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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有種郁悶難以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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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有種郁悶難以言說

靳無宴從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人, 即便李若愚一再求饒,少女也認了慫,還是五花大綁將她捆了個結實。

他先去查看梁飛若的傷勢, 剛才怕她被蠱蟲襲擊,推出去很遠,眼角餘光掃到她撞上了鄉民的柴火。

以梁飛若的身手自是能避開,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梁飛若不僅沒避開,還被柴火堆給埋了。扒出來一看, 陷在雪坑裏,白著臉,閉著眼, 昏了過去。

靳無宴立刻著了慌,打橫抱起。急速往屋內奔去。

她的一只手自身下垂著, 袖口的流光溢彩某個瞬間晃到了人眼。

會使蠱蟲的少女眼尖的瞅到了, 不由自主“哦”了聲, 音調古怪, 醋意彌漫的, 忽然去撞李若愚。

李若愚被撞倒在地。

警戒他們的侍衛一直刀尖相向,還以為他們要耍花招,鋒利的劍沒刻意避讓, 隨著二人動作,劃破了二人的衣料, 皮膚。

二人同時吱哇亂叫, 女孩子叫的尤其尖厲:“當心我的臉!劃花了你們賠啊!”

李若愚:“你可閉嘴吧!”

少女:“師兄!”

李若愚:“別叫我, 我不認識你。”

少女:“我可都是為了救你!”

李若愚:“你沒救我之前,我還是好好的。”

少女:“行啊你, 找到真愛了是吧?師妹就是稻草了對吧?我看那位小娘子身份不低,人家裏不同意吧?你個死德性,要不是沾了你祖上的光,會有小娘子瞧上你?我呸呸呸!”

二人正鬥著嘴,遠遠一輛馬車靠近。

駕車的是位青年。

少女探頭看去,嘖了聲,“長的不賴哦!”

青年很快跳下馬車,打開車門,半扶半抱將車內一位小婦人抱出,動作輕柔,極盡呵護。女子花骨朵般嬌美,任誰看去都不由聯想起“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

“是個有婦之夫,別妄想了。”李若愚道。

少女呸一聲:“也是個有夫之婦,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死德性!”

守著他們的侍衛用刀背敲二人的腦袋,對倆人沒底線的對話表達強烈的不滿。倆人不住求饒,又吵又鬧。

馬車邊,有侍衛迎了上去,躬身行禮,“指揮僉事,夫人。”

京鵬額首,又看向那邊吵鬧不止的年輕男女,疑惑:“怎麽回事?”

侍衛一時半會也說不清,表情古怪,“是……兩個不知所謂的人。”

海桃一翹腳,從京鵬身上下來,語速很快:“你們竟然都在這裏,叫我們好找。我家三娘子呢?她可還好?她在哪?快帶我去見她。”

她急匆匆要走,京鵬頓時有些手忙腳亂,左右護著她,嘴裏喋喋不休:“你當心點,當心著點,路滑,我抱你。”

李若愚歪著頭看,嘴一撇,露出痛惜的神色:“唉,有孕了。”

少女湊過來:“這你都能看出來?嗬,果然是渣滓!”

李若愚:“怎麽說話呢?師父她老人家教的都忘糞坑裏了?看孕相辨男女,這不是基本功嗎?”

*

大帳內,梁飛若短暫的清醒了會,眼神透著茫然,一時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感。但一眼瞅見了靳無宴又讓她倍感踏實。

靳無宴就坐在床前,眼睛緊盯著她,濃重的擔心都快凝成實質。又不敢觸碰她,生怕她忽然醒來,惹她不快。

“這樣憔悴,你沒聽我的話,沒好好休息,也沒好好吃飯,”她的手搭上他的手背,溫熱而柔軟,關切而擔憂。

靳無宴凝固的眸子不受控制的猛顫,胳膊都開始抖了,又不敢輕舉妄動,不確定的低喊了聲:“若若?”

“你怎麽了?”她撐起身子,眼裏是濃的化不開的情意。

靳無宴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將她抱起,緊緊勒進懷裏。他激動的時候總是控制不住力道,仿佛要將人嵌進血肉。不過他又很快反應過來,松開了些。

梁飛若終於能夠呼吸了。

確實是她,也只有她才會一再包容他,體諒他,義無反顧的愛著他。

事事入心,句句有回應。

他整個人都在顫抖。

梁飛若一直都知道,他是堅強的無堅不摧的,也是柔軟的不堪一擊的。

她的手搭上他的背,輕拍著,一遍遍的撫摸他,“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她從他松開的懷抱裏擡起頭,啄了啄他的鼻尖和眼睛,又順著眼角吻上耳垂。

無需太多言語,顫抖不安的心就得到了極大的安慰。

靳無宴回吻她,熱烈的情緒在纏.綿中逐漸升溫,他急切的需要發生點什麽來填補這段日子強烈的不安生出的無助感。他永遠不會在外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只有若若懂他,只有她。

梁飛若心底深處覺得,她是要說些什麽的,她感覺自己有什麽話要對靳無宴說,很重要,很重要!

她幾次推開了靳無宴的臉,又被他重新吻住。

她內心是歡喜的,無比雀躍,不由自主的回應,燃燒的欲望。

可是,她好像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對靳無宴講。是什麽呢?他這樣她真的沒辦法思考,她想不起來……

靳無宴很順利的將她壓在了床上,撥開她的領口,解開腰帶。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激烈熱情,梁飛若從未見過這樣的他。面對心愛之人的索取,又怎麽可能保持冷靜克制呢?因為他想,她也想啊。

算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她的腦子已經無法思考了,熱熱的,混混沌沌。

*

海桃老遠就看到那個隱在村後的圓形大帳,急步往前。守在帳前的侍衛對視一眼,一起往前走來。海桃還當二人迎她,到了跟前,二人同時伸手,攔住她的去路。

“怎麽?我來找我家三娘子,呃……王後,她在裏頭嗎?”她都不知道該不該叫“王後”,畢竟要是按祖制,大禮並未行完。

侍衛點了下頭,表情古怪。

“那你們擋著我幹什麽?我要進去。”

景鵬正要上前幫妻子說話,裏頭忽地傳來響動。

景鵬機敏,立刻問:“王上也在。”

侍衛挑了下眉,神色暧昧,誰人都看明白了。

海桃撫了下頭發,表情微妙。

景鵬大喜過望,亢奮起來,伸手去攬海桃:“走,桃兒,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只要倆位主子花好月圓,他和海桃就能天長地久。

結果他這股高興勁才剛起來,屋內忽然爆發出一聲尖利的慘叫,頓了下,一道響亮的巴掌聲,聽著像是耳光。

幾人面面相覷。

緊接著,又傳來物件被砸碎踢翻的響動。

海桃心頭一緊,轉身就往裏沖,被景鵬自身後一把抱住。

他從未見過梁飛若同王吵過架,可是尋常夫妻鬧翻拿棍拿刀還誤傷旁人的,他倒見識過。有些悍婆娘實在嚇人,將自家漢子收拾的跟孫子似的。為此,他還曾感慨過,“我家海桃幸好不是這樣。”靳無宴聽見了,沒忍住補了一句,“那你要感謝梁三,主隨仆。梁三教的好。”

景鵬心說:“才不是咧,我家海桃是天生的溫柔似水。梁三娘子可不是對誰人都好,她的獨一份溫柔都給了你。”

忽地,一物自大帳內砸了出來,幸好景鵬護在海桃身前,後背擋住了。這一下力道不清,估計是青了。

“瘋了瘋了!真是瘋了!”梁飛若一腳踏出來,看清帳外的人,楞了下,又緊急退了回去。她手裏還攥著敞開的領口,鬢發散亂。

片刻前,梁飛若忽然驚醒過來。

她不知道現在是何時何地,而眼前掐著她的腰俯在她身上的人又是誰,她驚慌失措,心底深處陡然竄起的濃烈的厭惡感幾乎讓她窒息,她感到惡心。

不假思索的,她激烈的掙紮起來。

靳無宴還沒反應過來,他體型高大,又力量驚人,想壓制住她輕而易舉,她的掙紮於他來說不過是情趣。壓制著她,身與心的交融讓他正上頭。

梁飛若像一條瀕死的魚,撲騰著,像是猛然會發聲,尖銳的叫聲驟然響起。

靳無宴楞住了,停下動作,俯身看她。

她擡手就打去。

本能反應,他一把握住。

梁飛若怒瞪著他,怒火熊熊。

靳無宴從她的眼中看明白了什麽,心底猛地一沈,松開手。梁飛若一得解放,揚起就打,半點沒留手。

耳光很重,可是他半點沒偏過頭,目光定定的看著他,眼睛又黑又沈。

梁飛若四肢齊用,從他身下爬出,尷尬,羞恥,難堪,難以形容的恨不能一頭撞死的心情。

她被一個她不認識的,厭惡的人莫名其妙的給睡了,什麽情況?!

心裏的慌張簡直沒法形容。行動間,亂了章法,打翻踹倒不少東西。劈裏啪啦,同她的心一樣亂。

靳無宴全程沒說話,坐在床上也沒動,默默的看梁飛若穿衣,還貼心的給她遞上了壓在身下的肚兜,腰帶。

梁飛若根本不能看他,臉上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她想勸眼前的男人先將衣服給穿上,可是又不知如何開口。

現在的情況,她弄不懂。

除了慌,還是慌。

靳無宴現在的情緒覆雜到難以形容,他十分擔心飛若的精神狀況,這是毋庸置疑的。若不是怕刺激到她,他根本不會停下。試想一下,二人剛結合,忽然被打斷,誰受得了?沒將梁緋若揪回來繼續,是因為他真的很愛她。

愛她,也不妨礙他火氣上湧。不針對任何人,單純的,身體上的火氣無處發洩,郁悶,焦躁,無端的憤怒,還有幾分委屈。

終於,他起身,將褲子穿上。

梁飛若人都走出去了,又退回來。

靳無宴看向她,“若若?”

梁飛若沒回頭,一只手背向身後,沖他搖了搖手。

她雖自認性格狂放不羈,可這種事還是對她沖擊太大,她需要緩緩。

袖口內露出一截流光璀璨的珠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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