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日三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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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一日三餐
祝茉簡直鬼迷心竅。
她心跳如擂鼓, 用口給許時若渡水，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惡心。
祝茉又執拗的不願去細想。
她仗著許時若看不見，肆無忌憚地看著他。
她渡了一口水，稍稍移開距離。
一絲水從許時若的嘴唇溢出, 他唇殷紅濕潤, 微張著口, 似乎沒有什麽反應。
祝茉很難不失望, 她心跳得厲害, 但許時若什麽感覺都沒有。
祝茉又含了一口水, 貼近許時若。
反覆餵了三口水。
四下安靜的出奇。
只有輕微的吞咽聲。
祝茉黑壓壓的一排睫毛顫了顫, 含住第四口水。
身形傾斜, 淺淡的幽香如蝴蝶撲來。
許時若像是上好發條的木偶，猛地向後倒，手銬拉扯。
“哐當”一聲, 像是砸向靜水面的石頭。
祝茉被他突然的強烈反應弄的緊張起來，咕咚，自己咽下了第四口水。
吞咽的聲響在靜默的空氣中格外明顯。
許時若胸膛大幅度起伏, 瑩瑩的水順著他的唇淌到脖頸，冷白的肌膚一條水痕, 凸出的喉結滾動一下。
旖旎的氣氛無聲無息的蔓延開來。
許時若脖頸迅速染紅。
全身上下燥得厲害。
許時若後知後覺，意識到他與祝茉接了吻。
三次。
僵持半晌, 許時若幹巴巴地說：“不喝了。”
——
折騰這麽久，時間已經到上午十點。
祝茉決定自己煮飯。
祝茉獨自下了樓, 到了廚房, 拿出幾個雞蛋, 準備簡單地煎幾個雞蛋。
她眼瞳黑寂，面無表情。
腦海卻反覆回放方才的親吻。
許時若沒有攻擊他。
好像……也不太抗拒。
……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卻不反抗，難道誰親他都可以麽？
祝茉眉心無意識蹙起，鼻尖嗅到一絲糊味。
她猛然回神。
眼前的雞蛋邊緣發黑，已經散發糊味。
祝茉慌忙關火，看著煎糊的雞蛋懊惱。
又嘗試了一下，這次翻面不成功，雞蛋爛掉了，變成了碎塊。
……
祝茉嘗試了五個雞蛋。
將還算能吃但模樣醜陋的三個雞蛋盛出，端上二層。
祝茉踱步到門口，坐在床上的許時若偏頭，像是能看到她一樣，表情有些不自然。
聞到味道，他的表情又浮現幾分怪異。
許時若擡擡眉毛：“你煎了雞蛋？”
祝茉視線在他形狀好看的唇上凝了幾秒，擡步走了過去。
許時若冷白手腕上的鐐銬發出叮的聲音。
他雙手擡起，做了個認輸的動作。
“我自己吃。”
祝茉在他手心寫了“你不方便”幾個字。
許時若的聲音寡淡：“你解開我的手銬，我就方便了。”
他好像又生氣了。
祝茉掃了眼許時若清瘦的手腕，那被手銬壓出一圈紅印，在冷白的肌膚很是顯眼。
羽毛般的輕飄飄觸感在許時若掌心滑動。
——不。
許時若慢吞吞收回手，氣息靜默。
祝茉抿抿唇，勺子挖起雞蛋，往許時若嘴裏送。
銀質冷感的勺子觸碰到許時若的唇，他明顯僵硬了一瞬。
意識到不是柔軟的東西，身體稍稍放松。
他機械地吃。
祝茉一口又一口的送。
直到光盤，祝茉滿意地點點頭，有些羞赧的在他掌心滑動。
——好吃嗎？
許時若輕笑一聲，笑聲溫朗，黑色的發梢垂在額頭。
“你把我放開，我可以煮飯。”
“我們不能只吃雞蛋，對麽？”
“我不會跑的。”
祝茉：……
祝茉有點煩躁。
她覺得許時若一直強調放開他，真正的意圖就是想要逃跑。
而且，他為什麽避而不談味道如何？
不好吃嗎？
祝茉深深呼吸，腳步聲放大地轉身離開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
許時若耳畔響起祝茉暴躁的發洩般的摔門聲。
他等了會兒，指骨在膝蓋上敲了敲，房間十分安靜。
祝茉離開這房間了。
——
祝茉剛走出門，便想回去了。
她只有七天，過一天少一天。
她自私的把許時若關在這裏，許時若當然會抗拒。
祝茉細長的眉蹙起，轉身又想進去，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
在靜謐的走廊格外明顯。
祝茉猛地停住動作，掏出手機，是許時桐。
祝茉呼吸急促一瞬，視線飄忽，轉身走向另一間屋，關上門。
“茉茉，你去旅游了嗎？”許時桐的嗓音從手機傳出，明顯的焦急。
祝茉輕聲嗯了一聲。
“怎麽了？”
許時桐：“就，哥哥昨晚沒回家，電話也打不通，我有點擔心。他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生活，這個我知道，我就是控制不住擔心。”
許時桐語無倫次。
她從小失去父母，許時若是她唯一的親人。
祝茉拿著手機的手有點僵硬。
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與平常一般無二：“別擔心，你也說你哥哥是成年人了，不用你這個還沒成年的妹妹擔心。”
“你說的對，茉茉，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家裏沒有人，我有點孤單。”許時桐聲音軟糯。
祝茉手心出了汗。
她視線穿過墻壁，仿佛望到被她囚禁在這裏的男人。
“那我們聊聊天？”祝茉說。
許時桐嗯嗯兩聲。
她語氣活潑，說東說西。
祝茉心不在焉，偶爾附和兩句。
驀然，她聽到一道細微的，有人打開的門的聲音。
那人光著腳，腳踩在地板聲音很輕，但銬鏈碰撞的脆聲響亮。
聲音越來越近，像是摸索著往她這裏走來。
祝茉眼皮猛地跳動兩下，她感覺許時若似乎快要走到她的門口。
“還有，月亮最近胖了好多，它是不是減減肥比較好？我聽說，貓不能太胖……”
祝茉目光定定凝視門，內心的虛感達到最大。她怕許時若聽到她的聲音，也怕許時桐聽到許時若的聲音。
“不說了，桐桐。”祝茉聲線飄忽：“有人在叫我了。”
許時桐頓了頓：“哦哦，好的，茉茉玩的開心！”
電話掛斷。
門外的腳步似乎已經從門前經過。
祝茉幾步推開門，許時若已經走過這道門一段距離，聽到聲音，他轉過身。
眼罩蒙住雙目，長身玉立，鏈條發出響聲。
“你在這。”許時若嘴唇一張一合：“我——”
他的聲音倏地消失。
淡香如風，迅速來到他面前，柔軟如雲的唇在他的唇上用力碾了碾。
許時若心尖陡然顫抖，大腦“哄”的一下空白，還未反應過來，唇上突然一痛。
祝茉咬他。
許時若不解地舔一下被咬出的痕跡，沒咬破。
祝茉拽住他的手，攤開，在他手心寫。
——不能離開。
許時若怔了怔，音色潤澤：“沒想離開。”
祝茉離開的時間太長了。
許時若以為，她生氣，就把他拋在這裏了。
祝茉端詳了許時若半晌，見他面色不自然，反應過來。
應該是想去衛生間了。
祝茉直接拉住許時若的手，把他往屋裏帶。
許時若所在的房間帶獨立衛浴。
待許時若站到馬桶前，才意識到祝茉誤會了。
許時若沈默。
祝茉睫毛眨一下，直勾勾看他。
“出去。”許時若深深呼吸。
好吧。
祝茉轉身，帶上門。
——
中午祝茉選擇訂飯，以她的廚藝，這七天真的會把許時若養死。
吃飯的時候，許時若表示要自己吃。
祝茉猶豫了下，把飯放到桌子上。
許時若雙手被束縛，不大方便。但他執意要自己吃，手銬中間的鏈條並不太短，也還算體面。
許時若用飯的時候，祝茉就在旁邊看。
她的視線赤.裸裸，氣息濃郁，許時若很難不發覺。
“你不吃麽？”
祝茉在他手心寫，吃過了。
上午十點那會兒煎糊的兩個雞蛋，祝茉吃掉了。
畢竟是自己的作品。
現在是下午一點，祝茉沒有饑餓感。
她處於一種提心吊膽的興奮中。
晚上，祝茉與許時若一同用餐。
她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充實感。
目之所及就是許時若，伸手便能摸到他，像是在世界開辟出一個獨立的空間。
只有她和許時若。
祝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這一天，她很少思考，心臟也沒有空蕩的滋味，她眼裏、心裏，裝滿了面前的人。
到夜晚睡覺時，許時若躺到床上。
祝茉站在他旁邊。
許時若意識到祝茉想和他躺在一張床上。
黑暗下，他耳垂爬上緋紅，語氣卻是冷淡：“我們不能一起睡。”
祝茉執拗的一目不錯地看著他。
她一動不動，也不在他手上寫字，拒絕溝通。
兩人僵持半晌。
許時若喉結滾動一下，嗓音幹澀。
“別這樣。”
祝茉胸口立即蔓延出一絲酸澀，她不想聽到許時若這般的語氣。
無可奈何的，十分不情願的。
祝茉動搖了一瞬，但還是上了床，躺到了許時若旁邊。
她很想像第一晚那樣抱著許時若睡覺。
但她不敢再得寸進尺，她怕許時若惱了她。
許時若的縱容，讓她放肆。卻又同時，害怕聽到他說厭惡。
受不了那種落差感。
祝茉閉上了眼。
身邊有她喜歡的人，腦子裏不胡思亂想，祝茉很快就睡著了。
許時若卻睡不著。
他原本背對祝茉。
耳畔傳來祝茉均勻的呼吸聲，許時若盡量輕的翻身，手銬無可避免的發出一點響聲。
祝茉沒有因為這一點聲音驚醒。
許時若緩慢擡手，修長的手指撥開眼罩，一片漆黑下，他的目光落到身旁小姑娘的面容。
祝茉側躺著，面朝他，臉頰擠在枕頭上，軟軟的肉鼓起。
安安靜靜，睡姿乖巧。
許時若一閉上眼，腦海中便浮現出唇上的柔軟觸感。
因為看不見，於是更加敏感，更容易幻想。
原本引以為傲的意志力，在祝茉面前脆弱的像紙，簡直不堪一擊。
許時若呼吸越發急促，他猛地拽下眼罩，身軀難捱地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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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渡了一口水，稍稍移開距離。
一絲水從許時若的嘴唇溢出, 他唇殷紅濕潤, 微張著口, 似乎沒有什麽反應。
祝茉很難不失望, 她心跳得厲害, 但許時若什麽感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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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餵了三口水。
四下安靜的出奇。
只有輕微的吞咽聲。
祝茉黑壓壓的一排睫毛顫了顫, 含住第四口水。
身形傾斜, 淺淡的幽香如蝴蝶撲來。
許時若像是上好發條的木偶，猛地向後倒，手銬拉扯。
“哐當”一聲, 像是砸向靜水面的石頭。
祝茉被他突然的強烈反應弄的緊張起來，咕咚，自己咽下了第四口水。
吞咽的聲響在靜默的空氣中格外明顯。
許時若胸膛大幅度起伏, 瑩瑩的水順著他的唇淌到脖頸，冷白的肌膚一條水痕, 凸出的喉結滾動一下。
旖旎的氣氛無聲無息的蔓延開來。
許時若脖頸迅速染紅。
全身上下燥得厲害。
許時若後知後覺，意識到他與祝茉接了吻。
三次。
僵持半晌, 許時若幹巴巴地說：“不喝了。”
——
折騰這麽久，時間已經到上午十點。
祝茉決定自己煮飯。
祝茉獨自下了樓, 到了廚房, 拿出幾個雞蛋, 準備簡單地煎幾個雞蛋。
她眼瞳黑寂，面無表情。
腦海卻反覆回放方才的親吻。
許時若沒有攻擊他。
好像……也不太抗拒。
……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卻不反抗，難道誰親他都可以麽？
祝茉眉心無意識蹙起，鼻尖嗅到一絲糊味。
她猛然回神。
眼前的雞蛋邊緣發黑，已經散發糊味。
祝茉慌忙關火，看著煎糊的雞蛋懊惱。
又嘗試了一下，這次翻面不成功，雞蛋爛掉了，變成了碎塊。
……
祝茉嘗試了五個雞蛋。
將還算能吃但模樣醜陋的三個雞蛋盛出，端上二層。
祝茉踱步到門口，坐在床上的許時若偏頭，像是能看到她一樣，表情有些不自然。
聞到味道，他的表情又浮現幾分怪異。
許時若擡擡眉毛：“你煎了雞蛋？”
祝茉視線在他形狀好看的唇上凝了幾秒，擡步走了過去。
許時若冷白手腕上的鐐銬發出叮的聲音。
他雙手擡起，做了個認輸的動作。
“我自己吃。”
祝茉在他手心寫了“你不方便”幾個字。
許時若的聲音寡淡：“你解開我的手銬，我就方便了。”
他好像又生氣了。
祝茉掃了眼許時若清瘦的手腕，那被手銬壓出一圈紅印，在冷白的肌膚很是顯眼。
羽毛般的輕飄飄觸感在許時若掌心滑動。
——不。
許時若慢吞吞收回手，氣息靜默。
祝茉抿抿唇，勺子挖起雞蛋，往許時若嘴裏送。
銀質冷感的勺子觸碰到許時若的唇，他明顯僵硬了一瞬。
意識到不是柔軟的東西，身體稍稍放松。
他機械地吃。
祝茉一口又一口的送。
直到光盤，祝茉滿意地點點頭，有些羞赧的在他掌心滑動。
——好吃嗎？
許時若輕笑一聲，笑聲溫朗，黑色的發梢垂在額頭。
“你把我放開，我可以煮飯。”
“我們不能只吃雞蛋，對麽？”
“我不會跑的。”
祝茉：……
祝茉有點煩躁。
她覺得許時若一直強調放開他，真正的意圖就是想要逃跑。
而且，他為什麽避而不談味道如何？
不好吃嗎？
祝茉深深呼吸，腳步聲放大地轉身離開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
許時若耳畔響起祝茉暴躁的發洩般的摔門聲。
他等了會兒，指骨在膝蓋上敲了敲，房間十分安靜。
祝茉離開這房間了。
——
祝茉剛走出門，便想回去了。
她只有七天，過一天少一天。
她自私的把許時若關在這裏，許時若當然會抗拒。
祝茉細長的眉蹙起，轉身又想進去，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
在靜謐的走廊格外明顯。
祝茉猛地停住動作，掏出手機，是許時桐。
祝茉呼吸急促一瞬，視線飄忽，轉身走向另一間屋，關上門。
“茉茉，你去旅游了嗎？”許時桐的嗓音從手機傳出，明顯的焦急。
祝茉輕聲嗯了一聲。
“怎麽了？”
許時桐：“就，哥哥昨晚沒回家，電話也打不通，我有點擔心。他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生活，這個我知道，我就是控制不住擔心。”
許時桐語無倫次。
她從小失去父母，許時若是她唯一的親人。
祝茉拿著手機的手有點僵硬。
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與平常一般無二：“別擔心，你也說你哥哥是成年人了，不用你這個還沒成年的妹妹擔心。”
“你說的對，茉茉，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家裏沒有人，我有點孤單。”許時桐聲音軟糯。
祝茉手心出了汗。
她視線穿過墻壁，仿佛望到被她囚禁在這裏的男人。
“那我們聊聊天？”祝茉說。
許時桐嗯嗯兩聲。
她語氣活潑，說東說西。
祝茉心不在焉，偶爾附和兩句。
驀然，她聽到一道細微的，有人打開的門的聲音。
那人光著腳，腳踩在地板聲音很輕，但銬鏈碰撞的脆聲響亮。
聲音越來越近，像是摸索著往她這裏走來。
祝茉眼皮猛地跳動兩下，她感覺許時若似乎快要走到她的門口。
“還有，月亮最近胖了好多，它是不是減減肥比較好？我聽說，貓不能太胖……”
祝茉目光定定凝視門，內心的虛感達到最大。她怕許時若聽到她的聲音，也怕許時桐聽到許時若的聲音。
“不說了，桐桐。”祝茉聲線飄忽：“有人在叫我了。”
許時桐頓了頓：“哦哦，好的，茉茉玩的開心！”
電話掛斷。
門外的腳步似乎已經從門前經過。
祝茉幾步推開門，許時若已經走過這道門一段距離，聽到聲音，他轉過身。
眼罩蒙住雙目，長身玉立，鏈條發出響聲。
“你在這。”許時若嘴唇一張一合：“我——”
他的聲音倏地消失。
淡香如風，迅速來到他面前，柔軟如雲的唇在他的唇上用力碾了碾。
許時若心尖陡然顫抖，大腦“哄”的一下空白，還未反應過來，唇上突然一痛。
祝茉咬他。
許時若不解地舔一下被咬出的痕跡，沒咬破。
祝茉拽住他的手，攤開，在他手心寫。
——不能離開。
許時若怔了怔，音色潤澤：“沒想離開。”
祝茉離開的時間太長了。
許時若以為，她生氣，就把他拋在這裏了。
祝茉端詳了許時若半晌，見他面色不自然，反應過來。
應該是想去衛生間了。
祝茉直接拉住許時若的手，把他往屋裏帶。
許時若所在的房間帶獨立衛浴。
待許時若站到馬桶前，才意識到祝茉誤會了。
許時若沈默。
祝茉睫毛眨一下，直勾勾看他。
“出去。”許時若深深呼吸。
好吧。
祝茉轉身，帶上門。
——
中午祝茉選擇訂飯，以她的廚藝，這七天真的會把許時若養死。
吃飯的時候，許時若表示要自己吃。
祝茉猶豫了下，把飯放到桌子上。
許時若雙手被束縛，不大方便。但他執意要自己吃，手銬中間的鏈條並不太短，也還算體面。
許時若用飯的時候，祝茉就在旁邊看。
她的視線赤.裸裸，氣息濃郁，許時若很難不發覺。
“你不吃麽？”
祝茉在他手心寫，吃過了。
上午十點那會兒煎糊的兩個雞蛋，祝茉吃掉了。
畢竟是自己的作品。
現在是下午一點，祝茉沒有饑餓感。
她處於一種提心吊膽的興奮中。
晚上，祝茉與許時若一同用餐。
她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充實感。
目之所及就是許時若，伸手便能摸到他，像是在世界開辟出一個獨立的空間。
只有她和許時若。
祝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這一天，她很少思考，心臟也沒有空蕩的滋味，她眼裏、心裏，裝滿了面前的人。
到夜晚睡覺時，許時若躺到床上。
祝茉站在他旁邊。
許時若意識到祝茉想和他躺在一張床上。
黑暗下，他耳垂爬上緋紅，語氣卻是冷淡：“我們不能一起睡。”
祝茉執拗的一目不錯地看著他。
她一動不動，也不在他手上寫字，拒絕溝通。
兩人僵持半晌。
許時若喉結滾動一下，嗓音幹澀。
“別這樣。”
祝茉胸口立即蔓延出一絲酸澀，她不想聽到許時若這般的語氣。
無可奈何的，十分不情願的。
祝茉動搖了一瞬，但還是上了床，躺到了許時若旁邊。
她很想像第一晚那樣抱著許時若睡覺。
但她不敢再得寸進尺，她怕許時若惱了她。
許時若的縱容，讓她放肆。卻又同時，害怕聽到他說厭惡。
受不了那種落差感。
祝茉閉上了眼。
身邊有她喜歡的人，腦子裏不胡思亂想，祝茉很快就睡著了。
許時若卻睡不著。
他原本背對祝茉。
耳畔傳來祝茉均勻的呼吸聲，許時若盡量輕的翻身，手銬無可避免的發出一點響聲。
祝茉沒有因為這一點聲音驚醒。
許時若緩慢擡手，修長的手指撥開眼罩，一片漆黑下，他的目光落到身旁小姑娘的面容。
祝茉側躺著，面朝他，臉頰擠在枕頭上，軟軟的肉鼓起。
安安靜靜，睡姿乖巧。
許時若一閉上眼，腦海中便浮現出唇上的柔軟觸感。
因為看不見，於是更加敏感，更容易幻想。
原本引以為傲的意志力，在祝茉面前脆弱的像紙，簡直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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