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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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周一。
宋妍很早就醒了，即便是酒精，也只能給她短短兩小時的睡眠。
天一亮，她沒吃早飯，直接來了行裏。
漢商銀行是一家股份制銀行，畢業那年，宋妍通過校招入行，做了一年櫃員後，轉到對公客戶經理崗。
上班前，宋妍心裏原本挺忐忑的，擔心自己成為同事議論焦點，但晨會時，發現大家表情無異，包括蘇行，也只是按部就班的傳達上面的指標。
宋妍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想來，大家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無心八卦她這個同事的私生活。
宋妍一整天都病懨懨的，沒什麽精神，她胃裏難受，又不想吃東西。
臨下班的時候，她隨手拿出自己的筆記，順路扔給了正在電銷的董執。
董執剛從樓下轉到對公部，每天電銷卻不得其法。
他的表情無異於是狂喜，宋妍的業績在全行都有目共睹的，曾在實習期創下，三天拉到5000萬日均存款的好成績，她的筆記很詳細，從電銷話術到註意事項都標記的一清二楚。
“宋妍姐——”董執還有很多感謝的話沒說出口，宋妍擺擺手表示小事。
她這人不喜歡藏私，同事之間能幫就幫。
宋妍這一周過得都挺平淡無奇的。
如往常一樣，她白天營銷客戶，晚上在案頭忙到淩晨，除周一身體實在不舒服偷懶外，宋妍一年360天都撲在工作上。
偶爾用微信和客戶聯系的時候，宋妍會看見李越的微信。
他微信名很直白，和宋妍一樣，用的自己名字，很少有人會這樣，網絡世界，大家都恨不得把自己藏得越深越好，宋妍是因為工作，不知道李越是因為什麽。
也曾無意中點進他的朋友圈，李越的朋友圈很空蕩，只有一條，還是三個月前發的，沒有文案，只有一張照片，拍的是夜空，慘淡無星，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只能隱約看到右下角有一個白色尖頂。
兩人自從那晚之後，再沒有聯系。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再想起的時候，宋妍總感覺那天晚上像夢一樣，不知道是不是真實發生過的。
兩人的發展軌跡就如同，宋妍一開始所預估的那樣，異鄉偶遇的故人，最後都會隱於塵煙。
宋妍慶幸自己沒有外露過多的感情，否則，現在的自己一定是個一臉懵逼的大傻叉。
這麽多年，她一直遵循母親告訴她的原則，無論對人還是對事，始終保持淡淡薄薄。
周五，宋妍和蔡靜靜約好晚上8點喝酒。
下班的時候，宋妍嫌來回跑浪費時間，她索性選擇留在行裏加班，等時間一到，直接去酒吧。
鄰桌的王文宏突然探頭問：“宋妍，你還不出發嗎？”
他這話問的奇怪，宋妍聽得一楞。
出發？去哪？
“你忘了？聯誼啊，工會王姐剛剛打電話給我，讓我一定把你帶上，你可是重中之重。”王文宏已經起身收拾公文包了。
宋妍這才反應過來，前段時間，工會組織相親，報名統計後，才發現男生比女生多出足足兩倍，宋妍臨危受命，被動報了名。
因為這事，她和程瀟年還鬧得很不愉快。
在宋妍看來，她只是被迫好心幫忙，而且王姐一再保證，到現場只需要吃吃喝喝就行了，只當支持她工作占個人頭。
但在程瀟年眼裏，此舉無異於背叛，他堅決反對自己的女朋友去參加什麽聯誼。
兩人還在一起的時候，宋妍覺得，要不就算了吧，跟王姐好生說一下，就不參加了。
但現在二人已經分道揚鑣。
要不要去聯誼呢。
宋妍心裏有些猶豫。
“走吧，走吧，開我車去，那地兒可不好停車。”王文宏根本不給宋妍退縮的機會，連拉帶拽的將她塞上車。
王文宏跟她一樣是外地人，前段時間還聽說在談戀愛，這會不知道怎麽又來聯誼。
“其實吧，聯誼還是蠻好的。”王文宏發表感言。
“是嗎？”宋妍看著前方擁堵的車，緩緩說道。
“對啊，你看像我們這種外地人，一沒有親戚朋友介紹，二自身社交面又狹窄，想找另一半，組建家庭多難啊。”
“是有點。”宋妍附和著。
“不過——”王文宏話說一半停下，他轉頭看了宋妍一眼，說，“宋妍，你長得這麽好看，應該不會有我們這種普通人的煩惱，年輕又貌美的女人，向來是有很多機會的，應該都是你東挑西揀別人的份兒。”
他這話意有所指，宋妍又怎會不明白。
無非是說，她對男人很有手段，左右逢源。
王文宏比她早入行兩年，業績一般，兩人一直是普通同事關系，蘇行介紹她與程瀟年認識後，王文宏對她比以前多了幾分親厚，這份親厚不顯山不露水，宋妍說不上哪不對勁，只能任其發展。
銀行從業人員個個都是人精，對信息的敏銳度更是擁有天生的嗅覺，她和程瀟年分手的事，就算大家明面不說，背地裏估計也早就傳瘋了，所以他們才能在宋妍面前，默契裝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宋妍不知道行裏流傳她分手的版本是怎樣的，但想來也沒什麽好聽的話。
是她忘了，他們都是成年人，自然不會玩小孩子那一招，受過高等教育的成年人，總要高明一點。
宋妍彎唇一笑，並未做聲。
她向來不是逞口舌之快的人，況且這話已足夠溫柔婉轉，過去那麽多年，比這難聽一萬倍的話她都聽過，這又算得了什麽。
——
半路上，宋妍才突然想起來蔡靜靜。她撥通電話給好友解釋現在的突發狀況。
蔡靜靜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下班的電梯上。
聽完緣由後，電梯正好停靠，她邊走出電梯邊講電話：“沒事，你去吧，聯誼重要，你最好找一個又高又帥的，氣死程瀟年那丫的。”
宋妍這才放心。
……
另一邊。
電梯裏的人群紛紛湧出，男人走在最後。
李越轉頭，挑眉問旁邊人：“你剛剛說你要去哪？”
何浩康回：“聯誼啊。怎樣，喊你你又不去。”。
李越：“走，我送你。”
“你這逆子，終於知道孝順爹了。”
李越瞥一眼，半天說一句：“……滾。”
——
聯誼地點選在遙城市體育館。
兩人到那，還不到七點。
本次聯誼是工會組織了全市的行政事業編，為了保證活動的順利舉行，還特地和婚慶公司合作，現場到處都是橫幅和鮮花。
入口處也拉著橫幅，上面幾個大字赫然寫著：遙城市2019年上半年聯誼進行時，旁邊還有人偶與女生互動合影，王文宏問她要不要合影，宋妍搖搖頭。
登記的時候，工作人員在她的手背貼了個號碼貼，宋妍看了一下是22號，她心想，罵人也不能這麽直接啊。
再往裏走，工作人員又給了宋妍一個氣球，她觀察了一下，男生拿到的是一束花，而女生則都跟她一樣，人手一個氣球，估計這兩種道具在接下來的活動中有用處。
按要求，男生站在會場左側，女生站在會場右側。
宋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聯誼，對所有流程都很陌生，她決定跟著前面女生的動作，別人做什麽她做什麽。
距離聯誼開始還有好一會兒。
宋妍覺得有些無聊，想玩會手機打發時間，偏巧手機電量也不足20%。
想著過會結束，還要跟王文宏聯系，她沒敢動手機。
下車的時候，王文宏說這片兒交通擁堵，很難打到車，讓宋妍坐他車回去，宋妍也不好拒絕，同事之間表面上的和睦雖無用，但還是要維持。
等了沒一會，活動開始了。
主持人上臺熱情發言，說一些官方話術。
宋妍原本還豎著耳朵聽了兩句，後來慢慢地，她只能聽到旁邊女生抱怨，大概意思是以前的聯誼都是工作日，她本想借此逃班，才報名參加，卻沒想到這次是占用下班時間。
她原本是自言自語，可這一說，就引起了周圍幾個女生的共鳴，幾個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討論。
“對啊，誰想來聯誼啊。”女生A說。
“奇奇怪怪的，什麽人都有，我可是只喜歡帥哥的。”女生B說。
“剛剛進場的時候，我倒是看見一個大帥哥。”女生C說，她有點微胖，穿著森系，很是可愛。
幾個人討論個沒完，宋妍聽著比臺上的主持人說話還有意思，倒不是她喜歡看帥哥，只是她發現和她一樣被迫聯誼的人，同病相憐總是更能產生共鳴。
女生B說：“能有什麽帥哥，人不都在這呢嘛，反正我左看右看也沒看到帥哥。”
“我剛剛真的看到了，長得特別像許凱，感覺比許凱還好看。”小胖妹表情懇切，一臉認真，見身邊幾人都不信，她拉過宋妍：“你看見沒，他當時就站在你身後，長得又高又帥，身材還特別好。”
宋妍搖搖頭，她打一進來暈乎乎的，更別提看什麽帥哥了。
“真的有帥哥。”見宋妍也沒能給她證明，小胖妹有點著急。
恰巧此時，支持人結束了開場白，開始接下來的流程。
她們原本是站作一團的，現在按主持人的要求，按號碼前後排開，剛剛的小胖妹是21號，正好站在宋妍前面，AB女生排在她們後面。
“誒，你怎麽也會來聯誼？”小胖妹轉過頭問。
“算是任務吧。”宋妍笑笑說
小胖妹一臉恍然：“我就說嘛，你長這麽好看，怎麽可能沒有男朋友。”
宋妍很想坦白自己真的沒有男朋友，但感覺又沒有必要，只能默不作聲。
隨著主持人的一聲令下。
聯誼的第一個環節開始。
男女生依次排開分別上臺做自我介紹。
排在前面的人，有的比較開朗豪放，做了自我介紹之後還附加一段才藝展示，有的內向，簡單說一下名字年齡的就下臺了。
小胖妹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還在四處尋找她剛剛看到的帥哥。
突然，她一臉狂喜地回頭，拉著宋妍，主要是拉住後面的女生。
她說：“快看，他就在看臺上。”
幾個女生都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宋妍也看過去。
會場燈火通明，場下人頭攢動，看臺上的人卻少的可憐。
男人居高臨下地站著，面色淡漠，目空一切，他穿了件淺色沖鋒衣，搭配淡藍色牛仔褲，顯得肩寬腿長。
“臥槽，真的好帥啊。”
“他不是來參加聯誼的嗎？怎麽站在上面啊？”
“我去，可以直接出道了好嗎!”
宋妍只感覺大腦一瞬間的空白。
周圍的人還在討論，甚至帶動更多的人往看臺上看。
這兒的動靜不算小，甚至驚動了臺上的主持人，就連正在自我介紹的人也停下了發言。
主持過程中出現意外是在所難免的事，很顯然支持人已經見怪不怪，甚至能做到臨危不亂，他既沒有選擇無視繼續走流程，也沒有強制吸引女嘉賓們的註意力。
只見他舉起話筒，他聲音洪亮，貫穿整個場館：
“樓上那位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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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
宋妍很早就醒了，即便是酒精，也只能給她短短兩小時的睡眠。
天一亮，她沒吃早飯，直接來了行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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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前，宋妍心裏原本挺忐忑的，擔心自己成為同事議論焦點，但晨會時，發現大家表情無異，包括蘇行，也只是按部就班的傳達上面的指標。
宋妍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想來，大家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無心八卦她這個同事的私生活。
宋妍一整天都病懨懨的，沒什麽精神，她胃裏難受，又不想吃東西。
臨下班的時候，她隨手拿出自己的筆記，順路扔給了正在電銷的董執。
董執剛從樓下轉到對公部，每天電銷卻不得其法。
他的表情無異於是狂喜，宋妍的業績在全行都有目共睹的，曾在實習期創下，三天拉到5000萬日均存款的好成績，她的筆記很詳細，從電銷話術到註意事項都標記的一清二楚。
“宋妍姐——”董執還有很多感謝的話沒說出口，宋妍擺擺手表示小事。
她這人不喜歡藏私，同事之間能幫就幫。
宋妍這一周過得都挺平淡無奇的。
如往常一樣，她白天營銷客戶，晚上在案頭忙到淩晨，除周一身體實在不舒服偷懶外，宋妍一年360天都撲在工作上。
偶爾用微信和客戶聯系的時候，宋妍會看見李越的微信。
他微信名很直白，和宋妍一樣，用的自己名字，很少有人會這樣，網絡世界，大家都恨不得把自己藏得越深越好，宋妍是因為工作，不知道李越是因為什麽。
也曾無意中點進他的朋友圈，李越的朋友圈很空蕩，只有一條，還是三個月前發的，沒有文案，只有一張照片，拍的是夜空，慘淡無星，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只能隱約看到右下角有一個白色尖頂。
兩人自從那晚之後，再沒有聯系。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再想起的時候，宋妍總感覺那天晚上像夢一樣，不知道是不是真實發生過的。
兩人的發展軌跡就如同，宋妍一開始所預估的那樣，異鄉偶遇的故人，最後都會隱於塵煙。
宋妍慶幸自己沒有外露過多的感情，否則，現在的自己一定是個一臉懵逼的大傻叉。
這麽多年，她一直遵循母親告訴她的原則，無論對人還是對事，始終保持淡淡薄薄。
周五，宋妍和蔡靜靜約好晚上8點喝酒。
下班的時候，宋妍嫌來回跑浪費時間，她索性選擇留在行裏加班，等時間一到，直接去酒吧。
鄰桌的王文宏突然探頭問：“宋妍，你還不出發嗎？”
他這話問的奇怪，宋妍聽得一楞。
出發？去哪？
“你忘了？聯誼啊，工會王姐剛剛打電話給我，讓我一定把你帶上，你可是重中之重。”王文宏已經起身收拾公文包了。
宋妍這才反應過來，前段時間，工會組織相親，報名統計後，才發現男生比女生多出足足兩倍，宋妍臨危受命，被動報了名。
因為這事，她和程瀟年還鬧得很不愉快。
在宋妍看來，她只是被迫好心幫忙，而且王姐一再保證，到現場只需要吃吃喝喝就行了，只當支持她工作占個人頭。
但在程瀟年眼裏，此舉無異於背叛，他堅決反對自己的女朋友去參加什麽聯誼。
兩人還在一起的時候，宋妍覺得，要不就算了吧，跟王姐好生說一下，就不參加了。
但現在二人已經分道揚鑣。
要不要去聯誼呢。
宋妍心裏有些猶豫。
“走吧，走吧，開我車去，那地兒可不好停車。”王文宏根本不給宋妍退縮的機會，連拉帶拽的將她塞上車。
王文宏跟她一樣是外地人，前段時間還聽說在談戀愛，這會不知道怎麽又來聯誼。
“其實吧，聯誼還是蠻好的。”王文宏發表感言。
“是嗎？”宋妍看著前方擁堵的車，緩緩說道。
“對啊，你看像我們這種外地人，一沒有親戚朋友介紹，二自身社交面又狹窄，想找另一半，組建家庭多難啊。”
“是有點。”宋妍附和著。
“不過——”王文宏話說一半停下，他轉頭看了宋妍一眼，說，“宋妍，你長得這麽好看，應該不會有我們這種普通人的煩惱，年輕又貌美的女人，向來是有很多機會的，應該都是你東挑西揀別人的份兒。”
他這話意有所指，宋妍又怎會不明白。
無非是說，她對男人很有手段，左右逢源。
王文宏比她早入行兩年，業績一般，兩人一直是普通同事關系，蘇行介紹她與程瀟年認識後，王文宏對她比以前多了幾分親厚，這份親厚不顯山不露水，宋妍說不上哪不對勁，只能任其發展。
銀行從業人員個個都是人精，對信息的敏銳度更是擁有天生的嗅覺，她和程瀟年分手的事，就算大家明面不說，背地裏估計也早就傳瘋了，所以他們才能在宋妍面前，默契裝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宋妍不知道行裏流傳她分手的版本是怎樣的，但想來也沒什麽好聽的話。
是她忘了，他們都是成年人，自然不會玩小孩子那一招，受過高等教育的成年人，總要高明一點。
宋妍彎唇一笑，並未做聲。
她向來不是逞口舌之快的人，況且這話已足夠溫柔婉轉，過去那麽多年，比這難聽一萬倍的話她都聽過，這又算得了什麽。
——
半路上，宋妍才突然想起來蔡靜靜。她撥通電話給好友解釋現在的突發狀況。
蔡靜靜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下班的電梯上。
聽完緣由後，電梯正好停靠，她邊走出電梯邊講電話：“沒事，你去吧，聯誼重要，你最好找一個又高又帥的，氣死程瀟年那丫的。”
宋妍這才放心。
……
另一邊。
電梯裏的人群紛紛湧出，男人走在最後。
李越轉頭，挑眉問旁邊人：“你剛剛說你要去哪？”
何浩康回：“聯誼啊。怎樣，喊你你又不去。”。
李越：“走，我送你。”
“你這逆子，終於知道孝順爹了。”
李越瞥一眼，半天說一句：“……滾。”
——
聯誼地點選在遙城市體育館。
兩人到那，還不到七點。
本次聯誼是工會組織了全市的行政事業編，為了保證活動的順利舉行，還特地和婚慶公司合作，現場到處都是橫幅和鮮花。
入口處也拉著橫幅，上面幾個大字赫然寫著：遙城市2019年上半年聯誼進行時，旁邊還有人偶與女生互動合影，王文宏問她要不要合影，宋妍搖搖頭。
登記的時候，工作人員在她的手背貼了個號碼貼，宋妍看了一下是22號，她心想，罵人也不能這麽直接啊。
再往裏走，工作人員又給了宋妍一個氣球，她觀察了一下，男生拿到的是一束花，而女生則都跟她一樣，人手一個氣球，估計這兩種道具在接下來的活動中有用處。
按要求，男生站在會場左側，女生站在會場右側。
宋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聯誼，對所有流程都很陌生，她決定跟著前面女生的動作，別人做什麽她做什麽。
距離聯誼開始還有好一會兒。
宋妍覺得有些無聊，想玩會手機打發時間，偏巧手機電量也不足20%。
想著過會結束，還要跟王文宏聯系，她沒敢動手機。
下車的時候，王文宏說這片兒交通擁堵，很難打到車，讓宋妍坐他車回去，宋妍也不好拒絕，同事之間表面上的和睦雖無用，但還是要維持。
等了沒一會，活動開始了。
主持人上臺熱情發言，說一些官方話術。
宋妍原本還豎著耳朵聽了兩句，後來慢慢地，她只能聽到旁邊女生抱怨，大概意思是以前的聯誼都是工作日，她本想借此逃班，才報名參加，卻沒想到這次是占用下班時間。
她原本是自言自語，可這一說，就引起了周圍幾個女生的共鳴，幾個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討論。
“對啊，誰想來聯誼啊。”女生A說。
“奇奇怪怪的，什麽人都有，我可是只喜歡帥哥的。”女生B說。
“剛剛進場的時候，我倒是看見一個大帥哥。”女生C說，她有點微胖，穿著森系，很是可愛。
幾個人討論個沒完，宋妍聽著比臺上的主持人說話還有意思，倒不是她喜歡看帥哥，只是她發現和她一樣被迫聯誼的人，同病相憐總是更能產生共鳴。
女生B說：“能有什麽帥哥，人不都在這呢嘛，反正我左看右看也沒看到帥哥。”
“我剛剛真的看到了，長得特別像許凱，感覺比許凱還好看。”小胖妹表情懇切，一臉認真，見身邊幾人都不信，她拉過宋妍：“你看見沒，他當時就站在你身後，長得又高又帥，身材還特別好。”
宋妍搖搖頭，她打一進來暈乎乎的，更別提看什麽帥哥了。
“真的有帥哥。”見宋妍也沒能給她證明，小胖妹有點著急。
恰巧此時，支持人結束了開場白，開始接下來的流程。
她們原本是站作一團的，現在按主持人的要求，按號碼前後排開，剛剛的小胖妹是21號，正好站在宋妍前面，AB女生排在她們後面。
“誒，你怎麽也會來聯誼？”小胖妹轉過頭問。
“算是任務吧。”宋妍笑笑說
小胖妹一臉恍然：“我就說嘛，你長這麽好看，怎麽可能沒有男朋友。”
宋妍很想坦白自己真的沒有男朋友，但感覺又沒有必要，只能默不作聲。
隨著主持人的一聲令下。
聯誼的第一個環節開始。
男女生依次排開分別上臺做自我介紹。
排在前面的人，有的比較開朗豪放，做了自我介紹之後還附加一段才藝展示，有的內向，簡單說一下名字年齡的就下臺了。
小胖妹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還在四處尋找她剛剛看到的帥哥。
突然，她一臉狂喜地回頭，拉著宋妍，主要是拉住後面的女生。
她說：“快看，他就在看臺上。”
幾個女生都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宋妍也看過去。
會場燈火通明，場下人頭攢動，看臺上的人卻少的可憐。
男人居高臨下地站著，面色淡漠，目空一切，他穿了件淺色沖鋒衣，搭配淡藍色牛仔褲，顯得肩寬腿長。
“臥槽，真的好帥啊。”
“他不是來參加聯誼的嗎？怎麽站在上面啊？”
“我去，可以直接出道了好嗎!”
宋妍只感覺大腦一瞬間的空白。
周圍的人還在討論，甚至帶動更多的人往看臺上看。
這兒的動靜不算小，甚至驚動了臺上的主持人，就連正在自我介紹的人也停下了發言。
主持過程中出現意外是在所難免的事，很顯然支持人已經見怪不怪，甚至能做到臨危不亂，他既沒有選擇無視繼續走流程，也沒有強制吸引女嘉賓們的註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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