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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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熒惑守心的天象連續好幾年了，現在好像要移開了，也映襯近些年的戰爭即將收尾。
今年是1938年。
她換了另一只眼睛，又將餘下那只眼睛用手蒙上，鏡筒的掩飾下，眼波流轉間，褐色的眼眸逐漸向黑色轉變。
慢慢轉動望遠鏡看向其餘的行星，她逐漸看清了星象的昭示——五星連珠，似是而非的。
亂世的結束，也不乏死亡的增加。
又或者是再一波的紛爭起來？
看不透，至少現在還無法正確解讀出來。
多麗斯嚴肅抿了抿嘴，隨即眨了眨眼恢覆成之前的若無其事，她才離開望遠鏡，轉而低頭在羊皮紙上記錄下教授所需的觀測數據。
多麗斯跟在克莉絲汀身後，將自己的作業交到布拉赫教授面前的講臺上，他們走出教室的時候，旁邊的下課門鈴正好響起來，把多麗斯嚇了一跳。
多麗斯深吸一口氣，轉頭過來正想和她說話的克莉絲汀也驚得瞪大眼睛，低聲說道，“梅林的胡子！你嚇到我了，多麗斯，想什麽呢這麽入迷？”
她剛剛心臟莫名地咯噔一下，差點一腳踩空。
多麗斯擡起頭，小聲說道，“有點黑，我正在看路，精神有點集中。”
“熒光閃爍。”
克莉絲汀左手拿著閃亮的魔杖放在膝蓋附近，貼心地不亂了旁人的眼睛。
她右手抓起多麗斯的左手，趕快跟上離去的隊伍，貼心說道，“你跟著我，走吧。”
“明天上午沒課，多麗斯，你去圖書館嗎？”
“你還有作業沒寫完？”沒寫完的話，她可以看書陪伴。
多麗斯摘下頭上的兜帽，低頭認真看著腳下的臺階，免得下行的速度拖累了克莉絲汀。
“作業不打緊的，”克莉絲汀興奮說著，“我想到了一個人，如果你明早沒有事，我們可以再來一個茶話會。”
多麗斯餘光仍看著腳下的路，點頭問道，“像今天這樣？”
她眼神飄忽起來，心想吃什麽糕點好呢，杏仁梨蛋糕？山藥棗泥糕？
“當然！現在看不清沒關系，我們有的是辦法，一切都會更好的。”
克莉絲汀信誓旦旦說著鼓勵的話，愛麗絲已經聯系好了拉文克勞的蘇菲·勃朗特，多麗斯這邊她也搞定了，只待明日的到來。
多麗斯答應了，約定明天9點開始，她必須先把早餐吃了，才能和他們一道欣賞美少年。
第二日，吃完早飯的多麗斯，在草地上了曬了半小時朝陽日光，大約8:30左右，她就已經回到了寢室。
圓桌旁，一位靈動的陌生女孩正在和愛麗絲聊天，用羽毛筆作發簪，周身充滿了古靈精怪的獨特氣質。
多麗斯眼睛頓時明亮了幾分。
“蘇菲·勃朗特，三年級。諾托斯，你的指正，感謝。”蘇菲眨了眨眼，空靈的湛藍眼眸裏滿是探究，認真又嚴肅。
剛剛從家養小精靈寧寧那裏帶來的新鮮出爐的杏仁梨蛋糕，她正放在小矮桌上，淺笑道，“叫我多麗斯吧。”
蘇菲淺淺一笑，“蘇菲。”
只要對方是友好的，多麗斯是很樂意交朋友的，她對交流思想特別感興趣。
“能否再問你一個問題？”
多麗斯眸中劃過一絲了然，她點頭又搖搖頭，徑直回道，“學院的劃分，只是趨向人們當時的選擇，並非將一個人永久劃分在一個學院。赫奇帕奇對於諾托斯，就是‘家’的感覺，除此之外，家族的其他成員的其他想法，我不能以一概全。”
“我喜歡你思考的頻率。”蘇菲平靜說道，“分院帽先前的劃分是有道理的，你的說話方式就很斯萊特林。但選擇是自己的。”
愛麗絲糾結的目光不停跳躍在她們之前，上一次蘇菲這個表情，就直接和她對面那人爭論不休、不，是舉例論證了好久。
多麗斯笑著點點頭，溫柔道，“當然。”蘇菲回以淡笑。
貝蒂和克莉絲汀對視一眼，長噓一氣。
氣氛轉瞬變得和善起來，桌上的零食被推到另一邊，蘇菲將面前的牛皮書推到桌心處，“截止這個月的.”
“《自然與美》這本書的作者是蘇菲，”愛麗絲解釋說著，多麗斯眼睛又亮了幾許，這本書裏收藏的景色壯闊又深邃，下面配的行文能看出作者的思想廣闊，她每天睡覺前都會翻幾頁看看。
回以愛麗絲一個感謝的眼神，多麗斯真心讚嘆，“上攬日月、下游四海，我很喜歡你寫的這本書，蘇菲。”
“眼光不錯。”點出了自己當時的情感，蘇菲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些，她舉起手中的魔杖，尖端指向牛皮書的封面，“我莊嚴宣誓，美，即是本身。”
牛皮書立即消失了，轉而是一個金字塔型的風旋，點點藍光在中間閃爍不斷。這裏收納了許多照片，共同點之一就是相貌出眾。
蘇菲問道，“你們想看多少歲的？”
克莉絲汀他們昨晚就沒商量出結果來，本想問問克莉絲汀，卻沒想到不久前還在說話的她，竟然睡著了。
多麗斯一旦進入睡眠，他們一度深有同感，或許只有宿舍塌陷，她才會醒來。
多麗斯以為昨晚不都商量好了嘛，現在怎麽都一臉糾結，她疑惑的眼睛正好和蘇菲空靈的眸子對上。
“那就11到18吧，”蘇菲話音剛落，風旋中的藍星點點逐漸飄離出來，變化成一個個鳥雀輕鳴在他們身邊。
多麗斯伸手，一只靠近她的藍色鳥雀剛抓上她的手指，藍色星點簌簌落下，一張照片落入他手中。
克莉絲汀坐在多麗斯旁邊，她趕緊拉了拉說出答案的貝蒂，悄悄比了個“噓”的手勢。
一頭整齊服帖的淡金色頭發，面色蒼白，尖尖消瘦的下巴，那雙含著笑意的灰色眼眸，卻是笑意不達眼底，狡猾又危險，這種人，她再熟悉不過了。
多麗斯開了口，“斯萊特林，馬爾福家族，年齡小於18，只有三年級的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
“原來他長這樣，之前我只能看到長桌另一頭飄著淡淡的金色，稀薄的陽光，我還是更喜歡你的頭發，克莉絲汀。”
克莉絲汀開心笑道，“謝謝你的喜歡！”
貝蒂說道，“馬爾福一直自傲他的容貌。”
多麗斯問，“他臉色太蒼白了，是家族遺傳的冷白皮嗎？”
蘇菲點點頭，她受邀去過馬爾福莊園，至少就歷代家主的人像畫來看，的確如此。
愛麗絲仔細看看，“幸好他不是黑發，否則白得太突出了。”
“黑發？”蘇菲嘴裏吟唱起淡淡的小調，一只更小的藍雀振翅朝她飛來，她將手中的照片放在桌子上，“他屬於這種情況。這是斯萊特林的寢室照，高個子的那個就是。”
多麗斯放下馬爾福那張照片，藍色鳥雀重新盤旋在他們周圍。
“原來是他。”
“多麗斯的表哥。”
她的表哥，只能是湯姆。
照片上的湯姆，在其他三人之中，顯得格外安靜而冷冽。
“他的骨相極好，等我畢業那年，沒準能得到他更好的照片。”
蘇菲極少用骨相來讚美，愛麗絲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他說話很有禮貌，聲音也很好聽。”
“對啊對啊，他的舉止優雅有度，我聽說，好多女生都給他寫情書。”
貝蒂說這話的時候，看了多麗斯一眼，回應她的是多麗斯恍然大悟的眼神。
“情書啊？”多麗斯說著，“我也幫幾位女生帶過給湯姆，他接了過去，還說”她擡眼看向周圍，不解道，“你們怎麽都看著我？”
貝蒂興奮不已，直接上手搖著她的胳膊，“多麗斯，快說快說！”
“也沒什麽啦，就是喊我以後不要幫忙遞情書了，讓那些女孩都去找他。你們知道的，我身體還未痊愈，他說有些人會把一些魔藥塗抹在情書上，那些對正常人可能只是小事，但……也許我就要進醫務室了。”
誰會樂意喝那些又苦又難下咽的魔藥，一想到就哭喪著臉的多麗斯，連忙就答應了湯姆。
貝蒂小心翼翼說道，“多麗斯，你很難受？”
多麗斯皺了皺眉頭，“魔藥是最難喝的，我只是想想，真的不行，這比毒藥還可怕。”
貝蒂無言以對，她恨不得當場咆哮，她問的是醫務室嗎？噢，梅林的襪子，諾托斯幸好是生病的，要克制，她不能對病人太過………粗魯。
“多麗斯，”愛麗絲直言道，“情書，她是說，有人給湯姆寫情書，你難道不高興嗎？”
“我為什麽要不高興？湯姆收情書，和我有什麽關系？”為什麽都覆雜的看著她？多麗斯不理解。
蘇菲好心提醒道，“表兄妹。”
好在克莉絲汀善解人意，不像他們幾個兜著圈子跟多麗斯打著謎語，“在純血家族裏，表屬的親緣關系，常常結為夫妻，比如，永遠純粹的布萊克家族。”
“夫妻？”多麗斯震驚地眼大眼睛，“我！不……夫妻……”
一緊張就結巴，她無奈長嘆一聲，要不是今天誤打誤撞，她還真就想不到。
原來在他們心中，不，也許在很多人的認知裏，她和湯姆是顯而易見的夫妻關系，畢業即結婚。
蒼天，這是什麽三人成虎的流言！
誒，多麗斯的想法忽然打了個彎，“那他們為什麽還拜托我遞情書？”
多麗斯的腦回路他們一時沒跟上，克莉絲汀皺了皺眉頭，想想道，“畢竟，妻子和情人並不沖突，在他們看來。”
多麗斯有點後悔少看了社會類的書籍，“難道一個人還能擁有幾個妻子或者丈夫？”
巫師社會也會這麽標新立異？
不同於餘下幾人的震驚，蘇菲感興趣回答道，“準確來說，是在一夫一妻前提下，雙方可以擁有情人。家族之間，並不可能都是因情結合。因此，情人這個身份出現，只要不擺在明面上太過分，雙方是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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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惑守心的天象連續好幾年了，現在好像要移開了，也映襯近些年的戰爭即將收尾。
今年是1938年。
她換了另一只眼睛，又將餘下那只眼睛用手蒙上，鏡筒的掩飾下，眼波流轉間，褐色的眼眸逐漸向黑色轉變。
慢慢轉動望遠鏡看向其餘的行星，她逐漸看清了星象的昭示——五星連珠，似是而非的。
亂世的結束，也不乏死亡的增加。
又或者是再一波的紛爭起來？
看不透，至少現在還無法正確解讀出來。
多麗斯嚴肅抿了抿嘴，隨即眨了眨眼恢覆成之前的若無其事，她才離開望遠鏡，轉而低頭在羊皮紙上記錄下教授所需的觀測數據。
多麗斯跟在克莉絲汀身後，將自己的作業交到布拉赫教授面前的講臺上，他們走出教室的時候，旁邊的下課門鈴正好響起來，把多麗斯嚇了一跳。
多麗斯深吸一口氣，轉頭過來正想和她說話的克莉絲汀也驚得瞪大眼睛，低聲說道，“梅林的胡子！你嚇到我了，多麗斯，想什麽呢這麽入迷？”
她剛剛心臟莫名地咯噔一下，差點一腳踩空。
多麗斯擡起頭，小聲說道，“有點黑，我正在看路，精神有點集中。”
“熒光閃爍。”
克莉絲汀左手拿著閃亮的魔杖放在膝蓋附近，貼心地不亂了旁人的眼睛。
她右手抓起多麗斯的左手，趕快跟上離去的隊伍，貼心說道，“你跟著我，走吧。”
“明天上午沒課，多麗斯，你去圖書館嗎？”
“你還有作業沒寫完？”沒寫完的話，她可以看書陪伴。
多麗斯摘下頭上的兜帽，低頭認真看著腳下的臺階，免得下行的速度拖累了克莉絲汀。
“作業不打緊的，”克莉絲汀興奮說著，“我想到了一個人，如果你明早沒有事，我們可以再來一個茶話會。”
多麗斯餘光仍看著腳下的路，點頭問道，“像今天這樣？”
她眼神飄忽起來，心想吃什麽糕點好呢，杏仁梨蛋糕？山藥棗泥糕？
“當然！現在看不清沒關系，我們有的是辦法，一切都會更好的。”
克莉絲汀信誓旦旦說著鼓勵的話，愛麗絲已經聯系好了拉文克勞的蘇菲·勃朗特，多麗斯這邊她也搞定了，只待明日的到來。
多麗斯答應了，約定明天9點開始，她必須先把早餐吃了，才能和他們一道欣賞美少年。
第二日，吃完早飯的多麗斯，在草地上了曬了半小時朝陽日光，大約8:30左右，她就已經回到了寢室。
圓桌旁，一位靈動的陌生女孩正在和愛麗絲聊天，用羽毛筆作發簪，周身充滿了古靈精怪的獨特氣質。
多麗斯眼睛頓時明亮了幾分。
“蘇菲·勃朗特，三年級。諾托斯，你的指正，感謝。”蘇菲眨了眨眼，空靈的湛藍眼眸裏滿是探究，認真又嚴肅。
剛剛從家養小精靈寧寧那裏帶來的新鮮出爐的杏仁梨蛋糕，她正放在小矮桌上，淺笑道，“叫我多麗斯吧。”
蘇菲淺淺一笑，“蘇菲。”
只要對方是友好的，多麗斯是很樂意交朋友的，她對交流思想特別感興趣。
“能否再問你一個問題？”
多麗斯眸中劃過一絲了然，她點頭又搖搖頭，徑直回道，“學院的劃分，只是趨向人們當時的選擇，並非將一個人永久劃分在一個學院。赫奇帕奇對於諾托斯，就是‘家’的感覺，除此之外，家族的其他成員的其他想法，我不能以一概全。”
“我喜歡你思考的頻率。”蘇菲平靜說道，“分院帽先前的劃分是有道理的，你的說話方式就很斯萊特林。但選擇是自己的。”
愛麗絲糾結的目光不停跳躍在她們之前，上一次蘇菲這個表情，就直接和她對面那人爭論不休、不，是舉例論證了好久。
多麗斯笑著點點頭，溫柔道，“當然。”蘇菲回以淡笑。
貝蒂和克莉絲汀對視一眼，長噓一氣。
氣氛轉瞬變得和善起來，桌上的零食被推到另一邊，蘇菲將面前的牛皮書推到桌心處，“截止這個月的.”
“《自然與美》這本書的作者是蘇菲，”愛麗絲解釋說著，多麗斯眼睛又亮了幾許，這本書裏收藏的景色壯闊又深邃，下面配的行文能看出作者的思想廣闊，她每天睡覺前都會翻幾頁看看。
回以愛麗絲一個感謝的眼神，多麗斯真心讚嘆，“上攬日月、下游四海，我很喜歡你寫的這本書，蘇菲。”
“眼光不錯。”點出了自己當時的情感，蘇菲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些，她舉起手中的魔杖，尖端指向牛皮書的封面，“我莊嚴宣誓，美，即是本身。”
牛皮書立即消失了，轉而是一個金字塔型的風旋，點點藍光在中間閃爍不斷。這裏收納了許多照片，共同點之一就是相貌出眾。
蘇菲問道，“你們想看多少歲的？”
克莉絲汀他們昨晚就沒商量出結果來，本想問問克莉絲汀，卻沒想到不久前還在說話的她，竟然睡著了。
多麗斯一旦進入睡眠，他們一度深有同感，或許只有宿舍塌陷，她才會醒來。
多麗斯以為昨晚不都商量好了嘛，現在怎麽都一臉糾結，她疑惑的眼睛正好和蘇菲空靈的眸子對上。
“那就11到18吧，”蘇菲話音剛落，風旋中的藍星點點逐漸飄離出來，變化成一個個鳥雀輕鳴在他們身邊。
多麗斯伸手，一只靠近她的藍色鳥雀剛抓上她的手指，藍色星點簌簌落下，一張照片落入他手中。
克莉絲汀坐在多麗斯旁邊，她趕緊拉了拉說出答案的貝蒂，悄悄比了個“噓”的手勢。
一頭整齊服帖的淡金色頭發，面色蒼白，尖尖消瘦的下巴，那雙含著笑意的灰色眼眸，卻是笑意不達眼底，狡猾又危險，這種人，她再熟悉不過了。
多麗斯開了口，“斯萊特林，馬爾福家族，年齡小於18，只有三年級的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
“原來他長這樣，之前我只能看到長桌另一頭飄著淡淡的金色，稀薄的陽光，我還是更喜歡你的頭發，克莉絲汀。”
克莉絲汀開心笑道，“謝謝你的喜歡！”
貝蒂說道，“馬爾福一直自傲他的容貌。”
多麗斯問，“他臉色太蒼白了，是家族遺傳的冷白皮嗎？”
蘇菲點點頭，她受邀去過馬爾福莊園，至少就歷代家主的人像畫來看，的確如此。
愛麗絲仔細看看，“幸好他不是黑發，否則白得太突出了。”
“黑發？”蘇菲嘴裏吟唱起淡淡的小調，一只更小的藍雀振翅朝她飛來，她將手中的照片放在桌子上，“他屬於這種情況。這是斯萊特林的寢室照，高個子的那個就是。”
多麗斯放下馬爾福那張照片，藍色鳥雀重新盤旋在他們周圍。
“原來是他。”
“多麗斯的表哥。”
她的表哥，只能是湯姆。
照片上的湯姆，在其他三人之中，顯得格外安靜而冷冽。
“他的骨相極好，等我畢業那年，沒準能得到他更好的照片。”
蘇菲極少用骨相來讚美，愛麗絲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他說話很有禮貌，聲音也很好聽。”
“對啊對啊，他的舉止優雅有度，我聽說，好多女生都給他寫情書。”
貝蒂說這話的時候，看了多麗斯一眼，回應她的是多麗斯恍然大悟的眼神。
“情書啊？”多麗斯說著，“我也幫幾位女生帶過給湯姆，他接了過去，還說”她擡眼看向周圍，不解道，“你們怎麽都看著我？”
貝蒂興奮不已，直接上手搖著她的胳膊，“多麗斯，快說快說！”
“也沒什麽啦，就是喊我以後不要幫忙遞情書了，讓那些女孩都去找他。你們知道的，我身體還未痊愈，他說有些人會把一些魔藥塗抹在情書上，那些對正常人可能只是小事，但……也許我就要進醫務室了。”
誰會樂意喝那些又苦又難下咽的魔藥，一想到就哭喪著臉的多麗斯，連忙就答應了湯姆。
貝蒂小心翼翼說道，“多麗斯，你很難受？”
多麗斯皺了皺眉頭，“魔藥是最難喝的，我只是想想，真的不行，這比毒藥還可怕。”
貝蒂無言以對，她恨不得當場咆哮，她問的是醫務室嗎？噢，梅林的襪子，諾托斯幸好是生病的，要克制，她不能對病人太過………粗魯。
“多麗斯，”愛麗絲直言道，“情書，她是說，有人給湯姆寫情書，你難道不高興嗎？”
“我為什麽要不高興？湯姆收情書，和我有什麽關系？”為什麽都覆雜的看著她？多麗斯不理解。
蘇菲好心提醒道，“表兄妹。”
好在克莉絲汀善解人意，不像他們幾個兜著圈子跟多麗斯打著謎語，“在純血家族裏，表屬的親緣關系，常常結為夫妻，比如，永遠純粹的布萊克家族。”
“夫妻？”多麗斯震驚地眼大眼睛，“我！不……夫妻……”
一緊張就結巴，她無奈長嘆一聲，要不是今天誤打誤撞，她還真就想不到。
原來在他們心中，不，也許在很多人的認知裏，她和湯姆是顯而易見的夫妻關系，畢業即結婚。
蒼天，這是什麽三人成虎的流言！
誒，多麗斯的想法忽然打了個彎，“那他們為什麽還拜托我遞情書？”
多麗斯的腦回路他們一時沒跟上，克莉絲汀皺了皺眉頭，想想道，“畢竟，妻子和情人並不沖突，在他們看來。”
多麗斯有點後悔少看了社會類的書籍，“難道一個人還能擁有幾個妻子或者丈夫？”
巫師社會也會這麽標新立異？
不同於餘下幾人的震驚，蘇菲感興趣回答道，“準確來說，是在一夫一妻前提下，雙方可以擁有情人。家族之間，並不可能都是因情結合。因此，情人這個身份出現，只要不擺在明面上太過分，雙方是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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