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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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時間靜止了幾秒。
半島餐廳外，燈火通明，縱使夜深，人流量仍不少。
宋妍站在他們兩人中間，她放下剛要擡起的腳步。
看了眼李越。
男人眉眼明顯不悅，挑釁意味十足。
她又看了眼周琛。
周琛面帶微笑，看不透真正的情緒。
宋妍動了動嘴唇，終是沒說出一句話。
李越的那句話明顯就是答非所問，宋妍好奇他是怎麽做到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人誤會的？男女朋友才叫同居，他們最多叫合住。
終究是周琛打破了局面，他倒是寬容，想來到底是年長一歲的緣故，面對任何事都能做到寵辱不驚。
他也沒細問，溫和笑說：“行，那學弟學妹註意安全。”
簡單一句話，圓滑而又周到。
——
三人一拍而散。
宋妍一路上也沒想明白李越和周琛到底是不是那種關系，這兩人明顯一副不對盤的樣子，尤其是李越，簡直是把不滿寫在了臉上。
難道是？
因愛生恨？
宋妍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一激靈。
到家的時候，她本以為又要面對李越那張臭臉。
卻沒想到屋裏一片漆黑。
他開車向來比自己快，沒道理還沒到家。
宋妍沒多想，躺沙發上玩了會手機，歇得差不多了，宋妍才把陽臺上晾的衣服收起來，看了眼手機，已經接近10點，而李越還沒有回家。
準備睡覺的時候，宋妍洗了個澡。
往常她都是到家的第一時間就洗澡，也不知今晚為什麽自己有點懶得動彈。
宋妍在床上翻了半個小時，也沒把自己哄睡著。沒有辦法，她選擇起床去客廳看電視，看到酒櫃的時候，宋妍心裏動了一下。
隨即掐死了這個念頭。
李越隨時有可能回家，她還不想嚇到同居室友。
宋妍沒有看電視的習慣，連切幾個劇都沒有自己想看的。
重新回到房間的時候，宋妍猶豫著要不要給李越發個信息問一下。
雖說兩人說不上多熟，但畢竟現在住在一起，對方不回家也沒個關心，總顯得自己很沒有人性。
宋妍拿著手機，編輯信息刪除，再編輯再刪除，終究還是沒有發出去。
直到睡著前，李越都絲毫沒有回家的跡象。
第二天，宋妍起得很早，出房間的時候，她刻意往李越的臥室看了一眼。
次臥房門緊閉，看不出房間的主人昨晚有沒有回來，宋妍洗漱完後，看了眼手機，除了幾條工作信息外，也完全沒有別的信息。
——
一連幾天，宋妍都沒看到李越的身影，甚至信息都沒有一條。
宋妍覺得有些反常，在李越剛確定要住進來卻還沒搬進來的時候，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有信息，而現在，他整個人都像是人間蒸發了。
不過換個角度想，這也不能怪李越，當初住進來的時候，宋妍只說回來的時候要提前打招呼，也沒說不回來的時候也要打招呼。
宋妍又不是宿管阿姨。
李越也沒有義務每天向她打報告。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宋妍有一種李越隨時都要搬走的感覺。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宋妍不知道為什麽有些難過，或許就是一個習慣孤獨的人剛找到一個伴，伴又要棄自己而去的感覺吧。
她決定不再亂想，如果李越真的找到住的地方，那她只會祝福他。
——
周一晚上，宋妍和蔡靜靜約好喝酒，補上次的約。
兩人自交好後，便一直有著喝酒減壓的習慣，通常兩人也不會喝的太醉，只是小酌怡情。
她們像往常一樣找了家不太吵的酒吧，要了兩杯酒後，便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蔡靜靜紅光滿面，一看就有藏不住的好事，還沒等宋妍問，她自己倒全部都招了出來：“姐妹兒，我和小志談戀愛了。”
宋妍沒想到他們進度這麽快，她對小志的印象還停留在上次聚餐的時候。
到現在也不過短短兩個月的樣子。沒想到好友竟然悶聲幹大事。
蔡靜靜這段時間也憋得難受，好不容易有機會和姐妹分享戀愛細節，自然是滔滔不絕。
宋妍正聚精會神聽著，突然吧臺上的手機亮了一下。她打開來看，是消失了很久的室友。
李越：你這室友當的可真夠稱職的。
宋妍認真盯著屏幕上的文字看。她感覺自己挺無辜的。大哥，不是你玩消失嗎，怎麽還反諷上了。
宋妍放下手裏的酒杯，乖乖回了一句：我以為你工作忙，就沒敢打擾。
過了一會信息來了：你倒是懂事。
宋妍臉皮厚，他說這樣的話，宋妍也當做聽不懂，只管照單全收。
兩人一來一回發著微信。倒是旁邊的蔡靜靜看不下去了。
“姐妹兒，出來喝酒，你不喝酒也不跟我聊天，就抱著個手機傻樂是吧，我看看是誰，把我們宋妍的魂都勾跑了。”
說罷，蔡靜靜就搶過了手機。
“李越？”蔡靜靜看到手機後眉飛色舞，“不是，你們倆還聯系呢，我還以為你們在微信列表躺屍了呢。等等，他說這話什麽意思。”
宋妍也沒想瞞著蔡靜靜，幹脆大大方方說出來：“我們住一起。”
蔡靜靜：“噗。”
“至於這麽震驚嗎？”
蔡靜靜表情誇張：“不是，姐妹，你倆的速度比我和小志快多了呀，”
“哪跟哪兒呀，他宿舍到期的事你知道的，我沒給他找到合適房子，所以暫時收留了他。”
“這是什麽偶像劇劇情。”
眼看著蔡靜靜越說越離譜，宋妍趕緊搶回手機：“打住，我們倆進水不犯河水，他住他那屋，我住我那屋。”
“而且我懷疑，他是——”宋妍伸出一只手，手指彎下來。
蔡靜靜一臉茫然：“他是什麽？”
“你傻呀，”宋妍恨鐵不成鋼，“彎的。”
見蔡靜靜還不信，宋妍把前幾天三人一起吃飯時，李越的表現說了出來。
“不應該吧，你都不知道他在我們醫院有多受歡迎，據聽說他的位置上，零食奶茶水果這些都是不斷的。”
宋妍嗤之以鼻：“你們醫院的人這麽淺薄，就只看臉。”
“誰說的李越只有臉的，聽我們家小志說，李越是遙城醫科大的高材生，本碩博八年連讀，好像學的並不是臨床，走的是科研路線，本來已經定了學科博士後流動站，不知道怎麽回事，鬼使神差的給我們醫院投了簡歷，據聽說他導師跟院領導鬧了很長時間呢，”蔡靜靜說，“所以，你知道我們院領導有多寶貝他嗎？都說他是科研的腦子，臨床的手，我也說不清，反正就是很厲害。”
“不過，”蔡靜靜停頓了一下，“他對那些追求者確實都敬而遠之，不會真的是——。”
宋妍懶得管：“不管了，喝酒吧。”
“對了，我有個辦法。”蔡靜靜趴在宋妍耳邊，小聲嘀咕。
“這個方法……確定好嗎？”宋妍表示疑問。
“有什麽不好的，只要他談過，就能知道他到底是直是彎，你今晚測測，我等你回信，我還挺好奇的。”
——
出酒吧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
道別後，兩人各自叫了代駕回了家。
進門的時候，家裏照舊沒人。
宋妍換鞋時，覺得自己有必要給他發個短信，尤其是今晚受到李越的反向表揚後。
她小心斟酌用詞：今晚回家嗎？
李越倒是幹脆：不回。
宋妍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發信息給李越的意義是什麽。
她突然有一種被戲耍的感覺。
兩人同住後，雖然李越一改往日尖酸刻薄，變得稍微有點人情味，但他的反覆無常，也總讓宋妍摸不清頭腦。
她也不知道這位大少爺又抽的哪門子的瘋。
——
隔天醒來的時候，已經7點半了，也許是因為酒精的關系，宋妍難得睡個好覺。
洗漱的時候，蔡靜靜發來微信：怎麽樣，怎麽樣，你問了沒？
宋妍有點沒睡醒：什麽怎麽樣？
蔡靜靜：你睡懵了啊，就是李越是直是彎啊？
宋妍這才想起來是什麽事，她灌了口水，回：他最近都沒回來住，我還沒機會問。
回完信息的時候，宋妍看了眼李越房間。
宋妍感覺自己再去糾結李越回不回家這件事，早晚要崩潰，收拾好後，宋妍開車去行裏，例行早會結束後，宋妍開始打印資料，今天她有幾個客戶要跑。
宋妍正蹲在打印機旁，手機突然響了。
她忙著核對資料，也沒註意來電顯示，直接按了接通。
對面是一個很機械冷漠的女聲：“請問是宋妍嗎？”
宋妍手上正忙著，也沒想太多，回答：“是。”
對方質問：“我昨天打你電話你怎麽沒接？”
宋妍覺得挺莫名其妙的，因為工作的原因，她幾乎是不會漏接電話。況且就算她漏接，也不至於這樣橫加指責吧。
尤其是，宋妍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宋妍沒發火，她把手機拿到眼前一看，突然對這個號碼有了點印象。
昨天。
大概也是這個時候，宋妍看到了這個號碼的來電，是很少見的固話，她猶豫了半天，只因為區號是她的老家晉城。
最後，直到那頭掛斷，宋妍都沒有接。
今天真的是。
宋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強裝鎮定，冷靜問道：“你好，請問有事嗎？”
電話那頭沒有立馬說話。
反而有一陣張翻過的聲音。
她屏息靜待。
“這邊有一份你的法院傳單，需要你的地址，你提供一下，我給你寄過去。”
宋妍有點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法院傳單？”
像是隔了一個世紀。
那頭女聲說：
“對，是宋維虎起訴你，索要贍養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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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妍站在他們兩人中間，她放下剛要擡起的腳步。
看了眼李越。
男人眉眼明顯不悅，挑釁意味十足。
她又看了眼周琛。
周琛面帶微笑，看不透真正的情緒。
宋妍動了動嘴唇，終是沒說出一句話。
李越的那句話明顯就是答非所問，宋妍好奇他是怎麽做到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人誤會的？男女朋友才叫同居，他們最多叫合住。
終究是周琛打破了局面，他倒是寬容，想來到底是年長一歲的緣故，面對任何事都能做到寵辱不驚。
他也沒細問，溫和笑說：“行，那學弟學妹註意安全。”
簡單一句話，圓滑而又周到。
——
三人一拍而散。
宋妍一路上也沒想明白李越和周琛到底是不是那種關系，這兩人明顯一副不對盤的樣子，尤其是李越，簡直是把不滿寫在了臉上。
難道是？
因愛生恨？
宋妍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一激靈。
到家的時候，她本以為又要面對李越那張臭臉。
卻沒想到屋裏一片漆黑。
他開車向來比自己快，沒道理還沒到家。
宋妍沒多想，躺沙發上玩了會手機，歇得差不多了，宋妍才把陽臺上晾的衣服收起來，看了眼手機，已經接近10點，而李越還沒有回家。
準備睡覺的時候，宋妍洗了個澡。
往常她都是到家的第一時間就洗澡，也不知今晚為什麽自己有點懶得動彈。
宋妍在床上翻了半個小時，也沒把自己哄睡著。沒有辦法，她選擇起床去客廳看電視，看到酒櫃的時候，宋妍心裏動了一下。
隨即掐死了這個念頭。
李越隨時有可能回家，她還不想嚇到同居室友。
宋妍沒有看電視的習慣，連切幾個劇都沒有自己想看的。
重新回到房間的時候，宋妍猶豫著要不要給李越發個信息問一下。
雖說兩人說不上多熟，但畢竟現在住在一起，對方不回家也沒個關心，總顯得自己很沒有人性。
宋妍拿著手機，編輯信息刪除，再編輯再刪除，終究還是沒有發出去。
直到睡著前，李越都絲毫沒有回家的跡象。
第二天，宋妍起得很早，出房間的時候，她刻意往李越的臥室看了一眼。
次臥房門緊閉，看不出房間的主人昨晚有沒有回來，宋妍洗漱完後，看了眼手機，除了幾條工作信息外，也完全沒有別的信息。
——
一連幾天，宋妍都沒看到李越的身影，甚至信息都沒有一條。
宋妍覺得有些反常，在李越剛確定要住進來卻還沒搬進來的時候，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有信息，而現在，他整個人都像是人間蒸發了。
不過換個角度想，這也不能怪李越，當初住進來的時候，宋妍只說回來的時候要提前打招呼，也沒說不回來的時候也要打招呼。
宋妍又不是宿管阿姨。
李越也沒有義務每天向她打報告。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宋妍有一種李越隨時都要搬走的感覺。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宋妍不知道為什麽有些難過，或許就是一個習慣孤獨的人剛找到一個伴，伴又要棄自己而去的感覺吧。
她決定不再亂想，如果李越真的找到住的地方，那她只會祝福他。
——
周一晚上，宋妍和蔡靜靜約好喝酒，補上次的約。
兩人自交好後，便一直有著喝酒減壓的習慣，通常兩人也不會喝的太醉，只是小酌怡情。
她們像往常一樣找了家不太吵的酒吧，要了兩杯酒後，便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蔡靜靜紅光滿面，一看就有藏不住的好事，還沒等宋妍問，她自己倒全部都招了出來：“姐妹兒，我和小志談戀愛了。”
宋妍沒想到他們進度這麽快，她對小志的印象還停留在上次聚餐的時候。
到現在也不過短短兩個月的樣子。沒想到好友竟然悶聲幹大事。
蔡靜靜這段時間也憋得難受，好不容易有機會和姐妹分享戀愛細節，自然是滔滔不絕。
宋妍正聚精會神聽著，突然吧臺上的手機亮了一下。她打開來看，是消失了很久的室友。
李越：你這室友當的可真夠稱職的。
宋妍認真盯著屏幕上的文字看。她感覺自己挺無辜的。大哥，不是你玩消失嗎，怎麽還反諷上了。
宋妍放下手裏的酒杯，乖乖回了一句：我以為你工作忙，就沒敢打擾。
過了一會信息來了：你倒是懂事。
宋妍臉皮厚，他說這樣的話，宋妍也當做聽不懂，只管照單全收。
兩人一來一回發著微信。倒是旁邊的蔡靜靜看不下去了。
“姐妹兒，出來喝酒，你不喝酒也不跟我聊天，就抱著個手機傻樂是吧，我看看是誰，把我們宋妍的魂都勾跑了。”
說罷，蔡靜靜就搶過了手機。
“李越？”蔡靜靜看到手機後眉飛色舞，“不是，你們倆還聯系呢，我還以為你們在微信列表躺屍了呢。等等，他說這話什麽意思。”
宋妍也沒想瞞著蔡靜靜，幹脆大大方方說出來：“我們住一起。”
蔡靜靜：“噗。”
“至於這麽震驚嗎？”
蔡靜靜表情誇張：“不是，姐妹，你倆的速度比我和小志快多了呀，”
“哪跟哪兒呀，他宿舍到期的事你知道的，我沒給他找到合適房子，所以暫時收留了他。”
“這是什麽偶像劇劇情。”
眼看著蔡靜靜越說越離譜，宋妍趕緊搶回手機：“打住，我們倆進水不犯河水，他住他那屋，我住我那屋。”
“而且我懷疑，他是——”宋妍伸出一只手，手指彎下來。
蔡靜靜一臉茫然：“他是什麽？”
“你傻呀，”宋妍恨鐵不成鋼，“彎的。”
見蔡靜靜還不信，宋妍把前幾天三人一起吃飯時，李越的表現說了出來。
“不應該吧，你都不知道他在我們醫院有多受歡迎，據聽說他的位置上，零食奶茶水果這些都是不斷的。”
宋妍嗤之以鼻：“你們醫院的人這麽淺薄，就只看臉。”
“誰說的李越只有臉的，聽我們家小志說，李越是遙城醫科大的高材生，本碩博八年連讀，好像學的並不是臨床，走的是科研路線，本來已經定了學科博士後流動站，不知道怎麽回事，鬼使神差的給我們醫院投了簡歷，據聽說他導師跟院領導鬧了很長時間呢，”蔡靜靜說，“所以，你知道我們院領導有多寶貝他嗎？都說他是科研的腦子，臨床的手，我也說不清，反正就是很厲害。”
“不過，”蔡靜靜停頓了一下，“他對那些追求者確實都敬而遠之，不會真的是——。”
宋妍懶得管：“不管了，喝酒吧。”
“對了，我有個辦法。”蔡靜靜趴在宋妍耳邊，小聲嘀咕。
“這個方法……確定好嗎？”宋妍表示疑問。
“有什麽不好的，只要他談過，就能知道他到底是直是彎，你今晚測測，我等你回信，我還挺好奇的。”
——
出酒吧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
道別後，兩人各自叫了代駕回了家。
進門的時候，家裏照舊沒人。
宋妍換鞋時，覺得自己有必要給他發個短信，尤其是今晚受到李越的反向表揚後。
她小心斟酌用詞：今晚回家嗎？
李越倒是幹脆：不回。
宋妍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發信息給李越的意義是什麽。
她突然有一種被戲耍的感覺。
兩人同住後，雖然李越一改往日尖酸刻薄，變得稍微有點人情味，但他的反覆無常，也總讓宋妍摸不清頭腦。
她也不知道這位大少爺又抽的哪門子的瘋。
——
隔天醒來的時候，已經7點半了，也許是因為酒精的關系，宋妍難得睡個好覺。
洗漱的時候，蔡靜靜發來微信：怎麽樣，怎麽樣，你問了沒？
宋妍有點沒睡醒：什麽怎麽樣？
蔡靜靜：你睡懵了啊，就是李越是直是彎啊？
宋妍這才想起來是什麽事，她灌了口水，回：他最近都沒回來住，我還沒機會問。
回完信息的時候，宋妍看了眼李越房間。
宋妍感覺自己再去糾結李越回不回家這件事，早晚要崩潰，收拾好後，宋妍開車去行裏，例行早會結束後，宋妍開始打印資料，今天她有幾個客戶要跑。
宋妍正蹲在打印機旁，手機突然響了。
她忙著核對資料，也沒註意來電顯示，直接按了接通。
對面是一個很機械冷漠的女聲：“請問是宋妍嗎？”
宋妍手上正忙著，也沒想太多，回答：“是。”
對方質問：“我昨天打你電話你怎麽沒接？”
宋妍覺得挺莫名其妙的，因為工作的原因，她幾乎是不會漏接電話。況且就算她漏接，也不至於這樣橫加指責吧。
尤其是，宋妍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宋妍沒發火，她把手機拿到眼前一看，突然對這個號碼有了點印象。
昨天。
大概也是這個時候，宋妍看到了這個號碼的來電，是很少見的固話，她猶豫了半天，只因為區號是她的老家晉城。
最後，直到那頭掛斷，宋妍都沒有接。
今天真的是。
宋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強裝鎮定，冷靜問道：“你好，請問有事嗎？”
電話那頭沒有立馬說話。
反而有一陣張翻過的聲音。
她屏息靜待。
“這邊有一份你的法院傳單，需要你的地址，你提供一下，我給你寄過去。”
宋妍有點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法院傳單？”
像是隔了一個世紀。
那頭女聲說：
“對，是宋維虎起訴你，索要贍養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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