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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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鐘左右，沈鐘離開車帶著葉冉和穆羲去地方性警察局。晚上的道路沒有白天那麽擁擠，又加上他們是抄的近路，所以等他們到了目的地時，中間只用了一個小時多一點的時間。
站崗的大叔神情恍惚，對他們的到來也是毫不搭理，索性他們就直接忽略了站崗。
最後給他們開門的值班人員，此時正端著一桶冒著熱氣兒的泡面，看到他們三個，有些膽怯又有些驚訝，但是看到葉冉和沈鐘離穿著一身警服，緊張的神情瞬間又減輕了不少。
看著雙肩上的的星，暗示著他的職位比自己高，看樣子還是市局來的人。
“你們……”
沈鐘離，“很抱歉這麽晚打擾你，但是情況緊急，我們想見見這次因為走私案，被你們抓的嫌疑人，沈凍。”
值班人員皺眉，這次的案子屬於他們地方性警局操辦的最大的一個案子，他們局長說過，如果這次案子辦好了，基本上整個警局的人都可以升官加爵了。
用一次性叉子叉起熱騰騰的泡面往嘴裏塞，噥噥道：“你們是她的誰啊。不是我不允許你們探班，是我們局長有交代......”
沈鐘離二話不說，便給值班人員所說的局長打了個電話，兩人交談了幾句，就把電話遞給了值班人員。
對話期間，值班人員點頭哈腰的直道“好好”。
沈鐘離和穆羲跟著值班人員，被帶到小型的審問室，然後又轉身把沈凍帶到此地，完成所有事情之後值班人員就功成身退，還細心的替他們關上門。
出門就發現辦公地兒還杵著一個女警察，此刻正眼巴巴的看著他那桶酸菜泡面。
“你……你沒吃，吃飯嗎？”
葉冉背著手，看著面前這個二十一二歲，長得又秀氣的小警察，彎起嘴角，後朝他夠了勾手指。
疑惑加上美色的驅使，讓小值班員止不住腳步的往那邊走，“幹，幹啥？”
“還有泡面嗎？”
“……有，有的。”說完鬼使神差的跑到一個一米高的櫃子上，拖著一個紙箱，放在桌子上，仔細為她挑選。
“你挑什麽，難道你們買的這一箱泡面，裏面還有不同價位的？”
小值班想想也是說的那麽回事，“那個，你要吃什麽味兒的？”
“麻辣，酸菜不太喜歡。有特麻辣的那種嗎？”
“……沒有，只有麻辣。”
於是等他們兩個人出來，葉冉正和小值班歡騰的吃著泡面，只見葉冉把人家調侃的臉都出現了紅潮。
沈鐘離輕咳，“準備走了。”
小值班吃面的動作一滯，擡頭看向葉冉。
顯然葉冉也看出了小值班表露的不舍，“那個我們還會再來的哈。你值班小心點，特別是門外那個站崗的大叔，叫他精神點。”
“你們再來的時候，就是把人提走的時候吧。”
“喲，你還能讀出我們的心聲？”
小值班摸摸後腦勺，傻笑道：“我們也審了好幾次，那姑娘啥都不說，有沒有證據指控。而且我們還查到這姑娘有軍籍，走私軍武器，這不是知法犯法嗎。所以再過一段時間，我們還審不出來，就可能會直接上調了。不過我還真的很欽佩她，你知道嗎，她居然參與了，那次舉聞全國的撤僑行動，她的手就是那時受的傷吧，巾幗不讓須眉。”還朝葉冉豎起大拇指。
葉冉笑道：“你知道的挺多的啊。”
小值班疑惑，反應過來，“啊，呵呵呵。”
“你挺搞笑的。對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啊。咱們江湖再見。”喝完最後一口熱湯，起身跟上沈鐘離的步子。
小值班也起身，朝葉冉喊道，“那個我叫祁戶，你叫什麽？”
沈鐘離轉過身，“沈鐘離。”
“……”葉冉楞了好一會兒，然後抱著人哈哈大笑起來。
祁戶看到這幅景象，心情瞬間跌落至谷底，癟著嘴負氣轉身不看，等他們開車走遠了，才慢慢的走過去。
“大叔，您站崗時精神點，還有一個小時就可以換崗了。”說完跑去拿出一桶泡面，端起溫水瓶往裏面倒開水。等泡好之後，就跑到站崗的地方，把泡好的泡面遞給大叔，“這地兒又冷又偏，您肯定也餓了，給。”
打哆嗦的大叔含笑端過泡面，“謝謝啊，小祁。吃完這桶泡面又可以精神一個小時了。”
“不客氣。加油！”
回去的路上，沈鐘離開車問葉冉，“他有說什麽嗎？”
“他們什麽都還沒有調查出來，並且有打算上調這個案子。如果他們最終還是沒有判決的話，我猜應該會直接上調到市局，或者直接由你們家老爺子出面，調轉到A市。但是調轉到A市，我們B市市局就無法插手，而你也無權幹涉。所以你可以跟老爺子說明一下，不要調轉到A市，這樣無論對誰都有直接的好處。”
沈鐘離點頭。
“你們呢？”回頭看向後座的穆羲，然後就看見後座的男人垂頭喪氣，一點也沒有之前的精明樣。然後看到沈鐘離也是緊抿著唇，就知道這一趟基本沒什麽收獲，索性就不說話了。
深夜的降臨，空氣有些沈悶，不似夏天那樣的沈悶，而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果不其然，空中突然一身巨響，隨即稀稀拉拉的雨聲隨之而至。往外看去，城市的霓虹燈照映在半空中的雨水，然後拍打在樹葉上、小草上和地面上，由於沒有吵雜的人聲和喇叭聲，雨聲顯得格外的大。
“下雨了。”
“嗯，與胡米童溝通好了？”
葉冉點頭，“明天下午三點鐘準時到機場接人。”
“那波霸要把它關在家裏？”
葉冉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沈鐘離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輕聲走過去，欣長的身形，一米八長的沙發沒有完全容納得住，看起來有些替他憋屈，蹲下身看著他硬朗又帥氣，偏向沙發另一面的臉，嘴裏泛嘀咕，“今天怎麽不失眠了。”說完走向臥室，關上門。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這雨來的突然，去不想突然地離開，頗有下到天荒地老的趨勢。淅淅瀝瀝的雨，倒是讓處於幹燥冬天的花花草草一下子生機了起來。
把波霸交代在寵物所之後，然後在去警局的路上，偶然往窗外看了一眼，卻發現整個路旁栽培的觀賞性桃花、李花、杏花和迎春花，已經開滿了整條道路，再加上樹丫的嫩芽也是翠綠得很，又由於雨水的洗滌，倒顯得鮮活起來。
因為這些春天的信號，倒顯得這雨極為不符合春季的雨勢。
“這個天兒，油菜花應該都開完了吧。”
開車的沈鐘離手握著方向盤，偏頭問，“想去看？”
“一大片油菜花，應該很好看。我也是今天才有種春天到了的感覺。”
“等這件事忙完了，你想去哪我都陪你，無論是看油菜花，還是闖南北極，都陪你。”
葉冉勾起了唇角，連眼眸裏也是含著笑意，輕聲說道：“好，我規劃好路線後，到時通知你。如果遺憾你的班次沒有和我排在一起，那我就只有找別人陪我了。”
“處理完這件事，我就該打報告了。”
葉冉疑惑，“什麽報告？”
“結婚報告。”語氣裏帶著真誠，沒有半點兒開玩笑的意思，“我身上還帶著軍籍，想要結婚必須打報告。之所以之前我那麽想訂婚，是因為等報告結果的時間有些長。”
“等你什麽時候求婚了，再說吧。我也是個很矯情的女人，答不答應嫁給你，還是另一回事呢。”
“那行，先吊著你。反正除我之外你也不會有別的男人了。”
“......”
兩人打了一路的口水仗，但是一到警局，所有的不正經都被整個局裏彌漫出的壓抑而“離經叛道”。沈鐘離脫去外套，找到胡柯和細眼，幾個人在一起又核對了一下信息。
胡柯，“沈大哥，之前你給我的這個域名‘農夫與蛇’我查到了，就是石海在網上發出的這個消息。還有，之前王明輝給‘通信公司客服’的通話記錄 ，我也已經恢覆了。這是原來的通話記錄，你們聽一下。”
【“那你知道應該怎麽做吧？”
“知道。”
“要是最後從你嘴裏露了點紕漏，我跟你說，我會讓你死無全屍。我會比警察先一步打撈到你的屍體。寶貝兒~那就真是永世不得超生了。”
“結果會如你所願。”
“其實我真的很不想你就這樣去了。沒有你，我變得更加寂寞了，還少了一個得力幫手啊。”
……
“嗯，很向往這個世界。行，也不勉強你，祝你一路順風。”】
幾個人聽完之後面面相覷，通話記錄裏面王明輝給人的感覺，就像被人操控的傀儡一般，沒有思想，沒有理智，一心想去被人灌輸的極樂世界。而另外一個與之對話的男聲，偏向陰柔、尖銳的聲音，加上陰森的語氣，更是令人毛骨悚然，時時刻刻透露著，他要毀掉對自己不利耳朵一切。
給人一種剛從地獄裏出來的修羅，沒有任何感情，渾身上下散出殺氣的感覺。
“不是尚海明的聲音。”
沈鐘離回答葉冉，“嗯，是秦松的。”
幾個人朝著片段式、無頭緒的線索抽絲剝繭，卻發現又是一個死胡同，然後又不得不回到最初。
這種感覺有些網，最後又絕望的感覺，他們在這段時間內已經經歷了很多次。
很是磨練人的心智！
這次換做葉冉和古孟龍去審問室，會比茅坑裏的石頭還硬的石海。
推開門把文件丟在桌子上，然後關上門，“又見面了，可能你比較煩我們這麽頻繁的來找你。但是沒辦法，你油鹽不進，我就必須得多次對你進行翻炒，我就不信一顆胡豆被磨碎了還不進油鹽。”
“我什麽都不知道，知道也不會說。”
“你父親叫什麽，你可以告訴我吧，這個難道也是秘密？”
“……”石海皺眉，往處於很高的位置，那有一個玻璃窗戶，“外面下雨了？”
“嗯，下的挺大的，就像你父親被顧齊東被冤入獄那天的雨一般大。”
垂在桌子下方的雙手握成拳頭，臉上卻沒有半點動靜，仿佛葉冉說的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他人。
“聽說這次你的動機是想殺顧原，顧齊東的孫子啊？”
“你知道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石海咧著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眼睛裏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有證據嗎，美女警察，別說你只是空口無憑，就算你猜正確了，你有奈我何？”
“就是因為不知道，才來這成為你的垃圾桶嘛。”
“呵，你這種女警察，我見多了。”
“哦，那肯定是剛才提及的事情太傷心了，我們換個開心點的，或者換個方式。”掏出錄音筆打開後丟在桌上，王明輝和秦松的對話立馬響在空氣中，“也許你會認為你們撒的網很天衣無縫，但是是人就會有疏忽，又會有遺漏。我猜一下你們幾個人認識的先後順序，秦松於你與王明輝應該是前後一年內認識的，尚海明之後加入，如果你們還存在第五人、第六人等，那也只會是在你們之後加入的。十幾年的合作，你們之前的聯系也不過就是仇恨而已，現在你舍棄了自己的自由，作為誘餌，給他們爭取時間，不覺得很可笑嗎？”
“呵，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用的不錯。但是按照你們幾個的作風，你不認為，自己親自動手把可恨的人一刀一刀捅死，或者折磨致死才算痛快嗎。看著他哭著哀求自己，你把他嚇得小便失禁，或者使用特殊的刑具，或者也讓他感受感受你之前受的苦，歧視，和不公平待遇。你可以用刀一片一片的割下他的肉，直接吃他的肉或者用他的血來煮毛血旺，應該很美味。如果你嫌棄他不夠格，也可以把他的血、肉扔給畜生吃。你心裏應該很想這樣對待你的仇人，對吧！”
古孟龍極度驚訝的看著葉冉說出這段話，“小冉……”話還沒說完，就被憤怒又興奮的石海打斷。
“你放屁！”石海突然起身狠狠的撞像葉冉，猶如一頭吃人的猛獸，咬牙切齒、張牙舞爪，很不得把窺覬他心事的葉冉嚼爛，吃下肚子。
古孟龍拿出手銬立馬起身過去，把他拷在椅子上，然後摁住椅子，不讓他動彈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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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給他們開門的值班人員，此時正端著一桶冒著熱氣兒的泡面，看到他們三個，有些膽怯又有些驚訝，但是看到葉冉和沈鐘離穿著一身警服，緊張的神情瞬間又減輕了不少。
看著雙肩上的的星，暗示著他的職位比自己高，看樣子還是市局來的人。
“你們……”
沈鐘離，“很抱歉這麽晚打擾你，但是情況緊急，我們想見見這次因為走私案，被你們抓的嫌疑人，沈凍。”
值班人員皺眉，這次的案子屬於他們地方性警局操辦的最大的一個案子，他們局長說過，如果這次案子辦好了，基本上整個警局的人都可以升官加爵了。
用一次性叉子叉起熱騰騰的泡面往嘴裏塞，噥噥道：“你們是她的誰啊。不是我不允許你們探班，是我們局長有交代......”
沈鐘離二話不說，便給值班人員所說的局長打了個電話，兩人交談了幾句，就把電話遞給了值班人員。
對話期間，值班人員點頭哈腰的直道“好好”。
沈鐘離和穆羲跟著值班人員，被帶到小型的審問室，然後又轉身把沈凍帶到此地，完成所有事情之後值班人員就功成身退，還細心的替他們關上門。
出門就發現辦公地兒還杵著一個女警察，此刻正眼巴巴的看著他那桶酸菜泡面。
“你……你沒吃，吃飯嗎？”
葉冉背著手，看著面前這個二十一二歲，長得又秀氣的小警察，彎起嘴角，後朝他夠了勾手指。
疑惑加上美色的驅使，讓小值班員止不住腳步的往那邊走，“幹，幹啥？”
“還有泡面嗎？”
“……有，有的。”說完鬼使神差的跑到一個一米高的櫃子上，拖著一個紙箱，放在桌子上，仔細為她挑選。
“你挑什麽，難道你們買的這一箱泡面，裏面還有不同價位的？”
小值班想想也是說的那麽回事，“那個，你要吃什麽味兒的？”
“麻辣，酸菜不太喜歡。有特麻辣的那種嗎？”
“……沒有，只有麻辣。”
於是等他們兩個人出來，葉冉正和小值班歡騰的吃著泡面，只見葉冉把人家調侃的臉都出現了紅潮。
沈鐘離輕咳，“準備走了。”
小值班吃面的動作一滯，擡頭看向葉冉。
顯然葉冉也看出了小值班表露的不舍，“那個我們還會再來的哈。你值班小心點，特別是門外那個站崗的大叔，叫他精神點。”
“你們再來的時候，就是把人提走的時候吧。”
“喲，你還能讀出我們的心聲？”
小值班摸摸後腦勺，傻笑道：“我們也審了好幾次，那姑娘啥都不說，有沒有證據指控。而且我們還查到這姑娘有軍籍，走私軍武器，這不是知法犯法嗎。所以再過一段時間，我們還審不出來，就可能會直接上調了。不過我還真的很欽佩她，你知道嗎，她居然參與了，那次舉聞全國的撤僑行動，她的手就是那時受的傷吧，巾幗不讓須眉。”還朝葉冉豎起大拇指。
葉冉笑道：“你知道的挺多的啊。”
小值班疑惑，反應過來，“啊，呵呵呵。”
“你挺搞笑的。對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啊。咱們江湖再見。”喝完最後一口熱湯，起身跟上沈鐘離的步子。
小值班也起身，朝葉冉喊道，“那個我叫祁戶，你叫什麽？”
沈鐘離轉過身，“沈鐘離。”
“……”葉冉楞了好一會兒，然後抱著人哈哈大笑起來。
祁戶看到這幅景象，心情瞬間跌落至谷底，癟著嘴負氣轉身不看，等他們開車走遠了，才慢慢的走過去。
“大叔，您站崗時精神點，還有一個小時就可以換崗了。”說完跑去拿出一桶泡面，端起溫水瓶往裏面倒開水。等泡好之後，就跑到站崗的地方，把泡好的泡面遞給大叔，“這地兒又冷又偏，您肯定也餓了，給。”
打哆嗦的大叔含笑端過泡面，“謝謝啊，小祁。吃完這桶泡面又可以精神一個小時了。”
“不客氣。加油！”
回去的路上，沈鐘離開車問葉冉，“他有說什麽嗎？”
“他們什麽都還沒有調查出來，並且有打算上調這個案子。如果他們最終還是沒有判決的話，我猜應該會直接上調到市局，或者直接由你們家老爺子出面，調轉到A市。但是調轉到A市，我們B市市局就無法插手，而你也無權幹涉。所以你可以跟老爺子說明一下，不要調轉到A市，這樣無論對誰都有直接的好處。”
沈鐘離點頭。
“你們呢？”回頭看向後座的穆羲，然後就看見後座的男人垂頭喪氣，一點也沒有之前的精明樣。然後看到沈鐘離也是緊抿著唇，就知道這一趟基本沒什麽收獲，索性就不說話了。
深夜的降臨，空氣有些沈悶，不似夏天那樣的沈悶，而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果不其然，空中突然一身巨響，隨即稀稀拉拉的雨聲隨之而至。往外看去，城市的霓虹燈照映在半空中的雨水，然後拍打在樹葉上、小草上和地面上，由於沒有吵雜的人聲和喇叭聲，雨聲顯得格外的大。
“下雨了。”
“嗯，與胡米童溝通好了？”
葉冉點頭，“明天下午三點鐘準時到機場接人。”
“那波霸要把它關在家裏？”
葉冉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沈鐘離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輕聲走過去，欣長的身形，一米八長的沙發沒有完全容納得住，看起來有些替他憋屈，蹲下身看著他硬朗又帥氣，偏向沙發另一面的臉，嘴裏泛嘀咕，“今天怎麽不失眠了。”說完走向臥室，關上門。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這雨來的突然，去不想突然地離開，頗有下到天荒地老的趨勢。淅淅瀝瀝的雨，倒是讓處於幹燥冬天的花花草草一下子生機了起來。
把波霸交代在寵物所之後，然後在去警局的路上，偶然往窗外看了一眼，卻發現整個路旁栽培的觀賞性桃花、李花、杏花和迎春花，已經開滿了整條道路，再加上樹丫的嫩芽也是翠綠得很，又由於雨水的洗滌，倒顯得鮮活起來。
因為這些春天的信號，倒顯得這雨極為不符合春季的雨勢。
“這個天兒，油菜花應該都開完了吧。”
開車的沈鐘離手握著方向盤，偏頭問，“想去看？”
“一大片油菜花，應該很好看。我也是今天才有種春天到了的感覺。”
“等這件事忙完了，你想去哪我都陪你，無論是看油菜花，還是闖南北極，都陪你。”
葉冉勾起了唇角，連眼眸裏也是含著笑意，輕聲說道：“好，我規劃好路線後，到時通知你。如果遺憾你的班次沒有和我排在一起，那我就只有找別人陪我了。”
“處理完這件事，我就該打報告了。”
葉冉疑惑，“什麽報告？”
“結婚報告。”語氣裏帶著真誠，沒有半點兒開玩笑的意思，“我身上還帶著軍籍，想要結婚必須打報告。之所以之前我那麽想訂婚，是因為等報告結果的時間有些長。”
“等你什麽時候求婚了，再說吧。我也是個很矯情的女人，答不答應嫁給你，還是另一回事呢。”
“那行，先吊著你。反正除我之外你也不會有別的男人了。”
“......”
兩人打了一路的口水仗，但是一到警局，所有的不正經都被整個局裏彌漫出的壓抑而“離經叛道”。沈鐘離脫去外套，找到胡柯和細眼，幾個人在一起又核對了一下信息。
胡柯，“沈大哥，之前你給我的這個域名‘農夫與蛇’我查到了，就是石海在網上發出的這個消息。還有，之前王明輝給‘通信公司客服’的通話記錄 ，我也已經恢覆了。這是原來的通話記錄，你們聽一下。”
【“那你知道應該怎麽做吧？”
“知道。”
“要是最後從你嘴裏露了點紕漏，我跟你說，我會讓你死無全屍。我會比警察先一步打撈到你的屍體。寶貝兒~那就真是永世不得超生了。”
“結果會如你所願。”
“其實我真的很不想你就這樣去了。沒有你，我變得更加寂寞了，還少了一個得力幫手啊。”
……
“嗯，很向往這個世界。行，也不勉強你，祝你一路順風。”】
幾個人聽完之後面面相覷，通話記錄裏面王明輝給人的感覺，就像被人操控的傀儡一般，沒有思想，沒有理智，一心想去被人灌輸的極樂世界。而另外一個與之對話的男聲，偏向陰柔、尖銳的聲音，加上陰森的語氣，更是令人毛骨悚然，時時刻刻透露著，他要毀掉對自己不利耳朵一切。
給人一種剛從地獄裏出來的修羅，沒有任何感情，渾身上下散出殺氣的感覺。
“不是尚海明的聲音。”
沈鐘離回答葉冉，“嗯，是秦松的。”
幾個人朝著片段式、無頭緒的線索抽絲剝繭，卻發現又是一個死胡同，然後又不得不回到最初。
這種感覺有些網，最後又絕望的感覺，他們在這段時間內已經經歷了很多次。
很是磨練人的心智！
這次換做葉冉和古孟龍去審問室，會比茅坑裏的石頭還硬的石海。
推開門把文件丟在桌子上，然後關上門，“又見面了，可能你比較煩我們這麽頻繁的來找你。但是沒辦法，你油鹽不進，我就必須得多次對你進行翻炒，我就不信一顆胡豆被磨碎了還不進油鹽。”
“我什麽都不知道，知道也不會說。”
“你父親叫什麽，你可以告訴我吧，這個難道也是秘密？”
“……”石海皺眉，往處於很高的位置，那有一個玻璃窗戶，“外面下雨了？”
“嗯，下的挺大的，就像你父親被顧齊東被冤入獄那天的雨一般大。”
垂在桌子下方的雙手握成拳頭，臉上卻沒有半點動靜，仿佛葉冉說的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他人。
“聽說這次你的動機是想殺顧原，顧齊東的孫子啊？”
“你知道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石海咧著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眼睛裏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有證據嗎，美女警察，別說你只是空口無憑，就算你猜正確了，你有奈我何？”
“就是因為不知道，才來這成為你的垃圾桶嘛。”
“呵，你這種女警察，我見多了。”
“哦，那肯定是剛才提及的事情太傷心了，我們換個開心點的，或者換個方式。”掏出錄音筆打開後丟在桌上，王明輝和秦松的對話立馬響在空氣中，“也許你會認為你們撒的網很天衣無縫，但是是人就會有疏忽，又會有遺漏。我猜一下你們幾個人認識的先後順序，秦松於你與王明輝應該是前後一年內認識的，尚海明之後加入，如果你們還存在第五人、第六人等，那也只會是在你們之後加入的。十幾年的合作，你們之前的聯系也不過就是仇恨而已，現在你舍棄了自己的自由，作為誘餌，給他們爭取時間，不覺得很可笑嗎？”
“呵，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用的不錯。但是按照你們幾個的作風，你不認為，自己親自動手把可恨的人一刀一刀捅死，或者折磨致死才算痛快嗎。看著他哭著哀求自己，你把他嚇得小便失禁，或者使用特殊的刑具，或者也讓他感受感受你之前受的苦，歧視，和不公平待遇。你可以用刀一片一片的割下他的肉，直接吃他的肉或者用他的血來煮毛血旺，應該很美味。如果你嫌棄他不夠格，也可以把他的血、肉扔給畜生吃。你心裏應該很想這樣對待你的仇人，對吧！”
古孟龍極度驚訝的看著葉冉說出這段話，“小冉……”話還沒說完，就被憤怒又興奮的石海打斷。
“你放屁！”石海突然起身狠狠的撞像葉冉，猶如一頭吃人的猛獸，咬牙切齒、張牙舞爪，很不得把窺覬他心事的葉冉嚼爛，吃下肚子。
古孟龍拿出手銬立馬起身過去，把他拷在椅子上，然後摁住椅子，不讓他動彈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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