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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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那陸大保就不是個東西，早前陸江親媽那般溫潤和氣的媳婦，他都使勁蹉跎人家。這換了個媳婦，還是個紅杏出墻的，你等著看吧，那王桂芳肯定沒好日子過。”
說完，她似乎想起來什麽，指了指王桂芳方向，“你看，以前陸大保看她肚子裏那塊肉份上，別說上工了據說家裏連個碗都不讓洗，這兩天都被趕出來上工來了。”
徐瑤瑤扯了一抹淺笑算是回應，壓下心裏亂糟糟的思緒，隨後繼續剝著手上幹硬的玉米粒。
“徐知青，來我教你，你這剝玉米粒法子不行，得先這樣分成兩節，再在這個切口處用手壓下來，不然一點點剝就太慢了……”
熱心大嬸耐心指導著徐瑤瑤剝玉米粒的動作，幾個流程下來，徐瑤瑤感覺自己好像掌握了一點精髓，不僅指腹位置不痛了，到了下工時，竹筐裏甚至有了小半筐玉米粒。
這一天徐瑤瑤記了四個公分，算是小有進步。
迎著夕陽晚霞下工，徐瑤瑤經過高粱地旁時，正好撞見一抹熟悉身影自高粱地裏鉆了出來，還沒等她想好要不要打招呼，就看到後面又出現了一個嬌小白凈的身影。
李翠萍追著陸江跑出來，一天的熱臉貼冷屁股使得她十分煩躁，在陸江面前卻還是刻意壓制著。
“陸大哥，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她不經意看到一旁那張精致驚艷的小臉，剩下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裏。
李翠萍瞬間冷下臉來，原本硬擠出來的笑容徹底消失，換上滿是戾氣的兇狠。
“你是誰？我怎麽沒見過你？”
徐瑤瑤不經意挑了挑眉，幾乎是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面前女子的敵意。
“我是前幾日才下鄉的知青，你沒見過我很正常。先走了，借過！”
她語氣冷淡，對於不懷好意的人，沒必要交流。
對方卻明顯不想讓她離開。
翠萍伸手扯住她的手腕，手心處那滑嫩柔潤的觸感令她越發嫉恨，“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你叫什麽？你還沒回答我。”
徐瑤瑤掙紮了兩下，感受著手腕處傳來的尖銳疼痛，心下越發不耐。
“放手。”前方一直沈默的身影倏地開口，語氣中是不容拒絕的壓迫。
李翠萍望向眉頭微鎖的陸江，接觸到對方那寒冰深沈的視線，竟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手。
徐瑤瑤揉了揉發紅的手腕，暗嘆這真是飛來橫禍。
她見李翠萍穿著一身現下最時髦的的確良連衣裙，身上半個補丁都沒有，穿成這般隆重來上工的地方，要麽是她壓根不用上工，要麽就是家裏有的是錢可以糟蹋，這一身脾氣也側面證實了她的猜想。
她沒有停留，看了兩人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回去路上和開始想法完全相反，去時她還想著陸江看起來不像殺人兇手，回時她覺得像陸江這般深不可測的性子似乎也沒啥不可能的。
至少她到現在都沒能看得懂他，他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讓人本能地感覺到危險。
更何況他那張臉擺在那裏，招蜂引蝶是少不了。
徐瑤瑤晃了晃腦子裏亂七八糟的畫面，腳下步伐忍不住邁得更快了些。
不管他是怎樣的人，她想她都應該跟他保持適當距離才對。
等陸江回到小院裏時，只見晾曬白芷的竹筐都已經被收起來了，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廚房門口桌子上。
院子裏空無一人。
陸朵正在堂廳裏吃著徐瑤瑤送來的牛軋糖，看到陸江眼睛都亮了，“哥哥你回來啦！”
“嗯”陸江沈吟應聲。
過了好一會兒，陸朵終於忍不住好奇地搖了搖他的衣角，她不大明白為什麽他還站在這裏卻不說話。
“你的……仙女姐姐，來過了嗎？”
沈吟許久，最終他還是問出口。
“噢你是要問仙女姐姐。”陸朵恍然大悟。
“姐姐來過了又走了，說是要趕回知青院吃飯，她將白芷翻好面了，讓我明早將竹筐擡出去太陽下曬。”
他低下頭，眼眸裏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
“知道了。”
說完，他徑直往廚房走去。
陸朵低頭繼續扒拉著牛軋糖的糖紙，打算再吃一顆，卻被一雙大手連糖帶盒拿走。
“哥哥，那是我的糖！”陸朵難得對哥哥這麽大聲說話。
陸江沒有回頭，只給她留下一個冷漠背影。
“仙女姐姐說不能吃多，這糖我沒收了。”
那抹身影很快消失在轉角處，陸朵嘟著小嘴，咽下喉嚨裏的未盡之言。
可是她今天也就吃了一顆，仙女姐姐明明說可以吃三顆的。
今天的哥哥是個大壞蛋！
清晨的第一抹初陽灑在知青院細長的屋頂上，陸江站在小院門口，看到不遠處結伴出行的人群裏那抹勻稱纖細的身影，他濃墨般的深瞳閃過一瞬深思。
隨後，他關上大門，大步出了門。
“瑤瑤，你今天怎麽跟我們一起上工了？之前你不是說你上工前要去跑兩圈鍛煉身體嗎？”馬薇薇稀奇地說。
徐瑤瑤尷尬地笑了笑，“這不是這兩天上工太累了，所以我就想著先歇歇。”
林楚雲在一旁聽到她這話，臉上的嘲諷壓都壓不住，但好歹顧念著這是在外面，還總算有點收斂。
徐瑤瑤不管她，會四處蹦跶的人反而不足為懼。
會咬人的狗不叫。
林楚雲這性子，多的是人會教會她怎麽做人，用不著自己出手。
反倒是一旁的張珍聽了這話直勾勾地看著她，那雙眼裏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徐瑤瑤神情微斂。
張珍身上總有一種陰沈沈的感覺，原本只是覺得她性格內斂，如今卻發現她似乎對自己有著淡淡的敵意。
這是為什麽？
自己並沒有跟她有過接觸，甚至連話都沒說過幾句，又何來的敵意？
幾人上工地點都不一樣，一去到高粱地集合後，大家就分散開了。
徐瑤瑤往玉米地走，一去到正打算坐下，卻被一旁的計分員告知她今日並不在這裏上工，讓她另去找大隊長重新分配。
她頓時感覺有些不妙。
雖說她到隊裏的時間短了些，但這上工規律她還是聽馬薇薇說過的，一般來說分配好的活，除非做完了不然都是至少半個月一換。
她這滿打滿算也就幹了一個星期，這就要換了？
昨日一起的兩個大嬸還在上工，一旁的空地上還堆著高高的“玉米棒山”，看著沒個三五天是絕對剝不完的。
計分員欲言又止地望著她，最後還是沒說什麽掉頭走了。
徐瑤瑤莫名其妙，轉身就想去找大隊長，問問是啥情況。
這時昨日見過的兩個大嬸上前來一人一側拉住她的手。
“徐知青，你昨天是不是見過李翠萍了？”其中一個大嬸問道。
徐瑤瑤眸光動了動，若有所思道，“李翠萍？”
“李翠萍就是大隊長家的閨女，他們家生了一兒一女，因為兒子小時候發了場高燒傻了，所以閨女養得特別嬌慣，平日裏見誰長得漂亮些，就得三天兩頭的找人家麻煩。”
“徐知青你長得這麽漂亮，她肯定是嫉妒你所以這才讓她爹給你使絆子。”
接著她們快速給徐瑤瑤透底，今早記分員一到就跟她們訴苦，說李翠萍讓大隊長重新給徐瑤瑤分配活計。
兩個大嬸講得唾沫橫飛，徐瑤瑤倏地想到昨天追著陸江跑的那個女人。
“是不是比我矮一點的？長得還算挺白凈的？”
大嬸異口同聲道，“對對對，就是她！”
“徐知青你可要小心些她，她那性子可不是個能容人的。就憑你這張臉，她就不可能善罷甘休……”
隨後又拉著她講了一連串李翠萍往日囂張跋扈的事跡。
徐瑤瑤抿嘴笑了笑，示意自己接下來會提高警惕，兩個好心的大嬸這才放她離開。
她心裏倒沒有太過生氣，畢竟從沒指望靠上工養活自己。
如果分配的活太重太累，大不了自己就少點公分唄！那幾個工分可拿捏不了她。
還有李翠萍她昨天那副追著陸江跑的樣子，明顯是看上陸江了，女人間這種小心思一眼就能看穿了。
看來並不只是這張臉給自己找的麻煩，還有陸江昨天仗義執言惹的禍。
轉念一想，徐瑤瑤越加覺得她躲著點陸江的行為是正確的，就算撇開姑奶奶那事不談，陸江在村子裏是輿論風暴中心，大家都日日盯著，一不留神就得被卷了進去。
她還沒忘記自己也是頭上懸著把刀的，這受人矚目的事情能少點就少點為好。
她還得好好活著回家見家人呢！
徐瑤瑤這一來一回，原本高粱地上集合的人已經不見人影了，只留下大隊長一人拿著本子不知在寫些什麽。
她上前開口，“大隊長，聽說我的活得重新分配？”
李紅輝聽到聲音擡起頭來，見是徐瑤瑤，打量的目光裏帶著審視，“對，我重新分配了下，發現收高粱的人少了，你接下來就收高粱去吧！”
這倒也在徐瑤瑤意料之內，她能明顯地看出大隊長與上次明顯不同的態度。
她輕應了聲，拿起一旁的鐮刀就往外走，動作絲毫不拖沓。
後頭李紅輝看到她果斷地扭頭就走，精明眼底閃過一瞬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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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陸大保就不是個東西，早前陸江親媽那般溫潤和氣的媳婦，他都使勁蹉跎人家。這換了個媳婦，還是個紅杏出墻的，你等著看吧，那王桂芳肯定沒好日子過。”
說完，她似乎想起來什麽，指了指王桂芳方向，“你看，以前陸大保看她肚子裏那塊肉份上，別說上工了據說家裏連個碗都不讓洗，這兩天都被趕出來上工來了。”
徐瑤瑤扯了一抹淺笑算是回應，壓下心裏亂糟糟的思緒，隨後繼續剝著手上幹硬的玉米粒。
“徐知青，來我教你，你這剝玉米粒法子不行，得先這樣分成兩節，再在這個切口處用手壓下來，不然一點點剝就太慢了……”
熱心大嬸耐心指導著徐瑤瑤剝玉米粒的動作，幾個流程下來，徐瑤瑤感覺自己好像掌握了一點精髓，不僅指腹位置不痛了，到了下工時，竹筐裏甚至有了小半筐玉米粒。
這一天徐瑤瑤記了四個公分，算是小有進步。
迎著夕陽晚霞下工，徐瑤瑤經過高粱地旁時，正好撞見一抹熟悉身影自高粱地裏鉆了出來，還沒等她想好要不要打招呼，就看到後面又出現了一個嬌小白凈的身影。
李翠萍追著陸江跑出來，一天的熱臉貼冷屁股使得她十分煩躁，在陸江面前卻還是刻意壓制著。
“陸大哥，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她不經意看到一旁那張精致驚艷的小臉，剩下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裏。
李翠萍瞬間冷下臉來，原本硬擠出來的笑容徹底消失，換上滿是戾氣的兇狠。
“你是誰？我怎麽沒見過你？”
徐瑤瑤不經意挑了挑眉，幾乎是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面前女子的敵意。
“我是前幾日才下鄉的知青，你沒見過我很正常。先走了，借過！”
她語氣冷淡，對於不懷好意的人，沒必要交流。
對方卻明顯不想讓她離開。
翠萍伸手扯住她的手腕，手心處那滑嫩柔潤的觸感令她越發嫉恨，“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你叫什麽？你還沒回答我。”
徐瑤瑤掙紮了兩下，感受著手腕處傳來的尖銳疼痛，心下越發不耐。
“放手。”前方一直沈默的身影倏地開口，語氣中是不容拒絕的壓迫。
李翠萍望向眉頭微鎖的陸江，接觸到對方那寒冰深沈的視線，竟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手。
徐瑤瑤揉了揉發紅的手腕，暗嘆這真是飛來橫禍。
她見李翠萍穿著一身現下最時髦的的確良連衣裙，身上半個補丁都沒有，穿成這般隆重來上工的地方，要麽是她壓根不用上工，要麽就是家裏有的是錢可以糟蹋，這一身脾氣也側面證實了她的猜想。
她沒有停留，看了兩人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回去路上和開始想法完全相反，去時她還想著陸江看起來不像殺人兇手，回時她覺得像陸江這般深不可測的性子似乎也沒啥不可能的。
至少她到現在都沒能看得懂他，他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讓人本能地感覺到危險。
更何況他那張臉擺在那裏，招蜂引蝶是少不了。
徐瑤瑤晃了晃腦子裏亂七八糟的畫面，腳下步伐忍不住邁得更快了些。
不管他是怎樣的人，她想她都應該跟他保持適當距離才對。
等陸江回到小院裏時，只見晾曬白芷的竹筐都已經被收起來了，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廚房門口桌子上。
院子裏空無一人。
陸朵正在堂廳裏吃著徐瑤瑤送來的牛軋糖，看到陸江眼睛都亮了，“哥哥你回來啦！”
“嗯”陸江沈吟應聲。
過了好一會兒，陸朵終於忍不住好奇地搖了搖他的衣角，她不大明白為什麽他還站在這裏卻不說話。
“你的……仙女姐姐，來過了嗎？”
沈吟許久，最終他還是問出口。
“噢你是要問仙女姐姐。”陸朵恍然大悟。
“姐姐來過了又走了，說是要趕回知青院吃飯，她將白芷翻好面了，讓我明早將竹筐擡出去太陽下曬。”
他低下頭，眼眸裏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
“知道了。”
說完，他徑直往廚房走去。
陸朵低頭繼續扒拉著牛軋糖的糖紙，打算再吃一顆，卻被一雙大手連糖帶盒拿走。
“哥哥，那是我的糖！”陸朵難得對哥哥這麽大聲說話。
陸江沒有回頭，只給她留下一個冷漠背影。
“仙女姐姐說不能吃多，這糖我沒收了。”
那抹身影很快消失在轉角處，陸朵嘟著小嘴，咽下喉嚨裏的未盡之言。
可是她今天也就吃了一顆，仙女姐姐明明說可以吃三顆的。
今天的哥哥是個大壞蛋！
清晨的第一抹初陽灑在知青院細長的屋頂上，陸江站在小院門口，看到不遠處結伴出行的人群裏那抹勻稱纖細的身影，他濃墨般的深瞳閃過一瞬深思。
隨後，他關上大門，大步出了門。
“瑤瑤，你今天怎麽跟我們一起上工了？之前你不是說你上工前要去跑兩圈鍛煉身體嗎？”馬薇薇稀奇地說。
徐瑤瑤尷尬地笑了笑，“這不是這兩天上工太累了，所以我就想著先歇歇。”
林楚雲在一旁聽到她這話，臉上的嘲諷壓都壓不住，但好歹顧念著這是在外面，還總算有點收斂。
徐瑤瑤不管她，會四處蹦跶的人反而不足為懼。
會咬人的狗不叫。
林楚雲這性子，多的是人會教會她怎麽做人，用不著自己出手。
反倒是一旁的張珍聽了這話直勾勾地看著她，那雙眼裏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徐瑤瑤神情微斂。
張珍身上總有一種陰沈沈的感覺，原本只是覺得她性格內斂，如今卻發現她似乎對自己有著淡淡的敵意。
這是為什麽？
自己並沒有跟她有過接觸，甚至連話都沒說過幾句，又何來的敵意？
幾人上工地點都不一樣，一去到高粱地集合後，大家就分散開了。
徐瑤瑤往玉米地走，一去到正打算坐下，卻被一旁的計分員告知她今日並不在這裏上工，讓她另去找大隊長重新分配。
她頓時感覺有些不妙。
雖說她到隊裏的時間短了些，但這上工規律她還是聽馬薇薇說過的，一般來說分配好的活，除非做完了不然都是至少半個月一換。
她這滿打滿算也就幹了一個星期，這就要換了？
昨日一起的兩個大嬸還在上工，一旁的空地上還堆著高高的“玉米棒山”，看著沒個三五天是絕對剝不完的。
計分員欲言又止地望著她，最後還是沒說什麽掉頭走了。
徐瑤瑤莫名其妙，轉身就想去找大隊長，問問是啥情況。
這時昨日見過的兩個大嬸上前來一人一側拉住她的手。
“徐知青，你昨天是不是見過李翠萍了？”其中一個大嬸問道。
徐瑤瑤眸光動了動，若有所思道，“李翠萍？”
“李翠萍就是大隊長家的閨女，他們家生了一兒一女，因為兒子小時候發了場高燒傻了，所以閨女養得特別嬌慣，平日裏見誰長得漂亮些，就得三天兩頭的找人家麻煩。”
“徐知青你長得這麽漂亮，她肯定是嫉妒你所以這才讓她爹給你使絆子。”
接著她們快速給徐瑤瑤透底，今早記分員一到就跟她們訴苦，說李翠萍讓大隊長重新給徐瑤瑤分配活計。
兩個大嬸講得唾沫橫飛，徐瑤瑤倏地想到昨天追著陸江跑的那個女人。
“是不是比我矮一點的？長得還算挺白凈的？”
大嬸異口同聲道，“對對對，就是她！”
“徐知青你可要小心些她，她那性子可不是個能容人的。就憑你這張臉，她就不可能善罷甘休……”
隨後又拉著她講了一連串李翠萍往日囂張跋扈的事跡。
徐瑤瑤抿嘴笑了笑，示意自己接下來會提高警惕，兩個好心的大嬸這才放她離開。
她心裏倒沒有太過生氣，畢竟從沒指望靠上工養活自己。
如果分配的活太重太累，大不了自己就少點公分唄！那幾個工分可拿捏不了她。
還有李翠萍她昨天那副追著陸江跑的樣子，明顯是看上陸江了，女人間這種小心思一眼就能看穿了。
看來並不只是這張臉給自己找的麻煩，還有陸江昨天仗義執言惹的禍。
轉念一想，徐瑤瑤越加覺得她躲著點陸江的行為是正確的，就算撇開姑奶奶那事不談，陸江在村子裏是輿論風暴中心，大家都日日盯著，一不留神就得被卷了進去。
她還沒忘記自己也是頭上懸著把刀的，這受人矚目的事情能少點就少點為好。
她還得好好活著回家見家人呢！
徐瑤瑤這一來一回，原本高粱地上集合的人已經不見人影了，只留下大隊長一人拿著本子不知在寫些什麽。
她上前開口，“大隊長，聽說我的活得重新分配？”
李紅輝聽到聲音擡起頭來，見是徐瑤瑤，打量的目光裏帶著審視，“對，我重新分配了下，發現收高粱的人少了，你接下來就收高粱去吧！”
這倒也在徐瑤瑤意料之內，她能明顯地看出大隊長與上次明顯不同的態度。
她輕應了聲，拿起一旁的鐮刀就往外走，動作絲毫不拖沓。
後頭李紅輝看到她果斷地扭頭就走，精明眼底閃過一瞬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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