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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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四周呼嘯的風聲都仿若消失，徐瑤瑤耳邊只有他擲地有聲的鄭重宣言，胸腔裏莫名傳來一陣陣顫動，每次心跳都像是一回劇烈重擊，震得她壓根說不出話來。
對面的人卻似乎並不期待她的回應，一字一句接著往下說。
“瑤瑤，我知道你是個心中有夢想追求的人，兒女情長對你來說恐怕太過陌生，可我不在乎，我只想求一個陪在你身邊的機會，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不論何時不論何地，我永遠陪著你。”
這一番話，於她而言勝過那輕飄飄的喜歡二字。
伴隨著無休止的感動，徐瑤瑤霎時紅了眼眶。
她知道他說的都是真心話，這番承諾其實並不重要，他早已用實際行動證實了他的“陪伴”。
她能聽出他話中的潛臺詞，那個眾人都擔心的問題，他卻早就有了答案。
她去哪，他就去哪。
“我覺得不大好。”徐瑤瑤笑著開口。
聽清她的拒絕話語，陸江眼神一暗，背在身後的手早已捏成拳頭，手臂青筋密布，卻強忍著不讓自己露出異樣神色。
“沒關系的瑤瑤——”
他強撐著笑意，終究還是不忍放在心尖尖的女孩為難，卻被含著笑意的嗓音打斷。
“我並不需要一個陪著我追求夢想的人，我需要一個能和我並肩戰鬥共同追求夢想的人，你很好很優秀，如果為了我放棄自己的理想，那你就不是我喜歡的那個你了。”
陸江不可置信，面上竟是難得的失態。
他一遍遍過著剛剛那番話，卻發現自己像剛學會對話的孩童般無法理解其中語意。
她竟然說，她喜歡他？
他真的沒聽錯？
後知後覺的狂喜瞬間淹沒了他，他激動地握住徐瑤瑤的手，一時間覺得自己恐怕是在做夢。
“瑤瑤，你說的……可是真的？”
遲來的羞澀爬上她的臉頰，卻沒阻擋住她的動作，她鄭重地望著他的眼睛，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扯入一個溫暖的胸膛裏，清晰地聽到陸江心口處傳來的猛烈心跳聲。
“瑤瑤我怕不是在做夢吧……”
此時此刻，他像個孩子般語無倫次，完全不像平日裏的沈穩。
徐瑤瑤安靜地等待他回歸理智，但卻一直沒有松開環住他的手。
良久之後，陸江終於冷靜下來，腦子裏回味著剛剛徐瑤瑤所說的話，更加察覺到她的用心。
她想表達的是，他就是他，他不需要因為喜歡而遷就任何人，包括她。
陸江甚至說不清心口處傳來的陣陣酸澀是因何而起，悄悄松開力道，望著面前略帶羞意的面龐，滿腔愛意越發強烈。
“瑤瑤，謝謝你。”
最後，千言萬語只換成這一句。
謝謝你，願意喜歡我。
徐瑤瑤原以為這一刻自己會十足緊張，但被他外露的柔情包圍，心口處深深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她沒有再開口，任何言語都不足以表達此刻心情，她張開手臂再次環住男人的腰身，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選擇。
在這個冰冷的雪夜裏，竹林裏兩個緊緊相擁的身影若影若現，仿若連溫度都升高不少，畫面唯美而溫馨。
…
夜已漸深，徐瑤瑤回到知青院，院子裏靜悄悄的，明顯大家都歇下了。
她先是去了趟廚房，摸黑舀水洗漱完才回了房，動靜極小生怕吵著熟睡中的眾人，脫下外衣摸黑躺在床榻上。
她原本以為自己會睡不好，可昨夜裏已經是一晚沒睡，眼下所有事情塵埃落定心情反而松快不少，一碰上枕頭就沈沈地睡了過去。
“瑤瑤老實交代，你和陸江昨晚是不是有啥動靜！”
馬薇薇仔細觀察了徐瑤瑤一個上午，直到吃中飯時才忍不住心中好奇問出口。
張珍雖然沒開口，但吃飯動作明顯慢了下來。
徐瑤瑤雙手捂著臉，過了一夜倒是有些遲來的羞赧，但沿著眼前這陣仗明顯是應付不過去了，她只好老實道：“嗯，我們……處對象了！”
她說的聲音並不大，但對面兩人均被震住了。
“什麽？”馬薇薇瞬間目瞪口呆。
張珍也露出一抹急色，“瑤瑤你想清楚了嗎？”
徐瑤瑤點了點頭，將自己內心想法細細說一遍。
“或許昨晚上確實有些沖動，但我並不後悔。”
感情的事可能就是需要一點點沖動，如果放上幾天那自己又會躲進殼裏。
昨晚答應的那一瞬間，喜悅無以言表，她此時十分慶幸昨晚的選擇。
“珍珍，之前你說的我都想過了，如果我們明年都能通過高考回城，那證明城鄉關系不再那麽緊張，城鄉來往也不再會是嚴令禁止。哪怕到了最後不行，我還是會選擇回城，但至少我努力過了，我不遺憾。”
最後那句話，其實徐瑤瑤壓根沒想過，因為她知道歷史發展，這些擺在明面上的問題等到明年根本就不是問題。
可是她並不能直接了當說出來，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側面表達，她知道大家都是為了她好，不想讓她們為自己擔心。
張珍看向她簇滿甜蜜的雙眸，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麽。
既然徐瑤瑤已經決定，那就這樣吧。
畢竟陸江那人，若除開出身單論這人本身，與瑤瑤倒也算得上般配，如果真能如她所說明年就能城鄉互通，那這也不失為一件好姻緣。
“你們在說什麽？什麽高考？”
馬薇薇只抓住了這個重點，眼中爆出希冀的光芒。
徐瑤瑤和張珍對視一眼，兩人臉上都有著相同笑意，緊張氣氛頓時緩和。
。
馬薇薇丈二摸不著頭腦，見她們二人反應心跳得更加快了。
“看來這驚喜還是暴露了啊……”徐瑤瑤意味深長地說。
張珍放下碗筷，轉過頭回到自己床頭拿出一個帶鎖小盒子，拿鑰匙打開，以馬薇薇角度只能看到是盒子裏裝的是書，但並看不清封面。
張珍將書拿出來放到她手裏，她這才看清原來是幾本高中教材，像是意識到什麽，她霎時紅了眼眶。
見她這般，徐瑤瑤不再賣關子，柔聲說道：“我老家那邊給我遞的消息，說是明年底國家會開放高考，屆時不論歲數不論城鄉關系，都可以參加。”
“原本我們是想等這幾本教材抄完了再跟你說，結果沒想到還是說漏嘴。”張珍也接著開口。
這些時日一有空閑她們就會聚一起抄這幾本教材，只是加上張珍那一份需要謄抄兩份，且知青點人來人往，抄起來就費時了些。
“只剩下數學還有幾頁沒有抄完，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留給薇薇你自己抄啦！”徐瑤瑤上前擁住她的肩膀。
馬薇薇沈默良久，最後才哽咽著道謝。
“真的能回城了嗎？”
“只要我們這一年好好覆習，肯定可以的，我們一起加油！”
徐瑤瑤在一旁加油打氣，雖然不清楚馬薇薇以往成績如何，但是有她和張珍在，定然不會坐視不管。
張珍就沒有那麽委婉了，“只要你沒有笨得徹底，就肯定可以。”
馬薇薇破涕而笑，“珍珍你說話還是那麽不中聽。”
但是這絲沒有毫阻礙她的雀躍心情，她緊緊抱著胸口的書本，像是抱住絕世珍寶般。
三個人的友誼在不知覺間越發堅固，在這個困苦年代裏，她們相互幫助，互為依靠。
…
“秦大哥，吃飯了！”林楚雲端著一碗細面來到秦向東屋裏，與秦向東合住的其他知青因著林楚雲中午回來送飯，為了避嫌都會錯開時間回屋，屋裏現下只有他們二人。
“楚楚你吃了嗎？”秦向東隨意問道。
“我吃過了，秦大哥你吃吧！”
林楚雲暗地裏咽了咽口水，她確實是吃過了，只是吃的是粗糧粥，但她給秦向東煮的卻是細糧面，是她僅剩的白面做出來的，都在這一碗裏了。
這碗面是她用來討好秦向東的，舍不得肉套不著狼！
秦向東聽她這樣說沒有再繼續相勸，拿起碗筷直接吃了起來。他吃相挺好，哪怕吃著難得的白面面條，還是慢條斯理的，只是那動作因過於僵硬而略顯矯情。
秦向東眼神暗了暗，如若不是實在沒得選，他可不想吃林楚雲做的飯，那味道實在是算不上好吃。
也許是今日用上了白面，所以她今日這碗面倒是難得做得還不錯，面條勁道十足。
這樣一來，他面上倒是多了幾分喜色。
察覺他神色上的改變，林楚雲試探著開口。
“昨日我們屋那徐知青不知道是去哪了，竟是到了深夜才回來的，簡直是……”
她意味深長地暗示著，語氣中夾雜著若隱若現的不懷好意。
秦向東吃面動作一頓，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怎麽回事？”
見他這個反應，林楚雲壓下心中快意，繼續添油加醋地將自己打聽到的說了出來。
“徐知青是昨日下午出門的，說是去白惠潔嫂子家吃晚飯，到了大半夜我們都歇下了她才悄悄回來的。我好奇就打聽了一下，聽說那陸江昨晚也去了李大軍家吃飯，那徐知青這大半夜是見誰去了，那可真不好說……”
林楚雲邊說邊查看他的臉色，見他面上肅然沒有應話，她嘴角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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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呼嘯的風聲都仿若消失，徐瑤瑤耳邊只有他擲地有聲的鄭重宣言，胸腔裏莫名傳來一陣陣顫動，每次心跳都像是一回劇烈重擊，震得她壓根說不出話來。
對面的人卻似乎並不期待她的回應，一字一句接著往下說。
“瑤瑤，我知道你是個心中有夢想追求的人，兒女情長對你來說恐怕太過陌生，可我不在乎，我只想求一個陪在你身邊的機會，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不論何時不論何地，我永遠陪著你。”
這一番話，於她而言勝過那輕飄飄的喜歡二字。
伴隨著無休止的感動，徐瑤瑤霎時紅了眼眶。
她知道他說的都是真心話，這番承諾其實並不重要，他早已用實際行動證實了他的“陪伴”。
她能聽出他話中的潛臺詞，那個眾人都擔心的問題，他卻早就有了答案。
她去哪，他就去哪。
“我覺得不大好。”徐瑤瑤笑著開口。
聽清她的拒絕話語，陸江眼神一暗，背在身後的手早已捏成拳頭，手臂青筋密布，卻強忍著不讓自己露出異樣神色。
“沒關系的瑤瑤——”
他強撐著笑意，終究還是不忍放在心尖尖的女孩為難，卻被含著笑意的嗓音打斷。
“我並不需要一個陪著我追求夢想的人，我需要一個能和我並肩戰鬥共同追求夢想的人，你很好很優秀，如果為了我放棄自己的理想，那你就不是我喜歡的那個你了。”
陸江不可置信，面上竟是難得的失態。
他一遍遍過著剛剛那番話，卻發現自己像剛學會對話的孩童般無法理解其中語意。
她竟然說，她喜歡他？
他真的沒聽錯？
後知後覺的狂喜瞬間淹沒了他，他激動地握住徐瑤瑤的手，一時間覺得自己恐怕是在做夢。
“瑤瑤，你說的……可是真的？”
遲來的羞澀爬上她的臉頰，卻沒阻擋住她的動作，她鄭重地望著他的眼睛，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扯入一個溫暖的胸膛裏，清晰地聽到陸江心口處傳來的猛烈心跳聲。
“瑤瑤我怕不是在做夢吧……”
此時此刻，他像個孩子般語無倫次，完全不像平日裏的沈穩。
徐瑤瑤安靜地等待他回歸理智，但卻一直沒有松開環住他的手。
良久之後，陸江終於冷靜下來，腦子裏回味著剛剛徐瑤瑤所說的話，更加察覺到她的用心。
她想表達的是，他就是他，他不需要因為喜歡而遷就任何人，包括她。
陸江甚至說不清心口處傳來的陣陣酸澀是因何而起，悄悄松開力道，望著面前略帶羞意的面龐，滿腔愛意越發強烈。
“瑤瑤，謝謝你。”
最後，千言萬語只換成這一句。
謝謝你，願意喜歡我。
徐瑤瑤原以為這一刻自己會十足緊張，但被他外露的柔情包圍，心口處深深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她沒有再開口，任何言語都不足以表達此刻心情，她張開手臂再次環住男人的腰身，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選擇。
在這個冰冷的雪夜裏，竹林裏兩個緊緊相擁的身影若影若現，仿若連溫度都升高不少，畫面唯美而溫馨。
…
夜已漸深，徐瑤瑤回到知青院，院子裏靜悄悄的，明顯大家都歇下了。
她先是去了趟廚房，摸黑舀水洗漱完才回了房，動靜極小生怕吵著熟睡中的眾人，脫下外衣摸黑躺在床榻上。
她原本以為自己會睡不好，可昨夜裏已經是一晚沒睡，眼下所有事情塵埃落定心情反而松快不少，一碰上枕頭就沈沈地睡了過去。
“瑤瑤老實交代，你和陸江昨晚是不是有啥動靜！”
馬薇薇仔細觀察了徐瑤瑤一個上午，直到吃中飯時才忍不住心中好奇問出口。
張珍雖然沒開口，但吃飯動作明顯慢了下來。
徐瑤瑤雙手捂著臉，過了一夜倒是有些遲來的羞赧，但沿著眼前這陣仗明顯是應付不過去了，她只好老實道：“嗯，我們……處對象了！”
她說的聲音並不大，但對面兩人均被震住了。
“什麽？”馬薇薇瞬間目瞪口呆。
張珍也露出一抹急色，“瑤瑤你想清楚了嗎？”
徐瑤瑤點了點頭，將自己內心想法細細說一遍。
“或許昨晚上確實有些沖動，但我並不後悔。”
感情的事可能就是需要一點點沖動，如果放上幾天那自己又會躲進殼裏。
昨晚答應的那一瞬間，喜悅無以言表，她此時十分慶幸昨晚的選擇。
“珍珍，之前你說的我都想過了，如果我們明年都能通過高考回城，那證明城鄉關系不再那麽緊張，城鄉來往也不再會是嚴令禁止。哪怕到了最後不行，我還是會選擇回城，但至少我努力過了，我不遺憾。”
最後那句話，其實徐瑤瑤壓根沒想過，因為她知道歷史發展，這些擺在明面上的問題等到明年根本就不是問題。
可是她並不能直接了當說出來，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側面表達，她知道大家都是為了她好，不想讓她們為自己擔心。
張珍看向她簇滿甜蜜的雙眸，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麽。
既然徐瑤瑤已經決定，那就這樣吧。
畢竟陸江那人，若除開出身單論這人本身，與瑤瑤倒也算得上般配，如果真能如她所說明年就能城鄉互通，那這也不失為一件好姻緣。
“你們在說什麽？什麽高考？”
馬薇薇只抓住了這個重點，眼中爆出希冀的光芒。
徐瑤瑤和張珍對視一眼，兩人臉上都有著相同笑意，緊張氣氛頓時緩和。
。
馬薇薇丈二摸不著頭腦，見她們二人反應心跳得更加快了。
“看來這驚喜還是暴露了啊……”徐瑤瑤意味深長地說。
張珍放下碗筷，轉過頭回到自己床頭拿出一個帶鎖小盒子，拿鑰匙打開，以馬薇薇角度只能看到是盒子裏裝的是書，但並看不清封面。
張珍將書拿出來放到她手裏，她這才看清原來是幾本高中教材，像是意識到什麽，她霎時紅了眼眶。
見她這般，徐瑤瑤不再賣關子，柔聲說道：“我老家那邊給我遞的消息，說是明年底國家會開放高考，屆時不論歲數不論城鄉關系，都可以參加。”
“原本我們是想等這幾本教材抄完了再跟你說，結果沒想到還是說漏嘴。”張珍也接著開口。
這些時日一有空閑她們就會聚一起抄這幾本教材，只是加上張珍那一份需要謄抄兩份，且知青點人來人往，抄起來就費時了些。
“只剩下數學還有幾頁沒有抄完，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留給薇薇你自己抄啦！”徐瑤瑤上前擁住她的肩膀。
馬薇薇沈默良久，最後才哽咽著道謝。
“真的能回城了嗎？”
“只要我們這一年好好覆習，肯定可以的，我們一起加油！”
徐瑤瑤在一旁加油打氣，雖然不清楚馬薇薇以往成績如何，但是有她和張珍在，定然不會坐視不管。
張珍就沒有那麽委婉了，“只要你沒有笨得徹底，就肯定可以。”
馬薇薇破涕而笑，“珍珍你說話還是那麽不中聽。”
但是這絲沒有毫阻礙她的雀躍心情，她緊緊抱著胸口的書本，像是抱住絕世珍寶般。
三個人的友誼在不知覺間越發堅固，在這個困苦年代裏，她們相互幫助，互為依靠。
…
“秦大哥，吃飯了！”林楚雲端著一碗細面來到秦向東屋裏，與秦向東合住的其他知青因著林楚雲中午回來送飯，為了避嫌都會錯開時間回屋，屋裏現下只有他們二人。
“楚楚你吃了嗎？”秦向東隨意問道。
“我吃過了，秦大哥你吃吧！”
林楚雲暗地裏咽了咽口水，她確實是吃過了，只是吃的是粗糧粥，但她給秦向東煮的卻是細糧面，是她僅剩的白面做出來的，都在這一碗裏了。
這碗面是她用來討好秦向東的，舍不得肉套不著狼！
秦向東聽她這樣說沒有再繼續相勸，拿起碗筷直接吃了起來。他吃相挺好，哪怕吃著難得的白面面條，還是慢條斯理的，只是那動作因過於僵硬而略顯矯情。
秦向東眼神暗了暗，如若不是實在沒得選，他可不想吃林楚雲做的飯，那味道實在是算不上好吃。
也許是今日用上了白面，所以她今日這碗面倒是難得做得還不錯，面條勁道十足。
這樣一來，他面上倒是多了幾分喜色。
察覺他神色上的改變，林楚雲試探著開口。
“昨日我們屋那徐知青不知道是去哪了，竟是到了深夜才回來的，簡直是……”
她意味深長地暗示著，語氣中夾雜著若隱若現的不懷好意。
秦向東吃面動作一頓，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怎麽回事？”
見他這個反應，林楚雲壓下心中快意，繼續添油加醋地將自己打聽到的說了出來。
“徐知青是昨日下午出門的，說是去白惠潔嫂子家吃晚飯，到了大半夜我們都歇下了她才悄悄回來的。我好奇就打聽了一下，聽說那陸江昨晚也去了李大軍家吃飯，那徐知青這大半夜是見誰去了，那可真不好說……”
林楚雲邊說邊查看他的臉色，見他面上肅然沒有應話，她嘴角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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