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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ZY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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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張)

門鈴聲響起的時候, 倆人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同一臺筆記本電腦屏幕看。

張把電腦挪到她那邊,起身去開門。

是她公司ms的一位員工,送來一些她的個人檔案之類的東西, 都是上午來不及批下來和來不及收拾妥當的。

關上門, 右手托著文件夾, 左手隨意翻開其中一份,張站在玄關處掃了幾眼檔案上的她的基本信息。

出生地,年齡生日, 學歷, 職場經歷,各類證書……合上這份文件夾,順手翻完了其他幾份, 然後再順便全部掃了一眼。

前後不到五分鐘, 他回到沙發旁,若無其事地把這疊東西放在桌面上。

“你的,晚上記得帶走。”張往沙發坐下。

她抱著電腦看得聚精會神, 聽到他的話, 看了眼桌上的文件, “我公司那邊拿來的嗎?”

張輕“嗯”一聲, 不經意地看見電腦屏幕上的頁面,停留在他的個人微博主頁——先前是倆人一起在給她註冊snapchat賬號,不知何時她又打開新網頁在偷看他的微博主頁了。

她明知道他出門在外的時候基本不登錄中國那些網絡平臺的, 而且官博遠古君也在微博上提示過她們。

這種情況下, 她依然忍不住偷看, 多半就是出於習慣性行為。

長指輕搭在側臉,擋住自己唇邊的淺淺笑意,張忽而心血來潮,差使她:“打開你的微博主頁讓我看看。”

“啊?我的?”她用手指著她自己,顯然有點吃驚,“我的就,就只有一些對你的文字的閱讀感想,還有對你個人的……亂七八糟的總結,然後就是轉發抽獎……”

她最後一句話聲如蚊吶,張本來不想笑的,被她的心虛表現逗笑了。

“你,你別笑呀,”她努力使自己看起來理直氣壯,“轉發抽獎很丟臉咩!”

張靠過去,“讓我看看你想抽中什麽獎品?”

“媽耶,你真的要看我的微博呀?”

“假如你省去這句話,我們就可以節約至少十五秒的時間。所以說人類為什麽總是做些得不償失的事情?”

“……”她似乎是無語了,把電腦往他這邊挪過來一點,網頁轉到她自己的微博主頁,“喏,你看吧。”

指尖在觸摸鍵盤上緩緩移動,往下拉,張果然看見了她說的那些微博內容,讀後感、總結、轉發抽獎。至於那些獎品……

“手機?”他側轉臉,看向她,微挑長眉,尾音上揚。

“……”她舔了舔唇,一臉乖巧地縮在他旁邊。

張把目光重新移回她的微博,同樣的語調,繼續:“彩妝?”

“……”

“嘉年華觀賽門票?”

“……”

“挪威一月游?”

“……”

他關掉當前網頁,把電腦放在桌上,轉過身正對她,決定跟她好好談一下。

可還沒等他開□□談,她倒相當具有危機意識地搶先自行辯解。

“我就只是平時刷微博的時候,看見有抽獎什麽的,就那啥,順手轉了一下,”她挺直脊背,“這不是人之常情麽!我又沒什麽損失。”

“那你有沒有想過,那些賬號背後的主體為什麽要浪費自己的財力精力去弄這些抽獎活動?”

“就,增加他們的粉絲數量和微博閱讀量之類的吧。”

“所以你要關註他們的賬號對不對?並非因為你自己對他們的微博內容感興趣,而僅僅因為這是抽獎條件。”

“嗯……有一小部分是因為我原本就關註了他們,但大部分是你說的那種情況。”

“即使你關註了他們並無其他作用,你也會在日常看微博時看見他們的動態?”

“是呀,刷新時總是會看見的。”

“那你有沒有意識到,在這一整個過程中,自己損失最大的是什麽?”

“哈?”到這裏她就想不通了,“沒,沒損失吧。”

“註意力。”

“什麽?”

“笨……”張忍不住掐了一下她的臉頰,“你損失了你的註意力。懂嗎?”

片刻思索之後,她很實誠地搖了搖頭,“不太懂……”

“這麽跟你說,就普通人而言,我指那些天生並不具備任何豐富資源或者過人天賦的人,他們的原始資本和可利用資源只有兩樣。你知道是什麽嗎?”

“其中一樣是……註意力嗎?”

“bingo,”張打了個響指,“但那是因為我前面的話給過你提示了。”

“哦,確實是。那另一個呢?”她還算聽得專心,很想知道另一樣是什麽。

“時間。”

“時間……”她重覆了一遍,“是時間和註意力。”

“對,時間和註意力,這兩樣東西人人都有,很廉價很容易被忽略;但同時也是普通人唯一的資本。所以往往會成為各路商家爭相利用的東西。比如,你在一般的奶茶店排隊買奶茶時,商家利用你的個人時間,從而省了一大筆本該服務於顧客的費用。不信的話,就反觀一下高級消費場所,你見過任何一個顧客站在高級消費場所外等候的場景嗎?”

“沒有,那一類場所,要麽有預約,要麽有足夠的座位提供給顧客休息。”她盤著腿坐在沙發上,雙肘撐著自己的膝蓋,托著腮在聽他講話。

“再回到你轉發的那些抽獎微博,隨手轉發看起來不費絲毫功夫,但你因此而關註到那些博主的賬號了,你日常看微博的過程中也難免會留意一兩眼他們的動態,你的註意力就在這些微小到幾可忽略的‘一兩眼’中遭遇了流失。懂嗎?”

“這樣……”她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絕大多數現象背後都隱藏著利益相關者的動機,如果你對他們來說是無利可圖的,你根本就沒有機會參與到其中去。而你一旦參與,不管你有沒有察覺到,你都將遭遇某些方面的損失,還不一定能回本,”張已經盡量用最通俗易懂的話語在表述了,“剩下的自己去琢磨。”

“哦,我要好好琢磨。”

張從沙發上站起身,剛想走,又想起什麽,轉過身站在她面前,擡起她的下巴。

“你做啥?不要打擾我思考呀。”她被迫仰臉看著他。

張垂眸瞧著她,問:“誰教你思考問題時一定要皺眉的?”

“啊?這個啊,不是誰教的,就,習慣來著。”

“給我改掉。”他說著,稍彎了腰,修長十指搭在她臉頰兩邊,秀氣拇指輕輕撫平她皺著的眉,從眉心,到眉梢。

“……哦。”她展顏笑開。

2(邊)

邊忱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過去的,大概是在沙發上睡的。

但是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蜷縮在柔軟的床被中央。那應該是被他搬進來的……

她坐起身,盤著腿坐在床上,抱著被子傻笑了一會兒。

臥室寬敞,裝橫擺設所有方面,都是屬於他的那種冷色調,想必是他在曼哈頓的落腳點之一。邊忱環顧了一圈,心想,晚上睡覺時,若半夜醒來,應該會有一種置身於蒼茫宇宙中的孤獨感和靜謐感。

臥室門關著,邊忱下床經過矮桌時,看見上面放著幾個versace的服裝袋。

她在桌前停了一下,盡量不讓自己皺眉。

打開房門,視線越過客廳,見他正支著長腿坐在吧臺前的高腳凳上講電話,吧臺上的筆電屏幕也亮著,約莫是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邊忱倒回來查看手機,時間顯示為下午五點接近三十分。

哦天!原來她竟然睡了這麽久麽?都快有兩小時了吧!

簡單整了整散開的長發,等到他講完了電話,她才走出客廳去。

“醒了?”坐在高腳凳上的人側身對著她的方向,估計眼角餘光註意到她了,雖然低著頭在看手機,卻還分神命令她,“過來喝水。”

“哦。”邊忱踩著柔軟的居家拖鞋走過去,站在他旁邊。

“怎麽,要我給你倒好?”他略促狹地問,依然在看手機。

“不!不是,”邊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我睡懵了……”

“不睡你也懵。”

“……哦!!!”

她倒了溫白開,咕嚕咕嚕地喝完一整杯。

“你沒休息呀?”

“不困。”

“哦,那……”邊忱有點無所事事,不知道該做什麽。

高腳凳上的人及時察覺到她的輕微窘迫,他的手機被他放在瓷面吧臺上,她見他擡起手腕看了眼腕表。

其實邊忱很不能理解:手機上不就有電子時鐘麽?為什麽他好像從來不把手機當時鐘,而是次次都要看腕表呢?

她認為自己有必要回頭去網上查查;她感覺這很有可能又是一種由階層差異導致的觀念差異。

在她想著這些‘大事’時,某人伸手把她拉了過去。

“去泡個澡?”他幫她理了一下睡覺時壓皺了的襯衫下擺,“這樣你在飛機上會舒服點。”

“好,可是——”

“臥室裏有浴室,衣服也在裏面桌上,”他在電腦鍵盤上敲了幾下,重新轉過身來跟她說,“等會兒出來用晚餐,然後就去機場,嗯?”

“好,”邊忱點頭,“那我快點。”

他輕聲“嗯”了一下,轉回吧臺電腦那邊,專心處理工作去了。

邊忱回到臥室,她發現,某人實在細致而體貼,大概任何人都能被他照顧周全——在世俗生活這些方面。

他的細致不是追求對象時的那種示好姿態,他的體貼不是時時刻刻跟你黏在一起的那種聽候差遣。他站在制高點掌控,考慮別人的需求,同時讓人無比舒坦。

人跟人之間的段數,大概真的連比都比不起。那她呢,她能為他做些什麽?

邊忱有點灰心喪意地想著,打開桌上的服裝袋子。

吊牌標簽之類還在,他也不像是那種會抹掉衣服上各種信息的人。

接下來悲劇就發生了:邊忱盯著上面的價格,心算,轉換匯率,然後她寧願自己沒看見。

這腐朽的資本主義……她要低進泥土裏去了。

她覺得她真的要找個空檔跟他談一些事情。

3(雙)

六點,在臥室裏自個兒折騰完畢,邊忱忐忑地打開房門,緊張而小心地望向外面。

吧臺附近沒有他的身影。她暫時松了一口氣。

但是下一刻,他就從廊道轉角拐出來,貌似是剛在洗手間洗完手。

很短暫的一秒或者兩秒,邊忱還沒來得及喊他,他的目光就看過來了。

“……”她下意識背起手,站在門口看著他,手指在身後緊緊扭成一團。像做了某件事後等待著大人評價的小孩。

張倒沒停下腳步,一切無聲的打量都發生在目光相接的那一瞬間。

他往客廳裏的單人沙發走去,同時對她說:“到這邊來。”

“哦。”邊忱順從地走過去,心裏還是緊張。

貼身針織上衣,水晶粉安哥拉羊毛混紡寬松版長披肩——張在幫她挑的時候就想過,她這樣穿會更像個乖巧精靈。

“坐。”他讓她坐在單人沙發上。

“我問你啊,”邊忱清了清嗓子,坐下去,問他,“就是,你在飛機上會一直補眠嗎?”

“不會。”

“那我可以預約你的二十分鐘時間嗎?”

張正背對著她站在大理石桌前打開鞋盒,聽見她這句話,難免覺得好笑。

他轉過身來看她,笑意明顯,“你約不起。”

她楞住了,仰著臉,不解地問:“二十分鐘都不行呀?我想,想跟你進行一次……深入的交流。”

“促膝長談嗎?”張大概知道她想做什麽,“愚蠢。”

“……”她坐在沙發上,雙手撐在身側,整個人顯得小巧而委屈。

“但我真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不交流的話,就會變成——”

“給我收起你那些多餘的問題。”張沒耐心聽她說下去,摁住她腦袋,彎腰吻了一下她的眉心,打斷了她的話。

“聽著,”他欺身上前,單膝擠進她雙腿之間,跪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垂眸瞧著她,“你所有的自尊和糾結,僅僅適用於匹配戀愛對象的過程。也只有處於磨合期的兩個人才會斤斤計較誰高誰低、才會精心為各自準備退路。”

“……”她往後仰,靠在沙發背上,水汪汪的一雙眼睛望著他,緊張又無措。

“沒聽懂?”

“理解你說的,但是……”她舔了舔唇,小小聲地質疑,“我們不需要磨合嗎?我們不正是處於戀愛期嗎?”

“再說一遍。”他的語調裏染上了威脅。

“我……”邊忱低下頭,感覺他神情冷酷,她想躲。可是這樣的姿勢,躲又躲不開。

“躲什麽?看我。”張用長指挑起她的下巴。

“……”

他垂眸看著她的眼睛說:“我不是在跟你談戀愛,我也沒空跟你談戀愛。你最好早點弄清楚這件事,早點擁有與我共度餘生的自覺。要麽來我身邊,要麽離我十萬八千裏。我不需要所謂的女朋友。懂嗎?”

邊忱控制不住輕吞口水,仰臉看著他那張線條分明的臉,眨了眨眼,一下子說不出話。

正傻楞著時,耳垂被他輕輕捏住,他俯身貼著她耳廓說:“不懂也要記著先,每天默寫一遍,我檢查。”

“……”這是什麽奇怪要求?她只覺得臉好燙。

他起身要走,邊忱也不知道怎麽了,下意識摟住他。這個位置高度,她一抱就抱到他的長腿。

“你,你聽我說,”邊忱著急,顧不了那麽多,摟著不讓他走,“就是,我記住了,也聽懂了你的話……”

他“嗯”了一聲,“但還是要默寫。”

“……哦。”邊忱努力仰頭看清他眼底下的情緒,但是只能看見他垂下來的細長而密的睫毛。

而張卻能把她臉上的所有情緒變化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耳垂很紅,但是臉蛋不紅。

他挑了下眉,他想看她臉紅到滴血的程度。

4(雙)

“我突然想教你一件很簡單的事,你想學嗎?”張狀似不經意地問了她一句。

“什麽呀?”邊忱順著他的話,她覺得這句話的句式好像在哪兒聽過。

她剛低下頭,想凝神回想一下,肩膀在這時被他扶住了。

再一次仰臉看過去時,對上他晶亮亮的墨色眼眸。

張看著身下的人,一步步開始指導她:“手先放開。”

“哦,”她立刻放開摟在他腿上的雙手,有點不好意思,“我剛剛心裏著急,就,抱上去了……”

“沒關系,我不介意。”

她乖巧地說了“謝謝”,又問:“那我現在要做什麽?”

“以你的位置,看得見我的皮帶嗎?”張當然知道答案,他只是在循序漸進。

“看得見。”邊忱點著頭。

事實上,倆人這樣的姿勢和懸殊的高度——她坐在單人沙發上,他單膝跪在她微分的雙腿之間。她的臉正對著他的皮帶處。

“會解皮帶的針扣嗎?”

“哈?”她懵了。

“不會?”張歪著頭問。

“會……”邊忱忍不住眨眼,“但是,你是想要我幫你解開嗎?”

“不願幫我?”

“不是……”她慌了,“可是,為、為什麽要解開呀?我們,那個,等會兒不是要去機場嗎?嗯……東西還沒收拾好呀,就——”

他涼涼的手指搭在她的側頸,打斷她的話,“我想教你。”

“……”她不敢看他了。

“手放上去。”張開始一步步指導她。

“其實,我應該會解這種針扣的……”她小聲嘀咕著,迫於他無形的脅迫和誘惑,纖白雙手摸到他腰間的商務休閑皮帶,“應該不難吧。”

張輕笑著,低頭註視著她的動作。

“我好像解開啦。是這樣嗎?”她擡起眼簾看了他一下,又立即避開。

“完全解開。”

“哈?!”她背起雙手。

“不然你怎麽進行下一步?”

“什麽?還有下一步?”

他笑,長指往上,撫過她脖頸,捧著她的臉頰,說:“不然?你以為就這麽簡單?”

“我……”邊忱吞了吞口水,眼神飄來飄去,再繼續下去肯定得發生些……

“你在想什麽?”張輕輕掐了一下她的臉。

“沒,我沒,”她輕聲咳,手重新伸過去,完全松開他的皮帶,“這樣嗎?”

張不自覺咬著左下唇笑,“拉開拉鏈。”

“我不……”她直接往後退,背靠沙發。

“不會?”他用指尖描著她的眉眼輪廓,語氣漫不經心,“要我親手教你?”

“不是!”邊忱抗議,“我不是——”

“手給我,”他壓根沒打算理她,左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往上,“首先,找到拉鏈頭。”

“……”她連脊背都是僵直的,手卻軟得要命,仿佛沒力,任他握著。

“拿好,”張垂著眼眸指引她,“往下拉。”

邊忱捏到了拉鏈頭,她親手拉開了他黑色休閑褲的拉鏈。

她膽怯地別開臉,手腕還軟軟地被他握著。

張在這時似笑非笑地問她:“你覺得你會是那種……讓我很容易就產生性方面生理反應的人嗎?”

“你問這個……這種問題幹嘛?”她使勁把頭扭向另一邊,結結巴巴,“我沒,沒有想過這問題。”

“現在想想。”

“……想不出來。”

張得逞了,偏頭找尋到她的雙眼,“那就看看。”

“看、看什麽?”她不得不跟他對視。

他的眉間藏有笑意,明明是溫柔的,手上動作卻強硬,扳過她的臉,讓她轉回一開始正對著他的方向。

邊忱條件反射閉上雙眼,“你別!別給我看這個!”

張笑得越發明顯,“哪個?”

“你,你……”她幹脆咬緊下唇,死死閉著眼睛,臉不由自主紅了。

原本捧著她臉頰的雙手,緩緩上移,張暧昧地揉亂她的長發,在她看不見的時候,用寵而膩的語調在她上方喊她“寶寶”。

然後看著她的臉從緋紅變成通紅,他就笑得想咬住唇角。

短暫的忍笑過後,又恢覆了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張朝她緊閉的雙眼處吹氣,“聽話,睜眼,嗯?”

“……”邊忱已經臨近血崩的狀態,他的每句挑逗都直擊她心臟,眼皮也被他吹得癢癢的。

但是她依然不敢睜開眼睛,他的長褲褲頭敞開著,她一睜眼,指不定會看見什麽,到時候估計得暈過去。

“你,你先把拉鏈拉上……”

“誰拉開的,由誰拉上。”

“我……”邊忱簡直想哭,試圖換策略,“張飲修,你連適應的時間都不給我,我,我遲早會……會死的……”

“怎麽死的?□□嗎?”

“……”媽!太可怕了,毫無經驗的邊忱在他面前燒紅了臉。

“快點,航班要遲到了。”他提醒了一句。

“你就不能自己給拉上去嗎!”

“不能,我懶。”

“……”邊忱無可奈何,雙手小心翼翼地伸過去,“你,你別捉弄我呀。”

張輕聲“嗯”著,爾後無聲扣住她的手腕,無辜道:“做不到啊……”

“你!”她被他的動作嚇到,睜開雙眼,看見他皮帶松開之處,同時找到了他之前問她的那個問題的答案。

邊忱立刻重新閉上眼睛,緊張到顫抖,喪失了語言功能。

“現在知道了?”張一邊問,一邊抓著她的手腕,引導著她的小手再往上一點,“不過,這點時間不夠我教你其他的。只能先這樣……”

“什麽?哪樣?”她剛問完這句,手就被他帶著摸到了她一直不敢看的地方,掌心覆蓋在上面,以這種方式感受他的生理反應。

隔著質感舒服的內褲衣料,觸感真實而陌生,邊忱睫毛抖動,臉紅得幾近滴血的程度,想暈倒在沙發上。

某人笑得用右手手背抵住自己的唇,眼角笑意滿滿當當,但是聲音控制得很好——一點聲音都沒發出。

稍微平覆了呼吸之後,張又用平穩的語調指導教學。

“現在,拉上拉鏈,”他握著她無力的手,找到拉鏈頭,由下往上,“再扣上皮帶針扣。”

邊忱的額角滲出細汗,糊裏糊塗地聽著他的話,任他手把手地教,扣好針扣。

什麽都沒做,卻宛如做了一場。

“還不睜開眼睛?”張從沙發上下來,他原本就是單膝跪在上面,所以動作輕巧。

但是坐在沙發上的人就不同了。邊忱睜開眼睛之後,直接往後倒,靠在沙發背上,哀怨地瞪著他。

他仍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站在大理石桌前,背對著她,手裏不知道拿了什麽,正低頭看得專心。

“短時間內沒法改了,你先應付一下。”張轉過身,把鞋盒裏的小牛皮高幫鞋放在她腳下。

從剛剛看見她站在臥室門口楚楚動人的樣子,他就知道這雙鞋子挑錯了,不搭。本來想手動改改,但是似乎無法通過他平時慣用的小聰明去改造。

邊忱沒太聽懂他的話,坐在沙發上彎下腰去穿鞋。

她的臉還紅得不像話,並且羞澀得不知道該怎樣跟他說話。

張察覺到了,站在沙發前等她穿好鞋,就伸手拉起她。

“哎?”邊忱沒站穩,栽到他懷裏,“你幹啥呀?”

“想吻你。”他說著,吻了一下她側臉。

吻完又湊到她耳邊問:“你說,我是不是對你這種笨學生太縱容了一點?”

“什麽呀?我,我很笨咩?”

“笨到家了,並且還交不起學費。”

這句話讓邊忱想到什麽,她指著他說:“剛剛那樣不算學費麽?”

“剛剛?”他眼神純良,“哪樣?”

“就,就那樣啊!”

邊忱下意識低頭去看他那裏,被他捉到了,下巴被他輕輕擡起。

“那是我在教你,而你,”張摟住她的腰肢,讓她貼到她剛剛在看的地方,“你造成這樣的局面,該怎麽補償我?”

“……”邊忱簡直腿軟,討好地用伸出雙手回抱他,小聲說:“為了航班,我,就算我想補償,也來不及呀……”

“理由找得真好。”

“這是事實……”她清了清嗓子,鼓足勇氣跟他說,“我記得,你是不是有那種,就是,沖個涼就能解決那個……的技能。我記得你在小說裏說過的!”

張輕笑出聲,“要我誇你記性好?”

“不敢……”

“等我們回去之後,我要加快教學進程,”他放開懷裏的人,往浴室走去,順便扔給她一句,“備好你的學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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