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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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獵（2）
嬤嬤出去吩咐了幾個小廝婆子辦事後，又回來給鄭雲間做上雞蛋羹。
用嬤嬤的話來說，她就是天生勞碌命，一刻也停不下來。
鄭雲間攔不住她，索性也隨她去了。沒一會兒，一碗雞蛋羹便做好端了上來。
鄭雲間正吃著，就見蕭風遲居然這時候來找他了。
“殿下？你不應該在軍營嗎？怎麽來這裏了？”
“雲間……”蕭風遲委委屈屈又要抱他，“你不是說只要我做個好將軍你就會喜歡我的嗎？怎麽現在又要嫁給大皇兄了？”
“殿下是聽誰胡說的？我們是陛下賜婚，沒有陛下的旨意，我誰都嫁不了，只能嫁你。”鄭雲間哄道。
大皇子和五皇子也是奇怪，賜婚一事不去找皇帝，偏全都來他們鄭家找事。就是想著自己占盡便宜，吃虧全讓別人吃。
“可外頭的人都這麽說。”
“你聽他們胡說去，看陛下回頭不懲治那些胡言亂語的。”鄭雲間本以為蕭風遲成日跟著鄭懷遠和鄭子七，聽不到這些，可沒想到這些都傳到軍營裏了。
既然如此，那想必早就傳到皇帝耳朵裏了。
不出所料，沒幾天就聽說皇帝處置了大皇子，把他派去外面州縣了。
不過鄭雲間也沒清凈，蕭風遲現在成天拉著他去這去那的，他那荷包這麽長時間一個還沒繡完呢。
六月荷花開得最好的時候，貴妃辦了賞花宴，原本鄭雲間是不打算去的，可貴妃派人請了好幾次，請帖也下了好幾回，這再不去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小姐這次帶鶯語還是帶怨蝶？”一般這種宴會是沒人帶個老嬤嬤去的，都是帶個貼身丫鬟，鄭雲間的丫鬟也就鶯語和怨蝶兩人了。
“兩個都帶上吧，這些日子我忙著管家，她們也跟著忙，也該好好出去玩玩了。”鄭雲間的頭面還是前些日子蕭無枝送給他的，這衣裳也是用蕭無枝送的料子新裁的。
蕭無枝送的這些與鄭雲間平時穿的完全不同，剛換好時嬤嬤還震驚了好一會。
“小姐平時不是不喜歡穿這些嗎？怎麽今日偏換上了？”
之前蕭無枝也送了鄭間許多，都不見鄭雲間拿來穿戴，今日卻偏偏換上了這些。
“艷麗的也好，很襯小姐呢。”嬤嬤誇讚道，“我倒覺得小姐該多穿穿這些艷色。”
“夏日裏穿這般花裏胡哨，倒更讓人心煩了。”鄭雲間前些日子聽蕭無枝說，京中貴女全都找裁縫裁了好些新衣，一件比一件華貴，如果是這時候再穿身素色去，再加上前些日子大皇子和五皇子鬧的那出，怕是要被人覺得是別有用心了。
“小姐說的是。”
這次賞花宴蕭無枝沒去，她肚子慢慢大了，沒走幾步就得歇一歇，後來索性就不出門了。
“雲間。”
不出意外的，鄭雲間剛下轎子就看到蕭風遲在不遠處等他。
“都說叫殿下別等著了。”有個人在宮門口一直等著自己，鄭雲間居然還有幾分暗爽。
“我也沒應呀。”蕭風遲低頭扯著自己的袖子。
“我新做了荷包，送你。”好在近來蕭風遲不常找他去了，他才有時間把這荷包做完。
“雲間你真好。”蕭風遲接過荷包，珍重地收到懷裏。
“雲間，你今日真好看。”蕭風遲看著鄭雲間傻呵呵地笑。
“嫂嫂送我的，我想著來這裏的貴女都穿的華麗，我若是再穿我之前那些，怕是有損將軍府顏面。”鄭雲間解釋。
“那雲間要多多穿這些衣裳才好。”
鄭雲間卻搖頭：“穿一兩次也就罷了，穿太多我也不習慣。”
蕭風遲不解：“一件衣裳而已，反正都是穿在身上，有什麽習慣不習慣之分啊。”
“可能是因為太艷了，晃得我眼睛疼。”鄭雲間牽強解釋。
“行吧。”
宮道上來來往往全是來赴宴的公子小姐，果然都如蕭無枝說的那樣，穿得華麗非常。
鄭雲間還見到了那日在宴會上見到的皇子，只是未曾見到大皇子和五皇子。
大皇子被外派，來不了很正常。五皇子怎就也沒來呢。
“五皇子也被陛下罰了？”鄭雲間問。
“是啊，誰叫他那日對你說那些話的。”蕭風遲還有些小得意。
“那殿下說說，殿下都做了什麽？”
“不告訴你。”蕭風遲氣鼓鼓道，“你都不問我怎麽樣了，你就去問五皇兄。”
“你這不都好好站在我面前了嗎？”鄭雲間笑道。
“那，那萬一我之前委屈了呢？”
“那殿下跟我說說，你都受什麽委屈了？”一跟蕭風遲說話，鄭雲間久忍不住得笑。
“九弟！”
蕭風遲還沒說，就來了一人叫他。
“九弟怎麽還不過去？貴妃娘娘都等了好久了。”
“七皇兄明明知道我經常不去的，卻偏來尋我，肯定不安好心。”
來人原來是七皇子蕭宮角。
“這不是聽說你來接弟妹了嗎？那日在宮宴上就覺得不俗，只可惜後面一直沒機會見。”說完，蕭宮角還嘆了口氣，“你可真像個寶貝一樣藏著，生怕別人跟你搶似的。”
“撫南將軍府鄭雲間見過七殿下。”
他是鄭雲間，也只是鄭雲間。
“你快走吧，你要的誤了宴席，小心趙娘娘又打你。”
七皇子像是想到被他生母打的情景，打了個寒顫趕緊跑了。
“雲間我們走，不理他。”蕭風遲拉著鄭雲間往另一個方向去，走時還不忘囑咐鶯語和怨蝶先過去。
鶯語怨蝶對視一眼，她們哪知道貴妃的賞花宴在哪裏辦的，只得看哪裏人多跟著去哪裏。
“殿下不去赴宴嗎？”鄭雲間聽蕭風遲的意思，他壓根就沒打算帶鄭雲間去賞花宴。
“那宴會有什麽意思，左不過就是對著荷花附庸風雅幾句，我又不會這些。”說著，蕭風遲終於想起鄭雲間來，“雲間是不是喜歡這些呀。”
鄭雲間搖頭：“我也不擅作詩。”
“這樣那便太好了，我帶你去個地方那裏，不僅有一大片荷花池，還可以泛舟游湖。”蕭風遲自顧自說著，“我聽說那地方還有什麽禁忌，管他什麽呢，都是嚇唬人的。”
蕭風遲拉著鄭雲間越走越偏，雖說還沒見到荷花池，但已經聞到了荷花的清香。
他們去的不晚，可到那裏時才看到那裏已經有人了。
“九弟怎麽也來了。”那人也是個皇子，如果鄭雲間沒記錯的話，當時宮宴他坐在五皇子旁邊，應該四皇子蕭見賢。
“四皇兄不也在這嘛。”蕭風遲指了指旁邊侍衛打扮的男人，“你不把他好好藏在自己宮裏，怎麽還帶出來了。”
“多數人都去參加貴妃娘娘的賞花宴了，沒幾個人註意我們的。再說，這地方這麽偏，誰會想到來這裏？”說完，他又補充，“除了九弟。”
“你們說你們的，我跟雲間要去劃船了。”蕭風遲一副不想多跟四皇子打交道的樣子，又把鄭雲間拉走了。
“殿下，四殿下身邊那個侍衛是什麽人啊？”鄭雲間總覺得那人身份不簡單，並且四皇子跟那侍衛也太暧昧了些。
“我也不知道那侍衛什麽來頭，反正是四皇兄看重的，我還聽人說四皇兄很喜歡那個侍衛，還同那侍衛……”
“什麽？”鄭雲間沒聽清楚。
“還同那侍衛行了周公之禮。”蕭風遲的臉一直紅到耳朵根。
鄭雲間也沒想到是這樣，怔楞好久才說：“殿下是說，四殿下喜歡一個男人？”
蕭風遲點頭。
“陛下知道嗎？”
“父皇知道，只是這事不好明著擺出來，四皇兄也一直將人好好藏著。”
鄭雲間心跳得厲害，他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殿下怎麽看？”
“我不知道。”蕭風遲咬著唇道，“一個男人會喜歡上另一個男人嗎？總感覺好奇怪。”
“這樣啊。”鄭雲間心裏像是堵了什麽東西，悶悶的，很不舒服。喜歡上另外一個男人，確實太奇怪了。
“不管他們了，咱們玩咱們的去。”說著，蕭風遲劃著船接著往遠處去。
“殿下，你頭發亂了。”
鄭雲間的心也跟著亂了。
他輕輕靠在蕭風遲的肩上，這還是他頭一回主動跟蕭風遲這般親近。從前要麽是為了裝個樣子，要麽是蕭風遲主動。
蕭風遲估摸著飯點到了，這才劃著船回去。他本不願回去，可想想不能把鄭雲間餓著，便只好劃船回去了。
兩人靠岸時，四皇子和那侍衛還親得難舍難分。見兩人回來，四皇子還挑釁般看了蕭風遲一眼，不過那侍衛很快將四皇子的視線用手擋住。
蕭風遲看了鄭雲間一眼，鄭雲間將臉別過去，狀似沒看到一般，說道：“殿下快走吧，再不走就沒什麽吃的了。”
“可是雲間……”蕭風遲扭捏著不願走。
“殿下。”鄭雲間拿他沒轍，蜻蜓點水般碰了一下蕭風遲的嘴唇，“這樣可好了。”
蕭風遲心滿意足，也不管那邊的兩個人在做什麽，拉著鄭雲間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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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出去吩咐了幾個小廝婆子辦事後，又回來給鄭雲間做上雞蛋羹。
用嬤嬤的話來說，她就是天生勞碌命，一刻也停不下來。
鄭雲間攔不住她，索性也隨她去了。沒一會兒，一碗雞蛋羹便做好端了上來。
鄭雲間正吃著，就見蕭風遲居然這時候來找他了。
“殿下？你不應該在軍營嗎？怎麽來這裏了？”
“雲間……”蕭風遲委委屈屈又要抱他，“你不是說只要我做個好將軍你就會喜歡我的嗎？怎麽現在又要嫁給大皇兄了？”
“殿下是聽誰胡說的？我們是陛下賜婚，沒有陛下的旨意，我誰都嫁不了，只能嫁你。”鄭雲間哄道。
大皇子和五皇子也是奇怪，賜婚一事不去找皇帝，偏全都來他們鄭家找事。就是想著自己占盡便宜，吃虧全讓別人吃。
“可外頭的人都這麽說。”
“你聽他們胡說去，看陛下回頭不懲治那些胡言亂語的。”鄭雲間本以為蕭風遲成日跟著鄭懷遠和鄭子七，聽不到這些，可沒想到這些都傳到軍營裏了。
既然如此，那想必早就傳到皇帝耳朵裏了。
不出所料，沒幾天就聽說皇帝處置了大皇子，把他派去外面州縣了。
不過鄭雲間也沒清凈，蕭風遲現在成天拉著他去這去那的，他那荷包這麽長時間一個還沒繡完呢。
六月荷花開得最好的時候，貴妃辦了賞花宴，原本鄭雲間是不打算去的，可貴妃派人請了好幾次，請帖也下了好幾回，這再不去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小姐這次帶鶯語還是帶怨蝶？”一般這種宴會是沒人帶個老嬤嬤去的，都是帶個貼身丫鬟，鄭雲間的丫鬟也就鶯語和怨蝶兩人了。
“兩個都帶上吧，這些日子我忙著管家，她們也跟著忙，也該好好出去玩玩了。”鄭雲間的頭面還是前些日子蕭無枝送給他的，這衣裳也是用蕭無枝送的料子新裁的。
蕭無枝送的這些與鄭雲間平時穿的完全不同，剛換好時嬤嬤還震驚了好一會。
“小姐平時不是不喜歡穿這些嗎？怎麽今日偏換上了？”
之前蕭無枝也送了鄭間許多，都不見鄭雲間拿來穿戴，今日卻偏偏換上了這些。
“艷麗的也好，很襯小姐呢。”嬤嬤誇讚道，“我倒覺得小姐該多穿穿這些艷色。”
“夏日裏穿這般花裏胡哨，倒更讓人心煩了。”鄭雲間前些日子聽蕭無枝說，京中貴女全都找裁縫裁了好些新衣，一件比一件華貴，如果是這時候再穿身素色去，再加上前些日子大皇子和五皇子鬧的那出，怕是要被人覺得是別有用心了。
“小姐說的是。”
這次賞花宴蕭無枝沒去，她肚子慢慢大了，沒走幾步就得歇一歇，後來索性就不出門了。
“雲間。”
不出意外的，鄭雲間剛下轎子就看到蕭風遲在不遠處等他。
“都說叫殿下別等著了。”有個人在宮門口一直等著自己，鄭雲間居然還有幾分暗爽。
“我也沒應呀。”蕭風遲低頭扯著自己的袖子。
“我新做了荷包，送你。”好在近來蕭風遲不常找他去了，他才有時間把這荷包做完。
“雲間你真好。”蕭風遲接過荷包，珍重地收到懷裏。
“雲間，你今日真好看。”蕭風遲看著鄭雲間傻呵呵地笑。
“嫂嫂送我的，我想著來這裏的貴女都穿的華麗，我若是再穿我之前那些，怕是有損將軍府顏面。”鄭雲間解釋。
“那雲間要多多穿這些衣裳才好。”
鄭雲間卻搖頭：“穿一兩次也就罷了，穿太多我也不習慣。”
蕭風遲不解：“一件衣裳而已，反正都是穿在身上，有什麽習慣不習慣之分啊。”
“可能是因為太艷了，晃得我眼睛疼。”鄭雲間牽強解釋。
“行吧。”
宮道上來來往往全是來赴宴的公子小姐，果然都如蕭無枝說的那樣，穿得華麗非常。
鄭雲間還見到了那日在宴會上見到的皇子，只是未曾見到大皇子和五皇子。
大皇子被外派，來不了很正常。五皇子怎就也沒來呢。
“五皇子也被陛下罰了？”鄭雲間問。
“是啊，誰叫他那日對你說那些話的。”蕭風遲還有些小得意。
“那殿下說說，殿下都做了什麽？”
“不告訴你。”蕭風遲氣鼓鼓道，“你都不問我怎麽樣了，你就去問五皇兄。”
“你這不都好好站在我面前了嗎？”鄭雲間笑道。
“那，那萬一我之前委屈了呢？”
“那殿下跟我說說，你都受什麽委屈了？”一跟蕭風遲說話，鄭雲間久忍不住得笑。
“九弟！”
蕭風遲還沒說，就來了一人叫他。
“九弟怎麽還不過去？貴妃娘娘都等了好久了。”
“七皇兄明明知道我經常不去的，卻偏來尋我，肯定不安好心。”
來人原來是七皇子蕭宮角。
“這不是聽說你來接弟妹了嗎？那日在宮宴上就覺得不俗，只可惜後面一直沒機會見。”說完，蕭宮角還嘆了口氣，“你可真像個寶貝一樣藏著，生怕別人跟你搶似的。”
“撫南將軍府鄭雲間見過七殿下。”
他是鄭雲間，也只是鄭雲間。
“你快走吧，你要的誤了宴席，小心趙娘娘又打你。”
七皇子像是想到被他生母打的情景，打了個寒顫趕緊跑了。
“雲間我們走，不理他。”蕭風遲拉著鄭雲間往另一個方向去，走時還不忘囑咐鶯語和怨蝶先過去。
鶯語怨蝶對視一眼，她們哪知道貴妃的賞花宴在哪裏辦的，只得看哪裏人多跟著去哪裏。
“殿下不去赴宴嗎？”鄭雲間聽蕭風遲的意思，他壓根就沒打算帶鄭雲間去賞花宴。
“那宴會有什麽意思，左不過就是對著荷花附庸風雅幾句，我又不會這些。”說著，蕭風遲終於想起鄭雲間來，“雲間是不是喜歡這些呀。”
鄭雲間搖頭：“我也不擅作詩。”
“這樣那便太好了，我帶你去個地方那裏，不僅有一大片荷花池，還可以泛舟游湖。”蕭風遲自顧自說著，“我聽說那地方還有什麽禁忌，管他什麽呢，都是嚇唬人的。”
蕭風遲拉著鄭雲間越走越偏，雖說還沒見到荷花池，但已經聞到了荷花的清香。
他們去的不晚，可到那裏時才看到那裏已經有人了。
“九弟怎麽也來了。”那人也是個皇子，如果鄭雲間沒記錯的話，當時宮宴他坐在五皇子旁邊，應該四皇子蕭見賢。
“四皇兄不也在這嘛。”蕭風遲指了指旁邊侍衛打扮的男人，“你不把他好好藏在自己宮裏，怎麽還帶出來了。”
“多數人都去參加貴妃娘娘的賞花宴了，沒幾個人註意我們的。再說，這地方這麽偏，誰會想到來這裏？”說完，他又補充，“除了九弟。”
“你們說你們的，我跟雲間要去劃船了。”蕭風遲一副不想多跟四皇子打交道的樣子，又把鄭雲間拉走了。
“殿下，四殿下身邊那個侍衛是什麽人啊？”鄭雲間總覺得那人身份不簡單，並且四皇子跟那侍衛也太暧昧了些。
“我也不知道那侍衛什麽來頭，反正是四皇兄看重的，我還聽人說四皇兄很喜歡那個侍衛，還同那侍衛……”
“什麽？”鄭雲間沒聽清楚。
“還同那侍衛行了周公之禮。”蕭風遲的臉一直紅到耳朵根。
鄭雲間也沒想到是這樣，怔楞好久才說：“殿下是說，四殿下喜歡一個男人？”
蕭風遲點頭。
“陛下知道嗎？”
“父皇知道，只是這事不好明著擺出來，四皇兄也一直將人好好藏著。”
鄭雲間心跳得厲害，他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殿下怎麽看？”
“我不知道。”蕭風遲咬著唇道，“一個男人會喜歡上另一個男人嗎？總感覺好奇怪。”
“這樣啊。”鄭雲間心裏像是堵了什麽東西，悶悶的，很不舒服。喜歡上另外一個男人，確實太奇怪了。
“不管他們了，咱們玩咱們的去。”說著，蕭風遲劃著船接著往遠處去。
“殿下，你頭發亂了。”
鄭雲間的心也跟著亂了。
他輕輕靠在蕭風遲的肩上，這還是他頭一回主動跟蕭風遲這般親近。從前要麽是為了裝個樣子，要麽是蕭風遲主動。
蕭風遲估摸著飯點到了，這才劃著船回去。他本不願回去，可想想不能把鄭雲間餓著，便只好劃船回去了。
兩人靠岸時，四皇子和那侍衛還親得難舍難分。見兩人回來，四皇子還挑釁般看了蕭風遲一眼，不過那侍衛很快將四皇子的視線用手擋住。
蕭風遲看了鄭雲間一眼，鄭雲間將臉別過去，狀似沒看到一般，說道：“殿下快走吧，再不走就沒什麽吃的了。”
“可是雲間……”蕭風遲扭捏著不願走。
“殿下。”鄭雲間拿他沒轍，蜻蜓點水般碰了一下蕭風遲的嘴唇，“這樣可好了。”
蕭風遲心滿意足，也不管那邊的兩個人在做什麽，拉著鄭雲間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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