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失敗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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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失敗的經歷
祝茉主動提出去許時桐家中學習。
就是想看看定情信物是怎麽回事。
男主和女主的羈絆出人意料的巧妙。陸鄞飛上下學一向有專車接送，昨日卻選擇走路回家。學校路段管制向來很好，許時桐卻意外碰到搶劫。
兩人命運勾連般相遇，誰看了不說一句命運的強大。
命中註定麽？
“哥哥還沒下課，你們隨便坐，我去拿飲料。”
放學後，祝茉與李歆來到許時桐家中。
祝茉接過許時桐遞來的橙汁，說出心裏一直想問的問題：“許時桐，你哥哥在上大學麽，有女朋友了嗎？”
許時桐驟然聽到祝茉的發問，有些懵：“哥哥就在附近的大學上學。”
若說附近，便只有一個大學，全國top1的大學。
“我之前就想問……”許時桐欲言又止地看著祝茉：“哥哥看起來很像有家室的人嗎？茉茉你上一次問的是，哥哥結婚了嗎。”
茉茉兩個字，從許時桐軟糯的嗓音裏說出，祝茉渾身汗毛陡立，隨即瞪向李歆。
都是李歆，總亂叫，帶得許時桐也開始叫她茉茉，簡直太奇怪了！
李歆：“？？？”
【又看我，總看我，祝茉你不要太愛我了。】
祝茉：……
只有她能聽到李歆的心聲，或許也是對她這個惡毒反派的懲罰。
祝茉不能說由於李歆心聲提及的“人夫感”一詞，才總有許時若已經結婚的錯覺。
略微思考，祝茉轉移話題：“你哥哥還在上學的話，經濟來源靠你打工掙錢嗎？”
李歆環著胸，一副什麽都知道但她就是不說的表情。
【聖父哥哥是誰？當然是勤工儉學，學習工作兩手抓。現在的時間段大概已經開始創業了，雖然按照時間，剛有起色就是了。】
耳畔傳來一點通的解答，祝茉明白了。
許時桐在一旁認真解釋：“不是的，哥哥很努力。我父母在我初中時便相繼去世了。哥哥為了養活我們倆，高中就是半工半讀了，現在上了大學好像也在打工。”
“所以，我總想為他分擔些。”
祝茉若有所思，女主的家庭背景果然坎坷。
“你哥哥很好。”
哢嚓——
玄關的門被拉開一條縫隙，頎長的身影在原地滯楞幾秒，方徹底拉開房門，邁進門檻。
——
廚房內，許時若系上小熊圍裙，血管清晰的手握住菜刀，眼瞼微斂，有些微妙的感覺。
身為古早校園小說裏的聖父型男三。許時若常常能聽到有人說他善良。
溫柔。
人好。
這些誇讚，如同許時若的標簽一般，貫穿他的生活，足夠習以為常了。
方才聽到祝茉輕飄飄的一句誇讚，許時若卻恍惚了一下。
他能感到最開始，祝茉對他的些許防備。
現下能從小姑娘口中得到一句誇獎，是防備解除了嗎？
許時若低眸笑了笑。
真是越活越年輕了。
另一邊，李歆追著許時桐問有沒有每天用她送的護膚品。
許時桐老老實實回答：“有用的。”
李歆很是滿意，她非常期待女主恢覆膚色，摘掉眼鏡脫胎換骨後的驚艷場面。
“茉茉送你的鋼筆好像沒有看到你用過誒。”李歆又好奇地問。
祝茉聞言側耳——
“哥哥說，朋友送的禮物應該好好保存，我怕弄壞了茉茉送的禮物，就把茉茉送的鋼筆收起來了。”許時桐說著，靦腆一笑。
看起來，許時桐並不知道她送的鋼筆價值多少。
祝茉放下心。
李歆：？
這區別對待的既視感，是她的錯覺嗎？
【茉茉的禮物好好保存，我的禮物就隨便使用……雖然買來就是給女兒用的，但是怎麽感覺如此心酸……】
李歆徒自傷心一會兒，決定給自己找點動力，振奮道：“桐桐，我們去做餅幹吧！”
“你不是要送謝禮給陸鄞飛嗎？”
——
狹窄的廚房，因三個女生的進入越發逼仄。
許時若淺棕色的眼眸浮出無奈。
“桐桐，飯馬上就好了。”
許時桐忐忑地捏著衣角，在李歆鼓勵的目光下，開口：“哥哥，你能不能教我烤餅幹。”
餅幹？
許時若眼尾上翹，語調平緩道：“可以，但要等吃完飯後。”
“好耶！”李歆與許時桐擊掌慶祝。
吃過飯後，許時若如約教她們烤餅幹。
祝茉感受到了這位“人夫”感哥哥的耐心。
三個女生中，只有李歆有烘焙基礎。她前世暑假在家無聊時專門研究過。
祝茉是典型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烤餅幹對她而言是一件新奇事。
在烤之前，她保持自信。
還沒有她學起來不容易的事。
……
半小時後，望著眼前的場面，祝茉久久靜默。
許時若收拾的幹幹凈凈的廚房，被她們弄得雞飛蛋打，十分慘烈。
好在餅幹成功放入烤箱。
叮——
烤箱的聲音響起，許時若帶著手套拿出餅幹，原本平靜的面孔變得凝重。
這……
是他教的不對？
眼前的烤盤分三部分，一排橙黃可愛，氤氳的熱氣中糅雜著誘人的香氣。
另外兩坨……有點慘不忍睹。
嘴歪鼻斜，形狀古怪，氣味一言難盡。
兩種氣味混雜在一起，飄散一股詭異的味道。
許時若舉著烤盤，猶豫要不要拿出去。
這種成品，會不會打擊小姑娘的自信心？
“我聞到味道了！”李歆歡脫地跑進來，看向烤盤。
……有點慘不忍睹哦。
李歆表情漸漸凝固。
烤的最像模像樣的自然是李歆制成，她穿書前便經常烤點小點心。
讓李歆著實沒料到的是，身為女主的許時桐居然不會烤餅幹。
那小說中的定情信物怎麽烤出來的？
【別告訴我定情信物其實是許哥不經意烤出來，女鵝隨意地送給陸鄞飛，然後鬼使神差的成了陸鄞飛心中的一抹回憶……】
李歆陷入深深的懷疑中。
許時桐：“啊，我烤的餅幹好難看，李歆你好厲害！”
李歆鼓勵道：“……沒事，多加練習你也可以烤好。”
凝視烤盤，祝茉一言不發。
她烤的跟許時桐不相上下。
明明每一步都嚴格按照許時若的步驟……
要強的祝大小姐自尊心作祟，沈默良久後輕輕拉了拉許時若的小熊圍裙。
“可以再教我一次嗎？”
——
叮——
烤箱再一次響起。這次祝茉先一步套上手套，悶不做聲地拉開烤箱門。
嗯。
又是一坨。
同樣也是一坨的許時桐面露難色，躊躇地看向李歆：“李歆，我還是換個方式感謝陸同學吧。”
李歆撓了撓頭：“要不……再試試？我覺得你有天賦。你看，這上一盤是六邊形，這一盤就是五邊形了誒！”
許時桐不敢說她烤的是圓形餅幹，怕李歆失望。
許時若感覺有些頭疼。
是他教的不對？
“你們，要把這……送給同學嗎？”他實在說不出餅幹二字。
李歆看見許時桐和祝茉的作品也是汗顏，她實在說不出將這一坨送給男主的話。
許時若捏捏鼻梁，想說些安慰的話。
衣角處又感到輕微地拽動。
他眼眸微垂，看向面容冷凝的祝茉。
——小姑娘抿著唇，眉眼凝重，濃墨似的眼瞳靜靜望著他，仿佛有什麽萬分重要的事。
——
最後一次，烤箱“叮”的一聲。
幾人期待地端出烤盤，李歆的眼睛落到烤盤的一瞬間，瞳孔地震——
【其實還好了……就是從一坨嘔吐物變成了幾坨屎的那種。】
“……”
這次其實比之前幾次強些。
李歆就是誇張。
祝茉靜默地看著自己做的餅幹
——焦黑，形狀詭異，散發糊味。
她的肩胛微垮，幾不可查地嘆一口氣。
餅幹出爐的瞬間，許時桐面向李歆，眨眨眼：“我看，還是……”
李歆打斷她：“就這樣，挺好的！”
【誰說男主不喜歡糊餅幹？沒準他口味奇特，就喜歡那樣的，有總比沒有強吧……】
“桐桐，就把這送給陸鄞飛吧，他一定會喜歡的。”李歆滿臉悲壯，重重拍了拍許時桐的肩。
與此同時，祝茉耳畔竟奏起激昂的奏樂，伴隨李歆堅定的、仿佛托付一切的神情。
祝茉：……
說真的，你有病。
——
黑幕籠罩，天空一輪皎月。
天色已晚，祝茉和李歆提出離開。李歆家的司機很快就接走了李歆。祝茉家離的更遠些，便站在樓底下等待。
十月份的天氣，夜晚已經有些泛涼。
祝茉攏了攏外衫，四下逡巡一圈，確定無人後，拿出一個自己悄悄包好，帶走的餅幹。
雖然賣相很難看。
但畢竟是自己第一次……
第三次嘗試。
下定決心，祝茉咬下一口。
嘔——
難吃，一口糊味。
“……茉茉？”
月影傾灑，一道頎長的影子搖曳了下。許時若清雋的身影出現在微弱的路燈下，有幾分朦朧。
靠近了些，看清祝茉的表情，他眉毛上挑，漫笑了聲。
祝茉石化般怔住。
“你是茉茉吧，桐桐這麽稱呼你。”許時若的嗓音順著晚風蕩來，幹凈月華般，不帶半分旖旎。
他坦蕩、自然，全然將她當做和他妹妹一般的妹妹。
祝茉卻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不願意別人看到她狼狽的模樣。
“桐桐說你喜歡我烤的餅幹。”許時若說著，提起手指掛著的袋子。
“剛剛忘記送給你了，幸好你還沒走。”
路燈在夜幕下撐開一小圈昏黃的光明，蟋蟀在耳畔鳴叫。
修長的手指在光影下溫潤如玉，晃了晃袋子。
或許是許時桐和李歆總在她耳邊喊她茉茉，使她逐漸習慣了。
人極容易在潛移默化中放松戒備。習慣如同海浪，潮漲潮落間一次又一次地越過海岸線，直至淹沒整片陸地。
“謝謝。”祝茉輕聲道一句謝。
她接過手提袋，不經意地觸碰到許時若的指尖。
溫熱的，亦如他本人。
——
第二日，在李歆的鼓勵下，許時桐送出餅幹。
陸鄞飛“？”
他盯著眼前不知道是個什麽玩意的東西，冷冷吐出幾個字：“許同學，你是想恩將仇報嗎？”
這種東西，吃了肯定會拉肚子。
李歆：？？？
【小說裏不是這樣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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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看看定情信物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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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命運勾連般相遇，誰看了不說一句命運的強大。
命中註定麽？
“哥哥還沒下課，你們隨便坐，我去拿飲料。”
放學後，祝茉與李歆來到許時桐家中。
祝茉接過許時桐遞來的橙汁，說出心裏一直想問的問題：“許時桐，你哥哥在上大學麽，有女朋友了嗎？”
許時桐驟然聽到祝茉的發問，有些懵：“哥哥就在附近的大學上學。”
若說附近，便只有一個大學，全國top1的大學。
“我之前就想問……”許時桐欲言又止地看著祝茉：“哥哥看起來很像有家室的人嗎？茉茉你上一次問的是，哥哥結婚了嗎。”
茉茉兩個字，從許時桐軟糯的嗓音裏說出，祝茉渾身汗毛陡立，隨即瞪向李歆。
都是李歆，總亂叫，帶得許時桐也開始叫她茉茉，簡直太奇怪了！
李歆：“？？？”
【又看我，總看我，祝茉你不要太愛我了。】
祝茉：……
只有她能聽到李歆的心聲，或許也是對她這個惡毒反派的懲罰。
祝茉不能說由於李歆心聲提及的“人夫感”一詞，才總有許時若已經結婚的錯覺。
略微思考，祝茉轉移話題：“你哥哥還在上學的話，經濟來源靠你打工掙錢嗎？”
李歆環著胸，一副什麽都知道但她就是不說的表情。
【聖父哥哥是誰？當然是勤工儉學，學習工作兩手抓。現在的時間段大概已經開始創業了，雖然按照時間，剛有起色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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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時桐在一旁認真解釋：“不是的，哥哥很努力。我父母在我初中時便相繼去世了。哥哥為了養活我們倆，高中就是半工半讀了，現在上了大學好像也在打工。”
“所以，我總想為他分擔些。”
祝茉若有所思，女主的家庭背景果然坎坷。
“你哥哥很好。”
哢嚓——
玄關的門被拉開一條縫隙，頎長的身影在原地滯楞幾秒，方徹底拉開房門，邁進門檻。
——
廚房內，許時若系上小熊圍裙，血管清晰的手握住菜刀，眼瞼微斂，有些微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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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
人好。
這些誇讚，如同許時若的標簽一般，貫穿他的生活，足夠習以為常了。
方才聽到祝茉輕飄飄的一句誇讚，許時若卻恍惚了一下。
他能感到最開始，祝茉對他的些許防備。
現下能從小姑娘口中得到一句誇獎，是防備解除了嗎？
許時若低眸笑了笑。
真是越活越年輕了。
另一邊，李歆追著許時桐問有沒有每天用她送的護膚品。
許時桐老老實實回答：“有用的。”
李歆很是滿意，她非常期待女主恢覆膚色，摘掉眼鏡脫胎換骨後的驚艷場面。
“茉茉送你的鋼筆好像沒有看到你用過誒。”李歆又好奇地問。
祝茉聞言側耳——
“哥哥說，朋友送的禮物應該好好保存，我怕弄壞了茉茉送的禮物，就把茉茉送的鋼筆收起來了。”許時桐說著，靦腆一笑。
看起來，許時桐並不知道她送的鋼筆價值多少。
祝茉放下心。
李歆：？
這區別對待的既視感，是她的錯覺嗎？
【茉茉的禮物好好保存，我的禮物就隨便使用……雖然買來就是給女兒用的，但是怎麽感覺如此心酸……】
李歆徒自傷心一會兒，決定給自己找點動力，振奮道：“桐桐，我們去做餅幹吧！”
“你不是要送謝禮給陸鄞飛嗎？”
——
狹窄的廚房，因三個女生的進入越發逼仄。
許時若淺棕色的眼眸浮出無奈。
“桐桐，飯馬上就好了。”
許時桐忐忑地捏著衣角，在李歆鼓勵的目光下，開口：“哥哥，你能不能教我烤餅幹。”
餅幹？
許時若眼尾上翹，語調平緩道：“可以，但要等吃完飯後。”
“好耶！”李歆與許時桐擊掌慶祝。
吃過飯後，許時若如約教她們烤餅幹。
祝茉感受到了這位“人夫”感哥哥的耐心。
三個女生中，只有李歆有烘焙基礎。她前世暑假在家無聊時專門研究過。
祝茉是典型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烤餅幹對她而言是一件新奇事。
在烤之前，她保持自信。
還沒有她學起來不容易的事。
……
半小時後，望著眼前的場面，祝茉久久靜默。
許時若收拾的幹幹凈凈的廚房，被她們弄得雞飛蛋打，十分慘烈。
好在餅幹成功放入烤箱。
叮——
烤箱的聲音響起，許時若帶著手套拿出餅幹，原本平靜的面孔變得凝重。
這……
是他教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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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坨……有點慘不忍睹。
嘴歪鼻斜，形狀古怪，氣味一言難盡。
兩種氣味混雜在一起，飄散一股詭異的味道。
許時若舉著烤盤，猶豫要不要拿出去。
這種成品，會不會打擊小姑娘的自信心？
“我聞到味道了！”李歆歡脫地跑進來，看向烤盤。
……有點慘不忍睹哦。
李歆表情漸漸凝固。
烤的最像模像樣的自然是李歆制成，她穿書前便經常烤點小點心。
讓李歆著實沒料到的是，身為女主的許時桐居然不會烤餅幹。
那小說中的定情信物怎麽烤出來的？
【別告訴我定情信物其實是許哥不經意烤出來，女鵝隨意地送給陸鄞飛，然後鬼使神差的成了陸鄞飛心中的一抹回憶……】
李歆陷入深深的懷疑中。
許時桐：“啊，我烤的餅幹好難看，李歆你好厲害！”
李歆鼓勵道：“……沒事，多加練習你也可以烤好。”
凝視烤盤，祝茉一言不發。
她烤的跟許時桐不相上下。
明明每一步都嚴格按照許時若的步驟……
要強的祝大小姐自尊心作祟，沈默良久後輕輕拉了拉許時若的小熊圍裙。
“可以再教我一次嗎？”
——
叮——
烤箱再一次響起。這次祝茉先一步套上手套，悶不做聲地拉開烤箱門。
嗯。
又是一坨。
同樣也是一坨的許時桐面露難色，躊躇地看向李歆：“李歆，我還是換個方式感謝陸同學吧。”
李歆撓了撓頭：“要不……再試試？我覺得你有天賦。你看，這上一盤是六邊形，這一盤就是五邊形了誒！”
許時桐不敢說她烤的是圓形餅幹，怕李歆失望。
許時若感覺有些頭疼。
是他教的不對？
“你們，要把這……送給同學嗎？”他實在說不出餅幹二字。
李歆看見許時桐和祝茉的作品也是汗顏，她實在說不出將這一坨送給男主的話。
許時若捏捏鼻梁，想說些安慰的話。
衣角處又感到輕微地拽動。
他眼眸微垂，看向面容冷凝的祝茉。
——小姑娘抿著唇，眉眼凝重，濃墨似的眼瞳靜靜望著他，仿佛有什麽萬分重要的事。
——
最後一次，烤箱“叮”的一聲。
幾人期待地端出烤盤，李歆的眼睛落到烤盤的一瞬間，瞳孔地震——
【其實還好了……就是從一坨嘔吐物變成了幾坨屎的那種。】
“……”
這次其實比之前幾次強些。
李歆就是誇張。
祝茉靜默地看著自己做的餅幹
——焦黑，形狀詭異，散發糊味。
她的肩胛微垮，幾不可查地嘆一口氣。
餅幹出爐的瞬間，許時桐面向李歆，眨眨眼：“我看，還是……”
李歆打斷她：“就這樣，挺好的！”
【誰說男主不喜歡糊餅幹？沒準他口味奇特，就喜歡那樣的，有總比沒有強吧……】
“桐桐，就把這送給陸鄞飛吧，他一定會喜歡的。”李歆滿臉悲壯，重重拍了拍許時桐的肩。
與此同時，祝茉耳畔竟奏起激昂的奏樂，伴隨李歆堅定的、仿佛托付一切的神情。
祝茉：……
說真的，你有病。
——
黑幕籠罩，天空一輪皎月。
天色已晚，祝茉和李歆提出離開。李歆家的司機很快就接走了李歆。祝茉家離的更遠些，便站在樓底下等待。
十月份的天氣，夜晚已經有些泛涼。
祝茉攏了攏外衫，四下逡巡一圈，確定無人後，拿出一個自己悄悄包好，帶走的餅幹。
雖然賣相很難看。
但畢竟是自己第一次……
第三次嘗試。
下定決心，祝茉咬下一口。
嘔——
難吃，一口糊味。
“……茉茉？”
月影傾灑，一道頎長的影子搖曳了下。許時若清雋的身影出現在微弱的路燈下，有幾分朦朧。
靠近了些，看清祝茉的表情，他眉毛上挑，漫笑了聲。
祝茉石化般怔住。
“你是茉茉吧，桐桐這麽稱呼你。”許時若的嗓音順著晚風蕩來，幹凈月華般，不帶半分旖旎。
他坦蕩、自然，全然將她當做和他妹妹一般的妹妹。
祝茉卻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不願意別人看到她狼狽的模樣。
“桐桐說你喜歡我烤的餅幹。”許時若說著，提起手指掛著的袋子。
“剛剛忘記送給你了，幸好你還沒走。”
路燈在夜幕下撐開一小圈昏黃的光明，蟋蟀在耳畔鳴叫。
修長的手指在光影下溫潤如玉，晃了晃袋子。
或許是許時桐和李歆總在她耳邊喊她茉茉，使她逐漸習慣了。
人極容易在潛移默化中放松戒備。習慣如同海浪，潮漲潮落間一次又一次地越過海岸線，直至淹沒整片陸地。
“謝謝。”祝茉輕聲道一句謝。
她接過手提袋，不經意地觸碰到許時若的指尖。
溫熱的，亦如他本人。
——
第二日，在李歆的鼓勵下，許時桐送出餅幹。
陸鄞飛“？”
他盯著眼前不知道是個什麽玩意的東西，冷冷吐出幾個字：“許同學，你是想恩將仇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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