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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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臨仙宗流芳仙子的墮魔在修真界掀起了一陣風浪，不明真相的人捕捉到只言片語在飯後茶餘討論得熱火朝天。
一時之間，事態愈演愈烈，臨仙宗掌門當即下令不可再議論此事，眾弟子們表面上閉口不言，私下裏依舊我行我素。
宗門秘地，掌門和太虛施法展開結界，直至將整個山洞牢牢籠罩，他們解開昏迷中的男子身上的封印，霎時間，結界內的靈氣沛然雄厚。
“這……”見此，太虛的神識探入男子的體內，方進便感覺到靈海立時清明，前所未有的暢快舒然，片刻後，他有些意猶未盡地退出，“好友，沈厭的身份你可有眉目了？”
在流芳走後，沈厭突發異狀，他們怕多生事端便匆匆帶人來到此地，如今看他無時無刻由內而外地散發靈氣，不是靈脈破碎也非修為潰散，反倒像是化為人形的靈眼。
所謂靈眼，是修者擇選修煉寶地的憑據，大，則靈氣充沛，反之便弱。
掌門沈默片刻，看著空中因靈氣過度濃郁而凝成的縷縷絲帶，道：“太虛，修真界從此不會太平了。”
太虛一驚，“此話怎講？”
“修真界一直流傳一個遠古傳說，混沌初開，盤古開天辟地，身軀化為萬物，而其心則為靈之源。”
“……所以，你懷疑沈厭是盤古的心臟，靈息？”太虛哈哈一笑，顯然不信，“好友，你別逗我了。”
掌門神情依舊凝重，“他不是靈息，但靈息在他的體內。”
緊接，他讓太虛拿出雲臺夕照，重新喚出之前的金色符文，結果串串符文在接觸到結界內的靈氣時立刻打亂重組。
“這……”一樁樁一件件莫名其妙的事接踵而來，太虛失去了言語，目光落在重組後的文字上。
良久，他不由得喃喃，“怪不得……怪不得……”
“當年修真界突遭魔界侵略，敵人各個強悍無匹，踏上修真界恍入無人之境，先人們難以抵抗，節節敗退，仙人不忍，落凡相助，奪得了一線生機。”
“後來，仙人只身入魔界失去蹤跡，沒想到，竟是知曉了當時成為魔源的靈息所在，設法剝離了它。”
說完，掌門盯著沈厭忽然嘆了口氣，“這孩子也是無妄之災。”
太虛道：“當時魔源已初靈智，趁仙人不備逃走，致使身上的魔氣仍有殘餘，如今陰差陽錯，魔氣盡去，靈息顯露，只怕是禍非福啊。”
掌門上前一步，放出赤明鐘，利用其上的神力重新為沈厭施加封印，待完成後，空中飄動的靈力宛如倒流的溪水般回到主人的體內。
“他體內有三道禁制，想必是哪位高人留下，如今已解開兩道，最後一道無論如何也要防止有心人破解。”
太虛點頭，“沈厭擁有此等力量，且天賦上佳，之後若能一心向善，匡扶正義，倒也是美事一樁了。”
掌門捋著胡須並不應和，兩人又根據日後的變化作出討論，不久後，太虛踏著月色離開。
山洞深處，一道腳步聲突然響起，逐漸靠近老者，待月光映照到來人的白發玉面，赫然是入魔離宗的熊年年。
“師兄”
“你都聽見了。”
“嗯。”說實話，她能想到崽崽的身份會覆雜，但沒想到會這麽覆雜，單憑他體內的盤古心臟，就足以讓整個修真界和魔界甚至是人界大亂了。
足以與天地匹敵的力量，誰人不心動？
“有什麽想法？”掌門看向她，“沈厭活著一天，總會被人察覺並引起風雨。”
熊年年撓了撓頭，表情有些煩躁，“師兄，今天你用赤明鐘對付我徒弟是為了驗證他魔源的身份吧？”
“是。”掌門回答的毫不猶豫，光明磊落，“事關天下蒼生，我不會放任任何潛在的威脅。”
不愧是修真界最大宗門的掌門，這覺悟，這腕力。
“要是我沒理解錯，我徒弟現在從魔界喜愛你們欲除之而後快的威脅變成了三界追逐的香餑餑？”
“可以這樣說。”
熊年年深深嘆氣，忍不住彈了一下男子光潔的腦門，香餑餑，可不好當啊。
沈默的氣氛持續到天光乍破，少女忽然擡頭，看向氣定神閑的老者，勾唇，“師兄，我有個想法。”
——魔界——
觀察完處刑的情魔和心魔在路上正在探討熊年年墮魔的事。
情魔躍躍欲試：“她墮魔後倒是對我的口味，真想快點扒掉那身皮子。”
心魔嗤笑：“那你可就失望了，她暫時還不能死。”
情魔瞪他一眼，“什麽意思？”
“她墮魔不就是為了試圖掩蓋沈厭的身份嗎？”心魔很是不屑，“那樣拙劣的演技，還想魚目混珠。”
瞧著他鼻孔開始朝天，情魔翻了個白眼，加快腳步，遠離糟心隊友。
魔皇顯然已經等待多時，在他們畢恭畢敬的行禮後，才開口，“心魔，你所發訊息詳細說來。”
心魔緩緩道：“吾皇，現在已經可以確認，沈厭就是魔源。”
“那你為何不將他帶來？”
“臨仙宗的人已經察覺到沈厭的真實身份，而且，我認為，這正是魔界再度出征的好機會。”
“沒想到那個人居然還留了後手。”一團黑霧的魔皇言語咬牙切齒，盡顯不甘憤怒，但又想到有機會重整旗鼓，便平靜下來，“說說你的想法。”
“我們可以將沈厭是靈息的事情透露到修真界各門各派，讓他們內鬥，我們隔岸觀火，待時機成熟，奪下靈息，重開魔界。”
“好，很好！此事就交由你去辦。”魔皇交給他一塊令牌，“憑此令牌，你可以任意驅使調動三千魔軍。”
心魔虔誠地垂下頭，“多謝吾皇信任，末將還有要事稟告。”
“說。”
“沈厭體內有三道禁制，其中兩道已解，只剩最後一道，我等曾暗中接觸卻始終無從下手，不知吾皇可有辦法？”
“你且離去，三日後，我自會給你解法。”魔皇道。
“是。”心魔俯首，與情魔緩緩退去。
等到走出魔殿，情魔假意恭喜了心魔幾句，心魔瞥她一眼，“別笑了，真難看。”
情魔上揚的唇角倏爾僵硬，目光極為不善，“心魔，別以為得到魔皇的倚重，你就可以輕視我。”
“輕視？”心魔斜視她，眼神輕蔑自傲，“你的能力有幾分自己不清楚？魔界向來弱肉強食，追逐強者，還用得著我輕視你？”
盯著他遠去的背影，情魔面色沈沈，心魔，早晚有一天，我會將你踩在腳下。
——臨仙宗——
說完自己的想法，熊年年口幹舌燥地咽了咽口水，看向老者，“師兄，我這個辦法怎麽樣？”
掌門捋著胡須，“你這個辦法好是好，不過，風險很大。”
“現在的形勢已經不容許我們緩緩圖之了，而且魔界的人肯定在虎視眈眈，若非如此，我也不想用這麽冒進的法子。”她嘆氣道，“如今我遁入暗中，之後行事方便許多。”
掌門思考良久，道：“好，就按你說的來做。”
“那他……”熊年年指了指沈厭。
“你帶走。”
“啊？”熊年年懵了一瞬，剛才為崽崽所制定的計劃被猝不及防打亂，問，“師兄是有更好的想法嗎？”
掌門頷首，“沈厭的身份可以放在明面上，但不一定是本人。”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說要安排一個替身承擔風光和危險，保障本人的安全，不過，他應該還有其他打算，果不其然——
“最重要的是，我要你帶沈厭去找給他下禁制的人。”
“師兄你要重新封印靈息？”
“只有如此，天下才會太平。”
那可不盡然，除非靈息徹底消失在世間，只要存在一刻，風浪便會隨時掀起，而且堵不如疏，倒不如徹底解放靈息。
至此，熊年年忽然靈光一閃，神情如常道：“師兄，能封印靈息的人肯定境界頗高，人海茫茫，我去哪裏找人？”
聞言，掌門微微一笑，“他既然有意讓人察覺到禁制，自然留下了線索。”說罷，他指尖點在沈厭眉心，從中抽取一縷靈力放入琉璃瓶中，“拿著此瓶，去南方五槐山尋慧空大師，見到此物，他自會明白。”
熊年年接過妥帖放好，“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她背起沈厭，化煙消失在原地。
掌門望了眼洞外徹底放亮的天，廣袖一揮，與沈厭身形樣貌別無二致的人躺在石床上。
心魔秘密回到臨仙宗的七塔獄中，仍舊佯裝被困的懶散模樣，這時，照例巡查的人過來看了他一眼，確定情況後轉身離開。
“哎，你聽說了嗎？明天修真界有名望的門派掌門都要來咱臨仙宗了。”
“真的假的？出了大事嗎？”
“真的，我哥親口告訴我的，聽說是要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不過具體是什麽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跟那個沈厭有關。”
“肯定是大機密……”
聽著越來越遠的聲音，心魔神情冰冷，拳頭不覺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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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仙宗流芳仙子的墮魔在修真界掀起了一陣風浪，不明真相的人捕捉到只言片語在飯後茶餘討論得熱火朝天。
一時之間，事態愈演愈烈，臨仙宗掌門當即下令不可再議論此事，眾弟子們表面上閉口不言，私下裏依舊我行我素。
宗門秘地，掌門和太虛施法展開結界，直至將整個山洞牢牢籠罩，他們解開昏迷中的男子身上的封印，霎時間，結界內的靈氣沛然雄厚。
“這……”見此，太虛的神識探入男子的體內，方進便感覺到靈海立時清明，前所未有的暢快舒然，片刻後，他有些意猶未盡地退出，“好友，沈厭的身份你可有眉目了？”
在流芳走後，沈厭突發異狀，他們怕多生事端便匆匆帶人來到此地，如今看他無時無刻由內而外地散發靈氣，不是靈脈破碎也非修為潰散，反倒像是化為人形的靈眼。
所謂靈眼，是修者擇選修煉寶地的憑據，大，則靈氣充沛，反之便弱。
掌門沈默片刻，看著空中因靈氣過度濃郁而凝成的縷縷絲帶，道：“太虛，修真界從此不會太平了。”
太虛一驚，“此話怎講？”
“修真界一直流傳一個遠古傳說，混沌初開，盤古開天辟地，身軀化為萬物，而其心則為靈之源。”
“……所以，你懷疑沈厭是盤古的心臟，靈息？”太虛哈哈一笑，顯然不信，“好友，你別逗我了。”
掌門神情依舊凝重，“他不是靈息，但靈息在他的體內。”
緊接，他讓太虛拿出雲臺夕照，重新喚出之前的金色符文，結果串串符文在接觸到結界內的靈氣時立刻打亂重組。
“這……”一樁樁一件件莫名其妙的事接踵而來，太虛失去了言語，目光落在重組後的文字上。
良久，他不由得喃喃，“怪不得……怪不得……”
“當年修真界突遭魔界侵略，敵人各個強悍無匹，踏上修真界恍入無人之境，先人們難以抵抗，節節敗退，仙人不忍，落凡相助，奪得了一線生機。”
“後來，仙人只身入魔界失去蹤跡，沒想到，竟是知曉了當時成為魔源的靈息所在，設法剝離了它。”
說完，掌門盯著沈厭忽然嘆了口氣，“這孩子也是無妄之災。”
太虛道：“當時魔源已初靈智，趁仙人不備逃走，致使身上的魔氣仍有殘餘，如今陰差陽錯，魔氣盡去，靈息顯露，只怕是禍非福啊。”
掌門上前一步，放出赤明鐘，利用其上的神力重新為沈厭施加封印，待完成後，空中飄動的靈力宛如倒流的溪水般回到主人的體內。
“他體內有三道禁制，想必是哪位高人留下，如今已解開兩道，最後一道無論如何也要防止有心人破解。”
太虛點頭，“沈厭擁有此等力量，且天賦上佳，之後若能一心向善，匡扶正義，倒也是美事一樁了。”
掌門捋著胡須並不應和，兩人又根據日後的變化作出討論，不久後，太虛踏著月色離開。
山洞深處，一道腳步聲突然響起，逐漸靠近老者，待月光映照到來人的白發玉面，赫然是入魔離宗的熊年年。
“師兄”
“你都聽見了。”
“嗯。”說實話，她能想到崽崽的身份會覆雜，但沒想到會這麽覆雜，單憑他體內的盤古心臟，就足以讓整個修真界和魔界甚至是人界大亂了。
足以與天地匹敵的力量，誰人不心動？
“有什麽想法？”掌門看向她，“沈厭活著一天，總會被人察覺並引起風雨。”
熊年年撓了撓頭，表情有些煩躁，“師兄，今天你用赤明鐘對付我徒弟是為了驗證他魔源的身份吧？”
“是。”掌門回答的毫不猶豫，光明磊落，“事關天下蒼生，我不會放任任何潛在的威脅。”
不愧是修真界最大宗門的掌門，這覺悟，這腕力。
“要是我沒理解錯，我徒弟現在從魔界喜愛你們欲除之而後快的威脅變成了三界追逐的香餑餑？”
“可以這樣說。”
熊年年深深嘆氣，忍不住彈了一下男子光潔的腦門，香餑餑，可不好當啊。
沈默的氣氛持續到天光乍破，少女忽然擡頭，看向氣定神閑的老者，勾唇，“師兄，我有個想法。”
——魔界——
觀察完處刑的情魔和心魔在路上正在探討熊年年墮魔的事。
情魔躍躍欲試：“她墮魔後倒是對我的口味，真想快點扒掉那身皮子。”
心魔嗤笑：“那你可就失望了，她暫時還不能死。”
情魔瞪他一眼，“什麽意思？”
“她墮魔不就是為了試圖掩蓋沈厭的身份嗎？”心魔很是不屑，“那樣拙劣的演技，還想魚目混珠。”
瞧著他鼻孔開始朝天，情魔翻了個白眼，加快腳步，遠離糟心隊友。
魔皇顯然已經等待多時，在他們畢恭畢敬的行禮後，才開口，“心魔，你所發訊息詳細說來。”
心魔緩緩道：“吾皇，現在已經可以確認，沈厭就是魔源。”
“那你為何不將他帶來？”
“臨仙宗的人已經察覺到沈厭的真實身份，而且，我認為，這正是魔界再度出征的好機會。”
“沒想到那個人居然還留了後手。”一團黑霧的魔皇言語咬牙切齒，盡顯不甘憤怒，但又想到有機會重整旗鼓，便平靜下來，“說說你的想法。”
“我們可以將沈厭是靈息的事情透露到修真界各門各派，讓他們內鬥，我們隔岸觀火，待時機成熟，奪下靈息，重開魔界。”
“好，很好！此事就交由你去辦。”魔皇交給他一塊令牌，“憑此令牌，你可以任意驅使調動三千魔軍。”
心魔虔誠地垂下頭，“多謝吾皇信任，末將還有要事稟告。”
“說。”
“沈厭體內有三道禁制，其中兩道已解，只剩最後一道，我等曾暗中接觸卻始終無從下手，不知吾皇可有辦法？”
“你且離去，三日後，我自會給你解法。”魔皇道。
“是。”心魔俯首，與情魔緩緩退去。
等到走出魔殿，情魔假意恭喜了心魔幾句，心魔瞥她一眼，“別笑了，真難看。”
情魔上揚的唇角倏爾僵硬，目光極為不善，“心魔，別以為得到魔皇的倚重，你就可以輕視我。”
“輕視？”心魔斜視她，眼神輕蔑自傲，“你的能力有幾分自己不清楚？魔界向來弱肉強食，追逐強者，還用得著我輕視你？”
盯著他遠去的背影，情魔面色沈沈，心魔，早晚有一天，我會將你踩在腳下。
——臨仙宗——
說完自己的想法，熊年年口幹舌燥地咽了咽口水，看向老者，“師兄，我這個辦法怎麽樣？”
掌門捋著胡須，“你這個辦法好是好，不過，風險很大。”
“現在的形勢已經不容許我們緩緩圖之了，而且魔界的人肯定在虎視眈眈，若非如此，我也不想用這麽冒進的法子。”她嘆氣道，“如今我遁入暗中，之後行事方便許多。”
掌門思考良久，道：“好，就按你說的來做。”
“那他……”熊年年指了指沈厭。
“你帶走。”
“啊？”熊年年懵了一瞬，剛才為崽崽所制定的計劃被猝不及防打亂，問，“師兄是有更好的想法嗎？”
掌門頷首，“沈厭的身份可以放在明面上，但不一定是本人。”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說要安排一個替身承擔風光和危險，保障本人的安全，不過，他應該還有其他打算，果不其然——
“最重要的是，我要你帶沈厭去找給他下禁制的人。”
“師兄你要重新封印靈息？”
“只有如此，天下才會太平。”
那可不盡然，除非靈息徹底消失在世間，只要存在一刻，風浪便會隨時掀起，而且堵不如疏，倒不如徹底解放靈息。
至此，熊年年忽然靈光一閃，神情如常道：“師兄，能封印靈息的人肯定境界頗高，人海茫茫，我去哪裏找人？”
聞言，掌門微微一笑，“他既然有意讓人察覺到禁制，自然留下了線索。”說罷，他指尖點在沈厭眉心，從中抽取一縷靈力放入琉璃瓶中，“拿著此瓶，去南方五槐山尋慧空大師，見到此物，他自會明白。”
熊年年接過妥帖放好，“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她背起沈厭，化煙消失在原地。
掌門望了眼洞外徹底放亮的天，廣袖一揮，與沈厭身形樣貌別無二致的人躺在石床上。
心魔秘密回到臨仙宗的七塔獄中，仍舊佯裝被困的懶散模樣，這時，照例巡查的人過來看了他一眼，確定情況後轉身離開。
“哎，你聽說了嗎？明天修真界有名望的門派掌門都要來咱臨仙宗了。”
“真的假的？出了大事嗎？”
“真的，我哥親口告訴我的，聽說是要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不過具體是什麽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跟那個沈厭有關。”
“肯定是大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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