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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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隊，有人找，他說他叫穆……”穆羲。
沒等回答，穆羲就直接推開了門。
一身嚴謹又精幹的西裝革領，一絲不茍的發型，給人一種職場上的淩厲感。但是仔細看卻發現此人，無論是穿著還是眼神，都透著疲憊。
“穆羲。”穆羲把那人還沒說完的話直接補上，氣息有些急切。
此時的沈鐘離拿著全B市的完整的布局圖，思緒一下子被來人打斷，看到穆羲的到來，可能是他的穿著，對於沈凍的這個案子，心裏多少還是安穩了一些。
這裏是辦公的地方，不適合交談，“我們去別的地方。”
穆羲點頭，跟上去。
沈鐘離帶他去了一間沒有人，並且很小的會議室。
跟著腳步進去，並且順帶關上會議室的門，坐在沙發上，“具體情況我不是很清楚，只了解了一個大概。”
“看你這樣子，要不要休息一到兩個小時再處理，不急於這一時。”
“我急。沈鐘離，你直接把相關的事情告訴我。跟沈嘯平有關是不是？”
沈鐘離給目的接了一杯水，放在桌上，“跟你說這件事的目的是幫沈凍，不是拉沈嘯平下水。”
穆羲冷笑，“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早就見了沈嘯平，並且他把所有事情多告訴給你了吧，我猜你應該還有錄音。所以沈警官這是以公謀私，棄撿來的妹妹不顧，而保留有血緣關系的弟弟？”
無論是誰，跟一個律師，尤其是在業界聲望較強的律師進行交談，說話必須得小心，他們的邏輯性強而咄咄逼人，哪怕是一個秉公執法的刑警，也可能在不經意間，陷入他們布的邏輯死胡同。
但是沈鐘離沒有生氣，“何必在這逞口舌之快，我想你比我跟清楚我和他們兩個的關系。而且這件事的本身，是那群與沈嘯平合作的不法分子，只有懲處了他們沈凍才會安全，並且不留任何汙點的出來。到那時如果也查出了沈嘯平有不良行為，自會有法律的制裁，你和我都無權幹涉。你是律師，比我更懂得法律的無情與公正吧。”
原本氣鼓鼓的穆羲，突然洩了氣的坐在沙發上，“那現在要怎麽辦，我快急瘋了。”
“等。”從荷包裏掏出一盒煙，挑一根給自己點上，吸一口把煙吐出口後又說，“等他們出現，等我們拿出最有力的證據，等我們處理好全部事情。”
“等，要是等到最後，你們都沒處理好呢？”
“沒有處理不好的這種可能。”
端起有些已經晾冷的水，往嘴裏倒，“人別活的太自負，如果我沒了解錯，那一次撤僑行動，就是你們隊員太自負，導致你們受了那麽嚴重的傷。”
把煙夾在食指和中指間，雙手撐在桌子上，背靠著桌子，整個人頹廢又地痞，“你知道的挺多的，都是她告訴你的？”
“部分是她告訴的。”
倒挺實誠的。
沈鐘離轉過身，“到最後不管處理沒處理好，我都會把沈嘯平錄音給你。給你在我們警局旁邊定了一個酒店，你可以去那休息，但是電話必須得保持電話通暢。”把房卡遞到他的面前。
“我訂了房。”
“隔天會有人送你，去地方警局見沈凍。”
穆羲點頭，拿起房卡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停頓，回頭問：“你是不是想，如果你們抓到那些人，拿到了有力證據，讓我給沈嘯平做辯護人。”
同樣擁有倦容的沈鐘離，這一刻露出微笑，只是笑的寓意有待考究，“法律既無情又公平，他犯了什麽罪就得受什麽法。”
聽到他的說法，穆羲浮著的心才落到原處，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直到人影都沒了，沈鐘離才熄了煙，然後回到辦公室，又拿起那副布局圖看。
辦公室的門還沒完全合上，葉冉便急切的進來了，拉開沈鐘離旁邊的椅子坐下，“剛才我查沈嘯平新註冊的公司合作項目明細，你猜我發現了什麽嗎？”
沈鐘離收起手機，看著她，只聽她又說：“沈嘯平跟田公鎮的村民合作過。裏面只提到說是提供部分產品材料和設計圖。但是結合之前我們的實地考察，部分材料應該是火藥，設計圖應該是火槍的設計圖。”
“也就是說那些個人早就知道田公鎮，並且還有合作項目。那石海和錢絲的關系，按道理應該早就可以揭破，為什麽會隱藏那麽久石海才認回那個妹妹。”轉頭看著葉冉，“叫人盯著錢絲了沒有？”
葉冉搖頭，“當我發現這個癥結的時候，叫人去盯著錢絲母子，卻發現他們已經不再B市了。最後還是通過查航班，才發現錢絲已經帶著孩子去了D省，我們的手伸不了那麽長，但是我們已經交D省那邊的人員時刻關註一下。那邊也表示有異動就會告知給我們。”
又打開了手機，盯著上面的名字，“嗯。”
“我發現你這段時間，一直在看這上面的照片，是跟這個案子有關嗎？”
沈鐘離擡起頭，“我之前一直在調查這個校牌的線索。”拉開抽屜，拿出刻有“B市警察學院”的校牌，“我應該有告訴過你，這個校牌是當時擊殺我們的不法分子留下的，上次叫你和我去查校牌補辦信息，我查到了。三年前補辦信息的沒幾個，但是其中有一個是和辛的名字。”
“和辛的名字？”
“就在剛才，我打了和辛的電話，你知道我的到了一個什麽結果嗎？”
“他是幫人進行補辦的？”
沈鐘離點頭，“他幫尚海明補辦的。這些信息的可行度不大，與我又查了一些三年前所有補辦校牌的人，沒有一個表示出國去旅游過。於是我又詢問三年前出去旅游過的老師，他們明確表示當年尚海明有兩天是沒有跟團旅游的，理由是在土耳其有親戚，順便去看看。可是等他回來時，卻他身上發現有很多地方存在擦傷，他給出的解釋是因為親戚的家太遙遠，路上又遇到了不法分子，雙方進行了激烈的鬥爭，才得以僥幸才回來。”
葉冉腦袋裏的信息一下子夯了機，往後靠在椅背上，想起那一個風趣幽默的男人，打心底是不願意相信的，“我信你，但是……”
“所以我還在等耿鹿林給我的結果。”
“話說，明天他是不是就要直接到我們這裏，那你答應的接機？”
“我們明天應該沒有空，你……”
葉冉知道沈鐘離說的是讓她找個人，仔細想了想，還真有這個人，“行，你把他的個人照片發給我，我讓米桶去接，放心吧。具體時間是多久？”
思前想後，只有這個人處事的可信度最高，沈鐘離二話不說，就把耿鹿林的微信頭像發給了葉冉，“大概在下午三點鐘左右。”
之前視頻裏見過那小夥，葉冉還沒來得及看，就問道：“行，這照片沒有P圖吧？”
沈鐘離笑著，“他們那裏不流行P圖。”
“好吧，我跟米桶說說。”
朝門的方向聲音突然響起，細眼和古孟龍敲門進來，細眼把手裏的信息放在沈鐘離的面前，“副隊，這是昨天你讓我們查狄虎和沈嘯平，新註冊公司的財務報表的隸屬人信息。狄虎在三大運營公司都進行過註冊，但是我們通過三個運運營商的查詢，發現狄虎在前年用三個號碼每年給石海打六個電話，去年電話頻率上升到一個月撥打一次。另外，沈嘯平所做的那些表，隸屬於一個叫張彤的女人手裏，我們去詢問她，她表示她只是被沈嘯平從自家公司移職過來，幫他管理賬目的，別的一概不知。除此之外，我們通過各個省市查詢到，三年前沒有人以狄虎或者石海的名義出口貨物，不過卻不能排除他們走私的可能性。”
想起之前去沈嘯平家，沈嘯平說的那些話，沈鐘離心裏一陣發涼，“詢問沈嘯平是否有走私記錄，如果他不如實回答，直接告訴他，他這輩子都出不了警局。”
古孟龍點頭，“好。”
沈鐘離起身，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對古孟龍說：“你先去問沈嘯平，然後找葉冉，直接對B市警察學院教師尚海明實施監督，有異動立即報備，保持電話暢通。我們要去會會石海。”
“是。”清楚任務後便快步的離開。
“等我向石隊報備後，等待通知。到時除了孟龍，其餘人再叫上兩個人，就立馬行動，去尋找石海的落腳點，並直接實施拘捕。”又對胡柯說，“胡柯，你立刻聯系之前盯著石海的那兩個人，詢問石海目前確切的地址。而葉冉則聯系D省的人，讓他們把錢絲母子控制一下，無論走哪還是打電話，都必須報備的控制，聯系好後，和孟龍一起去警察學院對尚海明進行監控，有必要也可以逮捕過來。”
胡柯與葉冉紛紛點頭，而胡柯則直接撥打被葉冉叫去盯石海的兩個人的電話。
等撥通之後，就立即遞給沈鐘離，“我是沈鐘離，請回答。”
“沈副隊，我是張磊。”
“石海目前地處何處？”
“報告，目前處於下班期，所以石海在家，但是還有一個小時就離家去公司工作。”
“盯著，時刻報告他的動向，如果出現潛逃或者類似潛逃的行為，立刻實施抓捕拘捕。”
“是！”
得到了準確的回答，沈鐘離便馬不停蹄的去給石隊報備。
沈鐘離的效率很高，幾分鐘就已經得到了，上級下達同意對石海實施拘押的通知，“全體人員，對石海和尚海明兩人實施抓捕。行動！”
“是！”剛正的軍姿動作，被每一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正氣又精氣神，完美的詮釋出一個維護治安的人民警察。
警車呼叫的聲音，響徹大街小巷，頗有種讓那些不法分子無所遁形的感覺。
一撥人到達石海的住所，並伸手敲門的時候，石海此時正拎著公文包，準備穿鞋去上班。
聽到門鈴聲就立馬去開了門，開門後，鞋子都還沒穿上，手就已經被人用手銬拷上了。
但是即使被銬住了，他也沒表現出沒有任何掙紮，臉上依然坦然自若，就好像此時跟他無關，他只是一個吃瓜群眾一般，“別急著走，我先把鞋穿上。”然後躬下身把鞋跟拉起來。
完畢後，站起身，看著一張張熟悉又嚴肅的面孔，頃刻就笑了，“我犯了什麽法，需要這麽拷我？”
沈鐘離拿出警證，“秉公執法。石先生，根據我們調查，你與企業法人沈凍旗下的樸素化妝品有限責任公司，走私軍武器一案有關，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憑什麽你說跟我有關系，就必須得有關系啊，有證據嗎？”
“還請你配額我們的調查，這是我們的拘押文書。你放心，如果核實跟你沒關系，我們也會立刻對你實施解放。”
湊近看胡柯手裏拿的文書，“行，包吃包住對吧？”
胡柯無語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以前在他們面前是溫文爾雅氣質，就幾個月沒見，這語氣感覺就像平常與他們較真的地痞流氓一般，同時還有種魚死網破的決心。
所有的一切全他媽都是裝的，都是一群人精！
胡柯皮笑肉不笑的調侃，“不僅包吃包住，只要你配合，我們還好吃好喝的供著你。”
石海也不在意的回答，“行，走吧。”路過張磊等兩個一直盯梢的人，勾起嘴角，“辛苦了。”
看著被人押解的石海，胡柯疑惑道：“他知道我們一直盯著他？”
沈鐘離皺眉，立馬拿出手機播出了熟悉的號碼。
頃刻便被接通，電話那頭傳出葉冉氣喘籲籲的聲音，“副隊。”
“怎麽樣？”
“剛才我們找學校的人力資源部，被告知尚海明已經離職，離職時間是昨天。我們去他的住處，發現房子已經退租，按照檔案裏的聯系方式撥打過去也是空號，所以，目前聯系不到此人，也沒有任何有效的行蹤可追尋。”
“全力追查尚海明的下落。”
“是！”
放下電話，心裏頓時生出一種無力感，沈鐘離從做駐使武警開始，直至前一刻都沒有這麽無力過，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像是電影裏的情節，不是因為劇情的跌宕起伏，蜿蜒曲折，而是所有的演員和劇本都已經規定好，而他們至始至終都還不知道導演是誰。
即使他有信心對方肯定會先露出馬腳，並且找到有力的證據，但是此時生出的感覺依然讓人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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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羲。”穆羲把那人還沒說完的話直接補上，氣息有些急切。
此時的沈鐘離拿著全B市的完整的布局圖，思緒一下子被來人打斷，看到穆羲的到來，可能是他的穿著，對於沈凍的這個案子，心裏多少還是安穩了一些。
這裏是辦公的地方，不適合交談，“我們去別的地方。”
穆羲點頭，跟上去。
沈鐘離帶他去了一間沒有人，並且很小的會議室。
跟著腳步進去，並且順帶關上會議室的門，坐在沙發上，“具體情況我不是很清楚，只了解了一個大概。”
“看你這樣子，要不要休息一到兩個小時再處理，不急於這一時。”
“我急。沈鐘離，你直接把相關的事情告訴我。跟沈嘯平有關是不是？”
沈鐘離給目的接了一杯水，放在桌上，“跟你說這件事的目的是幫沈凍，不是拉沈嘯平下水。”
穆羲冷笑，“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早就見了沈嘯平，並且他把所有事情多告訴給你了吧，我猜你應該還有錄音。所以沈警官這是以公謀私，棄撿來的妹妹不顧，而保留有血緣關系的弟弟？”
無論是誰，跟一個律師，尤其是在業界聲望較強的律師進行交談，說話必須得小心，他們的邏輯性強而咄咄逼人，哪怕是一個秉公執法的刑警，也可能在不經意間，陷入他們布的邏輯死胡同。
但是沈鐘離沒有生氣，“何必在這逞口舌之快，我想你比我跟清楚我和他們兩個的關系。而且這件事的本身，是那群與沈嘯平合作的不法分子，只有懲處了他們沈凍才會安全，並且不留任何汙點的出來。到那時如果也查出了沈嘯平有不良行為，自會有法律的制裁，你和我都無權幹涉。你是律師，比我更懂得法律的無情與公正吧。”
原本氣鼓鼓的穆羲，突然洩了氣的坐在沙發上，“那現在要怎麽辦，我快急瘋了。”
“等。”從荷包裏掏出一盒煙，挑一根給自己點上，吸一口把煙吐出口後又說，“等他們出現，等我們拿出最有力的證據，等我們處理好全部事情。”
“等，要是等到最後，你們都沒處理好呢？”
“沒有處理不好的這種可能。”
端起有些已經晾冷的水，往嘴裏倒，“人別活的太自負，如果我沒了解錯，那一次撤僑行動，就是你們隊員太自負，導致你們受了那麽嚴重的傷。”
把煙夾在食指和中指間，雙手撐在桌子上，背靠著桌子，整個人頹廢又地痞，“你知道的挺多的，都是她告訴你的？”
“部分是她告訴的。”
倒挺實誠的。
沈鐘離轉過身，“到最後不管處理沒處理好，我都會把沈嘯平錄音給你。給你在我們警局旁邊定了一個酒店，你可以去那休息，但是電話必須得保持電話通暢。”把房卡遞到他的面前。
“我訂了房。”
“隔天會有人送你，去地方警局見沈凍。”
穆羲點頭，拿起房卡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停頓，回頭問：“你是不是想，如果你們抓到那些人，拿到了有力證據，讓我給沈嘯平做辯護人。”
同樣擁有倦容的沈鐘離，這一刻露出微笑，只是笑的寓意有待考究，“法律既無情又公平，他犯了什麽罪就得受什麽法。”
聽到他的說法，穆羲浮著的心才落到原處，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直到人影都沒了，沈鐘離才熄了煙，然後回到辦公室，又拿起那副布局圖看。
辦公室的門還沒完全合上，葉冉便急切的進來了，拉開沈鐘離旁邊的椅子坐下，“剛才我查沈嘯平新註冊的公司合作項目明細，你猜我發現了什麽嗎？”
沈鐘離收起手機，看著她，只聽她又說：“沈嘯平跟田公鎮的村民合作過。裏面只提到說是提供部分產品材料和設計圖。但是結合之前我們的實地考察，部分材料應該是火藥，設計圖應該是火槍的設計圖。”
“也就是說那些個人早就知道田公鎮，並且還有合作項目。那石海和錢絲的關系，按道理應該早就可以揭破，為什麽會隱藏那麽久石海才認回那個妹妹。”轉頭看著葉冉，“叫人盯著錢絲了沒有？”
葉冉搖頭，“當我發現這個癥結的時候，叫人去盯著錢絲母子，卻發現他們已經不再B市了。最後還是通過查航班，才發現錢絲已經帶著孩子去了D省，我們的手伸不了那麽長，但是我們已經交D省那邊的人員時刻關註一下。那邊也表示有異動就會告知給我們。”
又打開了手機，盯著上面的名字，“嗯。”
“我發現你這段時間，一直在看這上面的照片，是跟這個案子有關嗎？”
沈鐘離擡起頭，“我之前一直在調查這個校牌的線索。”拉開抽屜，拿出刻有“B市警察學院”的校牌，“我應該有告訴過你，這個校牌是當時擊殺我們的不法分子留下的，上次叫你和我去查校牌補辦信息，我查到了。三年前補辦信息的沒幾個，但是其中有一個是和辛的名字。”
“和辛的名字？”
“就在剛才，我打了和辛的電話，你知道我的到了一個什麽結果嗎？”
“他是幫人進行補辦的？”
沈鐘離點頭，“他幫尚海明補辦的。這些信息的可行度不大，與我又查了一些三年前所有補辦校牌的人，沒有一個表示出國去旅游過。於是我又詢問三年前出去旅游過的老師，他們明確表示當年尚海明有兩天是沒有跟團旅游的，理由是在土耳其有親戚，順便去看看。可是等他回來時，卻他身上發現有很多地方存在擦傷，他給出的解釋是因為親戚的家太遙遠，路上又遇到了不法分子，雙方進行了激烈的鬥爭，才得以僥幸才回來。”
葉冉腦袋裏的信息一下子夯了機，往後靠在椅背上，想起那一個風趣幽默的男人，打心底是不願意相信的，“我信你，但是……”
“所以我還在等耿鹿林給我的結果。”
“話說，明天他是不是就要直接到我們這裏，那你答應的接機？”
“我們明天應該沒有空，你……”
葉冉知道沈鐘離說的是讓她找個人，仔細想了想，還真有這個人，“行，你把他的個人照片發給我，我讓米桶去接，放心吧。具體時間是多久？”
思前想後，只有這個人處事的可信度最高，沈鐘離二話不說，就把耿鹿林的微信頭像發給了葉冉，“大概在下午三點鐘左右。”
之前視頻裏見過那小夥，葉冉還沒來得及看，就問道：“行，這照片沒有P圖吧？”
沈鐘離笑著，“他們那裏不流行P圖。”
“好吧，我跟米桶說說。”
朝門的方向聲音突然響起，細眼和古孟龍敲門進來，細眼把手裏的信息放在沈鐘離的面前，“副隊，這是昨天你讓我們查狄虎和沈嘯平，新註冊公司的財務報表的隸屬人信息。狄虎在三大運營公司都進行過註冊，但是我們通過三個運運營商的查詢，發現狄虎在前年用三個號碼每年給石海打六個電話，去年電話頻率上升到一個月撥打一次。另外，沈嘯平所做的那些表，隸屬於一個叫張彤的女人手裏，我們去詢問她，她表示她只是被沈嘯平從自家公司移職過來，幫他管理賬目的，別的一概不知。除此之外，我們通過各個省市查詢到，三年前沒有人以狄虎或者石海的名義出口貨物，不過卻不能排除他們走私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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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鐘離起身，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對古孟龍說：“你先去問沈嘯平，然後找葉冉，直接對B市警察學院教師尚海明實施監督，有異動立即報備，保持電話暢通。我們要去會會石海。”
“是。”清楚任務後便快步的離開。
“等我向石隊報備後，等待通知。到時除了孟龍，其餘人再叫上兩個人，就立馬行動，去尋找石海的落腳點，並直接實施拘捕。”又對胡柯說，“胡柯，你立刻聯系之前盯著石海的那兩個人，詢問石海目前確切的地址。而葉冉則聯系D省的人，讓他們把錢絲母子控制一下，無論走哪還是打電話，都必須報備的控制，聯系好後，和孟龍一起去警察學院對尚海明進行監控，有必要也可以逮捕過來。”
胡柯與葉冉紛紛點頭，而胡柯則直接撥打被葉冉叫去盯石海的兩個人的電話。
等撥通之後，就立即遞給沈鐘離，“我是沈鐘離，請回答。”
“沈副隊，我是張磊。”
“石海目前地處何處？”
“報告，目前處於下班期，所以石海在家，但是還有一個小時就離家去公司工作。”
“盯著，時刻報告他的動向，如果出現潛逃或者類似潛逃的行為，立刻實施抓捕拘捕。”
“是！”
得到了準確的回答，沈鐘離便馬不停蹄的去給石隊報備。
沈鐘離的效率很高，幾分鐘就已經得到了，上級下達同意對石海實施拘押的通知，“全體人員，對石海和尚海明兩人實施抓捕。行動！”
“是！”剛正的軍姿動作，被每一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正氣又精氣神，完美的詮釋出一個維護治安的人民警察。
警車呼叫的聲音，響徹大街小巷，頗有種讓那些不法分子無所遁形的感覺。
一撥人到達石海的住所，並伸手敲門的時候，石海此時正拎著公文包，準備穿鞋去上班。
聽到門鈴聲就立馬去開了門，開門後，鞋子都還沒穿上，手就已經被人用手銬拷上了。
但是即使被銬住了，他也沒表現出沒有任何掙紮，臉上依然坦然自若，就好像此時跟他無關，他只是一個吃瓜群眾一般，“別急著走，我先把鞋穿上。”然後躬下身把鞋跟拉起來。
完畢後，站起身，看著一張張熟悉又嚴肅的面孔，頃刻就笑了，“我犯了什麽法，需要這麽拷我？”
沈鐘離拿出警證，“秉公執法。石先生，根據我們調查，你與企業法人沈凍旗下的樸素化妝品有限責任公司，走私軍武器一案有關，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憑什麽你說跟我有關系，就必須得有關系啊，有證據嗎？”
“還請你配額我們的調查，這是我們的拘押文書。你放心，如果核實跟你沒關系，我們也會立刻對你實施解放。”
湊近看胡柯手裏拿的文書，“行，包吃包住對吧？”
胡柯無語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以前在他們面前是溫文爾雅氣質，就幾個月沒見，這語氣感覺就像平常與他們較真的地痞流氓一般，同時還有種魚死網破的決心。
所有的一切全他媽都是裝的，都是一群人精！
胡柯皮笑肉不笑的調侃，“不僅包吃包住，只要你配合，我們還好吃好喝的供著你。”
石海也不在意的回答，“行，走吧。”路過張磊等兩個一直盯梢的人，勾起嘴角，“辛苦了。”
看著被人押解的石海，胡柯疑惑道：“他知道我們一直盯著他？”
沈鐘離皺眉，立馬拿出手機播出了熟悉的號碼。
頃刻便被接通，電話那頭傳出葉冉氣喘籲籲的聲音，“副隊。”
“怎麽樣？”
“剛才我們找學校的人力資源部，被告知尚海明已經離職，離職時間是昨天。我們去他的住處，發現房子已經退租，按照檔案裏的聯系方式撥打過去也是空號，所以，目前聯系不到此人，也沒有任何有效的行蹤可追尋。”
“全力追查尚海明的下落。”
“是！”
放下電話，心裏頓時生出一種無力感，沈鐘離從做駐使武警開始，直至前一刻都沒有這麽無力過，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像是電影裏的情節，不是因為劇情的跌宕起伏，蜿蜒曲折，而是所有的演員和劇本都已經規定好，而他們至始至終都還不知道導演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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