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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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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7 章

過了幾秒,伴隨zora的哀嚎一聲,她趕緊從多麗斯身上下來,腳下噠噠繞過餐桌。抿緊嘴唇,坐到了他們對面。

“爸爸,我錯了,禍從口出,不該逃避,應該承擔說話的後果,以後會謹慎說話。”

咬了咬牙,望向湯姆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餘光又看了看媽媽鼓勵的眼神,zora坦然道,“你了解我的,我沒有那個意思。”

“哦,悄悄耳語?”

zora癟了下嘴,還不是避免發生現在這種大驚小怪的情況。

“我當然知道媽媽結婚了,現在和未來只會和爸爸你談戀愛。”先說點好聽的,可惜湯姆並不買賬。zora眨眨眼,無奈說實話,快速道,“我只是覺得有點可惜,媽媽過去可以去見識更多美景,不至於一個戀愛都沒談過,感情經歷不豐富。”

左前方已經是烏雲轉雨,zora趕緊將目光看向多麗斯這邊的艷陽晴天,收到一個狡黠的眨眼,心裏稍稍安定了點。

只要有媽媽在,爸爸就不會抓她去比試室。

回手握緊多麗斯的手,對著已經在家宣布交了4任男朋友的zora,早已淡定的湯姆冷笑一聲,“感情無畏的岡特小姐,你以後就會知道,合適的時候遇上對的人,才是最好的人生風景,等待一秒,都是對生命的浪費。”

“我剛滿11歲,我以後,合適的年齡,也會得到最好的風景。”zora頭一仰,她有些不服氣。

以前,那都是匆匆掠過的風景。

“17歲的時候,我期待你還是這麽……桀驁不馴。”

“媽媽是19歲,我要跟著媽媽的年齡來算。”

是巫師的成年年齡,還是多麗斯當初的結婚年齡,這不過就是個數字。

湯姆只說了聲隨意,轉而看向多麗斯,輕輕說道,“想飲一杯嘛?”

她點頭,“你定吧,”哪款酒都行。

湯姆轉瞬就離開了。

多麗斯溫柔看著有些生氣的小女兒,建議道,“zora,這期間最好不要喝冷冰飲,來一杯你喜歡的生椰熱可可,好不好?”

“好,5分糖,”zora還是忍不住心裏的情緒,看著媽媽起身的移動身影,她抱怨道,“媽媽啊,爸爸他嘲諷我,他炫耀,他得瑟,我才11歲,還是個未成年。”

去哪兒遇見合適的、對的人?!

幻影移形回來的湯姆聽到後半段話,冷冷一笑,挺拔高大的身影極具威嚴。

淡淡的語氣滿是不容置喙,“事實證明,zora,你心虛沒底的時候才會小聲耳語。”

剛剛的聲音比誰都明亮。

zora滿不在乎,昂首道,“哼!我才不在乎,遇得到合適的再說,沒遇到的時間,我自己一個人更開心快樂。”

她的未來可是被排得滿滿當當的。

一個人?

“當然,想必你上學期間也不會帶上rosy了。”斟著琥珀酒液的湯姆低垂著眉眼,不動聲色輕聲道。

zora眼睛一亮,撒嬌道,“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最愛媽媽的人、最厲害的巫師,你一定有辦法縮小rosy的大小,對不對?那肯定的呀,我的爸爸是強大如山,堅不可摧的存在。”

多麗斯端著手中熱飲,哭笑不得聽著小女兒不帶一句重覆的恭維,真誠的實話。

如果翻閱某個小女孩小時候的家庭作業,某一篇《我的爸爸媽媽》,就會發現這些話早已書寫在zora稚嫩的筆端下。

直到用餐結束,zora那雙亮晶晶的眼睛都興奮看著勉強答應的湯姆,那可是更高深的魔咒誒!

下午,父女兩人待在中區的比試室討論魔咒,多麗斯則全身易容成一個陌生男性,帶著兜帽面具,正在上區住宅的6樓。

6樓置放著藥草魔藥之類,是個儲藏室,但在最裏面的一所房間。

血滴融入蕩漾出一片水波,擰開了單向門門把手,門後的世界,一片綠藤植物淹沒,是滄梧院的二樓。

感應著青綠光球的氣息,藤蔓層層後退,現出一條小路,通往三道不同顏色的大門。

打開其中一扇門,下一秒她就出現在倫敦街頭。

手中的二手魔杖輕揮,綠色光芒一閃,她就出現在對角巷,推開後門。

“下午好,艾琳!”

正在提取嚏根草糖漿的瘦弱女人沒有回應轉身關門的多麗斯,在這間已經開了5年的安心醫館,她的另一個身份,是尼克,是艾佛裏家族的遠房親戚,和諾托斯家族沾一點隔親,在諾托斯家主的好心施舍下,開家醫館糊口。

而艾琳·普林斯,是3年前,被多麗斯救下的家暴女子。

一瓶魔藥的簡單救助,昏迷醒來的艾琳感謝後就回家了。念著艾琳說的魔藥改進建議,難得一見的優秀天賦,多麗斯悄悄跟在她身後。

預料之中,艾琳的丈夫又將她打了一頓,仿佛酒醒的懺悔,那個酒鬼哭得比誰都慘,保證下次絕不再犯的誓言比誰都真誠。

他口中信誓旦旦,上帝聽沒聽見不知道,但多麗斯卻是憤憤聽見了。

一個咒語擊昏的小事,再加一點醒酒藥和吐真劑,確保這個酒鬼是死都不會悔改。

之後,或許是念著繈褓中的兒子,或許是多麗斯的無數舉例勸說,她和艾琳達成交易。

精通魔藥的艾琳幫她看顧醫館,多麗斯只負責看病和提供魔藥,當然,這所醫館的第二層樓作為他們母子的住所。

擠完手中剩餘的藍色粘稠液體,艾琳的面色一如既往地蒼白,“尼克,下午好。”

帶著素白蠶絲手套的手指揮舞著魔杖,清理掉嚏根草的廢渣,多麗斯直接將這味作為緩和劑的原料之一收納好放回S號貨架箱裏。

“最近沒有制作新的魔藥。”

公事公辦說了這句交代,多麗斯看向那雙好像有話對她說的黑色眼睛,問道,“怎麽了?”

面前這個總是戴著面具的男人,話很少,上午和下午全天在這裏的時間從不超過4個小時,來到這裏,只是給人看病,一半時間給巫師,一半時間給麻瓜。

艾琳見過尼克的容顏,十分英俊的一張臉,為了避免他說的不必要麻煩,他都是戴上面具。

幾年的簡單了解,也知道尼克是個直言直語的人。

艾琳直接問道,“尼克,你結婚了嗎?”

假身高185,實際只有180的多麗斯有點尷尬,她能看出,艾琳只是想給他兒子一個完整的家庭,對她沒有男女之情。

但她實際上根本就不是個男的啊!

她認真道,“是的,艾琳,我結婚了,”

頓了頓,想到湯姆,多麗斯決定換個說辭,“我妻子身份特殊,她覺得我太過神秘,錢財來路不明,所以,我才找到諾托斯家族這邊的關系,開家醫館,找件事做,有個正常渠道的金錢來源。”

並沒有點眀是麻瓜,只是引導這個方向的猜測。

畢竟尼克·艾佛裏這個假身份,明面上還是歸攏在純血裏,沒有必要的規則打破,徒然惹出血統爭執的麻煩事來。

“好,”

掠過尼克眼裏的坦然,艾琳沒再多說什麽,起身信手拿起座椅上的假面鬥篷穿戴上。

兜帽一帶,瞬間變成了一個皺紋滿臉的老婦人。

艾琳開口的聲音不覆之前的低沈緩慢,是帶著年紀的衰老嘶啞,“尼克,我不會告訴其他人這些事的。”

“艾琳,謝謝你。”

多麗斯眨了眨眼,只當沒看到餘光下,墻壁隱藏的一片小孩子衣角,隨後也離開了這間後廳房。

安心醫館前的大門重新開啟,左門看病,右門賣魔藥。

左門上的魚符吊墜重新亮起綠光,坐在左偏室的多麗斯沒等一會,醫館的左大門推開,她就看到一個全身上下一身黑的巫師。

一身黑巫師的正宗打扮。

包裹得特別嚴實,臉上的面具只能辨認出一雙偽裝過的棕色眼睛。

“請坐!”多麗斯轉眸示意說道,手指在桌上魚骨眼睛按了一下,醫館左門上的魚符吊墜瞬間變紅。

“怎麽稱呼你?我需要一個稱呼。”

“托馬斯。”嘶啞的偽裝聲音緩慢說著。

“身體哪裏不舒服?托馬斯先生,”羽毛筆在病歷本上寫下這個假名,多麗斯擡眸看向他,筆尾指了指桌上的小手枕,“請伸出你的手腕,翻轉平放在這裏。”

這位托馬斯先生一動不動,緊盯著多麗斯偽裝的藍色眼眸,似是探究,似是審視。

藍色眼眸的丹鳳眼,反正和她本來的眼睛天差地別。

說話的口音,從最初生澀的華州口音,到現在一口流暢的英國口音,完美適配身份的5年適應。

她也隨意被觀察,習慣了。

最初剛開張這家醫館的時候,連好奇的鄧布利多教授都來瞧見了她一次,打著睡眠不足的幌子。

格蘭芬多的好奇啊!

不過老巫師確實多思多慮,愛吃甜食,平時的正餐用得很少。

淺眠多醒,也不奇怪。

目前她真實身份的告知,只有湯姆和zora。

沒有必要,再將風險多分出一份。

至於教授知不知道,可能有這方面的猜測,但不能證實。

略微後仰身子,多麗斯淡淡說道,低沈寡淡的男聲聽不出來什麽情緒,“托馬斯先生,我的規矩,來到這裏,你應該是了解的。”

“不問來歷身份,只問疾病疼痛。”托馬斯嘶啞的聲音陳述著,略微仰頭透露出幾分傲慢。

“是的,你有1分鐘的時間可以考慮是否繼續,如果不願意,麻煩將時間留給需要的人。”

多麗斯說完,翻轉近前的沙漏,1分鐘倒計時開始。

看病的主動權,必須在她手中。

不服,走人。

簌簌流沙墜落,是虛無時間的真切逝去。

沙漏裏的最後一撮白沙墜落幹凈,黑色衣袍動了動,就在多麗斯以為他要走,梭梭的摩擦聲不斷響起。

手腕上裹纏的黑布一點點解開,現出了雪白手臂,翻轉過來,內側一塊淺紅腫塊特別明顯。

“你身上除了這個腫塊,還有其他什麽明顯病癥?”手下用大棉棒輕輕按壓了下,多麗斯認真問道,“現在按著疼嗎?”

“不疼,”托馬斯回道,他頓了頓,嘶啞的聲音緩緩陰冷流出,“腳趾間的內側長有點點綠色皮疹。”

迅速在記憶裏找到相關書籍的記載。

“病癥指向,是輕癥的龍痘瘡,”隨手將大棉棒扔進腳邊的垃圾桶,多麗斯淡然說道,“這是否也是你的猜測?”

“你能治好?”托馬斯的嘶啞聲音有些尖厲的激動。

“一種有致命風險的巫師傳染病,這是我第一次遇見,”重新在蠶絲手套上套了層備好的靈力薄膜,就像是一層水膜手套,防止任何一絲傳染的機率。

多麗斯信手搭在他手腕上,

“我不能保證治療根除這個病,如果你願意配合我,我的治療方案會根據你的病癥反應來做改變,這個結果,作為醫生,我希望是痊愈。”

托馬斯似乎在思索多麗斯說的話是否可行,突然被對面的一聲冷漠男聲打住了想法,“換另一只手手腕。”

“配合我的治療,你的飲食睡眠、個人生理需求,也需要按我說的做。”

腎?!脾?

身體底子有點不好。

多麗斯擰眉搭上他伸出的另一只手,“我們的治療時間最少3個月,最長7個月,超過這個時限,要麽是痊愈,要麽是我無能為力,對於這個疾病。”

“好了,收回你的手。”

翻手又將紅色手套丟進垃圾桶,多麗斯右手拿起筆,唰唰在病歷上寫下這次診脈的所有信息。

沈默中,只有羽毛筆偶爾的輕唰聲。

看著那雙坦然冷靜的冷漠藍眸,托馬斯緩緩道,“除了吃藥,還需要做什麽?”

“感謝你的信任,托馬斯先生,”

多麗斯瞇了瞇眼睛瞥了眼桌上的日歷,以一種讓人信服的口吻,“今天是1964年7月1日,我們的治療時間從今天算起。三天後的這個時間點,報上你的名字和看病日期,你來安心醫館取走你的七天魔藥和註意事項清單。”

“至於看病費用,”多麗斯指了指他身後的一個紅箱子,正好是心臟的顏色,不動聲色半垂著眼睛,淡然道,“憑你的良心給吧。”

錢多錢少,甚至不賺錢,都沒關系。

她只是單純喜歡治病痊愈的感覺,喜歡健康平安。

叮叮當當的金幣聲碰撞聲,多麗斯頭也不擡,看著記錄脈象,心裏思索著搭配藥草。

任由那個黑袍巫師打量目光的最終消失。

重新將屋子裏消殺了一遍,又過了幾分鐘,多麗斯才開始等待下一位病人。

下午五點正時,安心醫館正式關門。

告別了艾琳和她的小兒子西弗勒斯,著重說明了下托馬斯先生龍痘瘡的註意接觸,多麗斯就從後門離開了。

借著黃昏夜色,先回到了滄梧院,重新清洗了全身,懸掛好洗凈的衣物。

一身棉麻短袖長褲的多麗斯才擰開那扇單向門,擡眸就投身進了一個清冷的懷抱中。

她回家了。

“我想你了,湯姆,”多麗斯伸手摟緊了下他。

“今天遇到了什麽有趣事?”打橫抱起依戀自己的妻子,湯姆輕輕問道,微微低頭親了下她臉頰,自己脖子上正好纏上了她素白雙手。

“有一個特別麻煩的龍痘瘡,”仔細想了想趣事,她枕著他胸膛,溫柔的聲音應和著他跳動的心跳聲,“救了一只重癥傳染性腹膜炎的卡爾特貓,超級柔軟的毛絨絨,臉有點發腮,也是可愛暖心的。”

“龍痘瘡?”下樓的腳步不曾停下,湯姆眸中閃過一絲深思,算算時間,他問道,“是輕癥?”

想到他過去的記憶,她猜測道,“是個有錢的家族人員?”

他懶洋洋道,“嗯,算是吧。”

反正就那樣。

聽著他那不在乎的口吻,她說,“7個月後,再告訴我這人是誰。”

“行,今年暑假,你是不是沒時間旅行了?”

龍痘瘡確實是個未被克服的疾病,對她挑戰性大,但是,那位托馬斯先生的身體跟不上她的治病節奏。

“怎麽會呢?工作也不能耽誤我的私人生活。”踩在一樓的米黃斜花紋大理石瓷磚上,她仰頭親了湯姆臉頰一下,轉身牽起他手,向看走去,“這人的身體不行,必須先調養好,才能治病。”

暑假兩月,只是調養。

外強中幹的重利者。

湯姆輕笑一聲,略微嘲諷的意味,反手緊握她暖意的掌心,閑適朝餐廳走去享用晚餐。

父女倆研究一下午的成果,正盤踞在久違拉開的專屬粉色座椅上。

rosy的蛇身一下子六英尺縮小為1英尺,飯量自然也縮小了很少,不再血淋淋的難適,餐桌上重新回到了三人一蛇的對稱座位。

但rosy不服氣,一條蛇非要吃了個十分飽,圓滾滾的腰腹,一個明顯的凸起。

許是被他們的笑意惱了,吃撐後就提前昏昏睡覺了。

zora憤憤輕戳了兩下rosy冰涼涼的蛇身,本來想和媽媽分享今天才學會的縮小魔咒,她還改進了一點點不足地方,畢竟爸爸發明的這個咒語已經趨於完善了。

今晚的四樓分享活動取消了。

夜色明燈照亮了姣好的青春臉龐。

她深呼吸了幾下,不再去想媽媽被爸爸又占據的事實,不去想爸爸嘲諷又得意的挑眉眼神。zora手下又翻過一頁魔咒書頁,平淡的嘴角不自覺上揚。

知識=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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