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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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安然、平靜的度過了初一、初二，一到初三，一大早沈鐘離就陪著葉冉坐了地鐵回局裏值班，之後兩人又在單獨蝸居了一晚上。
日子終於還是到了初四的那天，沈鐘離一大早就和葉冉開車去了A市，用葉冉的話來說是幫葉爸爸他們打頭陣。
只是開門第一個入眼的卻是穿著軍綠色羽絨服的沈凍。
“嗨，嫂嫂過年好。”
葉冉尷尬不失微笑的看著沈凍，趁沈凍不註意，轉頭甩給沈鐘離一個不滿的眼神，“還是叫我小冉姐吧，習慣些。”
“嫂嫂這個稱號你遲早要習慣的，我現在只是幫你預熱一下。”
“哈？你哥不是實說你家人丁單薄嗎，除了你和你另一個哥，還有其他兄弟姐妹？”
“直系血脈是挺單薄的呀，我們老爺子是只生了兩個兒子。但是老爺子有很多兄弟，有了兄弟就有很多侄子，然後就有跟我們同輩的侄孫子。老爺子註重禮儀，每年同一時間必須與他們聚一次，到時候喊你嫂嫂的人，你肯定都應不過來。”
“這樣哈~那……老爺子以及叔叔阿姨他們在哪裏，可以帶我去拜訪一下？”
沈凍也很直接的帶著葉冉去見，這位讓沈鐘離以及沈凍都非常敬重的老人。
只是葉冉怎麽也想不到，沈鐘離說的老爺子是這樣的精神抖擻，按道理他歲數應該是80多歲，但是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六十幾歲，只是偶爾在走路時手裏的拐杖出賣了他的年齡。
另外還有沈鐘離的母親鐘離雲，利落的短發，幹練的職業裝，精致的妝容，一看就是很有氣場的女職業人，但是笑起來卻像一個太陽，足夠溫暖人心，最只得關註的是，原來沈鐘離鼻尖兒上的那顆小紅痣是遺傳的他母親。
除此之外還有沈鐘離叔叔一家人，也都是眉目慈善，但要說最合眼緣的也就沈凍這姑娘了。
幾個人在一起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飯，沈家老爺子就囑托幾個小輩兒帶著葉冉出去玩玩。
最先拒絕的就是沈嘯平，“我公司出了點事情，今天需要網上接待一個大客戶，談不好會損失了這筆訂單，公司資金將周轉不過來。”
“就一天的時間也能把你餓著？”
“我餓不著，但是公司上下幾千人可能就得餓著了。”
沈君元一臉怒氣，“我給你管理公司的權利，不是讓你讓幾千人都餓著。”
老爺子，“那我倒要聽聽是出了什麽事。”
沈嘯平躬身，“都是一些歷史遺留問題，只是這次出現的比較棘手，一個處理不得當後果將不堪設想，不光是我們可能面臨資金周轉不過來，甚至可能會因這次破產。老爺子也不想我爸經營這麽多年的公司就毀於一旦吧。”
最後說得一眾人的眉頭越來越緊。
思前想後的沈君元，最終還是附和了兒子的想法，讓老爺子放行了。
自然而然地，沈嘯平就沒有跟隨著他們的小隊伍，然後她就被沈凍帶到了A市有名的小吃街。
那裏很是熱鬧，可能跟時間有很大的關系，幾乎達到了每隔二十厘米就有一個人從你身旁路過，但是這依然沒有影響這兩個女生光小吃街的熱情。
琳瑯滿目的小吃令人應接不暇，燒烤、奶茶、堅果、麻辣燙、火鍋還有各種面條、米線，都是現做現吃。
葉冉自認為不是一個吃貨，但是這些擺在攤面兒的小吃不僅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其美麗的外表也是令人食欲大增，以至於她看見什麽就想吃什麽，即使肚子已經很飽了。
“小冉姐，吃冰淇淋嗎？”
葉冉看著別人拿著冒冷氣兒的冰淇淋，不禁打顫，“這吃了對身體不好吧。”
還沒等到沈凍回答，只見一個渾身毛茸茸打扮的女生接過冰淇淋，對傍邊的女生說道：“老板娘，給我拉一個抹茶味兒的冰淇淋。冬天來了，冰淇淋不容易化，蘇蘇，來一個？”
被叫做蘇蘇的女生使勁兒的搖頭，“按照你這歪理，你應該在炎炎夏日直接喝開水，不會著涼。”
“我覺得這句話你說給悅璃才不會失了它的本質。”
“為什麽？”
“死‘朱’不怕開水燙嘛。”
“被她聽見了，直接潑你一臉濃硫酸。”
拿著冰淇淋的兩個人漸行漸遠，只是沈凍卻一直恍惚望著那兩人的背影，直到葉冉在她眼睛前面招呼了好幾下，她才回過神來。
“認識啊？”
“不認識。你吃冰淇淩嗎？”
沈鐘離皺眉，“大冬天吃什麽冰淇淋。你自己這麽鬧騰，別帶壞她。”
這話聽得沈凍噗呲一笑，看著葉冉露出狡黠的笑，“行，不帶壞她。不過，我的跟你說個事兒。老板娘給我來草莓味的冰淇淋。”
看著沈凍挺鄭重其事的，沈鐘離和葉冉都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
只聽她說：“你之前不是去過我家一趟嗎，就是那一次，我哥跟你談了販賣武器是否犯法的問題。你也知道，我家除了臥室和廁所到處都是監控，那次我送你出去時，期間我們也談了幾句。但是我哥在那樹後面不知聽了多久。我本來也沒當回事，但是他之前在飯桌上跟你談了那麽多，應該沒必要怕你藏著掖著，而且剛才我哥不是說公司出事兒了嗎，我想這事情應該不會這麽簡單。我思前想後覺得還是跟你說一聲，因為我聽說，我哥那公司最近好像惹了不得了的人物，我猜是連老爺子也沒有辦法解決的人物，並且對公司有極大的影響，說白了感覺應該是掌控著公司命脈。我也知道這個公司的學問，你我都不太懂，只是我還是想提醒你，做事謹慎一些，我怕有人威脅我哥不成給你使絆子，還有小嫂子。”
“你哥最近有跟你不認識的人接觸嗎？”
“他公司裏的人我認識的本來也沒幾個。當初我爸讓我去他公司工作，我去了沒幾天就辭職了。但是在公司裏的同事有些我們的聯系還比較頻繁，你——”
“問問吧，怎麽說他也姓沈。”
是的，沈鐘離乃沈凍對沈嘯平都不大親近，不是因為這個人有多糟糕，而是因為他們從小到大都有一種隔閡，這種隔閡也不是矛盾而是心裏的距離，就像沈鐘離和沈凍相差三歲，但是所讀的學校和工作基本一致，有話可談，而且談及的話題也基本一致，自然能夠聊到一塊兒。三個人從小到大的相處模式一直是這樣，工作以後這種隔閡就更甚明顯，經常三個人在一起，談得嘻嘻哈哈的往往就是沈鐘離和沈凍，而沈嘯平一臉的平淡，就感覺好像被隔開了一般，融入不了。
“就只問問最近公司又發生什麽是沒有？”
沈鐘離想了想，“詢問一下管理層最近有沒有會見什麽人，尤其是私下見面的行程。”
沈凍若有所思的點頭，然後就看見老板娘已經把冰淇淋做好給他遞了過來。
接過冰淇淋，舔了兩口，全身上下立馬驚顫，“小冉姐你要嗎？”
葉冉含笑搖頭，“我要吃串串。”伸手指了指正散發著香味的烤串。
沈凍順著方向眼巴巴地看著烤串，又轉頭看了看沈鐘離，卻見沈鐘離無動於衷，直接無視了女朋友以及妹妹眼裏冒出的渴望，轉身去了奶茶店，叫了兩杯熱奶茶。
“真想吃？”
這話是對葉冉說的。
葉冉點了點頭。
“行，本就不是講究的人。”轉身對著沈凍說，“你就別想了，這冰淇淋是你今天訣別辛辣的最後零食。”
“以前做訓練的時候，葷素不講，冷熱不就的，難道你也要管？”
“今時不同往日。”
“切。”
葉冉搭腔，“那個，小凍啊，如果實在想吃的話，我給你打包，等你把冰淇淋消化了再吃吧。如果你馬上吃的話，肚子肯定會不舒服。”
沈凍立馬抱住葉冉的手臂，“還是嫂嫂好。”
三個人終究也沒有呆多久，從始端一直走到末端，中間停了半許，總共也就兩個小時。
回到家後，葉冉給自家的父母打了一個電話，確認了雙方家長吃飯的時間後，幾個人有在一起鬥了幾把地主，直至吃晚飯。
吃完晚飯老爺子有一個習慣，就是看電視。
是軍事節目。
葉然他們家今天也加入此行列，聚精會神的看著。
剛開始還能全神貫註，然後和沈凍以及沈鐘離討論可行性。
但是看來看去發現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並且大多數都是他們平常接觸過的，終究還是失了興趣，葉冉就開始在沙發上打瞌睡，似有似無的往沈鐘離肩膀上靠。
最終沈鐘離看不下去，直接把她摟在懷裏，讓她睡得安穩點。
老爺子見此，“小凍，帶著小冉去你房裏睡一晚。”
葉冉睡眼惺忪，“好。”
沈鐘離很講究，也很紳士的撫著葉冉就往沈凍房裏走。
“其實有幹凈的客房可以住的，這樣你和小冉姐想說話也方便點。”
“客房是留給外人住的。”
沈凍，“……”
那小冉姐是內人咯。
又說：“嗯，你說得對，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嬸兒再拿一床被子。幫我扶到屋裏。”
“嗯。”
把葉冉扶到床上，正給她脫鞋之際，某人一個扭身阻止了脫鞋的動作。
“醒了？”
葉冉揉了揉眼睛： “我睡了多久？”
“半個小時。”
“這，你的房間？”
沈鐘離勾起嘴角，站起身來，雙手撐在葉冉肩側，“你想的美。”說完還不忘偷一個香。
迷離的雙眼瞇起一個縫，推攘著擋住的燈光的人影兒，想坐起來。
兩人的局裏確實太近了，這又不是一個適合親熱的好地兒，要是一個不註意把持不住，沈鐘離考量了半晌，便起身把葉冉抱起坐在床上，自己也坐著看著她。
“你今天怎麽這麽溫柔，又是扶，又是抱，還不越雷池一步的。獎勵一個親。”行動與想法一致，輕輕地在他鼻尖兒留下一個吻。
沈鐘離也很滿足，“我想越雷池誰也管不住我，即使這兒是沈凍的屋。”
葉冉鐘離睜開了眼睛，回了神，“喔。沈凍的屋啊，我是說怎麽跟你的風格不一樣。”
“我就說你想的美。”
“才說你溫柔，你咋這麽經不住誇呢。”
“餓了沒？”
“你當我是豬啊，我們才吃也沒多久吧。”
“主要是你晚上也沒吃多少。”
“興是零食吃得比較多。沈凍沒鬧肚子吧？”
沈鐘離莞爾一笑，“就像她說的以前我們都是生熟、冷熱都不忌的，而且她只是手有一點問題，胃又沒受傷。一個冰淇淋還打不垮她那牛胃。”
“行吧，他們也都睡了？”說著目光還往門外望了好幾眼。
“快了，老爺子一般十點鐘準時睡，我母親一般十二點鐘。至於我叔嬸他們一般也比較早。不過沈凍這丫頭我就不知道了。今晚你跟她睡一屋，提醒她少折騰點兒。明天可是一場‘硬仗’。”
“也是，你得陪著阿姨打這場‘硬仗’。”
“你們還有多少綿綿情話要講，老爺子已經睡了，四周已經靜悄悄的了，我害怕。”沈凍抱著手倚在門框上，調侃。
坐在床上的兩個人也沒別扭，沈鐘離更是大方的站了起來，“那行，你們早點睡。你們明天早上要吃啥？”
“餃子。”
沈鐘離沈思了半晌，點頭，“行。”承諾完就起身離開，順便拉上門。
漸漸的，進入深夜，周圍的人都紛紛進入了睡眠，做著不同的夢，其中有好、有壞，有的第二天還能記得起，有的睡覺過程中翻身即能忘。
無論好壞。
但是往往就有那少數的人，一直想打破這寧靜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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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終於還是到了初四的那天，沈鐘離一大早就和葉冉開車去了A市，用葉冉的話來說是幫葉爸爸他們打頭陣。
只是開門第一個入眼的卻是穿著軍綠色羽絨服的沈凍。
“嗨，嫂嫂過年好。”
葉冉尷尬不失微笑的看著沈凍，趁沈凍不註意，轉頭甩給沈鐘離一個不滿的眼神，“還是叫我小冉姐吧，習慣些。”
“嫂嫂這個稱號你遲早要習慣的，我現在只是幫你預熱一下。”
“哈？你哥不是實說你家人丁單薄嗎，除了你和你另一個哥，還有其他兄弟姐妹？”
“直系血脈是挺單薄的呀，我們老爺子是只生了兩個兒子。但是老爺子有很多兄弟，有了兄弟就有很多侄子，然後就有跟我們同輩的侄孫子。老爺子註重禮儀，每年同一時間必須與他們聚一次，到時候喊你嫂嫂的人，你肯定都應不過來。”
“這樣哈~那……老爺子以及叔叔阿姨他們在哪裏，可以帶我去拜訪一下？”
沈凍也很直接的帶著葉冉去見，這位讓沈鐘離以及沈凍都非常敬重的老人。
只是葉冉怎麽也想不到，沈鐘離說的老爺子是這樣的精神抖擻，按道理他歲數應該是80多歲，但是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六十幾歲，只是偶爾在走路時手裏的拐杖出賣了他的年齡。
另外還有沈鐘離的母親鐘離雲，利落的短發，幹練的職業裝，精致的妝容，一看就是很有氣場的女職業人，但是笑起來卻像一個太陽，足夠溫暖人心，最只得關註的是，原來沈鐘離鼻尖兒上的那顆小紅痣是遺傳的他母親。
除此之外還有沈鐘離叔叔一家人，也都是眉目慈善，但要說最合眼緣的也就沈凍這姑娘了。
幾個人在一起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飯，沈家老爺子就囑托幾個小輩兒帶著葉冉出去玩玩。
最先拒絕的就是沈嘯平，“我公司出了點事情，今天需要網上接待一個大客戶，談不好會損失了這筆訂單，公司資金將周轉不過來。”
“就一天的時間也能把你餓著？”
“我餓不著，但是公司上下幾千人可能就得餓著了。”
沈君元一臉怒氣，“我給你管理公司的權利，不是讓你讓幾千人都餓著。”
老爺子，“那我倒要聽聽是出了什麽事。”
沈嘯平躬身，“都是一些歷史遺留問題，只是這次出現的比較棘手，一個處理不得當後果將不堪設想，不光是我們可能面臨資金周轉不過來，甚至可能會因這次破產。老爺子也不想我爸經營這麽多年的公司就毀於一旦吧。”
最後說得一眾人的眉頭越來越緊。
思前想後的沈君元，最終還是附和了兒子的想法，讓老爺子放行了。
自然而然地，沈嘯平就沒有跟隨著他們的小隊伍，然後她就被沈凍帶到了A市有名的小吃街。
那裏很是熱鬧，可能跟時間有很大的關系，幾乎達到了每隔二十厘米就有一個人從你身旁路過，但是這依然沒有影響這兩個女生光小吃街的熱情。
琳瑯滿目的小吃令人應接不暇，燒烤、奶茶、堅果、麻辣燙、火鍋還有各種面條、米線，都是現做現吃。
葉冉自認為不是一個吃貨，但是這些擺在攤面兒的小吃不僅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其美麗的外表也是令人食欲大增，以至於她看見什麽就想吃什麽，即使肚子已經很飽了。
“小冉姐，吃冰淇淋嗎？”
葉冉看著別人拿著冒冷氣兒的冰淇淋，不禁打顫，“這吃了對身體不好吧。”
還沒等到沈凍回答，只見一個渾身毛茸茸打扮的女生接過冰淇淋，對傍邊的女生說道：“老板娘，給我拉一個抹茶味兒的冰淇淋。冬天來了，冰淇淋不容易化，蘇蘇，來一個？”
被叫做蘇蘇的女生使勁兒的搖頭，“按照你這歪理，你應該在炎炎夏日直接喝開水，不會著涼。”
“我覺得這句話你說給悅璃才不會失了它的本質。”
“為什麽？”
“死‘朱’不怕開水燙嘛。”
“被她聽見了，直接潑你一臉濃硫酸。”
拿著冰淇淋的兩個人漸行漸遠，只是沈凍卻一直恍惚望著那兩人的背影，直到葉冉在她眼睛前面招呼了好幾下，她才回過神來。
“認識啊？”
“不認識。你吃冰淇淩嗎？”
沈鐘離皺眉，“大冬天吃什麽冰淇淋。你自己這麽鬧騰，別帶壞她。”
這話聽得沈凍噗呲一笑，看著葉冉露出狡黠的笑，“行，不帶壞她。不過，我的跟你說個事兒。老板娘給我來草莓味的冰淇淋。”
看著沈凍挺鄭重其事的，沈鐘離和葉冉都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
只聽她說：“你之前不是去過我家一趟嗎，就是那一次，我哥跟你談了販賣武器是否犯法的問題。你也知道，我家除了臥室和廁所到處都是監控，那次我送你出去時，期間我們也談了幾句。但是我哥在那樹後面不知聽了多久。我本來也沒當回事，但是他之前在飯桌上跟你談了那麽多，應該沒必要怕你藏著掖著，而且剛才我哥不是說公司出事兒了嗎，我想這事情應該不會這麽簡單。我思前想後覺得還是跟你說一聲，因為我聽說，我哥那公司最近好像惹了不得了的人物，我猜是連老爺子也沒有辦法解決的人物，並且對公司有極大的影響，說白了感覺應該是掌控著公司命脈。我也知道這個公司的學問，你我都不太懂，只是我還是想提醒你，做事謹慎一些，我怕有人威脅我哥不成給你使絆子，還有小嫂子。”
“你哥最近有跟你不認識的人接觸嗎？”
“他公司裏的人我認識的本來也沒幾個。當初我爸讓我去他公司工作，我去了沒幾天就辭職了。但是在公司裏的同事有些我們的聯系還比較頻繁，你——”
“問問吧，怎麽說他也姓沈。”
是的，沈鐘離乃沈凍對沈嘯平都不大親近，不是因為這個人有多糟糕，而是因為他們從小到大都有一種隔閡，這種隔閡也不是矛盾而是心裏的距離，就像沈鐘離和沈凍相差三歲，但是所讀的學校和工作基本一致，有話可談，而且談及的話題也基本一致，自然能夠聊到一塊兒。三個人從小到大的相處模式一直是這樣，工作以後這種隔閡就更甚明顯，經常三個人在一起，談得嘻嘻哈哈的往往就是沈鐘離和沈凍，而沈嘯平一臉的平淡，就感覺好像被隔開了一般，融入不了。
“就只問問最近公司又發生什麽是沒有？”
沈鐘離想了想，“詢問一下管理層最近有沒有會見什麽人，尤其是私下見面的行程。”
沈凍若有所思的點頭，然後就看見老板娘已經把冰淇淋做好給他遞了過來。
接過冰淇淋，舔了兩口，全身上下立馬驚顫，“小冉姐你要嗎？”
葉冉含笑搖頭，“我要吃串串。”伸手指了指正散發著香味的烤串。
沈凍順著方向眼巴巴地看著烤串，又轉頭看了看沈鐘離，卻見沈鐘離無動於衷，直接無視了女朋友以及妹妹眼裏冒出的渴望，轉身去了奶茶店，叫了兩杯熱奶茶。
“真想吃？”
這話是對葉冉說的。
葉冉點了點頭。
“行，本就不是講究的人。”轉身對著沈凍說，“你就別想了，這冰淇淋是你今天訣別辛辣的最後零食。”
“以前做訓練的時候，葷素不講，冷熱不就的，難道你也要管？”
“今時不同往日。”
“切。”
葉冉搭腔，“那個，小凍啊，如果實在想吃的話，我給你打包，等你把冰淇淋消化了再吃吧。如果你馬上吃的話，肚子肯定會不舒服。”
沈凍立馬抱住葉冉的手臂，“還是嫂嫂好。”
三個人終究也沒有呆多久，從始端一直走到末端，中間停了半許，總共也就兩個小時。
回到家後，葉冉給自家的父母打了一個電話，確認了雙方家長吃飯的時間後，幾個人有在一起鬥了幾把地主，直至吃晚飯。
吃完晚飯老爺子有一個習慣，就是看電視。
是軍事節目。
葉然他們家今天也加入此行列，聚精會神的看著。
剛開始還能全神貫註，然後和沈凍以及沈鐘離討論可行性。
但是看來看去發現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並且大多數都是他們平常接觸過的，終究還是失了興趣，葉冉就開始在沙發上打瞌睡，似有似無的往沈鐘離肩膀上靠。
最終沈鐘離看不下去，直接把她摟在懷裏，讓她睡得安穩點。
老爺子見此，“小凍，帶著小冉去你房裏睡一晚。”
葉冉睡眼惺忪，“好。”
沈鐘離很講究，也很紳士的撫著葉冉就往沈凍房裏走。
“其實有幹凈的客房可以住的，這樣你和小冉姐想說話也方便點。”
“客房是留給外人住的。”
沈凍，“……”
那小冉姐是內人咯。
又說：“嗯，你說得對，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嬸兒再拿一床被子。幫我扶到屋裏。”
“嗯。”
把葉冉扶到床上，正給她脫鞋之際，某人一個扭身阻止了脫鞋的動作。
“醒了？”
葉冉揉了揉眼睛： “我睡了多久？”
“半個小時。”
“這，你的房間？”
沈鐘離勾起嘴角，站起身來，雙手撐在葉冉肩側，“你想的美。”說完還不忘偷一個香。
迷離的雙眼瞇起一個縫，推攘著擋住的燈光的人影兒，想坐起來。
兩人的局裏確實太近了，這又不是一個適合親熱的好地兒，要是一個不註意把持不住，沈鐘離考量了半晌，便起身把葉冉抱起坐在床上，自己也坐著看著她。
“你今天怎麽這麽溫柔，又是扶，又是抱，還不越雷池一步的。獎勵一個親。”行動與想法一致，輕輕地在他鼻尖兒留下一個吻。
沈鐘離也很滿足，“我想越雷池誰也管不住我，即使這兒是沈凍的屋。”
葉冉鐘離睜開了眼睛，回了神，“喔。沈凍的屋啊，我是說怎麽跟你的風格不一樣。”
“我就說你想的美。”
“才說你溫柔，你咋這麽經不住誇呢。”
“餓了沒？”
“你當我是豬啊，我們才吃也沒多久吧。”
“主要是你晚上也沒吃多少。”
“興是零食吃得比較多。沈凍沒鬧肚子吧？”
沈鐘離莞爾一笑，“就像她說的以前我們都是生熟、冷熱都不忌的，而且她只是手有一點問題，胃又沒受傷。一個冰淇淋還打不垮她那牛胃。”
“行吧，他們也都睡了？”說著目光還往門外望了好幾眼。
“快了，老爺子一般十點鐘準時睡，我母親一般十二點鐘。至於我叔嬸他們一般也比較早。不過沈凍這丫頭我就不知道了。今晚你跟她睡一屋，提醒她少折騰點兒。明天可是一場‘硬仗’。”
“也是，你得陪著阿姨打這場‘硬仗’。”
“你們還有多少綿綿情話要講，老爺子已經睡了，四周已經靜悄悄的了，我害怕。”沈凍抱著手倚在門框上，調侃。
坐在床上的兩個人也沒別扭，沈鐘離更是大方的站了起來，“那行，你們早點睡。你們明天早上要吃啥？”
“餃子。”
沈鐘離沈思了半晌，點頭，“行。”承諾完就起身離開，順便拉上門。
漸漸的，進入深夜，周圍的人都紛紛進入了睡眠，做著不同的夢，其中有好、有壞，有的第二天還能記得起，有的睡覺過程中翻身即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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