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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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宋妍還欲掙紮，李越直接束縛住她的雙手，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
在強烈的刺激下，宋妍說的話斷斷續續：“今天的飯還沒做。”
“我不管，”李越蠻不講理，“我要先吃我的菜，等我吃飽了，我再做你的菜。”
……
從晉城回來後，李越就對床事沒有節制，除了宋妍每個月的那幾天，他都勇猛地像一頭禽獸。
但好在他不是只顧自己享受的混蛋，相比自己，宋妍總感覺李越更多的想要她快樂，好像他做每件事都會優先考慮宋妍。
事後，兩人洗好躺在床上睡覺。
宋妍突然聽到李越說了句：“小九，每天都這樣就好了。”
每天都？
看她誤會，李越笑笑：“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麽？”
“是每天都能跟你在一起，”李越說，“這件事讓我很幸福。”
宋妍沒有睜眼。
她想說。
她也是。
只要能和李越在一起。
即使什麽都不做。
她也好幸福。
……
臨睡前。
電話響了，是李越的手機。
因為工作的特殊性，他手機沒辦法靜音，這也促使他養成一個習慣，就是鈴聲響的第一聲，他就快速接起，然後輕聲走出房門。
這次也是一樣。
只是過了很長時間，宋妍也沒等到李越回來。平常就算他要回醫院加班，也會進來跟她說一聲再走。
宋妍不放心，起身，走出了房間。
客廳的燈沒開，整個空間都很暗。
借助外面的光亮，宋妍隱隱約約看見了李越的身影，他正站在陽臺窗邊，背對著客廳。
確定他沒在講電話。
宋妍走了過去。
窗戶沒關，入夜的風有些涼。
宋妍從背後抱住李越：“發生什麽事了嗎？”
李越覆上她的手：“沒什麽事，不要擔心。”
李越的語氣很沈穩，和平常沒什麽兩樣，宋妍卻隱約感覺不對，他接完電話後就一直發呆，一定是發生了什麽。
“我不喜歡你瞞著我，”宋妍低聲說，“我沒那麽脆弱，不想一直被你保護在手心裏生活。”
李越嘆了口氣，他轉過身抱著宋妍。
宋妍擡頭看他。
李越的眼神很沈，像是裝滿了心事：“剛剛的電話是我媽打來的。”
宋妍心裏咯噔了一下，問：“出什麽事了？”
“我爸住院了，”李越說話很緩，“人現在還是昏迷狀態，具體什麽情況還不知道。”
住院？
宋妍被這個消息震到。
不過她瞬間就冷靜下來：“沒事的，我們這就回去。”
“……”
“我來看機票。”
“我看過了，最早的航班是明天早上的，雖然要等一夜，但飛機還是快些，兩三個小時就能到，如果自己開車的話，可能明天晚上都到不了。”
宋妍重新擡眼去看他。
這個男人。
在任何時候都可以把事情安排的那麽妥當，他究竟擁有怎樣一顆強心臟，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迅速做出判斷的。
“那你訂好票了嗎？”
“你願意跟我一起回去嗎？”
兩人的問題同一時間說了出來。
宋妍盯著李越看。
外面的燈光太暗，不足以照亮面前的男人，他此時好像是蹙著眉的，黑色的瞳孔裏也藏著無盡的難過。
宋妍知道這句詢問意味著什麽。
他問的是，她願不願意以女朋友的身份去見他的家人。
宋妍：“我願意。”
月光昏暗。
卻足以見證有情人的真情。
——
兩人一夜都沒睡好。
他們要訂機票，要收拾行李。
等忙完這一切的時候，已經快要淩晨了。
李越忙催著宋妍睡覺。
好像在他的世界裏，宋妍的睡眠是天大的事。
宋妍很聽話，躺在他的懷裏。
半睡半醒的時候。
她想起了李越的爸爸。
她已經很多年沒見到李叔叔了。
只記得住在巷子的時候，李叔叔很少回來，即使回來，也是吃頓飯就走，李越幾乎是跟著奶奶長大的。
李叔叔很和善，每次回來都會和她開玩笑：“小九長大了，就嫁給我們家越越好不好？”
“我才不嫁給他。”
“我才不娶她。”
兩個小孩異口同聲拒絕，引得在場的所有人哈哈大笑。
——
翌日。
飛機上。
宋妍想起上次來晉城的時候，那時她只恨高鐵不能再慢些，而現在她又恨飛機不能再快些。
一路上李越都沒說話，只是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宋妍懂他的心情。
他一定很擔心，卻又不想讓這份擔心去影響宋妍。
所以才像現在這樣，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宋妍知道這個時候說再多的話都沒用，他們只能盡快趕往醫院，讓李越知道父親的情況，他才能真的安下心來。
經歷漫長的三個小時飛行。
飛機終於在十一點四十五落地晉城。
兩人沒敢耽擱一秒，直接打車去了醫院。
路上，李越接了一個電話。
宋妍看向窗外。
“嗯，已經下飛機了，估計半小時到。”
“……”
“我爸現在怎麽樣？”
“……”
“小九也來了。”
“……”
“嗯。”
“……”
那頭應該是李越的媽媽。
出租車一路飛馳，似乎知道車上人有急事。
等李越掛斷電話，宋妍把視線從窗外挪過來。
李越：“是我媽的電話。”
宋妍說：“阿姨一定擔心壞了。”
“嗯，她確實嚇壞了，事發的時候家裏只有他們兩個人，”李越說，“我媽熬了一夜，本來沒打算告訴我，最後我爸一直沒醒過來，她才打電話給我。”
“熬了一夜？”
宋妍有點糊塗。
李越不是昨晚才接到的電話嗎？
“我爸是前天晚上住院的，”李越嘆了口氣，“我媽昨晚才告訴我，可能是怕我擔心吧。”
宋妍深吸了一口氣。
她沒想到李叔叔的情況會這麽糟糕，那這樣算下來，李叔叔已經昏迷了至少兩天兩夜。
李叔叔應該也六十上下了，這個年齡段的人昏迷意味著什麽，宋妍就算是外行也完全清楚，更何況李越。
他一定是把所有擔憂都放在心裏。
宋妍有些難過，她攥著李越的手：“對不起。”
李越看她：“無緣無故的，說什麽對不起。”
“上次來晉城的時候，應該讓你回趟家的。”
“……”
“不應該一直霸占你。”
“說什麽傻話，”李越淺笑，捏著她的臉，“我都是自願的。”
李越雖然笑著，但看不出開心。
兩人的心都很沈重。
——
很快，出租車停靠在醫院門口。
李越一手推著行李箱，一手牽著宋妍，兩人穿過人群，一路往住院部跑。
他們長得本就好看，現在又行色匆匆出現在醫院，一看就有天大的事。
任誰看見都要註視他們一小段路。
終於。
進電梯。
出電梯。
宋妍緊緊跟著李越，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拖慢李越的腳步。
想來李越已經提前問過李叔叔的病房號，他在樓道裏沒走多長時間，便在一個病房前停了下來。
倒沒急著進去。
宋妍詫異看他。
李越手上用了下力：“你別緊張，我爸媽一直都很喜歡你。”
——原來是因為這個。
在這個節骨眼上，李越居然還在為她操心。
宋妍重重點頭。
李越打開門。
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這是個單人間的病房，李越媽媽鐘杏芳正坐在椅子上，聽見開門的動靜，擡頭，然後眼睛立馬盈滿淚水，直接撲進了李越的懷裏。
“你怎麽才來，”鐘杏芳邊哭邊說，“你爸爸剛剛醒了一會，一直念叨著你，你都不在，你這是什麽醫生啊，連自家人都不顧，跑那麽遠。”
宋妍聽著話，眼淚也一瞬間流了下來，她撇開臉，這才註意到房間裏還有一名男醫生，兩人目光交匯，點了下頭。
李越拍著鐘杏芳的肩頭，輕聲安慰，“沒事，我回來了，我先看看我爸怎麽樣。”
鐘杏芳放開李越，又走到宋妍旁邊。她握住宋妍的手，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小九。”
這聲小九喊得宋妍肝腸寸斷：“阿姨。”
李越父母都是很好的人，尤其是李越媽媽鐘杏芳，她和宋妍的母親很投脾氣，兩人又都拿對方的孩子當自家孩子一樣疼。
所以見到鐘杏芳，宋妍就好像見到了自己的母親。
“你媽媽的事，我都聽說了，”鐘杏芳說，“你這孩子也真是，有什麽事不能來找阿姨，非自己一人扛著，你和你媽不見的這些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宋妍哭了。
“乖不哭，以後我就是你媽媽，我代替你媽來疼你。”
宋妍點頭。
鐘杏芳把宋妍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兩人繼續拉著家常，問宋妍這些年過得怎麽樣，最近好不好。
聊著聊著，鐘杏芳又提到了宋妍母親。
宋妍只記得鐘杏芳以前就是個聽嘮叨的人，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年紀大的緣故，更能嘮叨了，她如數家珍一樣說著和宋妍母親年輕時的事。
說到開心的地方，兩人一起笑，說到難過的地方，兩人一起哭。
即使如此，宋妍也沒忘註意李越那邊的動靜。
李越一直在跟醫生交流著病情。
專業詞匯，宋妍聽不懂，只斷斷續續聽到：不用太擔心，後續註意保養就沒什麽大的問題，盡量不要再讓喝酒了，之類的話。
宋妍的心也終於放到了嗓子眼。
她看向李越，李越的表情也肉眼可見的放松下來。
這真是萬幸的事情。
世界上什麽才是最珍貴的呢。
不是金錢。
不是名譽。
是家人。
宋妍體會過失去至親的痛苦，她不想李越去承受她曾經承受過的痛苦。
正和鐘杏芳說著話。
李越走了過來：“媽，你別再惹小九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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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妍還欲掙紮，李越直接束縛住她的雙手，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
在強烈的刺激下，宋妍說的話斷斷續續：“今天的飯還沒做。”
“我不管，”李越蠻不講理，“我要先吃我的菜，等我吃飽了，我再做你的菜。”
……
從晉城回來後，李越就對床事沒有節制，除了宋妍每個月的那幾天，他都勇猛地像一頭禽獸。
但好在他不是只顧自己享受的混蛋，相比自己，宋妍總感覺李越更多的想要她快樂，好像他做每件事都會優先考慮宋妍。
事後，兩人洗好躺在床上睡覺。
宋妍突然聽到李越說了句：“小九，每天都這樣就好了。”
每天都？
看她誤會，李越笑笑：“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麽？”
“是每天都能跟你在一起，”李越說，“這件事讓我很幸福。”
宋妍沒有睜眼。
她想說。
她也是。
只要能和李越在一起。
即使什麽都不做。
她也好幸福。
……
臨睡前。
電話響了，是李越的手機。
因為工作的特殊性，他手機沒辦法靜音，這也促使他養成一個習慣，就是鈴聲響的第一聲，他就快速接起，然後輕聲走出房門。
這次也是一樣。
只是過了很長時間，宋妍也沒等到李越回來。平常就算他要回醫院加班，也會進來跟她說一聲再走。
宋妍不放心，起身，走出了房間。
客廳的燈沒開，整個空間都很暗。
借助外面的光亮，宋妍隱隱約約看見了李越的身影，他正站在陽臺窗邊，背對著客廳。
確定他沒在講電話。
宋妍走了過去。
窗戶沒關，入夜的風有些涼。
宋妍從背後抱住李越：“發生什麽事了嗎？”
李越覆上她的手：“沒什麽事，不要擔心。”
李越的語氣很沈穩，和平常沒什麽兩樣，宋妍卻隱約感覺不對，他接完電話後就一直發呆，一定是發生了什麽。
“我不喜歡你瞞著我，”宋妍低聲說，“我沒那麽脆弱，不想一直被你保護在手心裏生活。”
李越嘆了口氣，他轉過身抱著宋妍。
宋妍擡頭看他。
李越的眼神很沈，像是裝滿了心事：“剛剛的電話是我媽打來的。”
宋妍心裏咯噔了一下，問：“出什麽事了？”
“我爸住院了，”李越說話很緩，“人現在還是昏迷狀態，具體什麽情況還不知道。”
住院？
宋妍被這個消息震到。
不過她瞬間就冷靜下來：“沒事的，我們這就回去。”
“……”
“我來看機票。”
“我看過了，最早的航班是明天早上的，雖然要等一夜，但飛機還是快些，兩三個小時就能到，如果自己開車的話，可能明天晚上都到不了。”
宋妍重新擡眼去看他。
這個男人。
在任何時候都可以把事情安排的那麽妥當，他究竟擁有怎樣一顆強心臟，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迅速做出判斷的。
“那你訂好票了嗎？”
“你願意跟我一起回去嗎？”
兩人的問題同一時間說了出來。
宋妍盯著李越看。
外面的燈光太暗，不足以照亮面前的男人，他此時好像是蹙著眉的，黑色的瞳孔裏也藏著無盡的難過。
宋妍知道這句詢問意味著什麽。
他問的是，她願不願意以女朋友的身份去見他的家人。
宋妍：“我願意。”
月光昏暗。
卻足以見證有情人的真情。
——
兩人一夜都沒睡好。
他們要訂機票，要收拾行李。
等忙完這一切的時候，已經快要淩晨了。
李越忙催著宋妍睡覺。
好像在他的世界裏，宋妍的睡眠是天大的事。
宋妍很聽話，躺在他的懷裏。
半睡半醒的時候。
她想起了李越的爸爸。
她已經很多年沒見到李叔叔了。
只記得住在巷子的時候，李叔叔很少回來，即使回來，也是吃頓飯就走，李越幾乎是跟著奶奶長大的。
李叔叔很和善，每次回來都會和她開玩笑：“小九長大了，就嫁給我們家越越好不好？”
“我才不嫁給他。”
“我才不娶她。”
兩個小孩異口同聲拒絕，引得在場的所有人哈哈大笑。
——
翌日。
飛機上。
宋妍想起上次來晉城的時候，那時她只恨高鐵不能再慢些，而現在她又恨飛機不能再快些。
一路上李越都沒說話，只是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宋妍懂他的心情。
他一定很擔心，卻又不想讓這份擔心去影響宋妍。
所以才像現在這樣，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宋妍知道這個時候說再多的話都沒用，他們只能盡快趕往醫院，讓李越知道父親的情況，他才能真的安下心來。
經歷漫長的三個小時飛行。
飛機終於在十一點四十五落地晉城。
兩人沒敢耽擱一秒，直接打車去了醫院。
路上，李越接了一個電話。
宋妍看向窗外。
“嗯，已經下飛機了，估計半小時到。”
“……”
“我爸現在怎麽樣？”
“……”
“小九也來了。”
“……”
“嗯。”
“……”
那頭應該是李越的媽媽。
出租車一路飛馳，似乎知道車上人有急事。
等李越掛斷電話，宋妍把視線從窗外挪過來。
李越：“是我媽的電話。”
宋妍說：“阿姨一定擔心壞了。”
“嗯，她確實嚇壞了，事發的時候家裏只有他們兩個人，”李越說，“我媽熬了一夜，本來沒打算告訴我，最後我爸一直沒醒過來，她才打電話給我。”
“熬了一夜？”
宋妍有點糊塗。
李越不是昨晚才接到的電話嗎？
“我爸是前天晚上住院的，”李越嘆了口氣，“我媽昨晚才告訴我，可能是怕我擔心吧。”
宋妍深吸了一口氣。
她沒想到李叔叔的情況會這麽糟糕，那這樣算下來，李叔叔已經昏迷了至少兩天兩夜。
李叔叔應該也六十上下了，這個年齡段的人昏迷意味著什麽，宋妍就算是外行也完全清楚，更何況李越。
他一定是把所有擔憂都放在心裏。
宋妍有些難過，她攥著李越的手：“對不起。”
李越看她：“無緣無故的，說什麽對不起。”
“上次來晉城的時候，應該讓你回趟家的。”
“……”
“不應該一直霸占你。”
“說什麽傻話，”李越淺笑，捏著她的臉，“我都是自願的。”
李越雖然笑著，但看不出開心。
兩人的心都很沈重。
——
很快，出租車停靠在醫院門口。
李越一手推著行李箱，一手牽著宋妍，兩人穿過人群，一路往住院部跑。
他們長得本就好看，現在又行色匆匆出現在醫院，一看就有天大的事。
任誰看見都要註視他們一小段路。
終於。
進電梯。
出電梯。
宋妍緊緊跟著李越，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拖慢李越的腳步。
想來李越已經提前問過李叔叔的病房號，他在樓道裏沒走多長時間，便在一個病房前停了下來。
倒沒急著進去。
宋妍詫異看他。
李越手上用了下力：“你別緊張，我爸媽一直都很喜歡你。”
——原來是因為這個。
在這個節骨眼上，李越居然還在為她操心。
宋妍重重點頭。
李越打開門。
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這是個單人間的病房，李越媽媽鐘杏芳正坐在椅子上，聽見開門的動靜，擡頭，然後眼睛立馬盈滿淚水，直接撲進了李越的懷裏。
“你怎麽才來，”鐘杏芳邊哭邊說，“你爸爸剛剛醒了一會，一直念叨著你，你都不在，你這是什麽醫生啊，連自家人都不顧，跑那麽遠。”
宋妍聽著話，眼淚也一瞬間流了下來，她撇開臉，這才註意到房間裏還有一名男醫生，兩人目光交匯，點了下頭。
李越拍著鐘杏芳的肩頭，輕聲安慰，“沒事，我回來了，我先看看我爸怎麽樣。”
鐘杏芳放開李越，又走到宋妍旁邊。她握住宋妍的手，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小九。”
這聲小九喊得宋妍肝腸寸斷：“阿姨。”
李越父母都是很好的人，尤其是李越媽媽鐘杏芳，她和宋妍的母親很投脾氣，兩人又都拿對方的孩子當自家孩子一樣疼。
所以見到鐘杏芳，宋妍就好像見到了自己的母親。
“你媽媽的事，我都聽說了，”鐘杏芳說，“你這孩子也真是，有什麽事不能來找阿姨，非自己一人扛著，你和你媽不見的這些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宋妍哭了。
“乖不哭，以後我就是你媽媽，我代替你媽來疼你。”
宋妍點頭。
鐘杏芳把宋妍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兩人繼續拉著家常，問宋妍這些年過得怎麽樣，最近好不好。
聊著聊著，鐘杏芳又提到了宋妍母親。
宋妍只記得鐘杏芳以前就是個聽嘮叨的人，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年紀大的緣故，更能嘮叨了，她如數家珍一樣說著和宋妍母親年輕時的事。
說到開心的地方，兩人一起笑，說到難過的地方，兩人一起哭。
即使如此，宋妍也沒忘註意李越那邊的動靜。
李越一直在跟醫生交流著病情。
專業詞匯，宋妍聽不懂，只斷斷續續聽到：不用太擔心，後續註意保養就沒什麽大的問題，盡量不要再讓喝酒了，之類的話。
宋妍的心也終於放到了嗓子眼。
她看向李越，李越的表情也肉眼可見的放松下來。
這真是萬幸的事情。
世界上什麽才是最珍貴的呢。
不是金錢。
不是名譽。
是家人。
宋妍體會過失去至親的痛苦，她不想李越去承受她曾經承受過的痛苦。
正和鐘杏芳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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