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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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佳人在懷，方轍自認不是柳下惠，看著倪姝潤著水色的紅唇，心動不已。
“我要吻你了。”
倪姝覺得他這話說得很多此一舉，他吻她還少嗎？什麽時候還事先打個招呼了。可她到底低估了方轍的厲害，一場熱吻結束之後，倪姝雙腿更軟了。
若不是方轍把她抱在懷裏，她現在肯定癱倒在地。
“真不想去上班。”方轍意猶未盡，像個黏人的小狗，抱著倪姝輕輕晃著。
“方大總裁，你還是去上班吧。”倪姝說話都有氣無力了，而且她明顯感受到方轍的身體變化，硌得她難受。
她真有點害怕待會兒這家夥控制不住，獸性大發。
“你還好是個醫生，”方轍抵著她額頭，眸色輕斂，“你若是做了資本家，誰要是給你打工，豈不是得累死。才新婚第二天，就催著去上班。好狠的心。”
倪姝：“……”
不對你狠點，就得累著我啊。
“你都學會顛倒黑白了……”倪姝急需躺平，全身都軟綿綿的，“方轍，你把我放到沙發上。”從現在開始，她要和他保持距離。
“嗯。”方轍悶悶應了一聲，他一點兒不想離開倪姝的身子，可他也知道，再亂來，真的會傷到倪姝。
可真把倪姝放到沙發上後，他又膩歪得舍不得離開了。
倪姝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提醒他，“方總，公司還要不要？”
方轍搖了搖頭，一點兒沒猶豫。
“真不要了？！”倪姝捏了一下他的耳尖，“這麽任性嗎。”
“嗯，真不要了。”方轍嘴裏胡扯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倪姝覺得自己有必要勸導一番，免得別人詆毀她“紅顏禍水”。她想著，到底是先搬出倪家德，還是曉之以理，勸說多少人的就業問題需要解決。
還沒等她想好怎麽說，方轍突然低聲說：“小姝，你說得對，我都快比你在乎林司南了。”
倪姝：“……？？？”
他這話題，跳得？
怎麽又回到林司南了？？？
倪姝覺得方轍快被林司南搞魔怔了，她真的有點擔心了。
不過方轍那句話很有歧義，“餵餵餵……”倪姝擡起他的臉，不滿道，“你別趁機給我潑臟水，什麽叫比我在乎林司南？”
“那你真的一點不在乎林司南嗎？”方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眸光急切熱烈。他想聽到倪姝親口說出她不在乎林司南，並且她以後也不會再和林司南有任何瓜葛。
只要倪姝說出，方轍可以保證，他絕不會在她面前再提林司南。
等了片刻，倪姝沒有出聲。
方轍有些失望，眼神沈了沈。心裏罵自己就是賤，上趕著找不痛快。“罷了，我就知道不可能的。”他冷笑一聲，“你要是真否認了，我也不會相信。”
倪姝有點想打他了，她發現方轍沒事找事的本領越來越強了。輕嘆一聲，緩緩說：“方轍，我同你說實話。從我六歲進倪家，到如今，我和林司南已經認識了十九年，眼見著就要整二十年了。二十年的時間，哪怕就是同一棵樹相處久了也是有些感情的。所以說我一點不在乎林司南，那確實不大可能。而且，至少曾經，林司南有真的關心過我……”
倪姝說這些話時，是真的想要和方轍好好溝通的，但見他臉色越來越陰沈，決定就此打住，話鋒一轉，“不過那都是以前了，現在林司南於我來說，就是一個認識了很久的熟人。”
“熟人？”方轍盯著她，幽幽重覆了一遍。
“……是。”倪姝看不明白方轍在想什麽，他的臉色也沒有變好。無奈，她又補充了句，“我對林司南絕對沒有男女之情。”
有這句話，方轍心裏多多少少好過了一點。
他“嗯”了一聲，嘴角扯了一個很輕的笑。
倪姝見他這副樣子，用她所剩無幾的力氣，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
一點兒不疼。
於方轍來說，就像被螞蟻咬了一下。
但是當他看向倪姝後，心卻狠狠被刺痛了。
倪姝的眼裏有淚光在閃爍。
“我……”方轍支吾了下，意識到了自己的混蛋。
“你真過分。”倪姝罵他，“你知道嗎，你剛剛在逼迫我。”
是的，他真過分。
他在逼她，逼她給出承諾。
……
方轍閉了閉眼，僅一秒便睜開，他又一次道了歉，“對不起。”
聽到這句對不起，倪姝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哭了。可能是因為她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方轍愛吃醋，對她的獨占欲強，倪姝都可以理解。
但是細思下，她發現方轍的異常了。
不管是在孤兒院，還是三年前倪家那幾天的接觸，那些時候的方轍，是絕不會讓她掉眼淚的，也舍不得逼迫她。
可是三年後的方轍，已經開始利用他獲得的權威，逼她做出他想要的選擇。
倪姝甚至從他身上，看到了倪家德、看到了賀峰的影子。
她有些害怕，害怕方轍會成為他們。
“……方轍，”倪姝輕喚他的名字，撫摸著他掌心那道怵目驚心的傷疤，小聲說：“我不喜歡被逼迫。你以後不可以這麽對我。”
聽到倪姝這句話，方轍的心緊縮了下，他下意識狡辯，“我只不過是不喜歡你和林司南走得太近而已。他和你相處的時間要遠遠多過於我……”
“你告訴我你怎麽了？”倪姝打斷他的話，她想聽到的不是這些。
“什麽怎麽了？我沒怎麽。我愛吃醋，你一直都是知道的。”方轍承認得很坦然。“好了，你別想多，剛才是我的問題……算了，我還是去上班吧，免得惹你生氣。”
他起身。
倪姝抓住他的手腕。
方轍偏頭，看了看她纖細的手腕，第一次狠下心，撥開。
倪姝輕閉了下眼。
心頭襲上一絲無奈。
甜蜜時，兩顆心避無可避。
鬧別扭時，處處生疑。
她忽然覺得，她的婚姻絕對不會走得輕松。
可是婚姻是兩個人的事，如果他退縮了，那她前進，補上去，不就好了。就像三年前在高爾夫球場那次，她退縮時，他補上來。
“好吧，你不想說就不說，反正你總有一天會說的吧。”倪姝扯了一個笑容。
看著強顏歡笑的她，方轍心裏很不好過。他不敢告訴倪姝，他現在的一些情緒，不是他能控制住的。
三年的時間，那些暗無天日，仇恨與分別，已經讓他的心理殘缺不全。
他病了。
病得偏執易妒，病得陰暗自私。
方轍想：或許他應該催促齊雲盡快給他找個心理醫生了。
“是不是呀？”倪姝催他。
方轍點點頭，心不在焉。
倪姝心裏松了口氣，她拍了拍沙發，開始轉移話題，“對了，家務等你回來打掃嗎？你就真的不考慮聘個保姆嗎？”倪姝覺得有些事是沒必要那麽執著的。難道方轍對做家務活有癮嗎。
可她一提這話，方轍又不樂意了，但是總算正面回覆了，語氣堅定，“不聘。”
“……”
這是有多倔。
這點上，倪姝是真搞不明白他。
“那你愛做，你做吧。上一天班回來累死你，然後再做家務。”
“我可以呀，我樂意。”
“……”
見倪姝一臉“你也不嫌累”的表情，方轍氣呼呼地質問她，“你……你怎麽就不懂我什麽意思呢？我不找保姆，是希望這個家裏就只有你和我，不好嗎？”
倪姝真不想在這件事跟他爭吵，她可以肯定一點，方轍是真的有病了。
心理有病，腦子也有病。
“好好好，你說了算。”倪姝開啟敷衍模式。講不到一塊去時，就選擇不講。她剛剛還想著，要和他好好溝通。現在發現，有些事情，根本溝通不來。
而且她和方轍吵架的頻率也太高了。
“再苦的日子我都經歷過，這點算什麽。”
方轍一番話說得意味深長，倪姝想，既然都說到這裏了，那不如就順著問下去，問問當年他為什麽離開了孤兒院，後來發生了什麽事？
可還沒等她問出口，手機鈴聲又響了。
“又是你的？”倪姝咬牙問道。
“……對。”方轍快速繞過她，多留一秒，感覺都要被倪姝的眼神給刀了。
“餵，安格斯，什麽事？”方轍這次倒是沒有躲著倪姝接電話了，因為他知道肯定是和工作有關的。
可是倪姝卻不這麽認為了，她站在一旁思索著，突然覺得安格斯有了一定的威脅。
方轍感受到倪姝的目光在打量著他，對電話那頭的安格斯快速道：“行了，我知道了，到公司再說……”
倪姝的目光越來越詭異，歪著頭直勾勾地盯著方轍。
方轍喉結滾動了下，掐掉電話之前，對安格斯說了句：“不用來接我，我自己開車過去。”
“怎麽了啊？幹嘛這個表情？”方轍本來沒覺得有什麽問題，被倪姝那麽看時，竟有些心虛，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好像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
“安格斯找你找得還挺勤的啊？”
話裏有話。
方轍笑出了聲，心情明顯愉悅很多。只要倪姝表現出在乎他，他那些惡劣情緒就會逐漸消退。
“工作而已，方太太，別擔心。”方轍的語氣似回到了以前，“安格斯，他絕對不敢看上我。”
“哼，”這回換倪姝冷哼了，她撇了撇嘴。
“別不信啊，”方轍上前，自然地摟住她，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我這回真的要出門了。對了，你不是說你今天也要出去嗎？送你？”
“不用了，你先去公司吧。”倪姝感受到方轍心情好轉，也不打算這個節骨眼兒上再去問那些事，她抱了抱他，叮囑，“你路上小心，車子別開太快。”
“那我讓趙全待會兒過來？”
“不麻煩他了，我要是出門，我會自己開車出去。”
聽此，方轍皺了皺眉。
倪姝怕他又犯病，說：“就開你送我的那輛邁巴赫。”
這次提到邁巴赫，方轍沒那麽應激了，只是有些疑惑，“你不是不喜歡那輛邁巴赫嗎？小姝，不用勉強，若是不喜歡就換輛車。你不用擔心我的經濟情況。不招聘保姆，只是我不喜歡我們的家裏有別的人。”
倪姝已經明白他的意思，心中觸動。
她確實不喜歡邁巴赫，她對邁巴赫的偏見，來源於她身邊的那些人。可她想，方轍是不一樣的。
雖然現在的他，有時候的反覆無常也挺討厭的。但他畢竟是方轍啊，是小時候她最喜歡的人。
她還是更願意相信，她愛的方轍，永遠善良真摯。
倪姝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你送的，我還是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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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吻你了。”
倪姝覺得他這話說得很多此一舉，他吻她還少嗎？什麽時候還事先打個招呼了。可她到底低估了方轍的厲害，一場熱吻結束之後，倪姝雙腿更軟了。
若不是方轍把她抱在懷裏，她現在肯定癱倒在地。
“真不想去上班。”方轍意猶未盡，像個黏人的小狗，抱著倪姝輕輕晃著。
“方大總裁，你還是去上班吧。”倪姝說話都有氣無力了，而且她明顯感受到方轍的身體變化，硌得她難受。
她真有點害怕待會兒這家夥控制不住，獸性大發。
“你還好是個醫生，”方轍抵著她額頭，眸色輕斂，“你若是做了資本家，誰要是給你打工，豈不是得累死。才新婚第二天，就催著去上班。好狠的心。”
倪姝：“……”
不對你狠點，就得累著我啊。
“你都學會顛倒黑白了……”倪姝急需躺平，全身都軟綿綿的，“方轍，你把我放到沙發上。”從現在開始，她要和他保持距離。
“嗯。”方轍悶悶應了一聲，他一點兒不想離開倪姝的身子，可他也知道，再亂來，真的會傷到倪姝。
可真把倪姝放到沙發上後，他又膩歪得舍不得離開了。
倪姝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提醒他，“方總，公司還要不要？”
方轍搖了搖頭，一點兒沒猶豫。
“真不要了？！”倪姝捏了一下他的耳尖，“這麽任性嗎。”
“嗯，真不要了。”方轍嘴裏胡扯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倪姝覺得自己有必要勸導一番，免得別人詆毀她“紅顏禍水”。她想著，到底是先搬出倪家德，還是曉之以理，勸說多少人的就業問題需要解決。
還沒等她想好怎麽說，方轍突然低聲說：“小姝，你說得對，我都快比你在乎林司南了。”
倪姝：“……？？？”
他這話題，跳得？
怎麽又回到林司南了？？？
倪姝覺得方轍快被林司南搞魔怔了，她真的有點擔心了。
不過方轍那句話很有歧義，“餵餵餵……”倪姝擡起他的臉，不滿道，“你別趁機給我潑臟水，什麽叫比我在乎林司南？”
“那你真的一點不在乎林司南嗎？”方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眸光急切熱烈。他想聽到倪姝親口說出她不在乎林司南，並且她以後也不會再和林司南有任何瓜葛。
只要倪姝說出，方轍可以保證，他絕不會在她面前再提林司南。
等了片刻，倪姝沒有出聲。
方轍有些失望，眼神沈了沈。心裏罵自己就是賤，上趕著找不痛快。“罷了，我就知道不可能的。”他冷笑一聲，“你要是真否認了，我也不會相信。”
倪姝有點想打他了，她發現方轍沒事找事的本領越來越強了。輕嘆一聲，緩緩說：“方轍，我同你說實話。從我六歲進倪家，到如今，我和林司南已經認識了十九年，眼見著就要整二十年了。二十年的時間，哪怕就是同一棵樹相處久了也是有些感情的。所以說我一點不在乎林司南，那確實不大可能。而且，至少曾經，林司南有真的關心過我……”
倪姝說這些話時，是真的想要和方轍好好溝通的，但見他臉色越來越陰沈，決定就此打住，話鋒一轉，“不過那都是以前了，現在林司南於我來說，就是一個認識了很久的熟人。”
“熟人？”方轍盯著她，幽幽重覆了一遍。
“……是。”倪姝看不明白方轍在想什麽，他的臉色也沒有變好。無奈，她又補充了句，“我對林司南絕對沒有男女之情。”
有這句話，方轍心裏多多少少好過了一點。
他“嗯”了一聲，嘴角扯了一個很輕的笑。
倪姝見他這副樣子，用她所剩無幾的力氣，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
一點兒不疼。
於方轍來說，就像被螞蟻咬了一下。
但是當他看向倪姝後，心卻狠狠被刺痛了。
倪姝的眼裏有淚光在閃爍。
“我……”方轍支吾了下，意識到了自己的混蛋。
“你真過分。”倪姝罵他，“你知道嗎，你剛剛在逼迫我。”
是的，他真過分。
他在逼她，逼她給出承諾。
……
方轍閉了閉眼，僅一秒便睜開，他又一次道了歉，“對不起。”
聽到這句對不起，倪姝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哭了。可能是因為她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方轍愛吃醋，對她的獨占欲強，倪姝都可以理解。
但是細思下，她發現方轍的異常了。
不管是在孤兒院，還是三年前倪家那幾天的接觸，那些時候的方轍，是絕不會讓她掉眼淚的，也舍不得逼迫她。
可是三年後的方轍，已經開始利用他獲得的權威，逼她做出他想要的選擇。
倪姝甚至從他身上，看到了倪家德、看到了賀峰的影子。
她有些害怕，害怕方轍會成為他們。
“……方轍，”倪姝輕喚他的名字，撫摸著他掌心那道怵目驚心的傷疤，小聲說：“我不喜歡被逼迫。你以後不可以這麽對我。”
聽到倪姝這句話，方轍的心緊縮了下，他下意識狡辯，“我只不過是不喜歡你和林司南走得太近而已。他和你相處的時間要遠遠多過於我……”
“你告訴我你怎麽了？”倪姝打斷他的話，她想聽到的不是這些。
“什麽怎麽了？我沒怎麽。我愛吃醋，你一直都是知道的。”方轍承認得很坦然。“好了，你別想多，剛才是我的問題……算了，我還是去上班吧，免得惹你生氣。”
他起身。
倪姝抓住他的手腕。
方轍偏頭，看了看她纖細的手腕，第一次狠下心，撥開。
倪姝輕閉了下眼。
心頭襲上一絲無奈。
甜蜜時，兩顆心避無可避。
鬧別扭時，處處生疑。
她忽然覺得，她的婚姻絕對不會走得輕松。
可是婚姻是兩個人的事，如果他退縮了，那她前進，補上去，不就好了。就像三年前在高爾夫球場那次，她退縮時，他補上來。
“好吧，你不想說就不說，反正你總有一天會說的吧。”倪姝扯了一個笑容。
看著強顏歡笑的她，方轍心裏很不好過。他不敢告訴倪姝，他現在的一些情緒，不是他能控制住的。
三年的時間，那些暗無天日，仇恨與分別，已經讓他的心理殘缺不全。
他病了。
病得偏執易妒，病得陰暗自私。
方轍想：或許他應該催促齊雲盡快給他找個心理醫生了。
“是不是呀？”倪姝催他。
方轍點點頭，心不在焉。
倪姝心裏松了口氣，她拍了拍沙發，開始轉移話題，“對了，家務等你回來打掃嗎？你就真的不考慮聘個保姆嗎？”倪姝覺得有些事是沒必要那麽執著的。難道方轍對做家務活有癮嗎。
可她一提這話，方轍又不樂意了，但是總算正面回覆了，語氣堅定，“不聘。”
“……”
這是有多倔。
這點上，倪姝是真搞不明白他。
“那你愛做，你做吧。上一天班回來累死你，然後再做家務。”
“我可以呀，我樂意。”
“……”
見倪姝一臉“你也不嫌累”的表情，方轍氣呼呼地質問她，“你……你怎麽就不懂我什麽意思呢？我不找保姆，是希望這個家裏就只有你和我，不好嗎？”
倪姝真不想在這件事跟他爭吵，她可以肯定一點，方轍是真的有病了。
心理有病，腦子也有病。
“好好好，你說了算。”倪姝開啟敷衍模式。講不到一塊去時，就選擇不講。她剛剛還想著，要和他好好溝通。現在發現，有些事情，根本溝通不來。
而且她和方轍吵架的頻率也太高了。
“再苦的日子我都經歷過，這點算什麽。”
方轍一番話說得意味深長，倪姝想，既然都說到這裏了，那不如就順著問下去，問問當年他為什麽離開了孤兒院，後來發生了什麽事？
可還沒等她問出口，手機鈴聲又響了。
“又是你的？”倪姝咬牙問道。
“……對。”方轍快速繞過她，多留一秒，感覺都要被倪姝的眼神給刀了。
“餵，安格斯，什麽事？”方轍這次倒是沒有躲著倪姝接電話了，因為他知道肯定是和工作有關的。
可是倪姝卻不這麽認為了，她站在一旁思索著，突然覺得安格斯有了一定的威脅。
方轍感受到倪姝的目光在打量著他，對電話那頭的安格斯快速道：“行了，我知道了，到公司再說……”
倪姝的目光越來越詭異，歪著頭直勾勾地盯著方轍。
方轍喉結滾動了下，掐掉電話之前，對安格斯說了句：“不用來接我，我自己開車過去。”
“怎麽了啊？幹嘛這個表情？”方轍本來沒覺得有什麽問題，被倪姝那麽看時，竟有些心虛，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好像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
“安格斯找你找得還挺勤的啊？”
話裏有話。
方轍笑出了聲，心情明顯愉悅很多。只要倪姝表現出在乎他，他那些惡劣情緒就會逐漸消退。
“工作而已，方太太，別擔心。”方轍的語氣似回到了以前，“安格斯，他絕對不敢看上我。”
“哼，”這回換倪姝冷哼了，她撇了撇嘴。
“別不信啊，”方轍上前，自然地摟住她，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我這回真的要出門了。對了，你不是說你今天也要出去嗎？送你？”
“不用了，你先去公司吧。”倪姝感受到方轍心情好轉，也不打算這個節骨眼兒上再去問那些事，她抱了抱他，叮囑，“你路上小心，車子別開太快。”
“那我讓趙全待會兒過來？”
“不麻煩他了，我要是出門，我會自己開車出去。”
聽此，方轍皺了皺眉。
倪姝怕他又犯病，說：“就開你送我的那輛邁巴赫。”
這次提到邁巴赫，方轍沒那麽應激了，只是有些疑惑，“你不是不喜歡那輛邁巴赫嗎？小姝，不用勉強，若是不喜歡就換輛車。你不用擔心我的經濟情況。不招聘保姆，只是我不喜歡我們的家裏有別的人。”
倪姝已經明白他的意思，心中觸動。
她確實不喜歡邁巴赫，她對邁巴赫的偏見，來源於她身邊的那些人。可她想，方轍是不一樣的。
雖然現在的他，有時候的反覆無常也挺討厭的。但他畢竟是方轍啊，是小時候她最喜歡的人。
她還是更願意相信，她愛的方轍，永遠善良真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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