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懷王妃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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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懷王妃05
有了戚靈芝點頭，楚微清更是光明正大的將方君宜帶回了自己的窩裏。
方君宜在王府的後院之中尋了個好位置，擺上了一張躺椅，邊睡邊等楚微清忙完公務。
這處院子的精致修得很好，亭臺樓榭錯落有致，花樹也是按著季節栽種，隨著季節的變化，開出不同的花朵，院中的景致也會隨之變上一變。
現在正是秋冬交接的時候，院中的大多數花朵已經雕謝，只剩下一棵雙色的月季花樹還開著。
方君宜的躺椅就放在這株花樹的旁邊，等楚微清便發現他酣睡在了花下，青色的衣裳快要跟旁邊的綠葉融為一體。
他湊上前去，也不叫醒方君宜，就這麽靜靜地看著。有麽一瞬間，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很久很久，不曾好好看過這個人了。明明不過是相識才兩個月的時間，卻熟悉好似別離許久之後的再次相逢。
原本還在熟睡之中的方君宜忽然睜開眼，笑道：“你還能盯出一朵花來？”
楚微清彎下腰，在他的眼皮上落下一吻：“盯不出來，不過是見你睡得好，不想忽然叫醒你罷了。”
他按下心中莫名的酸澀，與自己家心肝親昵了一會，才勉強從溫柔鄉中回過神來。方君宜這段時間的睡眠不太好，覺淺又容易驚醒，驚醒之後便再也睡不著。
從宮中請了禦醫來看，也只說是憂思過多。
可是方君宜不過年方十九，如何能有那麽多可以思慮的事情？
他不願意說，楚微清便不主動去問，但他想了別的辦法來將方君宜的註意力轉移走。
“先前和皇兄說好了，我去你家過了明面，他就讓皇嫂去幫我說親，你看什麽時候見上一見？”
方君宜剛剛睡醒，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意思：“什麽，什麽說親？我們嗎？”
見他這般懵懂的樣子，楚微清便愈發覺得心軟，他趁著人還未清醒，又抓緊偷香，親完臉蛋又親嘴角，最後再交換一個纏綿的親吻。
“是呀，不想成親也沒關系，先抓緊把親事定下來就好。萬一哪天我在關外出了什麽意外，剩下的東西別人也不能跟你搶。”楚微清的指尖勾著方君宜的長發不斷打轉，不敢與他直視。
方君宜被他親懵了，花了點時間來思考什麽叫意外。
他勃然大怒，張嘴咬住了楚微清的臉：“什麽屁話都敢亂說，誰準你死在關外了？”
楚微清倒吸了一口涼氣，安撫道：“沒關系，生死是常有的事。再說了，鬧鬧不必擔心，靖南那邊還在亂，他們一時之間騰不出手來招惹我們。”
聽他這般解釋，方君宜的臉色終於好了點。他放開楚微清的臉，有些心虛地摸著那個牙印，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最後支支吾吾半晌，只剩一句：“誰準你叫鬧鬧的？”
早便跟娘親說他已經長大了，不要在叫小名了。現在好了，不僅叫了，好叫得別人都知道了，他不要形象嗎！
但顯然，楚微清不覺得自己是別人，他不僅叫，他還要笑。
“鬧鬧很可愛呀，為什麽可以叫心肝卻不能叫鬧鬧，怕被人發現你其實是個混世魔王嗎？”
他抓住正在磨牙的方君宜，免得他鬧著鬧著自己翻下了椅子，到時候頭上撞出個包來，那可就難哄了。
不管他再怎麽驚訝，薛皇後的辦事效率很快，第二日便帶著見面禮到方府拜訪。
待方君宜二人趕到的時候，她已經跟戚靈芝聊得十分火熱。
今日在場的除了他的父母和祖母，就連經常出門去鋪子裏的小姑姑也在。方世瑯今日休沐，不用去翰林院，於是便被娘親揪著，也坐在這裏聽他們說親事。
雖說這娶親也有些什麽說法，但方君宜和楚微清皆是男子，很多禮法便可以省略。
不過再怎麽省，皇室該給到的臉面是一分都不會少的。
他們兩人之間不分嫁娶，方君宜也不會頂著個王妃的名頭，於是楚微瀾便給他在別的地方補了回來。
“……到時候封郡王的賞賜和婚事的彩禮會一同送過來，宜兒照收便是，定會給你辦的風風光光。”薛皇後見了方君宜便覺得十分喜歡，這外貌氣度，怎麽看都是他們家阿清賺到了。
方君宜瘋狂搖頭，他不傻，父親是禦前的紅人，兄長在翰林院任職，再加上自己跟楚微清混在一起，他接下這個郡王的頭銜跟找死沒有什麽區別。
樹大招風，他只想家人都好好的。
不等他開口婉拒，薛皇後便又勸道：“誒，宜兒不必著急。這郡王的爵位並不世襲，只是給你個理由，日後被阿清欺負了，進皇宮找我們告狀也方便。”
楚微清原本還邊聽邊點頭，聽著聽著覺得哪裏不對，立刻小聲抗議：“皇嫂你別胡說，我哪舍得欺負他。”
方君宜想了想，按薛皇後的意思，那就是只是多了這麽個名頭，收的其實是王妃的月銀，倒也合理。
他點點頭，望向娘親，想看看她還有什麽意見。
但戚靈芝哪有什麽意見，人家連怎麽告狀都替她想好了，那只要孩子高興，她便沒有任何意見。
至於方正德，他向來是跟夫人一條心的，夫人說是什麽，那就是什麽。於是這婚事就這麽定了下來，定的是明年的正月十五。
方君宜的生辰在除夕，青屏會來人觀他的加冠禮，正好多住幾日。
畢竟青屏山高路遠，若非是方君宜加冠禮，他們可能幾年都不會來一趟京城。而且過年，忠義侯也會帶著孫女會京城述職，難得如此人齊的時候，當然是得抓緊把喜事辦了。
雖說是倉促了些，但若是下次再定日子，可就再難湊齊人了。
接到聖旨時方君宜整個人都是懵的，很快他便整個人掛到了楚微清的身上，問：“那你會留在京城，還是跟我回青屏？”
對於他來說，青屏才是他長大的地方。若是沒有什麽意外，就算青屏弟子出門游歷，或是在外行醫，最後也會回到青屏之中生活。
“當然是跟著你，”楚微清想都不想地回答道，“鳴劍關有舅舅駐守，若是有意外，他們自然會找我，我在哪都是一樣的。”
他說的十分自然，仿佛跟著方君宜才是他最應該做的事情一般。
方君宜想了想：“那到時候我也跟著你去鳴劍關，雖然師父他們嫌棄我的醫術很爛，但救急是沒問題的！”
既然心肝都說會跟他一同去鳴劍關，楚微清自然是高興的。他也不想與方君宜分開，加之這些天那些仿如真實發生一般的夢境，他更是不願意放手，放方君宜離開。
不管怎麽樣都好，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就夠了。
想起夢中這人消瘦的模樣，他心疼得要死。夢中的自己想盡辦法都沒能再將他養得胖一些，還十分無能地讓這人頂著一身病骨，毅然決然地拿起刀前往鳴劍關。
不過夢境和現實都是相反的。
他哥和嫂子活得好好的，煜兒再過幾年也入朝了，怎麽也不到他來坐這個皇位。方家人也都活得好好的，朝中也沒有一個名叫李群玉的佞臣。
所以夢是不會成真的。
方君宜似乎察覺到了他現在的心情有些莫名低落，伸出捧著他的臉，故意問：“是覺得太快了嗎，還是應該再等幾年再決定要不要和我成親？”
楚微清被他逗笑，抓著他的手親了親：“沒有的事，除了你，我還能找誰當懷王妃？”
他順勢將方君宜攬進懷中，感受著這人的藏在衣服之下的結實的肌肉，心中安定了不少。
他的君宜，他的鶴生，這輩子不會再病骨支離，這就夠了。
方君宜不知他哪來這麽些愁緒，還在絞盡腦汁給他找些別的話題，想了半晌，他終於想起來一個被他遺忘了許久的問題。
“那個，我師兄師姐會來，你切記不要聽師姐胡說，我很乖的，沒有經常闖禍。”他小小聲道。
楚微清怔楞一瞬，很快便從那些奇怪的愁緒之中抽離出來，變得有些哭笑不得。
心肝乖不乖他不知道，但他這麽說，肯定是因為他做過些什麽。不過既然他都提到了，楚微清自然是聽他的，保證不會聽別人胡說，只聽他家心肝一個人胡說。
見他神色終於放緩，方君宜沒忍住伸出手去撫他的緊皺的眉頭。
“做什麽這麽愁，不能說給我聽聽？”
他原以為是楚微清對於親事不太滿意，但聽他這個語氣，似乎是因為別的原因。
但這到底是為什麽，他還真想不出來。
既然楚微清說不出口，他便自己去猜：“做噩夢了？”
楚微清沒想到他這般能蒙，便順著他的話笑：“是啊，夢見你成了一只小兔子，還脾氣特別差，不願意讓人幫忙，說你兩句你還咬人。”
方君宜沒忍住磨了磨牙，見他實在是有幾分難過，決定先安慰他再算賬：“然後呢？”
然後？
楚微清沈默了一會，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與他聽。
“然後……你死在了鳴劍關，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永遠合上了眼睛……”
方君宜對於這個夢的結尾十分驚訝，若不是楚微清，他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去一次鳴劍關，更別提死在那裏。所以，夢裏的他會出現在鳴劍關，定是因為楚微清。
夢中的他，是為了楚微清而去赴死。
想通這點之後，方君宜笑彎了眉眼：“那他一定也很喜歡你。”
“如果是我死在了你看不見的地方，一定會化作飛鳥，飛回來再見你最後一面。”他摟著楚微清的脖子，輕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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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戚靈芝點頭，楚微清更是光明正大的將方君宜帶回了自己的窩裏。
方君宜在王府的後院之中尋了個好位置，擺上了一張躺椅，邊睡邊等楚微清忙完公務。
這處院子的精致修得很好，亭臺樓榭錯落有致，花樹也是按著季節栽種，隨著季節的變化，開出不同的花朵，院中的景致也會隨之變上一變。
現在正是秋冬交接的時候，院中的大多數花朵已經雕謝，只剩下一棵雙色的月季花樹還開著。
方君宜的躺椅就放在這株花樹的旁邊，等楚微清便發現他酣睡在了花下，青色的衣裳快要跟旁邊的綠葉融為一體。
他湊上前去，也不叫醒方君宜，就這麽靜靜地看著。有麽一瞬間，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很久很久，不曾好好看過這個人了。明明不過是相識才兩個月的時間，卻熟悉好似別離許久之後的再次相逢。
原本還在熟睡之中的方君宜忽然睜開眼，笑道：“你還能盯出一朵花來？”
楚微清彎下腰，在他的眼皮上落下一吻：“盯不出來，不過是見你睡得好，不想忽然叫醒你罷了。”
他按下心中莫名的酸澀，與自己家心肝親昵了一會，才勉強從溫柔鄉中回過神來。方君宜這段時間的睡眠不太好，覺淺又容易驚醒，驚醒之後便再也睡不著。
從宮中請了禦醫來看，也只說是憂思過多。
可是方君宜不過年方十九，如何能有那麽多可以思慮的事情？
他不願意說，楚微清便不主動去問，但他想了別的辦法來將方君宜的註意力轉移走。
“先前和皇兄說好了，我去你家過了明面，他就讓皇嫂去幫我說親，你看什麽時候見上一見？”
方君宜剛剛睡醒，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意思：“什麽，什麽說親？我們嗎？”
見他這般懵懂的樣子，楚微清便愈發覺得心軟，他趁著人還未清醒，又抓緊偷香，親完臉蛋又親嘴角，最後再交換一個纏綿的親吻。
“是呀，不想成親也沒關系，先抓緊把親事定下來就好。萬一哪天我在關外出了什麽意外，剩下的東西別人也不能跟你搶。”楚微清的指尖勾著方君宜的長發不斷打轉，不敢與他直視。
方君宜被他親懵了，花了點時間來思考什麽叫意外。
他勃然大怒，張嘴咬住了楚微清的臉：“什麽屁話都敢亂說，誰準你死在關外了？”
楚微清倒吸了一口涼氣，安撫道：“沒關系，生死是常有的事。再說了，鬧鬧不必擔心，靖南那邊還在亂，他們一時之間騰不出手來招惹我們。”
聽他這般解釋，方君宜的臉色終於好了點。他放開楚微清的臉，有些心虛地摸著那個牙印，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最後支支吾吾半晌，只剩一句：“誰準你叫鬧鬧的？”
早便跟娘親說他已經長大了，不要在叫小名了。現在好了，不僅叫了，好叫得別人都知道了，他不要形象嗎！
但顯然，楚微清不覺得自己是別人，他不僅叫，他還要笑。
“鬧鬧很可愛呀，為什麽可以叫心肝卻不能叫鬧鬧，怕被人發現你其實是個混世魔王嗎？”
他抓住正在磨牙的方君宜，免得他鬧著鬧著自己翻下了椅子，到時候頭上撞出個包來，那可就難哄了。
不管他再怎麽驚訝，薛皇後的辦事效率很快，第二日便帶著見面禮到方府拜訪。
待方君宜二人趕到的時候，她已經跟戚靈芝聊得十分火熱。
今日在場的除了他的父母和祖母，就連經常出門去鋪子裏的小姑姑也在。方世瑯今日休沐，不用去翰林院，於是便被娘親揪著，也坐在這裏聽他們說親事。
雖說這娶親也有些什麽說法，但方君宜和楚微清皆是男子，很多禮法便可以省略。
不過再怎麽省，皇室該給到的臉面是一分都不會少的。
他們兩人之間不分嫁娶，方君宜也不會頂著個王妃的名頭，於是楚微瀾便給他在別的地方補了回來。
“……到時候封郡王的賞賜和婚事的彩禮會一同送過來，宜兒照收便是，定會給你辦的風風光光。”薛皇後見了方君宜便覺得十分喜歡，這外貌氣度，怎麽看都是他們家阿清賺到了。
方君宜瘋狂搖頭，他不傻，父親是禦前的紅人，兄長在翰林院任職，再加上自己跟楚微清混在一起，他接下這個郡王的頭銜跟找死沒有什麽區別。
樹大招風，他只想家人都好好的。
不等他開口婉拒，薛皇後便又勸道：“誒，宜兒不必著急。這郡王的爵位並不世襲，只是給你個理由，日後被阿清欺負了，進皇宮找我們告狀也方便。”
楚微清原本還邊聽邊點頭，聽著聽著覺得哪裏不對，立刻小聲抗議：“皇嫂你別胡說，我哪舍得欺負他。”
方君宜想了想，按薛皇後的意思，那就是只是多了這麽個名頭，收的其實是王妃的月銀，倒也合理。
他點點頭，望向娘親，想看看她還有什麽意見。
但戚靈芝哪有什麽意見，人家連怎麽告狀都替她想好了，那只要孩子高興，她便沒有任何意見。
至於方正德，他向來是跟夫人一條心的，夫人說是什麽，那就是什麽。於是這婚事就這麽定了下來，定的是明年的正月十五。
方君宜的生辰在除夕，青屏會來人觀他的加冠禮，正好多住幾日。
畢竟青屏山高路遠，若非是方君宜加冠禮，他們可能幾年都不會來一趟京城。而且過年，忠義侯也會帶著孫女會京城述職，難得如此人齊的時候，當然是得抓緊把喜事辦了。
雖說是倉促了些，但若是下次再定日子，可就再難湊齊人了。
接到聖旨時方君宜整個人都是懵的，很快他便整個人掛到了楚微清的身上，問：“那你會留在京城，還是跟我回青屏？”
對於他來說，青屏才是他長大的地方。若是沒有什麽意外，就算青屏弟子出門游歷，或是在外行醫，最後也會回到青屏之中生活。
“當然是跟著你，”楚微清想都不想地回答道，“鳴劍關有舅舅駐守，若是有意外，他們自然會找我，我在哪都是一樣的。”
他說的十分自然，仿佛跟著方君宜才是他最應該做的事情一般。
方君宜想了想：“那到時候我也跟著你去鳴劍關，雖然師父他們嫌棄我的醫術很爛，但救急是沒問題的！”
既然心肝都說會跟他一同去鳴劍關，楚微清自然是高興的。他也不想與方君宜分開，加之這些天那些仿如真實發生一般的夢境，他更是不願意放手，放方君宜離開。
不管怎麽樣都好，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就夠了。
想起夢中這人消瘦的模樣，他心疼得要死。夢中的自己想盡辦法都沒能再將他養得胖一些，還十分無能地讓這人頂著一身病骨，毅然決然地拿起刀前往鳴劍關。
不過夢境和現實都是相反的。
他哥和嫂子活得好好的，煜兒再過幾年也入朝了，怎麽也不到他來坐這個皇位。方家人也都活得好好的，朝中也沒有一個名叫李群玉的佞臣。
所以夢是不會成真的。
方君宜似乎察覺到了他現在的心情有些莫名低落，伸出捧著他的臉，故意問：“是覺得太快了嗎，還是應該再等幾年再決定要不要和我成親？”
楚微清被他逗笑，抓著他的手親了親：“沒有的事，除了你，我還能找誰當懷王妃？”
他順勢將方君宜攬進懷中，感受著這人的藏在衣服之下的結實的肌肉，心中安定了不少。
他的君宜，他的鶴生，這輩子不會再病骨支離，這就夠了。
方君宜不知他哪來這麽些愁緒，還在絞盡腦汁給他找些別的話題，想了半晌，他終於想起來一個被他遺忘了許久的問題。
“那個，我師兄師姐會來，你切記不要聽師姐胡說，我很乖的，沒有經常闖禍。”他小小聲道。
楚微清怔楞一瞬，很快便從那些奇怪的愁緒之中抽離出來，變得有些哭笑不得。
心肝乖不乖他不知道，但他這麽說，肯定是因為他做過些什麽。不過既然他都提到了，楚微清自然是聽他的，保證不會聽別人胡說，只聽他家心肝一個人胡說。
見他神色終於放緩，方君宜沒忍住伸出手去撫他的緊皺的眉頭。
“做什麽這麽愁，不能說給我聽聽？”
他原以為是楚微清對於親事不太滿意，但聽他這個語氣，似乎是因為別的原因。
但這到底是為什麽，他還真想不出來。
既然楚微清說不出口，他便自己去猜：“做噩夢了？”
楚微清沒想到他這般能蒙，便順著他的話笑：“是啊，夢見你成了一只小兔子，還脾氣特別差，不願意讓人幫忙，說你兩句你還咬人。”
方君宜沒忍住磨了磨牙，見他實在是有幾分難過，決定先安慰他再算賬：“然後呢？”
然後？
楚微清沈默了一會，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與他聽。
“然後……你死在了鳴劍關，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永遠合上了眼睛……”
方君宜對於這個夢的結尾十分驚訝，若不是楚微清，他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去一次鳴劍關，更別提死在那裏。所以，夢裏的他會出現在鳴劍關，定是因為楚微清。
夢中的他，是為了楚微清而去赴死。
想通這點之後，方君宜笑彎了眉眼：“那他一定也很喜歡你。”
“如果是我死在了你看不見的地方，一定會化作飛鳥，飛回來再見你最後一面。”他摟著楚微清的脖子，輕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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