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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我愛你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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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我愛你盛夏

周澤不是那種會說情話的男人,過於肉麻的話,盛夏更是不會從他嘴裏聽到;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他說的也不是什麽情話,總是時常會被他暖到。

靠在周澤懷裏,她開口問,“你都這麽大個老板了,怎麽也不換個地兒住?”

周澤:“別的地兒沒有你們。”

心間瞬間泛起酸澀感,難以想象他一個人這幾年是怎麽在這裏,守著那些回憶度過的一個又一個四季。

“我不走了周澤。”盛夏轉過身,將他緊緊抱住,“再也不走了。”

——再也不丟下你們了。

“公司不要了?”周澤擡手揉下她的頭,“你繼續去追求你的夢想,不要為了我改變你的人生方向。”

從和好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聊過關於兩地分居這個話題;好像都在小心翼翼的避開,以免再給他們好不容易修覆好的感情蒙上層霧霾。

“萊恩現在有新的總監,商敘之那邊我不參與公司的管理和運營,都是全權交給她,這些年我也是北京跟上海兩地的跑,湖州離上海那麽近,還有直達北京的高鐵,不管是定居湖州還是北京,對我的事業都沒太大的影響。”他話風一轉,“倒是你。”

盛夏看他:“我怎麽了?”

“事業上升期,應該把大多數的精力都放在公司那邊。”

她聽出來了,周澤是要讓她回湖州,讓她發展她的事業。

再次被他感動到,盛夏失笑:“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做家庭主婦。”

“那樣的要求對你太自私。”周澤公式化的口吻對她說:“別忘了,你可是我周澤的徒弟,我的徒弟是要在商圈發光發亮的,要是為了個男人犧牲自己的事業和夢想,我這個當師父的也不會同意。”

“謝謝你周澤。”

周澤反而說:“有什麽好謝的,你的人生本就是你自己的;不管我是你男朋友還是你老公,或是你未來孩子的父親,你都應該先是你自己,其次才是我周澤的女朋友,老婆,我孩子的母親。”

這些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盛夏一點都不覺得假,因為他向來堅持不論男女,每個人都是個體,都該做自己。

過去年齡小,經歷和閱歷都少,盛夏會覺得周澤太野,思想太偏執;但是回看過去的人生軌跡,她才發現,如今這種時代洪流下,像他這樣不搞男女對立,不以自己的想法強加於他人身上的男性,實屬少見。

因為很多女性在有了家庭後,多數都面臨二選一的選擇:事業跟家庭,只能選一個。

大環境和世俗的約束下,她們多數都會被迫放棄本屬於自己的事業,成為男人的附屬品。圍著老公孩子轉已經不是附加題,成了必做的題,如果選擇了事業,忽略到家庭,女性面臨的就會是各種審判和指責。

事業型的女性,大多數所面臨的都是被質疑她們在追尋事業的同時,有沒有兼顧到事業家庭和孩子。再反觀他們男性,好像只要事業有成就會是他人眼中的成功者,也不會有人問他們在發展事業中是如何權衡兼顧家庭跟事業,都是問他們的創業史。

見盛夏又在發呆。

周澤牽住她手往屋裏走:“別胡思亂想了,年後再給你制定個品牌發展計劃,小夏家不能一直發展線上,線上縱然綻放的再燦爛也只是一時,線下才能長遠恒久。”

盛夏激動了:“你是要回湖州幫我麽?”

“糾正下,不是幫;是看中了你們小夏家這個品牌的未來潛力,身為一名投資商,我認為跟你盛夏合作會是雙贏。”他回頭:“於私,我想讓你盛夏跟我覆婚,再次成為我周澤的老婆,於公,我想跟你成為利益共同體,永遠跟你這個潛力股捆綁在一起。”

無法言表的喜悅,再次得到他的認可,盛夏喜極而泣的摟住他脖子,因為已經沒有任何語言能表達她此刻的心情。

周澤回抱住她,擡手輕揉她的後背,在她耳邊問:“開心麽盛夏?”

她點頭:“開心,很開心。”

眼淚蹭到他襯衣上,聽到他說:“你盛夏是我周澤最出色的徒弟,沒有之一。”

盛夏回他的是炙熱而又濃烈的吻。

濃烈到周澤根本經不住。

幾分鐘後,客廳的窗簾拉上,坐在沙發上,全程都由她來主導,周澤也不幹涉她。

快 20 分鐘後結束,盛夏摟著他脖子,趴在他肩膀上,脖子上都已經汗濕;她臉紅的厲害,因為她不敢相信,剛才那樣瘋狂的女人竟是她自己。

“舒服了?”周澤親吻她耳根,托起她腰臀緩緩將她放倒,“該我了。”

……

晚飯前才趕到姥爺那兒,夜幕都快降臨。

盛夏穿的高領毛衣,長發梳成丸子頭,皮膚由內而外的紅潤;姥姥僅看她一眼,便回了廚房低笑。

姥爺吃著花生米,招呼著周澤快坐下,在他耳邊悄悄說:“以後咱爺倆就不用偷摸聚了,夏夏姥把你的房間都給收拾出來了,跟我說以後只要你周澤過來,家裏永遠都有你的房間。”

喝口小酒,姥爺又不忘在他耳邊小聲跟他說:“戶口本就在你那屋床頭櫃第一個抽屜裏。”

周澤聽的一直笑,看的盛夏不願意了,“姥爺你偏心,胳膊肘往外拐,光跟周澤說悄悄話。”

姥爺回她:“我再往他那拐,他哪天要是再敢欺負你,我照樣該削他削他!”

也是在這晚,盛夏才知道周澤不止被姥姥從樓上潑了盆冷水,姥爺還沒少去萊恩那邊放他車胎的氣。

她覺得姥爺有時候就是個老頑童,車胎放氣這種損招也就姥爺能使的出來。

回去的路上,盛夏問周澤:“你知不知道我姥爺給你車胎放氣?”

周澤回她:“你又不是沒在萊恩工作過,門口有沒有監控,你會不知道?”

得,合著是他陪姥爺玩。

你放氣我充氣,就圖讓老人心裏舒坦。

**

第二天,李婕讓盛夏去萊恩坐會兒。

懷孕七個多月了,李婕也閑不住,都知道她是宇科的小公主,宇科國際在總部基地也有其他分公司,她倒好,哪都不去,專挑萊恩待著。

之前唐晶的那個冷宮辦公室現在屬於她,被她擺滿了各種可愛的萌寵擺件,布置的相當溫馨。

“怎麽樣?我這辦公室是不是特有生活氣息?”李婕大著肚子靠在椅子上,孕期胖了 30 幾斤,臉都肉嘟嘟的,妝容清淡了些,沒了往日的兇勁。

其實她這張臉不化妝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大家族裏被保護的很好,不谙世事的乖乖女樣子,上妝後才有那股颯勁;之前盛夏也問過她,為什麽總是大濃妝,明明淡妝更美,她來了句:誰讓我長了一副容易被人宰的樣兒!兇點好,兇點不容易被宰。

知曉她從小到大的經歷,得知她也有被鳳凰男坑過後,盛夏才理解她為什麽外表兇兇的,那都是她的武裝,因為被欺負怕了,不得不戴上面具生活。

是梁京雨的出現,才讓她主動卸下這副面具,開始小鳥依人的依附。

盛夏問:“雨哥還住玉淵潭那邊?”

“搬過來跟我住了。”李婕指了指不遠處那棟最高的樓,“他把公司都搬過來了。”

還是得他梁京雨,放著 CBD 不待,為了她這個老婆,直接把公司給搬到豐臺。

李婕問她:“你跟 zane 準備什麽時候覆婚?”

盛夏想了下,周澤好像還沒跟她聊過這個話題,“他沒提過覆婚的事兒呢。”

“看來 zane 又再憋大招。”李婕掐指一算,“以我對 zane 的了解,他一定是偷摸著給你大驚喜呢。”

驚喜?

盛夏覺得周澤給她準備的驚喜已經夠多了,她實在想不出還有哪些驚喜。

中午跟李婕和蘇若黎在公司對面的餐廳吃飯,多數都是萊恩的人。找了個位置剛坐下,周澤進來了。

萊恩的人都傻了眼,因為周澤這個老板幾乎不下樓吃飯,都是陳平給他送上去。、

老板突然過來,員工是會緊張的。

一個個的都低下頭時,周澤卻朝著盛夏那桌走過去,拉椅子坐在盛夏旁邊,端起她杯子喝了口水,然後喊服務員過來加了副餐具又掃碼點餐加菜,柔聲詢問她還想不想吃點其他的。

高瀾跟陳書她們進來就看到這一幕,倆人坐的那麽近,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來是男女關系。

李婕趁機敲詐周澤,大聲的喊道:“今兒萊恩的有口福了啊!這頓都可勁點,周總給你們買單!”

餐廳裏的萊恩員工立刻鼓掌歡呼:“謝謝周總!”

周澤也只是笑笑,繼續用盛夏的杯子喝了口水。

短短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關於盛夏這個人物,立刻在萊恩傳遍了,不止萊恩,宇科那邊也傳開了。

時隔四年再回萊恩,還是以老板女朋友的身份殺回來。

萊恩的元老們都知道盛夏過去的功績,那時候她那麽拼的簽單,很多大客戶都是她談下來的;她當初突然離職,大家都為她感到惋惜,因為但凡她多熬一年,就能拿到萊恩的原始股。

如今盛夏是老板的女朋友,不知道其中內情的人,都當成了她那時候是為了避嫌才離開萊恩,私下紛紛稱讚她明智。

只有李婕跟宋思渺還有蘇若黎才知道,盛夏圖的從來就不是那些股份,她只圖周澤這個人。

……

晚上在皇城根那私房菜聚會。

任成帶著老婆跟孩子也過來了。

大包廂裏熱鬧,盛夏幫兩個孩子吹氣球,李婕坐在椅子上撫摸著肚子,感受著寶寶的胎動。

趙淮安坐在最裏面,時不時的看眼盛夏,她的眼裏放著光,笑容燦爛,像是又回到當年剛認識她那會兒,事實也證明,周澤把她這朵花養的很好。

梁京雨知道他心裏還沒放下盛夏,這些年沒少往湖州跑,說是莫幹山還有安吉那片空氣好,適合度假,其實都為了去看盛夏。

問過趙淮安什麽時候能放下,他每次都說:快了。

但每次,還是往湖州跑個不停。

如今周澤跟盛夏和好了,基本上也算是塵埃落定,梁京雨心想著:這次應該是真快了。

——快放下了。

其實梁京雨不知道的是,早在他跟李婕婚禮舉辦完的當天,趙淮安就已經放下了。

因為那天婚禮舉辦完,沒喝酒的盛夏主動開車將趙淮安帶到看丹村村口的那個天橋上,望向那片快成廢墟的村落說:“淮安哥,你不要再等我了,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什麽樣,她沒說。

趙淮安也沒再往下問,只再次提醒了那句:“盛夏你記住,你是你家人精心養大的花兒,不是給人糟蹋的。”

也是從那天起,趙淮安就再沒去過湖州,因為他深知,再過去就等於打擾。

*

聚會結束,大家告別,各自回家。

盛夏開著車,喝了酒的周澤坐在副駕駛,連上藍牙,播放了那首《戀人未滿》。

熟悉的旋律響起,盛夏唇角微揚,仿佛又回到了 2012 那年。

沒開車回家,時隔四年,來到已被施工綠布圍起來的看丹村,一起牽手走上天橋,望著綠布後的廢墟,明明都變的早已不是過去的模樣,眼前浮現的卻還是過去村落的模樣。

那個背著雙肩包的姑娘,騎著電動車轉彎進村子,又轉彎進胡同,把電動車停在院門口的大槐樹下,用充電器給電動車充電,再進院子裏跟一樓的租戶們打招呼,姥姥招呼著她去洗手,姥爺讓她坐下:夏夏過來陪姥爺喝幾杯。

往日一幕幕,都格外清晰的像幻燈片一樣輪番播放。

看到她眼角流下懷念的淚,周澤敞開大衣把她擁入懷中,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陪著她。

十幾分鐘後,盛夏才平覆好情緒,牽著周澤的手走下天橋,開車來到小公園對面的那條馬路,這個位置,還能看到正在建的看丹村回遷房。

她從口袋裏掏出來火柴盒,又從周澤的兜裏掏出來煙盒。

戒煙後周澤從沒隨身帶過火柴,帶煙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客戶忘記帶煙,或是煙吸完了,他能隨時遞根兒。

“獎勵你抽根煙吧。”盛夏沖他笑著,劃著火柴幫他點上。

靠著車身,周澤將煙卷含嘴裏緩緩吸口,吐煙圈時,還是那副慵懶姿態,看的盛夏再次著了迷。

目光相撞的瞬間,周澤把她拽懷裏,指間夾著煙卷,另外一只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壓向她的唇吻起來。

盛夏墊腳回吻著他,快沈淪時,在他嘴邊低語:“我還是喜歡聞你身上的煙味。”

周澤:“你這什麽癖好?”

盛夏定睛的看他:“只限你身上的煙味。”

激動的周澤立刻踩滅煙頭,撿起扔一旁的垃圾桶裏,折返回來把她抵車身上,雙手摟緊她的腰窩,纏住她舌頭使勁的吻她。

這時候盛夏才很確定,她喜歡的,一直都是像野馬一樣的周澤,不野,那就不是周澤。

上車任由他扒下打底褲,讓他的手指伸到腿間,仰頭撫摸他的俊臉,與他唇舌交纏。

車窗蒙上薄霧,她的嗓音開始微喘,抓緊周澤肩上的襯衣,隨著他手指的攪動,弓身,繃緊,最後在他指間綻放,聽到他在耳邊低喃了句:“我愛你盛夏。”

盛夏立刻翻身坐他身上,低頭吻住他,手伸到他衣擺,從下向上的解開他襯衣扣子,又解開他的皮帶……

車身在劇烈晃動,車窗霧氣更濃,看不到外面。

再快窒息時,她才說了句很破壞氛圍的話:“我們不會憋死在車裏吧周澤?”

周澤把她摁懷裏,“你以為我們是在地下車庫偷情?”

他順手將車門打開一道很小的縫隙,讓新鮮空氣進來,“憋不死,只會讓你……”

四個字: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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