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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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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4 章

“想必什麽!”

想必嘗試過嗎?!

一把掐住他的七寸位置,一層青綠靈力包裹在蛇身七寸上,多麗斯手下一點點讓他感受著痛苦,十分熟練的緊捏。

“行啊你,沈溺迷失在權利聲色的欲望裏,這些惡心低俗的‘英國惡習’,你倒是知道得一幹二凈。怎麽沒找個人嘗試一下,是嫌棄血統不純,能力弱小,給你提鞋都不配嗎?”

簡直難以置信,沒想到他居然說的是那個意思。

鞭笞!

在那種事上。

她曾經共情過那些被虐待致死的男女,奄奄一息的淩遲,精神和身體都是麻木的,求生和求死的最基本欲望都沒了。

居然會疼。

好像學會大腦封閉術後就幾乎沒有做過夢了,幾十年了。

做夢是感覺不到疼的。

如果他現在是人的身體,仿佛是被掐著脖子,臨近窒息的界限,又迅速呼吸到新鮮空氣。

任人掌控性命的感受,縱然是他引導的,他也憤怒到極點想撕碎了她。

“只有最無能的人,無論男女,才會在這種事上,虐待旁人得到最卑劣的生理刺激。你居然、你!”

多麗斯口不擇言地激動語言一瞬被奪去了所有聲音,瞳孔一縮,驚詫看著眼前發生的這轉變。

銀綠蛇身不斷膨大,照射的陽光好似給它籠罩著一層白茫茫的霧氣,層層包裹著好似銀白色的蠶繭。

面前陡然攀登的殺意剎那達到頂峰,下意識的離開想法才冒出一點,長得出奇的手指迅速緊扣著她縮回去的手。

捏碎她骨頭的疼痛瞬間席卷全身。

多麗斯才感知到疼的顫抖,眼前一黑,後背就深陷在柔軟床榻上。

手腕上的疼痛持續不斷,同時一雙冷酷的大手直接扣上她喉嚨,冷漠收緊,直接舉起死亡的鐮刀,無情收割她性命。

喉嚨就像被一把刀狠狠插入血肉,麻木的痛苦迅速蔓延至全身,讓人忘卻了思考,無法呼吸。

疼痛很長,但卻是在一二秒內,瞬間達到了所有。

下一秒,無意識求生引動著左手手腕上玄玉手鐲的微微顫動。

接連不斷的咳嗽聲,刺目的血點沾染在雪白的薄毯上,逐漸被無聲暈染開去。

室內逐漸安靜下來,沈重的憤怒喘息聲好似被禁止了,只剩下滴答滴答的水聲和小聲抽噎。

“放開我!”Voldmort冰冷聲音打破了僵持。

那邊縮成一團的多麗斯沒有出聲,只是沈默將沾血的薄毯一角掀到一邊,身子轉了過去。

青綠夾玄的兩色繩子根本掙脫不了,仿佛魔力也被禁錮著。

這找的哪是妻子,簡直就是卑鄙的仇敵。

在繩子給的最大移動空間裏,Voldmort轉頭看去,被淚水暈開的褐紅色血跡難以入眼。

顫抖的背影還在哭,如果不是她偶爾換氣的嘶啞聲音,根本聽不出來她在哭。

心裏止不住的煩躁憤怒,他冷冷諷刺道,“你是如此的懦弱,卑鄙,沒有規矩,他是瞎了眼才娶了你,選了你。只知道哭,只知道逃避,無能又可笑,多麽愚蠢的女人。”

視線中的人動了一下,後仰著腦袋像是喝著什麽東西,輕微的咽水聲是如此清晰響起,顫抖的身子仿佛不能忍受吞刀子般的痛苦。

應該是喝的魔藥,Voldmort幽幽目光看著那刺眼血跡,不發一語。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喉嚨的疼痛已經愈合了,她的心臟卻仍舊在流血流淚。

握緊手中的魔杖,在這間住了7天的臨時套房走走停停,撤銷了所有的禁錮。

手中系緊才穿上鬥篷的系帶,多麗斯重新走到Voldmort面前,平靜哀傷的目光對上他一眨不眨地血紅眼睛,瞳仁是一條細線,像蛇的眼睛。

目光輕移,這又是被黑魔法損害得更嚴重的一張臉。

沒有頭發。

鼻子扁平,鼻孔是兩條細縫。

面孔猙獰。

他眼中紅光閃爍著,重新對上她一直平淡冷靜的悲傷眼神,只聽她小聲嘆息道,“我累了,湯姆。”

Voldmort面色扭曲了一下。

“我想睡覺了,我要休息。”

熟悉的紫杉木魔杖剛被她拿出來,他的紅眼睛發光了一下。

“這是你的魔杖,”多麗斯輕輕說著,又拿出一些證件,是他一個人的,“這是護照等出行所需,巫師衣袍、普通人的衣服,還有其他一些東西,我全都放在桌子上的。”

她將魔杖和證件等東西全部放在近前的木桌上,輕置在碎花桌布上,轉頭又緊緊盯著他眼睛。

“屋子裏的那些禁錮,我全都消除了。你願意走就走吧,我累了。”

一邊說著,一滴血液懸浮在他們之間,她淡淡說著,“我要在這裏睡覺,休息好了再離開。等我睡著後,你身上的束縛會解開。”

快速說完,那雙水潤泛紅的眼睛沒有一絲留念就離開他視線裏了。

“你的愛就是這種,可笑!不值一提!”

早已在耳朵上隔絕走聲音的多麗斯,餘光只能看到他細薄的嘴唇張口,她解釋道,“現在我聽不到你聲音,我也不想。你說的話、做的事,很傷人,你不愛我,這很正常,我們的過去沒有交集,但這不是你放肆傷害我的理由。”

她真的很討厭Voldmort,尤其是後面記憶的,一次阿瓦達索命,一次掐死。

Voldmort眼中紅光一閃,‘嗒嗒’腳步聲響起在他耳畔,還有她平靜聲音下的傷心委屈,“我試著了解過去的你,因為我愛著你的現在,而融合了現在和過去的記憶的你,也在盡力回應著我的感情,這是相互反饋的感情,於我而言,太珍貴了。

你不是天生無情無愛的人,你恨著你父親,或許還有你母親,努力證明自己的出生不是錯誤,也許是分割靈魂多次的不穩定,結果你選了一條錯路,逐漸被世俗欲望蠶食幹凈。”

“我沒有憐憫你,這些話,是他反思親口說的,我只是轉述。”Voldmort眼眸裏翻騰著血液,他沒有轉頭看向現在坐在床邊的她。

“我能理解你的不後悔,即使那是錯誤的路。我曾經問過,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麽?你拋棄了自己的過去,卻一生都在為年幼時沒得到的東西,奔波勞碌,荒蕪了內心。或許是忽視、是渴望不凡、是恐懼死亡、是正確的選擇、或許還有其他。”

他指尖微動,沈默到仿佛是一片冰冷寂靜的森林。

“你厭惡愛,冷漠愛,你是否問過自己,夜深人靜的時候,發自真心地詢問,你想要愛嗎?

你得承認,雖然它痛苦到令你厭棄,甚至被你看作是軟弱無能的存在,你是極度想要的,只是得不到純粹的。

你自身是很優秀的天才巫師,想要的,自然也是最好的。

沒有人值得你去愛,沒有一個摒棄你偽裝的所有,仍然願意愛你,相信你,愛著你那個癲狂暴躁、冷酷傲慢、狂躁易怒、很少溫柔和感情、甚至是敏感自卑的靈魂。”

連自己的親人,血脈至親都不愛他,那麽,還有誰?會愛他?

他見過愛嗎?感受過嗎?

萬物有靈藏於情。

放下不一定是失去,看似離永生觸手可及,實則是步步遠離。

她的聲音很是低沈,“你自傲自戀,自尊心比誰都強,同樣也極度自卑,目中無人的張狂放肆,你想要的愛,同樣條件高。

換位思考,符合你條件的人,同樣也會因為你糟糕性格,很難愛上你。

沒得到過真正的愛,所以也不會去很好地愛旁人,甚至,我覺得,你連自己都不愛,不是不會、不是不懂,而是不會正確地、更好地愛。

如果你覺得是愛的,追求長生保護自己必須活著的這種愛,我想,你用錯了方式。

一個完整的靈魂,是最珍貴的,最強大的,你曾經擁有著最好的唯一,畢竟除開性格糟糕,你各個方面都是優秀的。

尤其你內心最核心的意志力,人生的驅動力,就像璀璨日月,很好看的。

你想保護年幼的自己,但分割靈魂出去,一次又一次,卻是再次拋棄了自己,親手將他困鎖起來,遺留時間的原地,他很傷心痛苦的,所以每一片靈魂都不認同自己是同一個人。”

Voldmort轉過頭看去,聲音低啞的她只留了一個單薄的背影給他。

她不看他。

她不想聽他說話。

他輕顫的手指緊握成拳,仿佛這樣就能抑制住未明的情緒。

多麗斯動了下身體,褪下亞麻拖鞋,牽動著黑色鬥篷上泛起陣陣銀色光芒,在陽光下明明璀璨。

“孩子的天性是無條件愛父母的,但父母卻不是這般愛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的,要麽有條件,要麽恨著,這是我的親身體會。

當孩子知道這個不對等的真相,太痛苦無力了。

你母親是愛你的,她臨死前是親口說出來的,你的現在看了我當初的記憶。你父親我不清楚,人都死了好幾年,沒有意義。”

“人生的轉折就在你殺死血親的那天,或許更早,但徹底不回頭就是這個時候。

以後除了自己的性命,你什麽都不在乎,只滿足自己的欲望,其他人在你眼裏,甚至連人都算不上。以旁人的恐懼為樂,以自私的殺戮為樂,就像是找不到真正的快樂似的,不到20歲的年紀,這麽年輕啊,還沒成年……就雙手染血,分割靈魂已經5次,一步一步走向自毀深淵。”

“別吵我,我不想聽你說話。”

沒管床榻上傳來的震動,或許是砸床的聲音,

前面說了這麽多,僅僅是吸引他註意力,多麗斯只是想說接下來的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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