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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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辛：“錢絲很奇怪。”
沈鐘離把手揣在兜裏，“不僅錢絲怪，連裏面那老太太都很怪，更或者說整個案子都很怪。”
葉冉，“讓這老太太這麽執著得有多大的恨吶。”
“間接殺父母之仇，直接毀掉人生的仇。要是你，心裏的那道砍我想裂得不比她淺。”沈鐘離沈思道。
逆向思考好像是這樣的，人生確實充滿了戲劇性，但又不存在排練，誰都不知道下一刻要發生什麽。
葉冉忽想起孫大娘從她進警局之後的所有神情，不由得讓人假設如果她沒有被騙，那她的人生又將是怎樣一副場景？
整個局裏都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因為在每個人看來，這個案子來得蹊蹺，完結的也蹊蹺。可是又那麽順其自然，證據也是充足，邏輯也清楚，理不出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但總給人一種他們經歷的一切就像是被人主導一樣，每走的一步好像就在別人的算計裏。
這讓人有些心生莫名的恐懼感。
錢絲這邊出了警局，就趕公交車去當地小學接江成回家。
崩了一整天的臉，再見到江成的那一刻才有松懈。
“媽媽！”
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錢絲的眼神裏有些波動，抱著跑過來的江成。
“舅舅不是說他今天會來接我嗎？”
“他很忙的，你看舅舅昨天一天忙著幫你聯系學校處理你的讀書問題，所以今天你才能來學校 。舅舅很累，今天需要休息。”
江成看著錢絲的身後是他昨天才熟悉的身影，驚喜道：“舅舅！！”
男人一身西裝，挺拔的身子在夕陽的投射下顯得格外的修長，一臉笑意的摸摸江成柔軟的頭發，“成成，上課好玩嗎？”
“好玩，老師比奶奶有趣多了。”
男人露出笑意，“那要好好讀書，考好大學，然後找個好工作我們一起保護媽媽好不好？”
“好！”
錢絲疲憊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謝謝！”
“應該做的。他很看重你們。”
“我們什麽時候能見到他？”
“江大漢的案子看似完結了，其則不然，他們肯定會追你追得很緊，他的身份特殊現在還不能出面。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們的。”
“那個人真的是大娘殺的？”
男人點頭，“他錄了像的。今天晚上他們就會收到這段錄像，到時候就算是奇怪，也必須得收押了。”
錢絲若有所思的點頭。
果不其然，沈鐘離和古孟龍今天值夜班時就收到了那段錄像。
古孟龍點開一看，面色凝重的看著沈鐘離。
“能查到IP地址嗎？”沈鐘離說。
古孟龍，“早知道就跟胡柯換班了。”
“那就把他喚回來。”
“好。”
在電話裏把事情給胡柯說明了一下，沒過多久胡柯衣服都沒穿戴整齊匆忙而來，“沈大哥……！”
“我會跟石隊說，你在休假時多申請一天。”
“好。”笑嘻嘻的坐在電腦旁查詢。
雙手就像是彈鋼琴一般，靈活又敏捷，“沈大哥，查到了。就在我們離我們警局不遠地方，B市警察學院。”
沈鐘離快步走過去，“查到是哪臺機子嗎，或者說使用者是誰？”
“尚海明！”
沈鐘離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緊接著就撥打了尚海明的電話往外走，“我打個電話。”
接通電話，“怎麽樣，我傳的文件，你收到了嗎？”
“你哪來的這個視頻？”
“語氣別這麽生硬嘛。不是我拍的，這段視頻是今天中午我一個病人給我的，他有抑郁癥但也挺有錢的，他家人就在這樣山清水秀的田公鎮買了一棟房子給他養病。我的病人和他堂弟晚上吃晚飯不小心碰到這件事而，這件事聽著挺滲人的，我也是今天他來覆診時他告訴我的。”
沈鐘離心裏壓著一塊石頭，原本是浮在心的半中央，聽他這麽說便有些踏實了。
“我想見見。”
“可以，明天我幫你約個時間。不過其中那個有抑郁癥，你酌情點別太激進。”
“好。”
突然感受到夜晚吹進來的涼風，沈鐘離立馬穿上風衣，碰到了別在衣服上印著B市警察學院的校牌，沈默了一會兒才把校牌取下來放入兜裏。
走進信息室，“把江大漢槍殺案的所有相關資料準備好，明天我和葉冉回來後就去把它交給檢察院。”
胡柯，“你要和冉姐去哪？”
“去見拍這段視頻的人。”轉身又對古孟龍說道，“問問細眼那邊什麽情況？”
說曹操曹操就到，“副隊，我們跟蹤到錢絲出了局後就直接去三環的華貝小學接江成了，我們還看到她與一個男人很是親密，我們就順勢查到那個男人在田公鎮住了好一陣子，五天前天才離開。名字叫石海，32歲，Y市人，據相關人士稱他們在血緣上是姐弟。要繼續跟蹤嗎？”
“不用了，把人撤掉。”
“行。”
“路上小心！”
“好。”
第二天沈鐘離和葉冉雷厲風行的來到尚海明給他發的地址，這是一家休閑的書店。
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大概四十幾歲，其貌不揚，眼神溫和中帶著怯弱，一看就感覺是一個老實人。另外一個青年男子，戴著眼鏡穿著西裝，給人留下一種斯文又精明的印象。
“你好！我是B市刑偵局沈鐘離。”沈鐘離伸出手。
西裝男也猜出了身份，“你們好。我是石海也是錢絲的親弟弟，這位是我堂哥秦聰。”
葉冉盯著被叫做秦聰的男人，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但很快那種熟悉感又消失了，讓人來不及捕捉的迅速。
雙方坐了下來，促膝長談。
“錢絲何時有你這樣一個弟弟了？”葉冉問道。
石海眉梢中帶著悲傷，“當初我姐姐在很小大概是5歲時就和我們走散了，期間我和父母追查了很多年，尋找的過程中母親因為自責傷神過度離開了，父親最後患病離去了，但是他們留下要找到我姐的遺願我必須去完成。也只讓我查到她在15歲之前是在D市孤兒院度過，知道她偶然的一次意外她和夥伴出去逛街走散了，之後又是什麽線索都沒有。最後還是在偶然的時機下通過Z市的一則警要新聞了解到了壺鈴鎮，並查到他們村子裏的每一個人的去向，走訪了三年才把村子裏的人走完，最後只剩下他們這一家人沒有走訪，卻不想我姐過的根本不是人過的生活，那種日子，我，我.......那個畜生根本沒有把我姐當回事。不過好在惡有惡報。”
石海仰起頭掩飾快要掉下來的淚水。
秦聰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石海的手背，安撫他悲傷的情緒。
葉冉拿出紙巾，“希望錢絲以後都能夠幸福。畢竟有你和你父母這樣不離不棄的親人，是她的幸運。”
石海接過來，擦了擦眼角，“謝謝！”
葉冉這才把視線放到秦聰身上，“方便說一下您當時去那裏的是為什麽嗎？”
“其實我和石海也沒有做什麽，我和家裏人大吵一架，然後我們出去在晚上10點左右吃了晚飯，準備慢走消消食，走到那裏就遇見了那事。”秦聰很平靜。
葉冉問道：“當時害怕嗎？”
秦聰，“說不害怕肯定不可能，畢竟是殺人。可到底是兩個男人，都身強力壯的，所以沒過多久回過神來就開始偷偷錄像了。可是時間太長了大概在一個多小時左右，我們等那老太太走了之後才走，發現腿都僵了。”
葉冉看著對面的人，“期間沒有別人來過嗎？”
“那麽偏的地方怎麽會有人來，我和石海也是一路走著忘了時間才到那裏的，平時都沒去過。”
“好！”葉冉在他們的臉上沒有察覺到任何的表情變化，這才收回視線。
沈鐘離和葉冉都明白這兩人除了看見了案發過程，其餘什麽也不知道，也問不出什麽，心照不宣的準備停止這次訪談。
沈鐘離站起身，“行，這次打擾了。祝你身體健康。”
秦聰回握沈鐘離的手，“借你吉言，希望那段視頻對你們有幫助。”
“很有幫助，感謝你們英勇的行為。”
“有幫助就好，沈警官你們有開車來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可以送你們一程。”石海熱心的問道。
“就在外面。多謝！”
石海，“行，那我們也不多加叨擾了，我堂哥他下午還要回尚老師那一趟。”
“好。再見！”
目送石海他們離開後，葉冉和沈鐘離這才出了書店，一出去就被突如其來一陣冷風吹得寒肌顫栗。
葉冉這才想起十一月都快過了，已經快悄悄進入冬天了。
“天氣涼了。”
“嗯，多加點衣服。”
葉冉看著沈鐘離，“你交過女朋友嗎？”
沈鐘離疑惑道：“交過，怎麽了？”
“像你這種居然交過女朋友，在國外交的？”
沈鐘離猶豫了半會兒不情願的點頭。
“難怪，國外的那些妹子都是直爽、開放型的，很適合你。”
沈鐘離冥思，“什麽意思？”
“我勸你，想要找個中國女朋友的話，就必須得體貼，如果在遇到你女朋友像我剛才說天氣涼了，那說明她感覺到涼了，你這時就應該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你是在暗示我嗎？”
“啥？”
“暗示我應該把外套披在你身上。”
葉冉聽著那不鹹不淡的陳述句就蛋疼得要死，“誰暗示你了，我只是舉例。”
沈鐘離，“口是心非。”
坐上車，系好安全帶，“話說你和你女朋友是怎麽分手的？”
看著葉冉八卦的樣子，沈鐘離淡然道：“想知道，偏不告訴你。”瞬即揚起一個微笑，像個青春洋溢的大男孩兒，猛然看到鼻尖兒上那顆朱紅的小痣，玲瓏又鮮艷讓人忍不住想親一口。
現在這個樣子還真少見。
看著看著葉冉突然感覺有些口幹舌燥，直楞楞的盯著他的鼻尖兒，暗暗吞口水，“不想知道了！”
沈鐘離笑完之後就又開始閉目養神了，對此也渾然不知。
“誒，你為什麽會把和辛這個小鮮肉招進來？”
沈鐘離睜眼，“小鮮肉？”
葉冉拍一下沈鐘離，“只是個稱呼，為什麽？”
“他挺有勇氣的，膽子也大，專業能力不弱。”耍小心眼時跟你有點像。
當然他沒有說出來。
“真厲害，要是我在學生時代有這樣的覺悟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你想去哪？”
“賺大錢！”
看她財迷的樣子，不知不覺就聯想到她問自己去警察學院兼職的事。
“哎，那時候跟著顧原那個大混蛋去浪了，白白耽誤了我的青春啊！”
沈鐘離是第一次挺葉冉提及她的前男友，以前都只是聽胡柯偶爾嘴碎兩句，只知道她前男友叫顧原，長得很好，是個商人，與她是同門，其餘的一概不知。
看著她淡淡的表情中夾著一絲絲遺憾，心裏湧起悶悶的感覺，讓人不自在卻又不容易察覺。
“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葉冉雙眼很大，亮晶晶的很是漂亮，特別是看人的時候很專註，“他啊，不怎麽樣，一個耽誤了我幾年青春的男人還能怎樣。”
“你們……”
察覺到沈鐘離接下來要說的內容，“嗯，談了幾年，都快定下來了。”
跳動的心一滯，“那怎麽分了？”
“莫名其妙被分手了唄，還能怎樣。別讓我找到更好的，不然老子一定在他面前炫耀一番！”
心情得到解放，“別說臟話。”說完就又開始閉目養神了。
葉冉悻悻的摸摸鼻子，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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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鐘離把手揣在兜裏，“不僅錢絲怪，連裏面那老太太都很怪，更或者說整個案子都很怪。”
葉冉，“讓這老太太這麽執著得有多大的恨吶。”
“間接殺父母之仇，直接毀掉人生的仇。要是你，心裏的那道砍我想裂得不比她淺。”沈鐘離沈思道。
逆向思考好像是這樣的，人生確實充滿了戲劇性，但又不存在排練，誰都不知道下一刻要發生什麽。
葉冉忽想起孫大娘從她進警局之後的所有神情，不由得讓人假設如果她沒有被騙，那她的人生又將是怎樣一副場景？
整個局裏都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因為在每個人看來，這個案子來得蹊蹺，完結的也蹊蹺。可是又那麽順其自然，證據也是充足，邏輯也清楚，理不出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但總給人一種他們經歷的一切就像是被人主導一樣，每走的一步好像就在別人的算計裏。
這讓人有些心生莫名的恐懼感。
錢絲這邊出了警局，就趕公交車去當地小學接江成回家。
崩了一整天的臉，再見到江成的那一刻才有松懈。
“媽媽！”
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錢絲的眼神裏有些波動，抱著跑過來的江成。
“舅舅不是說他今天會來接我嗎？”
“他很忙的，你看舅舅昨天一天忙著幫你聯系學校處理你的讀書問題，所以今天你才能來學校 。舅舅很累，今天需要休息。”
江成看著錢絲的身後是他昨天才熟悉的身影，驚喜道：“舅舅！！”
男人一身西裝，挺拔的身子在夕陽的投射下顯得格外的修長，一臉笑意的摸摸江成柔軟的頭發，“成成，上課好玩嗎？”
“好玩，老師比奶奶有趣多了。”
男人露出笑意，“那要好好讀書，考好大學，然後找個好工作我們一起保護媽媽好不好？”
“好！”
錢絲疲憊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謝謝！”
“應該做的。他很看重你們。”
“我們什麽時候能見到他？”
“江大漢的案子看似完結了，其則不然，他們肯定會追你追得很緊，他的身份特殊現在還不能出面。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們的。”
“那個人真的是大娘殺的？”
男人點頭，“他錄了像的。今天晚上他們就會收到這段錄像，到時候就算是奇怪，也必須得收押了。”
錢絲若有所思的點頭。
果不其然，沈鐘離和古孟龍今天值夜班時就收到了那段錄像。
古孟龍點開一看，面色凝重的看著沈鐘離。
“能查到IP地址嗎？”沈鐘離說。
古孟龍，“早知道就跟胡柯換班了。”
“那就把他喚回來。”
“好。”
在電話裏把事情給胡柯說明了一下，沒過多久胡柯衣服都沒穿戴整齊匆忙而來，“沈大哥……！”
“我會跟石隊說，你在休假時多申請一天。”
“好。”笑嘻嘻的坐在電腦旁查詢。
雙手就像是彈鋼琴一般，靈活又敏捷，“沈大哥，查到了。就在我們離我們警局不遠地方，B市警察學院。”
沈鐘離快步走過去，“查到是哪臺機子嗎，或者說使用者是誰？”
“尚海明！”
沈鐘離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緊接著就撥打了尚海明的電話往外走，“我打個電話。”
接通電話，“怎麽樣，我傳的文件，你收到了嗎？”
“你哪來的這個視頻？”
“語氣別這麽生硬嘛。不是我拍的，這段視頻是今天中午我一個病人給我的，他有抑郁癥但也挺有錢的，他家人就在這樣山清水秀的田公鎮買了一棟房子給他養病。我的病人和他堂弟晚上吃晚飯不小心碰到這件事而，這件事聽著挺滲人的，我也是今天他來覆診時他告訴我的。”
沈鐘離心裏壓著一塊石頭，原本是浮在心的半中央，聽他這麽說便有些踏實了。
“我想見見。”
“可以，明天我幫你約個時間。不過其中那個有抑郁癥，你酌情點別太激進。”
“好。”
突然感受到夜晚吹進來的涼風，沈鐘離立馬穿上風衣，碰到了別在衣服上印著B市警察學院的校牌，沈默了一會兒才把校牌取下來放入兜裏。
走進信息室，“把江大漢槍殺案的所有相關資料準備好，明天我和葉冉回來後就去把它交給檢察院。”
胡柯，“你要和冉姐去哪？”
“去見拍這段視頻的人。”轉身又對古孟龍說道，“問問細眼那邊什麽情況？”
說曹操曹操就到，“副隊，我們跟蹤到錢絲出了局後就直接去三環的華貝小學接江成了，我們還看到她與一個男人很是親密，我們就順勢查到那個男人在田公鎮住了好一陣子，五天前天才離開。名字叫石海，32歲，Y市人，據相關人士稱他們在血緣上是姐弟。要繼續跟蹤嗎？”
“不用了，把人撤掉。”
“行。”
“路上小心！”
“好。”
第二天沈鐘離和葉冉雷厲風行的來到尚海明給他發的地址，這是一家休閑的書店。
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大概四十幾歲，其貌不揚，眼神溫和中帶著怯弱，一看就感覺是一個老實人。另外一個青年男子，戴著眼鏡穿著西裝，給人留下一種斯文又精明的印象。
“你好！我是B市刑偵局沈鐘離。”沈鐘離伸出手。
西裝男也猜出了身份，“你們好。我是石海也是錢絲的親弟弟，這位是我堂哥秦聰。”
葉冉盯著被叫做秦聰的男人，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但很快那種熟悉感又消失了，讓人來不及捕捉的迅速。
雙方坐了下來，促膝長談。
“錢絲何時有你這樣一個弟弟了？”葉冉問道。
石海眉梢中帶著悲傷，“當初我姐姐在很小大概是5歲時就和我們走散了，期間我和父母追查了很多年，尋找的過程中母親因為自責傷神過度離開了，父親最後患病離去了，但是他們留下要找到我姐的遺願我必須去完成。也只讓我查到她在15歲之前是在D市孤兒院度過，知道她偶然的一次意外她和夥伴出去逛街走散了，之後又是什麽線索都沒有。最後還是在偶然的時機下通過Z市的一則警要新聞了解到了壺鈴鎮，並查到他們村子裏的每一個人的去向，走訪了三年才把村子裏的人走完，最後只剩下他們這一家人沒有走訪，卻不想我姐過的根本不是人過的生活，那種日子，我，我.......那個畜生根本沒有把我姐當回事。不過好在惡有惡報。”
石海仰起頭掩飾快要掉下來的淚水。
秦聰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石海的手背，安撫他悲傷的情緒。
葉冉拿出紙巾，“希望錢絲以後都能夠幸福。畢竟有你和你父母這樣不離不棄的親人，是她的幸運。”
石海接過來，擦了擦眼角，“謝謝！”
葉冉這才把視線放到秦聰身上，“方便說一下您當時去那裏的是為什麽嗎？”
“其實我和石海也沒有做什麽，我和家裏人大吵一架，然後我們出去在晚上10點左右吃了晚飯，準備慢走消消食，走到那裏就遇見了那事。”秦聰很平靜。
葉冉問道：“當時害怕嗎？”
秦聰，“說不害怕肯定不可能，畢竟是殺人。可到底是兩個男人，都身強力壯的，所以沒過多久回過神來就開始偷偷錄像了。可是時間太長了大概在一個多小時左右，我們等那老太太走了之後才走，發現腿都僵了。”
葉冉看著對面的人，“期間沒有別人來過嗎？”
“那麽偏的地方怎麽會有人來，我和石海也是一路走著忘了時間才到那裏的，平時都沒去過。”
“好！”葉冉在他們的臉上沒有察覺到任何的表情變化，這才收回視線。
沈鐘離和葉冉都明白這兩人除了看見了案發過程，其餘什麽也不知道，也問不出什麽，心照不宣的準備停止這次訪談。
沈鐘離站起身，“行，這次打擾了。祝你身體健康。”
秦聰回握沈鐘離的手，“借你吉言，希望那段視頻對你們有幫助。”
“很有幫助，感謝你們英勇的行為。”
“有幫助就好，沈警官你們有開車來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可以送你們一程。”石海熱心的問道。
“就在外面。多謝！”
石海，“行，那我們也不多加叨擾了，我堂哥他下午還要回尚老師那一趟。”
“好。再見！”
目送石海他們離開後，葉冉和沈鐘離這才出了書店，一出去就被突如其來一陣冷風吹得寒肌顫栗。
葉冉這才想起十一月都快過了，已經快悄悄進入冬天了。
“天氣涼了。”
“嗯，多加點衣服。”
葉冉看著沈鐘離，“你交過女朋友嗎？”
沈鐘離疑惑道：“交過，怎麽了？”
“像你這種居然交過女朋友，在國外交的？”
沈鐘離猶豫了半會兒不情願的點頭。
“難怪，國外的那些妹子都是直爽、開放型的，很適合你。”
沈鐘離冥思，“什麽意思？”
“我勸你，想要找個中國女朋友的話，就必須得體貼，如果在遇到你女朋友像我剛才說天氣涼了，那說明她感覺到涼了，你這時就應該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你是在暗示我嗎？”
“啥？”
“暗示我應該把外套披在你身上。”
葉冉聽著那不鹹不淡的陳述句就蛋疼得要死，“誰暗示你了，我只是舉例。”
沈鐘離，“口是心非。”
坐上車，系好安全帶，“話說你和你女朋友是怎麽分手的？”
看著葉冉八卦的樣子，沈鐘離淡然道：“想知道，偏不告訴你。”瞬即揚起一個微笑，像個青春洋溢的大男孩兒，猛然看到鼻尖兒上那顆朱紅的小痣，玲瓏又鮮艷讓人忍不住想親一口。
現在這個樣子還真少見。
看著看著葉冉突然感覺有些口幹舌燥，直楞楞的盯著他的鼻尖兒，暗暗吞口水，“不想知道了！”
沈鐘離笑完之後就又開始閉目養神了，對此也渾然不知。
“誒，你為什麽會把和辛這個小鮮肉招進來？”
沈鐘離睜眼，“小鮮肉？”
葉冉拍一下沈鐘離，“只是個稱呼，為什麽？”
“他挺有勇氣的，膽子也大，專業能力不弱。”耍小心眼時跟你有點像。
當然他沒有說出來。
“真厲害，要是我在學生時代有這樣的覺悟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你想去哪？”
“賺大錢！”
看她財迷的樣子，不知不覺就聯想到她問自己去警察學院兼職的事。
“哎，那時候跟著顧原那個大混蛋去浪了，白白耽誤了我的青春啊！”
沈鐘離是第一次挺葉冉提及她的前男友，以前都只是聽胡柯偶爾嘴碎兩句，只知道她前男友叫顧原，長得很好，是個商人，與她是同門，其餘的一概不知。
看著她淡淡的表情中夾著一絲絲遺憾，心裏湧起悶悶的感覺，讓人不自在卻又不容易察覺。
“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葉冉雙眼很大，亮晶晶的很是漂亮，特別是看人的時候很專註，“他啊，不怎麽樣，一個耽誤了我幾年青春的男人還能怎樣。”
“你們……”
察覺到沈鐘離接下來要說的內容，“嗯，談了幾年，都快定下來了。”
跳動的心一滯，“那怎麽分了？”
“莫名其妙被分手了唄，還能怎樣。別讓我找到更好的，不然老子一定在他面前炫耀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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