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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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蟄城被清理幹凈，但也沒了人管理，於是戚瀟竹她們暫時脫不開身，只能先讓暗探將人暗中押回京城受審。
“人已經被收入大理寺的監牢中，陛下還有什麽吩咐的？”
大理寺少卿再次被差使到了楚微清的跟前，而他的上級則是留在了大理寺中，準備親自審問蟄城太守。他原想今日方君宜定然也會在，只要他在陛下便會好說話很多，卻沒想自己來遲了一步，人已經走了。
他望著那位陰晴不定的皇帝，只希望今日他心情還好。
楚微清看了看暗探附過來的公文，點點頭：“你們註意些，李群玉或許會動手，最好還是趁早將主犯轉移走。”
大理寺少卿連忙應道：“微臣懂的，姜大人已經將他們轉移走了。”
見他們這回處理得還不錯，楚微清也送了口氣。能吐出多少秘密不重要，重要的是把這個人捏在手中，才能讓姓李的感到一絲慌張，這樣他的計劃才能繼續下去。
他揮揮手，讓大理寺少卿回去忙，繼而將追查宇文洪行蹤的人叫了出來。
“如何，找到人了嗎？”他問。
那名暗衛搖了搖頭：“並未，剛到伏山鎮的地界便失去了蹤跡，懷疑是有人接應。”
只聽楚微清嗤笑一聲，暗衛不敢擡頭，生怕自己下一刻因為搜尋不得力而被主子臭罵一頓，而後罰去跑校場。他等了片刻，也不見主子說話，正斟酌著要不要先認罰。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便聽禦座之上的楚微清冷笑道：“就知道這通敵叛國的事，少不了他。”
“那……主子打算下一步怎麽辦？活抓李群玉？”暗衛不確定地問道。
下一步怎麽辦，當然是順藤摸瓜，看看那宇文洪躲在何處。雖然他是不在乎這人是死是活，但伏山鎮還有李群玉養的私兵，決計不能落到這人的手中。
“派人潛入伏山鎮，看看他究竟在搞什麽鬼。對了，先前派去混進私兵之中的人怎麽樣了，有沒有回信？”
暗衛想了想，回答道：“潛伏還算順利，但要接手策反這麽多人還需要些時日。”
楚微清也知這事急不得，雖說京城之中還有禦林軍可以與之抗衡，但能不動手，當然還是不動手的好。他還不想這剛見點起色的民生，又因為這種無聊的鬥爭而重歸谷底。
“行了，就按剛剛說的辦，另外看緊李府，他定有別的動靜。”他吩咐道。
暗衛應下了任務，隨即消失不見。
楚微清獨自坐在書案之後，望著輿圖，一點點整理著自己的思緒。他聽說那李思華準備訂婚的女子也是姓陸，就是不知道李群玉打的是否是這親上加親的註意。如果是，恐怕他還會大費周章地伸手進去大理寺，要將人撈出來。
如果不是，他猜陸止估計不出三天就會被李群玉下手暗害。
他還是比較傾向於李群玉會將婚事作廢，把這個人徹底廢了的可能。畢竟死人才不會亂說話。思考了一陣，他決定去找方君宜，讓他明日跟著自己一起上朝，說不定還會有樂子看。
而方君宜此刻正抱著細細坐在宴海樓中，聽李群玉跟他分析利害。
雖是沒什麽耐心去聽他們耍手段，但礙於這人要害的是自己，是他看上的獵物，方君宜還是耐著性子去聽了。
“這事我確實是沒聽說過，一直以為瀟竹她們只是去解決玉城的問題而已。”他故作沈思，卻並未去動桌子上的飯菜酒水。
李群玉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語重心長道：“賢弟也知我是太子的母族，這蟄城中的勢力也不過是留著扶持太子上位用的，如今被陛下一鍋端了，難保他不是已經容不下太子了。”
太子母族還真不是你。方君宜不著邊際地想著。
他的面上沒什麽表情，李群玉便以為自己說的不夠嚴重，於是又道：“而且，他連你這個枕邊人都不曾說，只怕是另有安排。”
方君宜克制住了自己翻白眼的沖動，裝出來一副委屈的模樣。心中卻是想著都什麽跟什麽，怎麽搞點離間計還前言不搭後語的，讓他摸不著頭腦。
“可惜我實在是不擅長揣摩別人的心思，不然也能早一日知道陛下的安排，好讓你們有所準備。”他直白道。
實在是繞不懂了，他現在就是比較希望李群玉能掰碎了和他講，看看楚微清到底是要怎麽害他。
李群玉也是第一次見這般點不透的人，嘆了口氣，若非是手中沒有更加合適的人選，他真的不想再跟這不知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的小兔崽子交流。
可惜啊，目前他沒有更好的人選。
“陛下既然是容不下太子，賢弟作為少師，也應該另謀出路了。不然莫說這榮華富貴，若是他猜忌於你，你這小命也保不住。”李群玉語重心長地說道。
方君宜這次聽懂了，不就是說楚微清最終還是會拋棄他。
他垂下眼簾，裝作沈思，實則是在聽他心中的怨言。李群玉似乎真的對蟄城看得很重，不然也不會這般著急著來找自己商談並順便上眼藥。
聽著聽著，他聽見了李群玉心中對他的謾罵，說他一本正經地裝傻，這蟄城之事怕不是也有他的手筆。
方君宜心中一樂，很精彩的心聲，可惜他還真沒有對蟄城下手。
一切不過是巧合罷了，他最初也不過是想要借楚微清的手，將自己的妹妹送出這個金絲籠。除此之外，她會接到些什麽任務，完全不是他會去關心的事情。
但鍋都背上了，他不真幹點什麽還真有些對不起李群玉這般猜忌。
“那依大人的看法，我該怎麽辦才好，才可以保住太子的勢力？”方君宜問。
眼見他上鉤，李群玉卻是收手，不再勸：“明哲保身，你只是太子的少師，看在往日寵愛的份上，陛下說不定會對你網開一面。”
方君宜對這個答案非常不滿，這人慫恿了他半天，關鍵時候卻勸他明哲保身，裝什麽大尾巴狼？
他裝出一副有些著急的樣子，斟酌道：“陛下怕是已經盯上你了。這樣，我回去之後找借口將我們之前商量好的人調幾個去蟄城，這樣可以盡可能保住你之前在那邊的布置，也不需要你出面，如何？”
如何？自然是好的。
李群玉廢這一番功夫，不就是為了讓他主動參與到這件事中來，並且出手保住蟄城嗎？如今見他這般上道，自然是好。
至於方君宜是靠腦子，還是靠吹這枕邊風達成目的，他不在乎。
方君宜真是不理解他怎麽幾句話都拐不出一張床，他與楚微清也就同床共枕過一次，真是難為他天天惦記。不過好在楚微清不在這，不然這人聽了些話，定是又想出來別的招來鬧。
“不管此事能不能成，還是謝謝少師大人的這份心了。”李群玉順著桿子爬。
方君宜搖搖頭，臉上全是憂慮：“若非是今日大人提點，我定然想不到這麽多，說不得被陛下處置了還傻傻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君宜在此，先謝過大人的好意了。”
李群玉點點頭，心中卻仍是狐疑。
看這方君宜面上的驚疑不似作偽，難道真是自己太過多疑了？竟真是這般巧合，才讓蟄城遭此劫難？
“不敢當，”他道。“是老夫沒能及時告知你，才會讓此事多生險阻。”
既然目的也已經達成，李群玉也懶得繼續跟他寒暄，借口自己家中還有事便先行離開了。
丁南星站在門外，問：“公子，現在就走？”
方君宜知道他無事不會這麽說，於是點點頭，起身離開了廂房，留下一大桌無人動過的飯菜。宴海樓的掌櫃進來查看一番之後，對著並沒有真的離開的李群玉搖搖頭。
“老爺，他沒有動過筷子。”
李群玉也不急，既然這方君宜先前都有嘗過這宴海樓的菜色，自然不會是因為有了戒心才不下筷子。
“下次備點新鮮的菜色，這人嘴挑，量記得下少一些。”他吩咐道。
掌櫃的連連點頭，雖說在自己的飯菜之中下藥無異於自砸招牌，但誰讓李群玉才是他們但是東家，東家說什麽，他們也只能照做。
而大功臣細細，此時正叼著肉幹，窩在方君宜的懷裏啃，啃得他的前襟滿是碎屑。方君宜也不惱，畢竟細細也不是經常這樣，這點碎屑他下車拍拍衣服也就幹凈了。
楚微清看著這小東西吃得歡，有些好奇：“怎麽今天這麽早就餵肉幹，往日不都是給它當飯後零嘴的嗎？”
他出來得早，便一直坐在馬車之中等方君宜談完事情出來。方君宜撩起車簾的時候差點被他這個大活人嚇了一跳，不知道他哪來的興致，竟是躲在車裏等自己。
聽楚微清十分疑惑，他伸手摸了摸細細的耳朵：“小東西聞到飯菜裏加了東西，按照往常訓練的規矩，是得獎勵他肉幹。”
細細被他摸得抖了抖耳朵，完全不在意他們在說什麽，眼裏只有自己的肉幹。
他說得風輕雲淡，楚微清卻是皺眉：“那你沒吃吧？我們現在就回宮，讓葉慈光給你看看。”
方君宜見他心急，也不惱：“沒有吃，碰都沒碰過。倒是關於蟄城，你可能得另外安排些人，那李群玉急了眼，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布置。”
楚微清也正想跟他說這事，不過是先被下藥的事吸引走了註意力。
“孤原還想問你，明日要不要一同上朝，說不定有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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蟄城被清理幹凈，但也沒了人管理，於是戚瀟竹她們暫時脫不開身，只能先讓暗探將人暗中押回京城受審。
“人已經被收入大理寺的監牢中，陛下還有什麽吩咐的？”
大理寺少卿再次被差使到了楚微清的跟前，而他的上級則是留在了大理寺中，準備親自審問蟄城太守。他原想今日方君宜定然也會在，只要他在陛下便會好說話很多，卻沒想自己來遲了一步，人已經走了。
他望著那位陰晴不定的皇帝，只希望今日他心情還好。
楚微清看了看暗探附過來的公文，點點頭：“你們註意些，李群玉或許會動手，最好還是趁早將主犯轉移走。”
大理寺少卿連忙應道：“微臣懂的，姜大人已經將他們轉移走了。”
見他們這回處理得還不錯，楚微清也送了口氣。能吐出多少秘密不重要，重要的是把這個人捏在手中，才能讓姓李的感到一絲慌張，這樣他的計劃才能繼續下去。
他揮揮手，讓大理寺少卿回去忙，繼而將追查宇文洪行蹤的人叫了出來。
“如何，找到人了嗎？”他問。
那名暗衛搖了搖頭：“並未，剛到伏山鎮的地界便失去了蹤跡，懷疑是有人接應。”
只聽楚微清嗤笑一聲，暗衛不敢擡頭，生怕自己下一刻因為搜尋不得力而被主子臭罵一頓，而後罰去跑校場。他等了片刻，也不見主子說話，正斟酌著要不要先認罰。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便聽禦座之上的楚微清冷笑道：“就知道這通敵叛國的事，少不了他。”
“那……主子打算下一步怎麽辦？活抓李群玉？”暗衛不確定地問道。
下一步怎麽辦，當然是順藤摸瓜，看看那宇文洪躲在何處。雖然他是不在乎這人是死是活，但伏山鎮還有李群玉養的私兵，決計不能落到這人的手中。
“派人潛入伏山鎮，看看他究竟在搞什麽鬼。對了，先前派去混進私兵之中的人怎麽樣了，有沒有回信？”
暗衛想了想，回答道：“潛伏還算順利，但要接手策反這麽多人還需要些時日。”
楚微清也知這事急不得，雖說京城之中還有禦林軍可以與之抗衡，但能不動手，當然還是不動手的好。他還不想這剛見點起色的民生，又因為這種無聊的鬥爭而重歸谷底。
“行了，就按剛剛說的辦，另外看緊李府，他定有別的動靜。”他吩咐道。
暗衛應下了任務，隨即消失不見。
楚微清獨自坐在書案之後，望著輿圖，一點點整理著自己的思緒。他聽說那李思華準備訂婚的女子也是姓陸，就是不知道李群玉打的是否是這親上加親的註意。如果是，恐怕他還會大費周章地伸手進去大理寺，要將人撈出來。
如果不是，他猜陸止估計不出三天就會被李群玉下手暗害。
他還是比較傾向於李群玉會將婚事作廢，把這個人徹底廢了的可能。畢竟死人才不會亂說話。思考了一陣，他決定去找方君宜，讓他明日跟著自己一起上朝，說不定還會有樂子看。
而方君宜此刻正抱著細細坐在宴海樓中，聽李群玉跟他分析利害。
雖是沒什麽耐心去聽他們耍手段，但礙於這人要害的是自己，是他看上的獵物，方君宜還是耐著性子去聽了。
“這事我確實是沒聽說過，一直以為瀟竹她們只是去解決玉城的問題而已。”他故作沈思，卻並未去動桌子上的飯菜酒水。
李群玉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語重心長道：“賢弟也知我是太子的母族，這蟄城中的勢力也不過是留著扶持太子上位用的，如今被陛下一鍋端了，難保他不是已經容不下太子了。”
太子母族還真不是你。方君宜不著邊際地想著。
他的面上沒什麽表情，李群玉便以為自己說的不夠嚴重，於是又道：“而且，他連你這個枕邊人都不曾說，只怕是另有安排。”
方君宜克制住了自己翻白眼的沖動，裝出來一副委屈的模樣。心中卻是想著都什麽跟什麽，怎麽搞點離間計還前言不搭後語的，讓他摸不著頭腦。
“可惜我實在是不擅長揣摩別人的心思，不然也能早一日知道陛下的安排，好讓你們有所準備。”他直白道。
實在是繞不懂了，他現在就是比較希望李群玉能掰碎了和他講，看看楚微清到底是要怎麽害他。
李群玉也是第一次見這般點不透的人，嘆了口氣，若非是手中沒有更加合適的人選，他真的不想再跟這不知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的小兔崽子交流。
可惜啊，目前他沒有更好的人選。
“陛下既然是容不下太子，賢弟作為少師，也應該另謀出路了。不然莫說這榮華富貴，若是他猜忌於你，你這小命也保不住。”李群玉語重心長地說道。
方君宜這次聽懂了，不就是說楚微清最終還是會拋棄他。
他垂下眼簾，裝作沈思，實則是在聽他心中的怨言。李群玉似乎真的對蟄城看得很重，不然也不會這般著急著來找自己商談並順便上眼藥。
聽著聽著，他聽見了李群玉心中對他的謾罵，說他一本正經地裝傻，這蟄城之事怕不是也有他的手筆。
方君宜心中一樂，很精彩的心聲，可惜他還真沒有對蟄城下手。
一切不過是巧合罷了，他最初也不過是想要借楚微清的手，將自己的妹妹送出這個金絲籠。除此之外，她會接到些什麽任務，完全不是他會去關心的事情。
但鍋都背上了，他不真幹點什麽還真有些對不起李群玉這般猜忌。
“那依大人的看法，我該怎麽辦才好，才可以保住太子的勢力？”方君宜問。
眼見他上鉤，李群玉卻是收手，不再勸：“明哲保身，你只是太子的少師，看在往日寵愛的份上，陛下說不定會對你網開一面。”
方君宜對這個答案非常不滿，這人慫恿了他半天，關鍵時候卻勸他明哲保身，裝什麽大尾巴狼？
他裝出一副有些著急的樣子，斟酌道：“陛下怕是已經盯上你了。這樣，我回去之後找借口將我們之前商量好的人調幾個去蟄城，這樣可以盡可能保住你之前在那邊的布置，也不需要你出面，如何？”
如何？自然是好的。
李群玉廢這一番功夫，不就是為了讓他主動參與到這件事中來，並且出手保住蟄城嗎？如今見他這般上道，自然是好。
至於方君宜是靠腦子，還是靠吹這枕邊風達成目的，他不在乎。
方君宜真是不理解他怎麽幾句話都拐不出一張床，他與楚微清也就同床共枕過一次，真是難為他天天惦記。不過好在楚微清不在這，不然這人聽了些話，定是又想出來別的招來鬧。
“不管此事能不能成，還是謝謝少師大人的這份心了。”李群玉順著桿子爬。
方君宜搖搖頭，臉上全是憂慮：“若非是今日大人提點，我定然想不到這麽多，說不得被陛下處置了還傻傻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君宜在此，先謝過大人的好意了。”
李群玉點點頭，心中卻仍是狐疑。
看這方君宜面上的驚疑不似作偽，難道真是自己太過多疑了？竟真是這般巧合，才讓蟄城遭此劫難？
“不敢當，”他道。“是老夫沒能及時告知你，才會讓此事多生險阻。”
既然目的也已經達成，李群玉也懶得繼續跟他寒暄，借口自己家中還有事便先行離開了。
丁南星站在門外，問：“公子，現在就走？”
方君宜知道他無事不會這麽說，於是點點頭，起身離開了廂房，留下一大桌無人動過的飯菜。宴海樓的掌櫃進來查看一番之後，對著並沒有真的離開的李群玉搖搖頭。
“老爺，他沒有動過筷子。”
李群玉也不急，既然這方君宜先前都有嘗過這宴海樓的菜色，自然不會是因為有了戒心才不下筷子。
“下次備點新鮮的菜色，這人嘴挑，量記得下少一些。”他吩咐道。
掌櫃的連連點頭，雖說在自己的飯菜之中下藥無異於自砸招牌，但誰讓李群玉才是他們但是東家，東家說什麽，他們也只能照做。
而大功臣細細，此時正叼著肉幹，窩在方君宜的懷裏啃，啃得他的前襟滿是碎屑。方君宜也不惱，畢竟細細也不是經常這樣，這點碎屑他下車拍拍衣服也就幹凈了。
楚微清看著這小東西吃得歡，有些好奇：“怎麽今天這麽早就餵肉幹，往日不都是給它當飯後零嘴的嗎？”
他出來得早，便一直坐在馬車之中等方君宜談完事情出來。方君宜撩起車簾的時候差點被他這個大活人嚇了一跳，不知道他哪來的興致，竟是躲在車裏等自己。
聽楚微清十分疑惑，他伸手摸了摸細細的耳朵：“小東西聞到飯菜裏加了東西，按照往常訓練的規矩，是得獎勵他肉幹。”
細細被他摸得抖了抖耳朵，完全不在意他們在說什麽，眼裏只有自己的肉幹。
他說得風輕雲淡，楚微清卻是皺眉：“那你沒吃吧？我們現在就回宮，讓葉慈光給你看看。”
方君宜見他心急，也不惱：“沒有吃，碰都沒碰過。倒是關於蟄城，你可能得另外安排些人，那李群玉急了眼，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布置。”
楚微清也正想跟他說這事，不過是先被下藥的事吸引走了註意力。
“孤原還想問你，明日要不要一同上朝，說不定有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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