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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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告白
周末，又是雨。
淅淅瀝瀝的雨幕濛濛，雨絲與霧氣勾連融合，一切都變得朦朧了。
昨日送許時桐與許時若，兩兄妹都未曾提及陸鄞飛。只聊了聊學校的日常。
仿佛知曉她的狼狽，然後輕柔地避過。
陰雨綿綿，祝茉拉下車窗，從潮濕濃黑眼睫下望向對面路邊的許時若。
說好了次日送藥膏過來，沒想到路上能看到許時若。
雨這麽大，他不打傘，蹲在路邊做什麽？
手臂不是受傷了，不怕傷口感染麽？
女主家附近的路段不便長時間停車，司機開口問道：“大小姐，走嗎？”
祝茉緘默幾秒，拉開車門，腳尖踏進濕漉漉的地面：“等我一會，如果時間長了，你就先找個地方停車。”
下車後，祝茉撐開傘，向許時若走近
道路上雨水蜿蜒，祝茉鞋底踩過水的聲響一步步放大。
靠近了些，視線擡高，祝茉算是了然許時若為什麽不打傘蹲在雨裏。
——他把傘插在了一個箱子裏。普普通通的紙箱，不大不小。視線穿過半擋住箱口的傘，像有毛茸茸的黑色小身影在挪動。
……活的。
什麽東西？
一聲稚嫩的貓叫響起，微弱嗓音與雨聲融合，很快消失在空氣裏。
祝茉呼吸微頓。
往前邁上一步，傘面傾斜，擋住許時若頭頂。
許時若頭頂驟然降臨一片陰影，攔截住了雨。不等他疑惑是哪位好心人，耳畔便傳入女生獨有的，清冷卻柔軟的音調。
“許哥。”
許時若怔了怔，緩慢眨了眨眼。
他仰起頭，如清泓般的眼瞳倒映出祝茉精致瓷白的面龐。
女生一貫的沒什麽情緒，極淡的眼眸微低，與他對視。
許時若喉骨滑動，粘了水珠的纖長睫毛一顫，唇角漾出抹溫和的笑意：“是茉茉啊。”
聲音如水般流進祝茉耳中。
祝茉濃黑的眼瞳瑟縮一下。
不知道許時若保持眼下的姿勢有多久了，雨水打濕了他的發絲，烏發乖順地貼在額頭。
雨水淌入白襯衫，衣衫半透貼緊肌膚，隱約勾出個精瘦的身形。
那受傷的手臂，還綁著繃帶，快被雨浸透了。
“……”
祝茉立即聯系起眼前這位男三的人設——聖父。
寧可自己淋雨，也要把傘給一只小貓？
祝茉皺皺眉，道：“許哥，你手臂濕透了，小心傷口。我的車在對面，我們上車吧。”
她補上一句：“是要回家嗎，我送你。”
“這裏不好停車吧？”許時若笑了笑：“桐桐去附近的便利店買東西了，我在這裏等她。”
“茉茉去忙吧，不用管我。”
箱子裏的貓適時扭動一下，發出一聲微弱的喵叫。
祝茉：……
她是什麽鋼鐵之心麽？
怎麽可能丟下這傷者和幼貓自己離開……
——
祝茉抱著箱子，許時若撐傘，走到不遠處的公交車站的棚子下躲雨。
這個位置，許時桐從便利店出來能看到他們。
……明明有躲雨的地方，為什麽要淋雨。
祝茉繃著臉問。
許時若老老實實回答：“雨不大，就沒有註意會淋濕。”
但能註意到貓會被淋濕。
祝茉面無表情地看了眼箱子裏毛被雨水浸濕成一撮一撮的小黑貓。
“傷口難受嗎”祝茉問。
許時若一楞：“不難受。”
明明衣袖潮濕貼在手臂上，就算是防水紗布，傷口也肯定會不舒服。
祝茉擰眉，眼睛在許時若周身逡巡。
許時若很奇怪。
他極善於觀察他人的感受，樂善好施，包容且憐愛。
他是個好人、善人，卻對自己不怎麽好。
極其無所謂，甚至無感覺。
雨絲如垂幕，似乎將一方小小的公交車站與世界隔絕開來，形成一個獨立的避世所。
祝茉：“你一直這樣嗎？”
“哪樣呢？”許時若少見的接不上話。
祝茉抿抿唇。
人與人之間有一定的安全距離。
他們之間的熟悉程度，她並不覺得到了可以交心的地步。
祝茉話鋒一轉，搜刮腦海，最終幹巴巴地轉移話題：“昨天的話，許哥不用放在心上。陸鄞飛也不是壞人，許哥想邀請他來家中做客不用在意我。”
許時若眼尾上挑，唇角似有似無地勾了勾。
祝茉：……
絞盡腦汁憋出一句酸話。
從現在開始，她絕不會開口說一句話。
默默低下頭，祝茉蹲身趴在紙箱觀察小黑貓。
它很小，尾巴也短。
許時若屈膝躬身，兩手撐著腿，與祝茉並排看著貓。
“我覺得茉茉和陸同學的關系並不差。”
潤澤的嗓音劃過耳畔，祝茉保持沈默。
“他關心你，你也並不討厭他。嗯……鬧矛盾了嗎？”
祝茉：……
她眼尾斜斜，用餘光掃視許時若。
許時若扭過頭，抓住她窺探的視線，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浸滿笑意。
“……”
沒有產生矛盾。
甚至陸鄞飛什麽都沒做錯。
只是因為她聽到了穿書者的心聲，得知了劇情，就開始排斥陸鄞飛。
因為她是反派。
嗯，而且是最大的反派。
就算知道了劇情，她也依舊是她，沒有換成另一個人，也沒有改變性格。
剎那間祝茉認識到陸鄞飛能成為男主也不是沒有道理。
起碼他不及自己的偏執與利己。
祝茉：“我和陸鄞飛七歲那年認識，他是我鄰居。我還經常去他家玩，關系的確不差。”
七歲那年，祝茉父母鬧離婚，家裏充斥著壓抑的氣氛。
她年紀小，無法忍受母親的哭喊與父親的咆哮，學別人離家出走。
她的初次叛逆，沒有受到社會毒打與教訓。
穿著拖鞋跑出家門的她被住在隔壁的陸鄞飛發現。
陸家的管家就邀請她進門坐坐。
那時候陸鄞飛家裏實在清凈，只有一些傭人，和陸鄞飛自己一個孩子。
陸鄞飛高冷的性子從小便窺見一斑，甚至更為寡言。祝茉的闖入仿佛無法激起他半點波瀾。
很長一段時間，祝茉都將那當做自己的避難所。
最開始，兩人只是一聲不吭地呆在一個空間，管家伯伯給放動畫。
漸漸的，才說些話。
祝茉這才了解陸鄞飛家裏清凈的過分的原因：父母常年出國，一年不會回家超過兩次，而他父親有不止一個私生子。
——
每回想一分，祝茉都更清楚的意識一分，她排斥陸鄞飛的行為有多麽沒有道理。
“沒有鬧矛盾。”祝茉說。
她想了想：“要說原因，或許是……他比我受歡迎？”
許時若怔忡地看著她。
祝茉：“我開玩笑的。”
嗯，她冷笑話滿分。
祝茉低眉，避開許時若的視線。
“以後多來找桐桐玩吧。”許時若在她身旁輕聲說。
祝茉不得不再次向許時若看去。
許時若表情很是認真，能令對方感到萬分的真誠：“我和桐桐都很歡迎你。”
祝茉卻面無表情。
許時若能說出這樣的話，她一點也不奇怪。
他就是那樣的極好的人，不願讓任何一個人感到失落。
餘光間，紙箱裏的小黑貓不斷扭動，發出喵嗚叫聲。
紙箱上，遮擋風雨的傘已經被拿走了。
雨水嘀嗒的聲音圍繞四周，耳畔的聲音似乎戛然而止。
祝茉一面清晰的認清許時若這種聖父，誰在他面前傾訴，他都會安慰。
他會歡迎每一個人。
又有一種劣質的想法躍入腦海。
——許時若在原書中的人設，是比女主更善良，更溫柔的聖父。
他那麽善良，會拒絕人麽？
“許哥。”
祝茉細長的手指攥緊傘柄，眼睛低垂，落下陰暗的剪影。
“做我男朋友吧。”
——
空氣凝結。
許時若琥珀色的眼瞳仿佛湖面，石落湖心，驚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祝茉神情平靜地看著眼前這人。
實則內心並沒有表面那般淡定。
眼前此人是小說認證的聖父。他比常人更善良，比常人更溫柔，他憐弱小，憫苦難……
不管是女主，還是許時若，都是不用分辨的好人。
《病嬌少爺愛上我》裏，如小太陽一般的女主喜歡上了男主，所以救贖他。哪怕男主性格惡劣且冷漠，女主也從未放棄溫暖男主。
而女主的親哥哥、書中公認的聖父、比女主更善良的男三，面對喜歡的人，理應更加溫柔，更加不離不棄才對。
這不正是母親一直要求她找的人麽？
許時若沒有立即回覆祝茉。
祝茉便繼續道：“許哥家裏欠的款。我可以幫你還清。”
她語氣加深：“只要你做我男朋友——”
咣當！
什麽東西摔落地面濺起水花的聲音響起。
祝茉如驚弓之鳥般看向聲音來源。
不遠處，許時桐正一臉呆楞地望向他們。
“你們……”許時桐艱難開口。
“哥哥，你要被包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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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又是雨。
淅淅瀝瀝的雨幕濛濛，雨絲與霧氣勾連融合，一切都變得朦朧了。
昨日送許時桐與許時若，兩兄妹都未曾提及陸鄞飛。只聊了聊學校的日常。
仿佛知曉她的狼狽，然後輕柔地避過。
陰雨綿綿，祝茉拉下車窗，從潮濕濃黑眼睫下望向對面路邊的許時若。
說好了次日送藥膏過來，沒想到路上能看到許時若。
雨這麽大，他不打傘，蹲在路邊做什麽？
手臂不是受傷了，不怕傷口感染麽？
女主家附近的路段不便長時間停車，司機開口問道：“大小姐，走嗎？”
祝茉緘默幾秒，拉開車門，腳尖踏進濕漉漉的地面：“等我一會，如果時間長了，你就先找個地方停車。”
下車後，祝茉撐開傘，向許時若走近
道路上雨水蜿蜒，祝茉鞋底踩過水的聲響一步步放大。
靠近了些，視線擡高，祝茉算是了然許時若為什麽不打傘蹲在雨裏。
——他把傘插在了一個箱子裏。普普通通的紙箱，不大不小。視線穿過半擋住箱口的傘，像有毛茸茸的黑色小身影在挪動。
……活的。
什麽東西？
一聲稚嫩的貓叫響起，微弱嗓音與雨聲融合，很快消失在空氣裏。
祝茉呼吸微頓。
往前邁上一步，傘面傾斜，擋住許時若頭頂。
許時若頭頂驟然降臨一片陰影，攔截住了雨。不等他疑惑是哪位好心人，耳畔便傳入女生獨有的，清冷卻柔軟的音調。
“許哥。”
許時若怔了怔，緩慢眨了眨眼。
他仰起頭，如清泓般的眼瞳倒映出祝茉精致瓷白的面龐。
女生一貫的沒什麽情緒，極淡的眼眸微低，與他對視。
許時若喉骨滑動，粘了水珠的纖長睫毛一顫，唇角漾出抹溫和的笑意：“是茉茉啊。”
聲音如水般流進祝茉耳中。
祝茉濃黑的眼瞳瑟縮一下。
不知道許時若保持眼下的姿勢有多久了，雨水打濕了他的發絲，烏發乖順地貼在額頭。
雨水淌入白襯衫，衣衫半透貼緊肌膚，隱約勾出個精瘦的身形。
那受傷的手臂，還綁著繃帶，快被雨浸透了。
“……”
祝茉立即聯系起眼前這位男三的人設——聖父。
寧可自己淋雨，也要把傘給一只小貓？
祝茉皺皺眉，道：“許哥，你手臂濕透了，小心傷口。我的車在對面，我們上車吧。”
她補上一句：“是要回家嗎，我送你。”
“這裏不好停車吧？”許時若笑了笑：“桐桐去附近的便利店買東西了，我在這裏等她。”
“茉茉去忙吧，不用管我。”
箱子裏的貓適時扭動一下，發出一聲微弱的喵叫。
祝茉：……
她是什麽鋼鐵之心麽？
怎麽可能丟下這傷者和幼貓自己離開……
——
祝茉抱著箱子，許時若撐傘，走到不遠處的公交車站的棚子下躲雨。
這個位置，許時桐從便利店出來能看到他們。
……明明有躲雨的地方，為什麽要淋雨。
祝茉繃著臉問。
許時若老老實實回答：“雨不大，就沒有註意會淋濕。”
但能註意到貓會被淋濕。
祝茉面無表情地看了眼箱子裏毛被雨水浸濕成一撮一撮的小黑貓。
“傷口難受嗎”祝茉問。
許時若一楞：“不難受。”
明明衣袖潮濕貼在手臂上，就算是防水紗布，傷口也肯定會不舒服。
祝茉擰眉，眼睛在許時若周身逡巡。
許時若很奇怪。
他極善於觀察他人的感受，樂善好施，包容且憐愛。
他是個好人、善人，卻對自己不怎麽好。
極其無所謂，甚至無感覺。
雨絲如垂幕，似乎將一方小小的公交車站與世界隔絕開來，形成一個獨立的避世所。
祝茉：“你一直這樣嗎？”
“哪樣呢？”許時若少見的接不上話。
祝茉抿抿唇。
人與人之間有一定的安全距離。
他們之間的熟悉程度，她並不覺得到了可以交心的地步。
祝茉話鋒一轉，搜刮腦海，最終幹巴巴地轉移話題：“昨天的話，許哥不用放在心上。陸鄞飛也不是壞人，許哥想邀請他來家中做客不用在意我。”
許時若眼尾上挑，唇角似有似無地勾了勾。
祝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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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在開始，她絕不會開口說一句話。
默默低下頭，祝茉蹲身趴在紙箱觀察小黑貓。
它很小，尾巴也短。
許時若屈膝躬身，兩手撐著腿，與祝茉並排看著貓。
“我覺得茉茉和陸同學的關系並不差。”
潤澤的嗓音劃過耳畔，祝茉保持沈默。
“他關心你，你也並不討厭他。嗯……鬧矛盾了嗎？”
祝茉：……
她眼尾斜斜，用餘光掃視許時若。
許時若扭過頭，抓住她窺探的視線，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浸滿笑意。
“……”
沒有產生矛盾。
甚至陸鄞飛什麽都沒做錯。
只是因為她聽到了穿書者的心聲，得知了劇情，就開始排斥陸鄞飛。
因為她是反派。
嗯，而且是最大的反派。
就算知道了劇情，她也依舊是她，沒有換成另一個人，也沒有改變性格。
剎那間祝茉認識到陸鄞飛能成為男主也不是沒有道理。
起碼他不及自己的偏執與利己。
祝茉：“我和陸鄞飛七歲那年認識，他是我鄰居。我還經常去他家玩，關系的確不差。”
七歲那年，祝茉父母鬧離婚，家裏充斥著壓抑的氣氛。
她年紀小，無法忍受母親的哭喊與父親的咆哮，學別人離家出走。
她的初次叛逆，沒有受到社會毒打與教訓。
穿著拖鞋跑出家門的她被住在隔壁的陸鄞飛發現。
陸家的管家就邀請她進門坐坐。
那時候陸鄞飛家裏實在清凈，只有一些傭人，和陸鄞飛自己一個孩子。
陸鄞飛高冷的性子從小便窺見一斑，甚至更為寡言。祝茉的闖入仿佛無法激起他半點波瀾。
很長一段時間，祝茉都將那當做自己的避難所。
最開始，兩人只是一聲不吭地呆在一個空間，管家伯伯給放動畫。
漸漸的，才說些話。
祝茉這才了解陸鄞飛家裏清凈的過分的原因：父母常年出國，一年不會回家超過兩次，而他父親有不止一個私生子。
——
每回想一分，祝茉都更清楚的意識一分，她排斥陸鄞飛的行為有多麽沒有道理。
“沒有鬧矛盾。”祝茉說。
她想了想：“要說原因，或許是……他比我受歡迎？”
許時若怔忡地看著她。
祝茉：“我開玩笑的。”
嗯，她冷笑話滿分。
祝茉低眉，避開許時若的視線。
“以後多來找桐桐玩吧。”許時若在她身旁輕聲說。
祝茉不得不再次向許時若看去。
許時若表情很是認真，能令對方感到萬分的真誠：“我和桐桐都很歡迎你。”
祝茉卻面無表情。
許時若能說出這樣的話，她一點也不奇怪。
他就是那樣的極好的人，不願讓任何一個人感到失落。
餘光間，紙箱裏的小黑貓不斷扭動，發出喵嗚叫聲。
紙箱上，遮擋風雨的傘已經被拿走了。
雨水嘀嗒的聲音圍繞四周，耳畔的聲音似乎戛然而止。
祝茉一面清晰的認清許時若這種聖父，誰在他面前傾訴，他都會安慰。
他會歡迎每一個人。
又有一種劣質的想法躍入腦海。
——許時若在原書中的人設，是比女主更善良，更溫柔的聖父。
他那麽善良，會拒絕人麽？
“許哥。”
祝茉細長的手指攥緊傘柄，眼睛低垂，落下陰暗的剪影。
“做我男朋友吧。”
——
空氣凝結。
許時若琥珀色的眼瞳仿佛湖面，石落湖心，驚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祝茉神情平靜地看著眼前這人。
實則內心並沒有表面那般淡定。
眼前此人是小說認證的聖父。他比常人更善良，比常人更溫柔，他憐弱小，憫苦難……
不管是女主，還是許時若，都是不用分辨的好人。
《病嬌少爺愛上我》裏，如小太陽一般的女主喜歡上了男主，所以救贖他。哪怕男主性格惡劣且冷漠，女主也從未放棄溫暖男主。
而女主的親哥哥、書中公認的聖父、比女主更善良的男三，面對喜歡的人，理應更加溫柔，更加不離不棄才對。
這不正是母親一直要求她找的人麽？
許時若沒有立即回覆祝茉。
祝茉便繼續道：“許哥家裏欠的款。我可以幫你還清。”
她語氣加深：“只要你做我男朋友——”
咣當！
什麽東西摔落地面濺起水花的聲音響起。
祝茉如驚弓之鳥般看向聲音來源。
不遠處，許時桐正一臉呆楞地望向他們。
“你們……”許時桐艱難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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