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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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有人歡喜，自然也就有人愁。
朝臣們因著方君宜終於過上了一會舒心的日子，而方君宜卻是因此被人說了兩句，還說自己是管不著他了，自有別人來管他。
方君宜一臉懵逼地被送回了擷芳殿，正巧申屠錚剛剛從外面回來，見他這一大早的也是剛剛從外面進來，驚訝道：“怎麽回事，大早上的這是去哪了啊？”
楚微清將他送上了步輦，並沒有跟著一起過來。
原想既然沒有人會告狀，他隨便糊弄兩句就算了，誰知王吉是個多嘴的，申屠錚問什麽，他就答什麽。
“陛下念著方公子的病剛好，不宜過多操勞，便先將他送回來。”
方君宜瞪了他一眼，說什麽不好，非得當著他師兄面前來告狀。他收回視線，發現申屠錚正好整以暇的抱著手站在他的面前，好似在等著看他到底還有什麽要辯解的。方君宜自然是沒有什麽好辯解的，他絞盡腦汁，想要想出來個辦法轉移他的關註點。
“師兄用了早膳沒有，我讓他們去準備。”
申屠錚無語扶額，這小子真是，自己喜歡吃便以為全世界都跟他一樣。
他拉住了方君宜的袖子，讓他別瞎忙活：“我都在宮外吃過了，難不成我還能餓著肚子回來等你這頓早飯啊？”
方君宜眼珠子亂轉：“那，那我還沒吃，你再陪我吃一點？”
申屠錚不意外他還沒吃，這小子起床氣大，還吃早飯呢，他沒把自己氣飽就算是不錯了。但架不住他不自覺地撒嬌，便只好退一步，有什麽都等陪他用了早膳再說。
王吉也是這個意思，送方君宜回來之前陛下便已經交代過，讓他先吃了東西再說。
別回頭又給自己氣飽了。
這早膳一般都是各宮小廚房自己做，但擷芳殿不一樣，一般都是皇帝吃什麽，這邊也是一樣的。所以，這陸陸續續的傳了一桌子早點還是讓申屠錚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師弟，”他摩挲著自己下巴的胡茬，“你這不能叫寵愛，應該叫溺愛吧？”
方君宜聞言，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決定裝傻到底：“有嗎，還好吧？”
他憑本事混回來的好飯好菜，休想讓他繼續喝那些清湯寡水。
申屠錚滿臉懷疑，這一桌子上，起碼有一半是方君宜愛吃的，另一半不能說他不愛吃，只是沒那麽喜歡動筷子。他看著方君宜身邊的侍女給他盛了小半碗粥，而後站在一旁，隨時準備給他備菜。
雖然說，他方君宜現在確實也是個有點小權的妖妃了，但這麽個排場，申屠錚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方君宜吃了兩口，發現他親愛的師兄並沒有動筷子，於是往他的碗裏挑了塊紅豆餅：“吃啊，禦廚的手藝真的好。”
申屠錚架不住他這個熱情的樣子，於是便也拿起了筷子一起吃。很快，他終於發現到底是哪裏有問題，這桌子上的早點雖然看著多，但也就是小小一碟，不過幾口就能吃幹凈的分量。與其說是排場，不如說是有人在變著法子，讓這嘴挑的家夥多吃一點。
他心中有些感慨，都道天家無情，沒想到皇帝竟是能對方君宜這般用心。
方君宜用膳一向專心地很，沒註意他想得出神，很快這面前分量少的碟子都已經被他吃幹凈了。
“別看我，繼續吃，我還能跟你搶不成？申屠錚有些好笑。
方君宜矜持地放下了筷子，結果一旁小彩遞過來的手帕擦嘴：“我吃飽了。”
既然吃飽了，他就得開始想辦法溜走了，不然一會等申屠錚想起來，又是一陣嘮叨。
不過顯然他沒想到申屠錚的註意力還在這一桌早膳上，這桌早膳過於用心，就算是呈給陛下也不過如此，按道理一個他方君宜不過是寵妃，如此上心，就算是被參他奢侈也是該的。
方君宜聽見了，瞬間瞪大了眼睛，他一時忘了這個茬，所幸楚微清還未在申屠錚面前對他做出過什麽逾矩的事，不然這會大師兄發起飆來可沒人制得住他。
他腦子轉得飛快，但是想不出什麽有力的借口，於是只能灰溜溜地溜出去書房，讓人趕緊把飯桌收拾了。
昨日他從東宮拿回來的兩份功課還沒看過，正巧這會去看了，下午一並給兩個小孩講一講。
申屠錚額外吃了些，一時半會也不好回去瞇一會補個覺，便無所事事地跟著他去了書房。
擷芳殿的書房仍和先前那般堆滿了賬本，方君宜只收拾了小塊地方出來，夠他要來看個功課。這段時間好像沒有什麽需要安排的宴會或者其他什麽大型慶典之類的，薛慧便沒怎麽來過。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戚瀟竹的事惱了他，不怎麽願意出現罷了。
方君宜就這那點地方了把兩個孩子的功課看完，將這之中的需要糾正的東西圈了起來，留著午後再去和他們講。
近來楚煜的狀態好了很多，或許是因為有了人和他互相比較，對功課用心的程度比先前高了很多。
申屠錚盯著他看了一會，發現他看完那兩張不知寫著什麽的紙之後又翻出了一本書，似乎半點都沒有要歇息的樣子。他咬著牙問：“方君宜，方少爺，祖宗。你才好了兩天，就不能歇一會？又不是勞碌命，到底哪裏來這麽多事情要你去幹？”
方君宜還想說不過是看一會書，沒他說的那般嚴重，但看申屠錚的臉色，他又實在不敢反駁什麽。
他心虛地撫平了指尖賤的書頁：“不過是看一會，沒關系的。”
申屠錚抱著手：“方少爺繼續，我到要看看到底誰說話你才會聽。”
方君宜連忙收回手，做出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
他是真的有些怕申屠錚的。還記得他年幼時第一次到青屏山，那時候的申屠錚已經二十歲出頭，長得高大健壯，卷了兩個袖子在地裏忙活，露出一身腱子肉，把跟個豆丁似的方君宜嚇得一楞一楞的。
卻不想，待他靠近了之後，竟是直接把方君宜嚇哭了。
眾人無奈，便只好輪流抱著他哄，哄了小半日，還是楊細語指著申屠錚的鼻子罵他能止小兒夜啼，這事才算是消停了下來。
等他稍大了一些，雖不像之前那般害怕，卻也是申屠錚吼一聲，他便不敢亂跑了。
大家搞不懂這是為什麽，但好歹是有個人能管住這小祖宗，也就隨他去了。而申屠錚更像是得到了些什麽誇獎似得，越發愛花時間去練他這身腱子肉，最後被大家一致評價為過猶不及才收手。
申屠錚看他終於老實，也是有些無奈。這人從前在青屏的時候，不舒服就老老實實躺著休息，哪像是現在這般閑不住。
方君宜才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他左看右看，終於瞄到了能讓申屠錚把註意力從他身上移開的東西。
他伸手撈過了桌子上擺著的鳳印，對申屠錚道：“那我休息，師兄幫我看看能不能打開這個？”
申屠錚自無不可，他接過方君宜手中那枚沈甸甸的印鑒，問：“這玩意，你確定我能打開？”
他將鳳印翻來覆去看了兩遍，這枚印鑒的做工精美，上面的鳳凰更是栩栩如生，仿佛隨時能夠展翅翺翔。最有意思的，是這只鳳凰腳下還有一顆小小的天工球，雖是只有兩層，卻小巧玲瓏，活動自如。
方君宜點了點頭：“能行，陛下也知道，不過我們那時候沒有什麽把握能打開，放著放著也忘了。師兄這般厲害，定然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玩意打開吧？”
“給我戴高帽？”申屠錚睨了他一眼。
方君宜乖巧坐好，瘋狂搖頭：“這哪能呀，師兄膽大心細，再厲害不過了！”
申屠錚不受他誇，繼續低頭研究這手中的鳳印。他也瞧見了那條細縫，不過是頭發粗細，看樣子不像是後天加上去的機關，而是本來就有的。既然本有就有機關，那應該有機栝。
他將印鑒掂了掂，發現這重量確實不太像是正常印鑒該有的樣子。
方君宜看著他從懷中掏出工具，正想探頭看個清楚，卻又冷不丁聽這人問：“那我和楊細語誰更厲害？”
方君宜：“……”
……拜托，你想死不要拉上我！！
他努力地將自己驚恐的眼神收回來，一邊絞盡腦汁，想要將這碗水盡量端平：“呃，呃，師姐天下第一，您是無人能敵？”
申屠錚被他氣笑了：“小兔崽子，使喚我連句好話都不說來聽聽。”
方君宜眼神飄忽，拿過桌子上的書擋住了他心虛的表情。申屠錚自己挑事就算了，他是無辜的，還不想回去被師姐磋磨。
“話不是這麽說，那是咱青屏第一大美女，咱也只是在她手底下混日子，您行行好，不要再問了……”他還不想回頭被細細跟她媽告狀，說自己在外面悄悄和師兄說她壞話。
申屠錚不接茬：“你狗膽包天，還有不敢的事？說出去誰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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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歡喜，自然也就有人愁。
朝臣們因著方君宜終於過上了一會舒心的日子，而方君宜卻是因此被人說了兩句，還說自己是管不著他了，自有別人來管他。
方君宜一臉懵逼地被送回了擷芳殿，正巧申屠錚剛剛從外面回來，見他這一大早的也是剛剛從外面進來，驚訝道：“怎麽回事，大早上的這是去哪了啊？”
楚微清將他送上了步輦，並沒有跟著一起過來。
原想既然沒有人會告狀，他隨便糊弄兩句就算了，誰知王吉是個多嘴的，申屠錚問什麽，他就答什麽。
“陛下念著方公子的病剛好，不宜過多操勞，便先將他送回來。”
方君宜瞪了他一眼，說什麽不好，非得當著他師兄面前來告狀。他收回視線，發現申屠錚正好整以暇的抱著手站在他的面前，好似在等著看他到底還有什麽要辯解的。方君宜自然是沒有什麽好辯解的，他絞盡腦汁，想要想出來個辦法轉移他的關註點。
“師兄用了早膳沒有，我讓他們去準備。”
申屠錚無語扶額，這小子真是，自己喜歡吃便以為全世界都跟他一樣。
他拉住了方君宜的袖子，讓他別瞎忙活：“我都在宮外吃過了，難不成我還能餓著肚子回來等你這頓早飯啊？”
方君宜眼珠子亂轉：“那，那我還沒吃，你再陪我吃一點？”
申屠錚不意外他還沒吃，這小子起床氣大，還吃早飯呢，他沒把自己氣飽就算是不錯了。但架不住他不自覺地撒嬌，便只好退一步，有什麽都等陪他用了早膳再說。
王吉也是這個意思，送方君宜回來之前陛下便已經交代過，讓他先吃了東西再說。
別回頭又給自己氣飽了。
這早膳一般都是各宮小廚房自己做，但擷芳殿不一樣，一般都是皇帝吃什麽，這邊也是一樣的。所以，這陸陸續續的傳了一桌子早點還是讓申屠錚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師弟，”他摩挲著自己下巴的胡茬，“你這不能叫寵愛，應該叫溺愛吧？”
方君宜聞言，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決定裝傻到底：“有嗎，還好吧？”
他憑本事混回來的好飯好菜，休想讓他繼續喝那些清湯寡水。
申屠錚滿臉懷疑，這一桌子上，起碼有一半是方君宜愛吃的，另一半不能說他不愛吃，只是沒那麽喜歡動筷子。他看著方君宜身邊的侍女給他盛了小半碗粥，而後站在一旁，隨時準備給他備菜。
雖然說，他方君宜現在確實也是個有點小權的妖妃了，但這麽個排場，申屠錚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方君宜吃了兩口，發現他親愛的師兄並沒有動筷子，於是往他的碗裏挑了塊紅豆餅：“吃啊，禦廚的手藝真的好。”
申屠錚架不住他這個熱情的樣子，於是便也拿起了筷子一起吃。很快，他終於發現到底是哪裏有問題，這桌子上的早點雖然看著多，但也就是小小一碟，不過幾口就能吃幹凈的分量。與其說是排場，不如說是有人在變著法子，讓這嘴挑的家夥多吃一點。
他心中有些感慨，都道天家無情，沒想到皇帝竟是能對方君宜這般用心。
方君宜用膳一向專心地很，沒註意他想得出神，很快這面前分量少的碟子都已經被他吃幹凈了。
“別看我，繼續吃，我還能跟你搶不成？申屠錚有些好笑。
方君宜矜持地放下了筷子，結果一旁小彩遞過來的手帕擦嘴：“我吃飽了。”
既然吃飽了，他就得開始想辦法溜走了，不然一會等申屠錚想起來，又是一陣嘮叨。
不過顯然他沒想到申屠錚的註意力還在這一桌早膳上，這桌早膳過於用心，就算是呈給陛下也不過如此，按道理一個他方君宜不過是寵妃，如此上心，就算是被參他奢侈也是該的。
方君宜聽見了，瞬間瞪大了眼睛，他一時忘了這個茬，所幸楚微清還未在申屠錚面前對他做出過什麽逾矩的事，不然這會大師兄發起飆來可沒人制得住他。
他腦子轉得飛快，但是想不出什麽有力的借口，於是只能灰溜溜地溜出去書房，讓人趕緊把飯桌收拾了。
昨日他從東宮拿回來的兩份功課還沒看過，正巧這會去看了，下午一並給兩個小孩講一講。
申屠錚額外吃了些，一時半會也不好回去瞇一會補個覺，便無所事事地跟著他去了書房。
擷芳殿的書房仍和先前那般堆滿了賬本，方君宜只收拾了小塊地方出來，夠他要來看個功課。這段時間好像沒有什麽需要安排的宴會或者其他什麽大型慶典之類的，薛慧便沒怎麽來過。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戚瀟竹的事惱了他，不怎麽願意出現罷了。
方君宜就這那點地方了把兩個孩子的功課看完，將這之中的需要糾正的東西圈了起來，留著午後再去和他們講。
近來楚煜的狀態好了很多，或許是因為有了人和他互相比較，對功課用心的程度比先前高了很多。
申屠錚盯著他看了一會，發現他看完那兩張不知寫著什麽的紙之後又翻出了一本書，似乎半點都沒有要歇息的樣子。他咬著牙問：“方君宜，方少爺，祖宗。你才好了兩天，就不能歇一會？又不是勞碌命，到底哪裏來這麽多事情要你去幹？”
方君宜還想說不過是看一會書，沒他說的那般嚴重，但看申屠錚的臉色，他又實在不敢反駁什麽。
他心虛地撫平了指尖賤的書頁：“不過是看一會，沒關系的。”
申屠錚抱著手：“方少爺繼續，我到要看看到底誰說話你才會聽。”
方君宜連忙收回手，做出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
他是真的有些怕申屠錚的。還記得他年幼時第一次到青屏山，那時候的申屠錚已經二十歲出頭，長得高大健壯，卷了兩個袖子在地裏忙活，露出一身腱子肉，把跟個豆丁似的方君宜嚇得一楞一楞的。
卻不想，待他靠近了之後，竟是直接把方君宜嚇哭了。
眾人無奈，便只好輪流抱著他哄，哄了小半日，還是楊細語指著申屠錚的鼻子罵他能止小兒夜啼，這事才算是消停了下來。
等他稍大了一些，雖不像之前那般害怕，卻也是申屠錚吼一聲，他便不敢亂跑了。
大家搞不懂這是為什麽，但好歹是有個人能管住這小祖宗，也就隨他去了。而申屠錚更像是得到了些什麽誇獎似得，越發愛花時間去練他這身腱子肉，最後被大家一致評價為過猶不及才收手。
申屠錚看他終於老實，也是有些無奈。這人從前在青屏的時候，不舒服就老老實實躺著休息，哪像是現在這般閑不住。
方君宜才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他左看右看，終於瞄到了能讓申屠錚把註意力從他身上移開的東西。
他伸手撈過了桌子上擺著的鳳印，對申屠錚道：“那我休息，師兄幫我看看能不能打開這個？”
申屠錚自無不可，他接過方君宜手中那枚沈甸甸的印鑒，問：“這玩意，你確定我能打開？”
他將鳳印翻來覆去看了兩遍，這枚印鑒的做工精美，上面的鳳凰更是栩栩如生，仿佛隨時能夠展翅翺翔。最有意思的，是這只鳳凰腳下還有一顆小小的天工球，雖是只有兩層，卻小巧玲瓏，活動自如。
方君宜點了點頭：“能行，陛下也知道，不過我們那時候沒有什麽把握能打開，放著放著也忘了。師兄這般厲害，定然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玩意打開吧？”
“給我戴高帽？”申屠錚睨了他一眼。
方君宜乖巧坐好，瘋狂搖頭：“這哪能呀，師兄膽大心細，再厲害不過了！”
申屠錚不受他誇，繼續低頭研究這手中的鳳印。他也瞧見了那條細縫，不過是頭發粗細，看樣子不像是後天加上去的機關，而是本來就有的。既然本有就有機關，那應該有機栝。
他將印鑒掂了掂，發現這重量確實不太像是正常印鑒該有的樣子。
方君宜看著他從懷中掏出工具，正想探頭看個清楚，卻又冷不丁聽這人問：“那我和楊細語誰更厲害？”
方君宜：“……”
……拜托，你想死不要拉上我！！
他努力地將自己驚恐的眼神收回來，一邊絞盡腦汁，想要將這碗水盡量端平：“呃，呃，師姐天下第一，您是無人能敵？”
申屠錚被他氣笑了：“小兔崽子，使喚我連句好話都不說來聽聽。”
方君宜眼神飄忽，拿過桌子上的書擋住了他心虛的表情。申屠錚自己挑事就算了，他是無辜的，還不想回去被師姐磋磨。
“話不是這麽說，那是咱青屏第一大美女，咱也只是在她手底下混日子，您行行好，不要再問了……”他還不想回頭被細細跟她媽告狀，說自己在外面悄悄和師兄說她壞話。
申屠錚不接茬：“你狗膽包天，還有不敢的事？說出去誰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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