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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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了不了, 我要真摔斷了腿，以後誰來照顧你？”
“周叔啊。”
“他又不能照顧你一輩子。”
“他有兒子。”
“哇，你連人家兒子都不放過！”
“他兒子要是不願意, 我可以請別人。”
“那你請得到像我這樣的帥哥嗎？像我這麽帥的都去拍戲了, 才不給人當管家。”
“……”
薛沐白貓貓嘆氣。
他就沒見過像竇皓燃這麽不要臉的人。
“那你為什麽不去拍戲，而要來打電競？”他問。
“因為你啊。”竇皓燃脫口而出, “你想打電競，我就陪你打電競, 你要是突然不想打了, 那我也考慮換個出路。”
“你還能有什麽出路？”
“去拍戲啊。”
“……拍動作片嗎？”
“跟你的話, 也不是不行。”
“滾。”
薛沐白後悔了，他就不該明知道竇皓燃是在胡說八道，還順著他的話跟他聊下去。
“不過說真的，你為什麽會摔斷腿啊？”竇皓燃突然又說回了之前的話題，“別誤會, 我不是想故意揭你傷疤, 就是覺得，知道了是怎麽個情況, 我才能更好地保護你。”
“就，一腳踏空。”
這個問題，薛沐白倒不是不想回答, 而是真沒什麽好回答的, 無非就是姿勢巧不巧的問題。
要說除此之外還有什麽細節。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怎麽想的, 我知道下面還有十幾節臺階, 我也不趕時間, 但就是突發奇想, 想一腳踩到最後一節臺階上——算是有主觀意志吧。”
薛沐白從來沒有過主動自殺的念頭, 不過他當時一腳踏出去的時候，有種就算死了也無所謂的感覺。
結果他沒死，只是斷了條腿。
從劇烈的疼痛中緩過來後，他維持著倒在地上的姿勢，冷靜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周叔：“周叔，我不小心把腿摔斷了，幫我叫個救護車吧。”
語氣那叫個平靜，甚至還有幾分隨意和敷衍。
不過，在周叔的陪伴下被擡上救護車，前往醫院的路上，他反而哭了個稀裏嘩啦。
周叔一開始以為他是痛的，後來問了他才知道，他是怕自己這輩子就要在輪椅上度過了，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周叔：“……”
嗯……薛沐白承認那段時間的自己挺難搞的，給周圍的人帶去了相當大的精神壓力。
越是靠近他、關心他的人，被他折騰得越慘，周叔首當其沖。
還好他挺過來了，他身邊的人也都挺過來了。
“不聊這個了。”薛沐白決定轉移一下話題，防止竇皓燃刨根問底，把他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問出來，“你離我這麽近沒關系麽？已經對我身上的味道免疫了？”
“嗯……你不提還好，你一提……”竇皓燃一邊說著，一邊在薛沐白炸毛之前松開他的腰，往遠離他的方向滾了一圈，在距離他一個身位的地方躺平。
然而薛沐白並沒有因此放過他：“沒什麽事就滾回你自己的房間去，我的床都被你弄臟了！”
“我哪裏臟了！”竇皓燃嘴上反駁著，卻還是聽話地坐起來，遠離了薛沐白的床，然後妥協般地嘆了口氣，“那我回自己房間了，你好好休息。”
薛沐白“嗯”了一聲，目送著他離開自己的房間，帶上房門。
等房門關上後，薛沐白翻了個身，側對著竇皓燃躺過的地方發了會兒呆，不自覺地將一只手伸過去摸了摸。
被子上還殘留著竇皓燃的體溫，溫暖著他的掌心。
……
7點，晚上的訓練開始了。
俱樂部才剛開門，還沒跟任何戰隊約訓練賽。
但現在Fight有二隊了，可以讓二隊跟一隊打。
跟俱樂部開門前作為“測試”的那場訓練賽不同，這場訓練賽比較正式，采用BO5的賽制，五局三勝。
對於這場訓練賽的結果，二隊的隊員，除了某人之外都很悲觀。
蘇朦朧：“有必要打BO5麽？肯定0-3啊，所以到底是打三局還是五局？”
邢若洋：“都說是BO5了，應該只要打三局吧，剩下的時間用來覆盤？”
賀子哲：“你們也太悲觀了，沒準兒我們能贏一局呢？打個1-3也是有可能的。”
竇皓燃：“你還說他倆悲觀，你也沒好到哪裏去啊！憑什麽我們就不能打個3-1？呸，3-0？呃，好像是有點難度，那3-2？”
薛沐白：“盡量打個2-3吧。”
竇皓燃：“對，盡量打個2比……怎麽連你都覺得我們必輸無疑啊！”
薛沐白側頭，有些無語地看著竇皓燃，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請問你對冠軍隊有什麽誤解？”
“對啊。”竇皓燃另一側的賀子哲附和道，“我們輸給Fight是必然，贏了才有問題，要真打贏了，夏季賽誰去打？他們還是我們？”
頓了頓，他補充了一句：“不過Fight也不是全無敗績，就說今年的春季八強賽，Winne和igame都從Fight手裏拿到過1分。”
“還有BS2。”蘇朦朧補充，“不過BS2被其他戰隊打崩了，最後總分倒數第二，只比今年的黑馬阿米爾高。”
“阿米爾？”薛沐白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AME？”
這兩年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打光輝的新戰隊如雨後春筍般冒得很快，還都強得離譜。
去年BS2橫空出世，不僅把XY擠下了八強，還在中韓友誼賽上狠狠打了韓國戰隊的臉，今年又冒出來個AME，高調奪走了曾屬於Big.C的榮光。
不過這些都跟薛沐白沒什麽關系。
他就沒覺得他們這支剛建不久，還沒怎麽磨合過的戰隊能打贏Fight。
就算真的意外打贏了，也不可能讓他們去參加6月的夏季賽。
畢竟他們比賽經驗太少了，有太多的不確定性。
訓練賽用的是職業號。
唐隊和羽神沒再登錄他們的直播號“芝麻餡的湯圓”和“軟糯的桂花糕”，而是頂著“Fight-Yuan”和“Fight-Feather”的ID出現在了對戰房間裏。
看著那一排的“Fight”，薛沐白不由一陣心潮起伏。
明明已經身在Fight的俱樂部，卻還是忍不住在心裏感嘆了一聲“啊，是本尊”。
“說起來，你們也該想個像樣點的ID了吧？”耳機裏突然傳來唐語安的聲音。
“我們？”薛沐白看了眼自己的ID，這個號是他的直播號，ID可不能亂改，“我以為我加入Fight後，俱樂部會提供給我一個職業號？”
“哈哈哈你想要的話可以給啊！”唐語安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樂起來，“我們的號都是打電競之前就在用，自己一點點養起來的——自己買的皮膚，自己解鎖的語音，倒是忘了考慮你這種比較特殊的情況。”
他口中的“特殊情況”，顯然是指薛沐白的主播身份。
如果薛沐白不是主播，改個ID還不容易？
不過……是主播也沒關系。
Fight俱樂部又沒規定不能用職業號直播。
“那算了，我就用這個號打職業吧，不然天賦頁和預設裝備都要重新改，挺麻煩的。”薛沐白說著，將組隊界面最小化，點開包裹，雙擊改名卡，打完Fight，突然意識到哪裏不對，“等等，我們二隊的隊名是什麽？”
唐語安：“Fighting。”
薛沐白：“你再說一遍？”
唐語安：“……Fighting？”
薛沐白：“你確定？”
“咳。”唐語安也覺得自家阿羽取的這個隊名挺隨便的，但畢竟是阿羽取的，而且一看就是Fight的二隊，有什麽不好。
不過他畢竟不是二隊的隊員，如果二隊的隊員不喜歡，那……
“要不然你們自己取一個？”唐語安試探道。
“沐白取吧。”賀子哲說，“我無所謂。”
“嗯吶，沐白取~”竇皓燃附和，“只要是沐白取的我都喜歡！”
“呃。”邢若洋被竇皓燃諂媚的語氣弄得大腦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想起自己要說啥，“最好別太長？”
“其實長一點也行，入場界面ID全擠在一起誰也看不清誰的。”蘇朦朧這話說的，一時不知道他是在誇還是損。
薛沐白見大家對於戰隊名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便也不再糾結：“那就Fighting吧。”
滿懷期待的隊友們：“……”
薛沐白沒有在意語音裏突然的沈默，打上ing，把Fighting這個前綴補全，然後在橫杠後面打上了自己的英文名：Morber。
從今天起，他的職業ID就叫Fighting-Morber了。
“我叫什麽好啊？沐白，燃燒的英文是什麽？”竇皓燃突然問。
薛沐白想了想：“Burning？”
“我叫Fighting-Burning的話，這火是不是燒得過於旺了？”
要不是語音裏有別人，薛沐白真想回一句，你的“火”確實挺旺的。
意識到竇皓燃是在現取職業ID，薛沐白改口道：“你叫Ablaze吧，燃燒、閃耀、明亮的意思。”
“好哦，怎麽拼？”
“A-b-l-a-z-e。”
竇皓燃在橫杠後面打上這個單詞，點擊“確定”。
他的職業ID有了：Fighting-Ablaze。
很快，薛沐白註意到另外三名隊友的ID也發生了變化。
賀子哲的ID變成了Fighting-HZZ，蘇朦朧的ID變成了Fighting-ML，邢若洋的ID變成了Fighting-ME。
賀子哲和蘇朦朧的ID很好理解，就是他們名字的拼音縮寫，區別只是一個帶了姓一個沒帶。
邢若洋的ME，把薛沐白看楞了半天，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洋洋，你的me是什麽意思啊？”
“不是me，是咩。”蘇朦朧糾正道，“咩咩的咩。”
薛沐白楞住。
他還以為蘇朦朧叫邢若洋咩咩是一種調侃，結果邢若洋是認可這個綽號的？
“還不是為了跟你對應？容易嘛我。”邢若洋嘁了一聲，“這樣別人一看就知道我們是一對。”
“嗯？你們也是同？”
——不用想，這麽直接的問題一聽就是竇皓燃問出來的。
“你滾。”邢若洋忍他很久了，“別同眼看人基，我跟朦朧都是直男，不過我們很早就認識了，他是我的綁定輔。別人輔助我玩不來射手。”
“還能這樣？”竇皓燃表示他被分配到射手匹配到菜雞輔助也是照樣上分啊？
反正他一有經濟就開始蹲人秒，根本不管輔助。
“主要是，他跟我雙排，都是我帶節奏。”蘇朦朧說，“而且他習慣了我這種前排輔助，匹配到後排輔助容易高估對方的血量。”
“其實我單排也能上分，但前期跟野生輔助配合不好的話，很難打出優勢，還容易送頭，反正手感哪兒哪兒都不對，拖到後期才有機會翻盤。”邢若洋補充。
“這樣啊。”薛沐白隨口回應了一句，不再好奇他的ID。
“都改好了？那我開了啊？”這次的房主依然是唐語安。
得到肯定的回覆後，他點擊了“開始”。
很快，所有人屏幕上的畫面一變，進入了ban&pick環節。
既然這一次是比較正式的訓練賽，那薛沐白也不跟對面客氣了：“來，把羽神的常用都送上ban位吧！”
上一次之所以把貓靈放出來，是因為考慮到唐隊和羽神的隊友不強，想著盡快把前期優勢打出來一口氣贏下比賽，不給羽神發育起來一打五的機會。
但這一次，他們的對手是整個Fight，在沒有把握打出前期優勢的情況下，貓靈是打死都不能放了。
至於對面會ban什麽，薛沐白看了眼自己右手邊的竇皓燃和更右邊的賀子哲——你倆玩本命的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話說：
救命，日了幾天三之後找不回日六的手感了，今天躺了，明天盡量多寫點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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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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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兒子。”
“哇，你連人家兒子都不放過！”
“他兒子要是不願意, 我可以請別人。”
“那你請得到像我這樣的帥哥嗎？像我這麽帥的都去拍戲了, 才不給人當管家。”
“……”
薛沐白貓貓嘆氣。
他就沒見過像竇皓燃這麽不要臉的人。
“那你為什麽不去拍戲，而要來打電競？”他問。
“因為你啊。”竇皓燃脫口而出, “你想打電競，我就陪你打電競, 你要是突然不想打了, 那我也考慮換個出路。”
“你還能有什麽出路？”
“去拍戲啊。”
“……拍動作片嗎？”
“跟你的話, 也不是不行。”
“滾。”
薛沐白後悔了，他就不該明知道竇皓燃是在胡說八道，還順著他的話跟他聊下去。
“不過說真的，你為什麽會摔斷腿啊？”竇皓燃突然又說回了之前的話題，“別誤會, 我不是想故意揭你傷疤, 就是覺得，知道了是怎麽個情況, 我才能更好地保護你。”
“就，一腳踏空。”
這個問題，薛沐白倒不是不想回答, 而是真沒什麽好回答的, 無非就是姿勢巧不巧的問題。
要說除此之外還有什麽細節。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怎麽想的, 我知道下面還有十幾節臺階, 我也不趕時間, 但就是突發奇想, 想一腳踩到最後一節臺階上——算是有主觀意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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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那叫個平靜，甚至還有幾分隨意和敷衍。
不過，在周叔的陪伴下被擡上救護車，前往醫院的路上，他反而哭了個稀裏嘩啦。
周叔一開始以為他是痛的，後來問了他才知道，他是怕自己這輩子就要在輪椅上度過了，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周叔：“……”
嗯……薛沐白承認那段時間的自己挺難搞的，給周圍的人帶去了相當大的精神壓力。
越是靠近他、關心他的人，被他折騰得越慘，周叔首當其沖。
還好他挺過來了，他身邊的人也都挺過來了。
“不聊這個了。”薛沐白決定轉移一下話題，防止竇皓燃刨根問底，把他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問出來，“你離我這麽近沒關系麽？已經對我身上的味道免疫了？”
“嗯……你不提還好，你一提……”竇皓燃一邊說著，一邊在薛沐白炸毛之前松開他的腰，往遠離他的方向滾了一圈，在距離他一個身位的地方躺平。
然而薛沐白並沒有因此放過他：“沒什麽事就滾回你自己的房間去，我的床都被你弄臟了！”
“我哪裏臟了！”竇皓燃嘴上反駁著，卻還是聽話地坐起來，遠離了薛沐白的床，然後妥協般地嘆了口氣，“那我回自己房間了，你好好休息。”
薛沐白“嗯”了一聲，目送著他離開自己的房間，帶上房門。
等房門關上後，薛沐白翻了個身，側對著竇皓燃躺過的地方發了會兒呆，不自覺地將一只手伸過去摸了摸。
被子上還殘留著竇皓燃的體溫，溫暖著他的掌心。
……
7點，晚上的訓練開始了。
俱樂部才剛開門，還沒跟任何戰隊約訓練賽。
但現在Fight有二隊了，可以讓二隊跟一隊打。
跟俱樂部開門前作為“測試”的那場訓練賽不同，這場訓練賽比較正式，采用BO5的賽制，五局三勝。
對於這場訓練賽的結果，二隊的隊員，除了某人之外都很悲觀。
蘇朦朧：“有必要打BO5麽？肯定0-3啊，所以到底是打三局還是五局？”
邢若洋：“都說是BO5了，應該只要打三局吧，剩下的時間用來覆盤？”
賀子哲：“你們也太悲觀了，沒準兒我們能贏一局呢？打個1-3也是有可能的。”
竇皓燃：“你還說他倆悲觀，你也沒好到哪裏去啊！憑什麽我們就不能打個3-1？呸，3-0？呃，好像是有點難度，那3-2？”
薛沐白：“盡量打個2-3吧。”
竇皓燃：“對，盡量打個2比……怎麽連你都覺得我們必輸無疑啊！”
薛沐白側頭，有些無語地看著竇皓燃，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請問你對冠軍隊有什麽誤解？”
“對啊。”竇皓燃另一側的賀子哲附和道，“我們輸給Fight是必然，贏了才有問題，要真打贏了，夏季賽誰去打？他們還是我們？”
頓了頓，他補充了一句：“不過Fight也不是全無敗績，就說今年的春季八強賽，Winne和igame都從Fight手裏拿到過1分。”
“還有BS2。”蘇朦朧補充，“不過BS2被其他戰隊打崩了，最後總分倒數第二，只比今年的黑馬阿米爾高。”
“阿米爾？”薛沐白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AME？”
這兩年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打光輝的新戰隊如雨後春筍般冒得很快，還都強得離譜。
去年BS2橫空出世，不僅把XY擠下了八強，還在中韓友誼賽上狠狠打了韓國戰隊的臉，今年又冒出來個AME，高調奪走了曾屬於Big.C的榮光。
不過這些都跟薛沐白沒什麽關系。
他就沒覺得他們這支剛建不久，還沒怎麽磨合過的戰隊能打贏Fight。
就算真的意外打贏了，也不可能讓他們去參加6月的夏季賽。
畢竟他們比賽經驗太少了，有太多的不確定性。
訓練賽用的是職業號。
唐隊和羽神沒再登錄他們的直播號“芝麻餡的湯圓”和“軟糯的桂花糕”，而是頂著“Fight-Yuan”和“Fight-Feather”的ID出現在了對戰房間裏。
看著那一排的“Fight”，薛沐白不由一陣心潮起伏。
明明已經身在Fight的俱樂部，卻還是忍不住在心裏感嘆了一聲“啊，是本尊”。
“說起來，你們也該想個像樣點的ID了吧？”耳機裏突然傳來唐語安的聲音。
“我們？”薛沐白看了眼自己的ID，這個號是他的直播號，ID可不能亂改，“我以為我加入Fight後，俱樂部會提供給我一個職業號？”
“哈哈哈你想要的話可以給啊！”唐語安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樂起來，“我們的號都是打電競之前就在用，自己一點點養起來的——自己買的皮膚，自己解鎖的語音，倒是忘了考慮你這種比較特殊的情況。”
他口中的“特殊情況”，顯然是指薛沐白的主播身份。
如果薛沐白不是主播，改個ID還不容易？
不過……是主播也沒關系。
Fight俱樂部又沒規定不能用職業號直播。
“那算了，我就用這個號打職業吧，不然天賦頁和預設裝備都要重新改，挺麻煩的。”薛沐白說著，將組隊界面最小化，點開包裹，雙擊改名卡，打完Fight，突然意識到哪裏不對，“等等，我們二隊的隊名是什麽？”
唐語安：“Fighting。”
薛沐白：“你再說一遍？”
唐語安：“……Fighting？”
薛沐白：“你確定？”
“咳。”唐語安也覺得自家阿羽取的這個隊名挺隨便的，但畢竟是阿羽取的，而且一看就是Fight的二隊，有什麽不好。
不過他畢竟不是二隊的隊員，如果二隊的隊員不喜歡，那……
“要不然你們自己取一個？”唐語安試探道。
“沐白取吧。”賀子哲說，“我無所謂。”
“嗯吶，沐白取~”竇皓燃附和，“只要是沐白取的我都喜歡！”
“呃。”邢若洋被竇皓燃諂媚的語氣弄得大腦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想起自己要說啥，“最好別太長？”
“其實長一點也行，入場界面ID全擠在一起誰也看不清誰的。”蘇朦朧這話說的，一時不知道他是在誇還是損。
薛沐白見大家對於戰隊名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便也不再糾結：“那就Fighting吧。”
滿懷期待的隊友們：“……”
薛沐白沒有在意語音裏突然的沈默，打上ing，把Fighting這個前綴補全，然後在橫杠後面打上了自己的英文名：Morber。
從今天起，他的職業ID就叫Fighting-Morber了。
“我叫什麽好啊？沐白，燃燒的英文是什麽？”竇皓燃突然問。
薛沐白想了想：“Burning？”
“我叫Fighting-Burning的話，這火是不是燒得過於旺了？”
要不是語音裏有別人，薛沐白真想回一句，你的“火”確實挺旺的。
意識到竇皓燃是在現取職業ID，薛沐白改口道：“你叫Ablaze吧，燃燒、閃耀、明亮的意思。”
“好哦，怎麽拼？”
“A-b-l-a-z-e。”
竇皓燃在橫杠後面打上這個單詞，點擊“確定”。
他的職業ID有了：Fighting-Ablaze。
很快，薛沐白註意到另外三名隊友的ID也發生了變化。
賀子哲的ID變成了Fighting-HZZ，蘇朦朧的ID變成了Fighting-ML，邢若洋的ID變成了Fighting-ME。
賀子哲和蘇朦朧的ID很好理解，就是他們名字的拼音縮寫，區別只是一個帶了姓一個沒帶。
邢若洋的ME，把薛沐白看楞了半天，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洋洋，你的me是什麽意思啊？”
“不是me，是咩。”蘇朦朧糾正道，“咩咩的咩。”
薛沐白楞住。
他還以為蘇朦朧叫邢若洋咩咩是一種調侃，結果邢若洋是認可這個綽號的？
“還不是為了跟你對應？容易嘛我。”邢若洋嘁了一聲，“這樣別人一看就知道我們是一對。”
“嗯？你們也是同？”
——不用想，這麽直接的問題一聽就是竇皓燃問出來的。
“你滾。”邢若洋忍他很久了，“別同眼看人基，我跟朦朧都是直男，不過我們很早就認識了，他是我的綁定輔。別人輔助我玩不來射手。”
“還能這樣？”竇皓燃表示他被分配到射手匹配到菜雞輔助也是照樣上分啊？
反正他一有經濟就開始蹲人秒，根本不管輔助。
“主要是，他跟我雙排，都是我帶節奏。”蘇朦朧說，“而且他習慣了我這種前排輔助，匹配到後排輔助容易高估對方的血量。”
“其實我單排也能上分，但前期跟野生輔助配合不好的話，很難打出優勢，還容易送頭，反正手感哪兒哪兒都不對，拖到後期才有機會翻盤。”邢若洋補充。
“這樣啊。”薛沐白隨口回應了一句，不再好奇他的ID。
“都改好了？那我開了啊？”這次的房主依然是唐語安。
得到肯定的回覆後，他點擊了“開始”。
很快，所有人屏幕上的畫面一變，進入了ban&pick環節。
既然這一次是比較正式的訓練賽，那薛沐白也不跟對面客氣了：“來，把羽神的常用都送上ban位吧！”
上一次之所以把貓靈放出來，是因為考慮到唐隊和羽神的隊友不強，想著盡快把前期優勢打出來一口氣贏下比賽，不給羽神發育起來一打五的機會。
但這一次，他們的對手是整個Fight，在沒有把握打出前期優勢的情況下，貓靈是打死都不能放了。
至於對面會ban什麽，薛沐白看了眼自己右手邊的竇皓燃和更右邊的賀子哲——你倆玩本命的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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