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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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陸江，看在紅封面上，我給你指條路，你多往我們瑤瑤身上瞅幾眼，說不定就能找到鞋子咯。”
這話透露了鞋子就藏在新娘子周圍，陸江將視線重新落回徐瑤瑤臉上，只見她朝自己眨了眨眼，眼神稍往自己衣角位置偏了偏。
他瞬間了然，眼中笑意漸深，一步步朝她走去。
走近後，他伸手掀開她紅色外套下擺，只見一雙黑色小皮鞋完好無損的擺在那裏。
陸江接過鞋子，將鞋套入她的腳掌，隨即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其抱起。
四周大家起哄聲頓起，她只覺得心跳得厲害，手緊張地環住他的脖頸。
“瑤瑤別怕，新娘子進門前不得沾地，我抱著你過去。”
她乖巧地點了點頭，感受著四周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臉逐漸湧上熱意。
等出了門口，她才見到門口人們都圍在門口停放的小貨車前，目不轉睛地盯著小貨車露出羨慕神情。
“怎麽樣，夠氣派的吧？陸江特地提前去運輸隊借的車。”
這時候村裏人結婚大多是步行來回，一些較為殷實的人家也有準備自行車來接新娘的，那已經是頂好的排面了。
陸江原本訂的是騎那輛新買的自行車來接，最後思前想後覺得如果有汽車會更好，這才想到跟運輸隊借車。好在冬季裏運輸隊的車空著也是空著，他這才能順利借到車。
他想給她最好的。
果然，這會兒大家都圍著小貨車直呼氣派，畢竟許多人這還是第一回見到四個輪的車子。
徐瑤瑤笑意加深，倒不是為了這“氣派”的小貨車，而是為了陸江花在她身上的這份心思。
車子環著村裏繞了好幾圈，才穩穩停在陸家小院門口，陸江抱著她進去，第一時間將她放了下來，兩人站在門口位置跟前來吃宴的賓客打招呼。
這時候結婚沒有那麽多覆雜的流程，擺上三五桌菜，請親朋好友吃上一頓，也就算是禮成了。
為了場面好看些，陸江足足擺了八桌席，但他和徐瑤瑤好友不多，他一早交代了李大軍幫忙喊上村裏認識的人過來湊熱鬧，鄉下人就愛湊熱鬧，沒多久八張桌就坐滿了七八成。
但是，陸江硬是沒通知陸家人過來，甚至生怕陸大保在今日過來鬧事，他還提前小小“警告”了他們一番。
趁著陸江出大門接人的當口，一個藏青色衣裳的大嬸拉住徐瑤瑤旁敲側擊。
“徐知青，你們這婚事辦得挺風光的，陸江這些日子估計是賺了不少吧？”
徐瑤瑤看了眼面生的大嬸，確定自己從沒見過她。
“哪能啊？他一無家裏幫襯，二無鐵飯碗工資，能有多大的錢？這辦婚宴的錢都是跟他朋友東拼西湊的，往後大半年我們估計都得勒緊褲腰帶過活了。”
她雖不怎麽和村裏人打交道，但也知道錢不外露的說法，更何況，陸江的錢來路目前不方便被人知曉，若是被有心人舉報，也是件麻煩的事。
那嬸子聽到這話臉色反而好看了些，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徐瑤瑤心下明白了來者不善，看來這個嬸子也不是真心來關心陸江的。
“徐知青，那你這結婚，陸江給你家多少彩禮錢啊？”
徐瑤瑤覺得有些好笑，她並不覺得跟這人關系有好到能聊這些的程度。
“黃大娘，你這麽關心彩禮錢，怕不是為了給你兒子娶老婆打聽情報來的吧？”
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嗓音，徐瑤瑤往來人望去，笑意漸深。
“嬸嬸！”白惠潔牽著李一海走近，小人兒的稱呼令徐瑤瑤哭笑不得。
“前幾日還叫著姐姐呢，今天就變嬸嬸了？”
活生生給她漲輩份。
“是我讓他改口的，他可是叫陸江叔叔的，再叫你姐姐多不合適啊……”
徐瑤瑤笑了笑，卻沒有再說什麽。
剛剛被白惠潔嘲諷的黃大娘此時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但到底知道這不是能容得她鬧事的場所，悻悻然地走開了。
見她走遠了，白惠潔這才壓低嗓音在徐瑤瑤耳邊道，“你別聽她的，這人和王桂芳關系不錯，估計是幫著王桂芳過來打聽情報的。”
徐瑤瑤點了點頭，“我看出來了。”
白惠潔這才認真打量了她一番，“你這妝化得真好看，看來紅姐最近手藝好了不少啊……”
陸江找到紅姐還是托她幫的忙，她自然知道負責今日給徐瑤瑤化妝的人是誰。
聽到這話，徐瑤瑤噗嗤一笑，但卻沒有解釋什麽。
畢竟是十裏八村的老手藝人了，她還是給人家留點面子吧。
“不過說來我也好奇，陸江給了多少彩禮才把你這個大美人娶進門的呀？”
徐瑤瑤朝她眨了眨眼，“你猜！”
白惠潔伸出兩根手指，徐瑤瑤捂著嘴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算是多少，他給我家寄了張五百塊錢的匯款單，我家裏人轉眼又原封不動地轉了回來，算來我也不知道這到底算是給了沒有。”
早在半個月前她就收到了家裏寄來的回信，明顯徐家人對自己要結婚，對象還是個村裏人的消息驚大於喜，但她在信裏再三強調是深思後的決定，以家裏人對徐瑤瑤脾性的了解，明白這事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
陸江在她再次寄信時附帶了一張五百塊錢的匯款單，並且讓她在信中註明是男方給的彩禮錢，可就在婚前兩天她收到最後一封回信，徐正康又將錢原封不動地寄了回來，甚至還多了一張五百塊錢的匯款單，加起來一千塊錢的巨款。
徐家這些年全靠著徐母的工人工資度日，家中存款無多，這五百塊錢估計是徐家僅剩的積蓄。
信裏他們說不願收彩禮，只盼著徐瑤瑤日子過得好，能早日團聚。
想到這裏，徐瑤瑤不免對這樣的大喜日子，家人卻沒有在身邊而感到落寞。
“瑤瑤，怎麽了？”
陸江不知何時回來了，敏銳地察覺出她情緒不對，低聲問詢。
“沒事，要開席了嗎？”眼下場面明顯不適合閑聊，她收起情緒朝他搖了搖頭。
他眼神加深，語氣越發輕柔，“嗯，人差不多齊了。”
陸江將一切流程安排的極好，從請來做飯的廚師班子，再到宴席上負責活躍氣氛幫忙擋酒的李大軍，甚至最後宴席結束後負責收拾桌面碗筷的幾個婦人也是他提前安排好的。
整個流程下來，徐瑤瑤發現自己除了需要陪著敬幾杯“假白酒真涼白開”外，其他並無任何需要她配合的地方，輕松得好似不像個新娘。
李大軍因幫著陸江擋酒，早喝醉了，被白惠潔扶著回去，離開時還不忘順道帶走了陸朵。
送走留到最後的張珍和馬薇薇，徐瑤瑤這才註意到一旁陸江腳步略顯虛浮，臉上甚至罕見地漲紅著臉，明顯也是喝多了。
村裏小夥子一個接一個地前來敬酒，嘴裏祝福語不帶變樣的，可陸江竟也毫不拒絕，一杯不落全接下了。
一群人將準備好的酒全喝完了，這才作罷。
“陸大哥，我扶你回房歇會先。”
村裏婚宴都是在中午進行，眼下也才下午三點，徐瑤瑤扶著走路略微搖晃的陸江回房。
屋裏除了堂廳總共就兩間房間，她知道原本陸江那間房就是他們的新房，但她從沒進來過，看清裏頭的布置格局，她眼前一亮。
來不及細看，她扶著陸江在床上躺下，這才發現床面上居然是熱乎的。
這是……傳說中的暖炕？
她只知道後世北方的地暖，可石門村並無通電，這又是什麽原理？
她望著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陸江，知道他現下肯定是解答不了她的疑惑了。
“瑤瑤，百年好合，白頭偕老，真好。”
聽到聲音，她頓時往他臉上望去，見他依舊緊閉著雙眸，她的唇角勾起一絲淺笑。
這幾句是剛剛上來敬酒那群人反覆提到的祝福語，都是些套詞，卻沒想到他能記得這麽牢靠，連喝醉都一直念叨著。
她給他掖了掖被角，這才有精力察看房間裏的布局家具。
房間裏撈進門那側有著一張極大的書桌，桌面上貼著墻面那處竟還立著一塊帶鏡面的木板，這樣一來看著倒是有些像超大版梳妝臺。
床邊角落裏放著一個實木衣櫃，她上前打開一看，裏頭除了兩套陸江的衣服外，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她繼續掃視一圈，果然在門邊看到自己帶來的行李，這行李是馬薇薇她們替自己帶來的。
將自己的衣服取出一件件放進衣櫃，徐瑤瑤看著兩人衣服在同一個櫃子裏各自占據一格，她心底終於有了新嫁娘的歸屬感。
陸江醒來時，外頭天色灰暗。
他環顧一圈沒在房間裏見到徐瑤瑤，連忙坐起身來，套上鞋子出了屋。
廚房裏傳來陣陣飯香味，透過窗臺上的身影，陸江認出了那是自己正要找的人。
“陸大哥你醒了？我剛做好飯，正準備去叫你起來吃飯呢！”
徐瑤瑤在知青點也是會下廚的，做頓飯對她來說並不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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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看在紅封面上，我給你指條路，你多往我們瑤瑤身上瞅幾眼，說不定就能找到鞋子咯。”
這話透露了鞋子就藏在新娘子周圍，陸江將視線重新落回徐瑤瑤臉上，只見她朝自己眨了眨眼，眼神稍往自己衣角位置偏了偏。
他瞬間了然，眼中笑意漸深，一步步朝她走去。
走近後，他伸手掀開她紅色外套下擺，只見一雙黑色小皮鞋完好無損的擺在那裏。
陸江接過鞋子，將鞋套入她的腳掌，隨即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其抱起。
四周大家起哄聲頓起，她只覺得心跳得厲害，手緊張地環住他的脖頸。
“瑤瑤別怕，新娘子進門前不得沾地，我抱著你過去。”
她乖巧地點了點頭，感受著四周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臉逐漸湧上熱意。
等出了門口，她才見到門口人們都圍在門口停放的小貨車前，目不轉睛地盯著小貨車露出羨慕神情。
“怎麽樣，夠氣派的吧？陸江特地提前去運輸隊借的車。”
這時候村裏人結婚大多是步行來回，一些較為殷實的人家也有準備自行車來接新娘的，那已經是頂好的排面了。
陸江原本訂的是騎那輛新買的自行車來接，最後思前想後覺得如果有汽車會更好，這才想到跟運輸隊借車。好在冬季裏運輸隊的車空著也是空著，他這才能順利借到車。
他想給她最好的。
果然，這會兒大家都圍著小貨車直呼氣派，畢竟許多人這還是第一回見到四個輪的車子。
徐瑤瑤笑意加深，倒不是為了這“氣派”的小貨車，而是為了陸江花在她身上的這份心思。
車子環著村裏繞了好幾圈，才穩穩停在陸家小院門口，陸江抱著她進去，第一時間將她放了下來，兩人站在門口位置跟前來吃宴的賓客打招呼。
這時候結婚沒有那麽多覆雜的流程，擺上三五桌菜，請親朋好友吃上一頓，也就算是禮成了。
為了場面好看些，陸江足足擺了八桌席，但他和徐瑤瑤好友不多，他一早交代了李大軍幫忙喊上村裏認識的人過來湊熱鬧，鄉下人就愛湊熱鬧，沒多久八張桌就坐滿了七八成。
但是，陸江硬是沒通知陸家人過來，甚至生怕陸大保在今日過來鬧事，他還提前小小“警告”了他們一番。
趁著陸江出大門接人的當口，一個藏青色衣裳的大嬸拉住徐瑤瑤旁敲側擊。
“徐知青，你們這婚事辦得挺風光的，陸江這些日子估計是賺了不少吧？”
徐瑤瑤看了眼面生的大嬸，確定自己從沒見過她。
“哪能啊？他一無家裏幫襯，二無鐵飯碗工資，能有多大的錢？這辦婚宴的錢都是跟他朋友東拼西湊的，往後大半年我們估計都得勒緊褲腰帶過活了。”
她雖不怎麽和村裏人打交道，但也知道錢不外露的說法，更何況，陸江的錢來路目前不方便被人知曉，若是被有心人舉報，也是件麻煩的事。
那嬸子聽到這話臉色反而好看了些，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徐瑤瑤心下明白了來者不善，看來這個嬸子也不是真心來關心陸江的。
“徐知青，那你這結婚，陸江給你家多少彩禮錢啊？”
徐瑤瑤覺得有些好笑，她並不覺得跟這人關系有好到能聊這些的程度。
“黃大娘，你這麽關心彩禮錢，怕不是為了給你兒子娶老婆打聽情報來的吧？”
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嗓音，徐瑤瑤往來人望去，笑意漸深。
“嬸嬸！”白惠潔牽著李一海走近，小人兒的稱呼令徐瑤瑤哭笑不得。
“前幾日還叫著姐姐呢，今天就變嬸嬸了？”
活生生給她漲輩份。
“是我讓他改口的，他可是叫陸江叔叔的，再叫你姐姐多不合適啊……”
徐瑤瑤笑了笑，卻沒有再說什麽。
剛剛被白惠潔嘲諷的黃大娘此時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但到底知道這不是能容得她鬧事的場所，悻悻然地走開了。
見她走遠了，白惠潔這才壓低嗓音在徐瑤瑤耳邊道，“你別聽她的，這人和王桂芳關系不錯，估計是幫著王桂芳過來打聽情報的。”
徐瑤瑤點了點頭，“我看出來了。”
白惠潔這才認真打量了她一番，“你這妝化得真好看，看來紅姐最近手藝好了不少啊……”
陸江找到紅姐還是托她幫的忙，她自然知道負責今日給徐瑤瑤化妝的人是誰。
聽到這話，徐瑤瑤噗嗤一笑，但卻沒有解釋什麽。
畢竟是十裏八村的老手藝人了，她還是給人家留點面子吧。
“不過說來我也好奇，陸江給了多少彩禮才把你這個大美人娶進門的呀？”
徐瑤瑤朝她眨了眨眼，“你猜！”
白惠潔伸出兩根手指，徐瑤瑤捂著嘴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算是多少，他給我家寄了張五百塊錢的匯款單，我家裏人轉眼又原封不動地轉了回來，算來我也不知道這到底算是給了沒有。”
早在半個月前她就收到了家裏寄來的回信，明顯徐家人對自己要結婚，對象還是個村裏人的消息驚大於喜，但她在信裏再三強調是深思後的決定，以家裏人對徐瑤瑤脾性的了解，明白這事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
陸江在她再次寄信時附帶了一張五百塊錢的匯款單，並且讓她在信中註明是男方給的彩禮錢，可就在婚前兩天她收到最後一封回信，徐正康又將錢原封不動地寄了回來，甚至還多了一張五百塊錢的匯款單，加起來一千塊錢的巨款。
徐家這些年全靠著徐母的工人工資度日，家中存款無多，這五百塊錢估計是徐家僅剩的積蓄。
信裏他們說不願收彩禮，只盼著徐瑤瑤日子過得好，能早日團聚。
想到這裏，徐瑤瑤不免對這樣的大喜日子，家人卻沒有在身邊而感到落寞。
“瑤瑤，怎麽了？”
陸江不知何時回來了，敏銳地察覺出她情緒不對，低聲問詢。
“沒事，要開席了嗎？”眼下場面明顯不適合閑聊，她收起情緒朝他搖了搖頭。
他眼神加深，語氣越發輕柔，“嗯，人差不多齊了。”
陸江將一切流程安排的極好，從請來做飯的廚師班子，再到宴席上負責活躍氣氛幫忙擋酒的李大軍，甚至最後宴席結束後負責收拾桌面碗筷的幾個婦人也是他提前安排好的。
整個流程下來，徐瑤瑤發現自己除了需要陪著敬幾杯“假白酒真涼白開”外，其他並無任何需要她配合的地方，輕松得好似不像個新娘。
李大軍因幫著陸江擋酒，早喝醉了，被白惠潔扶著回去，離開時還不忘順道帶走了陸朵。
送走留到最後的張珍和馬薇薇，徐瑤瑤這才註意到一旁陸江腳步略顯虛浮，臉上甚至罕見地漲紅著臉，明顯也是喝多了。
村裏小夥子一個接一個地前來敬酒，嘴裏祝福語不帶變樣的，可陸江竟也毫不拒絕，一杯不落全接下了。
一群人將準備好的酒全喝完了，這才作罷。
“陸大哥，我扶你回房歇會先。”
村裏婚宴都是在中午進行，眼下也才下午三點，徐瑤瑤扶著走路略微搖晃的陸江回房。
屋裏除了堂廳總共就兩間房間，她知道原本陸江那間房就是他們的新房，但她從沒進來過，看清裏頭的布置格局，她眼前一亮。
來不及細看，她扶著陸江在床上躺下，這才發現床面上居然是熱乎的。
這是……傳說中的暖炕？
她只知道後世北方的地暖，可石門村並無通電，這又是什麽原理？
她望著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陸江，知道他現下肯定是解答不了她的疑惑了。
“瑤瑤，百年好合，白頭偕老，真好。”
聽到聲音，她頓時往他臉上望去，見他依舊緊閉著雙眸，她的唇角勾起一絲淺笑。
這幾句是剛剛上來敬酒那群人反覆提到的祝福語，都是些套詞，卻沒想到他能記得這麽牢靠，連喝醉都一直念叨著。
她給他掖了掖被角，這才有精力察看房間裏的布局家具。
房間裏撈進門那側有著一張極大的書桌，桌面上貼著墻面那處竟還立著一塊帶鏡面的木板，這樣一來看著倒是有些像超大版梳妝臺。
床邊角落裏放著一個實木衣櫃，她上前打開一看，裏頭除了兩套陸江的衣服外，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她繼續掃視一圈，果然在門邊看到自己帶來的行李，這行李是馬薇薇她們替自己帶來的。
將自己的衣服取出一件件放進衣櫃，徐瑤瑤看著兩人衣服在同一個櫃子裏各自占據一格，她心底終於有了新嫁娘的歸屬感。
陸江醒來時，外頭天色灰暗。
他環顧一圈沒在房間裏見到徐瑤瑤，連忙坐起身來，套上鞋子出了屋。
廚房裏傳來陣陣飯香味，透過窗臺上的身影，陸江認出了那是自己正要找的人。
“陸大哥你醒了？我剛做好飯，正準備去叫你起來吃飯呢！”
徐瑤瑤在知青點也是會下廚的，做頓飯對她來說並不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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