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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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陸大哥，你別聽他們說這些，別忘了以前那會兒你也沒少被閑聊，現下不也都過來了？這群人除了耍耍嘴皮子，也沒有其他的什麽興趣愛好了。”
這些風言風語徐瑤瑤早就料到，眼下雖說比她預料中更為過分些，但本質上算得上是在為她打抱不平，況且他們說得其實也大差不差。
陸江想到剛剛那兩人肆無忌憚編排她的話語，臉色陰沈。
“瑤瑤，這事我來解決。”
她微微一楞，流言是最難消停的，他是打算如何解決？
大概是因為她的表情過於好懂，陸江眉間躁意微收，伸手將她被風吹亂的雜發圈至耳後，嗓音溫柔而繾綣。
“流言來得快去得也快，只要有更勁爆的消息出來，自然風向也會轉變。”
這還是他和他那對名義上的父母多次交鋒得出的結論，更何況，有些人的賬也是時候該算了。
徐瑤瑤聽出他語氣中的堅決，知道他心裏有數，便沒有再刨根問底。
“瑤瑤，等我看好結婚的日子，我們就去鎮上領證結婚，好不好？”
這年頭村裏的人大多都沒有結婚需要領證的意識，但陸江知道城裏人結婚都會到人民公社領證結婚，領了證國家才會承認這兩人是真正的夫妻。
“好。”
徐瑤瑤一口應下，笑著和他揮別，嘴裏還不忘道，“別忘了提醒陸朵和小海多看看書。”
因為還有個暗處的危險沒有解決，所以這幾日陸江讓她先別去小院裏教陸朵認字，等到結完婚，時間上就充裕了，到時候再教也來得及。
幾日沒見著那兩個小蘿蔔頭，別說她還怪想他們的。
陸江遲疑一瞬，而後微微點頭，目送著她進了知青院，才擡腳往自家小院走。
進了門，陸朵正在院子角落裏拿著書認字，一見到陸江進來立刻放下書圍了上來。
“哥哥你不是去見姐姐的嗎？我可想姐姐了，姐姐什麽時候來？”
陸江想起剛剛徐瑤瑤的叮囑，眼眸微深。
“見到了，她讓你把上回教過的字每個字寫一頁。”他煞有其事地說。
“啊？”
“可是仙女姐姐從來沒讓我們寫過整頁的字啊？都是各一行的。”
她瞪圓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陸江眼神閃了閃，唇角輕抿。
“她這回要許久才能過來，怕你忘記才布置得多，你要認真完成，下回她要檢查的。”
陸朵聽完鄭重地點了點頭，“好，我會好好寫的。”
陸江笑意漸深，上前摸了摸她柔軟的細發，幽聲道，“真乖。”
…
徐瑤瑤回到知青點，又從張珍二人口中得知了第三個版本的離譜流言，哭笑不得。
張珍她們倒是挺著急，但都被她毫不在意的模樣漸漸感染，慢慢平靜下來。
就這樣，徐瑤瑤在知青點裏低調行事，直到第二日中午，從外頭跑回來的馬薇薇拉著她一臉激動。
“瑤瑤，外頭出大事了！”
見她這模樣就知道定然算不上壞事，她抱著打趣的心思繼續往下問，“什麽事啊？”
“大隊長家出事了！聽說是大隊長以往收了隔壁大隊人的賄賂，將今年的工農兵大學推薦名額給了那人，現在被人舉報了，上頭派人過來調查情況呢！”
聽到這裏，徐瑤瑤頓時往一旁張珍望去。
“看我幹啥？今年我可沒報名，這舉不舉報都跟我沒關系。不過……”
張珍停頓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麽，面色發冷。
“這事不只是一個李紅輝，是幾個公社村幹部聯合起來一起幹的，不然也不可能暗中操作這麽多年。當年我試圖向上頭舉報過，但寄出的舉報信石沈大海，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這回不知道是誰這麽有本事，居然能讓上頭這麽重視派人來調查？”
聽到這話，徐瑤瑤腦海中閃過和陸江分開時兩人的對話，隱約覺得這應該是他舉報的。
這般說來，恐怕陸江盯著李紅輝也不只是這一日兩日的事了。
“誰知道呢？總歸我見李紅輝看著就不像是什麽好貨色，不過平日裏他拉攏人心那套做得好，村裏現在也有不少幫他說好話的，大家吵得不可開交呢！”
徐瑤瑤突然想到張珍和馬薇薇並不清楚自己和林翠萍之前的恩怨，眼下事情過去了，倒也沒什麽提起的必要，不然這兩人估計還得為自己擔心。
她望著外頭漸黑的天色，心裏頭越發想念那個身影。
這般想著突然覺得，其實早點結婚也不是件壞事。
徐瑤瑤勾起唇角，眼中笑意星星點點，眼神溫柔而綿長。
…
“當家的，這回可怎麽辦啊？上頭都派人來了！”朱慧一臉的慌張。
李紅輝臉色黑沈，緊抿的嘴角洩露了他此時的煩躁，聽見這擾人的話語越加心煩。
他擡手朝桌面重重的拍了下去，實木的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白慧瞬間啞了聲不敢再言。
“吵吵吵！吵就能吵出個結論來嗎？添亂！”他沈聲大喝道。
屋裏頓時安靜得連針落地的聲音都放若能聽見，在場的三人皆沈默一瞬，最後，坐在最角落的李翠萍開口打破了局面。
“爸，這回的事我感覺是有人針對你，不然那麽多幹部誰都不舉報，就單獨舉報你一人是怎麽回事？”
她語調輕順，帶著安撫的意味，李紅輝倒是還算聽得進去。
“這點你爸我還是看得明白的，恐怕還是跟陸江脫不了關系。”
李翠萍許久沒聽到這個人名，怔楞了一瞬，而後換上一抹冷笑。
如若陸江和徐瑤瑤在這裏，定會感嘆李翠萍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因長久不出院門，皮膚略顯病態的蒼白，加上她相較以前越發消瘦的身形，和她眉眼間的愁緒與陰沈，完全看不出以往囂張跋扈針鋒相對的模樣。
“爸！咱們都還沒來得及對付他們，他們都找上我們了呢，恐怕是日子過得太過順心了。”
“萍兒，這事爸心裏有數，你別摻和。”
李紅輝見她變化的陰郁臉色，生怕她又回到之前那段要死要活的日子，只好勸慰道。
李翠萍卻沒那麽好的耐性，她斜眼一瞪，“爸！難不成你還打算繼續忍著陸江？那人就不是個善茬，咱們不對付他，那就只有乖乖站著任他打的份！我們根本不需要怕他，只要跟那邊的人說一聲，對付陸江那豈不是輕輕松松的嗎？”
“萍兒！”李紅輝激動地站起身來，大喝一聲。
“我說了，這事我來處理，你別插手。”
他態度強硬，註意到她不服氣的冷笑，又放緩了些許語氣說道，“那邊的人也不是傻的，他們都是刀口上混日子的人，圖謀的可不這一點點。找他們幫忙，也得付出同等的代價才行的，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的。”
李翠萍輕哼一聲，這事她哪裏會不清楚，她太了解她爸了，她爸半輩子都光鮮亮麗地站在人前，要做這等暗地裏的勾當還抹不開面罷了。
於是她不再從陸江身上著手，反而換了種方式破局。
“爸，那這回的事你打算怎麽辦？上頭的人可是說了，要是調查後情況屬實，那你這個大隊長恐怕也是當到頭了！”
李紅輝重重嘆了一口氣，略有些喪氣地垂下腦袋。
想他半輩子盡心盡力地為了當好這個大隊長，沒想到臨老了還得受這麽一回屈辱，這壓根不是把他從大隊長的位置打下來，而是將他的面子裏裏外外一把全扯下來啊……
見他悶不吭聲，李翠萍眼神一凝，繼續勸說道，“爸，這大隊長不讓咱當咱也就不當了，反正你也當了這麽多年，就算是退休了。咱們可得為以後的日子好好打算打算，你做大隊長頂多面上光榮了些，實際好處也沒多少。如今咱們家這情況，往後等您老了還不知道我們兩姐弟過的是什麽日子。”
她故作落寞的低下頭，還不等朱慧過來安慰她，她語氣一轉希冀地開口。
“要我說，那邊就是咱們能抓住的機會，他們那群人可不缺錢，咱們只要跟他們合作有了錢，可以給弟弟買一個照顧他的人，給你們養老，甚至那陸江在他們手下肯定也討不著好，咱們眼前的難題就都解決了！”
李紅輝暗淡的眼神微微亮了亮，他豈能聽不出來李翠萍完全是撿著好的說，和那群人打交道，哪有她說的那麽簡單。
但是她說的也沒錯，自己早已被逼到絕境，他的孩子一個接一個的出事，早已經沒了其他的路可走了。
如果按著當前的形勢發展下去，等自己老了，一個名聲不好的女兒，加上憨傻的兒子，自己這一家還能過上什麽好日子。
想到這裏，他的眼神逐漸堅定。
“行，爸知道了！爸明天就找那群人出來談談接下來的事情，前陣子發生的事他們還指望著你爸我蒙混過去呢，萍兒你放心，那兩個人爸幫你記著，一有機會咱們就出手！”
終於得到自己想到的答案，李翠萍臉上終於露出得逞的笑意。
“好，我等著。”
我等著，見那兩人淒慘無依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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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大哥，你別聽他們說這些，別忘了以前那會兒你也沒少被閑聊，現下不也都過來了？這群人除了耍耍嘴皮子，也沒有其他的什麽興趣愛好了。”
這些風言風語徐瑤瑤早就料到，眼下雖說比她預料中更為過分些，但本質上算得上是在為她打抱不平，況且他們說得其實也大差不差。
陸江想到剛剛那兩人肆無忌憚編排她的話語，臉色陰沈。
“瑤瑤，這事我來解決。”
她微微一楞，流言是最難消停的，他是打算如何解決？
大概是因為她的表情過於好懂，陸江眉間躁意微收，伸手將她被風吹亂的雜發圈至耳後，嗓音溫柔而繾綣。
“流言來得快去得也快，只要有更勁爆的消息出來，自然風向也會轉變。”
這還是他和他那對名義上的父母多次交鋒得出的結論，更何況，有些人的賬也是時候該算了。
徐瑤瑤聽出他語氣中的堅決，知道他心裏有數，便沒有再刨根問底。
“瑤瑤，等我看好結婚的日子，我們就去鎮上領證結婚，好不好？”
這年頭村裏的人大多都沒有結婚需要領證的意識，但陸江知道城裏人結婚都會到人民公社領證結婚，領了證國家才會承認這兩人是真正的夫妻。
“好。”
徐瑤瑤一口應下，笑著和他揮別，嘴裏還不忘道，“別忘了提醒陸朵和小海多看看書。”
因為還有個暗處的危險沒有解決，所以這幾日陸江讓她先別去小院裏教陸朵認字，等到結完婚，時間上就充裕了，到時候再教也來得及。
幾日沒見著那兩個小蘿蔔頭，別說她還怪想他們的。
陸江遲疑一瞬，而後微微點頭，目送著她進了知青院，才擡腳往自家小院走。
進了門，陸朵正在院子角落裏拿著書認字，一見到陸江進來立刻放下書圍了上來。
“哥哥你不是去見姐姐的嗎？我可想姐姐了，姐姐什麽時候來？”
陸江想起剛剛徐瑤瑤的叮囑，眼眸微深。
“見到了，她讓你把上回教過的字每個字寫一頁。”他煞有其事地說。
“啊？”
“可是仙女姐姐從來沒讓我們寫過整頁的字啊？都是各一行的。”
她瞪圓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陸江眼神閃了閃，唇角輕抿。
“她這回要許久才能過來，怕你忘記才布置得多，你要認真完成，下回她要檢查的。”
陸朵聽完鄭重地點了點頭，“好，我會好好寫的。”
陸江笑意漸深，上前摸了摸她柔軟的細發，幽聲道，“真乖。”
…
徐瑤瑤回到知青點，又從張珍二人口中得知了第三個版本的離譜流言，哭笑不得。
張珍她們倒是挺著急，但都被她毫不在意的模樣漸漸感染，慢慢平靜下來。
就這樣，徐瑤瑤在知青點裏低調行事，直到第二日中午，從外頭跑回來的馬薇薇拉著她一臉激動。
“瑤瑤，外頭出大事了！”
見她這模樣就知道定然算不上壞事，她抱著打趣的心思繼續往下問，“什麽事啊？”
“大隊長家出事了！聽說是大隊長以往收了隔壁大隊人的賄賂，將今年的工農兵大學推薦名額給了那人，現在被人舉報了，上頭派人過來調查情況呢！”
聽到這裏，徐瑤瑤頓時往一旁張珍望去。
“看我幹啥？今年我可沒報名，這舉不舉報都跟我沒關系。不過……”
張珍停頓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麽，面色發冷。
“這事不只是一個李紅輝，是幾個公社村幹部聯合起來一起幹的，不然也不可能暗中操作這麽多年。當年我試圖向上頭舉報過，但寄出的舉報信石沈大海，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這回不知道是誰這麽有本事，居然能讓上頭這麽重視派人來調查？”
聽到這話，徐瑤瑤腦海中閃過和陸江分開時兩人的對話，隱約覺得這應該是他舉報的。
這般說來，恐怕陸江盯著李紅輝也不只是這一日兩日的事了。
“誰知道呢？總歸我見李紅輝看著就不像是什麽好貨色，不過平日裏他拉攏人心那套做得好，村裏現在也有不少幫他說好話的，大家吵得不可開交呢！”
徐瑤瑤突然想到張珍和馬薇薇並不清楚自己和林翠萍之前的恩怨，眼下事情過去了，倒也沒什麽提起的必要，不然這兩人估計還得為自己擔心。
她望著外頭漸黑的天色，心裏頭越發想念那個身影。
這般想著突然覺得，其實早點結婚也不是件壞事。
徐瑤瑤勾起唇角，眼中笑意星星點點，眼神溫柔而綿長。
…
“當家的，這回可怎麽辦啊？上頭都派人來了！”朱慧一臉的慌張。
李紅輝臉色黑沈，緊抿的嘴角洩露了他此時的煩躁，聽見這擾人的話語越加心煩。
他擡手朝桌面重重的拍了下去，實木的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白慧瞬間啞了聲不敢再言。
“吵吵吵！吵就能吵出個結論來嗎？添亂！”他沈聲大喝道。
屋裏頓時安靜得連針落地的聲音都放若能聽見，在場的三人皆沈默一瞬，最後，坐在最角落的李翠萍開口打破了局面。
“爸，這回的事我感覺是有人針對你，不然那麽多幹部誰都不舉報，就單獨舉報你一人是怎麽回事？”
她語調輕順，帶著安撫的意味，李紅輝倒是還算聽得進去。
“這點你爸我還是看得明白的，恐怕還是跟陸江脫不了關系。”
李翠萍許久沒聽到這個人名，怔楞了一瞬，而後換上一抹冷笑。
如若陸江和徐瑤瑤在這裏，定會感嘆李翠萍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因長久不出院門，皮膚略顯病態的蒼白，加上她相較以前越發消瘦的身形，和她眉眼間的愁緒與陰沈，完全看不出以往囂張跋扈針鋒相對的模樣。
“爸！咱們都還沒來得及對付他們，他們都找上我們了呢，恐怕是日子過得太過順心了。”
“萍兒，這事爸心裏有數，你別摻和。”
李紅輝見她變化的陰郁臉色，生怕她又回到之前那段要死要活的日子，只好勸慰道。
李翠萍卻沒那麽好的耐性，她斜眼一瞪，“爸！難不成你還打算繼續忍著陸江？那人就不是個善茬，咱們不對付他，那就只有乖乖站著任他打的份！我們根本不需要怕他，只要跟那邊的人說一聲，對付陸江那豈不是輕輕松松的嗎？”
“萍兒！”李紅輝激動地站起身來，大喝一聲。
“我說了，這事我來處理，你別插手。”
他態度強硬，註意到她不服氣的冷笑，又放緩了些許語氣說道，“那邊的人也不是傻的，他們都是刀口上混日子的人，圖謀的可不這一點點。找他們幫忙，也得付出同等的代價才行的，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的。”
李翠萍輕哼一聲，這事她哪裏會不清楚，她太了解她爸了，她爸半輩子都光鮮亮麗地站在人前，要做這等暗地裏的勾當還抹不開面罷了。
於是她不再從陸江身上著手，反而換了種方式破局。
“爸，那這回的事你打算怎麽辦？上頭的人可是說了，要是調查後情況屬實，那你這個大隊長恐怕也是當到頭了！”
李紅輝重重嘆了一口氣，略有些喪氣地垂下腦袋。
想他半輩子盡心盡力地為了當好這個大隊長，沒想到臨老了還得受這麽一回屈辱，這壓根不是把他從大隊長的位置打下來，而是將他的面子裏裏外外一把全扯下來啊……
見他悶不吭聲，李翠萍眼神一凝，繼續勸說道，“爸，這大隊長不讓咱當咱也就不當了，反正你也當了這麽多年，就算是退休了。咱們可得為以後的日子好好打算打算，你做大隊長頂多面上光榮了些，實際好處也沒多少。如今咱們家這情況，往後等您老了還不知道我們兩姐弟過的是什麽日子。”
她故作落寞的低下頭，還不等朱慧過來安慰她，她語氣一轉希冀地開口。
“要我說，那邊就是咱們能抓住的機會，他們那群人可不缺錢，咱們只要跟他們合作有了錢，可以給弟弟買一個照顧他的人，給你們養老，甚至那陸江在他們手下肯定也討不著好，咱們眼前的難題就都解決了！”
李紅輝暗淡的眼神微微亮了亮，他豈能聽不出來李翠萍完全是撿著好的說，和那群人打交道，哪有她說的那麽簡單。
但是她說的也沒錯，自己早已被逼到絕境，他的孩子一個接一個的出事，早已經沒了其他的路可走了。
如果按著當前的形勢發展下去，等自己老了，一個名聲不好的女兒，加上憨傻的兒子，自己這一家還能過上什麽好日子。
想到這裏，他的眼神逐漸堅定。
“行，爸知道了！爸明天就找那群人出來談談接下來的事情，前陣子發生的事他們還指望著你爸我蒙混過去呢，萍兒你放心，那兩個人爸幫你記著，一有機會咱們就出手！”
終於得到自己想到的答案，李翠萍臉上終於露出得逞的笑意。
“好，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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