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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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陸淵跟眼睛超亮似乎快要發射激光的寧歸曲大眼瞪小眼一會兒, 終於落下風開口了，“可以先回家看看你有沒有寫什麽日記。”
陸淵一說，寧歸曲點點頭。
點完頭後又臉一皺, 躺在了被子上面，難過道：“可是我不知道原主家在哪。你知道我家在哪嗎？”
腦子出現問題, 連家都不認識了, 還喜歡他。可是, 他也不知道寧歸曲的家在哪啊！
陸淵：“.......”更堅定好好對寧歸曲了。
在陸淵跟寧歸曲視線交織之時，陸淵主動躲掉了寧歸曲的視線, 稍有心虛道：“你問你爸媽。”
寧歸曲唉聲嘆氣，又趴在床上, 撐著下巴誠懇道：“這種事我問了, 不止得不到答案還會被爸媽罵吧？”
陸淵：“.......”
陸淵不認識寧歸曲的父母, 但如果寧歸曲家庭和睦，問這種問題確實是欠打。
寧歸曲想了一下：“我問問李牧吧。”
陸淵沒什麽反應，寧歸曲又賤兮兮地補上一句：“問問我的青梅竹馬~”
陸淵眼皮微掀，微微起身過去拍了一下寧歸曲的屁股。寧歸曲臀部的肉還挺多的, 一拍, 挺Q彈的。手感不錯。
寧歸曲嚇到老老實實坐好，臉紅紅看了一眼陸淵，陸淵坦坦蕩蕩，似乎剛才什麽事也沒做。
寧歸曲一聲不敢吭，也不敢問。這世界, 果然是屬於臉皮厚的人的！
寧歸曲直接問的李牧知不知道他家在哪。
可能是他的信息太過於炸裂, 這個點的李牧幾乎算是秒回的他：[你已經戀愛腦到連家都不知道了？]
寧歸曲迅速瞥了一眼陸淵, 陸淵正斜眼看他的手機。可是！他的手機有防窺屏，這個視角陸淵是看不到的。寧歸曲第一萬次感謝他的防窺屏！
寧歸曲裝模作樣跟陸淵道：“他以為我在耍他, 我再問問。”
其實手指戳著屏幕，打著：[不是，快說！]
發完後，寧歸曲秒撤回，重新組織了語言：[不是的，只是想看看自稱是青梅竹馬的你還記不記得我家在哪]
寧歸曲輕輕呼出一口氣。
因為長時間跟陸淵暴露本性相處，導致他回覆李牧的時候，都沒忍住暴躁了起來。可不能這樣！陸淵只有一個，其他人可不會接受他的沒素質。
很快，李牧回了一串地址，還附上一句話：[你撤回啥了？手速那麽快，剛點進去就沒了。看看是不是你家，我雖然放棄了你，可也是你的青梅竹馬啊！這是陸淵比不了了的！]
寧歸曲直接沒回了，按黑了手機，沖著身旁的陸淵挑挑眉，“知道了，周末回家看看。”
陸淵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麽回寧歸曲。
目前的事態發展著實有點詭異。陸淵提議道：“睡覺吧，明早還有課呢。”
寧歸曲紋絲不動，靠在床邊把玩著手機，精致的面容下是上揚的邪惡的嘴角，和一雙彎彎的毫無困意的眼眸。
接著，寧歸曲又用他睿智的聲線開口了，“小淵隊員，我還知道在哪能了解原主。”
陸淵：“......”
陸淵有點心累。
是不是現在他送寧歸曲去看精神科的醫生，寧歸曲都不會有事，甚至還能跟精神科醫生對罵起來？
“睡吧，你需要休息大腦。”陸淵耐心哄著。
寧歸曲充耳不聞，“Q.Q！我以前研究過，原主高中的時候應該是用的Q.Q。我們的高中群都是在Q.Q裏面吧？”
陸淵嗯了一聲。
寧歸曲湊到陸淵那，眼眸亮亮：“所以！就算你刪了我的Q.Q號，可還是有群的！找找我的Q.Q號，我需要登錄。看看裏面有什麽。”
陸淵不想動。
寧歸曲直接伸手將陸淵手機拿了過來，非常不見外道：“密碼多少？”
陸淵報了一串數字。
寧歸曲解鎖，解鎖後發現陸淵沒有Q.Q，又下載了一個。下載完後，眼巴巴地遞給陸淵。
“小淵隊員！”
小淵隊員表示男朋友現在太亢奮了怎麽辦。
陸淵輸入一串數字和密碼，成功登錄上了Q.Q。登錄上後，信息閃個不停，都是些廣告。寧歸曲直接將下巴搭在陸淵的肩膀那，心無旁騖地瞅著陸淵的手機，根本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陸淵沒刪寧歸曲的Q.Q，同時也沒加過。因為他Q.Q設置的是禁加好友模式，否則那個時候寧歸曲也不會主動找他要微信。
陸淵甚至連群都是免打擾狀態，目前閃的都是些廣告。
寧歸曲點開了一個名叫【三班帥哥美女群】群裏都有備註，寧歸曲看著一堆陌生的名字，找到了他自己的，應該是自己的，因為備註是：憂郁の小曲
寧歸曲：“.......”
陸淵：“.......”
沒忍住，陸淵笑了一聲，在寧歸曲看過去的時候，嘴角的笑容還克制不住的上揚，調侃道：“多憂郁？”
雖然這個是原主，可寧歸曲還是很尷尬，想替原主辯解一句：“高中的時候，大家都是這樣的。”
寧歸曲指著另一個叫【放蕩不羈從從】，理直氣壯道：“他還放蕩不羈呢，我只是憂郁。我看看你的。”
陸淵就是簡單的陸淵。
寧歸曲不高興，“沒意思。”
“正常叫沒意思？憂郁的小曲天才？”
寧歸曲攥緊手機，狠狠瞪了一眼陸淵，“我要行使男朋友的義務了！從現在開始，你不許說話。”
陸淵詫異：“還有這種義務？”
寧歸曲兇巴巴道：“有！”
陸淵做出縫嘴巴的動作，寧歸曲滿意！
寧歸曲記下他的Q.Q號便去他手機上登錄，登錄的時候選擇忘記密碼，用的手機號驗證，最終登錄了上去。寧歸曲的Q.Q相比於陸淵的就熱鬧了不少，先是有群再閃，接著又是各種不認識的好友給他發著信息。
什麽“小曲Q.Q是不用了嗎？”
“在嗎在嗎？”
“學長聽說你考進了臨海大學，恭喜”
等等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信息。
寧歸曲翻了翻，陸淵這個時候倒湊到了過來，龐然大企鵝趴在他肩膀那，跟著他一起看內容。寧歸曲註意著手機角度帶陸淵一起看。可只要他稍稍換了角度，陸淵就親自上手幫他矯正位置。
寧歸曲第一次開始痛恨防窺屏了！太麻煩啦！
寧歸曲也沒太好奇聊天框內容，而是直接去了個人動態。高中生，一般都是挺愛發說說的！
點開後，最新一條說說就是私密的。私密不是重點，重點是！內容怎麽這麽奇怪？？
【小曲的覆仇計劃：已全面制定完成！待實現】
配上了一個企鵝倒在雪地，胸口插著一把刀的圖片。
寧歸曲茫然。茫然中看了一眼陸淵，因為他覺得企鵝就是陸淵。原主跟他腦電波相似成這樣了？
陸淵面容凝重，伸手劃了一下手機，又出現了一條說說。
【小曲的覆仇計劃：有點傻，不太好意思說出口，還需要我用四年的時間蟄伏，最終才能一舉搞垮陸淵的公司！】
又配上了一個企鵝，是一只跪在地上面容可憐的企鵝。
寧歸曲：“.......”
出現了陸淵名字，搞垮陸淵的公司。這只企鵝應該就是原主啊！
原主因為愛而不得，黑化了。黑化對象居然成了陸淵。所以是意識覺醒後，走向變了，原主開始整陸淵了！但是陸淵沒對象，四年後應該不會被捅刀吧？
即便如此，寧歸曲也連忙撇清責任：“這不是我！”
陸淵表情有點難看。
是嗎？他覺得就是寧歸曲，寧歸曲原來這麽討厭他嗎？
不過面對現在什麽都不知道的寧歸曲，陸淵只能選擇淡定，“我知道。”
兩人繼續看。
【小曲的覆仇計劃：等進入陸淵的公司後，天天不幹活就摸魚！哈哈哈哈我可不是來當舔狗】
配上了陰險小人笑的表情。
寧歸曲又道：“什麽東西？這絕對不是我！我是為了單純地想朝九晚五找個輕松還有周末的工作！”
陸淵依舊沒什麽表情，說了一句：“我信。”
只是，他覺得這些內容寧歸曲應該不能再看了，因為照目前的趨勢來看，寧歸曲搞不好就是磕到腦子的時候代入了覆仇計劃。
陸淵正想著，寧歸曲已經往下滑了。
【小曲的覆仇計劃：提前透露給陸淵，陸淵未來會開公司的事。再告訴他，穿書前的我是因為被老板調戲所以才辭職的，辭職後找不到朝九晚五還有周末的工作了，所以想跟著陸淵混，說得可憐點，陸淵這傻子肯定能信。】
配上了一個嘴巴大張在笑的非常傻的企鵝。指向性非常之強。
寧歸曲：“.......”原主到底哪來的這麽多的關於企鵝的表情包？
陸淵：“……”一模一樣了。寧歸曲磕到腦子真的是代入了覆仇計劃，認為自己是穿書的。所以，現在的寧歸曲會被刺激到嗎？陸淵偏頭緊緊註視著寧歸曲的一舉一動。
寧歸曲完全沒有，他只想撇清關系，只是這個說說內容透露的消息太多，寧歸曲聲音也心虛了不少，“這不是我，我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說著又滑了一下。
【小曲的覆仇計劃：現在無法接近陸淵，他讓我滾遠點。呵！居然敢如此對待小曲天才，真當我是舔狗啊！小曲天才，可不是面團捏的！】
這次配上了一個安詳地躺在雪地上閉著眼睛的企鵝，似乎是死了。
寧歸曲：“.......”
寧歸曲的註意力被“小曲天才”吸引了。他跟原主的腦電波不會已經共頻成這樣了吧？都會自稱小曲天才？而且，寧歸曲是真不想承認，可是又不得不承認。這個覆仇計劃的口吻，跟他的口吻實在太像了！
“寧歸曲，原主內心陰暗，你不是，所以你們不是一個人。”
突然，一旁的陸淵緩緩開口，應該是想安撫他。畢竟，在陸淵眼裏，他跟原主是一個人，現在陸淵能說出這樣的話，不是安撫還是什麽？
寧歸曲還想下滑，陸淵握住了他的手，強硬道：“別看了。”
寧歸曲用另一只握著手機的手艱難地劃了一次。
陸淵：“……”
【傻逼陸淵，小曲天才這種反派boss也是你能拒絕的？】
寧歸曲眨了眨眼。
陸淵又立馬趁著寧歸曲分神奪走了寧歸曲的手機，篤定道：“你認為自己是炮灰，他認為自己是boss。你不是他。所以，不用多想。”
寧歸曲靠著床邊，眼神飄忽不定。實不相瞞，他也偷偷認為自己是個反派大boss，只是不好意思跟陸淵說。
陸淵依舊緊緊盯著寧歸曲，半晌，陸淵詢問：“你現在在想什麽？”
寧歸曲擡眸，嘆氣：“我在想，我好像就是原主。”
陸淵微微蹙眉。
“頭疼嗎？”
寧歸曲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可是我心痛。”
陸淵緊張，從床上起來，“走，去看醫生。”
寧歸曲拉住了陸淵的手，搖搖頭：“看的話，應該看精神科的醫生吧？”
陸淵動作一頓，表情古怪。
寧歸曲露出勉強的笑容：“那什麽覆仇計劃一看就是我寫的，所以我應該就是原主，但是我又沒有這段記憶。陸淵，這下真跟你說的那樣了，我是腦子出現問題了。”
陸淵又坐了回去。心痛應該是發現自己不是穿書，腦子出現問題不能接受吧？
“頭真不疼？”
寧歸曲搖搖頭，真摯又可憐地開口：“不疼。但是我就算是原主應該也是穿書的吧？原主也自稱自己是反派大boss，還有你說的原主在搜什麽反派會不會得到愛情之類的。所以我應該是高中的時候意識覺醒了，覺醒後寫了這種覆仇計劃，再上個月磕到腦子後，代入了這種覆仇計劃。”
寧歸曲說完眼巴巴地望向陸淵。
“是這樣吧？我可沒有這麽厲害的想象力的。”
陸淵：“.......”
陸淵覺得寧歸曲可能高中的時候過於中二，認為自己是什麽反派大boss，跟意識覺醒沒有任何的關系。如果此時這麽告訴寧歸曲，寧歸曲會碎吧。
陸淵配合嗯了一聲。
可是，陸淵的讚同並不能讓寧歸曲心情好起來，“但現在的我確實是腦子壞了，否則怎麽會代入這種覆仇計劃？陸淵，我腦子有病啊。是不是還要看精神科的醫生？”
陸淵直接將傷心的寧歸曲抱在懷裏，溫柔安慰著：“沒病，不用。醫生說了等淤血散了可能記憶就恢覆了，你就好了。”
寧歸曲在陸淵懷裏蹭來蹭去的，聲音也難受極了。
“是嗎？可是我覺得我磕到腦子前還很偏激哎，否則我為什麽要殺你？只是表白被拒而已。”
陸淵：“......那不是我，是企鵝。”
“你就是企鵝啊。”
陸淵不跟傷心的寧歸曲計較，大度道：“我不在意那些，你現在好好的就行。”
寧歸曲擡起皺皺的眼眸，“是嗎？可是我還覺得我如果恢覆正常了，應該就會跟你分手了。”
眼神無辜，聲音可憐，內容邪惡。
陸淵：“.......”
但不得不說，寧歸曲是一下說中他擔心的事。通過小曲的覆仇計劃，寧歸曲被他拒絕後是很氣憤的，每張配圖都是天殺的企鵝。所以，恢覆正常後，搞不好真跟他分手了。但是，如果這段時間他好好對寧歸曲，只要寧歸曲沒忘記這段記憶，應該不會分。
就算分了，陸淵也有信心他們會覆合。
“沒關系，是我之前太絕情了。”
寧歸曲更難過了。
為什麽會如此？他居然跟原主是一個人！那他的穿書情況呢？是現在的版本嗎？還是有其他的版本？或者更悲觀的說，全都是假的。他就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他精神出現問題了，誤會自己穿書了。在他磕到腦子前精神就有問題了，磕到腦子後更有問題了！畢竟，穿書這種事，也太匪夷所思了。陸淵是對的！
夜裏寧歸曲躺在床上完全睡不著，即便陸淵把他的鼻尖又按在了某處，可是寧歸曲也沒心思想口欲期的事了。
如果全都是假的，那麽他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屬於精神分裂吧？一般來說，精神疾病還會有遺傳給下一代的概率。
既然如此——
“陸淵。”夜裏，寧歸曲嚴肅地喊了一聲陸淵。
陸淵應了一聲。陸淵也沒睡，正一下下拍著寧歸曲後背，儼然是把寧歸曲當小孩哄，可寧歸曲不如小孩好哄，到現在也沒睡，陸淵自然也睡不著。
在陸淵應了後，寧歸曲悲傷道：“我們分手吧。”
陸淵一僵，背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無意識地，陸淵收縮著雙臂，開口的聲音卻很平靜：“為什麽？”
寧歸曲被悶到喘不過氣，他輕輕推了一下陸淵。陸淵稍稍放開一點，只是一點。
寧歸曲得以開口：“我估計是精神分裂了，這種有一定概率會遺傳給下一代。我們繼續在一起的話，會影響到後代的。”
陸淵：“........”
陸淵的沈默震耳欲聾。
半晌，寧歸曲被抱著他的陸淵松開，旋即一陣刺眼的光照來，陸淵將酒店的燈開了，寧歸曲捂住了眼睛，不解：“幹嘛？”
陸淵將他的手拿下。
寧歸曲莫名地在大半夜跟陸淵來了個對視，這一對視，也讓寧歸曲看清了陸淵的眼底的情緒，不悲傷，不難過。可有點兒一言難盡，甚至隱隱讓寧歸曲感覺到不適。
因為有點兒像是看弱智的眼神。
“你這是什麽眼神？”
“我們會有後代嗎？”
寧歸曲跟陸淵同時開口，可不妨礙寧歸曲聽到陸淵說的話。寧歸曲眨了眨眼，倒吸了一口氣，直接伸手將燈關了，一股腦子的鉆進被窩裏，臊到大聲嚷嚷：“睡覺，明天還有課！”
陸淵：“.......”
“還分麽？”陸淵威脅。
“陸淵，請不要說我聽不懂的話。分什麽？完全不懂呢。”寧歸曲裝傻充楞。
陸淵倒是重重松了一口氣，被可惡的寧歸曲嚇死。
小曲沒有精神病啊，小曲現在應該是被陸淵帶歪了。雖然陸淵才是最科學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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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跟眼睛超亮似乎快要發射激光的寧歸曲大眼瞪小眼一會兒, 終於落下風開口了，“可以先回家看看你有沒有寫什麽日記。”
陸淵一說，寧歸曲點點頭。
點完頭後又臉一皺, 躺在了被子上面，難過道：“可是我不知道原主家在哪。你知道我家在哪嗎？”
腦子出現問題, 連家都不認識了, 還喜歡他。可是, 他也不知道寧歸曲的家在哪啊！
陸淵：“.......”更堅定好好對寧歸曲了。
在陸淵跟寧歸曲視線交織之時，陸淵主動躲掉了寧歸曲的視線, 稍有心虛道：“你問你爸媽。”
寧歸曲唉聲嘆氣，又趴在床上, 撐著下巴誠懇道：“這種事我問了, 不止得不到答案還會被爸媽罵吧？”
陸淵：“.......”
陸淵不認識寧歸曲的父母, 但如果寧歸曲家庭和睦，問這種問題確實是欠打。
寧歸曲想了一下：“我問問李牧吧。”
陸淵沒什麽反應，寧歸曲又賤兮兮地補上一句：“問問我的青梅竹馬~”
陸淵眼皮微掀，微微起身過去拍了一下寧歸曲的屁股。寧歸曲臀部的肉還挺多的, 一拍, 挺Q彈的。手感不錯。
寧歸曲嚇到老老實實坐好，臉紅紅看了一眼陸淵，陸淵坦坦蕩蕩，似乎剛才什麽事也沒做。
寧歸曲一聲不敢吭，也不敢問。這世界, 果然是屬於臉皮厚的人的！
寧歸曲直接問的李牧知不知道他家在哪。
可能是他的信息太過於炸裂, 這個點的李牧幾乎算是秒回的他：[你已經戀愛腦到連家都不知道了？]
寧歸曲迅速瞥了一眼陸淵, 陸淵正斜眼看他的手機。可是！他的手機有防窺屏，這個視角陸淵是看不到的。寧歸曲第一萬次感謝他的防窺屏！
寧歸曲裝模作樣跟陸淵道：“他以為我在耍他, 我再問問。”
其實手指戳著屏幕，打著：[不是，快說！]
發完後，寧歸曲秒撤回，重新組織了語言：[不是的，只是想看看自稱是青梅竹馬的你還記不記得我家在哪]
寧歸曲輕輕呼出一口氣。
因為長時間跟陸淵暴露本性相處，導致他回覆李牧的時候，都沒忍住暴躁了起來。可不能這樣！陸淵只有一個，其他人可不會接受他的沒素質。
很快，李牧回了一串地址，還附上一句話：[你撤回啥了？手速那麽快，剛點進去就沒了。看看是不是你家，我雖然放棄了你，可也是你的青梅竹馬啊！這是陸淵比不了了的！]
寧歸曲直接沒回了，按黑了手機，沖著身旁的陸淵挑挑眉，“知道了，周末回家看看。”
陸淵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麽回寧歸曲。
目前的事態發展著實有點詭異。陸淵提議道：“睡覺吧，明早還有課呢。”
寧歸曲紋絲不動，靠在床邊把玩著手機，精致的面容下是上揚的邪惡的嘴角，和一雙彎彎的毫無困意的眼眸。
接著，寧歸曲又用他睿智的聲線開口了，“小淵隊員，我還知道在哪能了解原主。”
陸淵：“......”
陸淵有點心累。
是不是現在他送寧歸曲去看精神科的醫生，寧歸曲都不會有事，甚至還能跟精神科醫生對罵起來？
“睡吧，你需要休息大腦。”陸淵耐心哄著。
寧歸曲充耳不聞，“Q.Q！我以前研究過，原主高中的時候應該是用的Q.Q。我們的高中群都是在Q.Q裏面吧？”
陸淵嗯了一聲。
寧歸曲湊到陸淵那，眼眸亮亮：“所以！就算你刪了我的Q.Q號，可還是有群的！找找我的Q.Q號，我需要登錄。看看裏面有什麽。”
陸淵不想動。
寧歸曲直接伸手將陸淵手機拿了過來，非常不見外道：“密碼多少？”
陸淵報了一串數字。
寧歸曲解鎖，解鎖後發現陸淵沒有Q.Q，又下載了一個。下載完後，眼巴巴地遞給陸淵。
“小淵隊員！”
小淵隊員表示男朋友現在太亢奮了怎麽辦。
陸淵輸入一串數字和密碼，成功登錄上了Q.Q。登錄上後，信息閃個不停，都是些廣告。寧歸曲直接將下巴搭在陸淵的肩膀那，心無旁騖地瞅著陸淵的手機，根本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陸淵沒刪寧歸曲的Q.Q，同時也沒加過。因為他Q.Q設置的是禁加好友模式，否則那個時候寧歸曲也不會主動找他要微信。
陸淵甚至連群都是免打擾狀態，目前閃的都是些廣告。
寧歸曲點開了一個名叫【三班帥哥美女群】群裏都有備註，寧歸曲看著一堆陌生的名字，找到了他自己的，應該是自己的，因為備註是：憂郁の小曲
寧歸曲：“.......”
陸淵：“.......”
沒忍住，陸淵笑了一聲，在寧歸曲看過去的時候，嘴角的笑容還克制不住的上揚，調侃道：“多憂郁？”
雖然這個是原主，可寧歸曲還是很尷尬，想替原主辯解一句：“高中的時候，大家都是這樣的。”
寧歸曲指著另一個叫【放蕩不羈從從】，理直氣壯道：“他還放蕩不羈呢，我只是憂郁。我看看你的。”
陸淵就是簡單的陸淵。
寧歸曲不高興，“沒意思。”
“正常叫沒意思？憂郁的小曲天才？”
寧歸曲攥緊手機，狠狠瞪了一眼陸淵，“我要行使男朋友的義務了！從現在開始，你不許說話。”
陸淵詫異：“還有這種義務？”
寧歸曲兇巴巴道：“有！”
陸淵做出縫嘴巴的動作，寧歸曲滿意！
寧歸曲記下他的Q.Q號便去他手機上登錄，登錄的時候選擇忘記密碼，用的手機號驗證，最終登錄了上去。寧歸曲的Q.Q相比於陸淵的就熱鬧了不少，先是有群再閃，接著又是各種不認識的好友給他發著信息。
什麽“小曲Q.Q是不用了嗎？”
“在嗎在嗎？”
“學長聽說你考進了臨海大學，恭喜”
等等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信息。
寧歸曲翻了翻，陸淵這個時候倒湊到了過來，龐然大企鵝趴在他肩膀那，跟著他一起看內容。寧歸曲註意著手機角度帶陸淵一起看。可只要他稍稍換了角度，陸淵就親自上手幫他矯正位置。
寧歸曲第一次開始痛恨防窺屏了！太麻煩啦！
寧歸曲也沒太好奇聊天框內容，而是直接去了個人動態。高中生，一般都是挺愛發說說的！
點開後，最新一條說說就是私密的。私密不是重點，重點是！內容怎麽這麽奇怪？？
【小曲的覆仇計劃：已全面制定完成！待實現】
配上了一個企鵝倒在雪地，胸口插著一把刀的圖片。
寧歸曲茫然。茫然中看了一眼陸淵，因為他覺得企鵝就是陸淵。原主跟他腦電波相似成這樣了？
陸淵面容凝重，伸手劃了一下手機，又出現了一條說說。
【小曲的覆仇計劃：有點傻，不太好意思說出口，還需要我用四年的時間蟄伏，最終才能一舉搞垮陸淵的公司！】
又配上了一個企鵝，是一只跪在地上面容可憐的企鵝。
寧歸曲：“.......”
出現了陸淵名字，搞垮陸淵的公司。這只企鵝應該就是原主啊！
原主因為愛而不得，黑化了。黑化對象居然成了陸淵。所以是意識覺醒後，走向變了，原主開始整陸淵了！但是陸淵沒對象，四年後應該不會被捅刀吧？
即便如此，寧歸曲也連忙撇清責任：“這不是我！”
陸淵表情有點難看。
是嗎？他覺得就是寧歸曲，寧歸曲原來這麽討厭他嗎？
不過面對現在什麽都不知道的寧歸曲，陸淵只能選擇淡定，“我知道。”
兩人繼續看。
【小曲的覆仇計劃：等進入陸淵的公司後，天天不幹活就摸魚！哈哈哈哈我可不是來當舔狗】
配上了陰險小人笑的表情。
寧歸曲又道：“什麽東西？這絕對不是我！我是為了單純地想朝九晚五找個輕松還有周末的工作！”
陸淵依舊沒什麽表情，說了一句：“我信。”
只是，他覺得這些內容寧歸曲應該不能再看了，因為照目前的趨勢來看，寧歸曲搞不好就是磕到腦子的時候代入了覆仇計劃。
陸淵正想著，寧歸曲已經往下滑了。
【小曲的覆仇計劃：提前透露給陸淵，陸淵未來會開公司的事。再告訴他，穿書前的我是因為被老板調戲所以才辭職的，辭職後找不到朝九晚五還有周末的工作了，所以想跟著陸淵混，說得可憐點，陸淵這傻子肯定能信。】
配上了一個嘴巴大張在笑的非常傻的企鵝。指向性非常之強。
寧歸曲：“.......”原主到底哪來的這麽多的關於企鵝的表情包？
陸淵：“……”一模一樣了。寧歸曲磕到腦子真的是代入了覆仇計劃，認為自己是穿書的。所以，現在的寧歸曲會被刺激到嗎？陸淵偏頭緊緊註視著寧歸曲的一舉一動。
寧歸曲完全沒有，他只想撇清關系，只是這個說說內容透露的消息太多，寧歸曲聲音也心虛了不少，“這不是我，我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說著又滑了一下。
【小曲的覆仇計劃：現在無法接近陸淵，他讓我滾遠點。呵！居然敢如此對待小曲天才，真當我是舔狗啊！小曲天才，可不是面團捏的！】
這次配上了一個安詳地躺在雪地上閉著眼睛的企鵝，似乎是死了。
寧歸曲：“.......”
寧歸曲的註意力被“小曲天才”吸引了。他跟原主的腦電波不會已經共頻成這樣了吧？都會自稱小曲天才？而且，寧歸曲是真不想承認，可是又不得不承認。這個覆仇計劃的口吻，跟他的口吻實在太像了！
“寧歸曲，原主內心陰暗，你不是，所以你們不是一個人。”
突然，一旁的陸淵緩緩開口，應該是想安撫他。畢竟，在陸淵眼裏，他跟原主是一個人，現在陸淵能說出這樣的話，不是安撫還是什麽？
寧歸曲還想下滑，陸淵握住了他的手，強硬道：“別看了。”
寧歸曲用另一只握著手機的手艱難地劃了一次。
陸淵：“……”
【傻逼陸淵，小曲天才這種反派boss也是你能拒絕的？】
寧歸曲眨了眨眼。
陸淵又立馬趁著寧歸曲分神奪走了寧歸曲的手機，篤定道：“你認為自己是炮灰，他認為自己是boss。你不是他。所以，不用多想。”
寧歸曲靠著床邊，眼神飄忽不定。實不相瞞，他也偷偷認為自己是個反派大boss，只是不好意思跟陸淵說。
陸淵依舊緊緊盯著寧歸曲，半晌，陸淵詢問：“你現在在想什麽？”
寧歸曲擡眸，嘆氣：“我在想，我好像就是原主。”
陸淵微微蹙眉。
“頭疼嗎？”
寧歸曲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可是我心痛。”
陸淵緊張，從床上起來，“走，去看醫生。”
寧歸曲拉住了陸淵的手，搖搖頭：“看的話，應該看精神科的醫生吧？”
陸淵動作一頓，表情古怪。
寧歸曲露出勉強的笑容：“那什麽覆仇計劃一看就是我寫的，所以我應該就是原主，但是我又沒有這段記憶。陸淵，這下真跟你說的那樣了，我是腦子出現問題了。”
陸淵又坐了回去。心痛應該是發現自己不是穿書，腦子出現問題不能接受吧？
“頭真不疼？”
寧歸曲搖搖頭，真摯又可憐地開口：“不疼。但是我就算是原主應該也是穿書的吧？原主也自稱自己是反派大boss，還有你說的原主在搜什麽反派會不會得到愛情之類的。所以我應該是高中的時候意識覺醒了，覺醒後寫了這種覆仇計劃，再上個月磕到腦子後，代入了這種覆仇計劃。”
寧歸曲說完眼巴巴地望向陸淵。
“是這樣吧？我可沒有這麽厲害的想象力的。”
陸淵：“.......”
陸淵覺得寧歸曲可能高中的時候過於中二，認為自己是什麽反派大boss，跟意識覺醒沒有任何的關系。如果此時這麽告訴寧歸曲，寧歸曲會碎吧。
陸淵配合嗯了一聲。
可是，陸淵的讚同並不能讓寧歸曲心情好起來，“但現在的我確實是腦子壞了，否則怎麽會代入這種覆仇計劃？陸淵，我腦子有病啊。是不是還要看精神科的醫生？”
陸淵直接將傷心的寧歸曲抱在懷裏，溫柔安慰著：“沒病，不用。醫生說了等淤血散了可能記憶就恢覆了，你就好了。”
寧歸曲在陸淵懷裏蹭來蹭去的，聲音也難受極了。
“是嗎？可是我覺得我磕到腦子前還很偏激哎，否則我為什麽要殺你？只是表白被拒而已。”
陸淵：“......那不是我，是企鵝。”
“你就是企鵝啊。”
陸淵不跟傷心的寧歸曲計較，大度道：“我不在意那些，你現在好好的就行。”
寧歸曲擡起皺皺的眼眸，“是嗎？可是我還覺得我如果恢覆正常了，應該就會跟你分手了。”
眼神無辜，聲音可憐，內容邪惡。
陸淵：“.......”
但不得不說，寧歸曲是一下說中他擔心的事。通過小曲的覆仇計劃，寧歸曲被他拒絕後是很氣憤的，每張配圖都是天殺的企鵝。所以，恢覆正常後，搞不好真跟他分手了。但是，如果這段時間他好好對寧歸曲，只要寧歸曲沒忘記這段記憶，應該不會分。
就算分了，陸淵也有信心他們會覆合。
“沒關系，是我之前太絕情了。”
寧歸曲更難過了。
為什麽會如此？他居然跟原主是一個人！那他的穿書情況呢？是現在的版本嗎？還是有其他的版本？或者更悲觀的說，全都是假的。他就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他精神出現問題了，誤會自己穿書了。在他磕到腦子前精神就有問題了，磕到腦子後更有問題了！畢竟，穿書這種事，也太匪夷所思了。陸淵是對的！
夜裏寧歸曲躺在床上完全睡不著，即便陸淵把他的鼻尖又按在了某處，可是寧歸曲也沒心思想口欲期的事了。
如果全都是假的，那麽他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屬於精神分裂吧？一般來說，精神疾病還會有遺傳給下一代的概率。
既然如此——
“陸淵。”夜裏，寧歸曲嚴肅地喊了一聲陸淵。
陸淵應了一聲。陸淵也沒睡，正一下下拍著寧歸曲後背，儼然是把寧歸曲當小孩哄，可寧歸曲不如小孩好哄，到現在也沒睡，陸淵自然也睡不著。
在陸淵應了後，寧歸曲悲傷道：“我們分手吧。”
陸淵一僵，背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無意識地，陸淵收縮著雙臂，開口的聲音卻很平靜：“為什麽？”
寧歸曲被悶到喘不過氣，他輕輕推了一下陸淵。陸淵稍稍放開一點，只是一點。
寧歸曲得以開口：“我估計是精神分裂了，這種有一定概率會遺傳給下一代。我們繼續在一起的話，會影響到後代的。”
陸淵：“........”
陸淵的沈默震耳欲聾。
半晌，寧歸曲被抱著他的陸淵松開，旋即一陣刺眼的光照來，陸淵將酒店的燈開了，寧歸曲捂住了眼睛，不解：“幹嘛？”
陸淵將他的手拿下。
寧歸曲莫名地在大半夜跟陸淵來了個對視，這一對視，也讓寧歸曲看清了陸淵的眼底的情緒，不悲傷，不難過。可有點兒一言難盡，甚至隱隱讓寧歸曲感覺到不適。
因為有點兒像是看弱智的眼神。
“你這是什麽眼神？”
“我們會有後代嗎？”
寧歸曲跟陸淵同時開口，可不妨礙寧歸曲聽到陸淵說的話。寧歸曲眨了眨眼，倒吸了一口氣，直接伸手將燈關了，一股腦子的鉆進被窩裏，臊到大聲嚷嚷：“睡覺，明天還有課！”
陸淵：“.......”
“還分麽？”陸淵威脅。
“陸淵，請不要說我聽不懂的話。分什麽？完全不懂呢。”寧歸曲裝傻充楞。
陸淵倒是重重松了一口氣，被可惡的寧歸曲嚇死。
小曲沒有精神病啊，小曲現在應該是被陸淵帶歪了。雖然陸淵才是最科學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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