不如轉一下再拔試試?”

“怎麽轉啊?根本轉不動!”切原試著將手擰了擰。

梨步田英吾在心中翻了個白眼,他強忍住不耐,一邊指導,一邊再次示範:“前輩像我這樣,先把手掌舒展開,然後再慢慢地轉動……誒?”

梨步田表情忽然一頓,他試著轉了轉右手,發現手掌卡在拉環裏紋絲不動。

“誒?這、這是怎麽回事?!”梨步田一慌,用力轉動手腕往外抽,卻沒想到右手反而在拉環裏越卡越死。

梨步田:“……”

不會吧?他的手難道也卡住了嗎?

他居然會犯和兩只瓢蟲一樣的低級錯誤?

這怎麽可能?難道說他其實和這兩只瓢蟲屬於同一等級的嗎?

開什麽玩笑,世界是圍著他轉的!他是圍著照橋同學轉的!他絕不可能是瓢蟲!

“梨步田君,你沒事吧?”浦山椎太擔憂地叫了兩聲,然而梨步田神色恍惚,兩眼失焦,嘴唇不斷蠕動。

浦山將耳朵湊過去,就聽到梨步田不停喃喃:“我怎麽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怎麽可能淪落成瓢蟲我絕不是瓢蟲……”

浦山椎太頓時擔憂了起來。

梨步田君那麽驕傲的人,碰到這種事一定覺得很丟面子吧?怎樣才能緩解尷尬讓梨步田君重新振作起來呢,最好的辦法……果然只有那個了吧?

他下定決心,鼓起勇氣將右手將拉環裏用力一伸。

“梨步田君,你看,我也被卡住了!”他大聲道。

梨步田:“……”

他緩緩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向滿臉漲紅看著自己的獨角瓢蟲:“你是笨蛋嗎?”

“誒?”浦山椎太一楞。

“現在我們四個都被卡住,比賽怎麽辦?誰去求救?誰去通知照橋前輩?你是笨蛋嗎?”梨步田又問了一遍。

“我我我……對不起!”浦山椎太反應過來,整個人紅得快要冒煙,他愧疚地埋下頭,“又、又給梨步田君添麻煩了……”

“先給照橋前輩發消息吧。”梨步田看向切原和灰呂,“我剛加入網球部,還沒有存到照橋前輩的聯系方式,要麻煩兩位前輩了。”

“我的手機在書包裏。”切原轉過身,他單手不方便,正打算讓灰呂幫忙從包裏取出他的手機,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昨晚偷偷在被窩打完游戲忘記充電。

“啊,我的手機應該已經沒電了。”

“沒事,可以用我的!”灰呂道。

他背過身,讓切原幫忙拉開他書包拉鏈取出手機。

灰呂單手握著手機,劃開屏幕輸入密碼,點開聊天頻道正要輸入消息,公交車忽然一剎,手機便從他手裏滑了出去,掉到了地面。

灰呂:“……”

切原:“……”

梨步田:“……”

浦山椎太:“……”

灰呂努力地往下彎腰試圖將它撿起,然而他右手還卡在拉環上,因此即便整個人倒掛過來,左手也始終離地面差了十公分的距離,無論如何都摸不到手機。

黑色的手機靜靜地躺在地面上,屏幕亮著,顯示出聊天頻道的界面。

他們只差最後一步就可以聯系到對面的照橋悠,但是這一步卻咫尺天涯,讓人可望而不可即。

公交車早就駛過了站,看起來已經開出了神奈川,車上沒有其他乘客,司機在忙著開車,根本沒人能幫忙撿手機。

四人面面相覷。

梨步田想了想,道:“這樣吧,我踩住手機的邊,讓它往上彈,灰呂前輩你把手盡量往下伸,十公分左右的距離,應該是能接住手機的。”

“好!”灰呂認真點頭。

四人緊張地屏住呼吸。

梨步田於是小心翼翼地伸腳踩住手機長邊的一端,手機果然朝上翹起。

梨步田猛地往下一踩,手機便在四人期待的目光下彈了起來。

然而四人剛露出喜悅的表情,就見手機朝上飛起了四五公分左右的高度,在空中翻了個身,接著又朝下落回了地面。

它靜靜地倒扣在地面上,留給四人一個冰冷的背殼,貼著地面的邊沿處散發出微微的一層亮光,仿佛在嘲諷著什麽。

灰呂:“……”

切原:“……”

梨步田:“……”

浦山椎太:“……”

四人相顧無言。

梨步田嘆了口氣:“算了……還是再把它翻回來吧。”

他踩著手機,把手機又翻了個面。

四個少年低頭對著屏幕上的聊天界面幹瞪眼。

悠醬/照橋前輩就在手機的對面,但他們卻沒辦法聯系。

也不知道比賽現在進行得怎麽樣了……

他們應該已經遲到了吧?

悠醬/照橋前輩現在說不定已經很生氣了。

浦山椎太盯著聊天界面,忽然靈光一閃:“那個……前輩,要不試試發語音吧?”

灰呂雙眼一亮。

沒錯,如果是發語音的話他們只需要用腳踩住語音鍵,再大聲地說話就可以了。

他立即踮著腳尖去踩屏幕下方的語音鍵,然而球鞋底又厚又寬,屏幕被踩出一層灰印,語音鍵也毫無反應。

梨步田搖頭道:“這樣不行,你得脫鞋。”

灰呂不可置信:“哈?脫鞋?”

梨步田聞言揚起笑容,溫溫柔柔道:“前輩,您要是不脫鞋那我們就沒辦法發語音,不發語音照橋前輩就沒辦法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我們暫時沒辦法得救就算了待會到末點站司機總會找人來幫忙,關鍵是我們的比賽會被耽誤……”

灰呂敗下陣來:“……好吧,我脫。”

他羞澀地蹭掉左腳的球鞋,伸著腳尖對準屏幕下方的語音鍵。

灰呂氣沈丹田,正在即將踩下去的前一刻,手機屏幕的亮光忽然熄滅。

“不會是沒電吧?!”梨步田臉色一垮。

“不,應該只是鎖屏了。”灰呂伸著腳趾點了點黑掉的屏幕,手機果然亮起鎖屏的界面,顯示需要輸入密碼或者是指紋解鎖。

灰呂:“……”

切原:“……”

梨步田:“……”

浦山椎太:“……”

“現、現在怎麽辦?”灰呂茫然地擡起頭。

梨步田想了想,理智地問道:“那麽前輩有沒有往手機裏錄入過腳紋呢?”

灰呂:“……”

正常沒有人會往手機錄那種東西的吧。

梨步田看到灰呂的表情,頓時失望地嘆了口氣:“那就只能試著踩一下密碼了。”

灰呂努力踮著腳尖在屏幕上踩密碼,很快就在一分鐘內連續錯誤五次,手機自動上鎖。

四人面露“果然”的神情。

他們本來就不抱希望,如果用腳能精準地踩出數字按鍵的話,他們也不必費盡心思,早就發語音或者打電話過去了。

四個少年心情覆雜,一只手被牢牢拷在公交車上,已經毫無心情交談,他們沈默地看著窗外不斷向後飛逝的風景,從熟悉的沿海大道到郊外,再到完全陌生的高樓大廈。

切原:“我們現在到哪裏了?”

灰呂:“應該是……東京吧。”

梨步田:“那我們肯定趕不回比賽了。”

浦山椎太:“嗯,照橋前輩應該還會聯系我們吧……”

四個少年面無表情地望著窗外。

高樓林立的場景也漸漸褪去,外面的街道逐漸又變得安靜,看來他們已經駛離了中心城區。

就在四人即將心如死灰之際,灰呂的手機屏幕忽然再次亮起。

來電顯示是“悠醬”。

“快接!快接!”

“是悠醬!”

“快快!用腳滑開接聽!”

切原和梨步田瘋狂催促,灰呂一激動,踮著腳一踩,手機便如同一條水裏的魚,從公交車尾一路滑到車頭。

手機的電話鈴聲漸漸遠去,然後在離少年們兩米遠的距離處停下。

兩米,沒人有那麽長的腿能把手機夠回來。

四個少年只能眼睜睜看著“悠醬”的來電顯示鍥而不舍地跳動了將近三分鐘,便再度陷入沈寂。

手機的屏幕重歸黑暗,四人眼中的最後一絲光亮也隨之徹底熄滅。

梨步田擡起頭,眼神幽幽地盯著銬著自己右手的拉環:“你們說……這個環,能讓腦袋鉆過去嗎?”

浦山椎太嚇了一跳:“梨步田君,請你保持冷靜啊!”

梨步田輕嗤一聲。

他怎麽可能有尋短見的想法?

他現在是想把身邊這三只瓢蟲的腦袋摁進去!

梨步田正要說話,浦山椎太的書包忽然震動起來。

“欸?難道是照橋前輩?!”

“快接!”

“這次小心點!”

四人重新激動起來,梨步田連忙拉開浦山椎太的拉鏈,小心翼翼地握緊手機拿出來,浦山椎太則慎之又慎地劃開了接聽。

——“Moximoxi,是浦山君嗎?我是照橋。”

果然是天使的聲音!

四個少年激動地對視一眼,簡直喜極而泣,連忙湊過去。

“悠醬!是我!”

“照橋前輩!”

——“赤也?浦山?你們現在在哪裏?”

四個少年一頓,同時陷入猶疑。

被公交車拉環卡住導致坐過站這種事……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啊。

——“Moximoxi?是出什麽事了嗎?怎麽還沒到?”

浦山椎太正要開口,被梨步田一頓搶白:“照橋前輩,我們是迷路了!”

他捂住手機的麥克風,轉過頭對其餘三人用氣音道:“這種丟臉的事情絕對不能讓照橋前輩知道!”

——“那你們附近有什麽標志物嗎?”

梨步田看向浦山,浦山只好硬著頭皮回答:“應、應該是到了東京……吧?”

——“是坐過站了嗎?”

浦山聲音越來越低:“是、是的……”

電話那頭似乎嘆了口氣:“你們這輛車的終點站是青春學園,你們就在那裏下車,等我們比賽結束來接你們,在我回來之前千萬不要再亂跑,知道嗎?”

“好。”

……

照橋悠掛斷電話,看向丸井文太:“坐過站了,現在在東京。”

比賽馬上就要開始,出賽名單昨天就已經報給網協已經無法更改。地區預選賽剛剛開幕,立海大就棄權兩場比賽,肯定會淪為笑柄的。

丸井文太又氣又無可奈何:“現在怎麽辦?要不然讓仁王頂替一下?”

照橋悠搖頭:“不妥,一旦被發現就是取消出賽資格,我們不要冒這個風險。”

立海大是全國冠軍,暗地裏不知道有多少學校關註著他們,說是眾矢之的都毫不誇張,他們沒必要為了面子而留下隱患。

“只能棄權了,這次是我考慮得不夠周全。”照橋悠歉意地向丸井幾人鞠了一躬,“要麻煩丸井前輩、仁王前輩、柳生前輩了,本來應該是不用你們上場的。”

“這有什麽好道歉的?”仁王拍了拍照橋悠的肩膀,“你也太見外了吧?”

柳生推了推眼鏡:“其實在下十分期待在立海大今年的第一場比賽出場,本來以為沒機會了,沒想到最後峰回路轉。”

“前輩們上場,你就放心吧。”丸井得意地吹了個口香糖泡泡。

“嗯,那就拜托幾位前輩了。”照橋悠朝幾人露出笑容,氣氛重新輕松起來,他便往教練席走去。

兩場棄權,比賽直接跳到單打三,丸井文太率先上場。

照橋悠一背過身便斂起了笑意。

他原本以為梨步田、浦山放到赤也和灰呂身邊,能夠互相中和讓四個人發生改變,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不僅毫無收獲,甚至讓唯二的重點培養對象也滑向了深淵。

他才不相信只是坐過站那麽簡單,肯定還有什麽別的事情。

青春學園……是越前龍馬的學校吧?

今天是周六,如果沒有比賽,他應該還在學校網球部練習。

照橋悠從通訊錄裏找出越前龍馬的聯系方式。

“Moximoxi,是四弟嗎?我是照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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