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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崽崽長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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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崽崽長大了啊

雖然學校裏平時並不可以玩手機,但校運會上是可以的。

白墨之所以能閑下心來看運動場上的比賽是因為一開始拿到手機的時候他就劈裏啪啦地玩了幾個小時的游戲玩到自動關機為止。

賀重錦看著某位網癮少年的行為抽了抽嘴角,也不打算給他借個充電寶之類的就讓他拿著那塊板磚,畢竟賀重錦可不想某只虎鯨成為近視眼。

除了人類其他的動物有近視眼嗎?總之賀重錦也不清楚就是了。

白墨的英語還停留在小學的水準,數理化已經奮起直追來到了高一的水準,可以預料的白墨會成為老師口中的偏科少年。

虎鯨先生沈著一張臉告訴你人類的數學可真有趣啊的時候。

賀重錦只想罵一句mmp。

白墨在看臺上打瞌睡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起初賀重錦是不了解這種睡覺方式的,所謂我有一半大腦陷入了睡眠,還有一半還能工作。

可即便是頂級掠食者在海裏也不能睡死過去,更何況它們還需要換氣。

照這個原理來說,他其實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能幹活,資本家看了都流淚,心想為什麽人不可以這樣?

一天下來,班上取得的成績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畢竟總有幾個“體育生”混入重點班,晚上班主任給他們放了個紀錄片作為休閑娛樂。

其實在學校裏只要不學習幹什麽都是好的,管他是什麽片子,只要不是幻燈片都能看得有滋有味。

可惜的是第二天我軍折損一員大將——賀重錦在跳高的時候腳崴了。

同學們隔得遠遠地看田賽場上的少年,少年一瘸一拐地走到了看臺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說了句:“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怎麽就腳崴了。”

“可能是平時太皮了遭報應了吧?”林簡嘴上不饒人。

“同學之間說什麽好不好意思的,我先帶賀重錦去醫務室,江謠你管一下紀律。”徐志超從看臺上走下來扶住了賀重錦的一只胳膊。

“行。”江謠應了一聲,“那明天的接力賽怎麽辦?”

“再選一個咯,謠謠你看我怎麽樣?”林簡舉手自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幸災樂禍。

江謠摸著下巴看了林簡幾眼:“也不是不行,讓別的班知道我們班也並不是全能的少一點心理落差,你出去丟個臉也沒什麽問題。”

林簡的運動天賦不差,只是爆發不高,四乘一百的短跑是為難他了,不過一年一度的集體活動,重在參與。

“艹,不要看我不起我好吧,看我給你跑個前三回來。”林簡的牛皮已經吹下去了,至於結果如何那就不得而知。

“行行行,我等著。”江謠嘴上這麽說,心裏信不信只有她自己知道。

而另一邊,徐志超遷就著賀重錦的速度繞著操場外圍緩慢地走著,白墨不知道什麽時候跟過來的,一臉嚴肅地跟在賀重錦身後,他的身高本來就很具有壓迫感,這個陣仗更像個保鏢似的。

只可惜人家的保鏢沒有這麽好看的一張臉。

賀重錦心漏了一拍,餘光總忍不住向後瞟去,只是什麽也瞧不見,他也不敢問白墨為什麽跟來,反正他那張嘴裏總是吐不出什麽好話的。

等到了校醫室,賀重錦被安排在了椅子上,醫生仔細地檢查過後確認只是簡單地腳崴了以後才給賀重錦塗抹藥酒。

紅腫了一大塊,真是脆弱的兩腳獸,虎鯨先生眉頭都擰緊了,眼神鎖定著賀重錦的腳踝,似乎有點細了?

“餵餵餵,你這是什麽眼神啊?我又不是死了。”賀重錦看著白墨的眼神覺得好氣又好笑,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他,“吶,給你玩游戲,密碼我的生日。”

“我不玩。”白墨覺得自己現在也不是那麽想玩游戲,相較於游戲他更在意他家崽崽的情況。

賀重錦的情況需要冰敷,既可以消腫也可以止痛,他們不想麻煩醫生占用公共資源幹脆從校醫室裏拿了好幾個冰袋外加一個保溫箱,準備到時候再還回去。

“白墨同學,你跟賀重錦是同一個宿舍的吧?

你把他送回去成嗎?

我要先去操場上了。”徐志超身為班長管的雜事多,本身還是個大忙人。

白墨還沒來得及應下來,賀重錦就先把徐志超推走了:“行了,班長,謠謠一個人管不過來的,你快去吧,別管我。

我是瘸了一條腿,又不是兩條腿都斷了。”

校園的林蔭道上只剩下了兩個人,斑駁的樹影籠在少年的身上,微風過隙在少年的心湖吹起陣陣漣漪。

白墨淺金色的頭發籠著一層光暈,似乎更軟了。

賀重錦不敢再看挪開了目光:“你不想送我,我自己回去也行。”

話雖這麽說,不過是是少年人的口是心非,心底卻還是隱隱抱有幾分期待的。

賀重錦停頓了幾秒見白墨沒有反應幹脆拎著手上的保溫箱一瘸一拐地往宿舍樓地方向跳了幾步。

直至身後的腳步聲響起,熟悉的氣息接近連帶著手中的保溫箱被奪過,賀重錦才停止了腳步,他依舊背對著白墨,嘴角卻揚起一抹怎麽也止不住的笑容。

白墨僵硬地攙著賀重錦的一只胳膊告訴他:“就這樣。”

虎鯨先生似乎沒攙扶過人,力道有些大,賀重錦差點痛呼出聲,他有些懷疑他的胳膊也要傷一次,幸好手上的力道似乎小了點,在他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就這樣就可以了。”

賀重錦借著虎鯨先生的力一瘸一拐地在林蔭道上走著。

餘光觸及的就是白墨的側臉,依稀可見的面龐上細碎的絨毛,唇瓣微抿是淡淡的紅潤,他的動作神情是那麽地不自然,卻總能勾動少年的心弦。

白墨的指節不小心觸碰到了賀重錦的腰線,賀重錦一瞬間的僵硬連帶著心跳也停滯了,那只是一個簡單的觸碰卻是靈魂深處的顫栗。

和喜歡的人靠的這樣近,這樣暧昧的氛圍只有彼此。

十幾歲的少年人第一次喜歡上別人,心緒被那人的一舉一動所牽引,既酸澀又甜蜜,既膽怯又一往無前。

酸澀而膽怯的是不敢言明的喜歡,甜蜜而一往無前的是不留退路的愛意。

順著臺階拾級而上,仿佛心跳聲也要跟這上樓的聲音同頻了,第一次覺得這條路的漫長卻又希望可以再漫長一些。

可終究他們還是要回到宿舍,

賀重錦坐在自己的床鋪上,脫了鞋襪盤腿打量起自己的傷勢,說實話還是有些疼的,只是他不想表現出來讓同學們擔心,畢竟在這麽好的日子裏,應該玩得開心一些。

賀重錦疼得深吸了一口氣,想下床用那只還健全的腿去拿冰袋卻被白墨摁了回去。

“我幫你。”白墨從保溫箱裏拿出了一袋冰袋順便搭了條小板凳坐在了賀重錦的面前,作勢要幫他冰敷。

了不得的虎鯨先生要幫他冰敷,賀重錦有些受寵若驚,卻還是有些害怕地往後縮了縮,剛才回來的路上體會了一次虎鯨先生的力道,他怕虎鯨先生不是幫他是要謀害他。

賀重錦看著白墨的眼神閃爍,有那麽片刻的心虛:“不能直接敷,要墊一塊棉布,直接接觸皮膚容易凍傷。”

白墨:……

“真麻煩。”話是這麽說,白墨還是找了一條毛巾來墊在賀重錦的腳踝上。

一米九出頭的白墨坐在小矮凳上莫名矮了賀重錦一頭,微微低著頭額前的劉海灑下一片光暈,他的襯衫衣扣微微散開依稀可見的鎖骨,一雙手細而修長……

認真的虎鯨先生還是很迷人的,白墨看得呼吸一滯,熱血上湧體溫上升,有那麽一股莫名其妙的沖動卻向下身湧去……

賀重錦:……

賀重錦的耳廓變得通紅一路蔓延到了臉頰,在喜歡的人面前起立這種事……

賀大少爺見多識廣,可哪裏經歷過這樣的事,他此刻只想變成鴕鳥找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賀重錦的變化,白墨自然也感覺到了,他的崽崽怎麽就發\情期了呢?他的崽崽怎麽就在他不註意的時候長大了呢?

“你發\情期了?”白墨冷不丁的一句,嚴肅的像是在探討什麽課題一般。

賀重錦的臉色更紅了,他直接一個翻身,冰袋和毛巾都落在了床上,他穿上拖鞋也顧不得腳痛,一瘸一拐地沖進了浴室裏。

剩下白墨一只鯨在宿舍裏思考人生,他一只手拿著冰袋擺弄著:人類的發\情期應該怎麽度過?需要幫他找雌性人類嗎?

如果這是崽崽的第一次發\情期,那需要自己教他嗎?

可是自己怎麽教他呢?自己又沒有用人類的身體做過?

現在應該怎麽辦呢?放崽崽一個人在浴室裏合適嗎?他需要用鹽水泡個澡嗎?

要不要上網求助一下?發情期過後的崽崽會有什麽變化嗎?可不是說人類到十八歲才成年嗎?

白墨坐在小板凳上思考了無數個問題過後,賀重錦終於打開了浴室的門出現在了白墨的面前。

賀重錦好不容易平息了欲望又調整好了心情,結果又因為白墨的一句話又羞又氣恨不得再去廁所躲一會。

為什麽自己聞不到發\情的味道了?白墨覺得有幾分奇怪,他一副求知欲很強地問道:“你的發\情期為什麽這麽短?”

賀重錦:……

你才短,你全家都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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