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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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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林瑯意不知道睡了多久才悠悠醒來。

醒來時, 房間裏唯一一扇窗透進來的那點光已經不再是暖色調了,她坐起來,頭還是暈暈乎乎的, 像是有千斤重。

手機放在枕頭邊, 一按亮,那點屏幕光都顯得無比刺眼, 她眼前還有重影, 認了好久才認清那幾個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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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還這麽早。

她那時而靈敏時而短路像是接觸不良的收音機的大腦運作了半天,好不容易依稀記起晚上那群人還要打牌。

打牌……牌在她這裏, 她之前答應過的。

林瑯意搖搖晃晃地挪到床沿,撐著腦袋靜坐了會, 才提起一點勁踩著鞋子去摸索自己的包。包裏叮叮當當什麽玩意都有, 她懶得找,索性整個包一提就往門外走。

她記得程硯靳的房間跟她離得很近,只要丟給他,她就任務完成了。

林瑯意走出門,辨了辨方向, 天色已經全然暗下, 山間夜晚的空氣格外沁人心脾, 她深呼吸幾下,覺得自己可能也沒那麽醉吧。

認為自己沒醉的林瑯意花了十五分鐘成功地走到了步行距離五分鐘的另一個門前,然後又用還有重影的眼神費勁地辨認了半天, 這確實是程硯靳的房間沒錯。

門扉縫隙中居然有光, 她心裏短暫地驚奇了下這蠢狗居然這麽早就回房間休息了,莫非是已經融入了寺廟清修的生活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

她“砰砰”地敲響門, 叫人:“程硯靳,給我開門。”

房裏的燈忽然就滅了。

林瑯意將包笨拙又費力地挎在肩上, 繼續敲門:“別躲!我看見你在裏面了!”

她嚷嚷:“快點……我包好重……頭也好重……”

話音剛落,門就打開了一小半,裏面伸手不見五指,那一扇窗戶的窗簾也拉得嚴實,什麽都看不清。

林瑯意原本就用手臂抵著門板來勉強支撐自己的身體,這一打開,她驟然沒了倚靠,重心不穩,腳步踉蹌一下就往裏面栽。

她跌入一個峻拔堅實的懷抱。

那人連一句話都沒說,一個音節都沒發出,像是悄無聲息的影子,只用那雙有力的手臂密密實實地環住她,將她穩穩攬住在懷裏。

林瑯意肩膀上的包滑下,吊在臂彎處蕩了蕩,撞到她又撞到他。

她想要擡頭看向程硯靳,跟他說去包裏翻一翻。

可是腦袋才往上仰,那人反而往前走了半步,單手按住她的腦袋不讓她擡頭,另一條手臂收攏將她往懷裏帶了一帶,同時腳尖一踢,直接將門關上了。

房間裏一點亮光都沒有。

林瑯意用力閉上眼,又用力睜開,什麽也看不見,嘟囔:“開燈……”

那人還是一言不發,他的手臂順著她的後背落下去,箍住腰。

林瑯意將他的衣服捏的皺皺巴巴的,他由著她亂抓,只將下巴輕輕墊在她頭發上,稍頓,低下頭在她發間親了親。

“開燈呀……”

她才說完,就感覺到抱住自己的手臂緊了緊,那人埋在她發間,輕輕搖了搖頭。

他高挺的鼻梁劃過她的頭皮,有點輕微的電流感,癢癢的,修長的手指一直沿著她的脊柱從上到下慢慢地撫弄,像在安慰一個噎到了的小朋友。林瑯意被他像是小動物蹭腦袋一樣的親昵舉動蹭得心癢,手臂一垂,包直接“咚”一聲掉在地上。

少了包的重量,她身上輕松下來,回抱住人,膝蓋往前壓,站不穩,索性勾住了他的小腿,幾乎是掛在他身上。

“我包裏有兩副牌。”

她說完,頓了頓,聲音一下子放輕了,接著道:“還有一盒T。”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這一句話說完後,身前的人明顯身體繃緊了,熨暖的體溫隔著一層單薄的布料透過來,讓她覺得有點熱。

他抱得她有些太緊了,她喘了兩聲,蜷縮了下腿,又去蹭弄他的小腿,末了還踢了他一下:“站著好累,今天站不動,不要這個姿勢。”

這一句話好像刺痛了身前人的神經,他忽然手臂一緊將她一把騰空抱起,林瑯意驟然失了重,驚呼一聲,在空中死死摟住他的脖子。

他旋身將人抱回床上,讓她坐在床沿。林瑯意的小腿懸在空中踢踢蕩蕩,剛要抱怨,身前的人雙手撐在她兩邊,俯低身子以一個侵占的姿勢將她環在中間,然後偏過頭溫柔地碰了下她的唇。

非常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只是離開前,他有些眷戀不舍地含吮了一下她的下唇。

她聽見了很輕微的吞咽聲,他退開,呼吸有些亂。

林瑯意擡手碰到他的臉,被他轉過頭沈迷地吻在手心,又用牙尖很輕微地去剮蹭她的皮膚。

她順著他那張骨相絕佳的臉蛋摸過去,他就一路黏黏糊糊地從掌心親到手腕。林瑯意摸到了他的耳朵,手指上的觸感有些燙,她收回手,反過去也碰了碰他的唇,然後“咯咯咯”地笑起來。

“你今天這麽純情了?一朝回到解放前?”

話音剛落,他瞬間更緊密地欺身逼近她,男人身上的廣藿依蘭香像是細密的網一般侵襲下來,這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香料,林瑯意腦子裏沈浮難辨,居然一時想不起來,只下意識擡了擡下巴在他脖頸處輕嗅了一下,再擡頭,擦過他堪堪懸在咫尺的唇。

他又一次很輕微地悶喘了一下,輕啄了她一下不肯離開,兩人的鼻尖微微相觸,呼吸交織。

實在是太近了,以至於她覺得自己現在一點也不醉了,另一種隱秘的谷欠望悠悠升起,讓她想要做一些其他的事來解酒。

她搗亂一般踩住他的腳背,而後順著他的小腿一路往上滑,他的褲子被她的腳尖搖搖欲墜地撩起,可布料垂順,到膝蓋的位置一卡,又掉了下去,林瑯意也不管,依然繼續大膽地往上滑動。

只停了兩秒,他大腿上的肌肉驀地顫抖了一下,反應很大地一把攥住她的腳踝,一勾一撈,直接把她不安分的那條腿往床上壓。

可林瑯意還有一條腿,樂此不疲地想要故技重施,他已然不肯了,左腿往前壓了一步,將她不停亂晃的小腿徹底鎖在床沿和他的腿之間。

確認她的腳不會再亂踩一些不該蹭的地方後,他才俯下身在她唇上教訓似的不輕不重咬了一下,離開,偏頭瞧了她一眼,好像在悄悄觀察她的反應,而後重新壓回來,用舌尖撬開她的牙關,開始帶著一點狠勁去親吻她。

起初還能勉強收著,可後來就開始越發過分。林瑯意被他控得動彈不得,他的舌尖從上顎滑到齒間,像是抽絲剝繭般在剝一顆糖,她的口腔裏被不屬於自己的氣息完全侵占,連下巴都張得有些酸脹了。

她有些受不住,不知道今天的吻為什麽會如此漫長又磨人,哼鬧著才剛往後仰了一寸,身前的人立刻不依不饒地追上來。

他整個人往前傾壓,偶爾能聽到他從胸腔裏悶出的斷續的喟嘆聲,像是完全投入,原本捧住她臉頰的手壓迫感十足地移到後腦勺,掌住她,開始擠壓著她往他懷裏帶。

那個吻也開始變了調,他開始發了狠地吮□□弄,像是要攫取她所有的氧氣一般兇狠。她被他親得全身發麻,腰往下塌,幾乎快要坐不住。

兩人吻得難分難舍,寂靜無聲的密閉空間裏唯有斷斷續續的水聲。他的呼吸越來越淩亂,好像連怎麽換氣都忘了,她幾次聽到他含著她的唇瓣難耐地吞咽,喉嚨裏滾出沈悶情澀的喘息,喉結反覆滾動,暧昧得空氣都在發燙。

林瑯意幾乎要被他這幅深陷情氵朝的樣子給喘到腿軟了,她覺得他今天喘息的聲音尤其勾人,被這一聲聲引誘得有些等不住,便開始捶著他的肩膀催促:“在我包裏,去拿過來,快點。”

他被她推開,又黏黏糊糊地挨上來貼著她的臉頰,像是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的小動物,好久才抱著她勉強平覆了激烈的呼吸,又一次很輕微地搖了搖頭。

這是什麽貞潔烈男?

程硯靳自打開葷後平時一身莽勁恨不得搞死她,今天轉性了?

林瑯意才不管他願不願意能不能行呢,只要她想要,他就必須行。見他推拒,當即指尖一挑衣服下擺,探進去,指甲在他的腹肌上半是疼半是麻地抓了一把。

手腕很快也被人桎梏住,他喘得好厲害,額頭抵著她的,身上還有些顫,像是受不了了。

林瑯意分明已經感知到他明明比她還想。

她被他這副欲迎還拒的模樣勾得心癢,手掌撐住他的胸膛將眼前意亂情迷就只想接吻的人推開,轉身膝行了幾步,心說還是得自力更生豐衣足食,她自己去包裏拿。

可是剛爬了兩步,腳踝處忽然被一只溫熱的大手抓住,她聽到一聲很輕的氣音,在說:“別走。”

來不及做出什麽反應,他往前一步跪在床沿處,上半身直起,居高臨下地抓住她,手臂一用力將她徑直往後狠拉了一把,直接將她整個人往回拖了回去。

床單一下子被扯皺,跟著她的身體一起被往後卷,她沒跪住,腰一塌,立刻伏倒在床上。

她埋在床單上,臉上的觸感是細膩柔軟的駱馬毛,如果林瑯意此刻還清醒的話,她一定會從這種神級纖維的手感中發現不對,便能借此爬起來,好好看一看這件外套的標簽,從而知道身後的人並不是程硯靳。

頂級布料的頂級系列,Loro Piano的100%純度駱馬毛,一件定制外套的價格在20-30萬之間。

程硯靳怕熱,這種季節早就不會穿什麽外套了,這個偏正式的款式也根本不是他的風格,有太多的破綻了,可是,可是——

可是她的腦袋還餘有揮發不去的酒精,更在這種時候無暇去管其他。

身後的人俯下身,男人的腿壓上來,制住她亂動的小腿,將她完全籠在自己身下。

他學著她之前的所作所為,指腹從踝骨開始往上撫摸,一路沒入裙擺之下,空氣的微涼感因為裙子被慢慢掀開而顯得更加明顯,她的腿上逐漸開始爬起了戰栗的雞皮疙瘩。

手停在大腿處,他收緊五指用力掌住,細膩的脂肉從指縫裏擠出。

在這樣漆黑一團的環境下,他低下頭,精準地貼上了她的胎記,吮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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