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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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姐姐？！你怎麽會在這裏？”
陸朵拿著掃帚打開門，竟然看到了昨天那個漂亮的仙女姐姐站在院外，十分震驚。
徐瑤瑤同樣瞪大了眼睛，“我……”
她松開扶著柵欄的手，白嫩手心上多了兩道黑漆漆灰印，格外明顯。
深吸一口氣，徐瑤瑤壓下心虛的嘴角，“我就是聽說你們搬到這裏來了，所以說過來看看你。”
陸朵眼神一亮，眼裏的開心止都止不住。
“那姐姐你快進來，你走錯門了，大門在這邊才對！”
徐瑤瑤嘴角一僵，看了眼柵欄底下像狗洞般大小的“門”，隨即淡定回了句，“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這個門也太小了吧？”
陸朵連忙跑去打開大門，拉著仙女姐姐進來。
她一路帶著徐瑤瑤走進茅草屋，屋裏是一間堂廳和兩間偏房，因著今晚要在這裏住下，陸朵第一時間收拾的偏房，一下午時間打掃得差不多了。
因沒想著會有人來，待客的堂廳此時正布滿灰塵，墻角蜘蛛絲倒掛著分外可怖，陸朵帶著徐瑤瑤連落腳地兒都沒有。
“啊——不好意思姐姐，我們今天剛搬進來還沒有收拾，哥哥說讓我先收裏屋，外院等他回來再慢慢搞，要不……要不我們先去房裏坐一會兒。”
陸朵顯然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道。
徐瑤瑤摸摸她的頭，“你已經很棒了，居然可以一個人打掃衛生，姐姐這麽大了收拾衛生還沒你厲害呢，你可以教教姐姐怎麽打掃嗎？”
對面小人兒快速點頭應好。
除了自家大哥哥，陸朵很難能聽到別人對她的稱讚，更何況是來自她喜歡的仙女姐姐的稱讚，簡直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兩人先是清理了墻角的蜘蛛網，再收拾家具上的灰塵，最後才是打掃地面。
等到堂廳徹底收拾幹凈時，陸朵看著徐瑤瑤一身鮮亮的衣裳變得灰撲撲的，才意識到些許不對勁。
“姐姐，你衣服臟了……”
陸朵像是犯了錯的小孩般低垂了頭，一臉愧疚。
“沒關系的，衣服而已，洗洗就幹凈了。”
徐瑤瑤用幹凈的手背摸了摸她的頭，指了指煥然一新的堂廳，“你快看！是你教我打掃的，這都是你的成果耶，實在是太厲害了！”
陸朵觸及她滿是肯定的眼神，環顧一圈幹凈整潔的堂廳，忍不住悄悄紅了眼。
“朵朵？”院子裏傳來一道清潤有磁性的熟悉嗓音。
徐瑤瑤心間一跳，眼看著扛著碩大包裹的男人走近，腦海裏閃過的是昨晚夢裏那雙差點掐死自己骨節分明的大手，暗嘆了聲真是冤家路窄。
要是早知道，她寧願冒著積食的風險待屋裏，也不願意出來走這一趟。
“哥哥，姐姐知道我們搬到這裏，特地過來看我的哦！”還略顯奶裏奶氣的嗓音裏滿是自豪。
聽到這話的男人卻微不可見皺了皺眉。
他們分家的消息村裏的確傳得沸沸揚揚，但將這處院子劃分給他們兄妹做宅基地的消息只有大隊長知道。
她是從何得知的？
“這樣的嗎？那可真是太謝謝徐知青了。”陸江面色不改，語氣親厚甚至還帶著些許親近。
徐瑤瑤聽到這聲卻在心裏哀嚎，這大尾巴狼又開始裝老實了。
不就是裝嗎？跟誰不會似的。
“不客氣，看你們兄妹倆也不容易，我聽說你們住這後就想著過來看看有沒有啥需要幫忙的。”
她臉上掛著教科書式的微笑，就是那雙眼睛裏閃著亮光，搭配起來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陸江唇角微勾，“是嗎？那你們這是在……”
這題陸朵會，她搶答道，“姐姐說她不會打掃，讓我教她打掃屋子噢，這堂廳是姐姐跟我一起打掃的！”
陸江聽到這話，驚愕的望向徐瑤瑤，視線觸及她一身灰印的衣服，眼神暗了暗。
徐瑤瑤聽到自己那騙小孩的說詞又被翻出來在陸江面前提起，不禁覺得有些尷尬。
“那個……朵朵，天都黑了，姐姐差不多該回去了，改天再來找你玩噢！”
說完，待陸朵應好後，她轉身立即準備離開。
“等一下！”
陸江將身上的包裹放在桌上，打開綁著的布結。
徐瑤瑤看到那包裹裏的竟然是鍋碗瓢盆，還有一些零散的生活用品，底下甚至還有雪花膏肥皂麥乳精這些奢侈品。
這個包裹的價值不輕，估計自己全部的身家加一起也買不了一半，光是工業票就遠遠不夠。
陸江一個天天上工的村裏人，看不出竟然這般有實力。
迎著徐瑤瑤質疑的視線，陸江不以為意。
他取出一盒雪花膏和兩盒糕點，遞給徐瑤瑤。
“徐知青，這個給你，當做今日幫忙打掃的謝禮。”
徐瑤瑤一楞，連忙擺手，“不用不用，舉手之勞。”
陸江將東西塞進她手裏，“這只是今日謝禮，昨日大忙無以言謝，不過當時我說的那些話都是真心的。”
話？
什麽話？
徐瑤瑤仿佛宕機了般想不出來，臉上疑惑寫得明明白白。
“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陸江看她這難得迷糊的模樣有些好笑，輕笑一聲，耐心地重覆了一遍。
徐瑤瑤怔住了。
原來這張臉笑起來這般好看，那雙清潤眼眸仿佛就該配這般肆意張揚的笑容。
去掉了深沈的違和感，這才符合二十歲出頭年紀該有的活躍。
徐瑤瑤回過神，對著陸江露齒一笑，“那行，那我就先走了，謝謝你的謝禮！”
當她擡腳跨過門檻，看到空曠無一物的院子，心裏某個本應消褪的想法在叫囂著。
徐瑤瑤咬咬牙，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轉過身回望那雙深眸，誠懇地問道，“想問下剛剛你說的有事可以找你幫忙，是真的嗎？”
陸江沒料到她會突然回頭，直視著她背影的目光還來不及收回，直撞進她滿是懇求的眼睛裏。
會有人能在此刻拒絕她的請求嗎？
陸江不知道，但是他是不能，也沒理由拒絕。
“當然。”陸江示意她接著往下說。
“我需要你們家的院子來晾曬草藥，只需要一半位置就行，知青點人來人往不大方便。”徐瑤瑤的臉頰因緊張而微微泛紅，暗嘆自己這簡直就是挾恩圖報。
陸江聯想到剛剛的疑惑，這下終於解了惑。
原來她是為了晾曬草藥才找到這裏來的。
“可以，這對我來說並不算幫忙。”
徐瑤瑤眼神一亮，下一秒心又緊緊提了起來。
“不過……”
陸江思考著斟酌話語，“你是要去山上采藥？”
她點頭，“是的，昨天我本也是準備上山采藥，這才遇見了朵朵。”
“山上危險，那山上不久前還出過野豬傷人的事。”
陸江微皺著眉，思索片刻接著道，“明日我跟你上山，有個照應安全一些。”
徐瑤瑤直覺地想拒絕，但是又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那日她去山上，一路倒是安靜得很，但從村民對那座山敬而遠之的態度就知道確實危險。
只是她沒忘記，這陸江也是個危險人物啊！
昨晚的夢都還歷歷在目呢！
看她懷疑猶豫的眼神，陸江繼續往下說，“我可以帶上陸朵。”
一旁陸朵聽到這話雙眼噌亮，徐瑤瑤輕嘆一口氣。
行吧，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那就勞煩陸同志跟我一起上山了。”
他眉頭輕撇，“徐知青叫我陸江就行！”
“那行，陸……大哥，朵朵，我就先走了”。
感覺連名帶姓的叫人也挺奇怪，徐瑤瑤硬生生拐了個彎。
陸江將徐瑤瑤送到大門口，視線跟隨著她的身影直至其消失在知青點拐角處，才轉身回了堂廳。
次日天將亮未亮之時，徐瑤瑤跟在準備上工的馬薇薇後頭起床，廚房裏洗漱的馬薇薇見到剛起床一臉迷蒙的徐瑤瑤，忍不住上手捏了捏那嫩白的小臉。
“你怎麽也這麽早起了，今天不還請一天假嗎？”
徐瑤瑤伸了個懶腰，“我今天有點事出去。”
“喲——今天是又要去哪做好人好事？村裏都傳遍了，現在誰不知道知青點有個人美心善的徐瑤瑤知青呀。”馬薇薇打趣著。
“不過你這次真的做得好！那陸家簡直是黑心肝的，分家一分糧食也不讓人陸江帶走，離秋收放糧還得小一個月，這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啊。”
徐瑤瑤停下手中動作，面露異色。
“那陸江都分了啥？”
“據說除了幾件舊衣服，啥也沒給，連被褥都不讓帶，房子就更別提了。那後媽說誰要分她的房子就是要了她的命，最後實在沒法子，村支書和大隊長才決定給陸江劃個位置當宅基地，也就算是安頓下來了。”
徐瑤瑤點了點頭，嘴上沒應聲，心裏卻嘀咕。
看來過了一夜，村民口中的陸江已經成了沒地方住又吃不飽睡不好的小可憐。
想到昨天陸江家看到的那個大包裹，還有那間雖然是很破但收拾後比起知青點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茅草屋。
果然老人家告訴我們少多管閑事還是很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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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麽會在這裏？”
陸朵拿著掃帚打開門，竟然看到了昨天那個漂亮的仙女姐姐站在院外，十分震驚。
徐瑤瑤同樣瞪大了眼睛，“我……”
她松開扶著柵欄的手，白嫩手心上多了兩道黑漆漆灰印，格外明顯。
深吸一口氣，徐瑤瑤壓下心虛的嘴角，“我就是聽說你們搬到這裏來了，所以說過來看看你。”
陸朵眼神一亮，眼裏的開心止都止不住。
“那姐姐你快進來，你走錯門了，大門在這邊才對！”
徐瑤瑤嘴角一僵，看了眼柵欄底下像狗洞般大小的“門”，隨即淡定回了句，“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這個門也太小了吧？”
陸朵連忙跑去打開大門，拉著仙女姐姐進來。
她一路帶著徐瑤瑤走進茅草屋，屋裏是一間堂廳和兩間偏房，因著今晚要在這裏住下，陸朵第一時間收拾的偏房，一下午時間打掃得差不多了。
因沒想著會有人來，待客的堂廳此時正布滿灰塵，墻角蜘蛛絲倒掛著分外可怖，陸朵帶著徐瑤瑤連落腳地兒都沒有。
“啊——不好意思姐姐，我們今天剛搬進來還沒有收拾，哥哥說讓我先收裏屋，外院等他回來再慢慢搞，要不……要不我們先去房裏坐一會兒。”
陸朵顯然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道。
徐瑤瑤摸摸她的頭，“你已經很棒了，居然可以一個人打掃衛生，姐姐這麽大了收拾衛生還沒你厲害呢，你可以教教姐姐怎麽打掃嗎？”
對面小人兒快速點頭應好。
除了自家大哥哥，陸朵很難能聽到別人對她的稱讚，更何況是來自她喜歡的仙女姐姐的稱讚，簡直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兩人先是清理了墻角的蜘蛛網，再收拾家具上的灰塵，最後才是打掃地面。
等到堂廳徹底收拾幹凈時，陸朵看著徐瑤瑤一身鮮亮的衣裳變得灰撲撲的，才意識到些許不對勁。
“姐姐，你衣服臟了……”
陸朵像是犯了錯的小孩般低垂了頭，一臉愧疚。
“沒關系的，衣服而已，洗洗就幹凈了。”
徐瑤瑤用幹凈的手背摸了摸她的頭，指了指煥然一新的堂廳，“你快看！是你教我打掃的，這都是你的成果耶，實在是太厲害了！”
陸朵觸及她滿是肯定的眼神，環顧一圈幹凈整潔的堂廳，忍不住悄悄紅了眼。
“朵朵？”院子裏傳來一道清潤有磁性的熟悉嗓音。
徐瑤瑤心間一跳，眼看著扛著碩大包裹的男人走近，腦海裏閃過的是昨晚夢裏那雙差點掐死自己骨節分明的大手，暗嘆了聲真是冤家路窄。
要是早知道，她寧願冒著積食的風險待屋裏，也不願意出來走這一趟。
“哥哥，姐姐知道我們搬到這裏，特地過來看我的哦！”還略顯奶裏奶氣的嗓音裏滿是自豪。
聽到這話的男人卻微不可見皺了皺眉。
他們分家的消息村裏的確傳得沸沸揚揚，但將這處院子劃分給他們兄妹做宅基地的消息只有大隊長知道。
她是從何得知的？
“這樣的嗎？那可真是太謝謝徐知青了。”陸江面色不改，語氣親厚甚至還帶著些許親近。
徐瑤瑤聽到這聲卻在心裏哀嚎，這大尾巴狼又開始裝老實了。
不就是裝嗎？跟誰不會似的。
“不客氣，看你們兄妹倆也不容易，我聽說你們住這後就想著過來看看有沒有啥需要幫忙的。”
她臉上掛著教科書式的微笑，就是那雙眼睛裏閃著亮光，搭配起來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陸江唇角微勾，“是嗎？那你們這是在……”
這題陸朵會，她搶答道，“姐姐說她不會打掃，讓我教她打掃屋子噢，這堂廳是姐姐跟我一起打掃的！”
陸江聽到這話，驚愕的望向徐瑤瑤，視線觸及她一身灰印的衣服，眼神暗了暗。
徐瑤瑤聽到自己那騙小孩的說詞又被翻出來在陸江面前提起，不禁覺得有些尷尬。
“那個……朵朵，天都黑了，姐姐差不多該回去了，改天再來找你玩噢！”
說完，待陸朵應好後，她轉身立即準備離開。
“等一下！”
陸江將身上的包裹放在桌上，打開綁著的布結。
徐瑤瑤看到那包裹裏的竟然是鍋碗瓢盆，還有一些零散的生活用品，底下甚至還有雪花膏肥皂麥乳精這些奢侈品。
這個包裹的價值不輕，估計自己全部的身家加一起也買不了一半，光是工業票就遠遠不夠。
陸江一個天天上工的村裏人，看不出竟然這般有實力。
迎著徐瑤瑤質疑的視線，陸江不以為意。
他取出一盒雪花膏和兩盒糕點，遞給徐瑤瑤。
“徐知青，這個給你，當做今日幫忙打掃的謝禮。”
徐瑤瑤一楞，連忙擺手，“不用不用，舉手之勞。”
陸江將東西塞進她手裏，“這只是今日謝禮，昨日大忙無以言謝，不過當時我說的那些話都是真心的。”
話？
什麽話？
徐瑤瑤仿佛宕機了般想不出來，臉上疑惑寫得明明白白。
“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陸江看她這難得迷糊的模樣有些好笑，輕笑一聲，耐心地重覆了一遍。
徐瑤瑤怔住了。
原來這張臉笑起來這般好看，那雙清潤眼眸仿佛就該配這般肆意張揚的笑容。
去掉了深沈的違和感，這才符合二十歲出頭年紀該有的活躍。
徐瑤瑤回過神，對著陸江露齒一笑，“那行，那我就先走了，謝謝你的謝禮！”
當她擡腳跨過門檻，看到空曠無一物的院子，心裏某個本應消褪的想法在叫囂著。
徐瑤瑤咬咬牙，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轉過身回望那雙深眸，誠懇地問道，“想問下剛剛你說的有事可以找你幫忙，是真的嗎？”
陸江沒料到她會突然回頭，直視著她背影的目光還來不及收回，直撞進她滿是懇求的眼睛裏。
會有人能在此刻拒絕她的請求嗎？
陸江不知道，但是他是不能，也沒理由拒絕。
“當然。”陸江示意她接著往下說。
“我需要你們家的院子來晾曬草藥，只需要一半位置就行，知青點人來人往不大方便。”徐瑤瑤的臉頰因緊張而微微泛紅，暗嘆自己這簡直就是挾恩圖報。
陸江聯想到剛剛的疑惑，這下終於解了惑。
原來她是為了晾曬草藥才找到這裏來的。
“可以，這對我來說並不算幫忙。”
徐瑤瑤眼神一亮，下一秒心又緊緊提了起來。
“不過……”
陸江思考著斟酌話語，“你是要去山上采藥？”
她點頭，“是的，昨天我本也是準備上山采藥，這才遇見了朵朵。”
“山上危險，那山上不久前還出過野豬傷人的事。”
陸江微皺著眉，思索片刻接著道，“明日我跟你上山，有個照應安全一些。”
徐瑤瑤直覺地想拒絕，但是又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那日她去山上，一路倒是安靜得很，但從村民對那座山敬而遠之的態度就知道確實危險。
只是她沒忘記，這陸江也是個危險人物啊！
昨晚的夢都還歷歷在目呢！
看她懷疑猶豫的眼神，陸江繼續往下說，“我可以帶上陸朵。”
一旁陸朵聽到這話雙眼噌亮，徐瑤瑤輕嘆一口氣。
行吧，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那就勞煩陸同志跟我一起上山了。”
他眉頭輕撇，“徐知青叫我陸江就行！”
“那行，陸……大哥，朵朵，我就先走了”。
感覺連名帶姓的叫人也挺奇怪，徐瑤瑤硬生生拐了個彎。
陸江將徐瑤瑤送到大門口，視線跟隨著她的身影直至其消失在知青點拐角處，才轉身回了堂廳。
次日天將亮未亮之時，徐瑤瑤跟在準備上工的馬薇薇後頭起床，廚房裏洗漱的馬薇薇見到剛起床一臉迷蒙的徐瑤瑤，忍不住上手捏了捏那嫩白的小臉。
“你怎麽也這麽早起了，今天不還請一天假嗎？”
徐瑤瑤伸了個懶腰，“我今天有點事出去。”
“喲——今天是又要去哪做好人好事？村裏都傳遍了，現在誰不知道知青點有個人美心善的徐瑤瑤知青呀。”馬薇薇打趣著。
“不過你這次真的做得好！那陸家簡直是黑心肝的，分家一分糧食也不讓人陸江帶走，離秋收放糧還得小一個月，這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啊。”
徐瑤瑤停下手中動作，面露異色。
“那陸江都分了啥？”
“據說除了幾件舊衣服，啥也沒給，連被褥都不讓帶，房子就更別提了。那後媽說誰要分她的房子就是要了她的命，最後實在沒法子，村支書和大隊長才決定給陸江劃個位置當宅基地，也就算是安頓下來了。”
徐瑤瑤點了點頭，嘴上沒應聲，心裏卻嘀咕。
看來過了一夜，村民口中的陸江已經成了沒地方住又吃不飽睡不好的小可憐。
想到昨天陸江家看到的那個大包裹，還有那間雖然是很破但收拾後比起知青點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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