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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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柯苦著臉，“沈大哥，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葉冉也看向沈鐘離。
沈鐘離：“現在沒有任何線索指向任維和郝磊，我們要做的就是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知道這兩人跟周雲的死是否有關系。”
葉冉把手一揮，“那就繼續跟蹤。”
相處了好多天，小組的每個人都有了配合的默契。
沈鐘離和胡柯白天跟蹤了一天，任維的表現都很正常，除了正常上班之之外連回個家，都沒有異常的表現，這讓原本安裝在任維家裏的隱形攝像頭都沒有發揮出作用。
傍晚葉冉他們過來換班。
“冉姐。”胡柯喊了一聲，順便把耳朵裏的竊聽器遞給葉冉。
葉冉嗯了一聲，坐進車裏酒吧椅子上的電腦搬到自己彎曲的膝蓋上，然後把竊聽器塞進耳朵裏。
“那我們先回局裏了。”胡柯說道，看著車裏還沒有動的沈鐘離，“沈大哥，您不走嗎？”
沈鐘離蓋上電腦，偏頭對葉冉說：“要一起嗎？”
“去哪？”
“一群瘋子在一起，難保不會有幾個聰明的，調虎離山之際到哪都適用。”
話音剛落耳朵裏就傳來孟龍的聲音，“小冉，發現目標。”
葉冉擡眼看著沈鐘離。
沈鐘離哂笑，“讓細眼和孟龍去跟蹤，以防萬一你和我上樓去。胡柯留下繼續觀察。”
胡柯認命的點頭。
葉冉和沈鐘離一起走進樓棟，兩人都來過這一次，樓層和戶型有了基本的了解。
在乘電梯和走樓梯的連個選擇，為了防止瘋子的與眾不同，葉冉選擇乘電梯，體力活自然就讓沈鐘離去做了。
“你說維哥幹什麽要這麽大費周章，外面那幾個警察能幹什麽事兒呀。切~”
“噓。”一個男人捂住另外一個男人的嘴，“沒分寸。”順便瞥了兩眼旁邊上身白襯衣，下身牛仔褲，腳上帆布鞋儼然一副學生樣子的葉冉，便也沒放在心上。
葉冉含著頭裝作沒聽見的的樣子，但是卻斜眼打量面前這兩個男人，是上次在酒吧裏與任維一起的人。
樓層一到，兩個男人便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葉冉也沒有管是否已經到達了目的層，眼看著電梯門就要關上了，立馬伸出手去阻止它的閉合，電梯門彈開的瞬間葉冉立馬跳出去，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後。
“松哥，你說要是那倆警察知道我們只是在耍他們，他們會不會被氣出病來？”囂張的語氣有恃無恐。
真被沈鐘離說中了？
就在兩人拐角之際，葉冉閃身貼緊與他們對立的墻面之際就被一個人挽住肩膀，捂住嘴巴。
“唔……”左腳反射性構築對方的腳腕，準備使力絆住對方來一個過肩摔。
“是我。”沈鐘離貼緊葉冉的耳朵，壓低嗓音提醒道。
熟悉的淡淡的煙味嵌入鼻息，葉冉停止使力，“你怎麽在這的？”
“一上來就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在這聽墻角。作為一個人民警察，能不過來嗎？”
葉冉伸頭看見他們被迎接入了一個房子，“他們進去了。”
“要進去聽聽嗎？”沈鐘離揚眉。
“去，怎麽不去。別浪費了真正聽墻角的機會。”
沈鐘離松開葉冉，走向緊閉的房門前，然後有四處打量了一番。這間房子很巧妙，拐角的墻面剛好對著一面很大的窗子。
沈鐘離走到窗子探頭張望，拿出照明燈映入眼球的是一個陽臺，凸出的外檐大概有一分半米左右，窗戶有一扇是打開了的這說明沒有上鎖。
目測與現在的距離大概在兩米左右，並且外表墻面光滑。
葉冉也走過來，“不好過去吧。”
“嗯。胡柯把車上的鋼絲索拿上來，我們在頂樓，註意別讓別人發現異常。”沈鐘離捂住左耳輕聲對那頭說道，“你留下，跟蹤他們的去向，我去頂樓。”
葉冉深知二十六樓是個什麽概念，任維他們處於十一樓，越過上面的十五樓還要不被人發現以免打草驚蛇，所給的時間就只有三四分鐘左右，身手必須的矯健迅速。
葉冉：“你一個人去？”低頭看著十一樓下的車水人流，擔心道：“這麽高，因公殉職我不會給你燒紙的啊。”
“不是還有你們嗎？不會給你燒紙的機會，來吧。”
看沈鐘離對他們這麽信任，頓時默言，暗下決心盡力一起協作這次看似簡單的任務。
上了頂層，等了兩分鐘左右，胡柯就拿了一套鋼絲索上來，“你去吧，我在這看著。”
沈鐘離點頭，“我先下去。等待我的指令，然後你和葉冉破門而入抓個現行。”
沈鐘離點頭，瞄準了既沒有障礙物又離目的地很近的地方，認真的系上鋼絲扣然後把照明燈戴在額頭，慢慢一路沿下。
看著沈鐘離這麽熟練的利用鋼絲索，拿應該是以前經常用。但是還是不免有些擔心，雙眼時時關註這這根緊緊抓著半米高樓檻的鎖扣。
這是鎖扣有了一絲絲的晃動，胡柯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雙手使勁兒的抓著繩索不讓鎖扣動靜半分。
卻見沈鐘離已經到達了目的地。雙手攀著陽臺上的凸出的壁檐，正當需要使力之時，手一下子沒有使上勁兒，重力慢慢下降，胡柯沒有抓得牢固鎖扣開始使勁兒的晃動。
沈鐘離千鈞一發之際另一只手死死的扣住壁檐，努力不讓身體晃動。
這邊葉冉看到這一幕也是心驚膽戰，但卻不能叫出聲雙手卻慢慢緊握成拳。
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沈鐘離擡頭看著樓頂模糊的聲身影，“往上拉。”
果然不出半刻，繩索就開始往上提。
沈鐘離站在外檐因為有窗簾的遮掩沒人註意到外面的動向，足足待了兩三分鐘確定了沒有人，再輕輕地撥開沒有鎖上的窗子，解下腰上的鎖扣進去。
頂層的胡柯和處於窗口的葉冉都松了一口氣。
“維哥，我找人查清楚了，周姐跟那郭方柯和郝磊都沒啥關系。你說會不會是平時跟她結怨的人？”
任維低頭抿思，“不會的，除了這兩個人實在是想不起什麽人了。”
“那維哥，你為什麽不讓警察來辦這件事？歲護送他們有時候確實辦事不利，但是他們認多力量大呀。”
“他們？一群膿包。還不是被你們幾個耍的團團轉，有用嗎？我不信他們。”
沈鐘離聞聲皺眉，然後掩聲對那邊說：“開門進來，聽聲音大概有四個人左右你們小心點。”
葉冉掏出槍和胡柯立馬跑到門口。
胡柯拿出工具，往鎖孔裏一撬，門就打開了。
葉冉踹開門大吼，“別動！”
“所以就把那群人耍的團團轉，還讓一個路癡去耍。有意思。”原本屋內很是熱鬧，卻被一聲令止震成一片寂靜。
葉冉一臉嚴肅，“有人舉報你們妨礙公務，請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是你。”電梯裏遇見的兩個人驚訝道。
“是我，跟蹤你們很久了。跟我走一趟吧。”
“跟你們走？有什麽證據說我們妨礙公務了嗎？”任維站起身來胸有成竹的問道。
這時沈鐘離立馬從臥室裏出來拿出竊聽器和手機，“要聽嗎？你們妨礙公務的證據。”
任維：“我有病，你們怎麽判斷我們說的是真的？”
“對對，我們都有病，你們警察難道還要跟一群有病的人計較嗎？”剩餘的三個人立馬起哄。
葉冉扶額，從來沒有人把對自己有病這件事說得理直氣壯地。
“不管你們有沒有病，都跟我們走一趟吧啊。”說完沈鐘離就拿出別在腰間的手銬銬住了任維，用眼神示意葉冉和胡柯。
幾乎每個警察身上都有別手銬，以往萬一。
這不這次別在身上的手銬就起作用了。
松哥：“我要去告你們。”
沈鐘離：“嗯，去吧，我等你們。”
把四個人帶到警局的辦公室裏，安排他們坐下，然後實施計劃一次對每個人進行審問。
等輪到任維的時候，其他三個人都已經審問完畢送他們離開了警局。
“說吧，為什麽誤導我們辦案？”沈鐘離拿著筆記本丟在桌子上，接了一杯水放在任維的面前。
“不懂你在說什麽。”
“周雲，是在2008年認識的你，那時你的母親和女朋友剛好去世，這還是你告訴我的。你的父親已經兩年多沒理你了吧。”
任維擡起頭，“你調查我。”
沈鐘離微笑，“你這不是在埋汰我嗎，我們做警察的不做調查還吃什麽幹飯。”
“因為這件事，你父親應該沒少責怪於您。你內心很愧疚吧。恰巧這是周雲的出現讓你找到了慰藉，愧疚感的寄托，因為她跟你一樣都是渾身帶有愧疚的人。以至於同病相憐的人自然就會散出心心相惜的感情。你依賴她，你想和她永遠生活在一起，可是她有丈夫有情人，她只把你當做弟弟，而你註定不會成為她人生中陪她走下去的人。所以郭方柯才和你爭鋒相對。
除此之外而且她也知道你有精神分裂癥，並且努力為你治療，為你盡心盡力，但是就在最後一個療程之時，她死了，被人殺死了。你很憤怒，但是你又不相信警察，因為你認為母親和女朋友的死就是因為警察辦事不力。所以您誤導我們，對我們隱瞞所有的事。”
“滾！你給我滾！”任維雙手一揮把桌上的杯子砰地一聲掉在了地面。
沈鐘離站起身來俯視任維，大吼道：“至於當年你把你母親和你女朋友的死責怪於警察，那我今天就告訴你，當年為了救你的母親和女朋友，我們足足犧牲了三個人民警察，等找到他們屍體的時候已經被蛆蟲鉆爬得千瘡百孔。只有你女朋友的命你母親的命才是命？他們的命就不是命。”屋內靜謐了半晌後，緊接著緩過氣息又說，“你不是認為我們是膿包嗎，那我們怎麽知道你這些事情的，你們不是自詡很聰明嗎，還不是被我們這群膿包捉個現行。你不是很想幫周雲報仇嗎,不是很想找出真兇嗎？做個交易怎麽樣，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我們幫你找。怎麽樣？”
“你們怎麽找？我至今都沒有得到什麽線索能指向兇手。”
沈鐘離再次坐下，“那就不是你所關心的問題了。說吧，郝磊和周雲什麽關系。”
過了好久任維才張嘴，“既是朋友又是情人。”
“怎麽說？”
“當年周姐嫁給了一個男人，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是周姐跟我說她那時只是一個小小的職員，覺得和那個男人生活太過無味。可是那個男人很溺愛周姐，那種溺愛讓周姐覺得是束縛。他們平平淡淡過了兩年，周姐就找到了現在的郭方柯，在這之前結識的檢察長郝磊。郭方柯不知道周姐是已經結過婚，期間兩人打得如火如荼，而周姐當時又愛得深沈，很怕自己結婚的事被郭方柯知道，所以就離了婚。同時為了不讓郭方柯她已離過婚甚至郝檢察長在戶口上做了改動把離婚改成了未婚。周姐跟我說過，她這輩子做過很多昧良心的事，但都沒有感到愧疚，唯獨對那個男人和郭方柯感覺虧欠很多。”
沈鐘離扭動筆的指尖一滯，“那個男人是誰？”
任維苦笑，“就算我和周姐再怎麽親密，人都是需要空間的。”
“也就是說你不知道？你連他前夫都調查不到還想調查周雲的死因，您是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兇手？”
“我.......!＂
沈鐘離：“感謝你的配合，我會叫人送你回去。”
無視任維怨念的眼神走出審問室，恰巧葉冉就跟了上來，“你打算送他們去哪？”
“醫院。”
“哈？”
沈鐘離：“都有精神病史，不送醫院治療？”
葉冉朝沈鐘離豎了一個大拇指。
“所以我們現在要用這段錄音去找郝檢察長？”
“這段錄音只能是作為證據，但想讓郝磊就範這還不夠，想要讓郝磊自己承認他與周雲的種種聯系，我們才能做出更精準的判斷。並且這個檢察長用私權篡改戶口信息，這應該也是讓檢察長配合我們的一個突破口了。”
B市沈悶了好幾天，每天的溫度都三十幾度，而今天終於下了一場暴雨，瞬間沖洗了之前的陰沈和燥熱。
胡柯看著外面的暴雨，“只希望不要發生什麽事的好。”
古孟龍和細眼路過，“憎惡”的等了胡柯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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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了好多天，小組的每個人都有了配合的默契。
沈鐘離和胡柯白天跟蹤了一天，任維的表現都很正常，除了正常上班之之外連回個家，都沒有異常的表現，這讓原本安裝在任維家裏的隱形攝像頭都沒有發揮出作用。
傍晚葉冉他們過來換班。
“冉姐。”胡柯喊了一聲，順便把耳朵裏的竊聽器遞給葉冉。
葉冉嗯了一聲，坐進車裏酒吧椅子上的電腦搬到自己彎曲的膝蓋上，然後把竊聽器塞進耳朵裏。
“那我們先回局裏了。”胡柯說道，看著車裏還沒有動的沈鐘離，“沈大哥，您不走嗎？”
沈鐘離蓋上電腦，偏頭對葉冉說：“要一起嗎？”
“去哪？”
“一群瘋子在一起，難保不會有幾個聰明的，調虎離山之際到哪都適用。”
話音剛落耳朵裏就傳來孟龍的聲音，“小冉，發現目標。”
葉冉擡眼看著沈鐘離。
沈鐘離哂笑，“讓細眼和孟龍去跟蹤，以防萬一你和我上樓去。胡柯留下繼續觀察。”
胡柯認命的點頭。
葉冉和沈鐘離一起走進樓棟，兩人都來過這一次，樓層和戶型有了基本的了解。
在乘電梯和走樓梯的連個選擇，為了防止瘋子的與眾不同，葉冉選擇乘電梯，體力活自然就讓沈鐘離去做了。
“你說維哥幹什麽要這麽大費周章，外面那幾個警察能幹什麽事兒呀。切~”
“噓。”一個男人捂住另外一個男人的嘴，“沒分寸。”順便瞥了兩眼旁邊上身白襯衣，下身牛仔褲，腳上帆布鞋儼然一副學生樣子的葉冉，便也沒放在心上。
葉冉含著頭裝作沒聽見的的樣子，但是卻斜眼打量面前這兩個男人，是上次在酒吧裏與任維一起的人。
樓層一到，兩個男人便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葉冉也沒有管是否已經到達了目的層，眼看著電梯門就要關上了，立馬伸出手去阻止它的閉合，電梯門彈開的瞬間葉冉立馬跳出去，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後。
“松哥，你說要是那倆警察知道我們只是在耍他們，他們會不會被氣出病來？”囂張的語氣有恃無恐。
真被沈鐘離說中了？
就在兩人拐角之際，葉冉閃身貼緊與他們對立的墻面之際就被一個人挽住肩膀，捂住嘴巴。
“唔……”左腳反射性構築對方的腳腕，準備使力絆住對方來一個過肩摔。
“是我。”沈鐘離貼緊葉冉的耳朵，壓低嗓音提醒道。
熟悉的淡淡的煙味嵌入鼻息，葉冉停止使力，“你怎麽在這的？”
“一上來就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在這聽墻角。作為一個人民警察，能不過來嗎？”
葉冉伸頭看見他們被迎接入了一個房子，“他們進去了。”
“要進去聽聽嗎？”沈鐘離揚眉。
“去，怎麽不去。別浪費了真正聽墻角的機會。”
沈鐘離松開葉冉，走向緊閉的房門前，然後有四處打量了一番。這間房子很巧妙，拐角的墻面剛好對著一面很大的窗子。
沈鐘離走到窗子探頭張望，拿出照明燈映入眼球的是一個陽臺，凸出的外檐大概有一分半米左右，窗戶有一扇是打開了的這說明沒有上鎖。
目測與現在的距離大概在兩米左右，並且外表墻面光滑。
葉冉也走過來，“不好過去吧。”
“嗯。胡柯把車上的鋼絲索拿上來，我們在頂樓，註意別讓別人發現異常。”沈鐘離捂住左耳輕聲對那頭說道，“你留下，跟蹤他們的去向，我去頂樓。”
葉冉深知二十六樓是個什麽概念，任維他們處於十一樓，越過上面的十五樓還要不被人發現以免打草驚蛇，所給的時間就只有三四分鐘左右，身手必須的矯健迅速。
葉冉：“你一個人去？”低頭看著十一樓下的車水人流，擔心道：“這麽高，因公殉職我不會給你燒紙的啊。”
“不是還有你們嗎？不會給你燒紙的機會，來吧。”
看沈鐘離對他們這麽信任，頓時默言，暗下決心盡力一起協作這次看似簡單的任務。
上了頂層，等了兩分鐘左右，胡柯就拿了一套鋼絲索上來，“你去吧，我在這看著。”
沈鐘離點頭，“我先下去。等待我的指令，然後你和葉冉破門而入抓個現行。”
沈鐘離點頭，瞄準了既沒有障礙物又離目的地很近的地方，認真的系上鋼絲扣然後把照明燈戴在額頭，慢慢一路沿下。
看著沈鐘離這麽熟練的利用鋼絲索，拿應該是以前經常用。但是還是不免有些擔心，雙眼時時關註這這根緊緊抓著半米高樓檻的鎖扣。
這是鎖扣有了一絲絲的晃動，胡柯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雙手使勁兒的抓著繩索不讓鎖扣動靜半分。
卻見沈鐘離已經到達了目的地。雙手攀著陽臺上的凸出的壁檐，正當需要使力之時，手一下子沒有使上勁兒，重力慢慢下降，胡柯沒有抓得牢固鎖扣開始使勁兒的晃動。
沈鐘離千鈞一發之際另一只手死死的扣住壁檐，努力不讓身體晃動。
這邊葉冉看到這一幕也是心驚膽戰，但卻不能叫出聲雙手卻慢慢緊握成拳。
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沈鐘離擡頭看著樓頂模糊的聲身影，“往上拉。”
果然不出半刻，繩索就開始往上提。
沈鐘離站在外檐因為有窗簾的遮掩沒人註意到外面的動向，足足待了兩三分鐘確定了沒有人，再輕輕地撥開沒有鎖上的窗子，解下腰上的鎖扣進去。
頂層的胡柯和處於窗口的葉冉都松了一口氣。
“維哥，我找人查清楚了，周姐跟那郭方柯和郝磊都沒啥關系。你說會不會是平時跟她結怨的人？”
任維低頭抿思，“不會的，除了這兩個人實在是想不起什麽人了。”
“那維哥，你為什麽不讓警察來辦這件事？歲護送他們有時候確實辦事不利，但是他們認多力量大呀。”
“他們？一群膿包。還不是被你們幾個耍的團團轉，有用嗎？我不信他們。”
沈鐘離聞聲皺眉，然後掩聲對那邊說：“開門進來，聽聲音大概有四個人左右你們小心點。”
葉冉掏出槍和胡柯立馬跑到門口。
胡柯拿出工具，往鎖孔裏一撬，門就打開了。
葉冉踹開門大吼，“別動！”
“所以就把那群人耍的團團轉，還讓一個路癡去耍。有意思。”原本屋內很是熱鬧，卻被一聲令止震成一片寂靜。
葉冉一臉嚴肅，“有人舉報你們妨礙公務，請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是你。”電梯裏遇見的兩個人驚訝道。
“是我，跟蹤你們很久了。跟我走一趟吧。”
“跟你們走？有什麽證據說我們妨礙公務了嗎？”任維站起身來胸有成竹的問道。
這時沈鐘離立馬從臥室裏出來拿出竊聽器和手機，“要聽嗎？你們妨礙公務的證據。”
任維：“我有病，你們怎麽判斷我們說的是真的？”
“對對，我們都有病，你們警察難道還要跟一群有病的人計較嗎？”剩餘的三個人立馬起哄。
葉冉扶額，從來沒有人把對自己有病這件事說得理直氣壯地。
“不管你們有沒有病，都跟我們走一趟吧啊。”說完沈鐘離就拿出別在腰間的手銬銬住了任維，用眼神示意葉冉和胡柯。
幾乎每個警察身上都有別手銬，以往萬一。
這不這次別在身上的手銬就起作用了。
松哥：“我要去告你們。”
沈鐘離：“嗯，去吧，我等你們。”
把四個人帶到警局的辦公室裏，安排他們坐下，然後實施計劃一次對每個人進行審問。
等輪到任維的時候，其他三個人都已經審問完畢送他們離開了警局。
“說吧，為什麽誤導我們辦案？”沈鐘離拿著筆記本丟在桌子上，接了一杯水放在任維的面前。
“不懂你在說什麽。”
“周雲，是在2008年認識的你，那時你的母親和女朋友剛好去世，這還是你告訴我的。你的父親已經兩年多沒理你了吧。”
任維擡起頭，“你調查我。”
沈鐘離微笑，“你這不是在埋汰我嗎，我們做警察的不做調查還吃什麽幹飯。”
“因為這件事，你父親應該沒少責怪於您。你內心很愧疚吧。恰巧這是周雲的出現讓你找到了慰藉，愧疚感的寄托，因為她跟你一樣都是渾身帶有愧疚的人。以至於同病相憐的人自然就會散出心心相惜的感情。你依賴她，你想和她永遠生活在一起，可是她有丈夫有情人，她只把你當做弟弟，而你註定不會成為她人生中陪她走下去的人。所以郭方柯才和你爭鋒相對。
除此之外而且她也知道你有精神分裂癥，並且努力為你治療，為你盡心盡力，但是就在最後一個療程之時，她死了，被人殺死了。你很憤怒，但是你又不相信警察，因為你認為母親和女朋友的死就是因為警察辦事不力。所以您誤導我們，對我們隱瞞所有的事。”
“滾！你給我滾！”任維雙手一揮把桌上的杯子砰地一聲掉在了地面。
沈鐘離站起身來俯視任維，大吼道：“至於當年你把你母親和你女朋友的死責怪於警察，那我今天就告訴你，當年為了救你的母親和女朋友，我們足足犧牲了三個人民警察，等找到他們屍體的時候已經被蛆蟲鉆爬得千瘡百孔。只有你女朋友的命你母親的命才是命？他們的命就不是命。”屋內靜謐了半晌後，緊接著緩過氣息又說，“你不是認為我們是膿包嗎，那我們怎麽知道你這些事情的，你們不是自詡很聰明嗎，還不是被我們這群膿包捉個現行。你不是很想幫周雲報仇嗎,不是很想找出真兇嗎？做個交易怎麽樣，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我們幫你找。怎麽樣？”
“你們怎麽找？我至今都沒有得到什麽線索能指向兇手。”
沈鐘離再次坐下，“那就不是你所關心的問題了。說吧，郝磊和周雲什麽關系。”
過了好久任維才張嘴，“既是朋友又是情人。”
“怎麽說？”
“當年周姐嫁給了一個男人，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是周姐跟我說她那時只是一個小小的職員，覺得和那個男人生活太過無味。可是那個男人很溺愛周姐，那種溺愛讓周姐覺得是束縛。他們平平淡淡過了兩年，周姐就找到了現在的郭方柯，在這之前結識的檢察長郝磊。郭方柯不知道周姐是已經結過婚，期間兩人打得如火如荼，而周姐當時又愛得深沈，很怕自己結婚的事被郭方柯知道，所以就離了婚。同時為了不讓郭方柯她已離過婚甚至郝檢察長在戶口上做了改動把離婚改成了未婚。周姐跟我說過，她這輩子做過很多昧良心的事，但都沒有感到愧疚，唯獨對那個男人和郭方柯感覺虧欠很多。”
沈鐘離扭動筆的指尖一滯，“那個男人是誰？”
任維苦笑，“就算我和周姐再怎麽親密，人都是需要空間的。”
“也就是說你不知道？你連他前夫都調查不到還想調查周雲的死因，您是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兇手？”
“我.......!＂
沈鐘離：“感謝你的配合，我會叫人送你回去。”
無視任維怨念的眼神走出審問室，恰巧葉冉就跟了上來，“你打算送他們去哪？”
“醫院。”
“哈？”
沈鐘離：“都有精神病史，不送醫院治療？”
葉冉朝沈鐘離豎了一個大拇指。
“所以我們現在要用這段錄音去找郝檢察長？”
“這段錄音只能是作為證據，但想讓郝磊就範這還不夠，想要讓郝磊自己承認他與周雲的種種聯系，我們才能做出更精準的判斷。並且這個檢察長用私權篡改戶口信息，這應該也是讓檢察長配合我們的一個突破口了。”
B市沈悶了好幾天，每天的溫度都三十幾度，而今天終於下了一場暴雨，瞬間沖洗了之前的陰沈和燥熱。
胡柯看著外面的暴雨，“只希望不要發生什麽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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