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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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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淤青

秦亦年穿好了衣服看向他,他剛巧眨了眨眼睛對上秦亦年的視線,只見秦亦年開口道:“醒了,我剛剛看了一下你腰上有淤青,讓人拿了活血化瘀的藥膏。”

聞言,他歪了歪頭露出淺笑,他撐著床坐起身,被子堆在腰腹處,他沒有羞赧只是慢條斯理的把被子拉上來一些。

轉頭,眼睛裏含著笑擡手:“謝謝。”只見秦亦年從桌子上拿起藥膏的手頓了頓,接著垂著眼眸走到床邊坐下。

秦亦年擡起眸子,幽深的眸子裏沒什麽特殊的情緒平靜的開口:“我給你塗藥膏。”

聞言,他神色微頓後恢覆正常,只是手指輕輕撚了撚被角,輕輕呼了口氣拉開被子露出漂亮光滑的身體。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白嫩的腰身上有淤青掐痕,而且大腿內側也有,肖燃此刻像個剛出生的嬰孩,身上半分遮擋也沒。

他只能垂著眸子,纖長濃密的睫羽顫了又顫,斂下眼眸中的神色,但是耳尖微紅,臉頰也染上粉,像是櫥窗裏的瓷娃娃,漂亮易碎並且極貴。

他的耳朵動了動,聽見了秦亦年咽口水的聲音,接著秦亦年擠出豆子大小的藥膏在手指上,擡起頭看著他。

“側一下身。”聞言,他乖巧的挪了挪,露出大片淤青,秦亦年似乎也沒想到自己手勁這麽大,能掐成這樣。

冰冰涼涼的藥膏被一只溫熱的手指抹在肌膚上,藥膏化開,秦亦年輕輕揉了揉掐痕。

他適時的顫了一下身子微微扭腰瑟縮了一下,秦亦年的手頓住了擡頭視線落在他臉上。

他低垂著頭,半長的發絲雖然被他撩至耳後,但還有幾縷落下影影綽綽的遮住側臉。

秦亦年放下藥膏,另一只手把他的發絲撩開,肖燃在秦亦年撩頭發的時候像小鹿似的轉過了頭,秦亦年的手擦過他的臉頰。

他的眼神中包含著疑惑,只見秦亦年抿了抿唇咽了咽口水開口:“疼?”尾音微微上揚透著本人沒意識到的關懷。

肖燃眨了眨眸子,搖了搖頭沒有喊疼的意思,明明他是一副正常的平靜的表情,但不知道為何秦亦年只覺得心臟砰砰的跳動。

秦亦年垂下眸子繼續給他上藥,他看了眼秦亦年垂著眸子上藥心思卻不在上藥之事上的樣子,唇角只揚起一點點不易察覺的弧度就被他壓下。

看起來,越乖巧越懂事越能讓秦亦年心疼,喜歡,也許秦亦年能喜歡上哥哥也是因為哥哥的性格一直以來都很好吧。

皺了皺眉,怎麽又糾結這些了,現在不能被蠱惑,不管秦亦年多溫柔都不行。

他在心裏暗暗勸誡自己,手也掐了掐手心,秦亦年細心的給他的腰兩側都上了藥,只是等秦亦年想給他大腿內側上藥的時候。

他說什麽都不肯,肖燃雙腿並攏,那雙勾人的桃花眸裏含著羞恥看向秦亦年。

秦亦年覺察出他是害羞,笑了笑:“害羞什麽?我只是給你塗藥,又不做什麽,難道我在你眼裏是那種隨時發q的人?”

聞言,他急忙搖頭擺手,但是咬著下唇垂著眸子半晌才緩緩張/開/腿,大腿內側的肌膚嬌嫩,淤青看起來要比腰上的嚴重一些。

秦亦年看著,斂住心中紛雜的思緒沾了藥膏塗在淤青處,肖燃只覺得癢,一直抖著腿想並攏,但秦亦年擡眸看了他一眼。

接著他的腿被秦亦年按住了,他此刻的姿勢超級羞恥,眼底都因為羞泛了紅,閉上眼睛,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秦亦年塗完藥後收了藥膏拉過被子給他蓋上,站起身時摸了摸他的頭,他楞了一下擡頭看向秦亦年。

只聽秦亦年開口道:“要是那個地方也痛的話,我去找李叔要藥膏。”聞言,他急忙漲紅了臉擺著頭表示不用。

秦亦年看著他這副小白兔似的樣子可愛極了,沒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他楞了,手還懸在胸前半晌才收回手。

“對了,我之前抽空找了個治嗓子的老中醫,你去看看。”秦亦年擡手摸了摸鼻子移開視線。

他聽見秦亦年的話茫然了一瞬,秦亦年毒啞了他,但是現在又給他找醫生。

秦亦年這是覺得手語交流還是麻煩了?又或者是因為……昨晚他因為嗓子被毒啞連叫都叫不出聲覺得沒意思?

他心思敏感,到現在只覺得秦亦年找醫生也是嫌棄他啞巴,他在秦亦年面前時骨子裏還是自卑的。

眼神有些落寞的垂下眸子,只一瞬就整理好情緒笑著比劃:“沒事,我都習慣了。”然而秦亦年看到卻是皺了眉。

他看著秦亦年微微皺起的眉頭心裏咯噔,手指蜷了蜷搭在被子上。

“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話落,秦亦年轉身就走了,留下坐在床上的他神情一滯,半晌才微微擡頭轉向秦亦年離開的方向望著。

秦亦年……不是嫌棄自己,只是……因為愧疚?

他糾結,揣測秦亦年的心思讓他有些累,索性不去想了,反正歸根結底治好了也是讓人開心的事,管他理由是什麽。

這麽想著他也笑了笑起床去洗漱了,等他穿好衣服後走出房間往下看了看,看見李叔正帶著一個白胡子上樓。

他看待白胡子手裏提著一個有些大的木箱子,他站在那楞了一下,剛好李叔就將人帶上來看見了他。

李叔看見他時楞了一下隨後反應迅速的笑著道:“肖先生早,這是少爺給你請的中醫。”他的目光落在了白胡子身上。

接著甜甜一笑,擡手比劃:“老先生你好。”李叔在旁邊翻譯了一下他說的話。

只聽見老中醫道:“嗯,先找地方坐下來吧。”於是他跟李叔帶著人進了房間,他坐在桌子前,老中醫也坐下了。

給他把脈,接著又問了一些關於嗓子的事情,又讓他張開嘴,老中醫捋了捋白胡子道:“能治,你這聲帶是被毒藥麻痹了,所以發不出聲音。”

聞言,他眼睛微微有些發亮的看著老中醫,老中醫笑道:“喝藥紮針。”肖燃點頭。

於是老中醫便給他紮了針,隨後又寫了藥方給李叔站起身收起藥箱道:“喝一個星期的藥就可以說話了。”

隨後李叔帶著人離開了,他擡手撫了撫自己的脖子,只要一個星期,他就不用再比劃手語了。

而且別墅的傭人也不會在背後議論他了,肖燃一直都知道從他跟著秦亦年的那一天開始這些傭人就在背後議論他了。

雖然表面對他十分客氣,但他偶爾是能無意間聽見的,無非就是說他對秦亦年死纏爛打,說他重度戀愛腦的,還有說他斯德哥爾摩的。

他要是真的重度戀愛腦就好了,那樣他大概只會覺得愛能止痛,但他不是,他不缺愛,只是心裏割舍不掉對秦亦年長達十年的愛。

他唇瓣微微勾著,等他能再說話了,那些議論就會少一些了吧,偶爾聽到還是會感覺心裏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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